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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点:四分律(第四分)卷第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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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一)
房舍揵度初

尔时,世尊在波罗奈。时,五人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言:“世尊,我等当住何等房舍卧具?”佛言:“听在阿兰若处树下,若空房若山谷窟中,若露地若草[卄/告]草[卄/积]边,若林间若冢间若水边,若敷草若叶。”
时,诸比丘无枕卧得患,佛言:“听用石若墼若木作,若枕臂,十种衣中若用一一衣作枕。”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摩竭王瓶沙作如是念:“世尊若初来所入园,便当布施作僧伽蓝。”时,王舍城有迦兰陀竹园,最为第一,时,世尊知王心念,即往迦兰陀竹园。王遥见世尊来,即自下象,取象上褥,叠为四重敷已,白佛言:“愿坐此座。”世尊即就座而坐。时,瓶沙王,捉金澡瓶授水与佛,白言:“此王舍城迦兰陀竹园最为第一,今奉施世尊,愿慈愍故为纳受。”佛告王言:“汝今以此园施佛及四方僧,何以故?若是佛所有,若园园物,若房房物,若衣鉢坐具针筒,一切诸天世人魔王梵王沙门婆罗门无能用者,应恭敬如塔。”王即白佛言:“大德,以此迦兰陀竹园布施佛及四方僧,慈愍故,为我纳受。”时,世尊说此偈,而劝喻之:
 施园及果树  桥船以渡人   旷路施泉井  并施房舍者
 如是诸人等  昼夜福增益   持戒乐法者  此人生善道
时,王瓶沙,头面礼佛足却坐一面,世尊为王种种方便说法,令得欢喜,王闻佛说法欢喜,从坐起礼佛而去。
时,诸比丘清旦从耆闍崛山来王舍城中,有大长者见已问言:“大德在何处宿?”答言:“在山窟中水边树下石边若草上。”长者问言:“无房舍耶?”答言:“无。”“若作房者得否?”比丘答言:“世尊未听作房舍。”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房舍。”尔时,长者闻佛听诸比丘作房舍,即于耆闍崛山作六十别房,一切所须皆令具足请佛及僧明日食并施房舍,即于其夜办种种多美饮食,明日往白时到。世尊清旦着衣持鉢与大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往大长者家就座而坐。时,长者手自斟酌种种多美饮食皆令饱足,食已舍鉢取金瓶水授世尊,白佛言:“我于耆闍崛山作六十房舍,一切所须皆令具足,为福德故,为大祠故,为生善道故,今以奉上佛及四方僧,愿为慈愍纳受。”时,世尊即便受之,以此劝喻,而劝喻之:
 为障寒热故  及以诸恶兽   蚊虻诸毒虫  亦以障疾雨
 暴疾诸恶风  如是得障翳   持戒无毁缺  勤修于佛法
 为坚为乐故  禅定分别观   房舍施众僧  世尊说第一
尔时,王舍城长者,更取卑牀在世尊前坐,世尊无数方便为开化说法,令得欢喜,为长者开化说法已,从坐而去。
时,王瓶沙,闻世尊听众僧作房舍,欲于迦兰陀竹园作大讲堂,如王住殿,一切所须供给具足。佛言:“听作。”
时,有檀越,欲为僧作楼阁舍,佛言:“听作。”
时,有檀越,欲为僧作毘摩那房,佛言:“听作。”
时,有檀越,欲为僧作如象形房,佛言:“听作。”
有檀越欲为僧作种种房,佛言:“听作。”
时,诸比丘欲作房,佛言:“听作。随作房法所须一切听与,作房竟若地有尘应泥。”
无敷卧得病,佛言:“听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毛氀十种衣中若以一一衣作地敷,若故有病听作牀,有五种牀如上。”
彼欲织牀,佛言:“听织,除二种绳,皮绳发绳用余绳作,若绳不足,应绳穿牀陛疏织。”
彼牀无敷卧得病:“听作褥。”
彼不知以何物作,佛言:“听草作若毳,若劫贝作贮,若褥小应张缝着牀四边,若褥缘破裂应补治,若贮聚一处应缝[稳-禾+糸],若褥垢腻应作重褥,若重腻应作卧毡覆上。”
时,诸比丘无枕,佛言:“听作。”
不知云何作,佛言:“若四方若圆若三角。”
尔时,王舍城众僧多得舍[少/(兔-、)]麻,诸比丘疑不敢受,佛言:“听受,用作绳牀绳木床绳,若织作褥表里,若作地敷,若作绳若作褥贮。”
时,诸比丘得跋磨草绳织牀,佛言:“听受。”
时,诸比丘,蛇蝎蜈蚣诸毒虫入屋,未离欲比丘见惊,佛言:“听支牀脚。”
时,六群比丘作高支,佛言:“不应作高支,大高应高尺五若一[打-丁+桀]手。”
时,有比丘衣无牢坚安处,佛言:“应叠置头边若背后。”
卧转侧堕衣上,佛言:“听安绳上若龙牙杙上若作衣架安。”
彼常所著衣,与不着衣在一处,取常所著衣时乱,佛言:“不应常所著衣不着衣共安一处。”
彼持鉢革屣囊针筒油器置一处,余比丘见恶之,佛言:“鉢囊针筒置一处,革屣囊油器共着一处。”
时,诸比丘房里患闇,佛言:“听燃灯,须油与油,须灯炷与炷,须盛油器与器。”
不知持灯置何处,佛言:“听着若木牀若绳牀角头若瓶上,若着壁龛中。患蚁子饮油应障,若灯不明应出炷令高,油污手听作箸,患烧箸听铁作。”
彼房无户不坚牢,有贼、牧牛羊人,取比丘衣鉢针筒坐具去,佛言:“听作户,须户枢听作,若患户里臭气,听穿户扇作孔出气,患蛇蜈蚣毒虫从孔入,听作帘板障户。”
无关钥,有贼、放牛羊人,取比丘衣鉢针筒坐具持去,佛言:“听作关钥。”
不知在何处安,佛言:“若在边若在上若在下。”
不知云何开,佛言:“听开孔作曲排若作钩,若患闇听开向。”
彼向无障,贼及放牛羊人,取比丘衣鉢针筒卧具,佛言:“听作向扇板障。”
不知云何作,佛言:“若方作若圆作若象耳形作。”
夜患蝙蝠昼患[燕*鸟]鸟入,佛言:“听织作笼疏障,若作向棂子。”
时,向无关扂,贼及放牛羊人,取比丘衣鉢针筒坐具去,佛言:“听关扂。”
彼犯戒比丘挽绳开向取比丘衣鉢针筒坐具去,佛言:“听扂安横概。”
时,六群比丘,私用众僧卧具,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私用众僧卧具,听作[巾*票]帜。”
不知作何[巾*票]帜,佛言:“听作摩醯陀罗像,若作棬像,若作蒱桃蔓像,若作五色,若作莲华,若作名字。”
时,六群比丘,私物上作僧[巾*票]帜,诸比丘见语言:“长老,世尊不作如是语,众僧物不得私用耶?”答言:“此非僧物,是我己有。”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私己物上作僧[巾*票]帜,听私物染作[巾*票]帜。”
彼六群比丘,方作[巾*票]帜,若作半月像,若作圆[巾*票]帜,彼作如日光[巾*票]帜,彼作如麦根[巾*票]帜,彼作如一片姜像,彼作牛形像[巾*票]帜,佛言:“不应尔,听作如水渧洒地[巾*票]帜,作牛屎抟[巾*票]帜,作轮[巾*票]帜。”
彼移房中定卧具着余处,佛言:“不应移,应作名字言是某甲房卧具。”
时,有比丘有小沙弥,欲房中安隔障,佛言:“听作。”
时,有比丘欲开房前曲障巷,佛言:“听作。”
欲作后内房,佛言:“听作。”
须户:“听作。”
须壁:“听作壁。”
须半壁:“听作。”
须作大牀,佛言:“听作。”
须小牀:“听作。”
须绳牀:“听作。”
须小绳牀:“听作。”
须独坐牀:“听作。须板与板,须地敷与地敷。”
时,有比丘欲作房四边出檐上安栏楯:“听作,一切作房所须听与。”
时,布萨日众僧多集,堂小不相容受,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大作。”
不知云何作,佛言:“若四方若圆若长作若两坊若三坊若四坊,听作。作大堂所须一切应与。”
时,堂内人各一牀不相容受,佛言:“听若大三腊者共一牀坐,若坐故不受,应作长牀若长板,若复不受,应缚草作座。”
缚草作座已便破衣,佛言:“应以软草缠边,若故复不受,应以泥浆洒地若布沙若草树叶敷地坐上。”
彼与女人俱在草上叶上,佛言:“不应尔。”
彼与女人共敷衣,佛言:“不应尔。”
彼共女人俱在衣上,佛言:“不应尔。”
彼与女人共上石上,佛言:“不应尔。若上石一人不能动者听上。”
彼共女人上船疑,佛言:“听直渡,若坐若立若卧。”
时,诸比丘露地经行,患风雨日曝得患,佛言:“听作经行堂。”
不知云何作,佛言:“听长行作,作堂所须一切给与。”
时,彼上座老病羸顿经行时倒地,佛言:“听绳索系两头循索行。”
捉索行手软破手,佛言:“听作卷若竹筒以绳穿筒手捉循行。经行时疲极,听两头安牀。”
时,比丘洗脚,天雨雨新染衣色坏,佛言:“应别作洗脚处,彼须水盆与水盆,须水[土*瓦]与水[土*瓦],须洗脚石与石,须坐具与坐具。”
彼洗脚,天雨泥污脚污衣坐具,佛言:“听以石若[专*瓦]若木作道。”
尔时,耆闍崛山中去水远,佛言:“听作渠。”
作时患渠崩决,佛言:“听以石若[专*瓦]若木障两边,若寺内应作池,若池边崩决,听以石若[专*瓦]若木障四边,上应作屋覆,若池边患泥应安石若[专*瓦]若板若碎石。”
患小儿堕水,佛言:“听作栏。”
彼池水热,佛言:“听瓶盛,昼日内屋中,夜置在外;若屋内患泥,听别作安水屋;若地泥污脚,听安石若[专*瓦]若碎石。彼须水器应与。”
彼用宝作器,佛言:“不应用宝,应用铁若铜若瓦作。”
彼水器无安处破坏,佛言:“应水屋中别作架安。”
时,众僧得贝,佛言:“听畜。”
复无安处,佛言:“听与水器共安一处。”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舍卫国。有居士名须达多,常好给施孤穷乞儿,遂因行更为名字给孤独食。彼于王舍城中有田业,年年从舍卫国至王舍城按行田业。王舍城中有长者是其亲厚,是长者自庄严堂舍,欲请佛及僧明日食。时,给孤独食往长者家,彼长者常法,若给孤独食来时,辄起迎逆请与敷坐,而此日亦不起迎不请令坐,但自庄严堂舍,为佛及僧。时,给孤独食既至已,问长者言:“庄严堂舍欲何所作,为欲嫁娶,为欲请王,为欲设大祠?”长者报言:“我不嫁娶亦不请王,我欲设大祠,请佛及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彼沙门瞿昙,有如是大名称,号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给孤独食问言:“审是佛耶?”答言:“审是佛。”再三问亦再三答审是佛。时,给孤独食再三问已,问言:“佛在何处?我今欲往问讯。“长者答言:“佛今在迦兰陀竹园中住。”时,给孤独食仰看日作如是念:“今日见世尊非时,明日乃可往。”时,给孤独食即还家念佛在心而眠。时,有异天神,是给孤独食昔日宗亲,慈愍故利益故,作如是念:“给孤独食,汝欲见世尊,莫有留难而不见佛。”彼即以神力灭闇忽然大明,时,给孤独食,眠觉见明,谓是昼日,即往趣尸呵城门。时,彼门神,见给孤独食欲见世尊无有留难:“我今宁可开门。”即便开门。时,给孤独食出尸呵门已,时,彼神还摄神力,明晓即灭忽然闇冥。时,给孤独食恐怖心惊毛竖:“恐将有怨家来害我耶?”时,彼门神,见给孤独食恐怖心惊,即慰喻言:“莫恐怖,莫恐怖。”即说偈言:
 设以马百匹  及与百金缨   马车有百乘  童女有百人
 七宝为璎珞  雪山百白象   象皆有六牙  并以大聚金
 及紫磨金沙  王及王供具   王所乘调象  以如是布施
 行一步之福  十六不得一
“长者但前行,前行有利益。”给孤独食问:“汝是谁?”答言:“我是伺呵神。”彼作是念:“未曾有,天神乃安慰我。”时,给孤独食,即往迦兰陀竹园中。时,世尊在露地经行,遥见给孤独食来,还坐处敷座而坐。诸佛常法圆光照身,时,给孤独食,遥见世尊颜貌端正,诸根寂静得上第一调伏,诸根坚固犹若大龙,亦如澄渊清净无秽,见已敬心生焉,以信敬心前诣佛所,白言:“安眠否?”世尊答言:“如世安眠,我则异于彼。”时,即说偈言:
 一切皆安眠  梵行得涅槃   若不犯于欲  诸缚得解脱
 一切爱已尽  调伏于热恼   息灭得安卧  身心俱寂灭
时,给孤独食前礼佛足却坐一面,时,世尊为给孤独食,种种方便开化说法,令得欢喜,即于坐上得法眼净,见法得法得增上果厌患心生,白世尊言:“我今归依佛法僧,作佛优婆塞,自今已去,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唯愿世尊,与众僧俱受我夏安居九十日请。”佛言:“我已受王瓶沙请。”即复白言:“愿受来年请。”佛言:“我已受王瓶沙请。”复白言:“大德,愿受后年请。”佛报言:“若有如是处,清净无有愦闹无诸恶兽,绝于人林可得坐禅,如来当于如是处住。”即白佛言:“世尊,我已知之,自当知时。唯愿世尊,与众僧受我明日请食。”时,世尊默然受请,给孤独食,从坐起前礼佛足遶已而去。
时,王瓶沙闻给孤独食请佛及僧明日食,即遣信语言:“汝[宋-木+乔]客在,此众僧既多千二百五十人,汝可不须设供,我当为汝故设食。”时,即遣人答王言:“此便为供养已,不须,我自当办。”时,摩竭大长者,闻给孤独食请佛及僧明日施食,即往其所语言:“汝[宋-木+乔]客在,此众僧既多,汝可不须供设,我当为汝办之。”彼即答言:“长者,此便为供养已,不须,我自当办。”给孤独食即还其家,夜办种种多美饮食,夜过已清旦往白时到,世尊着衣持鉢,与千二百五十比丘僧俱,往给孤独食家就座而坐。时,给孤独食,手自斟酌种种多美饮食,供养佛及众僧令得饱满,食已舍鉢,更取卑牀于佛前坐。时,世尊无数方便为给孤独食方便说法开化,令得欢喜,为说法已,从坐起而去。
时,给孤独食,从王舍城还归舍卫国,彼至村落城邑,处处宣令作如是言:“可于空处种植园果并设池井及安桥船,佛已出世今受我请,于舍卫国夏安居,当从此道至舍卫国,令汝等得福无量。”至舍卫国已,作如是念:“今此何处有不近不远行来游观,其地平博,昼无众闹,夜无音声,无有蚊虻蝇蜂毒螫之属,我当买之为佛故立僧伽蓝。”即作是念:“彼只陀王子有好园,于舍卫国不近不远行来游观,其地平博昼无众闹夜无音声,亦无蚊虻毒螫之属,我今宁可往只陀王子所求索买之。”彼即往王子所,白言:“佛已出世,天今知否,已受我请,于舍卫国夏安居?可以此园卖之,我当与百千金钱。”彼言:“不卖。”复更重白如上:“愿与我园当与二百三百四百千金钱。”彼言:“汝若以金钱侧布满地令无间者,我亦不与。”给孤独食言:“汝已决价,便可受之。”王子言:“云何决价?”答言:“向者言以金钱侧布满地令无间者,岂非决价言耶?天,便可看王昔日旧制。”彼即看王旧制已,作是言便为决价,即语言:“长者随汝意。”时,给孤独食,还家敕人出多金钱侧布只陀园中,有余少地布金未遍,只陀见已,便作是念:“此非是常人,亦非常福田,乃令给孤独食为之不惜珍宝如是。”即言:“长者汝止,勿复布金,余地我自欲奉上世尊。”给孤独食言:“便可随意。”
尔时,世尊,从王舍城,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人间游行至跋闍国,复转诣毗舍离。时,六群比丘,先佛前往取房舍,为和尚同和尚阿闍梨同阿闍梨,为知识亲厚故。即舍利弗与目连俱后至,佛言:“此是谁房?”六群比丘言:“是我和尚同和尚阿闍梨同阿闍梨知识亲厚房。”舍利弗、目连不得房宿,宿外埵上。舍利弗、目连夜过已,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世尊知而故问:“舍利弗、目连,卧起安乐否?”答言:“安乐。”世尊问言:“在何处宿?”答言:“在外埵上。”“以何事故尔?”即具以因缘白佛,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汝等谓谁应受第一坐、第一水、第一食、起迎逆、礼拜恭敬、善言问讯耶?”或有言大姓出家者,或有言颜貌端正者,或有言阿兰若者,或有言乞食者,或有言粪扫衣者,或有言作余食法不食者,或有言一坐食者,或有言一抟食者,或有言冢间者,或有言露坐者,或有言树下者,或有言常坐者,或有言随坐者,或有言三衣者,或有言能呗者,或有言多闻者,或有言法师者,或有言持律者,或有言坐禅者,佛告诸比丘:“汝等善听,应与不应与。乃往过去世时,有三亲友象、猕猴、鵽鸟,依一尼拘律树住。彼作是念:‘我等共住,不应不兴恭敬更相轻慢。宁可推年大小次第尊卑更相恭敬,若年长者,当尊重恭敬供养。作如是法已,依林间共住。’猕猴、鵽鸟共问象言:‘汝忆事近远?’象言:‘我忆小时,此尼拘律树我行时,触我脐。’象与鵽问猕猴言:‘汝忆事近远?’猕猴答言:‘我忆小时,此尼拘律树举手及头。’象语猕猴:‘汝生年多我。’象与猕猴共问鵽言:‘汝忆事近远?’答言:‘我忆雪山王右面有大尼拘律树。我于彼食果来此,便出即生此树。’彼作是念:‘鵽生年多我。’时,象即以猕猴置头上,猕猴以鵽置肩上,共游行人间,从村至村,从城至城,而说法言:‘其有敬长老者,是人能住于法,现世有名誉,将来生善道。’尔时,鵽说如是法,人皆随顺,法训流布。汝等于我法律中出家,应更相恭敬如是佛法可得流布。自今已去,听随长幼恭敬礼拜上座迎逆问讯。”
时,诸比丘闻佛教,诸比丘长幼相次恭敬上座,彼礼拜白衣言:“汝生年长我。”佛言:“不应礼白衣。汝等应礼不应礼,一切女人不应礼;前受大戒者不应礼后受大戒者,言犯边罪犯比丘尼,贼心受戒坏二道黄门,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非人畜生二根,若被举若灭摈若应灭摈,一切非法语者不应礼。何等人应礼?少沙弥尼,应礼大沙弥尼沙弥式叉摩那比丘尼比丘如是等人、塔一切应礼。若少年沙弥,应礼大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乃至比丘,及塔一切应礼。小式叉摩那,应礼大式叉摩那比丘尼比丘,及塔应礼。年少比丘尼,应礼大比丘尼比丘,及塔亦应礼。小比丘,应礼大比丘,大比丘塔亦应礼。一切诸天世人诸魔梵王沙门婆罗门,皆应礼如来世尊,塔亦应礼。”
世尊既有是教,应礼塔,彼便礼白衣塔庙,佛言:“不应礼白衣塔庙。”
彼既不得礼白衣塔庙,便左遶行护塔庙神瞋,佛言:“随本所来处行,不应故左遶行。”
诸比丘作如是念:“沙弥当以生年为次第,为以出家年为次第?”佛言:“应以生年为次第,若生年等者,应以出家年为次第。”
彼比丘先至,后有比丘来大,一夜便移前比丘,佛言:“不应移,亦不应起,听在中间坐。”
既在中间坐,复更相移动,令众乱闹,佛言:“听后来者在下坐。”
既在下坐,乃在白衣下坐,佛言:“不应尔。”
彼复在沙弥下坐,佛言:“不应尔。应在大比丘下坐。”
彼不及后安居受大戒数以为岁,佛言:“不应尔。和尚阿闍梨,应教受戒时节,作如是教,若冬若春若夏,汝得若干日,若一月若半月若一日,若前食若后食时,乃至量影。”
时,六群比丘,在白衣家见上座来不起:“此非僧地。”佛言:“不应尔,应起。”
在水边树下石边草上舡上不起避上座,言:“此非僧地。”佛言:“应起。”
尔时,有居士,为僧作房,而无人住,彼作如是言:“大富长者多饶财宝为僧作房,沙门释子便在中住,我曹贫穷谁当住此?”诸比丘白佛,佛言:“众僧应与比丘白二羯磨,应作如是与,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僧以此某甲房与某甲比丘料理,若僧时,到僧忍听,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房与某甲比丘料理,谁诸长老忍,僧以此某甲房与某甲料理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以某甲房,与某甲比丘料理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诸比丘欲作房,佛言:“听。”
彼欲平地,佛言:“听。若有石树根棘刺应却,若有坑渠处低下处应填平,若虑水应设堤障,若恐地有主或致余言者,应决了分明,若有大树株若石应掘出,若不能出,烧去,若不可去,烧已以水若苦酒浇,若以石椎打破出,若难破,以铁椎打破出,若复不可出者,于边作大坑深埋。”
彼欲平地应耕已磨平之,不知谁当应平,佛言:“若比丘若沙弥若守僧伽蓝人若优婆塞。”彼须墼:“听作。若自作若教人作。”
彼须墼摸:“听与。”
若泥着墼摸,佛言:“应以弊物内水中已拭四边。”
作墼处有草,佛言:“应在无草处,若墼不燥,应反,若反时,断草不犯,墼不齐,应[利-禾+戋]令齐,若燥应积之,若天雨渍应覆上,若风吹上覆,应以木石镇上,若患牛羊畜生食上覆草应以泥泥上。彼须户应与户。”
彼于户边作龙蛇像,佛言:“不应作如是像,听作蒱挑蔓若莲华像。”
彼欲于户上作华像:“听作。”
彼作兵马像,佛言:“不应作,应以紫色若朱若五种色。”
彼倚色脱,佛言:“不应倚。”
彼上座老病比丘及远来比丘不倚身不安,佛言:“听以草叶树皮十种衣中以一一衣着背后倚之。”
彼比丘昼日多人处胁着地眠,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自称觉悟,而自昼日胁着地眠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彼上座老病远来比丘昼日不眠疲极,佛言:“听入房内闭户而眠。”
彼驱遣病人,佛言:“不应遣病人,亦不应去。”
彼六群比丘托病不避上座,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彼病比丘在阁上大房中住,大小便唾污秽臭处不净,佛言:“病比丘不应在阁上大房中住,应在小房中住,若别作小屋。”
彼病比丘不能至大小便处,佛言:“听在近处凿坑安大小便处,若不能出房,听屋中安便器。”
若不能起离牀,佛言:“听穿牀作孔便器着下。”
彼唾房中污洒地,佛言:“不应尔。”
彼上座老病比丘数起疲极,佛言:“听作唾器。”
彼于多人住处舍虱弃地,佛言:“不应尔。”
彼上座老病比丘数数起弃虱疲极,佛言:“听以器若毳若劫贝若弊物若绵拾着中,若虱走出,应作筒盛。”
彼用宝作筒,佛言:“不应用宝作筒,听用牙若骨若铁若铜若铅锡若竿蔗草若竹若[竺-二+韦]若木作筒,虱若出应作盖塞。”
彼用宝作塞,佛言:“不应用宝作,应用牙骨乃至木作,无安处,应以缕系着牀脚里。”
时,比丘分房,有比丘得破坏房,彼作如是意:“或令我修治。”即不取,佛言:“应受,随力多少应治。”
彼欲治房,佛言:“听治,一切所须之具应供给。”
尔时,世尊从毗舍离人间游行,经跋闍国至舍卫国,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时,给孤独食,闻世尊从彼来至舍卫国,即乘车往迎,遥见佛来,即下车前诣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时,世尊无数方便为给孤独食种种说法开化,令得欢喜已,白世尊言:“唯愿受我明日请食,于只桓宿。”世尊默然受之。时,给孤独食,知佛受请已作礼而去还家,即于其夜办种种肥美饮食,清旦往白时到,世尊着衣持鉢,往诣食堂就座而坐。给孤独食,手自斟酌种种美食,供养佛及众僧令满足,舍鉢持金瓶授水已,白佛言:“我以此只桓园奉上世尊,唯愿受之。”佛言:“居士,汝可持此园奉佛及四方僧。何以故?居士,若是世尊园园物房舍房舍物衣鉢坐具针筒便是塔庙,一切诸天世人沙门婆罗门魔梵无能用者。”“即如教以园奉佛及四方僧,唯愿世尊,慈愍受之。”尔时,世尊,说偈劝喻:
 种殖园果树  若设于桥船   旷野施泉井  及与房舍施
 如是之人等  昼夜福增益   如法常持戒  后得生善道
时,给孤独食,头面礼足已却坐一面,世尊无数方便种种说法开化令得欢喜,给孤独食闻法欢喜已礼足而去。
时,只桓园牛羊来入无有禁限,佛言:“掘作堑障。”
彼上座老病比丘行时,不能度,佛言:“听作桥。”
而不知云何作:“应以板若木作,若安绳索连系。”
上座老病比丘度桥时,脚跌倒地,佛言:“听两边安索,手捉顺而度,若捉索故倒地,应两边安栏楯,若堑不牢,应重作篱障,若无门听作门,若篱不坚牢应擣墙,作墙所须者一切应与,若不牢应作重楼阁。”
时,只陀王子,欲为只桓作大贵价重门,佛言:“听作。”
时,只桓园树不好,佛言:“听种三种树,华树果树叶树。”
时,上座众所知识比丘于舍卫食已还只桓患热,佛言:“听以草若树叶障,十种衣中听一一衣障作荫,若故热应循阶道边种三种树如上。”
时,只桓去水远:“听作渠通水。”
患渠坏,佛言:“听以草遮,若草烂坏,复应以[专*瓦]石若木遮,若复作井,作井所须一切听与。若出井泥器破,听以木压四边持器着中,若故破坏,听以毛氀囊盛,若故复破,听以皮革作,若绳断,听以皮作,比丘不惯作患手痛,听转轮牵,若轮孔坏,听以铁作,若患水还来入井,应以石若[专*瓦]木障四边,若患洗处泥,应安[专*瓦]石,若患小儿堕井,应以木若瓦[专*瓦]石作栏遮,若牵泥器绳断堕井,应以钩钩取。”
彼无安井索处,佛言:“听近井边作架着上。”
时,只桓无浴室,佛言:“听作。”
不知云何作,佛言:“听若四方若圆若八角。”
彼在屋前作,佛言:“不应尔。应在边屏处作。”
彼患浴室冷,佛言:“听作尸,患烟听上开孔,患闇,应开窗,患泥,应以石[专*瓦]若木作浴牀,患泥污脚,应以石[专*瓦]堲地,若木头差跌,应凿作狗牙相压。”
时,六群比丘,上座欲得凉便闭户,欲得热便开户,诸比丘白佛,佛言:“应随众僧所欲应与。”
彼六群比丘先入浴室在好处坐,上座后来入无处,诸比丘白佛,佛言:“应随次处坐。”
彼上座不入其处空,佛言:“次座者应坐,烟熏面,听物遮面,患头热,听覆,患背热,听遮,若身污臭,听以泥洗。”
彼比丘疑,不敢以香着泥中,佛言:“听着,浴室里地患热,应浇令冷。”
彼共白衣浴,更相看尾,某甲长某甲麤,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共白衣浴,若称叹佛法僧者听浴。”
时,诸比丘以衣着露地天雨渍,佛言:“听叠着壁上龙牙杙上若衣架上。”
彼患烟黑污衣,佛言:“听别作衣屋。”
彼露形为露形者揩身,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者为不露形者揩身,佛言:“不应尔。”
彼不露形者畏慎疑,不敢与露形者揩身,佛言:“听。”
彼露形者为露形者剃发,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者为不露形者剃发,佛言:“不应尔。”
彼不露形者为露形者剃发,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嚼杨枝,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洗手脚面,佛言不应尔。”彼露形食,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大小便,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者礼露形者,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者礼不露形者,佛言:“不应尔。”
彼不露形者礼露形者,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道行,佛言:“不应尔。”
彼露形经行,佛言:“不应尔。”
时,只桓浴室去水远:“听通渠凿井如上,若水少应大作渠,彼汲水患手痛,听安[木*絜]槔,彼不知储水何处,听着瓮中,被天雨时,患浇湿衣服,听井上安屋。”
时,比丘露形汲水,见妇女来惭愧便坐,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在泉若渠若池水中浴,时,龙女瞋嫌,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听四种覆障浴,若有墙壁障处,若树木草障处,若水障身,若衣障身,彼在上三处洗浴者,若有所须听互相取与。以衣障身者,一切如法经营浴事得作,若水少应大开通水处,若患水漏下多,应在边更作小漏处。”
诸比丘露地浴得患,佛言:“听别作小浴室,若患地泥,听安[专*瓦]石若木若碎石若沙,若故泥应决去水。”
时,诸比丘露处温水,天雨湿衣,佛言:“听作温水屋。”
时,诸比丘安薪露地,天雨湿,佛言:“听作安薪屋。”
时,有比丘露地看煮食,天雨湿衣,浇污净人饮食器物,佛言:“听作净食厨屋。”
时,诸比丘,白衣家为设饮食受请往道路遇天雨浇湿衣服,佛言:“听在聚落间,别安僧伽蓝处。”
时,诸比丘露处大小便,有妇人见之,比丘疾疾起,大便不竟遂成患,佛言:“听作厕屋。”
彼安一大便处,便时,多人立待,佛言:“应作众多处,若当户见应作障,若更相看应作隔障。彼上座老病比丘大小便起时倒地,听在边安栏架。”
彼在处处拭大便,或在壁角或在石上或草上,佛言:“不应尔。听别作洗处。”
彼处处小便泥污地,佛言:“不应尔,应在边一处小便,若故患泥污,应别作小便处。”不知云何作,佛言:“听掘地作坑,下安石,持瓮着上,开瓮底漏下,瓮两边安木,若患气臭作盖覆。”
时,诸比丘露地经行,有蛇蝎蜈蚣百足,未离欲比丘见恐怖,佛言:“听作悬经行处。”不知云何作,佛言:“下竖柱上安板木阁道行,若患风雨日曝,听作屋覆。”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六群比丘于好彩画严饰房中然火炙烟熏污房污卧具,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冬月患寒:“听露地燃火炙。”
露地坐患背冷:“听在外燃火令烟尽,持炭入屋,若不相容受,应别作燃火堂。”
不知云何作,佛言:“听四方作若圆若长作。”
彼处处安胡窖,佛言:“不应尔。听当在中安火炉。”
时,诸比丘得有轮火炉,佛言:“听畜。”
不知谁当推行,佛言:“沙弥若比丘若守僧伽蓝人。”
彼比丘不惯吹火,吹火得患,佛言:“听作筒吹。”
彼用宝作筒,佛言:“不应用宝,听用牙角骨若铜铁舍罗草筒若竹苇若木作,若患筒口燋,听安铁鍱,窖中薪火堕应上,若患烧手作钳。”
彼用宝作钳,佛言:“不应尔。听用骨牙角铜铁木作,若患头烧,听安铜铁鍱,彼欲聚火作杷推聚,若欲种火,应作火坑安火,若恐火灭以灰覆上。”
时,诸比丘冷水洗面手脚患冷,佛言:“听煖水洗。”
不知云何煖,佛言:“澡罐盛水着火边,若澡罐多若火边不容者应安三揭杖瓶盛水着上煖,瓶大妨火,应作绳悬,若绳烧以筒盛绳若筒烧以泥泥。”
泻水时,筒折,佛言:“应以余器率取,泻水瓶中时,患弃水,应作澍水筒,若悬绳断上安铁鐶钮。”
时,诸比丘冬月洗脚患冷,佛言:“应安澡盘洗脚器在屋里洗,洗脚所须应与。”
时,比丘早起油涂脚已入聚落乞食,女人接足礼油污手捉比丘鉢,余比丘见恶之,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早起油涂脚入聚落乞食,诸比丘脚劈破,听涂足跟足底油涂至指奇。”
时,众僧得一重房,佛言:“听住。”
尔时,世尊,从摩竭国至旷野城。时,六群比丘,为世尊以男女形像文绣庄校堂屋,佛言:“不应尔。听用余杂色禽兽文者。”
时,众僧得两房一户重屋,佛言:“听住。”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尔时,阿难得别房,佛言:“听畜。”
尔时,罗睺罗,在那梨林中住,时,那梨有居士,无人劝化,自发意作房舍施罗睺罗。时,罗睺罗,此房住已人间游行。时,彼居士,闻罗睺罗在房住已人间游行,便以房舍施众僧。尔时,世尊,从摩竭提人间游行,至那梨林中敷座而坐。时,罗睺罗闻居士以房施众僧,便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已却坐一面,白佛言:“那梨有居士,无人劝化,自发意作房施我。我于房住已出人间游行,后居士即复以房施众僧。”佛告罗睺罗,听汝往彼居士所语言:“汝将无见我有可呵事,不清净,非沙门法,若口说若身行邪?”时,罗睺罗受世尊教已,往居士所具向居士说如上语,居士答言:“我不见汝有可呵责事非沙门法若口说若身行不清净。”时,罗睺罗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世尊,向者所敕,我具为居士说之,居士答我言:我不见汝有可呵责事于沙门法亦无有不清净若口说若身行。”时,世尊以是因缘集比丘众告言:“汝等善听,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如法施如法受如法住。云何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或有人自心喜乐作房,施一人已复施众多人,是为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施一人已复以施僧亦如是,施一人已僧破为二部,施与已所同部亦如是,施一人已施与异部亦如是;或有人自心喜乐作房,施众多人已复施众僧,是为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施众多人已僧破为二部,施已所同部亦如是,施众多人已施与异部亦如是,施众多人已施一人亦如是,作房施僧已,转施与余人亦如是,作房已施已所同部亦如是,作房已施与异部亦如是,是为非法施非法受非法住。云何如法施如法受如法住?或有人喜乐自作房,施一人是为如法施如法受如法住,施众多人施僧施二部僧亦如是,是为如法施如法受如法住。”
尔时,世尊,于迦尸国人间游行,与五百比丘俱。时,羁连国有四旧比丘,阿湿鞞不那婆娑般陀楼醯那。时,四比丘闻世尊与五百人俱人间游行当来至羁连:“世尊有二弟子舍利弗、目连来至此,恐驱我等出此住处。我等宁可选择上房与世尊,余者分为四分,以为私有,僧伽蓝僧伽蓝物,房舍房舍物,作第一比丘分,盆瓶瓮釜镬斧凿,灯台诸杂重物作第二比丘分,绳牀木床大褥小褥卧具杂物作第三比丘分,余林木竹草花果叶作第四比丘分。”时,四比丘即选上房留世尊,余者如上分为四分。时,世尊从迦尸国人间游行,至羁连敷座而坐,告舍利弗、目连:“汝往语彼旧比丘,世尊与五百比丘俱来迦尸国,汝今可为诸比丘敷置卧具。”舍利弗、目连受世尊教已,往旧比丘所如所教敕敷卧具,彼比丘答言:“世尊是法主,便可随意住止。我等先已选上房留世尊,余者分为四分如上,无客比丘卧具。”时,舍利弗、目连,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此四分物,是四方僧物,不应分,不应自入,不应卖买,亦非僧所卖,非众多人乃至一人所卖。若彼僧众多人一人,自入己若分若卖买者,不成自入,不成分,不成卖买,犯偷兰遮。何等四方僧物?僧伽蓝,僧伽蓝物,房房物,此是第一分四方僧物,不应分,不应自入,不应卖买,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不得分,不得自入,不得卖买,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若分若自入若卖买,不成分,不成自入,不成卖买,犯偷兰遮,第二第三亦如是。第四分中果叶听分,若花上佛余者同上。”


