五五一、诃梨经:本经叙述诃梨长者以经集摩捷提经中之一偈,请教于迦旃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于释氏诃梨聚落的精舍。
这时,诃梨聚落的长者,曾诣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而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说义品回答摩捷提所问之偈,曾说:
断一切诸流 亦塞其流源 聚落相习近 牟尼不称叹
虚空于五欲 永以不还满 世间诤言讼 毕竟不复为
(断灭一切所有之流,也将其流之源塞住。在乡村里,互相习近,牟尼〔寂静,指佛〕是不会称叹的,要将看五欲如虚空,永远不会还满。这样,则对于世间的诤言讼论,就会究竟而不再会有!)
尊者摩诃迦旃延!此偈的意义怎么解说呢?」
摩诃迦旃延尊者回答长者说:「如眼流之流一样,由眼识生起贪欲时,则依眼界而贪欲会由之而流出之故,名叫做流。如耳、鼻、舌、身、意之流的话,则所谓意识起贪时,乃依意界,而贪识会由之而流出之故,名叫做流。」长者又问尊者摩诃迦旃延而说:「甚么叫做不
流呢?」
尊者迦旃延回答长者说:「所谓眼识乃依被眼识所识之色境,而生爱喜。如果它已尽的话,就已没有欲,而告消灭,而息没,这名叫做不流。那些耳、鼻、舌、身、意也是一样,如意识来说,则意识乃依被意识所识之法境,而生贪欲,如果它已尽的话,就没有贪欲,而消灭,而息没,就名叫不流。」又问:「云何?」(是怎样呢?为重问流与塞之义)
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说:「所谓缘于眼根,以及色境,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于触而生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依此而染着于流。耳、鼻、舌、身、意也是一样。以意识来说,缘于意根以及法境,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于触而生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依此受而生爱喜之流,就名叫做流源。
怎样为塞其流源呢?所谓以眼界而取,则心法会被境界所系着、所使。它如果己尽而无欲,而消灭息没的话,就名叫做塞流源。以耳、鼻、舌、身、意之界而取,则心法会被境界所系着所使。这些如果已尽而无欲,而消灭息没的话,就名叫做塞其流源。」
又问:「甚么叫做习近而互相赞叹呢?」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说:「不论是在家或出家,都共相习近,都同喜、同忧、同乐、同苦,凡是有所为作(作为),悉皆共同去做,就名叫做习近相赞叹。」
又问:「甚么叫做不赞叹呢?」回答说:「不管是在家,或者是出家,都不相互习近,都不同喜、不同忧、不同苦、不同乐,凡是有所为作(作为),都不相悦可,就名叫做不相赞叹。」
又问:「甚么叫做不空欲呢?」(贪欲不空灭)。回答说:「所谓五欲的功德。对于被眼所识之色,爱乐之念愈来愈长养,爱欲深而染着。对于被耳所识之声,被鼻所识之香,被舌所识之味,被身所识之
触,其爱乐之念愈长养,欲爱愈深,愈染着。对于此五欲并不离贪、不离爱、不离渴,就名叫做不空欲。」(欲念不空)
又问:「甚么叫做空欲呢?」回答说:「所谓对于此五欲的功德,能离贪、离欲、离爱、离念、离渴,就名叫做空欲。说我之系着于使的话,就名叫做心法还而又满。那些阿罗汉比丘的诸漏已尽,已经断灭其根本,有如截断多罗树之头一样,在于未来世,更不会再转生,怎么会又一再的和他诤讼呢?因此之故,世尊说义品,而回答摩捷提之所问之偈才会这样说:
若断一切流 亦塞其流源 聚落相习近 牟尼不称叹
虚空于诸欲 永已不还满 不复与世间 共言语诤讼
(语译略同于前偈)。
这就是名叫如来所说之『偈之义分别』。」
那时,诃梨聚落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二、诃梨经:本经叙述诃梨长者,以佛告帝释之语,请问摩诃迦旃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氏诃梨聚落精舍。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往诣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在于界隔山的
天帝释的石窟,曾说言而说:『憍尸迦(帝释天)啊!如果沙门或婆罗门,其无上的爱念灭尽而解脱,而其心正善解脱的话,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到底要怎样对于此法与律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呢?」
尊者摩诃迦旃延回答长者说:「所谓眼根、眼识,和被眼识所识的色境,相依而生喜乐。它如果尽而无欲,而消减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会究竟边际,会究竟无垢,会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由于耳、鼻、舌、身、意之根、意识,和被意识所识之法,相依而生喜乐。如果那些都尽,都消灭而息没的话,则比丘对于此法与律,已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三、诃梨经:本经大意和前经同,只中间几句有所更动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在释氏诃梨聚落。
这时,其聚落之主-长者,往诣于尊者摩诃迦旃延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请问尊者摩诃迦旃延说:「如世尊在界隔山的石窟中,为天帝释说言而说:『憍尸迦!如果沙门、婆罗门,其无上的爱欲尽而解脱,而心善解脱的话,其边际就会究竟,会究竟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要怎么对于此法与律,能够究竟边际,究竟
无垢,究竟梵行,而毕竟清净呢?」
尊者迦旃延回答长者说:「如果比丘的眼界执取心法的境界的话,就会被系着,被驱使。如果那些都尽,都无欲,都消灭而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竟梵行,究竟清净。如耳、鼻、舌、身、意之意界,执取心法的境界的话,就会被系着,就会被驱使。如果尽了,离灭而息没的话,则对于此法与律,就会究竟边际,究竟无垢,究
竟梵行,而毕竟清净。」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听尊者摩诃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五四、诃梨经:本经叙述摩诃迦旃延慰诃梨长者之病,而说四不坏净,修六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氏诃梨聚落。
这时,诃梨聚落之主-长者,其身遭罹病苦。
摩诃迦旃延尊者听闻诃梨聚落之主-长者之身遭罹病苦之事后,就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诃梨聚落去乞食。依次第而进入诃梨聚落之主-长者之舍宅。诃梨聚落之主-长者遥见尊者迦旃延后,曾想由座床起来迎接他。
尊者摩诃迦旃延看见长者欲起来时,就对他而说:「长者!不可站
起来!幸有余座的,我自会坐于余座就好了。」继之而说:「你的身体怎么了,长者!病患可要忍么?身体上之诸苦痛,是否渐渐瘥愈起来了么?大概不再增重吧!」长者回答说:「尊者!我病痛得难以忍受,身诸苦痛转增无损。」 (愈来愈剧)。就说三种的譬喻,如在前面之『叉摩比丘经』里所说之喻。
摩诃迦旃延尊者告诉长者说:「因此之故,你应当修习向佛的不坏净(不能坏灭的清净的信仰),法的不坏净,僧的不坏净,成就圣戒。要如此去学习!」长者回答说:「如佛所说的四种不坏净(不变的信仰),我都成就了。我现在已成就向于佛的不坏净,法的不坏净,僧的不坏净,成就圣戒!」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长者说:「你应当依此四不坏净,而修习六念(佛、法、僧、戒、施、天)。长者!应当要念佛的功德:此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
要念法的功德:对于世尊之法与律,在现法当中,离开诸热恼。要非时(不时)通达,以缘而自觉悟。
要念僧的功德:要善向(向于善,以下同)正向、直向、等向。要修随顺之法。所谓向于须陀洹,而得须陀洹果,向于斯陀含,而得斯陀含果。向于阿那含,而得阿那含果。向于阿罗汉,而得阿罗汉果。像如是的四双八士(四向四果),就名叫做世尊的弟子僧。是具足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是供养、恭敬、尊重之处,可说是堪为世间的无上福田。
要念戒的功德:要自持正戒,不毁不缺,不断不坏。要持非盗取戒,究竟戒,可赞叹戒,梵行戒,不憎恶戒。
要念施的功德:要自念布施,要心自欣庆,而舍除悭贪的心。虽然
居家(在家),然而以解脱心而施,而常施、乐施、具足施、平等施。
要念天的功德:要念四天王天、三十三天、炎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而清净的信戒,在于此世命终之后,生彼天中。我也是如是的以清净的信、戒、施、闻、慧,而生于彼天之中。长者啊!要如是而觉,要依四不坏净,而增长六念处!」
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世尊说依四不坏净,而增长六念处,我将会都予以成就。我当修习念佛功德,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等功德。」
尊者摩诃迦旃延告诉长者说:「善哉!长者!能自记说,已得阿那含果了。」(三果)
这时,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旃延说:「愿尊者在此受供养之食。」摩诃迦旃延则默然受请。
诃梨聚落主长者,知道尊者摩诃迦旃延接受其邀请后,就叫人其办种种清净的美食,而亲自以手奉执供养。饭吃过了,就澡钵、洗漱,然后就为长者作种种的说法,而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去。
五五五、诃梨经:本经叙述迦旃延尊者探慰陀施长者之病,而在床边为其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尊者摩诃迦旃延住在于释
氏诃梨聚落。
这时,有八城(都市名)长者,名叫陀施(巨商),身体遭罹病苦。尊者摩柯迦旃延听到陀施长者身遭苦患后,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入城去乞食,依次而到陀施长者之舍宅。其它都如在『诃梨长者经』广说过的那样。
五五六、无相心三昧:众多的比丘尼向佛及阿难请问无相心三昧,回答都同。大众都惊讶佛与弟之同句、同昧、同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娑祇城(北憍萨罗)的安禅林里(在城近郊,遗有净佛齿过的杨枝,入土生长七尺,伐之仍生长不增不减)。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尼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同时,世尊为诸众多的比丘尼说种种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
这时,诸比丘尼仰白佛说:「世尊!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不被一切相所执之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浮动)、不没(不沉睡),已解脱而住,已住而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的境地,以世尊所了解的来说,到底是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尼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就是智的果、智的功德。」
这时,诸比丘尼听世尊所说后,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这时,众多的比丘尼,曾往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
边,而仰白尊者阿难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三昧,依您来说,是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尊者阿难告诉诸比丘尼说:「姐妹啊!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已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曾说,此是智的果,智的功德。」
诸比丘尼说:「奇哉!尊者阿难!大师(佛陀)及其弟子,都是同句、同味、同义。都同为是所谓第一句义。今我诸比丘尼们,曾诣世尊之处,以如是之句、如是之味、如是之义请问过世尊,世尊也以如是之句、如是之味、如是之义为我们解说,都如同尊者阿难您所说的一样。因此之故,可说是非常的奇特的了。大师及弟子,都同句、同味、同义啊!」
这时,诸比丘尼听尊者阿难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五七、阇知罗经:阇知罗比丘尼向珂难问无相心三昧之果与功德。回答都同佛所说的同句、同昧、同义而欢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那时,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有阇知罗比丘尼,往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足下,退坐在一边。她请问尊者阿难而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尊者阿难!世尊说此为何果、何功
德呢?」
尊者阿难,告诉阇知罗比丘尼说:「如果修习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曾说,此是智果、智功德。
阇知罗比丘尼说:「奇哉!尊者阿难!大师及弟子,都为同句、同味、同义。尊者阿难!我忆起往昔:有一次,佛陀在娑祇城安禅林中时,有众多的比丘尼往诣佛所,请问过此义。那时,世尊也是以如是句、如是味、如是义,为诸比丘尼说过。因此之故,当知是很奇特之事,因为大师和弟子所说的,都同句、同味、同义,所谓第一句义!」
这时,阇知罗比丘尼听尊者阿难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如阇知罗比丘尼经一样,迦罗跋比丘尼经,也同样。
五五八、阿难经:本经叙述一比丘向阿难请问无相心三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睒淡弥国的瞿师罗园。那时,尊者阿难,也住在于俱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得无相心三昧,而作此念:「我如果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去请问阿难尊者而说:『如果比丘得无相心三昧,已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此无相心三昧为何果呢?世尊曾说此为甚么功德呢?』尊者阿难若问我而说:『比丘!你得此无相心三昧了吗?』我就回答:『我还未曾得过』。是实问而异答。
我当追随阿难尊者之左右,脱有(假如有)余人问义时,我就能因此而得以闻到其义」」。
那位比丘就这样的跟随尊者阿难的左右,然而经过六年的期间,并没有余人来问此义。因此,而自问阿难尊者而说:「如果比丘来问:修得无相心三昧,已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则世尊说此为甚么果?甚么功德呢?」
尊者阿难就问那位比丘说:「比丘!你得到此三昧了吗?」那位比丘乃默然而住。尊者阿难告诉那位比丘说:「如果比丘得无相心三昧,而至于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会说此乃为智果、智功德。」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那位比丘,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完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一
五五九、迦摩经:迦摩与阿难之间答:虽有六根六境,初禅乃至所有入处具足而住的人,则为有想,于有而不觉知,如无相三昧,身作证具足住,就为无想,于有法而不觉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利弗妬路国。尊者阿难,以及尊者迦摩,也住在于波罗利弗妬路国的鸡林精舍。
这时,尊者迦摩,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住。他对阿难尊者说:「奇哉!尊者阿难!有眼根,也有色境。有耳根,也有声境,有鼻根,也有香境。有舌根,也有味境。有身根,也有触境。有意根,也有法境。然而有些比丘,虽有这些法,也能不觉知。到底如何呢?尊者阿难!那位比丘,是有想,而不觉知呢?为无想之故,而不觉知呢?」
尊者阿难对迦摩比丘说:「有想的人,也不觉知,何况又是无想,自然会不觉知!」又问尊者阿难说:「为甚么为有想,而对于有,而不觉知呢?」
阿难尊者对迦摩比丘说:如果比丘离开欲,离开恶不善之法,对于有觉有观之离,而生喜乐,而达到初禅具足而住的话,则这种有想的比丘,虽有法,也不觉知。像如是的依次而到达第二、第三、第四等禅,而至于空入处,识入处、无所有入处等,都具足而住的话,则像
如是的比丘,虽有法,而不觉知。
甚么叫做无想的人,对于有法,而不觉知呢?像如是的比丘,乃对于一切之想,并不忆念,于无相心三昧,身作证,具足而住。这叫做比丘之无想,而对于有法,而不觉知。」
尊者迦摩比丘又问阿难尊者说:「如果比丘已修习无相心三昧,已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说此为甚么果,为甚么功德呢?」
尊者阿难回答迦摩比丘说:「如果比丘修习无相心三昧,已不涌、不没,解脱已住,住已解脱的话,则世尊会说此为智果、智功德。」
这时,二位正士,共论后,欢喜而随喜,就各从其座起,而离去。
五六○、度量经:本经叙述四说道。也就是得证阿罗汉果者,一定是由此四说道,内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俱睒弥国瞿师罗园。那时阿难尊者也在那个地方。
这时,尊者阿难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比丘,比丘尼到了我的面前,明说自己已证果,而自记说的话,我当会为之赞叹而说:善哉!而慰劳问讯他。这种人,或者就是由于求习四道而获得的。那四道呢?
