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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51-10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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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51-100经) 悟慈长老五十、阿难经:外道来问修梵行的所以时,就回答:对于五受阴修厌离。都是为灭尽欲,而得解脱之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阿难说:「假若有外道的出家人,来问你说:『阿难!世尊为甚么缘故教人修诸梵行呢?」像如是的问你时,你要怎样回答他呢?」阿难白佛说:「世尊!如果外道的出家人来问我而说:「阿难!世尊为甚么教人修诸梵行?」我当会回答说:因为对于色,修厌离,是要欲贪能灭尽,而解脱,而不生之故,世尊才会教人修诸梵行。对于受想行识,修厌离,将会使欲贪灭尽,而解脱,而不生之故,才会教人修诸梵行的。世尊!假若有外道的出家人,来问此事的话,我就会作如是之回答。」
佛陀告诉阿难说:「善哉!善哉!应该要作如是的回答的。为甚么呢?因为我实在对于色,修厌离,欲使人的欲贪灭尽,而解脱,而不生之故,才教人修诸梵行,对于受想行识修厌离,欲使人的欲贪灭尽,而解脱,而不生之故,才会教人修诸梵行!」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十一、坏法经:本经叙述五受阴为坏法。涅盘为不坏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为你们讲说坏与不坏之法。你们要谛听,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讲说。诸比丘们!色就是会坏之法。那些色,如果灭尽而涅盘,就为之不坏之法。受想行识,是会坏之法,那些识,如果灭尽而涅盘,就是不坏之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十二、欝低迦经:本经只记下面之几句:如增一阿含经之四法中所说的。


欝低迦修多罗,如增一阿今经,四法中说。


五十三、婆罗门经:本经叙述世尊为诸婆罗门阐述: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灭世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国(乔萨罗,以舍卫城为首都),在世间游化,而住锡于萨罗聚落的村北──申恕林的园林中。这时聚落(部落,乡村)的村长,为一大姓(豪族)婆罗门。他听人说:『沙门释种之子弟,为释迦大姓,乃剃除须发,穿着袈裟,正信而为非有家庭牵挂的出家人,去学道后,已成就无上的等正觉。在此拘萨罗国,于人间游化,而到达萨罗聚落之村北,住锡于申恕林中。』又听说:『那位沙门瞿昙是怎么怎么的色貌、
名称,真实的功德,为天、人所称赞,名闻于八方。成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在于诸世间、诸天、诸魔、梵天、沙门、婆罗门中,以大智而能自证知,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为世间人说法:初、中、后都善(也就是始终所说的都是善)。都演说此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之妙法。』善哉!应该到那边去拜见!善哉!应该要往诣!应该要为之恭敬奉事!他作此念后,就便端严驾车,带了很多的仆从,执持金瓶、金杖、伞盖,欲往佛所,去恭敬奉事。他到了林园的出入口时,即下车步行,到了世尊之住处后,就向佛问安,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世尊说:「沙门!您到底所论的是甚么?说的是甚么呢?」
佛陀告诉那位婆罗门说:「我所谈论的就是因,所说的也是因。」婆罗门又白佛说:「论甚么因?说甚么因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有因、有缘,集世间(有了因缘,才会有了世间法),有因、有缘,世间集(同义)。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婆罗门又请示说:「世尊!为甚么叫做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道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不能了解真相之故),都爱乐于色,赞叹于色,于染着心而住。由于他们对于色而起爱乐之故,会去执取。由于执取的因缘,而会有。有了有的因缘之故,而会生,有了生的因缘之故,会老、死,会忧悲恼苦。这就是大苦聚之集。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婆罗门啊!这叫做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婆罗门又请问说:「甚么叫做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多闻的圣弟子们,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对于色,就不会爱乐,不会赞叹,不会染着,不会留住。由于不爱乐、不留住之故,色爱则会灭,爱灭则取灭,取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忧悲、恼苦会灭。受、想、行、识,也是像这道理一样。婆罗门啊!这名叫做有因有缘灭世间,这名叫做有因有缘世间灭。婆罗门啊!这名叫做论因,这名叫做说因!」婆罗门仰白佛陀说:「瞿昙!您乃如是的论因,如是的说因(表示其会意之义。)因为世间还有多事待办,现在我要告辞了。」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宜知是时(正是时候。佛准其回家去思考之义)。
佛说此经后,诸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谢佛陀后,离开现场。



五十四、世间经:本经叙述对于占相预言,并不可信赖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之中(为五比丘初转法轮之处)。
这时昆迦多鲁迦聚落里,有一位婆罗门,到了佛所来。向佛恭敬而问讯后,退坐在一边。然后,仰白佛陀说:「瞿昙:我有年少的弟子,知道天文、族姓的一切事。他们为诸大众占相告凶(占卜预言)。大家被占卜后,如被说会有此事时,就真的会有此事之发生。如说没有其事时,就真的不会有其事。说会成就,就真正的会成就。说会弄坏,就真正会坏。瞿昙!依你的见解如何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暂且搁置你那些年轻的弟子之能知天文、族姓等事。我现在想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于我!婆罗门!你的意见如何呢?色,本来并没有种吗?」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本来并没有种吗?」回答说:「是的,世尊!」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说:『我有年少的弟子,能知天文、族姓的一切,为诸大众,作此言说:经占卜后,说有此事时,必定会有此事
的发生。说不会有事时,必定是没有甚么事。』其知见不是实在吗?(是实在的吗?)婆罗门回答佛陀说:「是的,世尊!」。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的意见如何呢?颇有(是否有)色阴,常住而经百年的吗?为异生异灭吗?受想行识,也是有常住百年吗?是异生异灭吗?」婆罗门回答说:「是的,世尊!」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的意见如何呢?你的年轻的弟子,能知天文、族姓,为大众说:成者不坏,其知见非不异吗?(不会错吗?)回答说:「是的,世尊!」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的意见如何呢?此法和彼法,此说和彼说,到底那一种为优胜呢?」婆罗门回答说:「世尊!此如法之说,乃如佛陀所说,为显现开发!譬喻有人,沉溺在水中,而能救护一样,彼能救其迷惑方所,而示以正确的道路,在愚间中惠赐明灯一样。世尊今天之善说胜法,也如这道理一样,为显现开发!」
佛说此经后,昆迦多鲁迦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从他的座位站起,礼谢佛陀,而离开现场。



五十五、阴经:本经叙述甚么是五阴,甚么是五受阴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说明阴,以及受阴之义。甚么叫做阴呢?假若所有的诸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不论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总说为之色阴。随诸所有的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这些一切的一切,也总说为受、想、行、识之阴,这名叫做阴。
甚么叫做受阴呢?假若色是有漏,就会取之。假若对于那些色,不管是过去、未来、现在,而生贪欲、瞋恚、愚痴,以及其余的种种事物上面而生烦恼的心法的话,就是所谓的受阴。受、想、行、识,也同样时,也叫做受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五十六、漏无漏法经:本经叙述如对于五阴而生爱恚等,就是有漏,反之就为之无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说有漏和无漏之法。假若色为有漏的话,就取之,那些色,乃能生贪爱、瞋恚。像如是的,受想行识,如有漏的话,就取之,那些识,乃能生贪爱、瞋恚。这叫做有漏之法。
甚么叫做无漏之法呢?诸所有之色,如果无漏的话,就非受。那些色,不管是过去、未来、现在,那些色,都不会贪爱、瞋恚。像如是的,受想行识,如果无漏,就是非受。那些识,不管是过去、未来、现在,都不生贪欲、瞋恚,这就名叫无漏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漏为泄漏,由眼等六根门头泄漏烦恼,去执取
一切,就是漏。没有烦恼可泄漏,不去受取,就为之无漏,是解脱的境界)
摄颂如下:
二信二阿难  坏法欝低迦  婆罗及世间  阴漏无漏法
(有二种信经,有二种阿难经。坏法经、欝低迦经。婆罗门经、世间经。五阴经、漏无漏法经)。



五十七、疾漏尽经:本经叙述假如善于观察诸阴,就能疾得漏尽。本经在摄颂里,乃排在最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穿好法衣,手持钵器,进入舍卫城去乞食。世尊并不告诉大众,也不告诉侍者一声,而独一无二的,也就是单独一人,在于西方的国土,去作人间的游行(行乞,云游人间,到处方便教化)。
那个时候,在安陀林中,有一位比丘,曾经遥遥的看到世尊──并不告诉大众,并不对侍者讲一声,唯有单独一人在游行之事。他看到此情形后,就到了阿难尊者所住的地方来。他向阿难说:「尊者!你应该知道!刚才世尊并不告诉大众,也不告诉侍者,单独一人从园中出去游行乞食!」这时,阿难就对那位比丘说:「假如世尊不告诉大众,不告诉侍者,而单独一人出去游行乞食的话,就不应该随从他。为甚么呢?因为今天世尊乃要独自寂灭,也就是要静寂(安静),不打扰别人。有关于世尊要独自安静一事,乃为少事之故,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时,世尊游行的脚迹,乃在于北方的半阇国的波陀聚落(十六大国之一)。在于有人所守护的林中,止住在于一跋陀萨罗树下。这时有好多位比丘,都到阿难的住处,都向阿难说:「我们现在欲知道世尊所住锡的地方。到底世尊在甚么地方呢?」阿难回答说:「我听说现在世尊,乃在于北方的半阇国之波陀聚落,为有人看守的林中,在于跋陀萨罗树下」。这时,比丘们告诉阿难说:「尊者!您知道我们已经好久没拜见过世尊了。如不惮劳的话,就一同往诣世尊的座下。世尊定会哀愍,会同情我们之故。」阿难知道时宜,就默然而答应他们的要求。这时阿难尊者。乃和众多的比丘,过了一个晚上后,于朝辰时,穿着袈裟,手持钵器,进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之事办完后,就回到精舍。同时大众即举卧具,持衣钵,向于西方,于人间游化,然后到达北方的半阇国之波陀聚落之人所守护的林中。这时,阿难尊者和众多的诸比丘们,将衣钵放下,而洗足后,就到世尊所住锡的地方。到后,行礼如仪,退坐在一边。
这时,世尊,乃为了众多的比丘们说法,对他们示教利喜(所谓教示之,劝导之,赞助之,使之欢喜。也就是启示、教导,使他们得到法利而欢喜)。
那时,在座当中,有一位比丘,曾作此念:「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正知?怎样才能得到正见?而快得漏尽呢?」这时,世尊知道那位比丘的心念,就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比丘在此会座当中,曾作此念:『要怎样才能得正知?怎样才能得正见,怎样才能疾得漏尽?』我曾经说法而阐述过:应该要善于观察诸阴(诸法聚)。所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分、八圣道分(三十七道品)等法,我已说过这些法,应该要好好的观察诸法阴。然而现在仍然还有善男子不欲精勤,不乐诸法阴,不勤思念,不勤深信,而自憍慢懒惰,这样,即不能增进而得尽诸漏的了。反之而如果有一位善男子,他对于我所说之法,而能够观察诸法阴,能够勤于欲观察,勤于乐观察,勤于念念观察,勤于深信而观察的话,他就能够疾得尽诸漏!
那些愚痴而没有真正见闻的凡夫,对于色,都认见为是真正的我(以下为十二因缘的相互关系)。如果见为我的话,就名为行(业、妄动)。那个行是由甚么为因?甚么为集?甚么为生?甚么为转呢?乃由于无明触而生爱,缘于爱而起那业行的。而那个爱,到底是由于甚么为因?甚么而集?甚么而生?甚么而转呢?那个爱,就是由于受为因,是受之集,是受之生,受之转的。那个受,是由于何因呢?是由于甚么而集呢?为甚么而生呢?为甚么而转呢?那个受,就是由于触为因,是触之集,触之生,触之转!那个触是由于甚么因?甚么而集?甚么而生?甚么而转呢?所谓那个触,乃由于六入处为因,六入处之集,六入处之生,六入处之转的。那个六入处乃为无常有为之法,是缘于心而起之法。那个触之受,行之受,仍然也是无常有为之法,是缘于心而起之法。像如是的观察的人,则见色是我,假如不见色是我的话,就会见色为我所。如不见色为我所,而见色在于我。不见色在于我,而见我在于色。不见我在于色,而见受是我。不见受是我,而见受在于我所。不见受在于我所,而见受在于我。不见受在于我,而见我在于受,不见我在于受,而见想是我。不见想是我,而见想是我所。不见想是我所,而见想在于我。不见想在于我,而见我在于想。不见我在于想,而见行是我。不见行是我,而见行是我所。不见行是我所,而见行在于我。不见行在于我,而见我在于行。不见我在行,而见识是我。不见识是我,而见识是我所。不见识是我所,而见识在于我,不见识在于我,而见我在于识。不见我在于识,而又作断见,而坏有见。
如不作断见而坏有见,然而却不离我慢。不离我慢的话,就又见我。见我即是行。那个行(业、妄动)是由于甚么因?甚么集?甚么生?甚么转?均如前述,乃至我慢。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即能疾得漏尽!」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阐述如是之法后,都欢喜而奉行!



