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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会舵悟道 从 ≡实修方法≡ 移动到本区(2011-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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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照某人及其粉絲的帖子來看一下: 1、二、从巴利语三藏的传诵方面来看佛陀在世时,随着信徒队伍的不断扩大,不同地区的人也用不同的方言来传播佛法。当时有两位婆罗门种姓出身的比丘要求佛陀允许用吠陀韵律的雅语形式来记述教法,统一佛经用语,但佛陀却没有答应。他说:“吾佛法中,不与美言为是,但使义理不失,是吾意也。随诸众生,应与何音而得受语,应为说之。”(见《毗尼母经》卷四,亦见巴利本《律藏·小品》、《五分律》卷二六等)为了使佛法普及化和大众化,传教用语是因地置宜的。佛陀在他近半个世纪的说法生涯中,主要奔走于以拘萨罗国(Kosala)和摩揭陀国(Magadha)为中心的恒河流域一带地区,说法的对象包括王族、婆罗门、吠舍、首陀罗等社会不同种姓阶层。佛陀的出生地是附属于拘萨罗国的释迦族(Sakka)城邦。他的母语很可能就是拘萨罗方言。然而,在三藏圣典中,我们并没有发现关于有信众听不懂佛陀说法的记载。因此我们可以推测,佛陀说法时所使用的语言想必就是当时在摩揭陀一带广阔地域内都能够接受的口头语言,就好象今天的北京话和东北、华北广大地区的方言都大同小异一样。当然,我们也不否定它们在发音和文法表达等方面有一定的差异。 2、在《律藏〃小事篇》中记载,佛陀在世时,有两位婆罗门出身的兄弟比库企图要求佛陀允许他们将佛语加上梵语的音韵(Chanda,阐陀),遭到佛陀的严厉呵责与禁止3。音韵是一种吐字讲究、格律工整、文句优雅、韵律长短有序、声调抑扬顿挫的婆罗门读诵法,常被运用于造偈语颂诗,为当时的婆罗门等高等种姓所采用。音韵学是梵语的重要组成部分,有时也可等同于梵语4。佛陀之所以禁止把佛语加进梵语的音韵,而提倡比库们使用俗语——马嘎底口语——一种在当时中印度恒河流域一带地区被普通老百姓广泛使用的民众方言,是为了避免后来的佛弟子们舍法逐文、以音坏义。为佛弟子,应该谨记佛陀的这一项教导! 3、原帖由 涅磐寂静之一 于 2010-12-2 17:14 发表 阿含经是由梵语翻译过来的,而佛陀是严厉呵斥用梵语的。《律藏-小品-小事篇》中佛陀说:“诸比库,不得用梵语来统一佛语,若这样做,犯恶作。”阿含经的来历首先就违背了佛陀的教导。 從上可知,本來是佛陀不允許用任何一種語言的音韻來讀誦佛經,而提倡只要義理不失,任何一种語言都可以用來説佛法,可是到了後來,馬比庫及其粉絲那裏,篡改成了只能用巴利語來統一佛經,而用連梵語這種語言來學佛經都不行了。
比如汉文阿含经典中的比丘,巴利经典中的bhikkhu。
从源头含义的角度看,指的都是佛陀时代的那些人。
在有明辨智能的佛学者,努力澄清历史造成的各种解释的时候,某些人竟然用这些不同的解释,来给自己行为找借口,这连学者的求真素质都比不上,真是可惜了。
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1)
初转法轮麦积山石窟第133窟第10号造像碑(局部)以释迦牟尼说法形象表现佛陀为五比丘说法这一情节。
三世佛像清代唐卡(布画)布达拉宫藏“我们在上面已经说过,佛在世时宣扬教义所使用的语言,可能是摩揭陀语。”
“唐卡”意为卷轴画,是我国藏区最流行的一种宗教绘画形式。这幅唐卡中现在的释迦牟尼佛在主位,下有弟子侍立,后有华丽的蟠龙佛龛,过去佛和未来佛在上方左右两角。
第三题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佛教十五题
一 现在印度正以极其隆重的仪式纪念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涅槃2500周年。我们都知道,佛教在中印文化交流中起过很大的作用,对中国文化的许多方面都有过影响。因此,有很多人关心这次的纪念,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下面我从佛教史里选出一个国外梵文学者和佛教研究者多少年来争而未决的问题,提出我的看法,借表纪念之意。