第一:如果比丘、比丘尼,禅坐而作如是之住心(安定心)。所谓善住心、局住心、调伏心、止观、一心等受分别,对于法善于量度。这样的修习,多修习(反复的修习)后,得能断除诸使。如果比丘、
比丘尼,在于我的面前,自记说(明说自己已证果)的话,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他称说:善哉!而慰喻他。或者求习如是而获得的,就名叫做说初道。(南传说:以止为先,而修观。以观为先而修止。止与观同时兼修,安定内心,落定,专一,等持)。
其次(第二),比丘、比丘尼正坐而思惟。对于法。要选择思量,而安住内心。所谓善住、局住、调伏止观,一心等受。像如是的正向而多住(恒住于安定),而得以离诸结使。如果比丘、比丘尼,在于我的面前而自记说的话,我当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而慰喻他。或者求习如是而获得的,就名叫做第二说道。
其次(第三),比丘、比丘尼,虽为掉乱所持,然而以调伏心而坐,而正坐于住心、善住心、局住心、调伏止观,一心等受之化。像如是的正向,而多住(恒常安住)后,就得断除诸结使。如果有比丘、比丘尼,在于我的面前,自记说的话,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而慰喻他。或者是求习如是而获得的,就名叫做第三说道。
其次,(第四)比丘、比丘尼,止观和合而俱行,作如是的正向,而多住(恒于安住),就能断除诸结使。如果比丘、比丘尼,在于我的面前,自记说的话,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而慰喻他。或者是求习如是而获得的,就名叫做第四说道」。
这时,就比丘们听尊者阿难所说,都欢喜奉行!
五六一、波罗门经:阿难回答婆罗门,出家为佛子的目的,乃在于断爱,断爱乃依四如意足。又说有边际之所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俱睒弥国的瞿师罗园。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于另一边。他请问阿难尊者说:「您为甚么缘故,在于沙门瞿昙之处去修梵行呢?」阿难尊者回答婆罗门说:「为了断除之故」。又问:「尊者:是为断除甚么呢?」回答说:「是为了断爱。」又问:「尊者阿难!到底是依于甚么而得以断爱呢?」回答说:「婆罗门!是依于欲(愿望、发心),而得以断爱的。」又问:「尊者阿难!这岂不是无边际了么?」(婆罗门以为依欲而断欲,乃不合于道理。这样,则「欲」岂不是无边际-无际限,怎能断欲呢?)
回答说:「婆罗门!并不是无边际。像如走,乃为有边际的,并不是没有边际的。」又问:「尊者阿难,为甚么为有边际,而不是没有边际呢?」
回答说:「婆罗门!我现在问你,你要随你的意见来回答我。婆罗门!你的意见如何呢?你首先是否欲来诣于精舍与否呢?」婆罗门回答说:「如是(是的),阿难!」又问:「像如是的,婆罗门!你到了精舍后,那个欲,到底是息灭了吗?」
回答说:「如是(是的)。尊者阿难!它乃欲精进、方便、筹量、才来诣精舍的。」又问:「到了精舍后,那个精进、方便、筹量,已息灭了么?」回答说:「如是。」
尊者阿难又对婆罗门说:「像如是的,婆罗门!如来、应、等正觉的所知所见,乃说四如意足(欲、精进、心、思惟),以一乘道而净化众生,息灭苦恼,断除忧悲。那四种呢?
第一为欲定,断行成就如意足(欲为对于禅定之希望。由于有欲,而得精励禅定,而具足其行,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
第二为精进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依于精进而得精励禅定,而具足其行,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
第三为心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依于有心,而得精励禅定,而具足其行,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
第四为思惟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依于思惟,而得精励禅定,而具足其行,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
像如是的,圣弟子乃修习『欲定断行成就如意足』,是依离欲,依无欲,依出要,依灭,而向于舍,乃至断爱。爱既断灭后,那个欲也就会灭息。修习『精进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修习『心定断行成就如意足』、修习『思惟定断行成就如意足』,都依离,依无欲,依出要,依灭,而向于舍,乃至爱尽。爱尽后,思惟就会息灭。婆罗门!你的意见如何呢?这不是边际吗?」
婆罗门说:「尊者阿难!此是边际,并不是没有边际。」
那时,婆罗门,听尊者阿难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起去。
五六二、瞿师罗经:本经叙述瞿师罗长者间说法者。阿难说调伏贪瞋痴的人为说法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瞿师罗园。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瞿师罗长者,往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向尊者阿难说:「甚么叫做世间的说法者?甚么叫做世间的善向?甚么叫做世间的善到呢?」
阿难尊者告诉瞿师罗长者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着你的意见回答我。长者!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说法时,能调伏贪欲、调伏瞋恚、调伏愚痴的话,得以名叫世间的说法者吗?」长者回答说:「尊者阿难!如果有说法者,能调伏贪欲、瞋恚、愚痴的话,就名叫做世间的说法者。」
又问:「长者!你的意见如何呢?如向于调伏世间的贪欲,向于调伏瞋恚,向于调伏愚痴的话,就名叫做人间的善向。而如果已调伏世间的贪欲、瞋恚、愚痴的话,可名叫做善到吗?或者不是吗?」
长者回答说:「尊者阿难!如果调伏贪欲,已经断除而无余存,瞋恚、愚痴都已断尽无余存的话,就名叫做善到的。」
阿难尊者综括其义而作回答说:「长者!我乃试问于你,你便能据实的回答我,其真义正是如此的,你当受持之。」
瞿师罗长者听尊者阿难所说,乃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六三、尼揵经:尼揵子之徒,和阿耆毘之徒,二人由阿难处听佛所说之戒定、四谛而随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东印度),猕猴池侧之重阁讲堂,尊者阿难,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那时,有一位名叫无畏的离车(毘舍离的剎帝利之种族之名),是尼揵子(离系,裸形、苦行外道)的弟子。又有一位名叫聪明童子的离车,他是阿耆毘(无胜,现世受苦,则来世为乐)的弟子。他们二
人同往尊者阿难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在于一边而坐。这时,无畏离车向阿难尊者说:「我的师甫尼挞子,乃消灭炽燃之法,是清净,是已超出的人。他为诸弟子们阐说如是之道,他说:『宿命之业(过去世所造的业),由于行持苦行的缘故,均能把它吐出(消灭)。由于不作身业的缘故,就能断截其桥梁一样,对于未来世,已经不再会有诸漏(烦恼),也就是诸业永尽。由于所有之业永尽之故,众苦也就永远断尽。诸苦永尽之故,就能究竟苦的边际。尊者阿难!此义如何呢?」
尊者阿难告诉离车说:「据我大师,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的,即说离开三种的炽燃,而得清净,而超出之道。以一乘之道,而净化众生,使众生离开忧悲,超越苦恼,而得真如之法(涅盘)。那三种呢?像如是的,圣弟子安住于净戒,受持波罗提木叉(别解脱;持各别不同之戒,而防止身口之过非,而离烦恼,为戒本),威仪具足,深信诸罪过,而生怖畏之想。受持如是的具足净戒,则宿业就会渐渐的吐尽,而能于现法当中,得以离开炽燃,不待时节,而能得正法,而通达,而现见观察,而以智慧自觉。离车长者!这就是名叫如来、应、等正觉说其所知所见,说离开炽燃,而清净超出,而以一乘道净化众生,灭诸告恼超越忧悲,得真如之法。
其次,离车!像如是的净戒具足,而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名叫如来、应、等正觉所说之离开炽燃,乃至得如实之法。
又有三昧正受。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此苦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以具足如是的智慧心,更不造作诸业。宿业渐已断尽,而于现在而得正法,而离诸炽燃。不待时节,即通达而现见,而生自觉智。离车!这名叫做如来、应、等正觉
之所知所见,而阐说的第三离开炽燃,清净超出,以一乘之道,而净化众生,而离诸苦恼,灭除忧悲,得如实之法。」
那时,尼揵的弟子-离车无畏,乃默然而住。
这时,阿耆毘的弟子-离车聪慧,曾一再的对离车无畏说:「怪哉!无畏!为甚么默然而住呢?你对于如来、应、等正觉所阐说的,其所知所见的善的说法,听后不随喜吗?」
离车无畏回答说:「我正在思惟个中的意义之故,一时默然而住耳。到底那个人听世尊沙门瞿昙所阐说之法,会不随喜呢?如果有人听过沙门瞿昙之说法,而不随喜的话,此人就是愚夫,长夜当受非义,而不饶益之苦的。」
那时,尼揵子的弟子离车无畏,以及阿耆毘的弟子聪慧,重新听佛所说之法,由尊者阿难之所说出后,都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起去。
五六四、比丘尼经:阿难对一起染心的比丘尼说当断秽食、娇慢、爱欲。比丘尼则发露悔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尊者阿难,也住在于该处。
那时,有一位比丘尼,在于尊者阿难之处,起染着之心,就遣使而自尊者阿难说:「我身遭遇病苦,唯愿尊者,能够哀愍,而看到您的照拂。
尊者阿难,就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到了那位比丘尼所住之处。那位比丘尼遥见尊者阿难降临,就露身体而卧在于床上。尊者阿难遥见
那位比丘尼之身,即自摄敛诸根,而回身,而背向而住。那位比丘尼看完阿难尊者摄敛诸根,回身背向而住,就自惭愧,就起来穿着衣服,系一坐其,出来迎接阿难尊者,请其就于座位。然后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
这时,阿难尊者,为她说法而说:「姊妹!像如此之身,乃为秽食之所长养的,也是憍慢所长养,爱所长养,媱欲所长养的。姊妹啊!依秽食的,应当断除秽食,依憍慢的,就应断憍慢,依于爱的,当断爱欲。
姊妹啊!甚么叫做依于秽食的,就应当断除秽食呢?所谓圣弟子,对于食,须要计其量,须要思惟而食。也就是没有执着快乐之想,没有憍慢之想,没有摩拭之想,没有为了庄严之想。都是为了维持身体之故,为了养活生命之故,为治饥、治渴、治病之故,为了摄受梵行之故,为了使宿世(过去)的诸受之能消灭,为了新的诸受不再生,为崇习长养。因此,或者努力,或者希乐,或者接触,均应如是而住(要保持这些心理)。
譬如商客,用酥油膏去膏其车辆一样,并没有染着之想,也没有憍慢之想,没有摩拭之想,没有庄严之想,乃是为了运载人物之故,而去涂膏的。又如罹患疮疾的人,用酥油去涂其疮,并没有着乐之想,没有憍慢之想,没有摩拭之想,没有庄严之想,乃是为了疮病之痊愈之故。
像如是的,圣弟子,计其数量而食,并没有染着之想,没有憍慢之想,没有摩拭之想,没有庄严之想,都是为了养活之故,为了治饥渴之故,为了摄受梵行之故,为了宿世之诸受之离开,新的诸受之不起。因此之故,或者努力,或者希乐,或者没有触之罪过,安隐而住。姊妹啊!这就是名叫依食而断食!