五十八、阴根经:本经叙述五受阴乃以欲为根,而生欲集、欲生、欲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母讲堂(舍卫城外的精舍)。
这时,世尊在于晡时(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由禅定而觉(出定),在于诸比丘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受阴。那五种呢镇?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那时,有一位比丘,合掌向佛而发言说:「世尊!此五受阴,就是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吗?」佛陀告诉比丘说:「请回到你的座位发问,当会为你解说。」
这时,那位比丘,向佛行礼后,就回到其本处而坐,然后向佛请问说:「世尊!此五受阴乃以甚么为根?以甚么为集?以甚么为生?以甚么为触呢?」佛陀告诉比丘说:「此五受阴乃以欲为根,是欲之集,欲之生,欲之触。」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言,非常的欢喜而随喜,而仰白佛陀说:「世尊!为我们讲说五阴即受之义!善哉!所说!」



阴即受经:依后面之摄颂看,则得以分为此经。概说为:五阴非受,然而也非异于受。


「我今请问世尊您。世尊!阴即是受呢?或者五阴乃异于受呢?」佛陀告诉比丘说:「不是五阴即
是受,也不是五阴为异于受。能在那里(指五阴)有欲贪的话,就是五受阴。」比丘听后,仰白佛说:「善哉!世尊!」他乃闻法而欢喜,而随喜!



二阴共相关经:依后面之摄颂,得以分为此经。是有关于在五阴里,是否有不同的欲贪与否?


「现在再请问世尊您!世尊!是否有二阴相关吗?」佛陀告诉比丘说:「如是!如是!犹如有一个人。作如是之思惟那样:『我在于未来。得如是之色,如是之受,如是之想,如是之行,如是之识。』这就名叫比丘阴阴相关。」比丘听后,仰白佛说:「很好啊!所阐之义。」也就欢喜而随喜(然后又发问:)


名字经:依后面之摄颂,得以分为此经。是有关于阴的范围


「我还有请问的问题。世尊!甚么叫做阴呢?(其范围为何呢?)」佛陀告诉比丘说:「凡是一切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不论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是好、是丑,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总说为阴,这就是名叫阴。受、想、行、识,也是同样。像如是,比丘啊!这就是名叫做阴啊!」比丘白佛说:「很好!世尊所说的!」他听后,欢喜而随喜。


因缘经:依后面的摄颂,得以分为此经。说明:色以四大为因缘,受想行以触,识以名与色为因缘。


「我还要请问世尊您!世尊!以甚么为因,甚么为缘,名叫色阴呢?甚么因,甚么缘,名叫受想行识等阴呢?」佛陀告诉比丘说:「以四大(地水火风)为因,四大(地水火风)为缘,就名叫做色阴。为甚么呢?因为所有的色阴,一切的一切,均为是四大,均缘于四大所造之故。由于以触为因,以触为缘,而生受、想、行。因此之故,名受、想、行为之阴。为甚么呢?因为如所有的受、想、行,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以触为缘之故。以名(受想行之精神作用)与色为因,名(受、想、行之精神作用)与色为缘,因此之故,名叫识阴。为甚么呢?因为若所有之识,均为是那些一切名(受、想、行),与色之因、之缘之故(识以五阴中之色、受、想、行等四为因缘而生)。」比丘仰白佛说:「很好啊!世尊所说的!」


二味经:依后面之摄颂,得以分为此经。是说明有关于色等五阴之味、患、离。


「我还有问题要请问佛陀您!甚么是色之味?甚么是色之患?甚么是色之离?甚么是受想行识之
味?甚么是识之患?甚么是识之离呢?」佛陀告诉比丘说:「缘于色而生喜乐,这叫做色之味(味着于色)。所谓色为无常,为苦,会变化之法,就是名叫色之患。假若对于色,能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色之离。假如缘于受想行识,而生喜乐的话,就名叫识之味(味着于受想行识)。所谓受想行识为无常,为苦,为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识之患。对于受想行识,能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识之离。」比丘仰白佛陀说:「很好啊!世尊所说之义!」他欢喜而随喜。



我慢经:依后面之摄颂,得分为此经。说明我慢之发生,乃因对于五阴而生我见之故。


「我现在还有问题要请问。世尊!为甚么会生我慢呢?」佛陀告诉比丘说:「愚痴无闻的凡夫,在于色,见为我,为异我(他之我),为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对于受想行识,见为我,为异我,为相在。由于此,而生我慢!」比丘听后,仰自佛陀说:「很好啊!所说之义!」说后,欢喜而随喜。


无我慢经:依后面之摄颂。而得以分为此经。是有关于没有我慢的问题之说明。


「我还有问题要请问世尊您!世尊!要怎样才能得达没有我慢?」佛陀告诉比丘说:「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不认见为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对于受想行识,不认见为我、异我、相在。」比丘自佛说:「很好啊!世尊您所说的!」说后,欢喜而随喜。


疾漏尽经:依后面之摄颂,得分为此经。五受阴离我见而解脱,钝根比丘即疑:无我,谁会受未来果报?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请问世尊您!世尊!要怎样知,怎样见,才能疾得漏尽呢?」佛陀告诉比丘说:「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当一位比丘的,如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就能疾得漏尽!」
这时,会中又有一位比丘,是钝根而无知的比丘。他在无明之  里,而起恶邪见,而作此念:「如果是无我的话,则会作无我之业。那么,在于未来世当中。谁会去受其果报呢?」这时,世尊,知道那位比丘之内心所念的,就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此大众当中,如果有愚痴之人,没有智明,而生起此念:『如果色为无我,受想行识,为无我的话,则作无我之业,那么,谁当会去受其果报呢?』像这些疑问,就先为他解释!
那位比丘!你的意见如何呢?到底色为常呢?为非常呢?」回答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
说:「如果是无常的话,这是苦的吗?回答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如果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会有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在此当中,宁可认见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啊!凡是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都非我、非我所。如是而见的话,就为之正见。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多闻的圣弟子,如是而观察的话,便会修厌离。厌离后,就会离欲,离欲后,就会解脱,会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清净的梵行已立,所应作的都已作完,自知已经不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有好多的比丘,已不起诸漏(无漏可漏),心已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说的经教,都很欢喜,而誓愿奉行佛陀的教言!
摄颂如下:
阴根阴即受  二阴共相关  名字因二味  我慢疾漏尽
(阴根经、阴即受经,二阴共相关经,名字经、因缘经、二味经,我慢经、疾漏尽经。)
杂阿含经卷第二完



杂阿含经卷第三




五十九、生灭经:本经乃叙述色等之五阴之集,和五阴之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等受阴是。应观察此五受阴是有生灭之法。所谓此为色,此为色之集。此为色之灭。此为受、想、行、识,此为识之集,此为识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甚么叫做色之灭?甚么叫做受、想、行、识之集?甚么叫做受、想、行、识之灭呢?所谓爱喜之集,即是色之味,爱喜如果灭,即是色之灭。触之集,就是受、想、行、识之集,触之灭,就是受、想、行之灭。名色之集,就是识之集,名色之灭,就是识之灭。比丘们!像如是之色集、色灭,就是色之集,色之灭。像如是的受、想、行、识集,受、想、行、识灭,即是为之受、想、行、识之集,受、想、行、识之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不乐经:本经叙述如不喜乐与赞叹五受阴,不取、不着,就
能得到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等受阴是。善哉!比丘们!你们应不喜乐于色,不赞叹于色,不取于色,不执着于色!善哉!比丘!不应喜乐于受、想、行、识,不赞叹于识,不取于识,不执着于识!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比丘,不喜乐于色,不赞叹于色,不取于色,不执着于色的话,即对于色,就会不喜乐,而心就会得解脱!像这样的不喜乐于受、想、行、识,不赞叹于识,不取于识,不执着于识的话,则对于识,就会不喜乐,而心就会得解脱。如果比丘,不喜乐于色的话,心就会得解脱。像如是的不喜乐于受、想、行、识,而心得解脱的话,就会不灭、不生,会住于平等之舍,会得正念正智!
比丘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即能俱见前际,而永尽无余。前际均俱见而永尽无余后,就会俱见后际,也是永尽无余。后际均俱见而永尽无余后,即前后际均会俱见,而永尽无余,而无所封着(无所执着)。无所封着的话,则对于诸世间就不会有所取。无所取的话,也就不会有所求。无所求的话,就会自觉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清净的梵行已立,所应作的都已作完,自知已不会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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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9-08-25
六十一、分别经:本经乃将五受阴之一一,分别说明,提示为无
常、苦,而有变易之法,故应舍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甚么叫做色受阴呢?凡所有之色,也就是那些一切的四大,以及由四大所造之色,就名叫做色受阴。又次,那些色,均为是无常、苦,是会变易之法。如果那些色受阴永断而无余的话,即能究竟舍离灭尽,离欲而寂没,其余的色受阴,更不会再相续而不起不出的话,就名叫做妙,就名叫做寂静,就名叫做舍离。所谓一切的有余爱已尽,已无欲、灭尽,而涅盘。
甚么叫做受受阴呢?所谓六受身(身就是集)是。那六种呢?所谓眼之触而生受,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受,就名叫做受受阴。又次,那些受受阴,乃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乃至灭尽而涅盘(都如上述)。
甚么叫做想受阴呢?所谓六想身(集)是。那六种呢?所谓眼触,而生想,乃至意触,而生想,就名叫做想受阴。又次,那些想受阴,乃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乃至灭尽,而涅盘(都如上述)。
甚么叫做行受阴呢?所谓六思身(集)是。那六种呢?所谓眼触而生思,乃至意触,而生思,就名叫做行受阴。又次,那些行受阴,乃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乃至灭尽,而涅盘(都如上述)。
甚么叫做识受阴呢?所谓六识身是。那六种呢?所谓眼识身,乃至意识身,就名叫做识受阴。又次,那些识受阴,乃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乃至灭尽,而涅盘(都如上述)。
比丘们!如果对于此法,能以智慧去思惟,去观察,去分别,去忍住(认可)的话,就名叫做随信行(随顺而修行之人。一般都谓见道位中之钝根者)。能超升而离生,而越过凡夫之地。虽然未得须陀洹果,然而不会在此中间死亡,必定会得须陀洹果(预流。预入圣者之流,为初果的阿罗汉)。
比丘们比如果对于此法,能以增上的智慧,而思惟观察,而忍住(认可)的话,就名叫做随法行(以增上智慧随顺教法而修行的人,是见道位中的利根者)。能超升而离生,而越过凡夫地。虽然未得须陀洹果,然而不会在此申间死亡,必定会得须陀洹果的。
比丘们!如果对于此法,能以如实的正慧而等见的话,就能得三结尽断之知。三结就是所谓身见(见有我,也就是我见)、戒取见(执取而行邪戒)、疑(疑惑正理)。(结就是烦恼。所谓结缚众生,不得解脱,而在生死中流转)。
比丘们!这就是名叫须陀洹果,已不堕于恶道,必定会正趣于三菩提(等觉,完全之觉悟),最长为再更七次往返于天人当中,然后究竟苦恼的边际(解除一切生死的苦恼)。
比丘们!如果对于此法,以如实正慧而等见,而不起心漏的话,就名叫做阿罗汉。到这境地,乃谓诸漏已尽,所作已作,已舍离重担,逮得己利,尽诸有结,以正智而心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六十二、分别经:愚痴无闻的凡夫,没有智慧,没有利明,都在于五受阴生系着。多闻的圣弟子则不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愚痴无闻的凡夫们,因为没有智慧,没有利明,都在于五受阴生起我见,而系着,使心系着,而生贪欲。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们,因为有智慧,有利明之故,在此五受阴当中,不会看见为我而系着,其心不会被结缚,不会生起贪欲。
甚么叫做愚痴无闻的凡夫,没有慧,没有明,而在于五受阴中,见为我而系着,使心被结缚,而生贪欲呢?比丘们!愚痴无闻的凡夫,因为没有慧,没有明之故,见色,而误认为是我,认为是异于我(他之我),认为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像这样的见到受想行识,也误认为是我,是异我,是彼此相在。像如是的,那些愚痴无闻的凡夫,因为没有慧,没有明之故,对于五受阴,述说为是我,而系着,使心被结缚,而生贪欲之念。
比丘们!甚么叫做圣弟子有慧、有明,而不述说为我,不被系着,不使心结缚,不生起贪欲呢?因为圣弟子不认见色是我、异我、相在之故。像如是的,多闻的圣弟子,因为有智慧,有利明,而对于五受阴,不认见为我,不系着,不使结缚于心而起贪欲等。那些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都正确的观察其一切,均为是无常。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都正观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是无常!」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三、分别经:本经乃叙述愚痴无闻的凡夫之计我-我执之次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比丘啊!如果沙门、婆罗门,执计为有我的话,则一切均为对于此五受阴而执计为有我的(我执)。那五种呢?诸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认见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如是这般,也认见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像这样的愚痴无闻的凡夫,都执计有我,而以无明去分别,去作如是的观察,而不离我所。不离我所的话,就会入于诸根。入于诸根后,诸会生触,就会被六触入所触。愚痴无闻的凡夫,因之而生苦乐,从此而生这些事,以及其它诸事。所谓有六触身是。那六种呢?所谓眼之触入处,耳、鼻、舌、身、意之触入处是。
比丘们!有意界、法界、无明界。凡夫都被无明之触所触。因此,愚痴无闻的凡夫,都说为是有,是无,是有无,是非有非无。说我为最胜,说我为相似,说我知、我见等。
又次,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虽住于六触入处,而能厌离无明,而能生明。这些圣者,对于无明,而能离欲,而能生明之故,都知见为不有、不无,非有非无,非不有无。也认知识非有我胜,非有我劣,非有我相似,非有我知、我见。这些圣者作如是而知,如是而见
后,则从前所起的无明触,会自消灭,后面所显发之明之触,会集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六十四、优陀那经:本经叙述如果解脱我、我所的话,则断五下分结。识就没有所住而离欲,而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
这时,世尊在于晡时(下午三至五点),从禅定中出定,而到讲堂,在堂阴之中之大众前面,敷座而坐。这时,世尊,以优陀那之偈(感兴而咏叹之颂),赞叹而说:
法无有吾我  亦复无我所  我既非当有  我所何由生  比丘解脱此  则断下分结
(诸法乃没有吾我的。也并没有我所有的。我既然并不是应当有,即我所将从何而生起呢?一位比丘,如将此解脱的话,就能断除五下分结〔贪结、瞋结、身见结、戒取见结、疑结。对于上二界而说为下分界,也就是欲界之烦恼。法就是五阴〕。)
这时,有一位比丘,从他的座位站起,偏袒其右肩,右膝着在于地上,合起双掌,而仰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没有吾我?也没有我所?甚么叫做吾我既然不是当有,即我所要从甚么地方而生?而比丘如能从这里解脱的话,则能断灭五下分结?」(等于偈颂的语译,是
以疑问述说耳。)
佛陀告诉比丘说:「愚痴无闻的凡夫,都执计(推理想象)谓:色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如果是多闻的圣弟子的话,则不认为色是我、异我、相在。不认见受想行识是我、异我、相在。也不是知者,也不是见者。此色是无常的,受想行识,也是无常的。色是苦的,受想行识也是苦的。色是无我,受想行识,也是无我的。此色乃非当为有,受想行识,也非当为有。此色为有坏,受想行识,也是有坏之故,非为我、非我所,我、我所都非当为有!如能这样的解脱的话,就能断灭五下分结!」
这时,那位比丘,又向佛请问说:「世尊!断五下分结后,为甚么会漏尽(结,烦恼尽),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呢?同时能在现法(于此真实的人生)当中,自知已住于作证具足?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呢?」佛陀告诉比丘说:「愚痴的凡夫,无闻的众生,在于无畏之处,而生恐畏之故;愚痴的凡夫,无闻的众生,都是怖畏者(凡夫听说『无我』,就会极为不安)!要知道:
无我无我所  二俱非当生
(都是无我、无我所有。我与我所之二,均不应当生)。
都攀缘于四种识住。那四种呢?所谓色识住-色攀缘于色,爱乐、增进、广大、生长。也攀缘于受想行识住,而爱乐、增进、广大、生长。比丘!若有人说:『识在于这些里面,或者是来,或者是去,或者是住,或者是起,或者是灭,而增进、广大、生长。』然而作此说,乃是不对的,因为还有异法(和此不同之见解)。也就是说:识若来、若去、若住、若起、若灭,若增进、广大、生长,那不过是谈
谈说说而已,假若进一步的去追问其究竟的话,就说不知道,也就不能彻知其真象,唯有增加其产生愚痴而已,因为不是境界之故(不是真正的道理)。为甚么呢?因为比丘若离开色界之贪的话,则对于色之意生之缚,也会断,对于色之意生之缚,既断之后,即识之攀缘也会断,识已不会再住,同时也不会一再的增进、广大、生长。如果离开受、想、行界之贪的话,则对于受、想、行之意生之缚,也会断,受、想、行之意生之缚断后,攀缘也会断,就没有识所住之处,也没有增进、广大、生长。由于没有识所住之处,就不会增长,不增长之故,就没有为作之处,没有为作之处之故,则安住,安住之故,而知足。知足之故,就会解脱,解脱之故,则对于诺世间都无所取,无所取之故,就没有所著,没有所著之故,就会自觉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比丘啊!我所说的识,乃不住于东方,不住南、西、北方、四维、上下(十方),是除欲、见法,是涅盘灭尽,是寂静清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生灭以不乐  及三种分别  贪着等观察  是名优陀那
(用生灭经和不乐经,以及三种的分别经,去平等观察贪着,就名叫做优陀那经)。