四分律卷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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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一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二)
房舍揵度之余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有比丘在僧地中作私房,有上座客比丘来语言:“起,避上座。”彼答言:“不起。”问言:“何故耶?”答言:“是我私房。”诸比丘白佛,佛言:“应语令起,若起者善,若不起应语言:‘还僧地。’更无有理,以僧地入已。”
有比丘卒成屋不坚牢,佛言:“不应尔。”
彼便尽形寿经营一房屋不时成,佛言:“不应尔,若作极上大好重阁堂,听十二年经营,余者随大小量宜。”
彼经营人一切时春夏冬受僧常营事房,佛言:“不应尔,听夏三月竟随上座分。”
时,有比丘,通经营僧伽蓝便处处取房分,佛言:“不应尔,应九十日取一处住。”
彼经营人在众多人住处住,食堂温室经行堂,令客比丘无住处,佛言:“不应尔,若下堂众多人住处,应在上堂住,若上堂众多人住处,应在下堂住。”
彼作小小经营泥壁若补缺若平地,便索营事者房,佛言:“不应尔。”
彼差沙弥僧伽蓝人便作营事人,佛言:“不应尔。”
彼作小房索营事者房,佛言:“不应尔。若所作房受绳牀木床者,听与营事房。”
彼作恶房,便索营事者房,佛言:“不应尔。若所作房庄严香薰所须具足者听与房。”
时,有营事比丘,受房已命过。诸比丘不知此房属谁,白佛,佛言:“随僧。”
时,有营事比丘,遣人白僧索房,彼比丘至僧中索房已,营事比丘便命过,诸比丘不知此房与谁?佛言:“随僧。”
营事比丘遣人僧中索房已,彼使比丘命过,诸比丘不知此房与谁?佛言:“应与彼营事者。”
时,营事人夏安居中命过,诸比丘不知此房与谁?佛言:“随僧。”
时,有比丘作房未覆,舍行。时,客比丘语旧比丘言:“可覆此房。”旧比丘答言:“作者应覆。”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极大好重阁房六年内覆,成余小者随事量宜。”
时,有一比丘作房,有异比丘覆,彼二比丘共诤先后治屋,诸比丘白佛,佛言:“先作者应先治。”
时,有二比丘共作房,二人共诤前后作,佛言:“听更互作,上座在先。”
时,营事比丘,夏安居受所治房,复受余房,佛言:“不应尔。即所住房作安居房。”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王优填,与跋难陀亲厚,王请在拘睒弥夏安居。时,跋难陀受请安居已,闻有异处安居僧大得衣物,即往彼处,少时住已,还拘睒弥。时,王优填闻已讥嫌:“云何跋难陀,受我请夏安居已,闻有异处僧大得夏安居衣物,而往彼住后还来此?”时,诸比丘闻,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跋难陀释子言:“云何受请在拘睒弥夏安居,闻有异处僧大得夏安居衣物,便往彼住已复还此耶?”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若比丘此处安居,闻有异处僧大得夏安居衣物,而往彼住即失此处;于彼少住已,复还此处复失彼处。”
尔时,众僧房舍故坏,有异居士言:“若与我者,我当修理。”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与,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持此房与某甲居士修治,某甲比丘经营,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以此房与某甲居士修治,某甲比丘经营,谁诸长老忍,僧持此房与某甲居士修治某甲比丘经营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居士房修治某甲比丘经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营事比丘,未分房便出行,诸比丘即于后分房。彼营事比丘还,问言:“留我营事房否?”彼答言:“不。”即便嫌责诸比丘言:“我未分房出行,而于后便分房。我于此有益,何故不与我房耶?”诸比丘不知为成分不成分,佛言:“成分,应待还,彼亦应嘱人取。”
时,营事比丘未分房出行,嘱余比丘取房,而不指示房处所,彼比丘营处多,此比丘不知与取何房。诸比丘分房已,彼方还,问诸比丘:“分房未?”答言:“已分。”“为我取房否?”答言:“不。”彼即嫌责言:“未分房我出行,嘱余比丘为我取房。我于此有益,而不与我取房?”诸比丘不知为成分不成分,佛言:“成分,应待还,彼亦应指授言:取某甲房。”
彼营事比丘取房已,后分房时,次得好房,便舍前房,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应从上座更分,若无人取者应与。”
彼比丘疑不敢捉众僧户钩钥若杖若环若[木*戈]若角杓若铜杓若浴牀,佛言:“听捉。”
彼不敢从此住处移此诸物至彼处,佛言:“听移。”
“有五法不应差为僧分粥,设差不应分,若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不知已分未分,有如是五法,不应差为僧分粥,已差不应分。有五法应差为僧分粥,不爱、不恚、不怖、不痴、知已分未分,有如是五法,应差为僧分粥。若差应令为僧分粥、分小食、分佉闍尼,差请会、敷卧具、分卧具、分浴衣、分衣,可取可与,差比丘使,差沙弥使,一切亦如是。有五法为僧分粥,入地狱如射箭,有爱、有恚、有怖、有痴、不知分未分,有如是五法分粥,入地狱如射箭。有五法分粥,生天如射箭,不爱、不恚、不怖、不痴、知分未分,有如是五法为僧分粥,生天如射箭,乃至差沙弥使亦如是。
(房舍揵度具足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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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揵度之一