其次,为依慢而断慢。甚么叫做依慢而断慢呢?就是说,圣弟子听到某某尊者、某某尊者的弟子,已经灭尽诸漏,已无漏,而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悟。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听此消息后,就作此念:『那位圣弟子已尽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而我现在却为甚么缘故不能尽诸有漏?何故不能自知不受后有呢?』当于那个时候,则能断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姊妹啊!这就是名叫依慢而断慢。
姊妹啊!甚么叫做依爱而断爱呢?所谓圣弟子,听到某某尊者,某某尊者的弟子,已尽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我们为甚么不赶快尽诸有漏呢?…乃至自知不受后有。他在于那个时候,因此,而能断诸有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姊妹啊!这名叫做依爱而断爱。姊妹啊!如果没有所行业的话,就能断截那摇媱和合的桥梁。」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那位比丘尼,乃远离尘垢,而得法眼净。那位比丘尼,见法、得法、觉法、入法,度狐疑,不由于他,对于正法与律,心得无畏。就礼拜尊者阿难之足,而仰白阿难尊者说:「我现在发露而歼悔罪过,由于愚痴,不善于解脱,而作如是这般不流类之事。于今在于尊者阿难的座前,自己发见其过失,自知其罪过,都把它坦白的发表显露而歼悔。愿尊者,哀愍之故!」
尊者阿难告诉比丘尼说:「你现在真实的自见自己的罪过,自知自己的罪过,自知为愚痴不善。你自知作此乃为不像类之罪过。因此,妳今自知、自见而悔过,在于未来世,能得具足戒。我现在接受妳的悔过,为了哀愍之故,使妳的善法能增长,终不退减。为甚么呢?因为若有人自见自己的罪过,自知自己之罪,而能悔过的话,在于未来世,定能得具足戒,善法会增长,终不退减之故。」
尊者阿难为那位比丘尼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她就从座起去。
五六五、婆头经:本经叙述阿难为了聚落的童子说戒、心、见、解脱等四种清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桥池(族名)的地方,在人间游行时,和尊者阿难,俱在于那个地方。同时,曾到了婆头(村名)聚落的北方,身恕林中。
那时,婆头聚落的诸童子们,听到尊者阿难,在桥池族的地方,在人间作诸游化,而住进于婆头聚落之国的北方的身恕林中。大家听后,就相呼而聚集,而往诣尊者阿难之住处。到后,稽首礼拜阿谁尊者之双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尊者阿难,告诉诸童子们说:「虎种(指婆头村人)们!如来、应、等正觉,乃说四种的清净。所谓戒清净、心清净、见清净、解脱清净。
甚么叫做戒清净呢?所谓圣弟子安住于戒--波罗提木叉,戒增长,而威仪具足。对于微细之罪,也能生恐怖,而受持学戒。戒,在于身不满的人,就使他得以满足。戒已满的人,即随顺而执持,而使他欲精进方便而超出,使他精勤勇猛,堪能在诸身心里,对于法,常能摄受,就名叫做戒净而能断苦种。
虎种!甚么叫做心净断呢?所谓圣弟子,离开欲恶不善之法,乃至具足第四禅而安住。如果禅定,在于身上未满的话,就使其满足。已满的话,就随顺而执受。使其欲精进,乃至常执受,就名叫做心净时能断苦种。
甚么叫做见净断呢?所谓圣弟子听闻大师的说法,像如是如是而说法的话,就如是如是而入,如实而正观,如是如是而得欢喜,而得随喜,而得从于佛。
又次,圣弟子,虽然不听闻大师之说法,然而能从其它的明智,而尊重梵行之人的说法,听听尊重梵行的人之如是如是之说,则如是如是而入,而如实而观察,对于其法得到欢喜而随喜,而信仰正法。
又次,圣弟子,虽然听闻大师之说法,也不听闻明智而尊重梵行之人之说,而随着先前所听闻,而受持,而重诵习(反复的诵习)。随着先前所闻而受持的,就像如是如是的重诵后,就会像如是如是的得入于彼法,乃至信于正法。
又次,圣弟子,虽然不听闻大师的说法,不听闻有明智而尊重梵行者之说,也不能将先前所受持的加以重于诵习。然而能将先前所听闻之法,为人广说。将先前所听闻之法,如是如是的为人广说,如是如是的得入于法,而以正智观察,乃至信于正法。
又次,圣弟子,虽然不听闻大师的说法,又不听闻有明智而尊重梵行之人之说,又不能将先前所受持的重于诵习,也不能将先前所听闻之法为人广说,然而对于先前所听闻之法,能够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思惟观察。如是如是的思惟观察,而如是如是的得入于正法,乃至信于正法。像如是的从他人处听闻,而于内心正思惟,就名叫做未起正见的,使他生起,已起正见的,使他增广,这名叫做未满戒于身的,就使其满,已满的,就随顺摄受,欲精进方便,乃至常于摄受,就名叫做见净,而断除苦种。
甚么为解脱清净断呢?所谓圣弟子,对于贪心已没有欲,而解脱。对于恚、痴之心、已没有欲,而解脱。像如是的解脱,将未圆满的人,使其圆满,已圆满的人,则随顺而摄受,而欲精进,乃至常于摄
受。这名叫做解脱而净的话,就能断除苦种」。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婆头聚落的诸童子们,听阿难尊者所说,而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六六、那伽达多经:本经叙述质多长者就其对佛所说之偈文之了解,回答于那伽达多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庵婆罗女所布施的园林)里,和众多的上座的比丘俱在那里。
那时,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在家众中之智慧第一),诣于诸上座的比丘,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诸上座比丘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说种种法,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那时,质多罗长者稽首礼诸上座比丘之足后,就往诣那伽达多比丘的寮房,稽首礼拜那伽达多比丘之足后,就退坐在一边。
这时,那伽达多比丘曾问质多罗长者说:「如所说的:
枝青以白覆 一辐转之事 离结观察来 断流不复缚
(枝如果是幼青的话,就须用纯白之物,把它盖覆起来。一辐辗转的车辆,将其观察,而离结缚过来,就能断其流,而不再会被缚的了。)(解在本文里)
长者!此偈到底具有了甚么意义呢?」
质多罗长者说:「尊者那伽达多!世尊曾说此偈吗?」尊者回答
说:「如是。」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说:「尊者!且给我须臾之间默然一下,我当会思惟此中所涵之义。」
长者须臾之间默然而思惟后,就告诉尊者那伽达多而说:「青就是所谓戒,白覆就是解脱,一辐则为身念,转就是转出,车则为止观。离结,乃有三种之结,所谓贪、恚、痴是。那些阿罗汉的诸漏已尽,已灭、已知、已断根本。犹如截断多罗树(棕榈)之头那样,一断就不会再生,未来世已寂灭,已为不起之法。
观察就是所谓见,来则为人,断流就是说:凡人都被爱流于生死,而阿罗汉比丘乃诸漏已尽,已知,已断其根本,有如截断多罗树头那样,已不再复生,于未来世,已成就不起之法。
不缚:乃有三种之缚,所谓贪欲缚,瞋恚缚,愚癖缚是。那些阿罗汉比丘的诸漏已尽、已断、已知,已断其根本,犹如截断多罗树头那样,更不会再复生,于未来世,已成就不起之法。因此之故,尊者那伽达多!世尊说此偈而说:
枝青以白覆 一辐转之车 离结观察来 断流不复缚
这就是世尊所说之偈,我已经把它分别解释过了。」
那伽达多尊者又问质多罗长者说:「此义你先前听过吗?」长者回答说:「不曾听过」。那伽达多尊者说:「长者!你已得善利了!在于此甚深的佛法里,已得入于贤圣的慧眼的了!」
这时,质多罗长者听闻尊者那伽达多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六七、那伽达多经: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比丘,其对于无量心三昧、无相心三昧、无所有心三昧、空心三昧之见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精舍,和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那里。
那时,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诣上座比丘之处,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诸上座比丘,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乃默然而住。
这时,质多罗长者,曾诣那伽达多尊者比丘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那伽达多尊者告诉质多罗长者说:「有无量心三昧、无相心三昧、无所有心三昧、空心三昧。你的意见如何呢?长者!此法到底是由于有种种义之故,而有种种之名?或者同为一义,而有种种之名呢?」质多罗长者问那伽达多尊者说:「这些三昧,是世尊所说的呢?或者为尊者您自己的意见而说的呢?」那伽达多回答说:「这乃是世尊所说的。」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尊者说:「且听许我思惟一下内中的意义,然后当会回答。」
长者思惟须臾后,告诉尊者那伽达多说:「有一种法,里面包涵种种意义、种种句、种种味。有一种法为一种义,而有种种之味。」又问长者说:「甚么叫做法有种种义、种种句、种种味呢?」
长者回答说:「有无量三昧。所谓圣弟子之心与慈俱,而为无怨、无憎、无恚,心重于宽弘,修习无量,而普缘,而充满于一方。像如是的充满于二方、三方、四方、上下,一切世间,其心都与慈俱,而无怨、无憎、无恚、心重于宽弘,无量的修习,而充满于诸方,一切世间都普缘而住,就名叫做无量三昧。
甚么叫做无相三昧呢?所谓圣弟子,对于一切相均不着念,将无相心三昧,于身作证,就名叫做无相心三昧。
甚么叫做无所有心三昧呢?所谓圣弟子,度过一切的无量识入处,而至无所有,而住于无所有心,就名叫做无所有心三昧。
甚么叫做空三昧呢?所谓圣弟子,将世间空如实而观察世间为空,常住而不变易,为非我,非我所,就名叫做空心三昧。这叫做法有种种之义,种种之句,种种之味」
又问长者说:「甚么叫做法为一义,而有种种之味呢?」回答说:「尊者!所谓贪为有量。如果无诤的话,就是第一无量。所谓贪乃为有相,恚、痴也是有相。无诤则为无相。贪是所有,恚、痴是所有,而无诤则为无所有。
又次,无诤的话,就会空于食(将贪空掉),会空于恚、痴。空为常住不变易,空为非我、非我所。这叫做法为一义,而有种种之味」。
尊者那伽达多又问说:「云何呢?长者!这些教义是你从前所听过的吗?」回答说:「尊者!并不听过。」
又告诉长者说:「你已得大利了。你对于甚深的佛法,在于现在,能得入于贤圣的慧眼。
质多长者听尊者那伽达多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作礼后离去。
五六八、伽摩经:本经叙述质多长者谘间迦摩比丘有关于行等十个问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与诸上座比丘俱。
这时,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诣诸上座比丘之处。礼诸上座后,就诣尊者伽摩比丘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而自尊者伽摩比丘说:「所谓行,到底甚么名叫行呢?」伽摩比丘说:「所谓行,谓有三种之行、身行、口行、意行是。」(身口意三业)又问:「甚么叫做身行?甚么叫做口行?甚么叫做意行呢?」回答说:「长者!出息(呼吸之呼)、入息(吸)名叫身行。有觉(寻)有观(伺),名叫口行(寻伺的旧译为觉观,心的粗分别为寻,细分别为伺),想、思,名叫做意行。」
又问:「为甚么缘故,出息、入息名叫身行?有觉有观名叫口行?想思名叫意行呢?」
回答说:「长者!出息、入息,是属于身法,如行动都依于身,属于身,依于身而转,因此之故,出息、入息,名叫做身行。由于有觉、有观之故,则会为口语,因此之故,有觉、有观是口行。至于想思,就是意行。因为想思乃依于心,属于心,依于心而转,因此之故,想、思是意行。」
又问:「尊者!到底有几法呢?(问舍身而死,是舍那些法才会死?是以偈颂传诵下来的)
若人舍身时 彼身尸卧地 弃于丘冢间 无心如木石
(如人死亡后弃舍肉身之时,那个身尸,都倒卧在于地上,然后把它弃置在于丘冢(墓地)之间。这时,人的身尸乃没有心,有如树木石头那种-物体一样的了。)
回答说:「长者!