六十五、受经:本经叙述如实观察,须修禅思。如实观察就是对于五受阴之集与灭之观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大众要常常方便的修习禅思(等持,定,定心不动),要向内寂静其心。为甚么缘故呢?因为比丘都要常恒的方便修习禅思,去内寂其心,去如实而观察!怎样如实而观察呢?要观察这就是色,这就是色之集,这就是色之灭,这就是受想行识,这就是识之集,这就是识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受想行识之集呢?愚癖无闻的凡夫,对于苦、乐、不苦不乐之受,并不能如实而观察此受之乐、受之灭、受之味、受之患、受之离。由于不如实而观察之故,对于受而乐着,而生执取。由于执取,而有了有,由于有而有了生,由于生而有老病死,忧悲恼苦。如是这般的纯大苦聚,乃由于集而生。这名叫做色之集,这名叫做受想行识之集。(不如实观察为无明。乐着为爱。执取为取,有为有。生为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就是老死等。此为十二缘起,也就是十二因缘之原形)。
甚么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呢?多闻的圣弟子们,受诸苦、乐、不苦不乐(舍)之受,而能如而观察受之集,受之灭,受之味,受之患,受之离。由于如实而观察之故,对于受之乐着,自会消灭,乐着消灭之故,执取就会消灭,执取消灭之故,有就会灭。有灭之故,生就会灭。生灭之故,老死忧悲恼苦就会灭。像这样的纯大苦聚,均能得以消灭。这名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因此之故,比丘们!应该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将内在之心寂静!当一位比丘,就是这样的要住于禅思(禅定,心一境处),将内在之心寂静,要精勤方便,如实去观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像如是的观察一样,那些『分别』、『种种的分别』、『知』、『广知』、『种种知』、『亲近』、『亲近修习』、『入』、『触』、『证』等之十二经,也是像这样的广说(经文为二经,为十二经之略。又所列之经名,虽只十经,然而依下经而推,实为十二经)。


六十六、生经:本经叙述愚痴无明的凡夫,对于色等生爱着,而不能解脱。多闻的圣弟子即不爱着,而能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对于诸比丘们说:「应该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将内在的心寂静。为甚么缘故呢?因为方便的修习禅思,将内在的心寂静之后,就能如实而观察。甚么叫做如实而观察呢?要如实而观察这就是色,这就是色之集,这就是色之灭。此为受想行识,此为识之集,此为识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受想行识之集呢?比丘们!那些愚痴无闻的凡夫,未能如实而观察色之集、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因此之故,都喜乐于那些色,都赞叹、爱着那些色。由此,而在于未来世,仍然会一再的有色之生。受想行识也是如是的广说。那些色既又生,受想行识,又生起的话,就已不能解脱那些色,已不能解脱那些受想行识。因为是这样,我才会说他们不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等,纯大苦聚。这名叫做色之集,受想行识之集。
甚么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呢?多闻的圣弟子们,如实而观察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而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不会乐于色,不会赞叹色,不会乐着于色,也不会生未来之色。受想行识,也是如是的广说。由于色不生,受想行识不生之故,对于色,就能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就能得解脱。因此,我会说此人已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等纯大苦聚。这名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因此之故,比丘们!应该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将内在之心寂静,精勤方便,如实而观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像如是的观察一样,乃至『作证』等之十二经,也应该说(如上列)


六十七、乐经:本经叙述如实观察,进而如实而知等事,大意和前经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该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将内在的心寂静。为甚么呢?比丘们!因为方便而修习禅思,而将内在的心寂静的话,就能如实而观察之故。甚么叫做如实而观察呢?所谓如实而知道这就是色,这就是色之集,这就是色之灭。这就是受想行识,这就是识之集,这就是色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甚么叫做受想行识之集呢?愚痴无闻的凡夫,不
能如实而知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不能如实而知之故,会乐着于色,会赞叹于色。由于乐着于色,赞叹于色之故,就会去执取。由于执取,而会为有。由于有,而会有生,由于生,而有了老死忧悲恼苦。如是这般,聚生纯大的苦聚。这叫做色之集,叫做受想行识之集。
甚么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呢?多闻的圣弟子,如实而知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如实而知之故,不乐着于色,不赞叹于色。由于不乐着于色,不赞叹色之故,爱乐就会消灭。爱乐消灭之故,执取就会灭,执取消灭之故,有就会灭,有灭之故,生就会灭,生灭之故,老病死忧悲恼苦,统统都会灭。像这样的纯大苦聚就会消灭!为甚么多闻的圣弟子要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以及识之集、识之灭、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为甚么要如实而知呢?因为知道这些真相之故,就不会乐着于那些识,不赞叹那些识。不会乐着赞叹之故,乐爱就会消灭,乐爱消灭之故,执取就会消灭,执取消灭之故,有就会灭,有灭之故,生就会灭,生灭之故,老病死,忧悲恼苦,就会灭。如是这般,纯大的苦聚就会消灭,一切的一切,皆悉得到消灭!比丘们!这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当比丘的,要恒常的方便而修习禅思,要将内在的心寂静!」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如观察之经,乃至作证等经的十二经,也是如是的广说(如上记)。


六十八、六入处经:本经叙述为了如实观察五阴,解脱生死,就须修习禅思。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要恒常的方便修习禅思。要向内寂静其心,要如实而观察。要怎样如实而观察呢?要如实而知道此为色,此为色之集,此为色之灭,此是受想行识之集,此是识之灭。
甚么叫做色之集,受想行识之集呢?缘于眼,以及色,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于触而生受,缘于受而生爱,乃至生纯大的苦聚,这叫做色之集。像这样的缘于耳鼻舌身意,缘于意,以及法,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缘触而生受,缘受而生爱。像这样的,乃至生纯大的苦聚。这叫做色之集,叫做受想行识之集。
甚么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呢?缘于眼,以及色,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触如果消灭,则受会消灭,乃至纯大苦聚会消灭。像如是的缘耳鼻舌身意,而缘于意,以及法,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生触,而触灭则受自会消灭。受如消灭,乃至纯大苦聚均会消灭。这叫做色之灭,受想行识之灭。因此之故,比丘们!应该恒常的方便而修习禅思,要向内去寂静其心!」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而欢喜奉行。
如观察之经,乃至作证之经之十二经,也如是的广说(如前记)。
摄颂如下:
受与生及乐  亦说六入处  一一十二种  禅定三昧经
(受经、生经,以及乐经。也说六入处经。一一的十二种经,均为是禅定三昧经)。


六十九、其道经:本经叙述有身见之生与否,乃在于乐着于五阴,或厌离五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要阐述有身见之集趣道(起有身见之道),以及有身见之集灭道(灭有身见之道)。甚么叫做有身集趣道呢?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道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会乐于色,会赞叹色,会着于色,会住于色。由于喜乐于色,赞叹于色,着于色,住于色之故,会爱乐而执取。缘于取,而会有,缘于有,而会生,缘于生,而会有老病死,忧悲恼苦。像如是的生起纯大的苦聚。像如是的,受想行识,也同样之广说。这叫做有身集趣道(起有身见之道)。比丘们!此有身集趣道,应该要晓得,即是苦集的趣道(使苦生起之道)。
甚么叫做有身集灭道呢?多闻的圣弟子,乃如实而知色、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如实而知道之故,对于色就不会喜乐,不会赞叹,不会执着,不会住着。由于不乐、不叹、不着、不住之故,对于那些色之爱乐会消灭。爱乐消灭的话,则执取会消灭,执取消灭之故,则有会灭,有灭之故,生就会灭,生灭之故,则老病死,忧悲恼苦等纯大苦聚就会消灭。像色一样,受想行识也是如此。这叫做有身灭道迹(消灭有身见之道)。有身之灭道迹,则是苦灭道迹(消灭苦之道)。由此之故,述说有身之灭道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当说有,及当知,亦如是说。
(说趣道之故,叫做『其道经』。当说之故,于此例略为『当说』。故其道经之二与三,如当说『有」(二),以及,『当知』(三),也是如是而说)。


七十、实觉经:本经乃分别而说有身、有身集、有身灭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应当要阐说有身边、有身集边、有身灭边(边为分,也就是分别要说有身集,和有身灭之事)。大众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讲说。
甚么叫做有身边呢?所谓五受阴是。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这名叫做有身边。甚么叫做有身集边呢?所谓爱,当来有爱,与贪、喜俱的彼彼乐着,这就名叫有身集边。甚么叫做有身之灭边呢?将此爱、当来有之爱、与贪喜同俱之彼彼的乐着,断灭吐尽无余,而离欲、而灭、而寂、而没,这就是名叫有身的灭边。因此之故,当应阐述有身之边,有身之集边,有身的灭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当说有(二),及当知(三),亦如是说。为实觉经之二与三。