尔时,世尊在波罗奈。五比丘来至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我等应持何等鉢?”佛言:“听持迦罗鉢、舍罗鉢。”
时,有比丘入僧中食,无鉢,佛言:“听比坐与,若僧中有此二种鉢者借与。”
时,有比丘蛇吐毒鉢中,不洗持用食,食已得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不洗鉢用食,听洗已用食。”
时,诸比丘发长,佛言:“听剃,若自剃若使人剃,彼须剃刀听作。”
彼用宝作[木*(襾/(革*月))],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
彼露捉刀,难掌护,佛言:“听作刀鞘。”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铜铁白鑞铅锡舍罗草竹苇木作。彼作刀鞘,患动坏刃,应以物障,若毳若劫贝若犬皮;若堕落应以綖连缀;若手捉难掌护,应作囊盛;若从囊口出,应以绳系之;若手捉行恐失,绳系络着肩。”
时,比丘用刀刀卷:“听手上磨,若故卷应石上磨。手捉石恐失,应盛着刀囊中,若刀钝应刮刃,若自刮教人刮。”
彼须刮刀,佛言:“听作。”
时,比丘剃发,患发着衣,佛言:“听畜承发器。”
不知云何作:“听织竹作,若屈木为卷以树皮鞔之,若十种衣中一一衣听作承发器。”
彼持承发物着地,用时着膝上,泥土污衣,佛言:“不应尔。听以绳悬若安[木*戈]上。”
时,比丘患鼻中毛长,佛言:“听拔,若自拔若令人拔。”
彼须镊,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铜铁白鑞铅锡作,若患镊头破,听头安铁,手捉难掌护,听着剃刀囊中。”
时,比丘爪长,佛言:“听剪,若自剪若令人剪。”
彼须剪爪刀,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手捉难掌护,听作筒盛。”
彼用宝作筒,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白腊铅锡竹木作,患筒中出,应作盖塞。”
彼用宝作盖,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若白腊铅锡竹木,若趣着一处患零落,听着刀囊中。”
尔时,有比丘爪长至一白衣家。此比丘颜貌端正,白衣妇女见已便系意于彼比丘,即语比丘言:“共我作如是如是事。”比丘言:“大姊,莫作是语,我等法不应尔。”彼妇女言:“若不从我者,我当自以爪爬身面破已。我夫还时,当语言:彼比丘唤我作如是事,我不从彼便爪爬破我身面如是。”时,比丘闻已愧惧,便疾疾出其家。比丘亦出,其夫亦从外入,彼妇即自爬破身面语其夫言:“比丘唤我作如是事我不从便爬破我身面。”其夫即疾疾逐比丘语言:“汝欲犯我妇,我妇不从,便爬破身面耶?”比丘答言:“居士莫作是语,我等法不应尔。”彼便言:“汝云何言,不应尔?汝爪长如是。”彼即打比丘次死,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长爪。”
时,六群比丘剪爪令血出,佛言:“不应尔。”
彼剪爪令如半月形,佛言:“不应尔。”
彼剪爪令头尖,佛言:“不应尔。”
彼磨爪令光出,佛言:“不应尔。”
彼以彩色染爪,佛言:“不应尔。”
佛语比丘:“汝曹痴人,避我所制更作余事,听诸比丘皮次剪爪。”
不知长短几许应剪,佛言:“极长如一麦应剪。”
时,六群比丘以剪刀剪须发,佛言:“不应尔。”
彼剃发不剃须,佛言:“应剃须发。”
彼剃须不剃须,佛言:“应剃须发。”
彼拔发,佛言:“不应尔。”
彼留发,佛言:“不应尔。”
彼捻髭令翘,佛言:“不应尔。汝等痴人,避我所制更作余事,自今已去,应须发尽剃。”
彼比丘不知发长几许应剃,佛言:“极长长两指,若二月一剃,此是极长。”
时,六群比丘梳须发,佛言:“不应尔。”
彼以油涂发,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画眼睑,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犹若白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如是画眼睑。”
时,诸比丘患眼痛,佛言:“听着种种药。”
时,六群比丘镜照面或水中照面或以物摩壁令光出照面,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以镜照面犹如白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比丘患面疮,佛言:“听余比丘着药,若独在一房,听以水镜照面着药。”
彼比丘治身治发,佛言:“不应尔。”
彼比丘唾身揩摩,佛言:“不应尔。”
彼于露处洗浴,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露处洗浴犹如白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有比丘作如是意,自椎打肩臂欲令麤好,佛言:“不应尔。”
彼作如是意,以香涂身,为香好故,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患身汗臭,佛言:“听作刮汗刀。”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铜铁铅锡舍罗草竹木作。”
时,六群比丘作刮汗刀,头似剃刀形,刮汗并欲去身毛,佛言:“不应尔。亦不应畜如是刀。”
时,病疮比丘以麤末药洗患痛,佛言:“听以细末药若细泥若叶华果,随病比丘便身,听洗病者种种疮乃至患汗臭。”
时,六群比丘着耳铛,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耳轮上着珠,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着耳环,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以多罗叶若铅锡作环张耳孔令大,佛言:“不应尔。”
彼六群比丘缠裹耳睡,佛言:“不应尔。”
彼作铅锡腰带,佛言:“不应尔。”
彼着颈璎,佛言:“不应尔。”
彼着臂脚玔,佛言:“不应尔。”
彼着指环,佛言:“不应尔。”
彼用五色綖络腋系腰臂,佛言:“不应尔。”
彼着指印,佛言:“不应尔。”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有外道六师,与弟子共住。时,不兰迦叶,与弟子九万人俱,末佉罗瞿奢罗,与弟子八万人俱,如是转减,乃至尼揵子,与四万人俱。时,王舍城有长者,是六师弟子,得大段旃檀木,即用作鉢,以宝作络囊盛之,于中庭竖高标安着其上,唱言:“若此王舍城,有沙门婆罗门,是阿罗汉有神力者,可取此鉢去。”时,富兰迦叶,至长者所语言:“我是阿罗汉,有大神力,可持此鉢并囊与我。”长者语言:“汝若是阿罗汉有大神力,与汝,汝可往取。”彼欲取而无由得。时,末佉罗瞿奢罗阿夷头翅舍钦婆罗波瞿迦旃延讪毘罗吒子尼揵陀若提子等,至长者所作如是言:“我是阿罗汉有神力,可以此鉢并囊与我。”长者言:“若汝是阿罗汉有大神力者,与汝,汝可往取。”彼欲取而无由得。尔时,宾头卢、大目连,共在一大石上坐,宾头卢语目连:“汝是阿罗汉,世尊记汝神足第一,汝可往取。”目连言:“我未曾白衣前现神足。汝亦是阿罗汉有大神力,世尊记汝师子吼最为第一,汝可往取。”时,宾头卢闻目连语已,即合石踊身虚空,遶王舍城七匝,国人皆东西避走言:“石欲堕!”时,彼长者在阁堂上,遥见宾头卢在虚空中,即合掌作礼作如是言:“取此鉢,宾头卢。”宾头卢即取鉢。长者复言:“小下住,宾头卢。”宾头卢即小下住。时,彼长者,从手中取鉢盛满美食与。时,宾头卢取鉢已,还以神足力乘虚而去。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宾头卢言:“云何在白衣前现神足?”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宾头卢:“汝于白衣前现神足耶?”答言:“实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宾头卢:“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于白衣前现神足?犹如婬女为半钱故于众人前自现,汝亦如是,为弊木鉢故,于白衣前现神足。不应于白衣前现神足,若现突吉罗。比丘不应畜旃檀鉢,若畜如法治;若得已成者,听破,分与诸比丘作眼药。”
时,诸外道闻沙门瞿昙制诸比丘不得于白衣前现神足:“彼沙门所制终不更犯,我等今宁可往彼所语言:‘汝沙门瞿昙自称得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有神通,我亦有神通,自称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今可共现过人法神力。若沙门瞿昙现一过人法,我当现二,若现二我当现四,沙门瞿昙现四过人法,我当现八,若现八,我当现十六,若现十六,我当现三十二,若现三十二,我当现六十四,若所现转增,我现亦转一倍。”时,诸外道在城街巷处处唱言:“沙门瞿昙自称有神力,我亦有神力,自称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等今欲共沙门瞿昙捔现神力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沙门瞿昙所现多少,我当现转增一倍。”
时,王舍城中有一处,其地广大平博,时,彼长者多持华香璎珞伎乐幢幡饮食衣服医药卧具,欲于此处供养外道婆伽婆。时,彼长者,欲取华供养外道,手入器辄不得出,欲取香花璎珞幢幡伎乐饮食衣服医药卧具,随所取手皆着器而不得出。时,彼长者,欲取华供养佛时,随手所取而无所碍,如是随手所取,乃至医药卧具而无所碍。彼作如是念:“未曾有,世尊有如是大神力!”时,彼长者即白佛言:“唯愿世尊,与大比丘僧,受我明日请食。”尔时,世尊默然受请。时,彼长者,见世尊默然许可,前礼佛足遶佛而去,即还其家竟夜办种种肥美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到。尔时,世尊着衣持鉢,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往彼长者家。时,世尊动足行处,大神力天在虚空中,以天曼陀罗华旃檀末香天忧鉢罗鉢头分摩拘牟头分陀利华,以散佛行迹处,作天伎乐歌颂赞佛。时,彼长者,随从世尊作是念:“今此音声,为从地出,为从上来?”仰视空中,遥见天曼陀罗华乃至分陀利华及天伎乐住在空中,便作是念:“此音不从地出,乃从上来。”时,世尊至长者家就座而坐。时,诸外道闻,作如是念:“彼长者由来供养我诸外道,今乃更请佛及僧饮食。我今宁可往,令彼供具不足。”即便与眷属俱往长者家。守门人见诸外道与眷属俱来,即往白长者言:“知否?今诸外道与眷属来,当听入否?”长者言:“莫听入。”佛言:“长者,可听入。”长者白佛:“外道众多,此处窄狭,恐不容受。”佛言:“但听入,足相容受。”长者复言:“外道众多坐处窄狭饮食有限,本为千二百五十人设供,今恐不供足。”佛告长者:“但听入,足相容受,饮食供足。”尔时,世尊,以神足力令地平正广博,东西观时,无数百千高座自然而有,南西北方亦复如是。时,世尊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并外道俱坐。时,彼长者,设种种美食供养佛比丘僧及诸外道,一切充足食已舍鉢,更取卑牀于佛前坐。时,世尊为长者无数方便说法教化令得欢喜,为长者说法已,从坐而去。
尔时,诸外道,与眷属俱,往瓶沙王所,合掌顶上言:“愿王常胜。”白言:“沙门瞿昙自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沙门瞿昙自言有神通,我亦有神通,沙门瞿昙自称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等今欲共沙门瞿昙捔胜神力及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沙门瞿昙所现多少,我尽倍之。大王,我今欲共沙门瞿昙捔现神力过人法。”时,瓶沙王,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向因缘具白世尊:“唯愿世尊,与外道捔现神力及过人法。”世尊告王言:“且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明日当去。随王所欲。”世尊明日,与大比丘众俱,从王舍城去,时,瓶沙王,以五百乘车载种种美食从世尊后。时,诸外道闻世尊清旦出王舍城去,作是言:“沙门瞿昙,不能与我等共捔神力便去,王瓶沙五百乘车载种种美食为我等,不为彼瞿昙沙门。我曹今可随彼去到所至之处唤共捔神力过人法。”彼即随世尊后去。时,王瓶沙闻佛清旦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从王舍城去,王从八万四千人俱随世尊后,梵身天释提桓因四天王诸天无数百千大众随从世尊后。时,世尊往优禅城,优禅城王,名波罗殊提,摩竭国诸外道,优禅城诸外道,俱共往波罗殊提王所,合掌顶上赞言:“愿王常胜!沙门瞿昙自称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言有神力,我亦有神力,自称言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等于王舍城中求共捔神力过人法,而沙门瞿昙,不能与我捔神力过人法。我等今欲共捔神力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沙门瞿昙所现多少我尽倍之。”时,王波罗殊提,即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善哉世尊,可共诸外道现神力过人法。”尔时,世尊告波罗殊提王言:“且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明日当去。随王意。”时,世尊明日清旦从优禅去,波罗殊提王,五百乘车载种种美食从世尊后。时,诸外道闻世尊去,作如是言:“沙门瞿昙,不能与我共捔神力过人法便去,王五百乘车载饮食为我等不为彼。我当随去到所至处与共捔神力过人法。”彼即随世尊后而去。时,王瓶沙闻世尊去,与八万四千人俱,波罗殊提王与七万人俱,释梵四天王诸天大众,无数百千眷属围遶从世尊后,世尊往拘睒弥国瞿师罗园中住。时,优陀延为王,摩竭国诸外道,优禅国诸外道,拘睒弥诸外道俱往优陀延王所,合掌顶上赞言:“愿王常胜!”白如是言:“沙门瞿昙自称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言有大神力,我亦有大神力,彼自称言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于摩竭国优禅国求共捔神力过人法,沙门瞿昙,不能与我共捔神力过人法而去。我等今欲共沙门瞿昙捔神力过人法,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彼所现多少,我尽倍之。”时,优陀延王,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善哉世尊,可与诸外道共捔神力过人法。”佛告王言:“止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明日当去。便随王意。”明日清旦便去。时,王优陀延,五百乘车载种种饮食随世尊后。时,诸外道闻世尊去,便作是言:“沙门瞿昙,不能与我捔神力过人法便去,优陀延王五百乘车载饮食,而为我等不为彼。我等今随彼所至之处当共捔神力过人法。”即便随世尊后去。时,瓶沙王与八万四千人俱,优禅王与七万人俱,优陀延王与六万人俱,从世尊后,释梵四天王无数百千诸天大众从世尊后。尔时,世尊,往迦维罗卫国尼拘律园中住。时,迦维罗卫王梵施,是佛异母弟。摩竭国诸外道,优禅诸外道,拘睒弥诸外道,迦维罗卫国诸外道,共往梵施王所,合掌顶上,愿王常胜,白梵施王言:“沙门瞿昙自称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有大神力,我亦有大神力,自称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于摩竭国优禅国拘睒弥国,与沙门瞿昙捔神力过人法,而沙门瞿昙,不能与我捔神力过人法便去。我等今欲与沙门瞿昙捔现神力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沙门瞿昙所现多少我尽倍之。”时,梵施王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白佛言:“愿世尊,现神力过人法。”佛告王言:“止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明日当出迦维罗卫国去,可随王意。”世尊明日清旦便去。尔时,梵施王,即以五百乘车载种种饮食从世尊后。时,诸外道闻世尊去,便作是言:“沙门瞿昙,不能与我共捔神力过人法,舍我而去,梵施王载五百乘车饮食,而为我等不为沙门瞿昙,今当随其所至之处唤共捔神力过人法。”即与眷属逐世尊后。时,王瓶沙闻佛去,即与八万四千人俱,波罗殊提王与七万人俱,优陀延王与六万人俱,梵施王与五万人俱,从世尊后,释梵四天王与诸眷属无数百千天人从世尊后,尔时,世尊,从迦维罗卫国人间游行,至舍卫国只桓园中住,时,舍卫国波斯匿为王,时,摩竭国诸外道,优禅城诸外道,拘睒弥诸外道,迦维罗卫诸外道,舍卫国诸外道,皆往王波斯匿所,合掌顶上白言:“愿王常胜!”作如是言:“沙门瞿昙自称言是阿罗汉,我亦是阿罗汉,自称言有大神力,我亦有大神力,自称言有大智慧,我亦有大智慧。我等于摩竭国优禅城拘睒弥迦维罗卫国,欲共捔神力过人法,而不能与我共捔神力过人法便去。我等今欲共沙门瞿昙捔神力过人法,若沙门瞿昙现一,我当现二,如是随其所现多少,我尽倍之。”王波斯匿,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善哉世尊,愿现神力过人法。”佛告王言:“止止,我自知时,可现当现,于腊月十五日中从初一日至十五日,如来当现神力过人法。大王,若欲观如来现神力过人法者便来。”
时,舍卫国有别处,其地平正广博,世尊往彼敷座而坐。时,梵天王,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世尊言:“我当为世尊敷高座。”佛告梵天:“且止,我自知时。”天帝释四天王瓶沙王波罗殊提王优陀延王梵施王波斯匿王末利夫人长者梨师达多富罗那,各各作如是言:“我当为世尊敷高座。”佛告言:“汝等且止,我自知时。”时,诸居士有信外道者,为外道敷价直百千座。有信乐恭敬供养世尊者次第从一日至十五日。尔时,世尊东面看时,有无数百千诸座自然而有,南西北方亦复如是,中央有自然七宝师子高座,如来坐上。时,诸大众皆悉就座。时,有檀越次供日者授佛杨枝,世尊为受嚼已,弃着背后,即成大树根茎枝叶扶疏茂盛。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生厌离心,即为无数方便种种说法令得欢喜,时,于座上无数百千人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此是世尊初日现神力变化。于第二日,此树花生色香具足树花散落周遍大众积至于膝,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及余大众皆嗅此香气。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生厌离心,即为无数方便种种说法令得欢喜,时,于座上无数百千人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此是世尊第二日现神力变化。于第三日,树果便出色香味具足,其果不摇自落堕地不坏,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及诸大众,皆共食之。此诸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三日现神力变化。尔时,有檀越次供第四日者授世尊水。时,世尊即取一把水弃之前地,佛神力故,即成大池,其水清净无诸尘秽,饮之无患,有诸杂华优鉢罗鉢头摩拘牟头分陀利华,众鸟异类凫雁鸳鸯鼋龟鱼鳖水性之属,以为庄严。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尔时,第五日,其池四面各出一河,直流不曲,其水恬净而无波浪,众杂奇华以为庄严,其流水声说法之音,一切众行皆悉无常苦空,一切诸法皆悉无我涅槃息灭。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五日变化。于第六日,世尊化诸大众皆一等类无有差降。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变化如是,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六日变化。于第七日,世尊在空中为诸大众说法,但闻如来说法声而不见形。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变化如是,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时,世尊观诸大众得未曾有厌离心生,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第八日时,诸居士信外道者,遣使唤诸外道:“汝曹知否?沙门瞿昙已现神力,于今八日,汝曹何故不来耶?”彼欲来而不得来,时,世尊告诸比丘言:“若使不兰迦叶以坚[革*卬]皮绳缚其身并牛牵之皮绳断身形破坏若不舍己见,而为论议故,终不能来至我所,乃至尼犍子等亦复如是。时,梵天王,告天帝释言:“诸外道人自言与世尊等,而不能来与世尊捔现神力,今可破灭其高座。”时,天帝释告四天王:“诸外道自言与世尊等,而不能来与世尊捔神力,今可破灭其高座。”时,四天王,即召风神云雨神雷神告如是言:“诸外道自言与世尊等,而不能来与世尊捔神力,今可破坏其高座令散灭无余。”时,风神等闻四天王教已,即取外道高座破散令灭无余。时,诸外道得风雨飘湿,即入草木丛林山谷窟中,而自藏窜。时,有露形斯尼外道波梨子波私婆闍伽,以大石系颈自投深渊。时,诸大众见世尊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八日变化。于第九日,世尊于须弥顶上为大众说法,但闻其声不见其形。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九日变化。第十日世尊于梵天上说法,时,诸大众但闻其声不见其形。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如来第十日变化。于第十一日,世尊于大众中现神足变化,一身为多身多身为一身,于近现处若远不见处若近山障石壁身过无阂,游行空中如鸟飞翔,出没于地犹若水波,履水而行如地游步,身出烟焰犹若大火,手扪摸日月身至梵天。时,诸大众见世尊如是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十一日神足变化。于第十二日,世尊于大众中心念说法,是应念是不应念,是应思惟是不应思惟,是应断是应修行。是时诸大众见世尊神足变化如是,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世尊第十二日神足变化。于第十三日,世尊为大众说法教授,说法教授者,一切皆炽然,云何一切皆炽然眼炽然色炽然识炽然,眼触炽然,眼触因缘有受,若苦若乐若不苦不乐是亦炽然,谁炽然,贪欲瞋恚痴火炽然,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炽然,苦缘是生,耳鼻舌身意亦如是,一切皆炽然。尔时,大众闻世尊如是说法教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此是如来第十三日变化。于第十四日,次供檀越以一掬花授世尊,世尊嗅已掷着空中,以佛神力故,变为万四千华台楼阁,华台楼阁中一切皆有座佛左右面,天帝释梵合掌敬礼,而说偈言:
 敬礼丈夫王  大人最无上   一切无能知  世尊所依禅
尔时,大众见世尊神力变化如是,皆大欢喜得未曾有,世尊即为说法乃至得法眼净如上。尔时,摩竭王瓶沙次十五日设供,即于夜办种种美食,夜过已明日,以种种多美饮食饭佛及僧,并波罗殊提王优陀延王梵施王波斯匿王末利夫人长者梨师达多富罗那,一切大众皆供养满足。食已舍鉢,王瓶沙更取卑牀于佛前坐。时,世尊坏加趺坐,申脚案上,足至案上时,地为六反十八种震动。时,世尊足下相轮,轮有千辐,轮郭成就,轮相具足,光明晃曜从轮出光,光照三千大千国土。时,摩竭王,见世尊足下轮相如是,即从坐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白世尊言:“世尊,往昔作何福德,得此足下千辐轮相光明晃曜轮中出光光照三千大千国土?”尔时,佛告瓶沙王:“乃往过去世时,有王名利益众生,作阎浮提王。时,阎浮提,国土丰饶人民炽盛快乐,有八万四千城聚落有五十五亿。时,利益众生王所住城,名慧光,东西十二由延,南北七由延,其城广大人民炽盛财物无限严饰快乐。王第一夫人,字慧事,无儿息,彼为儿故,礼事种种诸天河水池水满善天宝善天日月天帝释梵天王地水火风神摩醯首罗天子园神林神巷陌诸神鬼子母聚落诸神处处供养求愿有子。后于异时,王第一夫人怀娠,女人有三种智慧,知男子有欲意看,知得胎时,知所从得处。时,夫人即往王所白言:‘王知否?我今怀妊。’王言:‘大善。’即为夫人倍增供养,以最上饮食衣服医药卧具一切所须皆增一倍。十月满已生一男儿,颜貌端正时,儿生日,八万四千诸城,八万四千伏藏自然涌出,藏有银者银树涌出,根茎枝叶皆是白银,藏有金者金树涌出,根茎华叶皆悉是金,藏有琉璃者颇梨者,有赤真珠者,有马瑙者,有车磲者,皆亦如是。尔时国法,若儿初生,若父母为作字,若沙门婆罗门为作字。时,王利益众生,作是念:‘何须沙门婆罗门为作字也?此儿母字慧事,我今宁可字儿为慧灯。’彼即字为慧灯。时,王为其儿置四种乳母,一者治身,二者浣衣,三者乳养,四者戏笑。治身母者,修治身形支节。浣衣母者为浣濯衣服洗浴身形。与乳母者,主知与乳。游戏母者,若王子在象马车乘游戏时,华香宝物种种玩弄之具与共嬉戏持孔雀盖在后,娱乐王子令得快乐。尔时,世尊,师说偈言:
 一切要归尽  高者会当堕   生者无不死  有命皆无常
 众生堕有数  一切皆有为   一切诸世间  无有不老死
 众生是常法  生生皆归死   随其所造业  罪福有果报
 恶业堕地狱  善业生天上   高行生善道  得无漏涅槃
时,利益众生王命终。王子转大,至年八九岁,其母教学诸伎艺,书画算数戏笑歌舞伎乐,象马骑乘乘车,学射勇健捷疾,于诸技艺皆悉综练。至年十四五时,诸群臣,至王子所白言:‘知否?王已命终,今次应登王位为王,施行教令。’王子答言:‘我不能为王,行王教令。何以故?我前世时,曾为国王经六年,以是因缘堕在地狱六万岁,以是故,今不能为王行王教令。’诸臣言:‘颇有方便可得作王行王教令否?’答言:‘有。’‘何者是?’答言:‘若能令阎浮提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者,我当为王。’时,诸臣闻王子教已,即遣使持书四方唱令,作如是言:‘汝等知否?利益众生王已命过,王子慧灯,次应为王,作如是言:我不为王,乃使阎浮提人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者,我当为王。’时,诸国人闻如是教,尽修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诸臣即往王子慧灯所白言:‘王子知否?阎浮提人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今可登王位行王教令。’王子言:‘取绢来,即授第一白绢与。’自系头上作如是言:‘如是时,有如是王,善好不耶?’诸臣答言:‘甚善。’时,诸臣白王言:‘王初生时,有八万四千藏自然而出,今可取入王藏。’王言:‘何须入藏?即可于彼四交道头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随所求索者一切施与。’时,诸大臣闻慧灯王教已,即于八万四千城,随所在藏,于四城门中四交道头,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随其所索一切施与。时,天帝释便作是念:‘王慧灯于八万四千城,随所在藏,皆于四城门中四交道头,布施沙门婆罗门贫穷孤老,随其所索一切施与,将恐来夺我座?我今宁可往试王慧灯,为以无上道不退转故布施,为以退转也?’彼即化作男子,自相谓言:‘王慧灯,教我等行十恶杀生乃至邪见。’时,诸大臣皆往王所白言:“王实教国人行十恶杀生乃至邪见耶?’王答言:‘否,何以故?我先有是语,我不作王,乃令阎浮提人能言之类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我当为王,是故我无是语。汝等今可严驾象乘,我欲自行教化国人。’


四分律卷第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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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二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三)
杂揵度之二