寿暖及与识 舍身时俱舍 被身弃冢间 无心如木石
(人寿、暖气,以及意识之三法,在死亡舍身时,都同时舍离。然后,就将那个身尸弃置在于冢墓之间,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心识,有
如木石那种物体一样的了。
又问:「尊者!或者是死,或者入于灭尽正受,到底有甚么差别吗?」
回答说:「如舍弃寿与暖的话,则诸根就会均于告坏,身命就会分离,就名叫做死。至于灭尽定(九次第定之最高境界,已灭受、想之禅定),乃身、口、意之业行已息灭,然而不舍弃寿命,也不离开暖气,诸根都不坏,身命还是相属的。这就是命终(死亡)与入灭正受之差别不同之处。」
又问:「尊者!甚么叫做入于灭正受呢?」
回答说:「长者!入于灭正受时,并不说:『我要入于灭正受,我当入于灭正受』。然而先作如是之渐息方便。如先前方便那样,而向于入正受。」
又问:「尊者!入于灭正受时,会先灭甚么法呢?是身行呢?是口行呢?或者是意行呢?」
回答说:「长者!入于灭正受时,首先会灭口行,其次为身行,最后为意行。」
又问:「尊者!怎样出于灭正受呢?」
回答说:「长者!出于灭正受时,也不念说:『我现在要出于正受,我当出于正受。』然而先前已作方便心,一切都如先前之方便心而起的。
又问:「尊者!由于灭正受而起时,会从何法先起呢?是身行呢?或者是意行呢?」
回答说:「长者!从灭正受而起时,会从意行先起,其次为身行,最后为口行。」
又问:「尊者!将入于灭正受时,要怎样顺趣、流注、浚输呢?」
回答说:「长者!将入于灭正受时,要顺趣于离,流注于离,浚输于离。顺趣于出,流注于出,浚输于出。顺趣于涅盘,流注于涅盘,浚输于涅盘」。
又问:「尊者!住于灭正受时,触为几触呢?」
回答说:「长者!为触不动、触无相、触无所有。」
又问:「尊者!欲入于灭正受时,应作几法呢?」(应修那些法呢?)
回答说:「长者!此事应该要先问,为甚么现在才问呢?虽然如此,也当为你说:比丘如欲入于灭正受的话,就应作二法,为止与观。」(须要修习止观)
这时,质多罗长者,听闻尊者迦摩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五六九、梨犀达多经:本经叙述梨犀达多回答质多罗长者,之所问,所谓种种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
那时,质多罗长者诣诸上座比丘之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在于一面而坐。诸上座比丘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示教照喜后,默然而住。
这时,质多罗长者,从座而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起其十只的指掌,邀请诸上座而说:「唯愿诸位尊者,能接受我的薄食。」这
时,诸上座乃默然而接受其请。
这时,那位长者知道诸上座默然受请后,礼足而去,还皈其自己的家里后,就辨种种的饮食,也敷床座。于是在早晨遣使而说:「时间已经到了」。(斋供的时间已差不多了)
这时,诸上座乃着衣持钵,而至长者之舍宅,到后,就座而坐。长者则稽首礼诸上座之足,然后,退在于一边而坐。他仰白诸上座说:「所谓种种界,到底甚么是种种界呢?」
这时,诸上座,乃默然而住,并不作声。像如是的经过三次。
那时,尊者梨犀达多(仙授),坐在于大众之下坐,他白诸上座的比丘们说:「诸位尊者!我想答复那位长者所问的问题。」诸上座回答说:「可以的」。长者质多罗即问说:「尊者镇!所谓种种界,到底甚么是种种界呢?」
梨犀达多回答说:「长者!眼界异(眼根有眼根的自体,和他物不同。以下例知)、色界异、眼识界异,耳界异、声界异、耳识界异,鼻界异、香界异、鼻识界异,舌界异、味界异、舌识界异,身界异、触界异、身识界异,意界异、法界异、意识界异。像如是的有种种不同之界。长者!这就是名叫种种之界。」
那时,质多罗长者就呈上种种净美的饮食去供养诸上座僧伽。众僧吃食后,就澡漱、洗钵。供养之事都完毕后,质多罗长者就敷一卑下之床,就在于上座们的前面坐下来听法。
那时,诸上座们则为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回去。
这时,诸上座在于路中,对梨犀达多比丘说:「善哉!善哉!梨犀达多比丘!你真正能辩捷(辩才无碍),能知时而说(应说之时就说)。假如遇到其它不同时的机会,你也应该常于如此的去应付人
家!」
这时,诸上座听梨犀达多所说,欢喜奉行!
五七○、梨犀达多经:本经叙述梨犀达多比丘代上座回答质多罗长者之所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众多的上座比丘,都俱在于那个地方。
这时,质多罗长者诣诸上座之处,稽首作礼,退坐在一边。他仰白诸上座们说:「在世间里有种种不同的见解。或说为有我,或说为众生,或说为寿命,或说为世间的吉凶。您们的见解如何呢?这些不同的见解,到底是以甚么为根本,由甚么而集,从甚么而生,自甚么而转的呢?
这时,诸上座乃默然,并不回答。像如是的问过三次,三次都默然不答。这时,有一位在下座(末席)的比丘,名叫梨犀达多,仰白诸上座们说:「我想回答那位长者所问的。」诸上座说:「如善能回答的话,你就回答他的问题好了!」
这时,长者就问梨犀达多而说:「尊者!大凡世间所见的,到底是以甚么为根本,以甚么而集、以甚么而生,以甚么而转的呢?」
尊者梨犀达多回答说:「长者!凡是世间所见的,或者说为有我,或说众生,或说寿命,或说世间的吉凶,这些诸见解,一切均以身见(有身之见,以身作为我)为其本的,是身见之集,身见之生,身见
之转的」。
又问:「尊者!甚么叫做身见呢?」
回答说:「长者!愚痴无闻的凡夫,都见此色就是我,此色异于我(他之我)。色当中有我,我里面有色(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将受、想、行、识、见为是我,识异于我(他之我),我当中有识,识当中有我(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长者!这就是名叫身见。」(五见之一)
又问:「尊者!要怎样才能得到没有此身见呢(消灭身见之偏执)?」
回答说:「长者!所谓多闻的圣弟子,不见色就是我,不见色异于我,不见我当中有色,不见色当中有我。不是受、想、行、识就是我,不见识异于我,不见我当中有识,识当中有我。这名叫做得无身见。」(灭身见)
又问:「尊者!您的父亲是甚么名?是出身于何处呢?」回答说:「长者!我乃生于后方的长者之家的。」质多罗长者告诉尊者梨犀达多说:「我和尊者您,和您父亲二人,本来就是善知识吗?(好朋友)」梨犀达多回答说:「如是!如是!」
质多罗长者告诉梨犀达多尊者说:「尊者!您如能住在于此庵罗林中的话,我就会尽形寿供养您的衣服、饮食、随着疾病的汤药。」尊者梨犀达多,则默然而受请。
这时,尊者梨犀达多,接受质多罗长者之请愿后,就因受此供养的障碍之故,久久不诣世尊之处。
这时,诸上座比丘,曾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质多罗长者,乃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五七一、摩诃迦经:摩诃迦比丘能用神通力使凉风吹起,令质多长者随喜,并示过人法之神足。说由不放逸而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众多的上座比丘都俱在。
这时,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诣诸上座之住处,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诸上座比丘而说:「唯愿诸位尊者,能到我的牛牧(养牛场)申,受我的供食。」那时,诸位上座,乃默然接受其邀请。质多罗长者知道诸上座,已默然受请后,就还回家中,于星夜备具种种的饮食。到了朝晨,就敷座位,派遣使用人去迎请诸上座而说:「时间已到了。」诸上座乃着衣持钵,到了牛牧中,质多罗长者之舍宅,就于座位而坐。这时,质多罗长者,乃亲手供养种种的饮食。食后,洗钵、澡漱完毕后,质多罗长者乃敷一卑?,在于上座们之前面坐下听法。这时,诸上座为长者说种种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就从座位起立而去,质多罗长者也跟随于后而去。
诸上座们食诸酥酪之蜜,都饱满,在于春天过后之月之热时,在行路中感受极为热闷之苦。
那时,有一位下座的比丘,名叫摩诃迦(比丘名),仰白诸上座而说:「今天太热了,我想唤起云雨微风,不知可以与否呢?」诸上座回答说:「你如果可能的话,就是好的事!」
这时,摩诃迦就进入三昧,如其正受。剎时云集而起,细雨微下,凉风亹亹,而从四方来。大众到了精舍之门时,尊者摩诃迦就向诸上座说:「我所作的是否可以止息吗?」大众回答说:「可以止息的
了。」这时。尊者摩诃迦,即止其神通,还回自己的寮房。
这时,质多罹长者曾作此念而说:『最下座的比丘,就能有此大的神通之力,更何况中坐,以及上座的!』实时礼诸上座的比丘之足,随着摩诃迦比丘到他的住房,礼拜尊者摩诃迦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言而说:「尊者!我欲得再见到尊者您的过人法神足现化(超人的神通变化)。」尊者摩诃迦说:「长者!不可见,因会恐怖啊!」虽如是的经三次的请愿,也是三次都不允许其要求。长者则仍然不放弃,又重请愿见尊者的神通变化。
尊者摩诃迦乃对长者说:「你且到外面,去取干的草木,把它积聚后,用一张白迭盖覆在其上面。」质多罗长者就照其指示,到了外面去聚薪而成 。然后来白尊者摩诃迦说:「薪 已完成,也用一张白迭盖覆在其上面了。
这时,尊者摩诃迦,就进入火光三昧。由户钩之孔中放出火焰,火炎实时燃烧其 薪。薪都被烧尽,唯那一张白迭却不被燃烧过。乃对长者说:「你现在看见了么?」回答说:「已看见了,尊者!实在奇特极了!」
尊者摩诃迦对长者说:「你应知道!这些均为由于不放逸为本,是以不放逸而集,以不放逸而生,以不放逸而转的。由于不放逸之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因此之故,长者!这些,以及其余的功德,均为以不放逸为本,以不放逸而集,不放逸而生,不放逸而转,不放逸之故,能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以及其它的道品法。」
质多罗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说:「愿您常住于此林中,我当会尽形寿供养您的衣、被、饮食,以及随病之渴药。」
尊者摩诃迦有另行的因缘之故,并不接受其请愿。
质多罗长者听其说法后,乃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而起,作礼后离
去。
尊者摩诃迦不欲使由于供养之利而有障罪之故,就从座起而去,遂不再还来。
五七二、系经:上座比丘论议眼系色,或色系眼,未决,质长者说欲贪就是其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林中,与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
那时,众多的上座比丘,曾集在于食堂,作如此之论议:「诸位尊者,您们的意见如何呢?是眼系于色呢?或者是色系于眼呢?像如是的,耳与声,鼻与香,身与触,意与法等,到底是意系于法呢?或者是法系于意呢?」
这时,质多罗长者,因有营务,而路过于此,便进入于精舍。他看到诸上座比丘,都集在于食堂,就顺便前往礼拜诸上座之足。礼足之礼行过后,就问说:「诸位尊者聚集在于食堂,到底是论说甚么法呢?」
诸上座回答说:「长者!我们今天集在于此食堂里,乃作如此之论的:『是眼,被色所系呢?或者是色,被眼所系呢?像如是的,耳与声,鼻与香,舌与味,身与触,意与法等,是意,系于法呢?是法,系于意呢?』」。
长者就问他们而说:「诸位尊者,对于此义,是怎么的记说呢?」诸上座们说:「在长者的意见,又如何呢?」
长者回答诸上座们说:「如照我的意见来说,则并不是眼被色所系,也不是色被眼所系,…乃至并不是意被法所系,或法被意所系。然而中间有了一个欲贪,因此,就随着它而被系的!喻如二匹牛,一为黑,一为白,用轭鞅驾之。有人问说:『是黑牛系白牛呢?或者是白牛系黑牛呢?」这是否为等问(正问)与否呢?」
回答说:「长者!这不是等问。为甚么呢?因为不是黑牛系白牛,也示是白牛系黑牛。然而是那个轭鞅就是其系之故啊!」
长者说:「像如是的,尊者们!不是眼,系于色,也不是色,系于眼,……乃至不是意,系于法,也不是法,系于意。然而在其中间,有个欲贪,就是其系啊!」
这时,质多罗长者,闻诸上座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作礼而去。
五七三、阿耆毘迦经:阿耆毘迦在外道出家二十年,无所得,后被旧友质多长者引导,而为佛弟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林中。
这时,有一位名叫阿耆毘的外逆(邪命外道),是质多长者的先人所亲厚(赏识)的人。他曾经诣质多长者之处,到后,共相问讯慰劳,然后,在于一边而住。
质多罗长者问阿耆毘外道而说:「你出家几时(出家后,经过几个岁月?)