巴利文《小品》(Cullavagga)V?33?1叙述了一个故事: 这时有两个比丘,姓耶弥卢谛拘罗,是兄弟俩,原来生在婆罗门家中,声音良好,善于谈说。他们来到世尊那里,向世尊致过敬,坐到一旁去;坐下以后,两个比丘向世尊说:“大德!现在的比丘,不同姓,不同名,不同门阀,不同家室,都来出家。他们用自己的方言俗语毁坏了佛所说的话。请允许我们用梵文表达佛语。”佛世尊呵责他们说:“你们这些傻瓜,怎么竟敢说:‘请允许我们用梵文表达佛语。’傻瓜呀!这样既不能诱导不信佛的人信佛,也不能使信佛的人增强信仰,而只能助长不信佛的人,使已经信了的人改变信念。”呵责完了以后,又给他们说法,然后告诉比丘说:“比丘呀,不许用梵文表达佛语!违者得突吉罗。”巴利文《律藏》TheVinayaPitakam,ed.byHermannOldenberg,Vol.Ⅱ,TheCullavagga,London1880,p.139. 佛最后说:anuj?n?mibhikkhavesak?yaniruttiy?buddhavacanam pariy?punitum
上面这个故事牵涉到原始佛教的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语言的问题。佛教在初兴起的时候,在许多方面,可以说是对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宗教婆罗门教的一种反抗,一种革命。它坚决反对使用婆罗门教的语言梵文,是非常自然的。尽管在公元前5、6世纪,梵文的发展已达到最高峰,如果使用它的话,可以给宣传教义带来很多好处,然而为了贯彻自己的主张,佛仍然丝毫不加考虑,并且骂这两个比丘是“傻瓜”。这两个比丘大概是由于出身婆罗门家庭的关系,脑筋里还有一些旧的思想意识,所以向佛建议采用梵文,因而受到了佛的呵责。
不用梵文,究竟用什么语言呢?在宗教宣传方面,“语言政策”还是一个比较重大的问题,对这个问题必须有一个决定。
佛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回答这个问题的。
然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这一句话本身比较含混,直译出来就是: 我允许你们,比丘呀,用自己的语言学习佛所说的话。
从汉文译文看起来,这句话也还算是清楚。但是专就巴利文原文来看,“自己的语言”(sak?yaniruttiy?)这个词就变成有两种解释:
一种是“佛自己的语言”,另一种是“比丘自己的语言”。多少年来,国外梵文学者和佛教研究者争论之点,就在这里。
英国学者T.W.RhysDavids和德国学者H.Oldenberg把这个词解释为“比丘自己的语言”巴利文《律藏》英译本VinayaTexts.,Ⅲ,SacredBooksoftheEastXX,p.151.。
德国学者W.Geiger把它解释为“佛自己的语言”《巴利文文献和语言》(P?liLiteraturundSprache).Strassburg1916,p.5.。自从他们引起争端以后,国外的梵文学者和佛教研究者纷纷参加,展开了热烈的争论。
大体上可以分为三派:一派同意前者,一派同意后者,一派异军突起,另立新说。
否认W.Geiger的说法的有德国学者F.Weller《佛教杂志》ZeitschriftfürBuddhismus,n.F.I,1992,p.211ff..、
英国学者A.B.Keith《印度历史季刋》IndianHistoricalQuarterly,I,1925,p.501.、
德国学者M.Winternitz《印度文学史》AHistoryofIndianLiterature,Ⅱ,p.602.等。
英国学者E.J.Thomas提出了一个新的解释。他把nirutti解释为“文法”,
把佛最后说的那一句话译为: 我允许你们,比丘呀,根据它的文法去了解佛所说的话《佛陀传》TheLifeofBuddha,NewYork1927,p.253f..。
这当然是讲不通的,因为nirutti决不能解释为“文法”参阅M.Winternitz,《印度文学史》,Ⅱ,p.602ff..。 W.Geiger看起来很孤立,但是他有一个很有力量的靠山。他引用了巴利文佛典注释的权威佛音(Buddhaghosa)的注释作为自己的依据:此处所谓sak?nirutti就是三藐三佛陀所说的摩揭陀方言Samantap?s?dik?ed.SayauPyeⅣ41610.。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要想说明这些问题,解决这些纠纷,必须研究一下佛在世时所说的方言和佛典编纂的过程。 我们知道,释迦牟尼生在当时印度的北部边陲地区,在现在的尼泊尔境内。但是他一生游行传教却多半是在当时的摩揭陀国(Magadha,约当现在的比哈尔邦)。因而他利用的语言,很可能就是摩揭陀语H.Oldenberg,《佛陀》Buddha,London1928,p.177.。
从各方面来推测,他活着的时候,还不会有写定的佛典,不管用什么语言。
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2)