时,天帝释作如是念:‘我不应令王乘世间常乘。’即严驾天象,象有六牙,牙皆麤大,置于门外。时,王慧灯见如是象驾,问诸大臣:‘此是谁象?’诸臣答言:‘不知是谁象。此必是王象,非余人有也。愿王便可乘之。’王即便乘。王言:‘可去示我,彼人言,我教国人行十恶者。’彼即示王。王问言:‘王慧灯教汝行十恶耶?’答言:‘实尔。’王复问言:‘可有方便行十善否?’答言:‘有。’问言:‘何者是耶?’彼答言:‘若得成就菩萨生食其肉饮其血,乃得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时,王慧灯作如是念:‘我于无始世已来,经历众苦轮转五道,或受截手截脚截耳鼻出眼截头,竟何所益?’即取利刀自割股肉以器盛血授与彼人,而告之曰:‘男子汝可食饮此肉血,可行十善。’时,彼男子,不堪王慧灯威德,即没不现,忽有天帝而在前立,问王言:‘王今布施,为一天下二三四天下耶,为日月天帝释魔王梵王耶?’王答言:‘我布施不为一天下二三四天下乃至魔梵王。我作如是意,行布施欲求无上正真一切智,度未度者,解未解者,未得涅槃者令得涅槃,度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如是等者。’时,天帝释便作是念:‘我今令王慧灯以此疮死者,甚非所以,当以天甘露灌其身上。’即便灌之,疮即平复如故。“佛告瓶沙王言:“尔时,利益众生王者,岂异人乎?即今父王白净是也。时,王第一夫人者,今母摩耶是。时,王慧灯者,即我身是。我于前世,教化阎浮提无数人民,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以是因缘故,足下千辐轮相轮郭成就,光明晃曜照三千大千国土。”尔时,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观诸大众皆大欢喜厌离心生,为无数方便说法,令无数百千人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此是世尊第十五日变化。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王瓶沙,听诸比丘入出宫閤无有疑难。时,王安人着屏处听,若比丘有所言说便来语我。彼重宫閤以贵价尸赊婆材为柱,诸比丘见已作如是言:“乃以此贵价材作柱也,为诸比丘作鉢者不亦佳乎?”时,彼屏处人闻已,即往白王,王即敕人,更作新柱,以易取持作鉢,施与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尸赊婆木鉢。”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木鉢,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时,瓶沙王,以石鉢施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石鉢。”白佛,佛言:“不应畜,此是如来法鉢,若畜得偷兰遮。”
时,瓶沙王,作金鉢施比丘,比丘不受言:“世尊未听我等畜金鉢。”白佛,佛言:“比丘不应畜金鉢,此是白衣法,若畜如法治。”
时,王瓶沙,复作银鉢,作琉璃鉢,作宝鉢,杂宝作鉢,施诸比丘,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是鉢。”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此等鉢,此是白衣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婆伽提国。毘舍离跋闍子比丘畜金鉢,佛言:“不应畜。”
彼畜银鉢琉璃鉢畜宝鉢畜杂宝鉢,佛言:“不应畜。汝等痴人,避我所制更作余事,自今已去,一切宝鉢不应畜,若畜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诸梨奢得大价摩尼鉢,以旃檀末香满鉢奉世尊:“大德,愿慈愍故,受此摩尼鉢。”佛言:“梨奢,我不应畜此鉢。”复白佛言:“愿慈愍故,受旃檀末香。”世尊即受。时,诸梨奢念言:“当持此鉢与谁?”中有言与不兰迦叶,或有言与末佉罗瞿舍罗阿夷头翅舍钦婆罗,与波休迦旃延,与讪若毘罗吒子,与尼犍那耶子,与萨遮尼犍子,彼即持鉢与萨遮尼犍子。时,萨遮尼犍子,闻毘舍离诸梨奢以大价摩尼鉢先与瞿昙沙门不受后来与我,彼怀憍慢贡高嫉妒之心,瞋恚不喜不自慎护,便作恶言:“若使汝等截诸梨奢子舌满鉢,尔乃当受。”彼作是念:“萨遮尼犍子,大欲伤毁我等种族!即以一石打杀。”彼欲自料理,解前恶言,而不听语便打杀。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得语者事必得解。”佛言:“有五法摄言得自申理不被咎责,令彼欢喜后无悔恨。何等五?善者便说,不善者不说;如法便说,不如法不说;爱言便说,不爱言不说;以实而说,不为虚诈;利益故说,不以无利,有如是五法摄言得自申理不被咎责,令彼欢喜后无悔恨。”即说偈言:
 善说者近胜  法说无非法   爱语真实语  利益无有损
 善说于言者  令已无热恼   亦不侵他人  是言为善说
 善说于爱言  不为彼所责   说时无不爱  诸恶不来集
 至诚甘露说  实语为最上   真实如佛法  便住于涅槃
 佛所可说法  安隐至涅槃   能尽于苦际  此言最善说
时,瓶沙王布施比丘铁鉢,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铁鉢。”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畜铁鉢。”
时,有铁作者出家,欲为诸比丘作鉢,白佛,佛言:“听作。”
彼须炉,佛言:“听作。”
彼须椎钳,佛言:“听作。”
彼须[糒-米+韦]囊:“听作。”
彼须错,佛言:“听作。”
彼须镟器,佛言:“听作。”
彼镟器诸物患零落,佛言:“听作囊盛,着杙上龙牙杙上。”
彼畜鉢不熏生垢患臭,佛言:“听熏。”
彼不知云何熏:“听作炉,若釜若瓮种种泥涂,以杏子麻子泥里。以灰平地作熏鉢场,安支以鉢置上,鉢炉覆上,以灰壅四边手按令坚,若以薪若牛屎壅四边烧之,当作如是熏。”
尔时,世尊,在苏摩国人间游行。时,有信乐陶师,世尊指授泥处语言:“取此处土,作如是打,如是晒燥,如是作泥,如是调,作如是鉢,如是揩摩,如是晒干已,作大坚炉安鉢置中,以盖覆上泥涂,若以佉罗陀木,若以枣木,若以尸赊婆木阿摩勒木,安四边烧之。”彼即如佛所教,随次而作即成,持异贵好苏摩鉢与诸比丘,比丘不受,言:“世尊未听我等畜如是鉢。”白佛,佛言:“听畜。”
时,世尊在优伽罗村。时,诸比丘得优伽罗鉢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此鉢。”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优伽赊。诸比丘得优伽赊鉢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此鉢。”白佛,佛言:“听受。”
时,世尊在毘舍离。诸比丘得黑鉢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黑鉢。”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得赤鉢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是鉢。”白佛,佛言:“听畜。有六种鉢,铁鉢、苏摩鉢、优伽罗鉢、优伽赊鉢、黑鉢、赤鉢,此总而言二种鉢,铁鉢瓦鉢,有受一斗半,有受三斗者,此应受持。”
彼鉢着墼欲堕处,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石欲堕处,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棚阁上,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道中,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石上,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有果树下,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不平处,佛言:“不应尔。”
彼一手捉两鉢,佛言:“不应尔。除指隔中间。”
彼一手捉两鉢开户,佛言:“不应尔。除用心。”
彼安鉢户扉后,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户前,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绳牀木床下,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绳牀木床间,佛言:“不应尔。除须臾间。”
彼安鉢绳牀木床角头,佛言:“不应尔。除须臾间。”
彼立洗鉢堕地破,佛言:“不应尔。”
彼故失鉢令破更作新者,佛言:“不应尔。”
彼持长物着鉢中,佛言:“一切物不应着鉢中。”
彼画鉢中作蒱桃蔓莲华像,佛言:“不应尔。”
彼鉢中作万字,佛言:“不应尔。”
彼画鉢作己名字,佛言:“不应尔。”
彼缠鉢四边若口,佛言:“不应尔。”
彼都缦缠鉢,佛言:“不应尔。应缠两分留一分,若有星孔多应尽缠。”
彼安鉢着地坏熏,佛言:“不应尔。应以泥浆洒地安,若故坏熏,应安着叶上若草上,若故坏熏,应作鉢支,若复坏熏,以物缦底。”
彼以宝缦底,佛言:“不应用宝,应以白鑞铅锡。”
彼患堕落,佛言:“应以胡胶若蜡胶。”
彼不洗鉢便举,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举。”
彼不以澡豆洗,腻不去,佛言:“不应尔。应用澡豆若土若灰若牛屎若泥洗。”
彼以杂沙牛屎洗鉢坏鉢,佛言:“不应尔。应以器盛水渍牛屎澄去沙用洗鉢,若以细末细泥,若叶若华若果洗之,取令去腻。鉢有星臼孔,食入中摘出坏鉢,随可摘出便摘出,余者不可出无苦。”
彼洗鉢不干便举,垢生,佛言:“不应尔。应令干已举。”
手捉鉢难护持,佛言:“听作鉢囊盛。”
不系囊口鉢出,佛言:“应绳系。”
手捉鉢囊难护持,佛言:“应作带络肩。”
时,比丘挟鉢腋下,鉢口向胁,道行遇雨,脚跌倒地,鉢隐胁遂成患,佛言:“不应尔。应鉢口外向。”
苏摩鉢囊中出入患破,佛言:“应作函若箱盛。”
彼用宝作函若箱,佛言:“不应以宝作,应以舍罗草若竹木作,若鉢相枨,应以草树叶,若十种衣中一一衣作障隔。”
若从函箱口出,佛言:“应作盖。”
彼用宝作盖,佛言:“不应尔。应用舍罗草若竹木作,若安处不坚,应以带系龙牙杙上。”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王瓶沙菴婆罗园,听诸比丘出入无有疑难。时,六群比丘,至守园人所语言:“我须菴婆罗果。”彼即与,复更索,次复更与,如是遂食彼果尽。后异时,王须菴婆罗果,敕傍臣索果。臣即受敕,至守园人所索果,彼答言:“果尽。”问言:“何故尽?”彼答言:“沙门释子食尽。”彼大臣即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多所求欲,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施者虽无厌,受者应知足,云何乃食王果尽?”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食菴婆罗果。”
尔时,诸比丘乞食,得菴婆罗果汁,佛言:“听饮。”
彼得成煮菴婆罗果,佛言:“听食。”
彼得菴婆罗果浆,佛言:“听饮,若未成酒听非时饮,成酒不应饮,若饮应如法治。”
后于异时,菴婆罗果大熟,阿难喜食此果,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菴婆罗果大熟。”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有智慧者,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食菴婆罗果。”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六群比丘,反被拘执更相恐戏。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厌足,自称我知正法,反被拘执更相恐戏,如王大臣,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反被拘执,亦不应更相恐戏。”
时,病比丘被拘执毛在内,毛着疮患痛,佛言:“里着衬身衣,若患热应反被以袈裟覆上。”
时,比丘衣坏,佛言:“应补治。”
不知云何补,佛言:“若以綖缝,若并綖缝,有孔处以物补。”
彼孔大以小物补令衣缩小,佛言:“不应尔。应及孔大小广二指补治,若补衣时,患缩,以石镇四角补;若故缩四角竖杙张之;若故缩应作桄张之。”
不知云何作,佛言:“应以木作。”
彼须绳张,佛言:“听与绳张缝之。”
不知以何物缝,佛言:“听以鸟毛若簪缝,若衣细软坏衣听针缝。”
彼以宝作针,佛言:“不应尔。听以铜铁作。”
针缝衣患指痛,佛言:“听作[打-丁+沓]彼。”
以宝作指[打-丁+沓],佛言:“不应尔。听用铜铁骨牙角铅锡白鑞胡胶木作。彼缝衣时患曲,听绳墨拼令直。”
彼须絣缕,佛言:“应与,彼欲染缕用絣衣,须石灰若赤赭土若白墠若墨若雌黄一切听与,若中央不定,应以尺度量。”
彼以宝作尺度,佛言:“不应以宝作,听以铜铁乃至以木作。”
彼张衣着地缝尘坌衣,佛言:“听以泥浆洒地已张。”
彼缝衣时,鍼刺地坏,佛言:“不应尔。”
彼于赊婆罗草上敷衣缝草着衣,佛言:“不应尔。”
彼敷衣草上叶上合草叶缝,佛言:“不应尔。听十种衣中一一衣,若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毛氀敷上缝。”
彼比丘患绳墨拼綖尺度缕綖针刀子补衣物零落,佛言:“听作囊盛。”
彼不举衣桄雨渍,佛言:“应收举。”
不知举何处,佛言:“听安着经行堂中若温室食堂中。张衣桄大,户不受不得入,应置外无雨处,若风雨飘渍,应高悬。”
彼补衣竟解衣取,余木不举,佛言:“应举。”
不知安着何处,佛言:“安着阁下若牀上。”
彼不举绳索,佛言:“应卷系着衣桄举之。”
时,诸比丘患针零落,佛言:“听作针毡,故患零落,听作筒。”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铜铁乃至竹木作。”
患针从筒口出,佛言:“应安盖塞。”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铜铁乃至竹木作,若针鉎应着糗中,若故患鉎,随着余物取令不鉎。”
时,诸比丘患针筒刀子碎纳缕綖零落,佛言:“听作囊盛,若此诸物从口出,应以绳系,若手捉难护,应作带络着肩。”
时,比丘铁鉢穿破,佛言:“听补,若着钉若朱泥若以树胶胶。”
苏摩鉢穿坏,佛言:“听以胡胶塞若石灰若白墠土,迦罗黑鉢破,应钻作孔以针缕缀。”
彼须钻,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若患缕綖断,应用筋若用牛马尾毛,若患虫噉筋綖,应以胡胶胶上,若患食若水入内,亦以胡胶胶之,若复患坏,以铁鐷鐷。”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诸比丘于阿兰若处以火珠出火,有贼以珠故来触恼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在阿兰若处以火珠出火。”
时,诸比丘须火,佛言:“听比丘于阿兰若处作火术出火,须火母木听作。须钻火子听作。彼须绳,所须之物一切听与。彼患钻火具零落,听作囊盛。无安处患湿,听悬着牀下若龙牙杙上。彼不知以何物承火,应以草若叶刍摩若麻翅奢草,若以牛马屎取火。”
时,比丘数数钻火破手患痛,佛言:“听于屏处以火珠出火。”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六群比丘用杂虫水,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无有慈心断众生命,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用杂虫水,听作漉水囊。”
不知云何作,佛言:“如勺形若三角若作撗郭若作漉瓶,若患细虫出,听安沙囊中。”
彼以杂虫沙弃陆地,佛言:“不应尔。听还安着水中。”
时,有二比丘共鬪,在拘萨罗国行,一比丘持漉水囊漉水饮,其一伴比丘,从借囊不与,遂不得水饮患极。诸比丘白佛,佛言:“有者应与,比丘不应无漉水囊行乃至半由旬,若无应以僧伽梨角漉水。”
尔时,世尊在婆只提国。时,六群比丘二人同牀宿,余比丘见谓与女人共宿,后起时,乃知非女人。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牀宿。”
彼疑不与病人同牀,佛言:“听与病人同牀卧。”
尔时,世尊在婆只提国。六群比丘二人同被褥卧,余比丘见谓与女人共卧,后起时,方知非女人。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被褥卧。”
时,诸比丘正有一敷若草若叶,佛言:“听此敷上各别敷卧毡卧,寒时,正有一被,听内各别被衬身衣外通覆。”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六群比丘同一鉢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自称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二人同一鉢食,犹如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鉢食。”
时,比丘共一器盛饭,佛言:“应分余器中别食,若无别鉢,听食时留半与彼食,若日时欲过,听一人取一抟食已授与彼人令取食。”
时,六群比丘亚卧枕于案上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亚卧而食,如似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上座老病比丘不能自手捉鉢食:“听着绳牀木床角头若安瓶上。”
时,六群比丘于绳牀木床上立,牀绳断令褥破,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若比丘欲有所取有所举,听牀梐上立。”
时,诸外道大绳牀作小绳床畜,六群比丘法外道如是畜绳牀。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迦留陀夷身大浴室中牀小不受,彼疑不敢取外大牀作小床浴,白佛,佛言:“听浴室中安大小牀浴。”
时,六群比丘畜白衣器耕犁若捞,白佛,佛言:“不应畜。”
彼畜宝澡罐澡盘,佛言:“不应畜。”
时,有比丘名耶波徒,或礼事诸外道若火若日月,若不语道种种外道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事余种种外道法。”
尔时,有比丘在阿兰若处齝食,余比丘语言:“汝犯非时食。”彼言:“我不犯非时食,我齝耳。”诸比丘白佛,佛言:“此比丘适从牛中来生此,若其不尔不得久活,若余比丘有如是病,如是以为便身无患,[口*见]食出未出口得还咽。”
时,只桓中有乌有鹦鹉鸟作声,乱诸坐禅比丘,佛言:“应作声惊令去,若弹弓打木令去。”
时,诸比丘夜集往布萨处患闇,佛言:“听执炬,若坐处复闇,听然灯,彼须然灯器听与,须油须灯炷听与,若不明高出炷,若油污手听作箸,若患箸火烧,听作铁箸,若患灯炷卧,听炷中央安铁柱,若故不明,听大作炷,若复故闇,应室四角安灯,若复不明,应作转轮灯,若故不明,应室内四周安灯,若安灯树,若以瓶盛水安油着上以布裹芥子作炷然之。”
尔时,毘舍佉无夷罗母,遣人送六种物,独坐绳牀、火炉、灯笼、扫帚、扇、斗,诸比丘不受白佛,佛言:“听受余者,斗不应受。”
时,有比丘字勇猛,婆罗门出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此诸比丘众姓出家名字亦异破佛经义,愿世尊听我等以世间好言论修理佛经。”佛言:“汝等痴人,此乃是毁损,以外道言论而欲杂糅佛经。”佛言:“听随国俗言音所解诵习佛经。”
尔时,有比丘,拘萨罗国在道行,至一屏处欲大小便利,时,有女人亦至屏处欲大小便。去此处不远有池水,时,比丘往彼池水洗,彼女人亦至彼池水上洗。时,诸居士见作如是言:“此比丘从彼间出自洗,女人亦尔。比丘必犯此女人。”诸比丘闻白佛,佛言:“不应在如是处大小便令人生疑,亦不应在池水上洗。”
尔时,跋难陀释子,向暮至白衣家在内坐,须臾便出,不语主人而去。时,贼白日伺其家,暮遇门开,即便入劫夺其家。家主问言:“谁暮开门出去?”家人答言:“是跋难陀释子。”时,诸居士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乃与贼共期来劫我家,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向暮至白衣家。”
时,诸比丘,为佛事法事僧事塔事病比丘事,若檀越唤逼暮,比丘疑不敢往。佛言:“若有如是事应往。”
时,跋难陀释子欲意为女人说法,彼女人察知即语言:“汝何不自为说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以欲意说法。”
时,六群比丘与女人卜占,佛言:“不应尔。”
复从人卜占,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共他货物,佛言:“不应尔。”
彼得物便取,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共携手在道行拨他令倒地。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共携手在道行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道路行,有人施革屣盛油华瓶,诸比丘疑不敢受。佛言:“听受。”
时,六群比丘出息物,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从他举息物,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共他鬪诤反抄衣衣缠颈裹头通肩被衣着革屣共上座语,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至上座前小曲身合掌白如是言:‘我欲有所白。’上座应答言:如法如律说。”
时,跋难陀在道行,持好大圆盖,诸居士遥见,谓是王若大臣恐怖避道去。彼不远谛视,乃知是跋难陀,即皆讥嫌言:“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言我知正法,而持大好圆盖在道行,犹如王大臣,令我等恐怖避道,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持圆盖在道行亦不应畜。”
时,诸比丘天雨时,往大食上小食上若夜集时,布萨时,雨渍衣新染色坏。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为护衣故在寺内树皮若叶若竹作盖。”
彼须盖竿,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以骨牙角白鑞铅锡木作。”
彼须盖子,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乃至木作。”
彼须盖宏,佛言:“听与。”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乃至木作。彼欲作覆盖顶,听用多罗树叶摩楼树叶皮覆,若患四边坏听重叠。”
彼须盖竿,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乃至木作。”
彼作盖竿长门中不得入出,佛言:“应解脱作,若患盖竿脱,应作孔安楬,若折若曲,听以铁作楬头作锁系。”
时,跋难陀释子盛鉢络囊中贯杖头肩荷而行。时,诸居士见,谓是王家人来,恐怖避道去,不远乃知是跋难陀,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亦不应畜如是杖络囊。”
时,老病比丘道行倒地,佛言:“老病听捉杖,患杖下头尽听作錔。”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白鑞铅锡作,若上头破,亦听用如是等物作。”
时,六群比丘畜空中杖,时,诸居士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我知正法,乃持空中杖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诸比丘道行见蛇蝎蜈蚣百足,未离欲比丘见皆怖,白佛,佛言:“听捉锡杖摇,若筒盛碎石摇令作声,若摇破竹作声。”
时,六群比丘捉正大圆扇,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捉大圆扇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彼得已成者疑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与塔。”
时,诸比丘在道行患热,白佛,佛言:“听以树叶若枝若草十种衣中一一衣作扇。”
时,六群比丘捉皮扇,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纵横十木以皮缦上作扇,佛言:“不应畜。”
时,诸比丘扇坏,佛言:“听以树皮若叶补若皮补,若堕应以綖缝若綖断应以筋綖缝,若边坏应以皮缠。”
时,诸比丘大小食上若夜集时,说戒时,患热,佛言:“听作大扇,若作转关扇车。”
不知谁推,佛言:“听比丘若沙弥若守园人若优婆塞推。”
时,六群比丘作织毛[肖*毛]扇多杀细虫若草,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害众生命,自称言我知正法,捉[肖*毛]扇害众生命,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是[肖*毛]扇。”
时,诸比丘患虫草尘露堕身上,佛言:“听作拂。”
不知云何作,佛言:“听以草若树皮叶以缕綖作若裁碎缯帛作。”
时,有比丘得尾拂,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与诸比丘共论法律。时,诸比丘共来听戒,坐处迮狭不相容受,佛言:“相降三岁听共坐木牀,相降二岁听共坐小绳牀,新学年少比丘不解事数相涉,听用算子记数。”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铜铁铅锡白鑞木作。”
彼安置地污手,佛言:“不应置地,应安板上。”
彼安板置地已复安膝上污衣,佛言:“不应尔。应安脚作机,彼算子患零落,听作囊盛,不系从口出,听以绳系安杙上龙牙杙上。”
尔时,世尊在只桓园中,与无数百千众围遶说法。时,有比丘噉蒜远佛住。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此比丘何故远住?”阿难言:“此比丘噉蒜。”佛言:“阿难,宁可贪如是味而不听法耶?自今已去,一切不应噉蒜。”
尔时,舍利弗病风医教服蒜,佛言:“听服。”
时,有比丘背负物行,诸居士见皆讥嫌:“沙门释子犹如白衣背负物而行。”皆生慢心。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背负物行。”
时,诸比丘须薪若染草牛屎毳紵欲自檐持,佛言:“听无人处担,若见白衣应下着地若移肩上。”
时,有比丘伊梨阿若着衣,诸居士见皆讥嫌言:“如我白衣如是着衣担物。”皆生慢心。白佛,佛言:“不应如是着衣,亦不应背负物行。”
时,诸比丘于寺内聚集墼石材木,彼畏慎不敢背负移徙,白佛,佛言:“听寺内背负。”
时,舍利弗、目连般涅槃已,有檀越作如是言:“若世尊听我等为其起塔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
彼不知云何作,佛言:“四方作若圆若八角作。”
不知以何物作,白佛,佛言:“听以石墼若木作已应泥。”
不知用何等泥,佛言:“听用黑泥若[卄/告]泥若牛屎泥,若用白泥若用石灰若白墠土。”
彼欲作塔基,佛言:“听作。”
彼欲华香供养,佛言:“听四边作栏楯安华香着上。”
彼欲上幡盖,佛言:“听安悬幡盖物。”
彼上塔上,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上,若须上有所取听上。”
彼上栏上,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上,若须上有所取听上。”
彼上杙上龙牙杙上,佛言:“不应尔。若须上有所取与听上。”
彼上像上安盖供养,佛言:“不应尔。应作余方便蹬上安盖。”
彼塔露地华香灯油幡盖妓乐供养具雨渍风飘日曝尘土坌及乌鸟不净污,佛言:“听作种种屋覆,一切作屋所须应与;若地有尘应泥,若黑泥牛屎泥;若须白,以石灰泥白墠土泥;彼须洗足器应与。”
须石作道行,佛言:“听作。彼须地敷听与。”
时,无外墙障,牛马入无限,佛言:“听作墙,若须门听作。”
时,舍利弗、目连檀越作如是念:“彼二人存在时,我常供养饮食,今已涅槃,若世尊听我等上美饮食供养塔者我当送。”
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供养。”
不知用何器盛食,佛言:“听用金银鉢宝器杂宝器。”
不知云何持往,佛言:“听象马车乘载若舁若头戴若肩担。”
时,诸比丘自作伎若吹贝供养,佛言:“不应尔。”
彼畏慎不敢令白衣作伎供养,佛言:“听。”
彼不知供养塔饮食谁当应食,佛言:“比丘若沙弥若优婆塞若经营作者应食。”
时,舍利弗、目连檀越作是念:“佛听我等庄严供养塔者我当作。”佛言:“听。”
彼须华香璎珞伎乐幢幡灯油高台车,佛言:“听作。”
彼欲作形像,佛言:“听作。”
彼不知云何安舍利:“应安金塔中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若以缯绵裹若以鉢肆酖岚婆衣,若以头头罗衣裹。”
复不知云何持行,佛言:“听象马车乘辇轝驮载若肩上头上担戴,若欲倾倒应扶持。”
彼自作伎供养,佛言:“不应尔。”
彼畏慎不敢令白衣作伎供养,佛言:“听。”
彼欲拂拭声闻塔,佛言:“应以多罗树叶摩楼树叶若孔雀尾拂拭。彼大有华,听着塔基上,若栏上若龙牙杙上若向中,若绳贯悬着屋檐前;若有多香泥,听作手像轮像魔醯陀罗像,若作藤像,若作葡萄蔓像,若作莲华像,若故有余应泥地。”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恭敬世尊故无敢与佛剃发者,正有一小儿,无知未有所畏,为佛剃发。时,小儿字优波离,为佛剃发,其父母在世尊前,合掌白言:“优波离小儿,为世尊剃发,为好否?”佛言:“善能剃发,乃使身安乐,而太曲身。”父母即语言:“汝莫太曲身令世尊不安。”复问佛言:“小儿剃发好否?”佛言:“善能剃发,而身太直。”父母语言:“汝莫太直身令世尊不安。”复白佛言:“小儿剃发好否?”佛言:“善能剃发,而入息太麤。”父母语言:“汝莫麤入息令佛不安。”复白佛言:“小儿剃发好否?”佛言:“善能剃发,而出息太麤。”父母语言:“汝莫麤出息令佛不安。”时,小儿优波离入出息尽入第四禅。尔时,世尊告阿难言:“优波离已入第四禅,汝取彼手中刀。”阿难受教即取刀。是时,阿难持故盛发器收世尊发,佛言:“不应以故器盛如来发,应用新器若新衣若缯彩若鉢肆酖岚婆衣若头头罗衣裹盛。”
时,有王子瞿婆离将军,欲往西方有所征讨,来索世尊须发。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与。”
彼得已不知云何安处,佛言:“听安金塔中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缯彩若鉢肆酖岚婆衣头头罗衣裹。”
不知云何持,佛言:“听象马车乘若辇轝若头上若肩上担。”
时,王子持世尊发去所往征讨得胜。时,彼王子还国为世尊起发塔,此是世尊在世时塔。
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世尊听我等担世尊发行,我等当持行。”诸比丘白佛,佛言:“听。”
不知云何安处,佛言:“听安着金塔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若鉢肆酖岚婆衣若头头罗衣裹。”
不知云何持行,佛言:“象马车乘辇轝若肩上若头上担戴。”
彼腋下挟世尊塔,佛言:“不应尔。”
彼反抄衣缠颈裹头通肩被衣若着革屣担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若头戴若肩上担世尊塔行。”
彼持世尊塔往大小便处,佛言:“不应尔。应清净持。”
彼不洗大小便处持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应令净者持。”
彼安如来塔置不好房中,已在上好房中宿,佛言:“不应尔。应安如来塔置上好房中,已在不好房宿。”
彼安如来塔置下房己在上房宿,佛言:“不应尔。应安如来塔在上房,己在下房中宿。”
彼共如来塔同屋宿,佛言:“不应尔。”
彼为守护坚牢故,而畏慎不敢共宿,佛言:“听安杙上若龙牙杙上若头边而眠。”
时,诸优婆塞作是念:“若世尊听我等及世尊现在起塔者我当起立。”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
不知云何作,佛言:“应四方若八角若圆作。”
复不知以何物作,佛言:“应以塼石若木作,一切如上法,乃至地敷亦如上。”
彼须幢,佛言:“听作幢,若师子幢若龙幢若作犎牛幢。彼塔四边无篱障,牛羊践[跳-兆+(焰-火)]无阂,应作篱障如上。”
时,诸外道塔庙常作饮食供养,诸优婆塞作如是念:“若世尊听我送上好食供养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如上。
不知谁当应食此食,佛言:“塔作者应食。”
时,诸外道常庄严供养外道塔庙,诸优婆塞作如是念:“若世尊听我等庄严供养世尊塔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如上。
彼在世尊塔内宿,佛言:“不应尔。”
彼为守塔故,畏慎不敢在塔内宿,佛言:“若为守视者听内宿。”
彼于塔内藏物,佛言:“不应尔。”
彼为坚牢故,欲于塔内藏物,而畏慎不敢,佛言:“听。”
彼着革屣入塔内,佛言:“不应尔。”
彼捉革屣入塔内,佛言:“不应尔。”
彼着革屣旋塔行,佛言:“不应尔。”
彼着富罗入塔内,佛言:“不应尔。”
彼捉富罗入塔内,佛言:“不应尔。”
彼畏慎不敢着富罗旋塔外行,佛言:“听。”
彼于塔下食污秽,佛言:“不应塔下食。”
时,诸比丘旋塔时,若房舍时,若浴池时,众多僧集会,处所迮狭不相容受,彼畏慎不敢在塔下坐食:“世尊不听在塔下坐。”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塔下坐食,不应令污秽不净。”
时,诸比丘不知云何,佛言:“听以不净众物聚着脚边,食已持出。”
彼持死尸塔下过,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下埋死人,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下烧死尸,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烧死尸,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四面烧死尸令臭气入,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于塔四面烧死尸令臭气入。”
彼持死人衣若牀从塔下过,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尔。”
彼着粪扫衣比丘畏慎,不敢持粪扫衣从塔下过:“世尊有如是教,不听持死人衣塔下过。”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净浣染以香熏之听。”
彼于塔下大小便,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大小便,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四边大小便令臭气来入,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下嚼杨枝,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嚼杨枝,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四边嚼杨枝,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下[口*弟]唾,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口*弟]唾,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舒脚坐,佛言:“不应尔。若僧伽蓝内塔满,听在中间舒脚坐。”
尔时,世尊在拘萨罗国,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人间游行,往都子婆罗门村,到一异处,世尊笑。时,阿难作是念:“今世尊以何因缘笑耶?世尊不以无因缘而笑。”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不以无因缘而笑,向者以何故而笑?愿欲知之。”佛告阿难:“乃往过去世时,有迦叶佛,般涅槃已,时,有翅毘伽尸国王,于此处七岁七月七日起大塔已,七岁七月七日与大供养,坐二部僧于象荫下,供第一饭。”时,去此处不远,有一农夫耕田,佛往彼间,取一抟泥来置此处,而说偈言:
 设以百千璎珞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抟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担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抱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壁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岩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山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时,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皆以一抟泥着此处即成大塔。
时,诸比丘患屋内臭,佛言:“应洒扫,若故臭以香泥泥,若复臭应屋四角悬香。”
时,世尊在毘舍离。时,众僧大得饮食供养,诸比丘不节遂成患。佛言:“应服药,彼须吐下应与吐下,彼须粥与粥,须野鸟肉应与。”
尔时,耆婆童子治众僧病,为佛及僧,作吐下药,作粥及野鸟肉羹,不能供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大德,诸比丘得病,若听诸比丘作浴室浴者可得少病。”时,世尊默然听可。时,耆婆童子知佛听可即从坐起前礼佛足遶佛而去。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而为方便随顺说法,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听诸比丘作浴室洗浴。”


四分律卷第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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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三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四)
杂揵度之三