七十一、有身经:本经叙述有身、有身集、有身灭、有身灭道迹。而证悟有身之灭的人,就是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应说明有身、有身之集、有身之灭、有身之灭道迹。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甚么叫做有身呢?所谓五受阴走。那五种呢?所谓色之受阴,受想行识之受阴是。这叫做有身。甚么叫做有身之集呢?所谓当来会有爱、贪、喜俱,而彼彼染着,这叫做有身之集。甚么叫做有身之灭呢?所谓将当来为有之爱,贪、喜俱之彼彼乐着等,统统断灭无余,都吐尽,而离欲,而灭寂。这叫做有身之灭。甚么叫做有身之灭道迹呢?所谓入圣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是。这叫做有身之灭道迹。这些事就是我为你们当说的有身、有身集、有身灭、有身灭道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有身经(二)


其余的即如是而说。如有差别的话,即:「当应知道有身。当应知道断有身之集。当应知道证有身之灭。当应知道修断有身之道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如当说有(三),及当知(四),也如是之说(有为第三、当知为第四)。


罗汉经(一)


又再差别的话,即:「比丘正知有身,断有身之集,证有身之灭,修断有身之道。这叫做比丘之断爱欲之缚,断诸结之法。这样的修到无间等(了达、证悟)的话,就能究竟苦边。」


罗汉经(二)


又再差别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究竟边际,究竟离苦,究竟梵行,纯净的上士。」


罗汉经(三)


又再差别的话:「就叫做比丘阿罗汉之尽诸有漏。所谓所作已作,已舍重担,逮得己利,尽诸有结,以正智,而心得解脱:」


罗汉经(四)


又再差别的话:「就叫做比丘之断关,而渡堑,超越境界,脱离诸防逻,建圣法之幢!」


罗汉经(五)


又再差别而说,即:「为甚么叫做断关呢?所谓断五下分结是。甚么叫做渡堑呢?所谓渡无明之深堑是。甚么叫做超越境界呢?所谓究尽无始的生死是。甚么叫做脱离诸防逻呢?所谓有、爱,都尽!甚么叫做建圣法幢呢?所谓尽我慢是!」


罗汉经(六)


又再差别而说:「这叫做比丘之断五枝(丈),而成六枝(支),守护一依、四种,弃舍诸谛,离诸求,净诸觉,身行息,心善解脱,慧善解脱,纯一而立梵行之无上士。
摄颂如下:
其道有三种  实觉亦三种  有身四种说  罗汉有六种
(其道经有三种,实觉经也是三种。有身经即说有四种,罗汉经为六种。)


七十二、知法经:本经叙述五阴为所知之法,调伏贪欲、断离贪欲、超越贪欲为之智。珂罗汉就是智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要为你们说所知之法,和智,以及智者。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阐说:甚么叫做所知之法呢?所谓五受阴是。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这叫做所知之法(所应得知之法)。甚么叫做智呢?能调伏贪欲,断除贪欲,超越贪欲,就名叫做智。甚么叫做智者呢?所谓阿罗汉是也。阿罗汉并没有他世之死,也不是没有他世之死,并不是有无他世之死,也不是非有无他世之死。如广说的话,乃为无限量(不可算数),而诸数永灭!这叫做说所知法、智,以及智者。」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三、重担经:本经叙述五阴为重担。也说明取担、舍担、担者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会为你们讲说重担、取担、舍担、担者之义。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甚么叫做重担呢?所谓五受阴是。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甚么叫做取担呢?当来会有之爱、贪、喜俱之彼彼的乐着是。甚么叫做舍担呢?假如当来会有之爱、贪、喜俱,而能永断这些彼彼的乐着,使无余存。都消灭后,都吐尽、离欲、灭没是。甚么叫做担者呢?所谓士夫是。士夫有他的如是之名,如是之出生,如是之族姓,如是之食量,如是之受苦乐,如是之长寿,如是之久住,如是之寿命的齐限。这叫做重担、取担、舍担、担者!」
这时,世尊,同时也说偈而说:
已舍于重担  不复应更取  重任为大苦  舍任为大乐
当断一切爱  则尽一切行  晓了有余境  不复转还有
(如果已舍弃重担的话,就不应一再的更取重担。重任为大苦,舍任叫做大乐。当应断除一切的爱欲,则能尽灭一切的业行。晓知有余之境的话,就不会一再的还转为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四、往诣经: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五阴,因此而被五阴系着。多闻的圣弟子则与此相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是。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如实而知色、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由于不能如实而知之故,对于色,会喜乐、赞叹、系着,而住着。都被色所缚,被内在之缚所缚,不知根本,不知边际,不知出离。这叫做愚痴无闻的凡夫。都以缚而生,以缚而死,以缚从此世转生至于他世。在那里又以缚而生,以缚而死。这名叫做愚痴无闻的凡夫,都随着魔,而自在的入于魔之网中。随着魔所化,随着魔之缚,而被所缚,而被魔所牵引!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多闻的圣弟子,即能如实而知色,知色之集,知色之灭,知色之味,知色之患,知色之离。由于如实而知之故,不贪喜于色,不赞叹于色,不系着而住于色,不会被色缚所缚,不会被内缚所缚,知道根本,知道决济,知道出离。这叫做多闻的圣弟子,不随着缚而生,不随着魔而自在,不入魔之手,不随魔所作,不是魔所缚,解脱魔缚,离开魔所牵制。受、想、行、识,也是如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五、观经:本经叙述如来与阿罗汉之差异。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
等是。比丘们!对于色讨厌,离开其欲,寂灭而不起,而解脱。这叫做如来、应(应供)、等正觉。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而离开其欲,寂灭而不起,而解脱。这叫做如来、应、等正觉。
比丘们!如对于色讨厌,而离欲,而寂灭,就名叫做阿罗汉之慧解脱。像如是的,讨厌受想行识,而离欲,而寂灭,就为之阿罗汉之慧解脱。比丘们!如来、应、等正觉,和阿罗汉之慧解脱,有甚么差别吗?」比丘仰白佛陀说:「如来乃为法之根,乃为法之眼,乃为法之依。唯愿世尊,为了诸比丘们,广说此义!请比丘们听后,定会信受而奉行!」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阐说。所谓如来、应、等正觉,就是未曾听法,而能自觉法,能通达于无上的菩提,于未来世,开觉声闻,而为他们说法。所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分、八正道分。比丘们!这叫做如来、应、等正觉,未得而能得,未利而能利,知道、分别道、说道、通于道。又能成就诸声闻,能教授教诫声闻。阿罗汉们,都正顺如是之说,而欣乐善法。这叫做如来与阿罗汉之差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六、欲贪经:本经叙述五阴是无常、苦、无我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
阴,受想行识受阴是。你们比丘,应当观察色阴,观察色阴后,见有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色乃为无我的。无我的,就是无常,无常的话,就是苦的。如果是苦的话,那些一切的一切,均非为我,非异我(不是他之我),非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当应作如是之观察。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都观察为非我、非我所。如是的观察后,对于世间,都没有所取。没有所取的话,则没有所著。无所著的话,就会自觉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七、生经:本经叙述应对于色等五阴断除贪欲,就叫做色等之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当应断除对于色之欲贪。欲贪断除后,则色就会断灭,色断灭后,就会得断知。得断知后,即根本会断,有如截断多罗树(棕梠树,一旦截断,即不再生)之头那样,未来就不会一再的受生。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之欲贪也断除,乃至未来世,已不会一再的更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八、生经:本经叙述五阴生起之处,即病、死会起,五阴灭处,即老、死会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色之起,色之住,色之出的话,即苦恼会在此而起,病痛也会住于此,老死乃出于此。受想行识,也是如是。比丘们!假如色已灭除,已休息,已消没的话,即苦恼就会于此而告消灭,病痛会于此休息,老死会于此消没!受想行识,也是如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十九、生经:本经叙述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未来与现在之五阴都不顾、不欣、讨厌、离欲而寂静。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去和未来之色,尚且是无常的,更何况是现在之色,怎么会不是无常呢?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观察后,并不回顾过去之色。也不欣喜未来之色。对于现在之色,都厌离、欲灭、寂静。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比丘们!假如没有过去色的话,即多闻的圣弟子,就没必要不回顾
过去之色(如没有,即无须注意其有否苦痛,和变易与否)。由于有过去色之故,多闻的圣弟子,乃不回顾过去之色(有色之故,须弃除,弃除后,等于废物,就不会一再的回顾)。假如未来色没有的话,即多闻的圣弟子们,就无须不欣乐未来之色。由于未来色确实为有之故,多闻的圣弟子们,乃不欣乐未来之色。假若没有现在之色的话,即多闻的圣弟子们,就无须对于现在之色生起厌离,也无须向于欲之灭、之尽,去努力。由于通常都会贪欲现在之色之故,多闻的圣弟子,就会对于现在之色生起厌离,会向于欲贪之灭尽去用功努力!受想行识,也是如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无常经一样,苦、空、非我之三经,亦是作如是之说。


八十、法印经:观五阴为无常、离,乐心清净解脱,为之空。而起无相等知见,叫做圣法印、知见清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将为你们说圣法印,以及见清净等事。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假如有一位比丘,作如是之说:『我虽然对于空、三昧,还没有所得,但是我乃发起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的人!』你们千万不可以发出这种语。为甚么呢?因为对于空未曾有所得的人,而说他得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者,是没有这道理的。假如有位比丘,作如是之语而说:『我因得空,而能起
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这就是善哉之说。为甚么呢?因为如果得空后,善能执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是有此道理之故。
其次,甚么叫做圣弟子之见清净呢?」比丘们回禀佛陀说:「佛陀乃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为我们阐说。诸比丘们听佛说法后,定会如教奉行」。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假如比丘,在于空闲处的树下静坐,善能观察色之无常、磨灭、离欲之法。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也观察为无常、磨灭、离欲之法。观察那些阴都是无常、磨灭、不坚固、变易之法的话,就心会喜乐于清净解脱。这叫做空。像如是的观察的人,还不能离慢,还不能知见清净。又有正思惟三昧,以观察色相之断灭,声、香、味、触、法等相之断灭,这叫做无相。像如是的观察,犹然还未能离慢,还未能知见清净。而又有正思惟三昧,以观察断贪相、瞋恚、痴相等,这叫做无所有。像如是的观察的人,犹未离开慢,还未达到知见清净。又有正思惟三昧,以观察我和我所到底是从何而生?又有正思惟三昧,以观察我和我所,或者由见,或者由闻,或者由嗅,或者由尝,或者由触,或者由识等而生(由见闻嗅尝触识,也就是六根发六识之作用,而有我、我所)。又作此观察:或者是由于因,或者是由于缘而生识的话,即此识之因与缘,是常呢?或者为无常呢?又作此思惟:或者由于因,或者由于缘,而生识的话,即那些因,那些缘,均为是无常的。又次,那些因,那些缘,如果均为是无常的话,则由那些无常之因缘所生之识,怎么会有常呢?此无常之法,就是有为之行。从因缘而起之法,就是患之法、灭之法、离欲之法、断知之法。此名圣法印、知见清净。这叫做比丘!当为你们阐说圣法印、知见清净,要如是的广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一、富兰那经:本经叙述佛陀破斥富兰那外道之无因无缘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昆耶离(昆舍离,中印度)的猕猴池之侧的重阁讲堂。
这时,有离车族(昆舍离国之剎帝利族),名叫摩诃男。他每天都游行,也往诣于佛所。有一天,那位离车,曾作此念:「如果我早访世尊所住锡的地方的话,即世尊,以及认识我的比丘们,都在禅思中(不可打扰他们)。我现在应该往诣七庵罗树的阿耆昆外道之处才对。」(课形外道)。因此,他就往诺富兰那迦叶的住处(六师外道之一)。这时富兰那迦叶外道之众之主,乃被五百位外道围遶,都高声嚷嚷而在嬉戏,都在论说俗事。富兰那迦叶于此时,遥见离车的摩诃男,向其所住的地方来。他就叫诸眷属,叫他们要安静下来。他说:「你们要肃静,不可作声!来的人就是离车王族的摩诃男,是一位沙门瞿昙的弟子。是沙门瞿昙的白衣的弟子(在家信徒)。在昆耶离国中,乃最为上首的人物。常乐于静寂,赞叹寂静,其所参诣的地方,就是寂静之众。因此之故,你们应该要肃静!」说后之时,摩诃男已到达那些外道的群众,和富兰那的住处。
于是,就和富兰那相互合掌问讯,互相慰劳(讲客套话)问安后,就退坐在一边。这时,摩诃男向富兰那发问说:「我曾听说:富兰那!你为你的诸弟子们说法时,都说:『众生乃没有甚么因,没有甚么缘,而自会有垢秽。众生并没有因,没有缘,自会为清净。』现在世间上,有这一种论。你想想看,这些话,到底是外教的人相毁谤之言呢?而世人所撰的这些语,到底是正确之法呢?或者为非法呢?颇
有世人(是否有人)共论而难问,而嫌责你的吗?」
富兰那迦叶说:「确实有此论。并不是世人之妄传,我就是立此论之人!因为这是如法之论!我所说的此法,都是顺着正法!并没有人来到此处来难问、呵责。为甚么呢?摩诃男啊!因为我乃如是而见,如是而说之故。所谓无因无缘,众生有垢,无因无缘,众生清净!」
这时摩诃男听富兰那所说之语,心里上觉得不甚喜乐,因此,而呵骂几句后,就由座站起,脚步向着世尊所住锡的地方迈进。到后,行礼如仪(头面礼足),退坐在一边。他就将刚才和富兰那所论之事,向佛广说(详细禀明)。
佛陀听后,告诉离车族的摩诃男说:「那位富兰那所发之言,是不足记取的。像这一类的富兰那,乃为愚痴,为不辨明是非的人之故,而作此说的。所谓『无因无缘,众生有垢,无因无缘,众生清净。』为甚么缘故,我会说他立此论为愚痴而不辨是非呢?因为有因有缘,众生才会有垢秽,有因有缘,众生才会清净的。摩诃男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众生会有垢秽?何因何缘,众生会为清净呢?摩诃男啊!假如色,一向(本来)就是苦,就是不乐,不是随乐,不是乐所长养,可说就是离开乐。因此,众生不可以因此而生乐着。摩诃男啊!色并不一向就是苦,并不是非快乐,随于乐,长养乐,不离乐,因此之故,众生会对于色而染着。由于染着之故,会被系缚,系缚之故,而有烦恼。摩诃男啊!假如受想行识,一向就是苦而非乐,非随乐,非乐所长养,而是离开乐的话,众生就不应该以此而生乐着。摩诃男啊!识并不是一向就是苦,不是非乐,随于乐,乐所长养,不离开乐,因此之故,众生才会对于识,而被染着,染着之故,会系缚,系缚之故,会生烦恼。摩诃男啊!这名叫做有因有缘,众生有垢。
摩诃男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众生会清净呢?摩诃男啊!如果
色,一向就是乐,并不是苦,非随苦,非忧苦所长养,离开苦的话,即众生就不应因此色,而生厌离。摩诃男啊!色乃一向非乐、是苦、随苦,是忧苦之所长养,不离开苦。因此之故,众生会厌离色。由于生厌之故,就不会乐色,不乐色之故,会得解脱。摩诃男啊!如果受想行识,一向就是乐,而不是苦,非随于苦,非忧苦之所长养,是离开苦的话,即众生就不会因于识,而生厌离。摩诃男啊!由于受想行识,乃非一向为乐,是苦,是随苦,是长养忧苦,不离开苦,因此之故,众生会厌离识。由于生厌之故,就不会乐,不乐于识之故,就会解脱!摩诃男啊!这叫做有因、有缘,而众生会清净!」
这时,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后,离开该处。
摄颂如下:
知法及重担  往诸观欲贪  生及与略说  法印富兰那
(知法经,以及重担经,往诸经、观经、欲贪经,生经,以及略说,法印经、富兰那经)。