回答说:「长者!我出家已经二十余年了。」质多罗长者问说:
「你出家以来已经过了二十年,那么是否已得证过人法(超人之法),究竟知见,安乐住吗?」回答说:「长者!我虽然出家已过了二十年,但是并不得证过人法,也不究竟知见,当然并不安乐住。唯有行持裸形、拔发、乞食,人间游行,卧于灰土中的苦行耳。」
质多罗长者说:这不是名叫称于法与律之行。这是恶知,并不是出要之道,不能叫做等觉(正觉),不是令人赞叹之处,故不可依止它。唐(空、徒)名出家经过二十年,而执持裸形、拔发、乞食、人间游行、卧在灰土之中耳!」阿耆毘问质多罗长者说:「你作为沙门瞿昙的弟子以来,到了现在已经过几时呢?」(几年呢?)质多罗长者回答说:「我作为世尊的弟子以来,已过了二十年了。」
又问质多罗长者说:「你作沙门瞿昙的弟子二十年,是否得证过人法,优胜的究竟知见吗?」
质多罗长者回答说:「你现在应该知道:质多罗长者乃必定不会再经由胞胎而受生,不会再增丘冢(不生就不需埋在坟墓),不会再起于血气(不会再有肉体)了。如世尊所说的五下分结(贪、瞋、身见、戒取、疑等结),已不能见到有一结不断除的了。如果有一结不断除的话,当会一再的还生于此世间。」
像如是的在谈话讲说时,阿耆毘迦则悲叹涕泪,用自己之衣拭面,然后对质多罗长者说:「我现在应该要作如何之打算呢?」
质多罗长者回答说:「你如能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的话,我当会给与你衣钵等供身之其」。阿耆毘迦经须臾的思惟后,就对质多罗长者说:「我现在随喜,请你提示我应作之事。」(愿意为佛子,请长者引进)
这时,质多罗长者就引那位阿耆毘迦到了诸上座之处,礼诸上座之足,然后退在于一边而坐。长者仰白诸上座比丘们说:「尊者们!这
位阿耆毘迦,是我先人的亲厚之人,现在请求出家作为比丘,愿诸上座度他,使他为出家人,我当会供给衣钵众具!」
诸上座即令其出家,剃除须发,着装袈裟。阿耆毘出家后,曾思惟出家的所以:善男子!剃除须发,着装袈裟,出家而增进学道,而净修梵行,得阿罗汉。
五七四、尼揵经:尼揵子外道,欲诱引质多罗长者为其弟子,反被其论破而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诸上座比丘俱在。
这时,有一位尼捷若提子(耆那教之祖,六师外道之一),和他的五百名眷属往诣于庵罗林中,欲诱引质多罗长者,作为他的弟子。质多罗长者听到尼挞若提子率领五百名眷属来诣庵罗林中,欲诱引他为其弟子的消息后,即往诣其处。共相问讯完毕后,各于一边而坐。
这时,尼挞若提子告诉质多罗长者说:「你信仰沙门瞿昙,而得证无觉无观的三昧了吗?」质多罗长者回答说:「我不是以信之故而来的。」尼挞若提子说:「长者!你乃不谄、不幻,是质直,而由质直所生。长者!如能息灭有觉有观的话,也能用绳系缚于风。如果能息灭有觉有观的话,也可以将一把土去断截恒河之水流。我乃在于行往坐卧当中,智见常生。」
质多罗长者问尼挞若提子说:「到底是信在前呢?或者为智在前呢?信和智,到底是那个为先?那个为胜呢?」
尼揵若提子回答说:「信应该在于前,然后才有智。信与智相比较起来,智乃为胜。」
质多罗长者告诉尼挞若提子说:「我已求得息灭有觉有观,内净一心,而无觉无观,由于三昧而生喜乐,已具足第二禅而住。我在于白画时,也住于此三昧,夜间也住于此三昧,整夜都常住于此三昧。我有如是之智,为甚么还要用信做甚么?」
尼捷若提子说:「你乃谄曲。幻伪、不直。是由不直所生的。」质多罗长者说:「你刚才说我不谄曲、不幻伪,是质直,是由质直所生的。而现在为甚么说我为谄曲、幻伪、不直,由不直所生的呢?如你前说为事实的话,则后说的为虚的。你刚才虽说:『我于行、住、坐、卧,知见常生。』但是你在于前后的小事尚且不知,怎么能知过人法?怎样知,怎样见,怎样为安乐住之事呢?」长者继之而又问尼挞若提子而说:「有一问、一说、一记论,乃至十问、十说、十记论,你有这些吗?如果没有一问、一说、一记论,乃至十问、十说、十记论的话,怎样能够引诱我,而来到此庵罗林中,而欲诱诳我呢?」
于是,尼挞若提子,乃息闭而掉头,反拱而出,不再回顾(所谓掉头而去)。
五七五、病相经:质多罗长者信念不动,从容而逝。临终后,生于不烦热天,仍以神通到奄罗林,为上座们说偈。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和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
那时,质多罗长者有病苦,诸亲友都来围遶,也有众多的诸天来诣长者之处,对质多罗长者说:「长者!你应当发愿,就能得作转轮王。」 (以正法治世的君主)
质多罗长者说:「如果作转轮王,那也是无常,若、空、无我的。」这时,长者的亲属们,对长者说:「你应当要系念!你应当要系念!」质多罗长者对诸亲属们说:「为甚么你们都教我当系念!当系念呢?」那些亲属们说:「因为你曾作此语:『无常、苦、空、无我。』因此之故,教你当系念、系念!」
长者对诸亲属们说:「有请天人到了我这里来。他们对我说:『你当发愿,就能得作转轮圣王。能随愿而得果的。』我就回答说:『那转轮王,也是无常、苦、空、非我的。』
那些诸亲属对质多罗长者说:「转轮王有甚么好处,而那些诸天会来教你发愿去求其果报呢?」长者回答说:「转轮王乃以正法治化。因此之故,诸天见如是的福利之故,而来教我发愿去求其果报的。」
诸亲属们说:「你今用心,为的是甚么?」(你的意见、目的,欲转生作甚么?)
长者回答说:「诸亲属们!我今用心,唯不愿再见到在胞胎里受生,不愿在世间再增一丘冢(坟墓),不愿再受有血气之身(肉体)。如世尊说:五下分结,我已不会再见到,我不自见一结不断(没有一结缚烦恼不断灭的)。如果有结不断的话,就还会再生于此世间的。」
于是,长者即从床而起,结跏趺坐(两脚背都互迭于腿上。坐禅的姿态)。正念现在于前,而说偈说:
服食积所积 广度于众难 施上进福田 植斯五种力
以斯义所欲 俗人处于家 我悉得此利 已免于众鸡
世间所闻习 远离众难事 生乐知稍难 随顺等正觉
供养持戒者 善修诸梵行 漏尽阿罗汉 及声闻牟尼
如是超越见 于上诸胜处 常行士夫施 克终获大果
习行众多施 施诸良福田 于此世命终 化生于天上
五欲具足满 无量心悦乐 获斯妙果报 以无悭吝故
在所处受生 未曾不欢喜
(积服食之所积的,以广度诸众难,而布施于上进的福田的话,就能培植此五种之力。由于此义之所欲之故,俗人虽然处于在家里,我都均能得到此福利,已经免于众难的了。在世间所闻习的,都已远离其众难之事了。)
(欲生乐知,乃稍为难事,要随顺于等正觉,供养于持戒者,善于修诸梵行者,和漏尽的阿罗汉,以及声闻的牟尼〔证果者〕。如是的超越见,对于上面的诸胜处,常行士夫之布施的话,就能克期而终于获大果报!)
(要习行众多的布施,而施诸良好的福田的话,就能在此世间命终之后,化生在天上界,五欲都具足而满,无量之心之悦乐。能获得此微妙的果报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悭吝之故。在所处而受生,未曾不欢喜的!)
质多罗长者说此偈后,寻即命终,而往生于不烦热天。(不还天,三果阿罗汉的去处)
那时,质多罗天子曾作此念说:「我不应该停住在于这里。应当前往阎浮堤,去礼拜诸上座的比丘。」就如力士之屈伸其臂那样之顷,用天的神力,到了庵罗林中,由身放出天光,遍照于庵罗林。
这时,有一位比丘,夜起而步出寮房,在露地经行时,看见胜光明
普照于树林,就说偈而说:
是谁妙天色 住于虚空中 譬如纯金山 阎浮檀净光
(这是那一位妙天的光色,住于虚空当中呢?此光明乃如纯金的山,有如阎浮檀的净光!)
质多罗天子也说偈回答说:
我是天人王 瞿昙名称子 是庵罗林中 质多罗长者
以净戒具足 系念自寂静 解脱身具足 智慧身亦然
我知法故来 仁者应当知 当于彼涅盘 此法法如是
(我乃是天人之王,为瞿昙之门下称名为子,就是曾在庵罗林当中之质多罗长者啊!由于净戒具足,系念专一之故,而自寂静,而具足了解脱之身,智慧之身也同样的具足!)
(我如实而知法之故,到此而来。仁者应当要知道,我将会在那个地方涅盘,此法之法则,就是如此这般的。)
质多罗天子说此偈后,就隐没不现。
杂阿合经卷第二十一完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二
五七六、难陀林经:本经叙述对于一天子说忉利天上之快乐,佛则说阿罗汉之寂灭之乐,更为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夜间一点至五点)之时,来诣佛所。到后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不处难陀林 终不得快乐 忉利天宫中 得天帝名称
(如果不住在于难陀林〔忉利天之欢喜园〕的话,终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在忉利天宫之中,能得天帝的名称。)
那时,世尊也用偈来回答他而说:
童蒙汝何知 阿罗汉所说 一切行无常 是则生灭法
出者既复灭 俱寂灭为乐
(你这小童子,你那里能够晓得阿罗汉所说的真理呢?阿汉汉说: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变易之法,是有生灭之法。生起的既然又会一再的灭亡,都以寂灭,也就是无生灭之法,为之真正的快乐。)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能看到像您这位婆罗门〔指佛陀〕。您已逮得般涅盘了,一切的怖畏都已过去〔弃舍,无畏〕,已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稽首礼拜佛足后,就隐没不现。
五七七、钩鏁经:有一天子说出家者,不应执于教化他人。佛说以哀愍众生之故,而教化他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他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即说偈说:
断一切钩鏁 牟尼无有家 沙门着教化 我不说善哉
(断除一切钩鏁的释迦牟尼,已经无有家累的了。然而您这位沙门却执着于教化他人,因此,我不赞称您的行动,而不说一声善哉啊!〔不赞成佛执着于教化众生〕。)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一切众生类 悉共相缠缚 其有智慧者 孰能不愍伤
善逝哀愍故 常教授众生 哀愍众生者 是法之所应
(一切众生之类,均为是相互缠缚而不能解脱。如果是有智慧的
人,到底那一位不会愍伤他们呢?成正觉的善逝〔佛陀〕,乃为了哀愍他们之故,才会常常的教授这些众生的。哀愍众生一事,乃为法则所应有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看见像您这位婆罗门〔指佛〕,您已逮得般涅盘了。一切的怖畏均已过去〔弃舍,无畏〕,已永远超越世间的恩受!)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实时隐没不现。
五七八、惭愧经:本经叙述一天子说惭愧心时时皆有,佛说惭愧为稀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常习惭愧心 此人时时有 能远离诸恶 如顾鞭良马
(常习惭愧之心,此事应为人类时时应有之事。因为常惭愧之故,就能远离诸恶业,犹如顾鞭的良马一样。(能顺于正道迈进)。)
那时,世尊说偈应答说:
常习惭愧心 此人实希有 能远离诸恶 如顾鞭良马
(常常修习惭愧之心,此人实在是最为希有的人了。因为这样的常
惭愧的话,就能远离诸恶业,犹如那顾鞭的良马一样。)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能看见到像您这位婆罗门〔指佛〕,您已逮得般涅盘了,一切的怖畏均已过去〔弃舍,无畏〕,已永远超过世间的恩爱。)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七九、不习近经:一天子间佛:不习近正法的人,是否能证悟?佛说必须专修正法,始能证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不习近正法 乐着诺邪见 睡眠不自觉 长劫心能悟
(如果不习近于正法,而乐着于诸邪见。只顾睡眠昏沉而不觉悟。然而经长劫的时间,其心不是还能证悟吗?)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专修于正法 远离不善业 是漏尽罗汉 险恶世平等
(要专心一意的修习正法,而远离不善之业,就是漏尽的阿罗汉,虽然处在崄恶之世,其心也是平等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思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稽首佛足,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善调经:一位天子说依异说也能证悟,睡眠昏沈,均无妨道业,佛则反驳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以法善调伏 不随于诸见 虽复着睡眠 则能随时悟
(以法而善于调伏,不随着于诸见。虽然又着于睡眠昏沈,然而也能随时而证悟)。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若以法调伏 不随余异见 无知已究竟 能度世恩爱
(如果以法而调伏,而不随着于其余的异见。无知〔愚痴〕已经究竟的话,就能度脱世间的恩爱。)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筑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一、罗汉经:本经叙述漏尽的阿罗汉,即使说有我、我所,也无妨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一切诸漏尽 持此后边身
记说言有我 及说我所不
(如果成就阿罗汉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其一切的诸漏都已尽了,而持此后边之身〔最后次之身〕,记说而说『有我』,以及说『我所』,可以吗?)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回答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一切诸漏尽 持此后边身
正复说有我 我所亦无咎
(如果已成就阿罗汉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一切的诸漏都已尽了。持此最后之身,正又说『有我』、『我所』,也是没有妨得的。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一切漏已尽 持此最后身
心依于我慢 而说言有我 及说于我所 有如是说不
(如证阿罗汉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一切诸漏都已尽了,而持此最后之身,其心依于我慢而说言:『有我』,以及说言『我所』,有如此之说与否呢?)