尔时,慈地比丘来至毘舍离国,彼与诸离奢亲友知识。诸大离奢,闻慈地比丘来至毘舍离,即往问讯,慈地比丘而不应答,彼言:“长老,我何所犯,故相问讯而不见答?”彼即答言:“我何用共汝等语为?沓婆摩罗子轻慢恼我而汝等不见佐助。”彼即言:“我当作何方便令沓婆摩罗子不恼汝?”答言:“若汝往,伺佛及众僧大集时,往彼作如是言:‘大德,有如是事者不善、不随顺、非威仪、不得时,我等谓此处清净安乐无有恐怖,而反生忧恼,犹水生火。何以故?沓婆摩罗子侵犯我妇,众僧当和合与作灭摈。’如是则不来恼我。”即答言:“此有何难。”彼大离奢,往佛大众所,说如上言。时,沓婆摩罗子,去佛不远坐。时,佛知而故问沓婆摩罗子:“汝闻彼离奢语不?”答言:“闻,唯佛知之。”佛语沓婆摩罗子:“汝不应作如是答,实当言实,虚当言虚。”时,沓婆摩罗子闻佛语已,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我从生已来,未曾梦中犯婬,而况觉也?”佛言:“善哉善哉,沓婆摩罗子,此是好答。”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汝等问彼大离奢,莫以无根不净法谤此沓婆摩罗子清净比丘,以无根不净法谤清净比丘得大重罪。”时,诸比丘闻世尊教,即与大离奢共相诘问:“汝可说实,此事云何?莫以无根不净法谤沓婆摩罗子,以无根不净法谤清净比丘得大重罪。”时,诸大离奢,得诸比丘诘问已,便作是言:“沓婆摩罗子清净无有不净行,此是慈地比丘教我耳。”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彼大离奢言:“沓婆摩罗子实无不净行,云何以无根不净谤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大离奢言:“汝所为非,不随顺行、非清净行,云何以无根不净法谤沓婆摩罗子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大离奢作覆鉢不与往反言语,作白二羯磨。白衣家有五法,应与作覆鉢。不孝顺父、不孝顺母、不敬沙门、不敬婆罗门、不供事比丘,有如是五法,应与作覆鉢。有五法不应与作覆鉢,何等五?孝顺父、孝顺母、恭敬沙门、恭敬婆罗门、敬事比丘,有如是五法,不应与作覆鉢。复有十法众僧应与作覆鉢:骂谤比丘,为比丘作损减、作无利益、方便令无住处,鬪乱比丘,于比丘前说佛、法、僧恶,以无根不净法谤比丘,若犯比丘尼,有如是十法者,僧应与作覆鉢。如是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法,骂谤比丘,僧应作覆鉢,有如是一法,僧应与作覆鉢。应如是作,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大离奢,沓婆摩罗子清净,而以无根波罗夷法谤,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此大离奢作覆鉢不相来往,白如是。大德僧听,此大离奢,沓婆摩罗子清净,而以无根波罗夷法谤,今僧为作覆鉢不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为大离奢作覆鉢不相往来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为大离奢作覆鉢不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听僧差使往大离奢所语如是言:‘僧为汝作覆鉢不相往来。’作白二羯磨,有八法者应差使往:能听、能说、自解、能令他解,能受、能忆持、无谬失、别好恶义,有如是八法者,应差为僧使。”而说偈言
 若在大众中  心无有怯弱   所说亦不增  受教无损减  
言无有错乱  问时不移动   有如是比丘  堪任为僧使
“阿难有如是八法,听差为僧使语彼大离奢,今僧为汝作覆鉢不相往来,白二羯磨。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差阿难为僧使,往大离奢所语言:今僧为汝作覆鉢不相往来,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差阿难为僧使,往大离奢所作如是言:僧今为汝作覆鉢不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差阿难为僧使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阿难为僧使,往彼大离奢所语言:僧为汝作覆鉢不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阿难着衣持鉢,往彼大离奢家。时,大离奢在外门屋下梳头,遥见阿难远来,疾疾收发前迎阿难白言:“大德善哉,愿前入舍。”阿难报言:“我不应入汝家受牀坐饮食供养。”离奢言:“大德阿难,何以故?”答言:“僧已为汝作覆鉢不相往来故。”离奢言:“以何事故?”阿难即为具说因缘,彼即言:“大德阿难,如是便为杀我耶?”寻即闷绝倒地久乃醒悟,还起以手扪眼,白阿难言:“我当作何方便解我覆鉢,还相往来耶?”阿难言:“汝应往忏悔众僧。”时,大离奢,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鉢还相往来。时,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大离奢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鉢还相往来者,应为解,作白二羯磨。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僧为大离奢解覆鉢不相往来。彼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鉢不相往来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大离奢作解覆鉢还相往来,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为大离奢作覆鉢不相往来,彼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鉢不相往来羯磨。今僧为大离奢解覆鉢还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为彼大离奢解覆鉢还相往来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为彼大离奢解覆鉢还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迦留陀夷在阿兰若处住,彼于道路烧草,火势蔓莚,遂乃烧王波斯匿鹿苑。时,居士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断众生命。彼自言我知正法,烧王鹿苑,如是何有正法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道路行有草妨阂,佛言:“听以竹压草,若石若木镇上。”
时,只桓外有野火烧蔓莚来至,诸比丘不知云何,即白佛,佛言:听逆除中间草,若作坑堑断,若以土灭,若逆烧。”
时,有比丘羸老,不能无络囊盛鉢无杖而行。彼作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老比丘杖络囊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羸老不能无络囊盛鉢无杖而行,彼从僧乞杖络囊,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比丘杖络囊,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羸老,不能无杖络囊而行,今从僧乞杖络囊,僧今与此比丘杖络囊,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杖络囊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杖络囊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舍利弗,见众僧作非法羯磨,无同意者,欲默然任之。佛言:“听默然。有五法不应默然:若如法羯磨而心不同,默然任之;若得同意伴,亦默然任之;若见小罪而默然;为作别住而默然;在戒场上而默然,如是五法默然者非法。有五法应默然:见他非法而默然,不得伴默然,犯重而默然,同住默然,在同住地默然,如是五法应默然。有五事应和合。何等五?若如法应和合,若默然任之,若与欲,若从可信人闻,若先在中默然而坐,如是五事应和合。”
尔时,世尊,在只桓中与无数众说法。时,世尊啑,诸比丘呪愿言:“长寿。”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亦言:“长寿。”大众遂便闹乱,佛言:“不应尔。”
时,有居士啑,诸比丘畏慎不敢言长寿。居士皆讥嫌言:“我等啑,诸比丘不呪愿长寿!”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呪愿长寿。”
时,诸居士礼比丘,比丘畏慎不敢言长寿:“世尊不听我呪愿。”诸居士皆嫌言:“我等礼比丘,比丘不呪愿我等长寿!”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呪愿长寿。”
尔时,六群比丘有小事,便作呪咀言:“我若作如是,当堕地狱饿鬼畜生,不生佛法中,若余人作如是事,亦当堕地狱饿鬼畜生,不生佛法中。”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听作如是语:‘若我作如是事,南无佛,若汝作如是事亦言,南无佛。”
尔时,六群比丘畜腰带头安茸,佛言:“不应尔。”
彼畜革带,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畜闍提那带,佛言:“不应尔。”
彼畜散綖带,佛言:“不应尔。汝等痴人,避我所遮更作余事,自今已去,如是一切带不应畜。”
时,六群比丘畜长广带,佛言:“不应尔。听作腰带广三指遶腰三周。”
彼六群比丘大染真色作带,佛言:“不应尔。”
彼作锦带,佛言:“不应尔。”
彼作白带,佛言:“不应尔,听作袈裟色带。”
尔时,有信乐陶师,作种种器与诸比丘,比丘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有二种器不应畜,瓦坐牀瓦斛瓦斗升合。”
尔时,跋难陀释子,往陶师家,在瓦器上累髀坐,器破,仰倒地形露,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瓦器上坐,亦不应白衣家累髀坐。”
时,六群比丘,诵外道安置舍宅吉凶符书呪,枝节咒,刹利呪,尸婆罗呪,知人生死吉凶呪,解诸音声呪,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彼教他,佛言:“不应尔。”
彼以此活命,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口臭,佛言:“应嚼杨枝,不嚼杨枝,有五事过:口气臭,不别味,增益热癊,不引食,眼不明;不嚼杨枝,有如是五过。嚼杨枝有五事利益,一口气不臭,二别味,三热癊消,四引食,五眼明,嚼杨枝有如是五事利益。”
世尊既听嚼杨枝,彼嚼长杨枝,佛言:“不应尔,听极长者一搩手。”
彼嚼杨枝奇者,佛言:“不应尔。”
彼嚼杂叶者,佛言:“不应尔。”
彼纯嚼皮,佛言:“不应尔。
”时,有比丘嚼短杨枝,见佛恭敬故便咽,即以为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极短者长四指。”
彼于多人行处嚼杨枝,若在温室若在食堂若在经行堂。诸比丘见恶之,往白佛,佛言:“不应尔,有三事应在屏处,大小便嚼杨枝,如是三事应在屏处。”
时,诸比丘舌上多垢,佛言:“听作刮舌刀。”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尔,听用骨牙角铜铁白鑞铅锡舍罗草竹苇木。”
彼不洗便举,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
彼洗已不晒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患食物入齿间,佛言:“听作摘齿物。”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乃至竹木作。”
彼用已不洗便举,诸比丘见皆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
彼洗已不晒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应令燥举之。”
时,诸比丘患耳中有垢,佛言:“听作挑耳篦。”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尔,听用骨牙角乃至竹木作。”
彼用已不洗便举,诸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已举之。”
彼不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应令燥已举之。”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多畜鹦鹉鸟鸲鹆鸟,初夜后夜鸣唤,乱诸比丘坐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是鸟。”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跋难陀释子畜狗子,见诸比丘吠,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尔时,世尊在婆只提国时,毘舍离婆闍子比丘畜罴子,裂破比丘衣鉢坐具针筒,乃复伤比丘身体,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国时,诸离奢,乘象马车乘辇舆,捉持刀剑来,欲见世尊,彼留刀杖在寺外,入内问讯。时,六群比丘出外,辄乘彼象马车乘辇舆,捉持刀剑共戏。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乃乘彼象马车乘捉持刀剑共戏,犹如国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乘象马车乘辇舆而共戏笑,比丘亦不应捉持刀剑。”
时,诸上座老病比丘,不能从此住处至彼处,畏慎不敢骑乘,佛言:“听乘步挽车,若男子乘,一切畜生乘亦男。”
彼有命难净行难,畏慎不敢骑乘避走,佛言:“若有如是难,听乘象马避。”
时,诸白衣持刀剑来寄诸比丘藏,比丘畏慎不敢受:“世尊有如是教,不听持刀剑。”白佛,佛言:“听为檀越牢坚故藏举。”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王忧陀延,是宾头卢亲厚知识,王朝晡常往问讯。时,有不信乐婆罗门大臣从王,白王言:“云何大王,朝晡问讯,此下贱业人,而见王不起?”王即报言:“明日清旦当往,若故不起当夺其命。”王明日清旦便往,宾头卢所,遥见王来便作是念:“此王今怀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我今若起彼失王位,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而堕地狱。令此王堕地狱耶,失王位耶?”寻复念言:“宁令失位,不可令堕地狱。”即便起远迎,先意问讯言:“善来大王。”王问言:“汝今何故起迎我耶?”答言:“为汝故起。”王言:“昨日何故不起?”答言:“亦为汝故。”王问言:“云何为我耶?”答言:“汝昨日善心来,今日怀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若夺我命必堕地狱。我念言:此王持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若我起者必失王位,若夺我命必堕地狱,宁当令失王位,不令堕地狱,是故起耳。”王问言:“我当失位耶?”答言:“失。”王复问言:“几日当失?”答言:“却后七日。”时,王即还拘睒弥,修治城堑,收检谷食柴薪,聚集军众守城警备,数日过,言:“今日是初日。”如是乃至七日,作如是言:“沙门语虚。”便与诸婇女在恒水中乘船游戏。
时,慰禅王国内七年不雨,彼闻摩竭国王瓶沙有出水珠若出此珠天即降雨。彼便兴四部兵往王舍城围城而住,彼城牢固,非余方便可得,唯水谷饮食尽,乃可得耳。时,城内有多方便智慧大臣,教以竹苇着池中令众莲花在孔中生出竹上。时,彼大臣,至瓶沙王所白言:“王今知否?王舍城牢固,非余方便可得,唯水谷尽乃可得耳。今应遣人语波罗殊提王如是言:今可且停,不须象马车乘刀剑共鬪,汝今可用众华:优鉢罗、鉢头摩、拘头摩、分陀利华共鬪,我亦当以如是华共鬪。汝复可作饭抟相打共鬪,我亦作饭抟共鬪。”王言:“可尔。”时,即遣使,往波罗殊提王所,具说上言。彼作是念:“王舍城牢固,唯有水谷饮食尽乃可得,而城内水谷饮食丰多。”彼即报使言:“我不为城故来。我国内七年不雨,闻汝国中有水珠若出此珠时,天即降雨,以是故来。”使答言:“大王,初时何不言须珠?若言须珠,我即当与。王今可去,寻当送珠。”王即还军向拘睒弥国。彼闻王忧陀延与婇女游戏声,即问傍人言:“戏声是何人?”傍臣答言:“大王知否?王忧陀延与诸婇女乘船游戏于恒水中,是彼戏声。”王即敕傍人勿作声,放象于恒水边。彼即放第一白象,藏守象人。时,王忧陀延大臣出见白象,白王言:“有野象。”王即敕人言:“勿作声,牵船近岸。”彼即近岸。王忧陀延,善知调象法术,即诵术弹琴往前取象。时,守象人即便捉王,王甚恐怖。彼问王言:“怖耶?”王言:“我怖。”彼言:“王勿怖,波罗殊提王唤王。”王更恐怖念言:“波罗殊提,将无杀我并及侍从耶?”即便系之,卫送往波罗殊提王所,问言:“汝怖耶?”答言:“怖。”王言:“勿怖,汝可教我儿瞿波罗调象术并教我女弹琴。”彼将至慰禅国七年中锁脚。时,跋难陀释子,从拘睒弥奢弥跋提夫人所,来至慰禅国忧陀延所,持王忧陀延信,往夫人所。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为白衣作使,若作突吉罗。”时,彼教王儿调象术,教女弹琴,后于异时,遂与王女共通。拘波罗王子知之,彼作是念:“若我白王必夺其命,彼是我师,教我辛苦,此是王女,彼是王得应尔耳。”即覆藏不语人。后王忧陀延欲逃走,即自严疾行牸象,拘婆罗知之,便作是念:“彼自严疾行象,必欲逃走,若我白王必夺其命,此是我师,教我辛苦。”遂藏不语人。彼安王女置象上,于象上饮,失琉璃器,未至地顷,已从慰禅至拘睒弥国。
王即至奢弥跋提夫人所,语如是言:“我在彼系时誓言:‘当供养八婆罗门一切所须皆令具足!’今欲与之,便可办具。”夫人言:“若如是者,诸象马车金银七宝王及我身一切,当尽如许所有并与一人,彼亦都受犹无厌足。”王言:“今当云何?”夫人言:“此摩诃迦旃延,是大婆罗门种,今可请之,并更请余七婆罗门种比丘,以王如许供具与此八人,彼法不受,若与亦不受。”王言:“可尔。”
时,王忧陀延,即往迦旃延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时,迦旃延种种方便为王说法令得欢喜。时,王闻法欢喜已,白如是言:“愿受我明日请食,通已八人。”时,迦旃延默然受之。时,王见迦旃延默然受请已,从座起头面礼足欢喜而去。王还其家办种种多美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至。时,大迦旃延,清旦着衣持鉢通已八人,往王忧陀延宫敷座而坐。王忧陀延,手自斟酌种种多美饮食令得饱足,食已舍鉢,取金瓶盛水授之,以象布施。迦旃延言:“止,止,王此便为供养已,我等不应受如是供养。”复以车马人兼金银琉璃颇梨真珠车磲马瑙七宝布施,迦旃延言:“止,止,此便为供养,我等不应受如是供养。”时,王忧陀延,即礼迦旃延足已,更取卑牀坐。
时,迦旃延,种种为王说法,令得欢喜已,从坐起而去,还寺内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说大小持戒揵度:“如来出世,应供正遍知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于一切诸天世人沙门婆罗门天魔梵王众中而自觉悟证知为人说法,初语亦善中语亦善下语亦善,文义具足开显净行。若居士居士子闻,若复余种姓生者,彼闻正法便生信乐,以信乐心而作是念:‘我今在居家妻子系缚,不得纯修梵行。我今宁可剃除须发披袈裟以信舍家入非家道。’彼于异时,钱财若多若少皆悉舍弃,亲属若多若少皆亦舍离,剃除须发披袈裟,舍家入非家道。
彼与出家人同除舍饰好,与诸比丘同戒,不杀生放舍刀杖,常有惭愧慈念众生,是为不杀生;舍偷盗,与便取,不与不取,其心清净无有盗意,是为不偷盗;舍婬不净行,修梵行勤精进,不着欲爱,清净香洁而住,是为舍婬不净行;舍妄语,如实不欺诈于世,是为不妄语;舍两舌,若闻此语不传至彼,若闻彼语不传至此,不相坏乱,若有离别善为和合,和合亲爱常令欢喜,出和合言,所说知时,是为不两舌;离麤恶言,所言麤犷,苦恼他人,令生瞋恚,而不喜乐,断除如是麤恶言,言则柔软,不生怨害,能作利益,众人爱乐,乐闻其言,常出如是利益善言,是为不麤恶言;离无利益语,知时语、实语、利益语,法语、律语、灭诤语,有缘而说,所言知时,是为离无利益语;不饮酒离放逸处;不着华香璎珞;不歌舞倡伎,亦不往观听;不高广牀上坐;非时不食,若是一食;不把持金银七宝;不取妻妾童女;不畜养奴婢象马车乘鸡狗猪羊田宅园观储积畜养一切诸物;不欺诈轻秤小斗;不合和恶物;不治生贩卖;断他肢节杀害系闭,断他钱财役使作业,言辄虚诈发起诤讼,弃舍他人,断除如是诸不善事;
行则知时,非时不行,量腹而食,度身而衣,取足而已;衣鉢自随,犹若飞鸟羽翮身俱,比丘如是,所去之处衣鉢随身。
如余沙门婆罗门受他信施,求种种余积饮食衣服香味触法,离如是无厌足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聚集种子种殖树木鬼神村,离如是事;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诸利养,象牙杂宝高广大牀,种种文绣被褥,及与杂色诸皮,离如是利养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自严身,酥油摩身香水洗浴,以香涂身香泽梳头,着好华鬘染眼绀色,种种庄严面首,色綖系臂捉通中杖,执持刀剑并孔雀盖,以珠为扇以镜自照,着杂色革屣,着纯白衣,能离如是庄严之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专为嬉戏,棋局博掩樗蒱八道十道或复拍石,断除如是种种嬉戏;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说妨道法,说王事贼事鬪战军马事大臣事骑乘事园观出入事卧起事女人事衣服饮食事亲里事国土事思忆世间入大海事,断除如是一切妨道之业;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无数方便但作谀谄美辞,现相毁訾以利求利,舍如是邪命谀谄;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常共讲论诤言,或在园观,若在浴池,或在讲堂,我知如是法律,汝无所知,汝趣邪道,我向正道,以前言着后,后言着前,我能忍汝不能忍,我胜汝,汝但狂言,共汝论议我今得胜,能问便问,除断如是一切诤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为使命,若为王、王大臣、婆罗门、若居士通信,从此处往彼处,从彼还此,持此信往彼,持彼信来此,自作是教他作是,能远离如是使命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种种鬪戏,或弓鬪或刀鬪或杖鬪,或鸡鬪或狗鬪或鬪猪,或鬪羖羊,或鬪羝羊,或鬪鹿或鬪象,或鬪马或鬪驼或鬪牛,或犎牛鬪或水牛鬪,或鬪女人或鬪男子,或鬪童男童女,断除如是一切嬉戏鬪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瞻相男女,好恶相,种种畜生以求利养,断除如是种种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召唤鬼神或复驱遣种种厌祷,除断如是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为人呪病,或诵恶术,或诵好呪,或治背病,若为出汗,或行针治病,或治鼻或治下部病,除断如是邪命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行药疗治人病或吐或下,治男治女,除断如是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呪火,或咒行来令吉利,或诵刹利呪,或诵鸟呪,或诵枝节呪,或诵安置舍宅符呪,若火烧鼠啮物能为解呪,或诵别死生书,或诵别梦书,或相手相肩,或诵天人问,或诵别鸟兽音声书,除断如是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邪命自活,瞻相天时,或言当雨或言不雨,或言谷贵或言谷贱,或言多病或言少病,或言恐怖或言安隐,或言地动,或言彗星现,或言月蚀或言不蚀,或言日蚀或言不蚀,或言星蚀或言不蚀,或言月蚀有如是好报有如是恶报,日蚀星蚀亦如是,除断如是邪命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言此国当胜彼国不如,或言彼国胜此国不如,或此胜彼不如,或言彼胜此不如,瞻如是吉凶好恶,除断如是妨道法。
彼于此事中修集圣戒,内无所著其心安乐,眼虽视色而不取相,不为眼色所劫,眼根坚固寂然而住,无所贪欲而无忧患,不漏诸恶不善法,坚持戒品能善护眼根,耳鼻舌身意亦如是;于如是六触入中善学护持调伏令得止息。犹若平地四交道头,驾象马车乘,善调御者,左执鞚右持鞭,善学护持、善学调伏、善学止息。比丘亦如是,于六触入中,善学护持善学调伏善学止息。彼有如是圣戒得圣眼根。
食知止足亦不贪味,以养其身,而不贡高憍慢取自支身,令无苦患,得修净行,故苦消灭,新苦不生,无有增减,有力无事,令身安乐。犹如男子女人身患疮以药涂之取令疮差,比丘食以知足,取令身安亦复如是。譬如人以膏油膏车为财物故欲令转载有所至到,比丘食知止足取令支身亦复如是。比丘有如是圣戒得圣诸根,于食中能知止足。
初夜后夜精进觉悟,若在昼日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彼于初夜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彼于中夜侧右胁累脚而卧,念当时起,系想在明,心无错乱;至于后夜便起思惟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比丘有如是圣戒逮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进觉悟,常尔一心念无错乱。
云何比丘念无错乱?比丘如是观内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观外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观内外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受心法亦如是,是为比丘念无错乱。
云何比丘一心?若行步入出,左右视瞻屈申俯仰,执持衣鉢,受取饭食,大小便利,睡眠觉悟,若坐若立,若有所说,若复寂然,如是一切常尔一心,是为一心。譬如有人与大众共行,若在前若在中若在后,常得安乐而无有畏,比丘亦复如是,行步入出乃至默然,常尔一心。比丘有如是圣戒,得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进觉悟,常尔一心无有错乱。
乐在阿兰若处树下住,或乐处山窟若在露地粪聚边,若在冢间水岸间。彼乞食还已,洗足,安置衣鉢结加趺坐,直身正意系念在前,断除悭贪心不与俱,断除瞋恚无有怨嫉,心住无瞋,清净无恚,常有慈愍,除去睡眠不与共俱,系想在明,念无错乱,除断调愧不与共俱,内心寂灭调愧心净,除断于疑,已度于疑,其心一向在于善法。譬如有奴,大家与姓,安隐脱奴。彼自念言:‘我先是奴,而今解脱安隐,已得自在,不复从人。’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又如有人举他财物而行治生,能得利息还本既毕,复有余在,足以养活妻子,彼自念言:‘我先举债以用治生,而得利息,既得还本,复有余在,足养妻子,我今便得自在,不复畏人。’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如人久病从病得差,食饮消化身有色力,彼作是念:‘我先有病而今得差,饮食消化身有色力。’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如人久闭牢狱从狱安隐得脱,彼作是念:‘我先系闭,今已得脱,无所复畏。’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隐。如人多持财宝度大旷野不遭贼劫安隐得过,彼作是念:‘我先多持财宝从旷野得过,而今无所复畏。’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比丘有五盖亦复如是,如奴、负债、久病、在狱、行大旷野,自见未断诸结,令心染污,慧力不明。
彼即舍欲恶不善法,与觉观俱而受喜乐,得入初禅。彼以喜乐润渍于身,遍满盈溢无不遍处。如人巧浴器盛细末药,以水渍之和合相得,其水润渍无有不润,而无零落,比丘得入初禅,亦复如是,喜乐遍身无有空处,此是最初现身得乐。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处寂静故。
彼舍觉观便生内信,心在一处,无觉无观,心定喜乐,入第二禅。彼以心定喜乐润渍于身,遍满盈溢无不遍处。犹如山顶之泉水自中出,亦不从东西南北及从上来,即此池中清冷水出,润渍一池遍满盈溢无有空处,比丘入第二禅亦复如是,心定喜乐遍满盈溢,此是第二现身得乐。
彼舍喜心,住护念乐,身受快乐,如圣所说护念快乐,入第三禅。彼于身无喜,以乐润渍,遍满盈溢,无有空处,譬如优鉢罗华拘头摩分陀利华,虽生出地而未出水,根茎华叶润渍水中,无有空处,而不润渍,比丘入第三禅亦复如是,离喜住乐,润渍于身,无不遍处,此是第三禅得现身快乐所游戏处。
彼舍苦乐忧喜,先断不苦不乐,护念清净,入第四禅,身心清净具满盈溢,无不遍处。由若男子女人沐浴净洁,被以新白净衣,无有不覆之处,比丘入第四禅亦复如是,其心清净遍满于身,无空缺处。彼入第四禅,心不掉动,亦不懈怠,不与爱恚相应,住无动地。譬如密屋,内外泥治,坚闭户向,无有风尘,于内然灯,无有人非人风鸟扇动,其灯焰直上,无有曲戾,恬定而然,比丘入第四禅亦复如是,无有掉动,心无懈怠,不与爱恚相应,已住无动地,此是第四禅现身得乐所游戏处。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不错乱乐处寂静故。
彼得定心清净,无有垢秽,柔软调伏住无动地,自于身中起心,能化作异身,肢节具足诸根无阙,时即观之:‘此身色四大合成,彼身色化有,此四大身色异,彼化身四大色异,从此四大身色中起心化作,彼身诸根肢节具足。’譬如有人鞘中拔刀,彼作是念:‘此是鞘此是刀,刀异鞘异,从此鞘中拔刀出。’亦如人筐中出蛇,彼作是念:‘此是筐此是蛇,筐异蛇异,从此筐中出蛇。’譬如有人从簏出衣,彼作是念:‘此是簏此是衣,簏异衣异,从簏中出衣。’比丘亦复如是,此是比丘初胜法。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寂静故。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不动地,从己四大色身中,起心化作化身,一切诸根肢节具足,彼作是念:‘此身是四大合成,彼身从化而有,此四大色身异,彼化四大色身异,此心在此身依此身系此身。’譬如琉璃摩尼珠莹治甚明清净无垢,若以青黄赤綖贯之,有眼男子置掌而观:‘此是珠此是綖,珠异綖异,此珠系在于綖。’比丘亦复如是,从此四大色身,起心化作化身,一切诸根肢节具足,而作是念:‘此身是四大合成,彼身从化而有,此四大色身异,彼化四大色身异,此心在此身依此身系此身。’此是比丘第二胜法。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寂静故。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神通智证,彼便能作种种变化,以一身为无数身,无数身还为一身,身能飞行石壁皆过,无所触阂如行虚空,行住空中如鸟飞翔,出没于地如水涌波,或烟或焰若大火积,手能扪摸日月,身至梵天。譬如陶师善调和泥,随意所造,欲作何器便能成之而有利益。譬如巧匠善能治木随意所造自在成之而有利益。譬如治象牙师善能治牙随意所作自在成之而有利益。譬如金师善炼真金随意所作自在成之而有利益。比丘亦复如是,定心清净至无动地,随意所作乃至梵天,此是比丘第三胜法。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证天耳智。彼天耳清净过出于人耳,闻二种声,人、非人。譬如于城郭国邑中有讲堂广大高显有聪耳人在中不劳听力而闻种种音声,比丘亦复如是,以心定故,天耳清净,得闻人非人种种音声,此是比丘第四胜法。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证他心智。彼知外众生心有欲无欲有垢无垢有痴无痴广心略心小心大心定心乱心缚心脱心上心无上心皆悉知之。譬如自喜男子女人以水镜自照无不得见,比丘亦复如是,以定心清净故,知外一切众生心之所念,此是比丘第五胜法。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宿命智证,便能忆识宿命无数若干种事,能忆一生十生百生千生无数百千生,劫烧都尽国土还生。我在彼生名字如是,种如是姓如是,食如是寿命如是在世如是,寿尽如是受苦乐如是,从彼命终复生于彼,如是展转来生于此,如是形色相貌无数种种皆悉忆识。譬如有人从己村落往至他国,在于彼间,若行若住若语若默,从彼国复往余国,若行若住若语若默,如是展转复还其国,不劳多力而能忆识所行诸国:‘我从此国乃往彼国,在彼国内如是行如是住如是语如是默,从彼国复至彼国,在彼国如是行如是住如是语如是默,如是展转还至本国。’比丘亦如是,能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以宿命智证,能忆无数百千劫种种众事,此是比丘得第一明,断灭无明,明法生,闇已去,明晓法存,此是比丘忆宿命智证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心无错乱乐处寂静故。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一心修习,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彼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形色好丑善恶诸道尊贵卑贱,随众生所造业报因缘皆能知之,如此人造身恶行口恶行心恶行诽谤贤圣邪见,以邪见报故,堕地狱饿鬼畜生,如此众生,身行善口行善心念善不诽谤贤圣正见修习正业,身死得生天上人中,如是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随众生所造业因,皆悉知之。譬如广大平地四交道头有高显大堂,有明眼人在中,见众生从东方来至西方,从西方往东方,从南方往北方,从北方往南方,比丘如是,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以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乃至随众生所造业报因缘,皆悉知之,此是比丘得第二明,断无明,明法生,闇已去,明晓法存,此是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心不错乱乐寂静故。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一心修习无漏智证。彼如实知苦圣谛,集、尽、道谛,如实知有漏、漏集、漏尽,如实知趣漏尽道圣谛。彼如是知如是见,从欲漏有漏无明漏,心得解脱,已得解脱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生。譬如清水中,有木石鱼鳖水性之属,东西游行,有眼者观之,见木石鱼鳖,此是木石,此是鱼鳖,东西游行,比丘亦复如是,以定心清净至无动地,得无漏智证,乃至不复更生,此是比丘得第三明,断无明,明法生,闇法去明晓法存,是为无漏智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处寂静故。”
(杂揵度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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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9-08-23
四分律卷第五十四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五)
杂揵度之四