八十二、竹园经:本经叙述多闻的圣弟子,见五阴为无常,为苦,为无我,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支提(制多,灵庙)之竹园的竹园精舍。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多闻的圣弟子们!你们到底将甚么见为无常,为苦呢?」诸比丘们回答说:「世尊乃为法的根,法的眼,法之依。唯愿为我们阐说。诸比丘们听后,当会如说去奉行。」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要仔细的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阐说。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见为是无常、是苦。对于受想行识,见为是无常、是苦。比丘们!你们认为色是常呢?是无常呢?」比丘们白自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无常的,到底是苦与否呢?」比丘白佛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比丘!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们,宁在于此中间,见为我,为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与否呢?」(异我就是对于自我而说他我之别存。相在即为自我、他我之对立共存)。
比丘们向佛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和这道理一样。因此之故,比丘们!要知道!所有一切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是粗、是细,是好、是丑,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非异我、不相在。受想行识,也是同一原理。多闻的圣弟子们,像如是的观察,而厌色,而厌受想行识。由于讨厌之故,不会喜乐,不喜乐之故,就会解脱。解脱之故,即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八十三、昆舍离经:本经叙述多闻的圣弟子,不见五阴为我、异我、相在,故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昆耶离的猕猴池之侧的重阁讲堂。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多闻的圣弟子,到底对于甚么,见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而如是的平等正观,如实而知见的呢?」比丘白佛说:「世尊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为我们阐说。诸比丘们听后,定会如说奉行。」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阐说。多闻的圣弟子,乃对于色,见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这叫做如实正观。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佛陀又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回答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又告诉比丘们说:「如果是无常的话,是苦呢?或不是苦呢?」比丘们自佛说:「是苦啊,世尊!」佛陀又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们,于此当中,宁见为我、异我、相在与否呢?」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们!所有的诸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不是我,均不异我,均不相在。这叫做如实而正观。受、想、行、识,也是同样之理。多闻的圣弟子,如是而观察的话,就对于色,而得解脱,于受想行识,而得解脱。我会赞说这一种人,已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的纯大苦聚!」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四、清净经:圣弟子见五阴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观察诸
世间均无所取,而无所著,而得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是无常,无常则为是苦,苦则为非我。非我之故,那些一切的一切,都非我、非异我(不是他之我)、非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这样的如实而知,叫做正观!受、想、行、识,也是同一道理。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观察为非我、非我所。如是这般,观察诸世间,均没有所取。没有所取之故,就没有所著,没有所著之故,就会自觉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五、正观察经:圣弟子,观察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而无所取、无所著.而自觉涅系,和前经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比丘们!你们到底在于何处不见我、异我、相在呢?」比丘白佛说:.「世尊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为我们阐说。诸比丘们听后,定会如说奉行!」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当会为你们说明。你们是否对于
色,不见有我,异我(对于自我,而说他我之别存),相在(自我、他我之对立共存)吗?对于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吗?比丘们!色是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为无常的话,是苦与否呢?」比丘白佛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于此中见为是我,异我、相在与否呢?」比丘们自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们!所有的诸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受想行识,也是如此。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都观察五受阴为非我、非我所。像如是的观察的话,则对于诸世间的一切,均无所取,无所取之故,就没有所著,无所著之故,就会自觉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六、无常经:本经叙述色为无常、苦、无我等,而生厌、离欲、不乐,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无常之色,为有常的话,则那
些色,就不应该会有病有苦的。也不应该对于色有所求。如:欲使其为如是,使其不为如是等事是。由于色为无常之故,这些色,当会有病有苦之发生。当然也就不能欲使其如是,或欲使其不如是的了。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佛陀继之又垂问说:「比丘们!你们觉得如何呢?到底色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又问:「比丘们!如果是无常的话,是苦与否呢?」比丘们白佛说:「是苦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其中,见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的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们!所有诸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非我所。要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也是如是。多闻的圣弟子,都是这样的正观色阴,正观后,对于色,会生厌,会离欲而不喜乐,而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也是生厌,也离欲,也不喜乐,而得解脱。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十七、苦经:本经叙述色为苦,五阴为苦,为无常。由此观察而解脱诸苦等事,和前经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说过的:有一个时
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是苦的。如果色不是苦的话,就不应该在于色身上面会有病、有苦之发生。也不能欲使其如是,也不能令其不如是。由于色是苦之故,在于色当中,会生病,也能在于色当中,欲使其如是,不使其如是。受想行识,也是如此。」
佛陀又垂问说:「色为常呢?是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无常是苦与否呢?」比丘回禀佛陀说:「是苦的,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于此当中,见为我,为异我,为相在与否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因此之故,比丘们!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都像这样的如实而观察。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多闻的圣弟子们,对于色而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而得解脱。我会说这些弟子们,已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等,诸大苦聚。」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合经卷第三完

杂阿含经卷第四




八十八、郁多罗经:本经叙述郁多罗之孝养,于现世有名称,死后得生天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年轻的婆罗门,名叫郁多罗(孝养),来参诣佛陀。到后,在世尊前问讯,慰劳,然后退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我都恒常依法而行乞食,用来供养父母,使父母得到快乐而离苦。世尊!我这样做,有多福与否呢?」佛陀告诉郁多罗说:「实在有很多之福的。为甚么呢?因为如果有人如法去向人乞食,去供养父母,去使父母安乐,而除弃其苦恼的话,实在有大福之故。」这时,世尊用偈而说:
如汝于父母  恭敬修供养  现世名称流  命终生天上
(像你这样的对于父母能恭敬,而修供养的人,在于现世当中,其名称会远流!命终之后,会生到天上去!)
佛说此经后,年轻的郁多罗,非常的欢喜而随喜。向佛行礼后,离开该处。


八十九、优婆迦经:本经叙述佛陀不称赞因祭祠大会而杀生,乃称赞不杀生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年轻的婆罗门,名叫优婆迦,来参诣佛所,到后,在世尊前面相问讯、慰劳,然后,退住在一边。他向佛说:「瞿昙!诸婆罗门们,都常称叹邪盛(以畜生祭祀)的大会。沙门瞿昙您,是否也会称叹邪盛的大会吗?」佛陀告诉优婆迦说:「我不是一向都称叹的。有的邪盛大会可以称叹,有的邪盛大会不可称叹之故。」优婆迦仰白佛说:「那一种邪盛大会可以称叹,那一种邪盛大会不可以称叹呢?」佛陀告诉优婆迦说:「如果举行邪盛大会时,都系缚群少的特牛(雄牛)、水特(雄的水牛)、水牸(雌牛),以及诸羊犊(小羊)等弱小的众生,均予以伤杀,都逼迫苦切(迫使牠们苦痛惊惶)。对于仆使工作人员,则以鞭笞恐惶,使他们悲泣号呼,不喜不乐,都以众苦而役使人家去工作。像如是的邪盛大会,我就不会称叹。因为会造大难之业之故(不得近于阿罗汉)。假如举行祭祀大会时,不系缚群牛等,乃至不使众生那么的辛苦去工作的话,则这种大会,就是我所称叹的。因为不会造成大难之故。」
这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马祀等大会  造诸大难事  如是等邪盛  大仙不称叹
系缚诺众生  杀害微细虫  是非为正会  大仙不随顺
若不害众生  造作众难者  是等名正会  大仙随称叹
惠施修供养  为应法邪盛  施者清净心  梵行良福田
如是大会者  是则罗汉会  是会得大果  诸天皆欢喜
自行恭敬请  自手而施与  彼我悉清净  是施得大果
慧者如是施  信心应解脱  无罪乐世间  智者往生彼
(以牛马去祭祀的大会,会造成诸多大难之事。像这等邪盛的大会,乃大仙〔佛自称〕我,不会称叹之事。)
(系缚杀害那些众生,也伤害杀灭很多微细之虫。这不能叫做正法,大仙我,是不会随顺这种作法的。)
(如果不杀害众生,不造成众难的话,这些事,才名叫做正会,是大仙我,会随喜而称叹的。)
(以惠施而修供养,依照正法去行邪盛〔祭祀〕,惠施的人,乃以清净之心,是梵行的良福田!)
(像这种大会,就是名叫阿罗汉之大会。这种会,能得大的果报,是诸天均会欢喜的!)
(自己先行恭敬之仪,且自已亲自施与,则彼此〔施者、受施者〕,均为清净,这种惠施,必定能得大果!)
(有智慧的人,会如是的去行惠施〔有关于祭祀等仪事〕,也以虔信之心,就会得解脱。会到没有罪业的极乐的世界,有智慧的人,就会往生到那个地方!)
佛说此经后,那位优婆迦婆罗门,听佛所说,非常的欢喜而随喜。礼谢佛陀后,离开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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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优婆迦经:本经叙述有关于清净的祭祀,乃有良福田,能往生乐界如前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广说如上述。其它有差异的地方,就随说异偈而说:
无为无诸难  邪盛时清净  如法随顺行  摄护诸梵行
馨香归世界  超过诸凡鄙  佛于邪盛善  称叹此邪盛
惠施修供养  邪盛随所应  净信平等施  梵行良福田
彼作如是施  是施罗汉田  如是广大施  诸天所称叹
自行恭敬请  自手而供养  等摄自他故  邪盛得大果
慧者如是施  净信心解脱  于无罪世界  智者往生彼
(无为而作,也没有造成诸灾难的话,则举行邪盛〔祭祀〕大会时,也会成为清净的大会。也就是说:如法而随顺众生而行,就能摄护诸梵行 !)
(罄香所归的世界,乃超过诺凡鄙的。佛陀对于邪盛大会,如举行得适当的话,也会称叹此邪盛大会!)
(惠施而修供养邪盛大会,即随着所应行的礼仪去行,而以净信去平等惠施供养的话,就是梵行的良福田!)
(他们如果作如是而施的话,就是惠施于阿罗汉的福田。像这样的广大而施的话,就是诸天所称叹的!)
(凡事亲自行恭敬,而且都亲自以手去供养。这样则能平等而收摄自他之故,其邪盛的大会定会得大果报!)
(有智慧的人就是像这样的去行惠施,都以清净的信心而得解脱。在于没有罪业的世界,有智慧的人,会往生到那个地方!)
佛说此经后,优婆迦婆罗门,听佛所说,而欢喜,礼谢佛陀后离去。