根据佛教的传说,他涅槃后不久,他的弟子大迦叶就在王舍城召集500罗汉,结集佛经。因为有500人参加,故名“五百结集”。佛涅槃后100年,佛教徒又在毗舍离集会。因为有700人参加这次大会,故名“七百结集”。据早期的传说,这次集会的主要目的是铲除教律方面的10种邪说但是较后的传说则说,这次集会延续了8个月,把世尊的遗说校阅了一遍巴利文《岛纪》;《大纪》这说法显然有点太过火了。但是,佛死了已经100年,前此专恃口头流传的佛经可能有一些已经写定下来。所以这个传说里面可能包含着一些历史事实。
据学者们一般的意见,大概在第三次结集的时候,大规模地编纂大藏经才有可能,《佛陀传》,这时候正是佛教护法大王阿育王(即位时间约为公元前273年)在位的期间。
高僧TissaMoggaliputta在波吒利弗(现在的巴特那)会集众僧,来编纂佛典。我们上面已经说过,佛在世时宣扬教义所用的语言,可能是摩揭陀语。那么,在他死后,佛徒们根据口头流传下来的一些零碎经典而编纂佛典的时候,编定时所用的语言也就会是摩揭陀语。但又不会是纯粹的摩揭陀语,因为时间渐久,佛教传布的区域渐广,想保持一种纯粹的语言,是不能够想像的。
所以德国学者H.Lüders就把这原始佛典所用的语言称为古代半摩揭陀语。TissaMoggaliputta属于上座部(梵文是sthavirav?da,巴利文是therav?da),所以他带头编纂的也就是这一派的经典。
他还派遣和尚四出宣传佛教。被派到锡兰去的就是阿育王的弟弟(一说是阿育王的儿子)摩哂陀(Mahinda)Barth,据锡兰佛教徒的传说,现存的巴利文《大藏经》就是摩哂陀带到锡兰去的,而巴利文也就是摩揭陀语,换一句话说,巴利文就是佛所说的话,而巴利文《大藏经》也就是佛教的唯一正统的经典。
写到这里,我们再回头看上面说过的佛音对sak?nirutti这两个字的解释,我们就可以明白,他之所以这样解释,是他的立场决定的。
他是巴利文佛经注释的权威,他拥护巴利文经典,他当然会不遗余力地为巴利文经典争一个正统的地位。他的解释之不可靠、之主观,原因也就在这里。
我们还可以从语言特征上来阐明巴利文不是摩揭陀语。
关于巴利文的流行地区问题,学者们有各种不同意见。《论印度史的最古时代》和《巴利文法述论》认为巴利文是优禅尼(Ujjayinī)地方的方言。
R.O.Franke从碑刻方向来着手研究这个问题,结论是:巴利文是宾陀山(Vindhya)中部至西部一带的方言《巴利文与梵文》也以为宾陀山地带就是巴利文的故乡《毗舍遮语的故乡》.,
因为他发现巴利文与毗舍遮语之间相同的地方很多,而毗舍遮的故乡他就定为优禅尼Grierson,《印度西北部的毗舍遮语》书中说毗舍遮语是印度西北部方言。。
H.Oldenberg最初主张巴利文是羯迦(Kalinga)方言巴利文《律藏》附和此说者有E.Müller《简明巴利文法》但是H.Oldenberg后来又放弃了前说,
另立新说,说巴利文是马拉提语的前身《奥义书的学说和佛教的起源》
《论巴利文的语方性质》《巴利文文献和语言》则复归旧说,说巴利文就是摩揭陀方言关于这个问题的文献不胜枚举,
请参阅:季羡林《使用不定过去时作为确定佛典年代和来源的标准》德国《格廷根科学院集刊语言学历史学类》,1949,p.288.Anm,
上面这些说法虽然纷歧,但也有比较一致的一点,这就是,多数学者都主张巴利文是一个西部方言。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子。巴利文的形态变化与阿育王石刻的吉尔那尔石刻相似,
如“于”格的语尾是?amhi、?e,“业”格复数的语尾是?ne等等。但是另一方面,摩揭陀语则是一个东部方言,r变成l,s变成s′,以?a作尾声的字“体”格的语尾是?e等等。
两者的区别是非常大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混为一谈。
根据上面的论证,我觉得,我们已经有把握来下一个结论了:sak?nirutti不是指“佛自己的语言”,也不是指什么“文法”,而是指“比丘们自已的语言”。
佛允许比丘们用自己的方言俗语来学习佛所说的话。
如果还有人认为这样的论证还不够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再举出一些新的证据。上面引的巴利文《小品》里的那一个故事,在中译《大藏经》里有不少的异本。现在条列如下:
《毗尼母经》卷四:
有二婆罗门比丘,一字乌嗟呵,二字散摩陀,往到佛所,白世尊言:“佛弟子中,有种种姓,种种国土人,种种郡县人,言音不同,语既不正,皆坏佛正义。唯愿世尊听我等依阐陀至(指梵文)持论,撰集佛经,次比文句,使言音辩了,义亦得显。”佛告比丘:“吾佛法中不与美言为是。但使义理不失,是吾意也。随诸众生应与何音而得受悟,应为说之。”是故名为随国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