尔时,世尊,在拘尸城末罗园娑罗林间般涅槃。诸末罗子,洗佛舍利已,以净劫贝裹,复持五百张叠次而缠之,作铁棺盛满香油,安舍利置中,以盖覆上,复作木椁,安铁棺着中,下积众香薪。时,末罗子中为标首者,持火然之,时,天即灭火。余大末罗子,展转皆以大炬然之,时,天亦皆灭之。阿那律语末罗子:“不须乃尔疲苦,诸天灭汝等火。”即问阿那律言:“大德,诸天何故灭火?”答言:“摩诃迦叶在波婆、拘尸城,两国中间在道行,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彼作是念:‘我当得见未烧佛舍利否耶?’诸天知迦叶心如是念,以是故灭火。”末罗子言:“大德阿那律,今便小停,遂彼诸天意。”
尔时,摩诃迦叶,在彼二国中间道行,与大比丘僧五百人俱。时,有异尼揵子,持世尊般涅槃时曼陀罗华在道行。时,迦叶遥见而问言:“汝等从何所来?”彼答言:“我从拘尸城来。”复问言:“识我世尊否?”答言:“识。”“复问今故在世否?”答言:“不在世,般涅槃来已七日,我从彼持此华来。”时,迦叶闻之不悦,中有未离欲比丘,闻世尊已取涅槃,便自投乎地。譬如斫树根断树倒,此诸未离欲比丘亦复如是,啼哭而言:“善逝涅槃,何乃太早!世间明眼,何乃速灭!我曹所宗之法,何得便尽!”或有宛转在地,犹若圆木,此诸未离欲比丘,亦复如是,啼哭忧恼而言:“善逝涅槃何乃太早!”尔时,有跋难陀释子在众中,语诸比丘言:“长老且止,莫大忧愁啼哭。我等于彼摩诃罗边得解脱。彼在时,数教我等,是应是不应,当作是不应作是,我等今者便得自任,欲作便作,欲不作便不作。”时,大迦叶闻之不悦,即告诸比丘言:“且起,疾捉衣鉢,时往及世尊舍利未烧当得见。”诸比丘闻迦叶言,即疾疾执持衣鉢。于是大迦叶,与五百人俱,往拘尸城已,出城渡醯兰若河,往天观寺,至阿难所语言:“阿难,我欲及世尊舍利未烧见之。”阿难答言:“欲及世尊舍利未烧,而欲见之,难可得见。何以故?世尊舍利已洗浴,裹以新劫贝,复以五百张叠次而缠之,置在铁棺,盛满香油,着木椁中,下积众香薪,今垂欲烧之,是故难可得见。”时,大迦叶渐前往佛舍利积所,棺椁即自开,世尊现足。时,大迦叶,见世尊足下轮相垢污,即问阿难:“世尊颜容端政身作金色,谁污足下轮相?”阿难答言:“大德迦叶,女人心软,前礼佛时,泣泪堕上,手捉污世尊足。”大迦叶闻之不悦,即礼世尊足,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诸天大众亦皆礼佛足。时,世尊足还内棺中不现。时,大迦叶哀叹说偈遶棺七匝,火不烧自然。
时,大迦叶烧舍利已,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我先在道行时,闻跋难陀语诸比丘,作如是言:‘长老且止,莫复愁忧啼哭,我等今于彼摩诃罗边得解脱。彼在世时,教呵我等,是应尔是不应尔,应作是不应作是,今我等已得自在,欲作便作,不作便不作。’我等今可共论法、毘尼,勿令外道以致余言讥嫌:‘沙门瞿昙法、律若烟,其世尊在时,皆共学戒,而今灭后无学戒者。’诸长老,今可料差比丘多闻智慧是阿罗汉者。”时,即差得四百九十九人,皆是阿罗汉多闻智慧者。时,诸比丘言:“应差阿难在数中。”大迦叶言:“勿以阿难在数中。何以故?阿难有爱、恚、怖、痴,有爱、恚、怖、痴,是故不应令在数中。”时,诸比丘复言:“此阿难是供养佛人,常随佛行,亲从世尊受所教法。彼必处处疑问世尊,是故今者应令在数。”即便令在数。诸比丘皆作是念:“我等当于何处集论法、毘尼,多饶饮食卧具无乏耶?”即皆言:“唯王舍城房舍饮食卧具众多,我等今宜可共往集彼论法、毘尼。”时,大迦叶即作白:[大德僧听,此诸比丘为僧所差,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往王舍城集共论法、毘尼,白如是。]作白已,俱往毘舍离。
时,阿难在道行,静处心自念言:“譬如新生犊子犹故饮乳,与五百大牛共行,我今亦如是学人有作者,而与五百阿罗汉共行。”时,诸长老皆往毘舍离,阿难在毘舍离住,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皆来问讯,多人众集。时,有跋闍子比丘,有大神力,已得天眼,知他心智,作如是念:“今阿难在毘舍离,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皆来问讯多人众集,我今宁可观察阿难,为是有欲无欲耶?”即便观察阿难,是有欲非是无欲。复念言:“我今当令其生厌离心。”将欲令阿难生厌离心,即说偈言:
 静住空树下  心思于涅槃
  坐禅莫放逸  多说何所作?
时,阿难闻跋闍子比丘说厌离已,即便独处精进不放逸寂然无乱,是阿难未曾有法。时,阿难在露地敷绳牀夜多经行,夜过明相欲出时,身疲极,念言:“我今疲极,宁可小坐。”念已即坐,坐已方欲亚卧,头未至枕顷于其中间心得无漏解脱,此是阿难未曾有法。时,阿难得阿罗汉已,即说偈言:
 多闻种种说  常供养世尊   已断于生死  瞿昙今欲卧
时,诸比丘,从毘舍离往王舍城作如是言:“我等先当作何等,为当先治房舍卧具,先论法、毘尼耶?”皆言:“先当治房舍卧具。”即便治房卧具。时,大迦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中有陀醯罗迦叶作上座,长老婆婆那为第二上座,大迦叶为第三上座,长老大周那为第四上座。时,大迦叶,知僧事,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集论法、毘尼,白如是。]时,阿难即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大迦叶言:“我亲从佛闻,忆持佛语:[自今已去,为诸比丘舍杂碎戒。]”迦叶问言:“阿难,汝问世尊否,何者是杂碎戒?”阿难答言:“时,我愁忧无赖,失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时,诸比丘皆言:“来,我当语汝杂碎戒。”中或有言除四波罗夷,余者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二不定法,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二不定法三十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乃至九十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时,大迦叶告诸比丘言:“诸长老,今者众人言各不定,不知何者是杂碎戒。自今已去,应共立制,若佛先所不制,今不应制,佛先所制,今不应却,应随佛所制而学。”时,即共立如此制限。
大迦叶语阿难言:“汝于佛法中先求度女人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此非我故作。摩诃波闍波提于佛有大恩,佛母命过长养世尊。大德迦叶,我今于此不自见有罪,以信大德故,今当忏悔。”大迦叶复言:“汝令世尊三反请,汝作供养人,而言不作,得突吉罗罪,今当忏悔。”阿难答迦叶言:“我不故作。为佛作供养人难,是故言不能耳。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以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为佛缝僧伽梨,脚蹑而缝,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迦叶,非我慢而故作,更无人捉故尔耳。我于此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世尊欲取涅槃三反告汝,汝不请世尊住世若一劫若过一劫令无数人得利益,慈愍世间诸天人民令得安乐,汝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迦叶,非我故作。魔在我心,令我不请佛住世。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世尊在时,从汝索水,汝不与,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非我故作。时,有五百乘车从水中过,其水甚浊,恐世尊饮之作患,是故不与。”迦叶复言:“汝但应与,若佛威神或复诸天能令水清净。”阿难言:“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言:“我非故作。时,我愁忧无赖失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不遮女人,令污佛足,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非我故作,女人心软礼佛足时,泣泪手污佛足,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
时,大迦叶即作白言:[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优波离法、毘尼,白如是。]时,优波离即作白僧:[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上座大迦叶问,我答,白如是。]时,大迦叶即问言:“第一波罗夷,本起何处,谁先犯?”优波离答言:“在毘舍离,须提那迦兰陀子初犯。”“第二复本起何处?”答言:“在王舍城,陀尼伽比丘陶师子初犯。”复问:“第三本起何处?”答言:“在毘舍离,婆裘河边比丘初犯。”复问:“第四本起何处?”答言:“在毘舍离,婆裘河边比丘初犯。”复问:“第一僧残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迦留陀夷初犯。”如是展转随所起处,如初分说。复问:“第一不定法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迦留陀夷初犯,第二亦尔。”复问:“尼萨耆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六群比丘初犯。”如是展转亦如初分说。复问:“初波逸提本起何处?”答言:“在释翅瘦,象力释子比丘初犯。”如是展转如初分说。复问:“波罗提提舍尼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莲花色比丘尼起。”第二第三第四如初分说。复问:“第一众学法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六群比丘初犯。”如是展转如初分说,比丘尼别戒如律所说。复问:“最初听受大戒,本起何处?”答言:“在波罗奈五比丘。”复问:“最初听说戒在何处?”答言:“在王舍城,为诸少年比丘。”复问:“初听安居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起。”复问:“初自恣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起。”如是展转问乃至毘尼增一。时,彼即集比丘一切事并在一处,为比丘律;比丘尼事并在一处,为比丘尼律;一切受戒法集一处为受戒犍度;一切布萨法集一处,为布萨犍度;一切安居法集一处,为安居犍度;一切自恣法集一处,为自恣犍度;一切皮革法集一处,为皮革犍度;一切衣法集一处,为衣犍度;一切药法集一处,为药犍度;一切迦絺那衣法集一处,为迦絺那衣犍度。二律并一切犍度、调部毘尼、增一都集为毘尼藏。
时,大迦叶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阿难法、毘尼,白如是。]时,阿难即复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大迦叶问,我答,白如是。]大迦叶即问阿难言:“梵动经在何处说,增一在何处说,增十在何处说,世界成败经在何处说,僧只陀经在何处说,大因缘经在何处说,天帝释问经在何处说?”阿难皆答,如长阿含说。彼即集一切长经,为长阿含;一切中经,为中阿含;从一事至十事从十事至十一事,为增一;杂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诸天杂帝释杂魔杂梵王,集为杂阿含。如是生经、本经、善因缘经,方等经、未曾有经、譬喻经,优婆提舍经、句义经,法句经、波罗延经,杂难经、圣偈经,如是集为杂藏。有难无难系相应作处,集为阿毘昙藏。时,即集为三藏。
时,长老富罗那,闻王舍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毘尼,即与五百比丘俱,往王舍城,至大迦叶所,语如是言:“我闻大德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毘尼,我亦欲豫在其次闻法。”时,大迦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此比丘,更问优波离,乃至集为三藏,如上所说。彼言:“大德迦叶,我尽忍可此事,唯除八事。大德,我亲从佛闻,忆持不忘,佛听内宿、内煮、自煮、自取食,早起受食,从彼持食来,若杂果,若池水所出可食者,如是皆听不作余食法得食。”大迦叶答言:“实如汝所说,世尊以谷贵时世人民相食乞求难得,慈愍比丘故,听此八事;时世还丰熟饮食多饶,佛还制不听。”彼复作是言:“大德迦叶,世尊是一切知见,不应制已还开,开已复制。”迦叶答言:“以世尊是一切知见故,宜制已还开,开已复制。富罗那,我等作如是制,是佛所不制不应制,是佛所制则不应却。如佛所制戒应随顺而学。”在王舍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毘尼,是故言集法、毘尼有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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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集法、毘尼

尔时,世尊般涅槃后百岁,毘舍离跋闍子比丘,行十事言:“是法清净,佛所听,应两指抄食,得聚落间,得寺内,后听可,得常法,得和,得与盐共宿,得饮闍楼罗酒,得畜不截坐具,得受金银。”彼于布萨日,檀越布施金银,而共分之。时,有耶舍迦那子,闻毘舍离比丘行如是事,即往跋闍子比丘所见劝。檀越,布萨时,布施众僧金银,僧中唱令与伽那子比丘,即言:“我不受。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沙门释子舍弃珠宝不着饰好。”彼于余日作分已,送与伽那子比丘,伽那子比丘言:“我不须,我先言,沙门释子,舍弃珠宝不着饰好。”彼即言:“毘舍离优婆塞瞋,汝往教化令喜。”时,即差使共往。耶舍伽那子比丘,至毘舍离优婆塞所,语如是言:“汝实瞋我语耶?我言:沙门释子不受取金银,弃舍珍宝不着饰好。”语优婆塞言:“世尊在王舍城时,王宫中王群臣集,说如是语:‘沙门释子应得受取金银,不舍珍宝非不着饰好。‘时,彼众中,有大长者字珠髻,语诸大臣言:‘勿作是言,沙门释子受取金银,不舍珠宝,非不着饰好。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弃舍珠宝不着饰好。’时,珠髻长者,为诸大臣解说各令得解,欢喜。珠髻长者,后于异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先因缘具白世尊言:‘我即为解说,各令欢喜。世尊,我说是言,将无违失圣旨不如法教耶?’佛言:‘长者,如汝所说,如法如实,不违世尊教法。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除舍珠宝不着饰好,其有受取金银者,则受五欲,若受五欲,则非沙门释子法。长者,汝若见沙门释子捉持金银,决定应知非沙门法。我作是说,听为竹[竺-二+韦]草木故求乞金银,终不应自受取金银。’是故离奢,以此因缘,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弃舍珠宝不着饰好。离奢,复于异时,世尊在只桓中,告诸比丘:‘有四事故,令日月不明。何等为四?阿修罗、烟、云、尘雾是,为四事令日月不明。如是沙门婆罗门,亦有四事,污染尘秽,令沙门婆罗门无有光显。何等四?或有沙门婆罗门,饮酒不能除断,此是第一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行爱欲法不能舍离,此是第二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受取金银不舍饰好,此是第三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以邪命自活不能除断,此是第四尘秽,是为四事,以此四事故,令沙门婆罗门污秽不明无有光显。’世尊尔时,即说偈言:
 贪欲垢所污  沙门婆罗门   愚痴所覆盖  爱着于好色
 饮酒散乱心  复行爱欲法   受取金宝璎  此为无智者
 沙门婆罗门  邪命以自活   佛说此为结  如日出云翳
 无光显威耀  不净纯垢污   盲冥闇所闭  爱奴之所使
 造恶不善业  痴何能行道   怨憎甚增益  更受未来身
是故离奢,以此因缘故,汝等当知,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除去饰好。我说是语,汝以此事不信我耶?”彼离奢言:“我非为不信,我有信乐于汝。汝可住此毘舍离,我当供给衣服饮食医药所须之物。”
时,伽那子比丘,与诸离奢解说,令得欢喜已,与彼使比丘俱,还婆闍子比丘所,遥见伽那子比丘来,即问使比丘言:“伽那子比丘,已解喻诸离奢得信耶?”答言:“尔。”即言:“彼已信乐伽那子,持我等作,非沙门释子。”婆闍子比丘问言:“何故耶?”即具说先因缘。彼毘舍离比丘,语伽那子比丘言:“汝先骂众僧,见罪否?”答言:“我不骂众僧。”彼即和合与作举。
伽那子比丘作是念:“我此诤事,若得长老离婆多与我作伴者,便可得如法灭。”彼即问余人言:“离婆多在何处?”彼即答言:“闻在婆呵河边。”即往婆呵河边,离婆多不在,彼即问:“离婆多在何处?”彼即答言:“闻在伽那慰闍国。”即往彼国。既至,离婆多复不在,复问:“离婆多在何处?”答言:“在阿伽楼罗国。”即往彼国,而复不在,即问:“离婆多在何处?”答言:“在僧伽赊国。”即复往彼国见离婆多,值众僧集,问离婆多供养弟子言:“汝大德长老离婆多,往众僧中否?”答言:“当往。”时,离婆多,往集僧中听说法已,夜半后捉尼师坛还屋。
时,耶舍伽那子,亦在僧中集听法已,夜半后捉尼师坛,往离婆多所,彼作是念:“今正是时,当具说先因缘令其得闻。”彼即问离婆多言:“大德上座,得二指抄食否?”彼还问言:“云何二指抄食?”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否?”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复问言:“大德长老,得村间否?”彼还问言:“云何得村间?”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往村中间得食。”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彼问言:“大德长老,得寺内否?”彼还问言:“云何得寺内?”答言:“大德长老,在寺内得别众羯磨。”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布萨犍度中制。”“大德长老,得后听可否?”还问言:“云何得后听可?”答言:“大德长老,在界内别众羯磨已后听可。”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布萨犍度中制。”复问:“得常法否?”还问言:“云何得常法?”答言:“大德长老,此作是已言是本来所作。”彼答言:“比丘知否?应观修多罗、毘尼检校法、律,若不观毘尼不检校法、律,而违反于法,若已作不应作,未作亦不应作。若观修多罗、毘尼检校法、律,与修多罗相应,与法、律相应,不违本法,若已作若未作应作。”复问言:“大德长老,得和否?”彼还问言:“云何得和?”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以酥油蜜生酥石蜜酪和一处得食否?”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复问:“大德长老,得与盐共宿否?”彼还问言:“云何得与盐共宿?”答言:“大德长老,得用共宿盐着食中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药犍度中制。”复问言:“大德长老,得饮闍楼罗酒否?”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拘睒弥国,因长老娑伽陀比丘制。”复问:“大德长老,得畜不割截坐具否?”答言:“不应畜。”“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制。”复问:“大德长老,得
受取金银否?”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因跋难陀释子制。”彼言:“大德长老,毘舍离婆闍子比丘,行此十事,言清净如法是佛所听。彼劝檀越,于布萨时,施众僧金银,令分物人分。”彼言:“汝莫语余人。何以故?恐诸比丘所见不同,而不与和合。比丘,汝可往阿吁恒河山中,彼处有三浮陀比丘,是我同和上,与六十波罗离子比丘共住,彼皆勇猛精进度无所畏,以此因缘具为彼说已,共期婆呵河边。我亦当往。”
时,耶舍伽那子比丘,即往彼山中,至三浮陀所,以此因缘具向彼说之,期婆呵河边,大德离婆多亦当来。时,毘舍离婆闍子比丘,闻耶舍伽那子比丘往人间求索伴党,彼即大持毘舍离好衣,往离婆多弟子所语言:“我为大德离婆多故,持此好衣来与,今止不复与,即回与汝可取。”彼言:“止,止,我不受。”彼复懃懃逼令受,彼遂便受,既受已,作是言:“长老,彼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国。善哉长老,能为我白大德上座,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国,善哉大德,当助波夷那比丘。”彼即答言:“大德长老离婆多尊重,我难不敢言。”彼即强逼之不已,便往离婆多所,白如是言:“大德,彼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愿大德,助波夷那比丘。”彼即答言:“汝痴人,持我在不净部中?汝去,不复须汝。”彼得遣已,便往毘舍离婆闍子比丘所,语如是言:“长老,我先语汝,大德离婆多尊重,难可为言,我不能语。今大见责!”彼问言:“说何等?”彼言:“已遣我。”复问言:“汝几腊?”答言:“十二岁。”问言:“汝十二岁,犹故怖畏遣耶?”答言:“不受我供养,云何不畏?”
时,彼离婆多及诸比丘如是语:“我等今当往诤所起处。”即乘船从恒水中往,时,天热疲极,住船在岸边荫下息。时,婆搜村有长老在道行,作如是念:“我今此诤事,当观修多罗、毘尼,知谁法语谁非法语?”彼即观修多罗毘尼捡校法、律,便知波梨国比丘是法语,波夷那比丘非法语。时,有天不现身而赞言:“善哉善男子,如汝所观,波梨比丘如法语,波夷那比丘非法语。”时,诸长老,即共往毘舍离。毘舍离有长老,字一切去,是阎浮提中最上座。时,三浮陀语离婆多言:“今往一切去上座屋中宿,具说此事,令其得闻。”时,二人即共相随,往至彼屋。时;一切去长老,夜坐禅思惟。夜已久,离婆多作是念:“此上座年已老,气力羸劣,而久坐如是,况我当不作如是坐?”时,离婆多即便坐思惟。至夜久,一切去长老作是念:“此客比丘远来疲极,犹故坐禅思惟如是,况我而不久坐?”时,彼长老,即复久坐思惟,夜已过多,语离婆多言:“长老,汝此夜思惟何法?”答言:“我先白衣时,尝习慈心,此夜思惟入慈三昧。”彼即言:“汝此夜入小定。何以故?慈心三昧是小定。”即复问言:“大德一切去,此夜思惟何法?”答言:“我先白衣时,习空法,我此夜多入空三昧。”彼言:“大德此夜思惟大人之法。何以故?大人之法入空三昧。”彼作是念:“今正是时,可说先因缘,令其得知。”彼问言:“大德长老,得二指抄食否?”问言:“云何得二指抄食?”答言:“大德,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如是一一说,乃至布萨时,受取金银,令分物人分如上说。彼即言:“勿语余人,恐人心不同,不得和合。”
一切去上座为第一上座,三浮陀第二上座,离婆多第三上座,婆搜村是第四上座,阿难皆为其和尚。时,长老一切去,知僧事。时,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论法、毘尼,白如是。]时,波夷那比丘,语波梨比丘言:“汝等今可出平当人。”彼即言:“上座一切去,离婆多耶舍,苏曼那,是平当人。”波梨比丘,语波夷那比丘言:“汝等亦应出平当人。”彼即言:“长老三浮陀,婆搜村长老沙留不闍苏摩,是平当人。”是中有阿夷头比丘,堪任劝化,彼诸比丘言:“持此比丘在数中。何以故?彼在所处,当为我等劝化。”即着数中,彼诸上座作是念:“我等若在众中问此事,恐更生余诤事,不知谁语是、谁语非。我等今宁可差次在别处共平论耶?”彼诸长老作是念:“我等于何别处而平宜此事?”即言:“当于婆梨林中。”时;一切去长老即作白:[大德僧听,如此为僧所举比丘,若僧时到,僧忍听,于婆梨林中论法、毘尼,余比丘不在中,白如是。]如是作白已,应羯磨差二三比丘,取余比丘欲至婆梨林中。时;一切去上座,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是诸上座皆集。时;一切去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论法、毘尼,白如是。]时,离婆多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一切去上座法、毘尼,白如是。]时,上座一切去即复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离婆多问我答法、毘尼,白如是。]离婆多问言:“大德上座,得二指净否?”即还问言:“云何二指净?”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此是第一事,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别处平宜已,下一舍罗;如是一一检校,乃至十事,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皆下舍罗。彼诸长老作是语:“如我等,今于别处,平宜此事已,今复欲于僧中如是检校。何以故?令众人皆知故。”彼诸长老,皆往毘舍离。时;一切去上座,即集比丘僧已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论法、毘尼,白如是。]长老离婆多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一切去上座法、毘尼,白如是。]时;一切去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离婆多问法、毘尼我答,白如是。]离婆多即问言:“大德长老,得二指净否?”彼问言:“云何得二指净?”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是故制。”此是第一事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于僧中检校已,下一舍罗,如是一一检校乃至十事,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于僧中检校已,皆下舍罗。在毘舍离,七百阿罗汉集论法、毘尼,故名七百集法、毘尼。


四分律卷第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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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五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六雜篇戒中調物部)
调部之一

調部淫戒第一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时,优波离,即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须提那伽兰陀子,与故二行不净行,是犯波罗夷否?”佛言:“优波离,最初未制戒不犯。”
尔时,婆闍子比丘,愁忧不乐不乐净行,即还家与故二行不净,彼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婬欲法,得波罗夷不共住。我愁忧不乐不乐净行,与故二行不净,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不知云何,即语同伴比丘:“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婬欲法,得波罗夷不共住,而我愁忧不乐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行不净。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善哉长老,可为我白佛,随佛所教我当奉行。我若复得于佛法中得修净行者,我当行之。”时,彼比丘即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婆闍子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不乐净行,而还家与故二行不净?入便犯波罗夷不共住。若有余比丘愁忧不乐不乐净行者,听舍戒而去,若复欲于佛法修清净行者,还听出家受大戒。”
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是道作道想为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是道,疑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是道,非道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非道,道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复问:“非道,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复问:“是男作女想行不净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是女作男想行不净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与此女人通,作彼女人想共行不净行是犯否?”佛言:“波罗夷。”“于此男作彼男想共行不净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女象行不净,彼疑是犯波罗夷否?佛言:“犯。”如是牸牛马驼鹿驴羊猪狗鴈鸟孔雀鸡,如是一切尽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时,有一乞食比丘在林间住,有雌猕猴林间行,此比丘出人间乞食,持还林中食,有余食与此猕猴,猕猴遂便亲近随逐东西乃至手捉不去。时,比丘即共行不净。时,众多比丘按行房舍卧具,次至彼林中,彼猕猴来在诸比丘前住,举尾现相。彼诸比丘作如是念:“此雌猕猴今在我等前现相如是,将无有余比丘犯此猕猴耶?”即便隐在屏处伺之。时,乞食比丘持食还林中,食已持余食与猕猴,猕猴食已共行不净。彼诸比丘观见,即问言:“长老,佛不制比丘不得行不净耶?”彼答言:“佛制人女,不制畜生。”时,诸比丘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乞食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与猕猴共行不净?入便波罗夷,痴人不应共住。”
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大德,若比丘与余畜生行不净,是犯波罗夷否?”佛言:“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有难提比丘坐禅,得世俗心解脱,从第四禅觉已,时,魔天女即在前立,比丘捉欲犯,魔女便出外,比丘亦随出外,彼出屋栏外,比丘亦随出屋栏外,彼出中庭,比丘亦随出中庭,彼出寺外,比丘亦出寺外,寺外有死騲马,彼于死马所便灭,天形不现。时,难提比丘,便于死马形行不净行,行不净行已,都无有覆藏心,即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不得行不净,若行不净,波罗夷不共住。而我今行不净,都无有覆藏心,将无犯波罗夷耶?我当云何?”即语同伴比丘:“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行不净,得波罗夷不共住,而我今犯不净,都无覆藏心,将无犯波罗夷耶?善哉长老,为我白佛,随佛所教我当奉行。”时,诸比丘往佛所,头面作礼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今僧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白四羯磨如是与,彼比丘应往僧中脱革屣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难提比丘犯婬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愿僧慈愍故,与我波罗夷戒。]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犯婬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犯婬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谁诸长老忍僧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如是说。[僧已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与波罗夷戒已,应随顺行。是中随顺行法者,不应授人大戒及与人依止,不应畜沙弥,不应受教授比丘尼,设差不应往教,不应为僧说戒,不应在僧中问答毘尼,不应受僧差使作知事人,不应受僧差别处平断事,不应受僧差使命,不应早入聚落逼暮还,应亲附比丘,不应亲附外道、白衣,应随顺比丘法,不说余俗语;不应更犯此罪,余亦不应,若相似,若从此生,若重于此者;不应非羯磨,非羯磨者,不应受清净比丘敷座洗足水水器拭革屣揩摩身及礼拜迎送问讯,不应受清净比丘捉持衣鉢,不应举清净比丘为作忆念作自言,不应助他语,不应遮说戒自恣,不应与清净比丘诤。与波罗夷戒比丘,僧说戒及羯磨时,来不来无犯。”
诸比丘作如是语:“比丘与波罗夷戒已,复重犯,应得更与波罗夷戒否?”佛言:“不应尔,应灭摈。”
尔时,有比丘体软弱,以男根内口中,彼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字蓝婆那,男根长,持内大便道中,彼疑:“我将不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男根起,异比丘即持自内口中,此比丘不以为乐,即却不受,生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汝不犯,彼比丘犯。”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至白衣家。白衣家有小儿眠,男根起,比丘即持自内口中已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捉余比丘共行婬,彼疑:“我将无犯波罗夷?”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波罗夷。”
时,有比丘共沙弥行婬,疑:“我将无犯耶?”佛言:“汝沙弥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沙弥捉大比丘共行婬疑,佛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沙弥与沙弥共行婬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比丘强与比丘共行婬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佛言:“汝无犯,入者犯。”
时,有比丘强捉沙弥行婬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沙弥受乐否?”答言:”不受。”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沙弥强捉比丘共行婬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沙弥强捉沙弥行婬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沙弥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比丘自身根坏无所觉触彼作是念:“我不觉触行婬得无犯。”彼即行婬已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男根不起,念言:“我行婬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眠女人行婬,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与醉女人行婬,彼不觉乐得无犯。”即共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颠狂女人行婬,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瞋恚女人共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苦痛女人共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身根坏女人共行婬,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强捉女人共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强捉黄门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捉男子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女人强捉比丘行婬,比丘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
时,有黄门强捉比丘共行婬疑,佛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佛言:”汝不犯。”
时,有男子强捉比丘共行婬,彼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大便道若口中行婬,彼身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二俱波罗夷。”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二俱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大便道、口中行婬,彼不受乐疑,佛言:“汝比丘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沙弥尼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时亦不知,彼疑,佛问言:“汝觉否?”答言:”不觉。”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时,亦不知,彼疑,佛问言:“汝觉否?”答言:”不觉。”佛言:“汝沙弥尼不犯,彼犯。”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婬,彼眠觉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已不受乐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入者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已知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乃知受乐,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二俱犯。”
时,莲华色比丘尼昼日不关户眠,贼入屋行婬已去,彼眠不觉,觉已见不净污身,彼作是念:“我身有不净污,将无有人婬犯我耶?”彼疑,佛言:“不犯。比丘尼不应昼日不关户而眠。”
尔时,有难陀比丘尼,昼日在华树下众人戏处,有贼捉婬犯,彼疑,佛言:“汝难陀受乐否?”答言:“大德,如似热铁入体。”佛言:“无犯。比丘尼不应住如是处。”
尔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至白衣家。彼门下系小狗子,见比丘便作声,比丘慈愍解放去。比丘复往余处,故二见唤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放他狗子去,已犯波罗夷。”便与故二共行不净。诸比丘作如是念:“此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不犯后犯,而不应放他狗子去。”
时,有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豚子溺水中,见比丘便作声,比丘慈愍即出放去。复往余处,见故私通女人,唤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放他豚子去,已犯波罗夷。”便共行不净。余比丘作是念:“此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不犯后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时,有异女人,往屠牛处买肉持行,有鸱鸟抄撮其肉在空中失,堕乞食比丘鉢中。彼女人见之,即语言:“大德此是我肉,莫持去。”比丘答言:“堕我鉢中,非汝肉。”持去不还。前行见婬女,唤此比丘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向持他肉来,已犯波罗夷。”即共此女人行不净。诸比丘作是念:“彼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无犯后犯,而不应受如是肉。”
时,有比丘于狗口中行婬,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褰衣小便,有狗舐小便以渐前含男根,彼不受乐即还出便疑,佛问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褰衣小便,有狗舐小便,复前含男根,彼受乐已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褰衣渡伊罗婆提河,有鱼含男根,彼不受乐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褰衣渡伊罗婆提河,有鱼含男根,彼受乐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大小便道中间行婬,彼疑,佛言:“偷兰遮。在[月*冓]中曲脚间,胁边乳间,腋下耳鼻中,疮孔中,绳牀木床间,大小褥间,枕边,在地泥抟间,君持口中,若道想若疑,一切偷兰遮。”
尔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童女在门内仰卧而睡,彼作是念:“我若男根婬犯入便波罗夷。”即以足大指,内彼女根中疑,佛言:”僧残。”
时,有比丘欠口,有异比丘以男根内口中,彼不受乐出之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自今已去,若欠口时,应以手障口。”
时,有比丘,于浴室中为异比丘揩身。此比丘身软,异比丘即生欲心,便共行婬,彼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无犯,彼入者犯。”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比丘,昼日不关户眠,男根起。时,有众多女人,诣僧坊观看,至彼比丘屋,见比丘仰眠男根起,见已惭愧,疾疾而出。诸女人中有贼女共行,贼女入屋,即于比丘形上行婬,行婬已持华鬘系男根头而去。彼比丘眠不觉,觉已见不净污身,男根有华鬘,便作如是念:“乃有不净污身,男根有华鬘,将无有女人于我行婬耶?”疑,佛问言:“汝觉否?”答言:”不觉。”佛言:“无犯,而不应昼日不关户而眠。”
时,舍卫国有比丘比丘尼母子夏安居,母子数数相见。既数相见,俱生欲心,母语儿言:“汝从此出,今还入此,可得无犯。”儿即如母言。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死女人上行婬彼疑,佛言:”汝波罗夷。若多不坏波罗夷,若半坏偷兰遮,若多坏若一切坏偷兰遮,若骨间偷兰遮。“
尔时,苏卑优婆私,语比丘言:“男根女根俱遮行婬可得无犯。”比丘即如言行婬已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苏摩优婆私,语比丘言:“汝共我行婬于外出精可得无犯。”即如言行婬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婬女语比丘言:“汝以树叶裹男根行婬可得无犯。”即如言行婬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尔时,比丘在冢间行,遥见死女人,身犹衣服庄严,即便行婬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守房,有小女来白时到,比丘即捉行婬,破彼女根,与大便道通,即便命终。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不犯杀,犯婬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木女像身中行婬疑,佛言:“犯偷兰遮。”
于壁上女像形行婬,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与天女共行婬已疑,佛言:“波罗夷。阿修罗女龙女夜叉女饿鬼女若畜生能变化者女行婬,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晨朝着衣持鉢至白衣家乞食,时,天大雨,有女人低身除决潦水形露,彼作是念:“我不触其身,但以男根入得无犯。”念已即便行婬疑,佛言:“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比丘往阿兰若处昼日眠,时,有取薪女人,于比丘形上行婬已,去比丘不远而住。比丘觉已,见身不净污念言:“此女必于我身上行婬。”生疑,佛问言:“汝觉否?”答言:“我不觉。”佛言:”不犯。比丘不应住如是处昼日眠。”
尔时,世尊在婆只提国。有比丘往阿兰若处昼日眠,有担草女人,于比丘形上行婬。比丘不知,觉已不受乐,即却之已,打女人。比丘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打女人得突吉罗。”
时,世尊在瞻婆国。有比丘至阿兰若处昼日思惟系念在前,此比丘是阿罗汉,有风患男根起,时,有贼女,强与比丘共行婬。比丘如是语:“阿罗汉犹有欲男根起耶?”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五事因缘令男根起,大便急,小便急,风患,慰周陵伽虫啮,有欲心,是为五事。若阿罗汉,有欲心男根起者,无有是处。”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王子无畏,男根有病,令女人含之,后得差,得差已,即于此女人口中行婬。此女人忧愁不乐,便作是念:“若王瓶沙来时,我当覆头露形在王前住,若王问我言:‘汝狂人耶,何故乃作如是?’我当答言:‘不狂,是王子所须故,我今覆护。何以故?王子常于我口中行婬,是故覆护。”后异时,王瓶沙往无畏所,时,女人如先所念,于王前如是住。王问言:“汝狂耶,何故如是?”女答言:“我不狂,是王子所须,是故覆护耳。”王即唤无畏来语言:“汝云何乃于侍女口中行欲耶?”无畏闻之,甚以惭愧。后于异时,王子无畏言:“此女人有罪,为着黑衣安置城门边,作如是言:若有如是病者,当于此婬女口中行婬得差。”时,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为治病故,以男根着彼女人口中含不犯耶?”佛言:“波罗夷。”
尔时,有城名婆楼越奢,王字海。婬女有罪,王作是言:“剥女根两边肉,以此为罚。”即便剥之,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于生人骨间行婬为犯否?”佛言:“偷兰遮。”