九十一、郁阇迦经:本经叙述在家的俗人,于现在与当来之世之能得利乐之法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年轻的婆罗门,名叫郁阇迦,来诣佛所,礼拜佛足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俗人,在家之人(向往出家的在家人),应该要行那些法,才能在于现世得到安隐,在于现世法当中得到安乐呢?」佛陀告诉那位婆罗门说:「有四种法,俗人之在家者,能依之而得现法之安,以及现法之乐。那四种呢?所谓方便具足,守护具足,善智识具足,正命具足是。
甚么叫做方便具足呢?就是说:一位善男子,在种种的工巧业处,以自营生。如种田、商贾(买卖),或者以王事(参与政事),或者以书疏、筹划(算筹、谋画)。在这些工巧业处(技术性的工作场地),一方面精勤努力工作,一方面修行,这叫做方便具足。
甚么叫做守护具足呢?所谓:善男子之所有的钱财谷物,由于方便而得,也就是亲手执作(工作),如法而得,能极为守护,不使王、贼、水、火等所劫夺漂没而失去,不会像不善守护者之亡失,不被爱念者輙取,及不被诸灾患所坏,这名叫做善男子之善于守护。
甚么叫做善智识具足呢?假若有善男子,不落度、不放逸、不虚妄、不凶险的话,则如是的知识(善友),乃善能安慰,对于未生起的忧苦,能使它不生起,已生起的忧苦,能使其开觉,未生起的喜
乐,能使其速生,已生起的喜乐,善能护持,使其不失,这名叫做善男子的善知识具足。
甚么叫做正命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其所有的钱财,出纳称量,都周圆掌护,不使其多入少出,多出少入。好像以秤去秤物那样,缺少的话,就把它增之,多的话,就把它减之,知道平准而舍之。像如是的,善男子能善秤量财物,等入等出,不可使其入多出少,或出多入少(所谓善能经营而有公德心之义)。如果善男子没有钱财,而广散的滥用钱财,这种生活,人人都会叫他为之优昙钵果(优昙华三千年开一次华,为稀有之义)。所谓没有种子,而由于愚痴贪欲之故,乃不顾其后,是也!
或者有一位善男子,虽然其财物非常的丰富,但是不能食用,傍边的人都会说他为愚痴的人,有如将饿死的狗一样。因此之故,一位善男子,其所有的钱财,能自称量,能等入等出(善能运筹)。这叫做正命具足。像如是的,婆罗门啊!此四法如果皆能成就的话,就能达成现法安隐,现法快乐!」
婆罗门又仰白佛说:「世尊!在家之人,要有那些法,才能使后世安隐,后世快乐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在家之人有四法,能使后世安隐。后世快乐!那四法呢?所谓信具足、戒具足、施具足、慧具足是也。
甚么叫做信具足呢?就是说:一位善男子,在于如来所,得信敬之心,而建立信本。这乃不是诸天、众魔、梵王,以及其余的世人、同法所能破坏的。这叫做善男子之信具足。
甚么叫做戒具足呢?就是说:一位善男子,能够不杀生、不偷盗、不邪媱、不妄语、不饮酒,这叫做戒具足。
甚么叫做施具足呢?就是说:一位善男子,离开悭垢之心,居于在
家,而行解脱施,都常以亲手施与,喜乐修习那些舍施,以平等心去行布施。这叫做善男子之施具足。
甚么叫做慧具足呢?就是说:一位善男子,如实而知苦圣谛,如实而知集、灭、道圣谛。这叫做善男子之慧具足。假如有一位善男子,居在俗家而学佛,而实行此四法的话,就能得后世要隐、后世快乐!」
这时,世尊又说偈说:
方便建诸业  积集能守护  知识善男子  正命以自活
净信戒具足  惠施离悭垢  净除于迷道  得后世安乐
若处于居家  成就于八法  审谛尊所说  等正觉所知
现法得安隐  现法喜乐住  后世喜乐住
(以善巧方便之法去建立诸事业,积集家业后,须要善能守护它。要作为具有知识的善男子,要以正命〔为生活而作的正当的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要具有净信,要具有净戒。要惠施而离开悭吝的垢染之心。要有智慧去净除会生迷惑之法。这样,则后世能得安乐。)
(假如在家学佛的人,能成就此八法〔1.方便,2.守护,3.善知识,4.正命,5.信,6.戒,7.施,8.慧〕,能够真实去审察世尊所说之法,去行等正觉〔佛陀〕所知之法的话,则现在世能得安隐,现在世能够安住喜乐里,后世也能住于喜乐的世界。)
佛说此经后,郁阇迦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谢佛陀后,离去。


九十二、憍慢经:本经叙述憍慢婆罗门乃一位不孝父母,不尊重师
长的人。然而听佛说法后,即皈佛而出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乃住在于拘萨罗(乔萨罗)国,在人间游行,而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来。
这时,舍卫国里,有一位名叫憍慢的婆罗门住在那里。他的父母的出身、种性,均为清净(良好的家庭),并没有瑕点可言。祖先七世相承,都是非常清白的世家。是一位婆罗门的师范,通达于诸言论。上万的诸论记典,都能了达。也能了解法之优劣,能分别诸字。均能了知万事的久远以来之本末因缘,也详知每句记说,容貌也非常的端正。然而或因生性志高,族姓志高,容色志高,聪明志高,财富志高之故,并不孝敬父母,不尊重前辈,不敬重师长。他听人说沙门瞿昙,住锡在于拘萨罗国,于人间游行,而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来。他听到此消息后,曾作此念而说:「我应该到那位沙门瞿昙之住处。如果他有甚么法要对我说的话,就应和他辩论,假如没有甚么法可说的话,就默然而回来好了!」
这时,憍慢婆罗门,乘坐在白马所驶的车辆,有好多年轻的婆罗门,前后引导随从。有的持金柄的伞盖,有的手执金瓶,就这样的去见世尊。他们到了园的门之前,就下车步行而入。这时,世尊在大众围遶下,正在说法当中,并没有时间去顾念憍慢婆罗门。因此,憍慢婆罗门乃于此时,生起此念:「沙门瞿昙并不顾念于我,我应回去!」这时,世尊知道憍慢婆罗门的心念,就说偈而说:
憍慢既来此  不善更增慢  向以义故来  应转增其义
(桥慢啊!你既然到此地来了,为甚么不善于处理其目的,而更又
增加憍慢呢?你乃抱着你所谓正义之故而来,就应该转增而伸其义才对!)
这时憍慢婆罗门,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心内所想之事。我就应该去敬礼他!」这时世尊告诉憍慢婆罗门说:「止!止!(不要!不要!)不须要礼拜!你的心已净就够了!」
诸大众们,在于此时看到此光景后,各人都高声而唱说:「奇哉!世尊!真有大德大力!这位憍慢婆罗门,乃依恃他的出身而憍慢,依族姓而憍慢,依容色而憍慢,依聪明而憍慢,依财富而憍慢。同时,因憍生惯养之故,不敬父母、诸尊、师长。然而现在于沙门瞿昙之处,却一变而为非常的谦卑,异常的底心下气,欲行礼拜佛足之大礼!」
这时,憍慢婆罗门,乃在于大众之前,发声叫大家肃静。他请示佛陀而说偈说:
云何不起慢  云何起恭敬  云何善慰喻  云何善供养
(对于甚么人不可以起憍慢?对于甚么人应该要起恭敬心?对于甚么人要慰谕他?对于甚么人要善于供养?)
世尊也于此时,说偈而回答说:
父母及长兄  和尚诸师长  及诸尊重者  所不应生慢
应当善恭敬  谦下而问讯  尽心而奉事  兼设诸供养
离贪恚痴心  漏尽阿罗汉  正智善解脱  伏诸憍慢心
于此贤圣等  合掌稽首礼
(对于父母,以及兄长、和尚〔亲教师〕,和其它诸师长,暨诸尊重者〔指品德兼优的诸善知识〕,都不可以生起憍慢之心。应该要好好的恭敬他们,自己要谦卑,而去请安。要尽心去奉事他们,同时也要设种种的供养,去供养他们!)
(离开贪瞋痴之心,已漏尽的阿罗汉〔无烦恼可漏〕,乃以正智而善能解脱,而降伏诸憍慢之心。对于这种贤圣等人,应该要合掌,稽首礼拜!)
这时,世尊也为了憍慢婆罗门而说种种之法,启示教诲,令其得到法喜。所谓如佛世尊通常教化众生之次第说法。如说布施、持戒、生天的功德,以及爱、欲、味、患等烦恼之清净之法,和怎样出要、远离等诸清净分。像这样的广说,好像白净之衣裳,并没有诸黑点之恶,很快就会纳受染色那样,憍慢婆罗门就在法座之上,了解苦集灭道之四圣谛,而得无间等(通达,证悟)。
这时,憍慢婆罗门,因之而见法、得法、知法、入法,已度脱诸疑惑,不免依他缘而得度,在于正法中,得到无所畏惧的境地。他于是就从他的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向佛行礼,合掌而仰自佛陀说:「我现在是否可以在正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吗?」佛陀告诉憍慢婆罗门说:「你现在可以在于正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
这位婆罗门就这样的出家,就独自一人在闲静之处,去正思惟出家学佛之所以(因由究竟):「一位善男子,剃除须发,穿着袈裟,乃由于正信而从家庭到了没有家庭(非家)而为出家人,而学道,而得阿罗汉,而心善解脱!」