那时,世尊诡偈回答而说:
已离于我慢 无复我慢心 超越我我所 我说为漏尽
于彼我我所 心已永不着 善解世名字 平等假名说
(已经离开我慢,不再有我慢之心,而超越我、我所的话,我就会记说他为漏尽的人。此人对于那些我、我所,其心已永远不会执着的了。此人乃善解世间的名字,都以平等,而说那些假名之相。)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礼拜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二、罗汉经:本经叙述的内容,同于前经,只文字上的构造有些不同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白佛而说:
若罗汉比丘 漏尽持后身 颇说言有我 及说我所不
(如果成就阿罗汉果的比丘,其漏已尽,而持此最后之身,颇为说言〔是否说言〕有我,以及我所与否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若罗汉比丘 漏尽持后身 亦说言有我 及说有我所
(如果成就阿罗汉的比丘,其漏已尽,而持此最后之身,亦说『有我』。以及说有『我所』的。)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已尽诸有漏 唯持最后身
何言说有我 说何是我所
(如果成就阿罗汉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已经尽诸有漏,唯持此最后之身,而为甚么说『有我』,说甚么是『我所』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若罗汉比丘 自所作已作 一切诸漏尽 唯持最后身
说我漏已尽 亦不着我所 善解世名字 平等假名说
(如果成就阿罗汉果的比丘,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一切诸漏都已尽,唯持此最后之身,说我的诸漏已尽,也不会着于我所。乃善解世间的名字,以平等,而假名而说耳。)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礼拜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三、月天子经:阿修罗王障月天子,诸月天子前往皈依佛,阿修罗王闻佛说偈,即释放月天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罗候罗阿修罗王障碍月天子。这时,月天子都非常的恐怖,因之而来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们说偈叹佛而说:
今礼最胜觉 能脱一切障 我今遭苦恼 是故来皈依
我等月天子 皈依于善逝 佛哀愍世间 愿解阿修罗
(我们现在礼拜最胜的觉者〔佛陀〕。佛陀能解脱一切的障碍。我们现在遭遇很大的苦恼,因此之故,来皈依于佛陀您。)
(我们这些月天子,皈依于善逝〔佛陀〕,佛陀乃哀愍世间的觉者,唯愿为我们解脱阿修罗的困扰!)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破坏诸闇冥 光明照虚空 今毘庐遮那 清净光明显
罗候避虚空 速放飞兔像 罗候阿修罗 即舍月而还
举体悉流汗 战怖不自安 神昏志迷乱 犹如重病人
(能破灭诸黑暗,其光明普照于虚空。现在这毘卢遮那〔清净〕的清净的光明显现了。)
(罗候阿修罗,你应该闪避虚空,赶快将那飞兔之像〔指月、亮〕释放!罗候阿修罗实时舍弃障月而回去!)
(阿修罗的全身均于此时流出汗水,非常的战怖而不自安隐。神志
已昏迷杂乱,好像罹重病之人一样。)
这时,有一位阿修罗,名叫婆稚,看见罗候罗阿修罗那么快速的放舍障月而回去之事,便说偈而说
罗候阿修罗 舍月一何速 神体悉流汗 犹如重病人
(罗候罗阿修罗,你舍去障月之事,为甚么这么的快捷呢?你的威神之体,为甚么都流汗,而好像罹重病之人那样呢?)
罗候罗阿修罗说偈回答说:
瞿昙说咒偈 不速舍月者 或头破七分 受诸邻死苦
(瞿昙〔佛陀〕现在说的是神咒之偈。如果不捷疾的舍弃月亮的话,我的头恐怕会被裂为七分,会受邻接于死之痛苦啊!)
婆稚阿修罗叉说偈说:
佛兴未曾有 安隐于世间 说咒偈能令 罗候罗舍月
(佛陀兴起未曾有之事,为了安隐世间,而说咒偈,使罗候罗阿修罗舍弃了障碍月亮!)
佛说此经后,这时,月天子们,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五八四、族本经:本经叙述佛陀于母、妻、子之牵缠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边。他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为有族本不 有转生族耶 有俱相属无 云何解于缚
(您有族本吗?有转生族吗?有共俱相属与否呢?怎样能解脱这些坚缚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我无有族本 亦无转生族 俱相属永断 解脱一切缚
(我已没有族本,也没有转生之族。那此其俱相属都永远断除,而解脱一切的坚缚的了!)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何名为族本 云何转生族 云何俱相属 何名为坚缚
(甚么叫做族本呢?甚么叫做转生族呢?甚么叫做俱相属呢?甚么叫做坚缚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母为世族本 妻名转生族 子俱是相属 爱欲为坚缚
我无此族本 亦无转生族 俱相属亦无 是名脱坚缚
(以母为世间的族本,妻叫做转生族,子俱为是相属,以爱欲为之坚缚。)
(我已没有此族本了,也没有转生之族,更没有共俱相属的了。这叫做解脱坚缚。)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善哉无族本 无生族亦善 善哉无相属 善哉缚解脱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怨已过 永超世恩爱
(善哉!您已没有族本!没有生族,也是善哉的了。善哉!您已没有相属!善哉!您已由坚缚而得以解脱了。)
(久来才能见到婆罗门您,已逮得般涅盘菜〔寂灭〕。一切的魔怨
均予以过去,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五、独一住经:本经叙述佛陀独住,乃无欢喜,也没有烦恼。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优罗提那搭之所。
那时,世尊新剃须发,在于后夜之时,结跏趺之坐(打坐)直身而正意,系念在于前,用衣覆在头上。
这时,优罗提那搭之旁边,有一位天神住在那里,放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精舍,而仰白佛说:「沙门!您有忧烦么?」佛陀告诉天神说:「为甚么会有所忘失呢?」 (没有之义)天神又问:「沙门您有欢喜吗?」佛陀告诉天神说:「有甚么所得呢?」(没有之意)。天神又问:「沙门您不忧恼,也不欢喜吗?!佛陀告诉天神说:「如是!如是!」
那时,天神即说偈说:
为离诸烦恼 为无有欢喜 云何独一住 非不乐所坏
(到底是离诸烦恼呢?或者是没有欢喜呢?为什么独自一人而住?而不会被喜乐所破坏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我无恼解脱 亦无有欢喜 不乐不能坏 故独一而住
(我并没有烦恼,是已解脱烦恼的了。同时也没有欢喜,不会被不
喜乐所破坏,因此之故,能独一而住。)
那时,那位天神又说偈说:
云何得无恼 云何无欢喜 云何独一住 非不乐所坏
(为甚么能得证无烦恼?怎样不会欢喜?为甚么能独一而住?为甚么不会被不喜乐所破坏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烦恼生欢喜 喜亦生烦恼 无恼亦无喜 天神当护持
(烦恼而生欢喜。则此欢喜也会生烦恼的。没有了烦恼。也没有欢喜,这个真理,天神你应该要护持!)
这时,那位天神又说偈说:
善哉无烦恼 善哉无欢喜 善哉独一住 不为不喜坏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善哉!没有烦恼!善哉!没有欢喜.善哉!独一而住!不被不喜所破坏!)
(久来才能见到婆罗门您,已逮得般涅盘。一切的怖畏都已过去了,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神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即隐没不现。
五八六、利剑经:本经叙述佛告天子,应求远离后有之身。如冒刀火之苦,也应求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犹如利剑害 亦如头火燃 断除贪欲火 正念求远离
(犹如被利剑所伤害,也像头面被火所燃烧那样的苦痛,也应断除贪欲之火。应以正念去求能远离!)
那时,世尊也说偈回答说:
譬如利剑害 亦如头火燃 断除于后身 正念求远离
(喻如被利剑所加害,也像头面被火所燃烧那种苦痛,也应忍耐而应求断除后身,要以正念而得远离。)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七、天女经:本经叙述佛告天子,教他出离痴惑之丛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天女众围遶 如毘舍脂众 痴惑丛林中 何由而得出
(被那些天女之众所围遶,有如被毘舍脂〔女吸血鬼〕之众所扰那样。在愚痴迷惑的丛林里,要怎样才能由之而得超出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正直平等道 离恐怖之方 乘寂默之车 法想为密覆
惭愧为长縻 正念为羁络 智慧善御士 正见为前导
如是之妙乘 男女之所乘 出生死丛林 逮得安乐处
(正直平等之道,乃为离开恐怖的妙方,骑乘寂默之车,以法想为密覆,惭愧为长魔〔牵制〕,以正念为羁络〔马的络头,系联〕。智慧就是善御士,以正见为前导。像如是之妙乘,乃为男女都应乘之车乘,因为乘此,则能出离生死的丛林,而能逮得安乐的地方!)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八、四轮经:本经叙述佛告天子。虽有很多缺点的人,也因断除爱喜欲贪。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所放出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向佛请问而说:
有四转九门 充满贪欲住 深溺淤泥中 大象云何出
(有四转〔行住坐卧等威仪〕九门〔两眼、两耳、两鼻、口、大、小便等孔〕,都充满着贪欲而住。如深溺于淤泥里面的大象,到底要怎样才能得以脱出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断爱喜长縻 贪欲等诸恶 拔爱欲根本 正向于彼处
(应断除爱喜的长縻〔系缚〕,以及贪欲等诸恶业。能这样的将爱欲的根本拔除的话,就是正向于彼处〔解脱之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稽首佛足,实时隐没不现。
五八九、罗咤国经:本经叙述有余财,犹相斗诤。此中应如何舍离贪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国。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
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请问佛陀而说:
赖咤叶提国 有诸商贾客 大富足财宝 各各竞求富
方便欲财利 犹如然炽火 如是竞胜心 欲贪常驰骋
云何当断贪 息世间勤求
(在赖咤叶提国内,有好多的商贾客〔富商〕,他们个个都是大富,财宝都非常的充足。然而各人还是竞求其财富。他们努力方便而欲贪财利之事,犹如燃烧的炽火一样。由于如是的竞胜心,其欲贪乃常于驰骋不止。到底要怎样才能断除其贪心,怎样才能息止对于世间的勤求呢?)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舍俗出非家 妻子及财宝 贪恚痴离欲 罗汉尽诸漏
正智心解脱 爱尽息方便
(唯有舍弃俗家,而出家为非有家庭的牵累。如那些妻子,以及财宝,都因之而能舍离。同时舍弃贪恚痴而完成离欲,则能达到阿罗汉之尽诸有漏,而以正智令心解脱,才能使爱尽而息诸方便〔离开勤求财富之道〕。)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商人经:五百名商人在旷野遇贼难,一天神来问法,商人中一优婆塞能答,天神遂令彼众免于贼难。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之时,拘萨罗国里,有诸商人,和五百乘的车辆同行,乃为了生计,而到了旷野中。在旷野里,有五百名群贼随逐在后面,都在伺机,欲劫夺那些商人的财物。这时,在旷野中,有一位天神,止住在路边。
那时,那位天神曾作此念而说:我应该到了拘萨罗国的诸商人那里,去问其义理。如果那些商人欢喜我所问,而能应时解答的话,我当方便,使其安隐,能得脱离匪贼之灾难。假如不喜欢我的所问的话,就把他们放弃而不管,犹如其它天神那样。
这时,那位天神作此念后,就放出身光,遍照于商人的车营,而说偈说:
谁于觉睡眠 谁复睡眠觉 谁有解此义 谁能为我说
(到底谁是在寤觉时的睡眠者?谁又是在于睡眠中之觉醒的觉者呢?那一位能够解说此义呢?那一位能够为我解说呢?)