調部盜戒第二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陀尼伽陶师子,取王瓶沙材木,不与而取是犯否?”佛言:“最初未制戒,不犯。”
复白佛言:“大德,若空处他所守护物,若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他物他物想,若五钱若过五钱,不与而取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他物疑,若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他物他物想,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
“非他物疑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若他物他物想取减五钱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若他物疑取减五钱是犯否?”佛言:”突吉罗。”
“非他物他物想取减五钱是犯否?”佛言:”突吉罗。”
“非他物疑取减五钱是犯否?”佛言:”突吉罗。”
“若作女想取男物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若作男想取女物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若作此女想取余女物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若作此男想取余男物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波罗奈。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女人器盛饭,置地已还入屋。比丘看左右不见人,作是念:“我取此食于我有益。”即持而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糗干饭鱼肉佉闍尼如是,一切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铜杅,看左右不见人,念言:“此于我有益。”即持去有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方独座榻蹬,看左右不见人,念言:“取此于我有益。”即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浣衣处取他衣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去浣衣处不远,见有晒贵价衣,即忆识而去,念言:“还时当取。”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门屋下晒贵价衣,以脚转侧看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独坐牀,看左右不见人,自念:“此于我有益。”即便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独坐牀并衣,看左右不见人自念:“此于我有益。”即持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独坐牀暂取用坐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暂取,非盗心。”佛言:“无犯,不应不问主而暂取用。”
时,有比丘取他塔庙中衣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佛言:“无犯,不应取他塔庙中庄饰衣。”
时,有比丘与卖綖人共行,彼语比丘言:“长老,汝等度关不输税,今欲以此綖托长老度关。”时,比丘即为过之便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价直五钱过关便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中有疑者而不遮,即往取物,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中有疑者即遮,彼故往取,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遮者偷兰遮。不遮者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盗他物,即往取五钱若过五钱得减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减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依本取物处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五钱若过五钱,还共分,各得减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减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通作一分尽波罗夷。”
时,众多比丘,方便共遣一人取他物,彼往取减五钱来至此得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五钱波罗夷?”佛言:“依本取物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取彼聚落物来入城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取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经,作是念:“佛语无价,应计纸墨直?”彼疑,佛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取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王家勇健人,以信乐故,从世尊出家,有异破戒比丘,诱诳言:“长老,彼某甲村中,多有财物亦有健人,而汝胜彼,今可共往取彼财物。”即答言:“可尔。”彼比丘语已便去不远,此比丘作是念:“我信乐出家,不应作如是恶事。”彼破戒比丘,于异时,复来语言:“今可共往取彼财物。”答言:“我不往。”问言:“何以故?”答言:“我于汝去后思惟,作是念:‘我不应以信出家而作是事。’以是故不往。”复异时,彼破戒比丘,往彼村盗他物,各各分已,作一分送与此比丘。此比丘答言:“我不须此分。我先不作如是言以信出家不应作如是事耶?”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以因缘白佛,佛言:“无犯,先然可彼突吉罗。”
时,有比丘欲盗他衣而错取己衣疑,佛言:“汝偷兰遮。”
时,有比丘,盗取他衣并得己衣疑,佛言:“己衣偷兰遮。他衣波罗夷。”
时,有比丘,他盗取物而夺彼盗者物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众多白衣在冢间,脱衣置一处埋死人。有粪扫衣比丘谓是粪扫衣即持去。诸白衣见已语:“大德,莫持我衣去。”彼答言:“我谓是粪扫衣。”即置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粪扫衣想,不以盗心。”佛言:“无犯,若多有衣聚,不应作粪扫衣取。”
时,有比丘去冢不远行,遥见多有粪扫衣,即聚集而去,言:“还当取。”余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持去。彼比丘还不见衣,至寺内见有比丘浣治,即语言:“汝偷我衣,犯盗。”彼答言:“我不盗取,粪扫衣耳。”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作粪扫衣取。”佛言:”不犯,而不应取聚粪扫衣。”
时,有居士去冢不远行,遥见有大价粪扫衣,即往取置草中而去,言:“还当取与某甲比丘。”时,有粪扫衣比丘,见即持去。彼居士还不见衣,至寺中见比丘浣治即语言:“汝盗我衣。”比丘答言:“我不盗汝衣,取粪扫衣耳。”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作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取如是处粪扫衣。”
时,有牧牛人,脱衣置头前而眠。有粪扫衣比丘,见谓是死人,作是念:“世尊不听比丘取完死人衣。”即取死人臂骨打头。彼觉起言:“大德,何故打我也?”比丘言:“我谓汝是死人。”彼牧牛人言:“汝宁可不别我死生也?”即打比丘熟手。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打死人令破取衣。”
时,有众多小儿,脱衣置一处,作土堆戏,有粪扫衣比丘,见即持去。诸小儿见语言:“莫持我衣去。”比丘答言:“我谓是粪扫衣。”置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取聚粪扫衣。”
时,六群比丘,以石蜜诱诳小儿,欲将人间卖。父母见之,即问比丘言:“大德何所说?”彼答言:“无所说。”即留小儿而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倒易他分物筹。彼疑,佛言:“举筹便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分物筹,疑,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转侧他筹,疑,佛言:“方便取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再盗取物不满五钱,彼作如是念:“我前后不满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前后满五钱波罗夷。”
时,去只桓不远,有居士耕,有客比丘见语言:“此是僧地,莫耕。”彼答言:“非僧地,我地耳。”比丘复语言:“是僧地,汝莫耕。”居士即放犁去,作如是言:“我自有地而不得耕也。”彼客比丘入只桓问旧比丘:“有居士去此不远耕,此是谁地?”答言:“是彼居士地。”旧比丘言:“汝何故问也?”即具说因缘,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说因缘。佛言:“汝无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白佛言:“若作减损意,取五钱若过五钱,自取若教人取,自断坏若教人断坏,自破若教人破,若烧若埋若坏色,是犯否?”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分地移他标相。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移标相若直五钱波罗夷。”
尔时,众僧园无水荒毁,六群比丘决他田水着僧园中,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有檀越家田无水荒毁,彼决他水着檀越田中,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白衣家有怨,彼决他田水弃之令田毁癈。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水。彼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诸比丘疑不敢取渠水泉陂池水,佛言:“若非人所护者不犯。”
时,有比丘字旃陀罗,有鬪诤事,有贵价苏摩鉢。彼以诤事故,常怀忧愁作如是语:“若有能灭我诤事者,当与此鉢。”时,有阿夷头比丘,聪明了了善灭诤事,即为彼灭诤已,持鉢而去。此比丘谓失鉢,便行求觅,见阿夷头手中捉,即语言:“汝偷我鉢。”彼即答言:“我不偷汝鉢。汝自有要言:‘若有能灭我诤事者,当持此鉢与。’是故我取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彼具答因缘,佛言:”汝不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有比丘,字耶输伽,有僧伽梨,复有比丘,字婆修达多,不语辄着,入聚落乞食。彼谓失衣,便行求觅见婆修达多着,即便捉之,言:“汝犯盗。”彼答言:“我不盗汝衣,以亲厚意取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亲厚意取,非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于非亲厚而作亲厚意取。”
时,有比丘字清净有僧伽梨,有须陀夷比丘,不问主辄着,入聚落乞食。主谓失衣,便行求觅,见须陀夷着,即捉语言:“汝取我衣,犯盗。”彼答言:“我不盗,借着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借着,非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辄着入聚落。”
时,有比丘取他梨果,疑,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阎婆果波梨婆果蒱桃种种果,若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摇他梨果堕,欲令损减,佛言:“直五钱波罗夷,若摇堕阎婆果波梨婆果蒱桃种种果,欲令损减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胡[卄/瓜]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甘蔗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取他菜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取他莲华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鉢头摩头头摩拘头摩分陀利华,直五钱一切波罗夷,若复折坏欲损减他,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他守视人及贼,与比丘佉闍尼食,比丘作如是意言:“此非彼食。”不受。诸比丘白佛,佛言:“此即是檀越食,听净洗手受,食之。”
时,有比丘取他藕根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在他所守护林中取材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无根取他食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无根,取他食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无盗心。”佛言:“无犯,妄语故波逸提。”
时,有比丘,遣比丘盗取绳牀,彼使比丘谓不盗,即为取牀来,疑,佛言:“方便教者波罗夷,使者不犯。”
时,有比丘,遣比丘取绳牀,彼使谓盗取,即取牀来,疑,佛言:“取者波罗夷,教者无犯。”
时,有众多比丘有舆,与六群比丘共行。六群比丘作是念:“前到住处当盗取彼舆。”佛言:“若在此处盗波罗夷,若在道中若至住处盗亦波罗夷。”
时,有六群比丘,见恒水中有流船,作是念:“我等可盗取此船不劳身手。”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答因缘,佛言:“但意无犯,而不应生如是意。”
有比丘盗取他船,从此岸至彼岸疑,佛言:“波罗夷。从彼岸至此岸,顺水,若逆水,若沈水中,若牵着陆地,若解他船离处,一切波罗夷,若方便欲解不离处偷兰遮。”
时,有二比丘,往阿夷罗婆提河中浴,见贵价衣簏随水流下。一比丘见便言:“此簏属我。”第二比丘言:“簏中物属我。”即共取得贵价衣便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粪扫衣想。”佛言:”不犯,不应取水中粪扫衣。”
时,有比丘盗金花鬘疑,佛言:“波罗夷。”
时,只桓中有众多鸟巢住,至后夜鸣唤乱诸坐禅比丘,有旧比丘,遣守园人除去鸟巢。彼于鸟巢中,见有金有碎帛,持来与旧比丘。彼疑,佛言:“鸟兽无用无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只桓中有鼠穴,比丘使守园人坏彼于鼠穴,中得药碎帛持来与比丘。比丘疑,佛言:“畜生无用无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去寺不远有村,诸鼠往村中,取胡桃来,在寺内成大聚。六群比丘以盗心取食。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去只桓不远有猎师,安机发捕鹿,机中有死鹿。六群比丘以盗心取食,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昼日往阿兰若处,有贼系牛在树。牛见比丘泣泪,比丘慈念,便解放去。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慈心,无盗意。”佛言:“无犯,不应作如是事。”
时,有比丘,昼日往阿兰若处,有贼缚牛置中。比丘左右不见人,念言:“此于我有益。”即解牛牵去,去不远,还得意念,便言:“我何用此牛?”即放去。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直五钱离处波罗夷。”
时,有豹捉鹿,鹿被疮来入寺而死。诸比丘取食疑,佛言:“无犯。”
时,有猎师捕鹿,鹿来入寺。猎师寻鹿而来,问诸比丘言:“见如是如是鹿否?”诸比丘不见者言不见,彼即处处求觅得。时,猎师即瞋嫌比丘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妄语欺调。自称我知正法,见鹿而言不见,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疑,白佛,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盗取波利迦罗衣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举他波利迦罗衣离处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转侧波利迦罗衣疑,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盗绳牀木床大小褥枕毡被若瓶若澡罐若杖若扇,佛言:“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倒易绳牀言:“此亦是僧,彼亦是僧。”佛言:“不应倒易。”
时,有比丘,倒易木牀大小褥若枕:“此亦是僧彼亦是僧。”毡被瓶澡罐杖扇言:“此亦是僧彼亦是僧。”佛言:“不应尔。”
时,有比丘,盗他石。彼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盗堑材木竹[竺-二+韦]文若草婆婆草树皮若他所守护树叶花果,彼疑,佛言:“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从他衣架上盗取衣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举他衣架上衣离架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从他架上转侧衣疑,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取他衣架上带并架合取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直五钱离处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与六群比丘在白衣家内共坐食。白衣以大价衣敷为座,中有一六群比丘,盗心以脚转侧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四分律卷第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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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9-08-23
四分律卷第五十六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七)
调部之二

时,有差摩比丘尼,有檀越家。彼弟子往其家,语檀越言:“阿姨,差摩须五斗胡麻子。”檀越言:“可得耳。”即与之,彼弟子得胡麻便自食。后于异时,差摩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檀越家敷座而坐。檀越问:“胡麻子美否?”彼答言:“何等胡麻?”檀越即具说本末。差摩比丘尼还,语彼弟子比丘尼言:“汝盗我五斗胡麻。”弟子答言:“我不盗,以亲厚意取。”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意作亲厚意取。以妄语故得波逸提。”
时,差摩比丘尼有檀越家,其弟子往其家语言:“阿姨,差摩须三种药粥。”彼言:“可得耳。”即便与,彼得便自食。后时,差摩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其家敷座而坐。檀越问:“阿姨,三种药粥美否?”彼即言:“何等三种药粥?”檀越即具为说本末。差摩还,语彼比丘尼弟子言:“汝盗我三种药粥。”彼答言:“我不盗,以亲厚意取。”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作亲厚意取。以妄语故得波逸提。”
时,有比丘,取和尚佉闍尼分,和尚语言:“汝食我分,犯盗。”答言:“我不盗,亲厚意取。”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意作亲厚意取。”
时,有比丘,陶师为檀越,檀越语言:“大德须器便见语。”彼答言:“可尔。”其檀越起去还家,更有异人来至卖器处卖器。后时,比丘须瓶,即取他瓶持去,彼语比丘言:“大德莫持我瓶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瓶,某甲先语我言:‘若须器便取。’是故我取。”彼言:“此非某甲瓶。”比丘即放瓶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说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时,有比丘,沽酒家为檀越,檀越语比丘言:“大德若须甑者取。”答言:“可尔。”时,檀越即还家,更有异人在沽酒处住。后比丘须甑来取去,彼语言:“大德莫持我甑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甑。某甲先见语,须甑便取,是故取耳。”彼言:“此非某甲甑。”比丘放甑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不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他物。”
时,有比丘,估客为檀越语言:“大德若有所须便取。”答言:“可尔。”彼估客还家,后更有异人在此处卖物。后比丘须米,即取米持去,彼语言:“大德莫持我米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米,先语我言:‘若有所须便取。’是故我取。”彼言:“此非某甲米。”比丘即置米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时,有卖衣人为檀越,檀越语言:“大德须衣便取。”答言:“可尔。”彼檀越命过,有儿在。比丘须衣,即取衣持去,彼言:“大德莫持我衣去。”比丘言:“是某甲衣,先语我言:须衣便取。”彼答言:“某甲已死。”比丘放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有不信乐离奢,以弊物裹五钱,置粪聚间,遣人微伺,若见取者将来。时,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取着囊中。时,彼使人见已语言:“某甲离奢唤。”比丘答言:“去。”去至离奢所,离奢问言:“大德应捉钱宝否?”比丘答言:“不应。”“汝何故取耶?”答言:“我不取。”彼言:“出看之。”彼即从囊中出示。此比丘惭愧,余比丘亦尔,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言:“诸比丘善听,若有比丘欲取如是粪扫衣者,应以左足指蹑右足指牵解看,若有不净出之,净者持去。”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迦留陀夷与六群比丘,在阿夷婆提河中浴。迦留陀夷先出岸上,错着六群比丘衣去。六群比丘后出,河岸上不见己衣,见迦留陀夷衣,便言:“彼犯盗,取我等衣。”即不于现前作灭摈。时,迦留陀夷闻之生疑,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问言:“汝以何心?”答言:“谓是己衣,不以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不看衣便着,亦不应不现前作呵责,若摈若依止若遮不至白衣家,若举若灭摈羯磨,若作不成,得突吉罗。”
尔时,有比丘,得风飘衣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不以盗心取。”佛言:“无犯,不应取风飘粪扫衣。”
尔时,有居士,浣衣已着墙上晒,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持去。时,居士见语言:“大德莫持我衣去。”比丘言:“我谓是粪扫衣。”即放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于墙上若篱上若堑中取粪扫衣。”
时,有居士,浣衣已着[竺-二+耑]上晒,有一六群比丘,盗心持去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众多贼,出舍卫城,去只桓不远,昼日饮酒日入已,余酒举着树间,入舍卫城。时,六群比丘出只桓,盗心取饮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檀越家,遇天瀑雨,水飘种种脂。彼念言:“此不求而得,可以为药。”即取服之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粪扫取,非盗心。”佛言:“无犯,不应取水中粪扫物,不受而服波逸提。”
时,比丘有檀越家,有异比丘语言:“我欲往汝檀越家,何所说耶?”答言:“随汝说。”彼比丘须五十两石蜜,至檀越家语言:“某甲比丘须五十两石蜜。”檀越言:“可得。”即与之,此比丘得便自食,不与彼比丘。后异时,彼比丘往诣檀越家,檀越语言:“大德石蜜好否?”比丘问言:“何等石蜜,为谁石蜜?”檀越即具答本末。彼比丘还,语此比丘言:“汝犯盗,取我石蜜。”彼答言:“我不犯盗,汝语我言随汝说。”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语,应说言说是语。”
是时,有比丘盗他辇。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薪,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尔时,毕陵伽婆蹉有檀越,檀越有二小儿,黠了不畏人。毕陵伽婆蹉至家时,小儿便抱脚婉转戏。后异时,此二小儿为贼偷去,时,毕陵伽婆蹉,晨朝着衣持鉢,至檀越家敷座而坐,小儿父母向涕泣流泪言:“小儿为贼偷去,若今在者,当来捉大德脚戏。”即答言:“可于屋内处处求觅。”彼父母求觅不得。时,毕陵伽婆蹉还至寺内,入房中,思惟入定念在于身,以清净过人天眼见小儿,贼偷在恒水中乘船而去,见已譬如人屈申臂顷,从寺内没至恒水贼船中立。时,小儿见即欢喜来抱脚,婆蹉即以神足合小儿持来着阁上房中,至檀越所数座而坐。时,父母涕泣而言:“若我儿在者,今当抱大德脚戏。”答言:“可于阁上房中觅。”彼言:“已求觅不得。”毕陵伽婆蹉言:“但更觅。”彼即更于阁上房中觅得。时,儿父母大欢喜言:“我儿为贼所偷,而今毕陵伽婆蹉为我将来。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毕陵伽婆蹉言:“云何贼偷他儿去,而夺来耶?”毕陵伽婆蹉闻已疑,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知而故问:“汝以何心取?”答言:“慈心取,无有盗意。”佛言:“无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尔时,有比丘字高胜,有檀越家。檀越病,比丘来问讯。彼有二小儿,黠了。时,檀越示宝藏已,语此比丘处所语言:“此二小儿长大已,若胜者示此宝处。”于是便命过。时,高胜比丘,后看此二儿胜者,即示宝处。时,一小儿涕泣来至寺内,语阿难言:“大德看此高胜比丘,以我父遗财二人分,并与一人。”时,阿难语高胜比丘言:“汝云何以他父遗财二人分与一人耶?高胜汝可去,不应与汝同布萨。”时,阿难经六布萨不与共同。时,高胜比丘与罗睺罗为伴党。时,罗睺罗,晨朝着衣持鉢,至迦维罗卫国,舍夷妇女拘梨妇女语如是言:“汝曹可将男女着阿难前,若小儿啼,阿难当言:‘将小儿去。’汝等当语如是言:我等不能将小儿去,乃至阿难当听高胜比丘语。”时,诸妇女遣罗睺罗去将男女着阿难前。时,小儿啼,阿难言:“将小儿去。”时,诸女人言:“我等不能将小儿去,乃至受高胜比丘语。”阿难慈心即言:“高胜,汝事云何?”高胜即为具说因缘,阿难言:“汝去,乃至不犯突吉罗。”