九十三、长身经:长身婆罗门设大会,欲杀生。佛说杀生罪深。并闻断贪瞋痴及供养根本、居家、福田等三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乃住在于拘萨罗,在人间游行,而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长者婆罗门,拟作如是的邪盛(祭祀)大会:将七百只的特牛(雄牛)排队,系缚在木柱,也将特(雄)、牸(雌)等水牛,以及诸羊犊(小羊),暨弱小动物,都一一系缚起来。同时办诸饮食,拟作广行布施。诸外道均受邀请,都由各地方而云集到邪盛大会的场所来。
这时,长身婆罗门,曾经听说沙门瞿昙在人间游行,由拘萨罗国而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来。就作此念:「我现在将举办邪盛大会,因此,而把七百只特牛排列而系缚在柱子,乃至小小(弱小)的诸虫(动物),也都一一把牠系缚起来。因为举办邪盛大会之故,种种的异道,都从诸国来到此地。我现在应该到了沙门瞿昙所住锡之处,去请问邪盛大会之法节,不可以使我在作邪盛大会的礼节当中,有了不周到的地方。」他作此念后,就乘白马所驶之车,被好多年轻的婆罗门前导后从。侍从门持有金柄的伞盖,也执金的澡瓶,出舍卫城,去参诣世尊之住处,拟恭敬承事。他们到了祇园精舍之门前时,就下车徒步而进,而到了佛前。他们向佛敬礼慰劳后,退坐在一边。而仰白佛陀说:「瞿昙!我现在拟举行邪盛的大会,将七百只特牛排列系缚在柱子,乃至诸弱小的动物也把他系缚起来。同时为了参加邪盛大会之故,种种不同的道家,都由各地云集而到了邪盛大会的会场来。又听到瞿昙您从拘萨罗国,人间游行而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来。因此,我现在到此精舍来请教瞿昙您,有关于邪盛大会之法节、祭品、仪礼等事。为了不使我所举行的邪盛大会诸礼节、礼品当中,有所缺少不周之故!」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或有一种邪盛的大会,主人原为实行布施作福,然而却产生罪业来,都被三种刀剑所刻削,得不到善的果报。那
三种呢?所谓身刀剑、口刀剑、意刀剑是。
甚么叫做意刀剑而生诸苦报呢?如一位大会的主人,举行邪盛(祭祀)大会,而作此思惟:『我将要举行这邪盛的大会之故,应当杀你们这些少壮的牪牛(雄的黄牛),和水特(雄的水牛)、水牸(雌的水牛)、羊犊(小羊),以及种种的诸虫(弱小的动物)』。这名叫做意刀剑,而生诸苦报。像这样的施主,虽然兴起举行种种的布施,种种的供养,然而不但不会得到福报,实在是已生罪业!
甚么叫做口刀剑,而生诸苦报呢?就是说:有一大会的主人,将举行邪盛的大会,而教人说:『我现在要举行邪盛的大会,你们应该把这些少壮的特牛,乃至这些微细之虫(弱小动物)杀掉。』这就是名叫口刀剑而生诸苦报。大会主虽然举行这么盛大的布施、供养的大会,然而不但不会得到福报,实在是在造业而生罪!
甚么叫做身刀剑而生诸苦报呢?就是说:有一大会主,举行邪盛的大会,以自己之手去杀、害这些特牛,乃致杀害诸弱小的动物,造名叫做身刀剑,而生诸苦报。那位大会主,虽然有意举行盛大的祭典,以便实行种种的布施,种种的供养,然而不但得不到福报,实在是在造业生罪!
一位婆罗门,应当勤于供养三火,要随时恭敬、礼拜、奉事,奉施而令其得到安乐!那三种呢?第一就是根本火,第二为居家火,第三为福田火。
甚么叫做根本火,要随时恭敬、奉事、供养、奉施而使其得到安乐呢?就是说:一位善男子,因为方便而得财物,都是亲自动其手足,勤劳辛苦,以正当的工作所得而来的。将这些财物去供养父母,使其能得安乐,就名叫做根本火。为甚么名叫根本呢?如善男子,乃依他们而生的,所谓父母之故,名叫根本。善男子乃由于崇本之故,应随
时恭敬、奉事、供养,要奉施而使其得到安乐!
甚么叫做居家火,而善男子要随时育养惠施,而使其安乐呢?所谓善男子,由于方便而得财物,都是亲自动其手足,努力勤苦而如法所得的财物。要将这些财物供给于妻子、宗亲、眷属、仆使、佣客,要随时给与,要恭敬施安。这名叫居家火。为甚么缘故叫做家呢?这位善男子,住在家庭,快乐则和人同乐,困苦则和人同苦,有所作为时,则大家均相顺从,故名为家。因此之故,一位善男子,应该要随时供给,施与安乐。
甚么叫做田火,而一位善男子,要随时恭敬、尊重、供养、奉施,而使其安乐呢?就是说:善男子由于方便而得财,亲自动其手足,而辛勤劳动,如法而得的财物,将此财物奉事、供养那些诸沙门、婆罗门之善能调伏贪、恚、痴的尊者。像如是等沙门、婆罗门,乃为建立福田,崇向增进,有乐分乐报,未来会转生到天上界,这名叫做福田火。为甚么叫做田呢?因为能为世间之福田,也就是说,是应供(应受人间的供养,而人能由之而得福报,犹如良田能种诸谷,而获诸谷物)。因此之故,名叫做田。一位善男子,应随时恭敬、奉事、供养、奉施,而使其安乐。」
这时,世尊,又说揭偈而说:
根本及居家  应供福田火  是火增供养  充足安隐乐
无罪乐世间  慧者往生彼  如法财复会  供养所应养
供养应养故  生天得名称
(根本火,以及居家之火,和应供福田之火。对于这些火,如能增供养而充足的话,就能得到安隐快乐!)
(没有罪业,而能使世间快乐的有智慧的人,就能往生于那个快乐的世界。)
(如法而得的财物,或举盛会去供养所应供养的人。由于供养应供养之人的缘故,能得生天,而得好名称誉!)
佛陀说此偈后,又进一步的训示而说:
「虽然如是,但是婆罗门啊!现今善男子,先前所供养的三火,应该要断除,使它消灭!那三种火呢?所谓贪欲火,瞋恚火,愚痴火是。为甚么呢?因为如果贪火不断除,不消灭的话,就会自害、害他,自他均会有灾害。在现世之法当中,会得罪业,后世会得罪报,现法后世均会得罪。因为缘于贪火而生心法之忧苦!恚火、痴火,也是如此。婆罗门啊!如果善男子,积聚柴薪,奉事于火的话,就会随时辛苦,随时燃烧,随时还要灭火(指贪瞋痴),由此因缘而受苦哩!
这时长身婆罗门听后,默然而不作声,而静住在那里。同时有一位婆罗门的子弟,名叫郁多罗,也坐在于会中。长身婆罗门作少刻的默然思惟后,就告诉郁多罗说:「你能到达邪盛大会的会场,去放那些被系缚在柱子的特牛,以及受系缚的其它众生,统统把它们放生吗?同时告诉这些众生说:『长身婆罗门有话对你们说:  们此后可以随意自在,在于山泽旷野之处,去食那些吃不断的草,去饮那些天然的清净的流水,去受四方吹来的凉风当中,领受快乐自在!』」郁多罗回答道:「我会听从大师您的教语的!」就这样的到达邪盛大会的会场,去把那些众生统统放生。临放之时,对诸众生说:「长身婆罗门有话对你们说:『  们此后可以随  们所要之乐,在于山泽旷野,可以饮水食草,被四方的凉风所吹而自适!』」。
这时,世尊知道郁多罗去放生的一切。知道后,曾为长身婆罗门说种种法,示教照喜(示教利喜)。世尊乃依从来说教的规律,而有程序的说法。首先说戒、说施,以及生天的功德。继之而说爱、欲、
味、患(如前述,乃针对五受阴之弊而说的)。同时也叫他应出要清净(超出上述诸患)、烦恼清净,这样的开示显说!譬喻鲜净的白毡容易受染色一样,长身婆罗门,也和此道理同样的,那时在于其座上得见四真谛,而得无间等(解脱)之道。
这时长身婆罗门已见到法、得到法、知道法、入于法。度诸疑惑,不须依他人而能自度,在于正法当中,已得无所畏!因此而从他的座位站起,重整其衣服,偏露右肩之肉(被袈裟的形态),合起双掌而仰自佛陀说:「我已得度了,世尊!我从今天起,尽有寿命止,都愿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而为优婆塞。愿世尊为我证知!同时,唯愿世尊,和诸大众,纳受我将供养的饭食。」这时世尊,默然而允许他的邀请。
那时长身婆罗门知佛纳受其请愿后,就向佛行礼,右绕佛陀身边三匝后,离开该处。长身婆罗门离开佛处后,就还回邪盛大会的会场,去作诸应供所需之物,而恭辨清净美好的食品,也布置?座。他遣人去请佛,而仰白佛陀说:「供佛及僧的时间已到,惟圣者知道时宜!」
世尊在于此时,乃着衣持铢,被大众围绕,和大众一齐到达长身婆罗门的会场,在大众前坐下来。这时长身婆罗门知道世尊已坐定后,乃亲自供养种种的饮食。俟食后,即为佛澡漱洗钵。然后另敷卑下之林,就在大众的前面端坐而听佛说法。
这时,世尊乃为长身婆罗门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而起,而离开该处。」


九十四、僧迦罗经:本经叙述善男子和不是善男子之差别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年轻的婆罗门,名叫僧伽罗,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诡:「瞿昙!怎样知道(分辨)为不善男子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譬喻犹如月亮。」婆罗门又问:「怎样知道(辨认)为善男子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譬喻犹如月亮。」婆罗门白佛说:「为甚么不善男子有如月亮呢?」
佛陀回答婆罗门说:「好像月亮之黑分那样。一旦如此,则其光明也会消失,色焰也会消灭,其所系的也会失,日夜消减,乃至不显现。譬例有人,他曾在如来之所,得到深信寂静心之义。曾受持清净的禁戒,善于勤学而多闻。一切都损己,而布施他人,其正见乃非常的真实!虽然如是的在于如来之处勤学,而得净信、持戒、惠施、多闻、正见、真实,但是后来又再退失。对于持戒、多闻、布施、正见等,都统统忘失,都日夜消减,乃至须臾之顷,一切都已忘失的干净!
又次,婆罗门啊!如果善男子不习近于善知识,不常常闻法,不正思惟,而身行恶行,口行恶行,意行恶行的话,即由于行恶业的因缘之故,在其肉身败坏而命终时,就会堕入于恶趣|泥梨(地狱)当中。婆罗门!像这种人就是不善男子。乃譬喻有如月亮!
婆罗门又请示佛陀说:「为甚么譬喻善男子为如月亮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譬喻如明月,在净分时会光明,其色泽日日夜夜都在增明,乃至到了满月,一切都圆净。和这情形一样,一位善男子对于
如来所说之法与律,而得到净信之心,乃至正见真净,而增明、戒增、施增、闻增、慧增,都日夜在增长。又在于余时,都亲近善知识,去听他所说的正法。听后,内心正思惟,而身行善行,口行善行,意行善行。因此之故,能藉此因缘,在他的肉身败坏命终时,能够化生在天上。婆罗门啊!由此之故,善男子乃譬喻为如月亮!」
这时世尊,又以偈颂而说:
譬如月无垢  周行于虚空  一切诸星中  其光最盛明
净信亦如是  戒闻离悭施  于诸悭世间  其施特明显
(譬喻满月,没有半点的垢秽,而在虚空中周行时,在一切星宿当中,其光明乃最为盛明那样!净信也是如此,有持戒、多闻,而离悭贪的布施,乃在于诸悭贪的世间里,其惠施乃特为明显!)
佛说此经后,僧伽罗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谢佛陀后,离去。


九十五、生闻经:生闻婆罗门听人说佛曾说布施佛及僧,即可得大果报,布施他人即不然,谘问佛。佛为开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生闻婆罗门,来诣佛所,在世尊前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瞿昙!我曾经听人说瞿昙您这样的说过:『唯一应该布施给于我(指唯供养佛),不可惠施于其它之人。布施我的话,就能得大果报,布施其它之人的话,则不能得大果报。也应
该布施我的弟子,不应该布施其它之人的弟子。布施我的弟子的话,就能得大果报,并不是布施他人之弟子能得大果报(也就是说布施供养佛教以外的弟子的话,则不能得到善的大果报。)瞿昙!你认为怎样?讲这些话的人,是实在的吗?是不是为了谤毁瞿昙你,才放出这些话的吗?是否如人说而说?如此法而说?是否依法之次,而将此法说过的吗?是否为他人用同法来呵责的吗?」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那些作如是说的人,就是谤毁我的了。我之说,并非他们所说之说,不是如那种法而说,不是依他们所说之法次而照法去说的!我所说的,不会致于他人用同法来呵责。为甚么呢?因为我并不像他们之说那样,说甚么:『应该布施我,不应该布施其它之人。布施我,能得大果报,并不是布施他人能得大果报。应该要布施我的弟子,布施我的弟子的话,就能得大果报,并不是布施他人的弟子能得大果报』。然而要知道,婆罗门啊!如果我作如是之说的话,就会作二种的障碍。第一为障碍施主之布施(指会障碍施主的福德),第二为障碍受施者的利益。就是婆罗门,乃至是一位士夫,用洗器将余食放着于净地,也能使那个地方的众生,即得利乐。我说这些行动,也会入于福德之门,更何况又布施于人,怎么不会有福报呢?婆罗门啊!然而我也曾经说过:『奉施于持戒的人,能得果报,不同于布施给犯戒的人。』
生闻婆罗门白佛说:「像如是的!瞿昙!我也是像如是而说:『奉施于持戒的人,能得大果报,并不是布施给犯戒的人能得大果报!」
这时,世尊又用偈而说:
若黑若有白  若赤若有色  犁杂及金色  纯黄及鸽色
如是等牸牛  牛犊姝好者  丁壮力具足  调善行捷疾
但使堪运重  不问本生色  人亦复如是  各随彼彼生
剎利婆罗门  昆舍首陀罗  旃陀罗下贱  所生悉不同
但使持净戒  离重担烦恼  纯一修梵行  漏尽阿罗汉
于世间善逝  施彼得大果  愚者无智慧  未尝闻正法
施彼无大果  不近善友故  若习善知识  如来及声闻
清净信善逝  根生坚固力  所往之善趣  及生大姓家
究竟般涅盘  大仙如是说
(世上有黑色的,也有自色的,也有赤色的,也有其它之色的。犁牛之有杂色的,以及有金色的,也有纯黄色的,和鸽色的一样。)
(像这些牸牛〔雌牛〕,其牛犊〔小牛〕之姝好的,则如壮丁,其力都具足,调节使其善于行,行的非常的快速捷疾。唯看其堪以运搬重物,不问其出生以来之甚么色!)
(人类也是像这样的,各人都随着各各不同的业力转生而来。如生在剎帝利〔王族〕、婆罗门〔神职人物〕、昆舍〔商人〕首陀罗〔农工〕。或生为旃陀罗〔屠者、贱民〕,那种最下贱之人,所出身的,均为不同的身份。但是假使这些不同出身的人,如果能善持净戒,能离开如重担之烦恼,纯一去用功修习梵行的话,就能成为漏尽的阿罗汉。此人就是在于世间当中的善逝〔了脱生死之人〕,奉施给这种人的话,就能得大果报)。
(对于愚痴而没有智慧,而未曾听闻正法的人,如果布施给他,也并没有甚么大果,因为不亲近善友之故)。
(如果习近于善知识,以及如来,暨声闻〔指得道者〕等人,而发清净心,而深信善逝的话,即由于此根,而愈会生起坚固之力!)
(因此,就能想往生之善趣,以及出生在大姓之家,终能究竟入于般涅盘〔寂灭、解脱〕。大仙〔佛陀自称〕我,乃说如是之法!)
(大仙本为外道向佛陀之尊称,这里乃循俗而自称为大仙)。
佛陀说此经后,生闻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谢佛陀后离去。