那时,商人当中,有一位优婆塞。他是信佛、信法、信比丘僧。乃专心皈向于佛法僧,为皈依佛法僧的人。对于佛已离开疑,对于法、僧离于疑,对于苦集灭道已离疑,已如实而见四圣谛,而得第一无间等之果(解脱),在商人当中,同为一位行侣。那位优婆塞在于后夜时,端坐思惟,系念于前。对于十二因缘,作逆与顺的观察,所谓:有了此事之故,就会有了此事。有此事之生起之故,就会有了此事之生起。所谓缘于无明而行,缘于行而有了识,缘于识,而有了名色,缘于名色而有了六入处,缘于六入处而有了触,缘于触而有了受,缘
于受而有了爱,缘于爱而有了取,缘于取而有了有,缘于有而有了生,缘于生而有了老死忧悲恼菩。像如是的有了纯大苦聚之集。
像如是的,那无明一灭,则行就会灭。行灭,则识就会灭。识灭,则名色会灭。名色灭,则六入处会灭,六入处灭,则触会灭,触灭,则受会灭,受灭则爱会灭,爱灭则取会灭。取灭。则有会灭。有灭,则生会灭。生灭,则老死忧悲恼苦会灭。像如是的:如是之纯大苦聚会灭。
那时,那位优婆塞像如是的思惟后,就说偈说:
我于觉睡眠 我于睡眠觉 我解知此义 能为人记说
(我就是在于寤觉时的睡眠者。我为在于睡眠时的寤觉者。我能解知此义,善能为他人记说!)
那时,那位天神问那位优婆塞说:「甚么叫做寤觉时的睡眠?甚么叫做睡眠中的寤觉?为甚么能解知此义呢?为甚么能记说呢?
这时,那位优婆塞说偈回答说:
贪欲及瞋恚 愚痴得离欲 漏尽阿罗汉 正智心解脱
彼则为觉悟 我于彼睡眠 不知因生苦 及苦因缘集
于此一切苦 得无余灭尽 又不知正道 等趣息苦处
斯等为常眠 我于彼则觉 如是觉睡眠 如是睡眠觉
如是善知义 如是能记说
(对于贪欲、瞋恚,以及愚痴,都能得以离开其欲。这种漏尽的阿罗汉,乃以正智而心解脱的。他便是觉悟的人,我对于他来说,就是属于睡眠之人。)
(不知因之会生此苦果〔苦谛〕,以及生苦的因缘的集〔集谛〕。对于这些一切苦恼,不知得达无余灭尽〔灭谛〕,又不知正道〔道谛〕之能等趣向于息苦处的话,这些就是叫做常在睡眠。而我,则对
于他来说,就是觉悟的了。)
(像如是的对于觉而为之睡眠,像如是的对于睡眠而为之觉,像如是的善于知其义,像如是的能于记说。)
那时,那位天神又说偈而说:
善哉觉睡眠 善哉眠中觉 善哉解知义 善哉能记说
久远乃今见 诸兄弟而来 缘汝恩力故 令诸商人众
得免于劫贼 随道安乐去
(善哉!对于觉悟之睡眠。善哉!对于睡眠中之觉悟。善哉!能善于解知此义。善哉!能于记说。)
(久远以来,乃于今始见到,诸兄弟之到来。由于你的恩力之故,能使诸商人的群众们,得以免除于劫贼的灾难。你们可以安心的随着应走的道路去了!)
像如是的,诸比丘们!那些在于拘萨罗的泽中的诸商人们,均能得大安隐的从旷野里走出来。」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九一、海洲经:有一位优婆塞于大会中,曾责欲乐之不对,而却自没于爱欲里,天神见之而说偈教诫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之时,在海洲上(别杂为输波罗城)的优婆塞,曾到其它优婆塞之宅舍,去会坐,而极为毁呰
欲(责备他人之欲贪),而说:『此欲,乃为虚妄而不实在,是欺诳之法。犹如以幻化之术,诳惑于婴儿那样。』然而,当他还回自己的舍宅后,则放恣于五欲。这位优婆塞的宅舍里,有天神止住在那里。那时,那位天神曾作此念:这位优婆塞并不优胜,也不类似于其身份。在于其它优婆塞的宅舍会坐中,曾极毁呰欲贪之不对,而说:『像如是的欲,乃为虚伪不实,是会欺诳人之法,有如诳惑婴儿那样。』但是回到自己的舍宅后,却反之而自恣于五欲里。我现在应该启发他,使他觉悟。因此,而说偈说:
于大聚会中 毁呰欲无常 自没于爱欲 如牛溺深泥
我观彼会中 诸优婆塞等 多闻明解法 奉持于净戒
汝见彼乐法 而说欲无常 如何自恣欲 不断于贪爱
何故乐世间 畜妻子眷属
(在于大会当中,曾毁呰欲贪为无常之法。而自己却沉没于爱欲里,有如牛匹之沉溺于深泥中。)
(我观察在大会当中的那些诸优婆塞们,乃为多闻,明解正法,奉持净戒的人)。
(你看见他们之乐于正法,而叹说欲乐为无常不实。然而为甚么自己却放恣于五欲,不断除贪爱呢?为甚么缘故喜乐世间,而畜妻子眷属呢?)
那时,那位天神就是以如是,像如是的开觉那位优婆塞后,像如是,如是的那位优婆塞觉悟其非后,就剃除他的须发,穿着袈裟衣,而入正信,而为非有家庭牵累之出家人,而去学道,去精勤修习,终于尽诸有漏,而得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九二、给孤独经:本经叙述须达多-给孤独长者,初皈依佛之次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弃死尸之林)之中的丘冢间。
那时,给孤独长者,由于有了些小的因缘,而到了王舍城止宿于长者之宅舍。夜晚时,看见长者告诉其妻子、仆使、作人而说:「你们统统起来,赶快破樵起火。炊饭作面,调和众味,庄严堂舍吧!」(首罗长者)
给孤独长者看此情形后,曾作此念:现在这位长者到底为了甚么事,而叫人做这些事呢?是否为了嫁女,或娶息妇呢?或者是为了筵请宾客、国王、大臣而忙碌的呢?他思念后,就问长者而说:「你是为甚么事而叫人做这些事的呢?是否为了嫁女娶妇呢?或者是为了筵请宾客、国王、大臣呢?」
那时,那位长者回答给孤独长者说:「我不是要嫁女娶妇,也不是要邀请国王、大臣。唯欲恭请佛陀,以及比丘僧,而准备供养耳。」
那时,给孤独长者,听到未曾听过的佛陀的名字后,心里非常的欢喜,身上的诸毛孔均为怡悦。就问那位长者而说:「为甚么叫做佛陀呢?」长者回答说:「有一位沙门,为瞿昙。是释种的子弟,在于释种当中出身而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是正信而为非有家庭牵累的出家人。学道后,已得成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就名叫做佛陀。」
给孤独长者又问说:「甚么叫做僧呢?」那位长者说:「如婆罗门种的人,剃除须发,穿袈裟衣,由于信仰而为非有家,而随佛去出
家。或者是剎帝种(王种)、毘舍种(商人)、首陀罗种(农民)的善男子们,剃除其须发,穿着袈裟衣,因正信而为非家,于出家之佛陀而随着去出家,就名叫做僧。今天要请佛,以及现前僧们,而设诸供养的。
给孤独长者请问那位长者说:「我现在可以去拜见世尊吗?」那位长者回答说:你且住在这里,等我请世尊来到我舍后,在这里可以拜见得到。」
这时,给孤独长者,就在于那个夜晚,至心念佛,因之而得睡眠。在天还未亮明时,忽见光明之相,以为是天已晓明。就欲出其宅舍,而向城门而行。而至城门下时,才知道夜晚始为二更天,城门还未启开。王家的常法,乃远待使命之来往,而至初夜告尽之时(九点),城门就关闭,中夜已尽时(至深夜一点),辄(往往)又开门,是欲使行人,能早得往来的。
那时,给孤独长者,看见城门已打开,就作此念:一定是夜已过去,天已晓明,门才会开的。就乘着明相而出于城门外。出城门外后,明相即灭,辄(即)还闇冥的状态。给孤独长者的内心,实时生起恐怖,其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他想:『是否他人,以及非人,或者是奸狡(猾)之人,要恐怖我与否呢?」就想还回其家去。
那时,城门边,有一位天神住在那里。这时,那位天神即放他的身光,从那个城门直至寒林丘冢之间,都有其光明在普照。天神并告诉给孤独长者说:「你且前进的话,可以得到胜利的,千万不可退回去!」
那时,那位天神即说偈说:
善良马百匹 黄金满百斤 骡车及马车 各各有百乘
种种诸珍奇 重宝载其上 宿命种善根 得如此福报
若人宗重心 向佛行一步 十六分之一 过前福之上
(如有善良之马一百匹,黄金载满百斤。骤车以及马车,各各都有百辆,将种种的诸珍奇的贵重的宝物载在这些车乘里,这是宿命所种的善根,才能得到如此的福报的。)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有人,以宗重之心,向佛行一步的十六分之一的话,就能超过前举之福报之上。)
「因此之故,长者!你应当要向前迈进,千万不可退还!」
天神又说偈而说:
雪山大龙象 纯金为庄饰 巨身长大牙 以此象施人
不及向佛福 十六分之一
(将雪山中的大龙象,用纯金去庄饰牠。巨大之身,长大之牙,都用纯金的。以这种价值连城的象去布施给人,也不及于向佛之福,十六分之一。)
「因此之故,长者!应当赶快向前迈进,去得到其大福利,不可以退回去!」
又说偈而说:
金菩阇国女 其数有百人 种种众妙宝 璎珞具庄严
以是持施与 不及行向佛 一步之功德 十六分之一
(有名的金菩阇国的美女,其人数为一百位。用种种的众妙宝,以及璎珞都其而庄严她们之身。将这些持之而布施与人,也不及于行向佛一步之功德的十六分之一。)(金菩阇国为古印度十六大国之一。今之阿富汗斯坦地方。译为可爱,本为果名,共国人面似之,故名,多出美女。)
因此之故,长者!应当赶快前往,以便得其胜利,不可退回。」
这时,给孤独长者问天神说:「贤者!您是甚么人呢?」
天神回答说:「我是摩头息犍大摩那婆,先前是长者你所善于知识的人。我曾在于尊者舍利弗与大目揵连之处,发起信敬之心。由于此功德,现在得生在于天上,执典这个城门,是故告知长者你:『但当进前,慎勿退还!前进就能得大法利,千万不可退还!』」
这时,给孤独长者,曾作此念:佛兴起于世间,并不是小事。能得听闻正法,也不是小事。因此之故,天神才会劝我而叫我前进,去拜见世尊。
这时,给孤独长者,乃寻其光明,径行而至于寒林的丘冢之间。那时,世尊正出房外,在露地经行。给孤独长者,遥见佛后,就到其前,用俗人的礼节,恭敬问讯而说:「如何?世尊!能安隐睡卧了吗?」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婆罗门涅盘 是则常安乐 爱欲所不染 解脱永无余
断一切希望 调伏心炽燃 心得寂止息 止息安隐眠
(婆罗门如入涅盘的话,就是常于安乐。爱欲所不能染之处,则为解脱而永远没有余遗。)
(断一切的希望,调伏那炽燃的心,心得寂静而止息。止息而安隐的好睡眠!)
那时,世尊,将给孤独长者带入寮房内,就座而坐,端身而系念。那时,世尊,即为长者说法,示教照喜他。世尊所说的内容是:「诸法为无常之事,应该要布施的福事,有关于持戒的福事,生天的福事,欲之味、欲之患、欲之出,远离之福等。」
给孤独长者由于闻法而见法、得法、入法、解法,而度诸疑惑。不由他信,不由他度,而入于正法与律,心得解脱。就从他的座上站起,调正衣服,而为佛作礼。他右膝着地,合掌而白佛说:「我已得度,世尊!我已得度,善逝!我从今天起,尽所有的寿命,皈依于
佛,皈依于法,皈依于比丘僧,而为优婆塞。愿佛证知于我!」
那时,世尊问给孤独长者说:「你叫做甚么名?」长者白佛说:「我名叫须达多(善施)。由于常布施给孤贫辛苦的人之故,大家都叫我为给孤独。」
世尊又问:「你住在于甚么地方?」长者白佛说:「世尊!在拘萨罗人间,城名叫做舍卫。唯愿世尊来舍卫国,我当会尽形寿供养衣被、饮食、房舍、床卧,以及应病的汤药」。佛问长者说:「舍卫国有精舍与否呢?」长者向佛说:「没有的,世尊!」佛陀告诉长者说:「你可以在那个地方建立一精舍,好使诸比丘来往宿止之用」。
长者白佛说:「如果世尊能到舍卫国来的话,我当会造作精舍僧房,使诸比丘往来止住之用。」
那时,世尊默然受请。
这时,长者知道佛世尊默然受请后,就从座而起,稽首佛足后离去。
五九三、给孤独生天经:本经叙述给孤独长者逝世后,生兜率天,来诣佛所,赞叹佛法,激励诸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国。
这时,给孤独长者因疾病而命终,而生于兜率陀天(喜足天,第四层天),为兜率天子,曾作此念!「我不应该久住于此处,应当往见世尊。」作此念后,有如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顷,自兜率天隐没,而现
在于佛前。他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边。这时,给孤独天子,身放光明,遍照祇树给孤独园。这时,给孤独天子,说偈而乱:
于此祇桓林 仙人僧住止 诸王亦住此 增我欢喜心
深信净戒业 智慧为胜寿 以此净众生 非族姓财物
大智舍利弗 正念常寂默 闲居修远离 初建业良友
(在于此祇桓林〔祇园精舍〕里,有仙人僧住止于此。诸王也住在于此,可增加我的欢喜心。)
(深信甚深的净戒之业,以智慧为胜寿。而以此去净化众生,并不是族姓的财物可比的!)