九十六、婆罗门经:一婆罗门为子积财聚妻后,被弃而行乞食。佛授与偈,其子闻偈而悔悟,而迎父回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披袈裟),手持钵器,进入舍卫城去乞食。那个时候,有一位婆罗门,年耆根熟(年老衰迈),一手依执拐杖,一手持钵,正在挨户乞食。这时世尊告诉婆罗门说:「你现在为甚么这么大的年纪(衰迈),还要靠着拐杖持钵,按户乞食呢?」婆罗门回答说:「瞿昙!我家中所有的财物,统统已交付儿子了,也为孩子迎娶妻媳,然后乃离开家庭。因此之故,都靠杖持钵,挨家挨户去乞食。」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你能不能在我所,受诵一偈颂,还回你的家中,去说给你的儿子听吗?」婆罗门仰白佛说:「我能够受诵啊!瞿昙!」
这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生子心欢喜  为子聚财物  亦为娉其妻  而自舍出家
边鄙田舍儿  违负于其父  人形罗剎心  弃舍于尊老
老马无复用  则夺其  麦  儿少而父老  家家行乞食
曲杖为最胜  非子为恩爱  为我防恶牛  危险地得安
能却凶暴狗  扶我阇处行  避深坑空井  草木棘刺林
凭杖威力故  峙立不堕落
(得生儿子时,其心就会大欢喜。为人父母的,都为了儿女们而努力工作,去积聚诸财物。也为此儿而迎骋其妻媳,然后被迫而独自舍弃其家去出家。)
(边鄙的田舍郎〔不知世事的田野人〕们,实在有辜负其父亲的恩情。这种人可说就是人形罗剎心〔人面兽心〕,而将尊老弃舍于不顾)。
(牛马老了,不能再使用了,就把其吃嚼以维生命的  麦,也予以夺走。儿子年轻力壮,而父已老,然而还要挨家挨户去乞他人的食物!)
(弯曲的拐杖就是唯一可靠,最优胜的亲属了,并不是儿子可以为恩爱可赖的。此物能为我防备恶牛之来袭,危险之处也能依之而得到安隐。同时也能却退凶暴的野狗,能扶持我在黑闇之处行走自在。那些深坑、空井、草木、棘刺之林,都能因此杖而得以避开。由于凭靠这枝拐杖的威力之故,能够峙立而不堕落!)
这时婆罗门,从世尊受此偈颂后,就回归婆罗门大众当中,拟为其子而诵说此偈。他首先告白大众说:「大家请听我说!」然后就开始诵偈,如上述广说那样。其子听后,非常的惭愧而惶恐,即抱搂其父亲,将其迎入家内,为其父摩身洗浴,将净洁的青衣给其父亲穿上,也立为一家之主人!
这位婆罗门在此时,生起此念而说:「我现在能够得以回复这么优胜的族姓,完全都是沙门瞿昙的恩德。在我婆罗门教的经典里,曾经这么说:『如为师父,就要如师之礼,去供养他.,为和尚(力生,亲教师),就应如和尚之礼去供养他』。而我现在得有今日的幸运,
均为是沙门瞿昙之力所赐的!即瞿昙就是我的师父,我现在应该要用上妙的好衣去奉献给瞿昙!」
婆罗门于是在此时,就奉持上妙之衣,到了世尊之处,在佛前问讯问要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瞿昙!我现在能回家居住,完全都是瞿昙您的威力所致!我经曾记述说:『为师者,以师供养,为和尚者,以和尚供养』(语译如上)。今天瞿昙您就是我的师父,愿纳受此衣,为哀愍我故!」世尊就将其纳受,是慈悲哀愍这位婆罗门之故。世尊纳受其奉献之衣后,就为这位婆罗门说种种法,也就是示教照喜!婆罗门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礼谢后,离去。


九十七、乞食经:本经乃阐明比丘与乞食者之不同之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听说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在乞食时,遇有一位婆罗门,已年迈衰老,摄杖持钵,挨家挨户的乞食。这位婆罗门遥见世尊,而生起此念:「沙门瞿昙,乃摄杖持钵,挨家挨户的乞食,我也是摄杖持钵,挨家挨户的乞食。这样,即我和瞿昙,都同为是一位比丘的了。」世尊知道其念,乃说偈应答而说:
所谓比丘者  非但以乞食  受持在家法  是何名比丘
于功德过恶  得离修正行  其心无所畏  是则名比丘
(所谓比丘,并不是只靠向人乞食之谓。如受持在家之法,也就是有家庭的俗人的话,怎么能够名叫比丘呢?)
(对于功德、过恶,也就是善恶是非,均予以离开,而修正行,其心得达无所畏惧的心境,才能名叫比丘!)
佛说此经后,那位婆罗门,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礼谢佛陀后,离去。


九十八、耕田经:本经叙述耕田婆罗门认为佛也应亲自下田耕种。佛陀即告之以耕心田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锡在于拘萨罗国,在于人间游行,而到了名叫那罗的聚落,住在于一那罗的林中。
这时,世尊,着衣持钵,进入那罗村去乞食,而作此念:「今天太早,现在暂且可以先经过耕田婆罗豆婆遮罗婆罗门之兴办饮食的地方。由于耕田而有名的婆罗豆婆遮罗婆罗门,有五百具的耕田的牛犁,正准备出发去耕田,而正在作饮食。他于此时,遥见世尊,就招呼世尊来,而白言说:「瞿昙!我现在都是过着耕田下种的生活,以便赚些财物来供饮食。沙门瞿昙你也应该像我这样的耕田下种,以便供给饮食!」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我也是在耕田下种,以供饮食啊!」婆罗门白佛说:「我都看不到沙门瞿昙您有甚么牛犁,或牛轭(牛项上之弯的担木),或鞅(套在牛颈上的皮带),或縻(系),或  (除草用的农具),或鞭等耕田所需之物。而现在瞿昙你却说:『我也是在耕田下种,以供饮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时耕田的婆罗豆婆遮罗婆罗门,又用偈颂说:
自说耕田者  而不见其耕  为我说耕田  令我知耕法
(自己说他自己也是一位耕田的人。但是却看不见其有耕田的迹象。您到底是在耕甚么田,且为我说明耕田的所以,使我知道您所谓耕田之法!)
这时世尊,也说偈回答而说:
信心为种子  苦行为时雨  智慧为犁轭  惭愧心为辕
正念自守护  是则善御者  包藏身口业  如食处内藏
真实为真乘  乐住无懈怠  精进无废荒  要隐而速进
直往不转还  得到无忧处  如是耕田者  逮得甘露果
如是耕田者  不还受诸有
(以信心为种子,以苦行为时雨,以智慧为犁轭,以惭愧心为辕!〔车前两边驾车的木头〕)
(以正念而自守护〔将正念持护不断〕,就是善于驾御的人。包藏身口之业〔保持身口意三业之净行〕,有如食处之内藏一样〔善守持,而不使其奔色逐香等〕。)
(以真实为真乘,要安乐而住于真理,没有懈怠之念。要精进,而没有半点的荒废,要安隐而速进,直往而不转还,而能得到无忧之处。)
(像这样的耕田的话,就能得到甘露之果,像这样的耕田的人,就不会还受诸有之身。也就是能得解脱,而不会再于轮回转生为众生之身)。
这时耕田的婆罗豆婆遮罗婆罗门,仰白佛说:「善能耕田啊!瞿昙!极为善能耕田啊!瞿昙!」耕田的婆罗豆婆遮罗婆罗门,因为听闻世尊所说之偈,心即转而增长其信仰之心,就用满钵的香美的饮
食,供奉世尊。世尊并不接受,因为恐被误会由于说偈而得食之故,就以偈说:
不因说法故  受彼食而食
(不因为说法之故,才受其供食而食〔说法为度人,并不求报。和乞食后说法,大有不同〕。)
世尊在此,并为其人广说法要,其教言都如前述,都为火与婆罗门广说过的一样。
这时耕田的婆罗豆婆遮罗婆罗门仰白佛说:「瞿昙!那么,现在这些食物,要安放在甚么地方呢?」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我并不看到如诸天、天魔、梵天、沙门、婆罗门、天神、世人,有能耐堪授受此食物而食,而能得以安身的众生。婆罗门啊!你应该将此食物,放置在无虫水中,以及少生草之地。」这时,婆罗门就持此食物,放置在无虫的水中,剎时其水即烟起,而涌沸,而发出啾啾的声音。有如将热铁丸投入在冷水里,而啾啾作声一样。也就是像这样的,那些食物,放置在无虫的水中时,实时烟起涌沸,啾啾作声!
婆罗门在于此时,乃作此念而说:「沙门瞿昙实在非常的奇妙特殊!有大德大力,才能使此食物,如此的神变!」这位婆罗门看见食物有如此的瑞应后,愈增其信心,就仰白佛陀说:「瞿昙!我现在能够在于正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与否吗?」佛陀回答说:「你可以在正法当中出家,而受具足戒,得比丘的身分!」婆罗门就这样的出家后,独自在闲静的地方去思惟如下之事:我这位族姓子(指婆罗门的豪族出身),所以会剃除须发,而穿袈裟衣。由于正信而为非有家庭的出家人,去学道,乃至得阿罗汉,心善解脱!


九十九、净天经:本经叙述净天尊者,为其母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时。
这时,有一位尊者,名叫净天(比丘名),在鞞提诃国的人间游行,而至于弥絺罗城的庵罗园中。尊者净天,在于早晨,穿衣持钵,进入弥絺罗城中去乞食。依次第去乞食,而乞到自己在俗时的本家来。这时,净天的母亲已年迈,在于中堂,捧持饮食,奉祀火神,正在祈求能生到梵天,故并不觉得尊者净天站立在于门外。
这时,昆沙门天王(多闻天王,位于北方,四大天王之一),对于尊者净天其人,非常的敬信。天王乃于此时,被诸夜叉(捷疾鬼神),前导后从,乘虚空而行,看到尊者净天站立在门外。又看见尊者之母手擎饮食,正在中堂上,供养祀火,而不见其子站立在门外。天王见此情形后,就从空中降下,到了净天之母之前,说偈而说:
此婆罗门尼  梵天极辽远  为求彼生故  于此祠祀火
此非梵天道  何为徒祀此  汝婆罗门尼  净天住门外
垢秽永无余  是则天中天  萧然无所有  独一不兼资
为乞食入舍  所应供养者  净天善修身  人天良福田
远离一切恶  不为染所染  德同于梵天  形在人间住
不着一切法  如彼淳熟龙  比丘正念住  其心善解脱
应奉以初佛  是则上福田  应以正信心  及时速施与
当预建立洲  令未来安乐  汝观此牟尼  已渡苦海流
是故当信心  及时速施与  当预建立洲  今未来安乐
昆沙门天王  开发彼令舍
(这位婆罗门女啊!梵天乃极为辽远的!为了求生到那个地方之故,在于这里祠祀于火,这并不是往生梵天之道,为甚么徒在于此祭祀于火呢?)
(你这位婆罗门女啊!妳的出家的儿子-净天尊者,现在正在门外站立。他已永断烦恼,已没有垢秽,可说是天中之天的人!是萧然而没有甚么所有,是独一而没有甚么兼资〔形容出家后,已没有贪欲而有之物〕。他为了乞食而到了此本舍住宅来,应该要供养他啊!)
(净天尊者,乃着于修身的人,是一位人天的良好的福田。是远离一切的恶业,不会被污染所染污的人。其福德和梵天齐等,不过现形在于人间而住耳!)
(他是不执着于一切法,好似那淳熟的龙一样。这位比丘,乃安住于正念,其心已善于解脱。应该奉养,用初成佛陀的礼节,因为是最上的福田之故!)
(应该要发正信之心,要适时而赶快的布施供养于他。应当预先建立洲岛〔指果地〕,使未来能够得到安乐。)
(妳来看看!这位牟尼〔寂静者,成道者〕,已经渡过苦海的横流了!因此之故,应当生信心,适时而赶快去奉施于他。当然,乃为预先建立未来安住的洲岛,使未来能得安乐!)
(我昆沙门天王就是这样的启发婆罗门女,使她舍弃祀火而发正念的!)
这时,尊者净天,就为其母亲,说种种之法,所谓示教照喜,然后又脚踏道上而去!


一○○、佛陀经:本经叙述佛陀告诉婆罗门,有关于佛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婆罗门,来诣佛所,在佛面前,相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瞿昙!所谓佛陀,到底是以甚么而名为佛陀呢?是为父母所制定之名呢?或者是为婆罗门所制之名呢?」
这时,婆罗门,并说偈说:
佛者是世间  超渡之胜名  为是父母制  名之为佛耶
(传说佛陀乃是超渡世间的胜名。然而到底是不是父母所制而名为之佛陀的吗?)
这时世尊,以偈回答而说:
佛见过去世  如是见未来  亦见现在世  一切行起灭
明智所了知  所应修已修  应断悉已断  是故名为佛
历劫求选择  纯苦无暂乐  生者悉磨灭  远离息尘垢
拔诸使刺本  等觉故名佛
(佛陀能够彻见过去世之事。像这样的,也能彻见未来世之事,同时也能彻见现在世之一切行的起灭等事j。
(佛陀乃具有了明智,而了知一切的。他对于应修的,都已修毕,应该要断灭的,都已断灭。因此之故,名叫做佛陀)。
(要经历很多的时劫去寻求,去选择观察〔简择〕,用智慧,而发见一切都是纯为是苦,并没有暂时的快乐。有生即必定会磨灭,能彻知而远离生死,息诸尘垢〔烦恼〕。能拔除诸使刺〔烦恼〕的根本,而达到平等的觉悟之故,名叫佛陀)。
佛说此经后,那位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礼谢佛陀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