(有大智慧的舍利弗尊者,乃正念而常寂默。闲居而修远离,初建胜业的良友!)」
说此褐后,即隐没不现。
那时,世尊,在其夜间过后,就入于僧中,敷尼师坛(坐其),在于大众之前坐下来,而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昨夜中,曾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来诣我所,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而说偈说:
于此祇桓林 仙人僧住止 诸王亦住此 增我欢喜心
深信净戒业 智慧为胜寿 以此净众生 非族姓财物
大智舍利弗 正念常寂默 闲居修远离 初建业良友
(语译如前)
那时,阿难尊者仰白佛说:「世尊!如我所了解世尊所说的,乃是给孤独长者生彼天上后,回来拜见世尊的。然而那位给孤独长者,生前对于尊者舍利弗乃极为相敬重啊!」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是!如是!阿难!给孤独长者生在那天上后,昨夜来见于我。」
那时,世尊由于尊者舍利弗的缘故,而说偈说:
一切世间智 唯除于如来 比舍利弗智 十六不及一
如舍利弗智 天人悉同等 比于如来智 十六不及一
(一切世间所有的智慧,唯除如来的智慧者外,和舍利弗的智慧比较起来,也不及于舍利弗的智慧之十六分之一。)
(如舍利弗的智慧,乃天人悉数合起来之同等之智慧,而和如来的智慧比较起来,还是不及于如来的智慧之十六分之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九四、旷野长者生天经:本经叙述旷野长者恭敬三宝不厌,故生于无热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旷野精舍。
那时,有一位名叫旷野的长者,由于疾病而命终,而往生于无热天。生到那个天后,即作此念:「我现在不应该久住于此处,而不去拜见世尊。」他作此念后,就如力士之屈伸臂之顷,从无热天隐没,而现出在于佛前。
那时,那位天子,将其天身委于地上,而不能自立,犹如酥油委于地上,而不能自立一样。像如是的,那位天子,其天身细软,不能自己持立。那时,世尊告诉那位天子说:「你应当变化为这里那种粗身,而站立于地。
这时,那位天子就自己变化其形体,作和这里同样的粗身,而站立
在地上。于是天子就向前礼拜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手天子(天子名)说:「你这位手天子!你本来在此间为人身之时,所受的经法,现在再于忆念,不会统统忘去吗?」
手天子仰白佛说:「世尊!我本来所受持的,现在都不会忘弃。本来在人间时,有所听到之法,而不尽得到的,现在也能忆念,如世尊所善说的。世尊曾经说过:『如果有人在于安乐处,能忆持法的话,就不是苦处。』此说为真实不虚的。如世尊在阎浮提,被种种杂类的四众所围遶,而为他们说法。那些四众听佛所说后,都能如教奉行,我也是如是。我在无热天上,为诸天人的大会时,为他们说法,那些诸天众均能受持修学。」
佛陀告诉手天子说:「你在于此人间时,对于几法没有厌足之故,才能得生于那个无热天中呢?」
手天子白佛说:「世尊!我乃对于三法无厌足之故,身坏命终之时,才能生在于无热天。那三法呢?第一:我对于见佛无厌足之故,身坏命终生于无热天。第二:我对于佛法没有厌足之故,生于无热天。第三:我供养众僧无厌足之故,身坏命终,而生于无熟天。」
这时,手天子即说偈说:
见佛无厌足 闻法亦无厌 供养于众僧 亦未曾知足
受持贤圣法 调伏悭着垢 三法不知足 故生无热天
(我见佛没有厌足,听法也没有厌足,供养众僧伽,也未曾知足过。)
(我就是这样的受持贤圣之法,而调伏悭着之垢,也就是对于三法不知足的缘故,能生于无热天。)
这时,手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五、无烦天经:本经叙述无烦天子与佛谈及得解脱,而生于无烦天之七位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无烦天子,其容色很绝妙,来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以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生彼无烦天 解脱七比丘 贪瞋恚已尽 超世度恩爱
谁度于诸流 难度死魔军 谁断死魔縻 永超烦恼轭
(生在于那个无烦天〔五净居天、五不还天之一〕,而得解脱的七位比丘们,乃灭尽贪欲与瞋恚,而超越于世间的恩爱。)
(到底是谁能度脱于诸流呢?谁又能度脱于死魔军呢?谁能断灭死魔之系縻,而永超诸烦恼之轭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尊者优波迦 及波罗犍荼 弗迦罗婆梨 跋提犍陀迭
亦婆休难提 及波毘瘦 如是等一切 悉皆度诸流
断绝死魔縻 度彼难度者 断诺死魔縻 超越诸天轭
说甚深妙法 觉悟难知者 巧便问深义 汝今为是谁
(尊者优波迦〔比丘〕,以及波罗犍荼〔比丘〕,弗迦罗娑梨〔比丘〕,跋提〔比丘〕,犍陀迭〔比丘〕,也有名叫婆休难提〔比丘〕,以及波毘瘦 〔比丘〕。像如是的这些比丘们,均为是度脱诸流的比丘。)
(他们都断绝死魔之縻缚,都度过那些难度者。是断除诸死魔之縻缚,而超越诸天之轭的比丘。)
(能说甚深的妙法,而觉悟那些难知的人。这样的善巧方便来寻问甚深的正义的,现在的你,到底是甚么人呢?)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白佛说:
我是阿那含 生彼无烦天 故能知斯等 解脱七比丘
尽贪欲瞋恚 永超世恩爱
(我是阿那含〔不还〕果的人,现在生在于无烦天。因此之故,能知道这些已解脱的七位比丘,乃是灭尽贪欲、瞋恚,而永超世间的恩爱的比丘们。)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眼耳鼻舌身 第六意入处 若彼名及色 得无余灭尽
能知此诸法 解脱七比丘 贪有悉已尽 永超世恩爱
(眼耳鼻舌身等前五入处,以及第六意入处,和那些名〔精神〕、色〔物体〕,都得达无有余而灭尽了。善能知道此诸法的七位已解脱的比丘,其贪有都已灭尽,而永超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鞞跋楞伽村 我于彼中住 名难提婆罗 造作诸瓦器
迦叶佛弟子 持优婆塞法 供养于父母 离欲修梵行
世世为我友 我亦彼知识 如是等大士 宿命共和合
善修于身心 持此后边身
(有一个乡村,名叫鞞跋楞伽村,我乃出身而住于那个地方的。我名叫做难提婆罗,是专门制造诸瓦器的人。)
(我为迦叶佛的在家弟子,受持优婆塞〔在家的善男〕之戒法。一方面赚钱供养于父母,另方面则学习离开欲贪而修习梵行。)
(他们世世都为我的善友,我也是他们的善知识。像如是的大士们,已在于宿命时,大家都非常的融洽,同为善修身心,而持此最后的边身〔不还果,已不再转生欲界,其现在之身,就是最后之身〕。)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如是汝贤士 如汝之所说 鞞跋楞伽村 名难提婆罗
迦叶佛弟子 受优婆塞法 供养于父母 离欲修梵行
昔是汝知识 汝亦彼良友 如是诸正士 宿命共和合
善修其身心 持此后边身
(像如是的你这位贤士!实在如你所说的。你出身于鞞跋榜伽的乡村,名叫做难提婆罗。你曾做为迦叶佛的弟子,而受过优婆塞的戒法。一方面在家供养于父母,另方面则学习离开欲贪,而修习梵行。他们的往昔,是你的善知识,你也是他们的良友。像如是的诸位正士,在宿命时,就相互为和合,而善修其身心,而终于持此这一个最后边之身。)
佛说此经后,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六、恐怖经:本经叙述佛告天子,当调伏诸根,弃舍一切,而得现世之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此世多恐怖 众生常恼乱 已起者亦苦 未起亦当苦
颇有离恐处 唯愿慧眼说
(这个世间为有很多的恐怖的世间,里面的众生都常被恼乱。已生起的也是苦,未生起的也当会受苦。)
(是否有离开恐怖的地方吗?唯愿有慧眼的世尊您解说!)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无有异苦行 无异伏诸根 无异一切舍 而得见解脱
(没有异于苦修行持,没有异于调伏诸根,没有异于舍弃一切,而能得见〔现世〕解脱者。〔也就是唯有苦行,唯有调伏六根,唯有舍弃一切,才能在于现世离开恐怖,而得解脱〕。)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能看见到婆罗门您能逮得般涅盘菜,一切的怖畏都已过去,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七、妙色经:本经叙述佛告天子,持戒定慧可得妙色,成就乘出之道,受诸天所供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云何诸众生 受身得妙色 云何修方便 而得乘出道
众生住何法 为何所修习 为何等众生 诸天所供养
(到底是要怎样诸众生们,其所受的身才能得到妙色呢?要怎样修习方便。才能得到乘出之道呢?)
(众生要安住于那一种法?以甚么为其所修习的呢?到底为了那一种众生,是诺天所供养的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持戒明智慧 自修习正受 正直心系念 炽然忧悉灭
得平等知慧 其心善解脱 斯等因约故 受身得妙色
成就乘出道 心住于中学 如是德备者 为诸天供养
(受持禁戒,而以光明的智慧,而自修习而正受,以正直心系念的话,则炽燃的忧苦,悉皆会消灭。得平等的智慧,其心善于解脱。)
(由于这些因缘之故,其受身就能得到妙色,就能成就乘出之道,心安住这里,而努力去学习。具备有如是之德的人,就会为诸天所供养!)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八、睡眠经:佛告天子,不贪于睡眠,不欠呿,常欣乐知量而食,而精进的话,就可开发圣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曾说偈而说:
沉没于睡眠 欠呿不欣乐 饱食心惯闹 懈怠不精勤
斯十覆众生 圣道不显现
(如果都沉没于睡眠里,都欠呿〔张口运气〕而不欣乐。食的饱饱,而心却愦闹,而懈怠不精勤。此十种事会覆障诸众生,使圣道不能显现)(虽指十种事,而偈中只举出五事。1.睡眠、2.欠呿、3.饱食、4.心愦闹、5.懈怠)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心没于睡眠 欠呿不欣乐 饱食心愦闹 懈怠不精勤
精勤修习者 能开发圣道
(其心沉没于睡眠,常欠呿而不欣乐,饱食而心愦闹,懈怠而不精勤的人,如果能精勤修习,而舍弃这些法的话,则能开发圣道!)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
五九九、缠结经:人都被内缚所缚。如想解缚,即应安立于戒,修习慧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纱,于夜间时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外缠结非缠 内缠缠众生 今问于瞿昙 谁于缠离缠
(只外入处的缠结,并不能真正缠结众生,有了内入处之缠结,才能真正达成其缠结诸众生。我现在应该去请问瞿昙,到底要怎样修,才得以离开这些缠结的缠缚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智者建立戒 内心修智慧 比丘勤修习 于缠能解缠
(有智慧的人,则应建立禁戒〔修持戒律〕,内心要修习智慧。比丘这样的勤于修习的话,对于这些缠结,定能得以解脱其缠缚。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
不现。
六○○、难可忍经:如龟以壳藏其四足与头尾那样,而能制意、不依、不害他,就不会有诽谤,而得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难度难可忍 沙门无知故 多起诸艰难 重钝溺沉没
心随觉自在 数数溺沉没 沙门云何行 善摄护其心
(有一种没有智慧的出家沙门,是难以度脱,难以忍可而住。都多多的起诸艰难,重重的溺于沉没。)
(其心意都随着其感受,去自在享受,因之而数数〔屡屡〕溺于沉没。到底沙门要怎样去修行,才能善摄护其心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如龟善方便 以壳自藏六 比丘习禅思 善摄诸觉想
其心无所依 他莫能恐怖 是则自隐密 无能诽谤者
(如龟之善于方便,能用其龟壳去自藏其六物〔四足、头、尾〕那样。比丘应当常习禅思,以善摄其感觉想念。)
(其心要修至无所依恃,也不使他人生起恐怖。这就是隐密自已,不会有人能诽谤的!)
这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语译如前)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实时隐没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