調部杀戒第三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诸比丘在婆裘河边作不净观,厌身自杀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无犯。”“人作人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人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人作非人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人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女想断男命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大德,若作男想断女命是犯否?”佛言:“波罗夷。”“若作此女想而断彼女命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大德,若作此男想断彼男命是犯否?”佛言:“波罗夷。”“若求觅持刀人是犯否?”佛言:“若断命犯。”
尔时,有比丘,檀越家病,往问讯。彼檀越妇颜容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比丘语言:“可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大德,莫作是语,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恶事。”比丘即向其夫叹死快,彼夫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可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彼夫药令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其夫吐下药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非所应食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其夫非药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比丘形貌端正,其妇见欲心系意于比丘所,语言:“大德,可共我作如是事。”比丘答言:“大姊莫作是语,我所不应。汝夫存在,云何作如是恶事?”其妇作如是言:“我夫未死之间,不得与共和合。”即与其夫药令断命,夫既死已,语比丘言:“我夫已死,可共我作如是事。”比丘言:“大姊莫作如是语,我所不应。”彼妇语言:“我为汝故断夫命,云何不作如是事。”比丘闻之生疑白佛,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说因缘,佛言:“无犯。”吐下药、非所应食、非药亦如是。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即往家常所供养比丘所,语言:“我夫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呪食与之令食,彼得堕胎。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即往家常所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呪药与令胎堕。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呪细末药、咒华鬘、呪熏香衣服、呪胎亦如是,一切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所供养比丘尼所,语言:“阿姨,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尼言:“大姊我不解药,汝来与汝按腹。”即为按之令胎堕,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所供养比丘尼所,语言:“阿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尼言:“我不解药,来为汝啮之。”即当胎处啮令堕,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与过度吐下药,母死儿活。彼,疑,佛言:“母死无犯,方便欲堕胎不死偷兰遮。”
时,有比丘,扶病人起,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若扶坐命过无犯。若为洗浴时,命过无犯。若服药时,命过无犯。”
时,有比丘长病,时,瞻病者厌患,与非所应食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瞻病者厌患,即与非药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多有器物,瞻病者贪利,即与非所应食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多有财物,瞻病者贪利即与非药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腋下有痈肿,有比丘为按之。彼语言:“莫按!莫按!”而故为按之不止,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按。”
时,有比丘通身肿,有比丘以急躁药涂之。彼言:“止,止,莫涂!我患热痛,”彼言:“小忍,当得除差。”涂之不止,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涂。”
时,有比丘,从荫中移病比丘至日中,彼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从日中至荫处亦无犯。”
病者自欲从荫中至日中从日中至荫中,病者命过,彼扶者,疑,佛言:“无犯。”
若扶病人出屋若入屋,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病人自欲出屋扶出屋,自欲入屋扶入屋,而命过,扶者无犯。扶病人至大便处命过,若扶还屋命过,尽无犯。扶病人至小便处命过,若还屋命过,尽无犯。”
时,有比丘患疟,有比丘强压上。彼病者言:“莫压!莫压!”压之不已,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压。”
时,有比丘病,余比丘往问讯。拨衣看面,问言:“长老病小差否?”彼言:“莫拨!莫拨!”彼拨之不已,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强拨。”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断彼命,即往断命。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断他命,中有一人疑而不遮,彼便即往断命,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共断他命,中有一人疑即遮,而使故往断命,疑,佛言:“遮者偷兰遮,不遮者波罗夷。”
时,有贼盗取比丘衣鉢针筒坐具,时,比丘即捉贼压治,遂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压治。”
时,有贼盗比丘衣鉢坐具针筒,比丘捉贼得,内着地窖中,遂命过。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尔。”
时,有恶比丘,盗比丘衣鉢坐具针筒,余比丘言:“此恶比丘,盗比丘衣鉢坐具针筒,应捉取与说法语。”即捉取打令熟手,后遂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打受大戒人波逸提。”
时,有比丘,共白衣诤,比丘即诣官言。时,有大臣,教捉系闭,遂狱中命过。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不犯,而言人突吉罗。”
时,有比丘杀猕猴,彼疑:“我断人命波罗夷。”诸比丘白佛,佛言:“无犯,断畜生命波逸提。”
时,有比丘,与彼比丘共诤,彼比丘病,此比丘往问讯。余比丘察之:“此比丘与病比丘先有怨,今来问讯必有异。”时,此比丘,即与病者非药,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比丘诤,彼比丘往人间得病。此比丘言:“汝虽往人间犹不得脱。”即往问讯。余比丘察之:“此比丘先与病比丘有怨,今来问讯必有异。”此比丘,即与病者非药,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与非食有二种亦如是。
尔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一小儿在碓屋中睡。偷罗难陀往触彼步碓杵,杵堕小儿上,即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不应触他碓杵。”
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小儿在碓臼边眠。偷罗难陀触他碓臼,臼转压杀小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触他碓臼。”
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牀上有小儿眠,偷罗难陀不看而坐。檀越妇言:“阿姨莫坐小儿上。”彼不闻便坐,小儿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白衣家不看牀座而坐。”
尔时,舍卫国有檀越请佛及僧明日食,即于夜办具种种多美饮食,晨朝往白时至,世尊着衣持鉢,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至檀越家就座而坐。诸佛常法,众未集不受饮食。时,有晚出家比丘,将儿出家,小食时,往余白衣家。诸比丘问其儿言:“汝父往何处去,乃令世尊待而不食?”彼言:“不知。”比丘语言:“汝往求觅。”彼求觅得之,儿语父言:“往何处来,以待父故,令佛众僧不得受食?”其父瞋即捉儿,儿自解,推父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父。”
时,有母捉比丘,比丘自解,即推母却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排母。”
时,有父捉比丘,比丘自解推却,父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兄捉比丘,姊捉比丘,故二捉比丘亦如是。
时,有故二姊,语其妹言:“何不从比丘索衣食?”彼言:“以出家不欲从有所索。”“若示我比丘处,我当为汝索。”彼即示处。彼语比丘言:“汝何不与我妹衣食?”即前捉比丘,比丘推却自解。彼倒地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
时,有男女捉比丘,比丘推却自解,彼倒地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男子截手截脚。时,比丘尼持苏毘罗浆,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与我浆饮。”比丘尼即与,彼饮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截脚,比丘尼持水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与我水饮。”即与饮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截脚,有比丘尼持苏毘罗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我须苏毘罗洗疮,或得小差。”即与令洗,洗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与洗。”持水洗亦如是。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脚,有比丘尼持苏毘罗去彼不远而行。比丘尼作是念:“若以苏毘罗洗彼疮,或令早死?”即为洗之便死,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持水与洗亦如是。
尔时,有众多比丘,与六群比丘在耆闍崛山共破木片覆屋。有一六群比丘,捉尖头木片直当人掷,木入彼身过,即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当人直掷木,应横掷。”
时,有经营比丘作新房,误失石堕比丘上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失墼若木头榑拱屋栋种种材木堕亦如是。
尔时,耆闍崛山,有牧牛人放牛。一六群比丘以石打彼牛角,石迸堕放牛人上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打畜生不能变化者突吉罗。”
尔时,有比丘,在耆闍崛山中,崩石堕打道行人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崩石,若有因缘欲取石,当语人避。”
时,有比丘欲舍戒堕下业。彼作是念:“我不应已于佛法中出家作如是恶事。”即往摩头山顶,自投身堕斫竹人上。比丘活彼人死,疑,佛言:“彼人死无犯,方便欲自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休道堕下业,作如是念:“我于佛法中出家,不应作如是恶事。”彼上波罗呵那山顶,自投身堕斫竹人上。彼死比丘活,疑,佛言:“彼人死无犯,方便欲自杀偷兰遮。”
时,有比丘,持苏毘罗浆去冢不远而行,尖标头人语言:“与我此浆饮。”比丘即与,饮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持水去冢不远而行,尖标头人言:“与我水饮。”即与饮已便死,疑,佛言:“无犯。”
时,有颠狂比丘,杀人后还醒了,疑,佛言:“无犯,若心错乱为苦痛所恼,一切无犯。”


調部大妄语戒第四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大德,婆裘河边比丘,为食故不真实非己有,于白衣前自叹说得上人法,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无犯。”
时,有比丘,增上慢自记,后精勤不懈,证增上胜法。彼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不自知,自称得上人法,我知是见是,后于异时,若问若不问为求清净故,作是言:我不知不见,而言知见,虚诳妄语,比丘波罗夷不共住。我以增上慢自记,后精勤不懈,得增上胜法,我当云何?”即以因缘具向同意比丘说:“善哉长老,为我白世尊,随世尊教我当修行。”诸比丘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而为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于出离,告诸比丘:“增上慢无犯。”
诸比丘白佛言:“大德,若于不能变化畜生前,自称得上人法,是犯否?”佛言:“突吉罗。”
“大德,人作人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人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人作非人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非人作人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非人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大德,若男前作女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女前作男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若于此女前作彼女想,是犯否?”佛言:“若说了了者波罗夷,若不了了者偷兰遮。”
“于此男前作彼男想是犯否?”佛言:“若说而了了者波罗夷,说而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手印若使若书若现相,令了了知者波罗夷,不了了知者偷兰遮。”
“大德,若于天龙阿修罗犍闼婆夜叉饿鬼畜生能变化者前,自称得上人法是犯否?”佛言:“说而了了者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手印使书现相,令了了知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
时,有比丘,人前自称言得上人法,疑,佛言:“说而了了者波罗夷,不了了者偷兰遮;欲向此说乃向彼说,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于拘萨罗国游行。时,有信乐能相婆罗门,见已作如是言:“大德阿罗汉来。”比丘问言:“汝何所说耶?”答言:“大德,应受饮食衣服医药所须之具。”比丘言:“有是理。”比丘,疑,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自说得根、力、觉、意、禅定、解脱、三昧正受,比丘,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为人说根、力、觉、意、禅定、解脱、三昧正受,而不自言得比丘,疑,佛言:“无犯。”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常为汝说法者是阿罗汉。”檀越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至汝家者是阿罗汉。”檀越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坐汝座者是阿罗汉。”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受汝食者是阿罗汉。”檀越问言:“大德何所说?”彼便默然。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若大德是阿罗汉者脱僧伽梨。”比丘即脱,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着僧伽梨。”比丘即着,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可坐绳牀。”彼即坐,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起。”彼即起,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问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上阁屋。”彼即上,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可下。”比丘即下,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为汝说法者,是佛弟子声闻。”檀越问言:“大德,何所说?”彼默然,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数入檀越家若受坐若受食亦如是。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若大德是佛弟子声闻者脱僧伽梨。”即脱,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着僧伽梨若坐若起上阁屋若下亦如是。
时,目连告诸比丘:“业报因缘得神足。”诸比丘言:“目连汝言业报因缘得神足,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是业报因缘得神足,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业报因缘得天耳识宿命知他心天眼。”诸比丘言:“目连汝言,业报因缘得天耳乃至天眼,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业报因缘,得天耳乃至得天眼,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诸长老,有如是众生从虚空过,闻其身骨相触声。”诸比丘语目连言:“大德汝言,有如是众生从虚空过,闻其身骨相触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众生,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举身以针为毛自于其身或出或入受苦无量号哭大唤。”时,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见有如是众生,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于王舍城中喜两舌鬪乱,以此恶业因缘堕地狱中,经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以此余罪因缘,受如是形,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言:“我见有众生没在屎中受大苦痛号哭大唤。”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自言见有如是众生没在屎中受大苦痛号哭大唤,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在波罗奈国,迦叶佛时为婆罗门时,请佛及僧,以屎盛满槽已,遣人往白时到,语言:‘大德,汝可食此,饮此,随意持去。’以此恶业因缘堕泥犁中,百千万岁受大苦痛,余罪因缘没在屎中,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坐铁牀上,铁床火出举身燋然,衣鉢坐具针筒亦皆燋然。”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见如是众生受苦如是,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受苦如是,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过去世时,在波罗奈国,迦叶佛时恶比丘,以此因缘堕地狱中,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余业因缘受此身,是故目连无犯。”恶比丘尼恶式叉摩那恶沙弥沙弥尼受苦亦如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其身熟烂众蝇封着苦痛大唤。”诸比丘告目连言:“汝见有如是众生受苦如是,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是迦陵伽王第一夫人,以嫉妒故,以热沸油,第二夫人眠时,以灌其顶,以此业报因缘,堕地狱中,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余业因缘受此身,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阿修罗宫殿城郭在海底,而水悬其上不入其宫城。”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自言,阿修罗宫城在海底,四边及上而无水入,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事,阿修罗宫城四面及上,有四种风持水,住风,持风,不灭风,牢系风,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如是众生,无骨无皮无肉无血,无有不净,亦无疲极,女而不产。”诸比丘言:“目连汝自言,有如是众生乃至女而不产,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众生,目连无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大目连告诸比丘言:“诸长老,我入空慧定,闻伊罗婆尼象王入难陀池水声。”诸比丘言:“大德目连,汝言,入空慧定闻伊罗婆尼象王入难陀池水声。大德,入空慧定而闻音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是定而不清净,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言:“我入空慧定,闻八万四千象入曼陀延池水声。”时,诸比丘语目连,大德自言,入空慧定闻彼诸象,入曼陀延池水声。大德,入空慧定而闻音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有如是定但不清净,而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入空慧定,闻彼象王入苏池水声。”时,诸比丘语目连,汝自言:“入空慧定闻彼象王入苏池水声,何有入空慧定而有闻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定非清净,目连无犯。”识慧定处无所有慧定处亦如是。
时,目连告诸比丘:“诸长老,比方有池名阿耨达,其水清净无有垢秽,中有分陀利华如车轮,其根如车轴,折之汁出,色白如乳,其味如蜜。”诸比丘言:“汝自言北方有如是池,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北方有如是池,如目连所说,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北方有池名阿耨达,去彼不远,更有一池名曼陀延纵广五十由旬,其水清净无有垢秽,中有金色莲华,大如车轮。”诸比丘言:“目连如汝所说有如是池,无有是处。”时,大目连,以神足力往彼取华还寺置在屋内,唤诸比丘语言:“北方有池名阿耨达,去池不远,有曼陀延池,中有金色莲华如车轮。”诸比丘言:“目连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时,目连即还屋,取华示诸比丘语言:“诸长老,此华如实否?”诸比丘复言:“汝是阿罗汉,有神足力,或能化作非真实,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目连所说如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北方有池名阿耨达,水从彼池流来涌出于此。”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说北方有池名阿耨达水从彼流来涌出于此。世尊有如是言:‘依本而知彼池水清冷。’而今此水热沸而垢浊,事不相应,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如目连所说,而此水经过小地狱来涌出王舍城,是故热沸而垢浊,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此水出处下有池水清冷,水从彼而来。”诸比丘言:“目连汝作如是语,如世尊所说:‘依本而知此水热沸。’下水清冷,事不相应,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如目连所说,沸水出处下有池水清冷无有垢浊,水从彼来,经过小地狱来,涌出王舍城,是故热沸有垢,目连无犯。”
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摩竭王阿闍世,在二国中间共战,波斯匿王,破阿闍世王军。时,大目连告诸比丘:“波斯匿王阿闍世王,二国中间共战,波斯匿王胜。”后阿闍世王,复更起军共战,阿闍世还得胜。时,王舍城告令国内:“阿闍世王破波斯匿王。”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言波斯匿王与阿闍世王共战,波斯匿王破阿闍世王,而今摩竭国内告令言阿闍世王破波斯匿王。目连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事,波斯匿王破阿闍世王,阿闍世王后更起军,破波斯匿王。目连见前不见后,是故目连无犯。”阿闍世王,与毘舍离共战,亦如是。
尔时,世尊告目连:“汝止,止,不须复说。诸比丘不信汝言。何以故?令诸比丘不信故得多罪。”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信如是阿罗汉比丘有大神力,勿疑不信长夜受苦。”
中有比丘,名曰严好,告诸比丘言:“诸长老,我忆五百劫事。”诸比丘言:“世尊未曾自说忆五百劫事,而汝自说,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严好比丘忆一生事,我忆无数生种种之事,乃至受形相类有所言说皆悉忆之。”佛言:“严好比丘无犯。”


調部僧殘事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留陀夷故弄出不净是犯否?”佛言:“最初未制戒无犯。”
时,有比丘散乱心眠,梦中失不净,于梦中识了。彼作是念:“世尊为比丘制戒,故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而我散乱心眠,梦中失不净,自觉忆识,我将无不犯耶?不知云何?”以此因缘具白诸比丘:“善哉长老,为我白佛,若佛有教,我当修行。”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散乱心眠有五过失,梦见恶事,诸天不卫护,心不忆法,不系想在明,梦中失不净,散乱心眠有此五过失。住心而眠有五功德,不见恶梦,诸天卫护,心思乐法,系想在明,不失不净,如是住心而眠有五事功德。若梦中失不犯。”
时,有比丘梦中忆识弄失不净。彼疑,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邪忆念失不净,佛言:“不犯,若见美色不触而失不净不犯。”
时,有比丘忆念弄失不净。彼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忆念弄而不失,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女人捉比丘前。彼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捉比丘前,不动身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捉比丘后,有二事亦如是。
时,有女人执比丘足礼,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执比丘足礼,不动身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
时,有女人礼难陀足,难陀多欲失不净堕女人头上。时,女人惭愧,难陀亦惭愧。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难陀作遮身衣。”
时,有比丘行时,男根触衣涅槃僧失不净,佛言:“不犯,若大小便时,失不犯,若冷水若煖水中洗失不犯。”
时,有比丘以男根逆水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以男根顺水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以水洒男根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男根逆风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若顺风若口嘘男根忆想身动失不净,忆想空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如是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母捉比丘儿身不动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姊捉比丘,故二、故私通处、婬女捉比丘亦如是。
时,有比丘忆想骨间弄失不净,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浴室中以细末药若泥揩摩身误触失不净,疑,佛言:“不犯,若大唤时,若出力作时,失不净不犯。”
时,有比丘忆想于大小便道中间弄失不净,疑,佛言:“若作道想若疑偷兰遮;若非道想不疑僧伽婆尸沙;如是于股间[月*冓]间若曲膝若胁边若乳间若腋下若耳鼻中若疮中若绳牀木床间若大小褥间若枕间若地若泥抟间若君持口中,如是一切若道想若疑偷兰遮;若非道想不疑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为乐故忆想弄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为乐故为自试故,为福德故为祠故,为善道故为施故,为种故为戏故,为力故为颜色故,当审定作,一切僧伽婆尸沙。”


四分律卷第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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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七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八)
调部之三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留陀夷与女人身相触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不犯。”“大德,若与男子身相触是犯否?”佛言:“突吉罗。”“大德,若与黄门身相触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与二根人身相触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与畜生不能变化者身相触是犯否?”佛言:“突吉罗。”“人女人女想是犯否?”佛言:“僧伽婆尸沙。”“人女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女人女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女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女想与男身相触是犯否?”佛言:“偷兰遮。”“若作男想与女人身相触是犯否?”佛言:“偷兰遮。”“与此女身相触作余女想是犯否?”佛言:“僧伽婆尸沙。”“与此男身相触作余男想是犯否?”佛言:“突吉罗。”“与天女龙女阿修罗女夜叉女饿鬼女与畜生能变化者女身相触是犯否?”佛言:“偷兰遮。”“时,有女人捉比丘足礼,觉触受乐动身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捉比丘足礼,觉触受乐不动身疑,佛言:“突吉罗。”
时,有女人捉比丘足礼,觉触受乐动足大指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笑捉比丘,比丘疑,佛问言:“比丘汝觉触受乐否?”答言:“否?”佛言:“无犯。”比丘笑捉女人亦如是。
时,有比丘,捉牸牛尾渡水,渡水已方知是牸牛。比丘疑,佛言:“无犯,不应捉牸牛尾渡水。”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衣角,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就女人身上捉女人严身具,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抄女人尻,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母捉比丘,彼觉触受乐不动身,疑,佛言:“突吉罗。”姊故二婬女亦如是。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发,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大童女为水所漂,比丘见已慈念即接出,疑,佛问言:“比丘汝觉触受乐否?”答言:“否?”佛言:“无犯。”
时,有磨香女人为水所漂,比丘见慈念即接出,疑,佛问言:“汝觉触受乐否?”答言:“否?”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与死女人身未坏者身相触,疑,佛言:“僧伽婆尸沙。,若与多不坏者身相触僧伽婆尸沙,若与半坏者身相触偷兰遮,若与身多坏者,若一切坏者,身相触偷兰遮。”
时,有女人却倚牀,比丘欲心动牀,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手,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脚,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捉比丘手,比丘觉触受乐动身,疑,佛问言:“比丘汝觉触受乐否?”答言:“尔。”佛言:“僧伽婆尸沙。”女人捉比丘脚亦如是。
时,有比丘戏笑捉女人手,疑,佛问言:“比丘汝觉触受乐否?”答言:“否?”佛言:“不犯。”捉脚亦如是。
时,有女人戏笑捉比丘手。比丘,疑,佛问比丘:“汝觉触受乐否?”答言:“否?”佛言:“无犯。”捉脚亦如是。
时,有比丘欲心捉女人衣角牵。比丘,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共女人抖擞衣,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心就捉女人耳环,疑,佛言:“偷兰遮,捉华鬘捉钗一切偷兰遮。”
时,有比丘,雨中与女人共行,泥滑女人脚跌倒地,比丘亦脚跌倒地,堕女人上,疑,佛问言:“汝觉触受乐否?”答言:“否?”佛言:“无犯。”比丘倒地女人堕上亦如是。
时,有比丘,雨中与女人共行,俱脚跌倒地,相触婉转,还相离,疑,佛问言:“汝觉触受乐否?”答言:“否?”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手触女人大小便道间,疑,佛言:“僧伽婆尸沙,若股间[月*冓]间若曲膝间若胁边若乳间若耳中若鼻中若疮中,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捉小沙弥摩扪呜,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爱故,不以欲心。”佛言:“无犯,不应尔。”
时,有比丘与比丘尼身相触,疑,佛言:“僧伽婆尸沙。”式叉摩那沙弥尼亦如是。
时,有比丘,持苏毘罗浆在道行,故二唤共行不净,即示其女根。彼即以苏毘罗浆洒之言:“臭物还着臭物。”疑,佛问言:“比丘汝以何心?”答言:“折辱其意,不以欲心。”佛言:“无犯,不应尔。”持水在道行亦如是。
时,有婬女,唤比丘行不净,以女根示比丘。比丘以石打彼女根,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折辱其意,不以欲心。”佛言:“无犯。打女人突吉罗。”
时,有女人倚木,比丘欲心动木,疑,佛言:“偷兰遮。若绳牀若坐床若企牀若板若石若树若梯,一切偷兰遮。”
时,有女人乘舆行,比丘欲心动舆,疑,佛言:“偷兰遮。”辇若舡亦如是。
时,有女人捉比丘背,彼还顾见是女人觉触受乐,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留陀夷与女人麤恶语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无犯。”“大德,若与男子麤恶语是犯否?”佛言:“突吉罗。”“若与黄门麤恶语是犯否?”佛言:“偷兰遮。”“若与二根人麤恶语是犯否?”佛言:“偷兰遮。”“若与畜生不能变化者麤恶语是犯否?”佛言:“突吉罗。”“大德,人女人女想麤恶语是犯否?”佛言:“僧伽婆尸沙。”“人女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女人女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女,疑?”佛言:“偷兰遮。”“大德,若女想与男子麤恶语是犯否?”佛言佛言:“偷兰遮。”“大德,男想与女人麤恶语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此女想与彼女麤恶语,疑?”佛言:“若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偷兰遮;手印信书相了了知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知者偷兰遮。”“大德,若作此男想与彼男麤恶语是犯否?”佛言:“突吉罗。”“大德,若与天女龙女阿修罗女夜叉女饿鬼女畜生能变化者女麤恶语是犯否?”佛言:“说而了了者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手印信书相说了了知者偷兰遮;不了了知者突吉罗。”
时,有比丘向女人麤恶语,疑,佛言:“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欲向此说错向彼说,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婬女,唤比丘共行不净,示其女根。比丘言:“令汝女根断破坏臭烂烧燋堕,与驴作如是事。”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折辱彼,不以欲心。”佛言:“无犯。以恶言突吉罗。”
迦留陀夷为性好麤恶语,佛言:“性好麤恶语突吉罗。”
六群比丘性好麤恶语,佛言:“突吉罗。”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语檀越妇言:“可得否?”彼即言:“大德,问何等可得否?”比丘默然不答,疑,佛言:“说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语檀越妇言:“与我来。”彼即问言:“大德,与何等?”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者偷兰遮。若言当与我否?若言看,若言似何等,说不了了一切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檀越语妇言:“某甲比丘有所须便与。”妇答言:“可尔。”于是檀越即往比丘所语言:“我已敕妇言:‘若某甲比丘有所须者便与。’大德有所须可往索。”比丘言:“可尔。”后比丘着衣持鉢往檀越家敷座而坐,檀越妇语比丘言:“夫敕我,某甲比丘有所须便与。大德,今有所须便说。”比丘言:“汝俱不能一切与我。”妇答言:“大德,不能何等一切与?”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者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檀越敕妇言:“某甲比丘有所须便与。”檀越即往比丘所语言:“我已敕妇言:‘大德有所须便与。’大德若有所须往索。”比丘言:“可尔。”比丘后时,着衣持鉢往檀越家敷座而坐,檀越妇言:“我夫已敕我言:‘某甲比丘有所须便与。’大德,今有所须便说。”比丘言:“汝一切能与,唯有此事不能与。”彼即知其心,答言:“一切能与,此亦能与。”比丘,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比丘有檀越,檀越语其妇言:“某甲比丘一切有所须便与。”檀越往比丘所语言:“我已敕妇:‘某甲比丘一切有所须便与。’大德若有所须往索。”比丘言:“可尔。”后于异时,着衣持鉢往其家敷座而坐,檀越妇语言:“我夫已敕我言:‘某甲比丘一切有所须便与。’大德,今有所须便说。”比丘言:“汝不应一切与。”彼问言:“大德何等不应一切与?”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者偷兰遮。”(次句与此句同:“正以言汝一切应与,此事不应与。”彼言:“此事亦能与。”比丘,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至檀越家男根起,语檀越妇言:“增益。”彼问言:“大德,何等增益?”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比丘,式叉摩那为檀越,彼数犯戒,于比丘前忏悔。比丘言:“汝无惭愧犯不净行。”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为教授故不以欲心。”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有童女为檀越,数犯戒语比丘。比丘言:“汝无惭愧犯持戒者。”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教授故不以欲心。”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女人消酥形露。比丘见已语言:“汝消酥。”彼言:“大德,尔,我消酥。”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时,有着赤衣女人形露。比丘见已语言:“汝着赤衣。”彼答言:“大德,我着赤衣。”彼默然,疑,佛言:“偷兰遮。”
尔时,世尊在波罗奈。时,有比丘,婬女为檀越,语比丘言:“大德,若须此事便说。”彼默然。婬女言:“大德,今者须耶,何故默然?”彼疑,佛言:“无犯。”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外道女人形貌端正,比丘见已系意在彼。后异时,此女人去只桓不远行,比丘言:“汝多作。”彼答言:“实尔多作。”比丘,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白世尊言:“大德,迦留陀夷于女人前自赞叹身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不犯。”“大德,若于男子前自赞叹身是犯否?”佛言:“突吉罗。”“大德,若于黄门前自赞叹身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于二根人前自赞叹身是犯否?”佛言:“偷兰遮。”“若于畜生不能变化者前自赞叹身是犯否?”佛言:“突吉罗。”“人女人女想是犯否?”佛言:“僧伽婆尸沙。”“人女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人女非人女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女人女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女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女想于男子前自赞叹身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于男子前作女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此女想于彼女前自赞叹是犯否?”佛言:“说而了了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手印信书相了了知者僧伽婆尸沙,不了了者偷兰遮。”“大德,若于此男前作彼男想是犯否?”佛言:“突吉罗。”“大德,若于天女龙女阿修罗女夜叉女饿鬼女畜生能变化者女前自赞叹是犯否?”佛言:“说而了了者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手印信书相说,令了了知,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
时,有比丘有檀越,檀越语妇言:“若某甲比丘有所说,随其所说汝当供养。”妇言:“可尔。”语妇已,往比丘所,语言:“我已敕妇言:‘某甲比丘若有所说,随比丘语供养。’大德,若有所须可往索。”比丘言:“可尔。”后于异时,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其家就座而坐,檀越妇语言:“我夫已敕我言:‘某甲比丘有所说,随所说供养。’大德,今若有说者便说。”比丘语言:“汝俱不能一切供养。”彼问言:“大德,云何不能一切供养?”比丘默然,疑,佛言:“说不了了者偷兰遮。”(此中四句,如上麤恶语中同,上以麤恶语,此以供养,为异耳,今略出一句不复须烦文,故不出也)
时,有比丘,女人为檀越,至其家语言:“姊,此事最上第一,身慈口慈心慈,供养持戒行善法比丘。”彼疑,佛言:“无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罗比丘媒嫁向男叹说女,向女叹说男,若为妇事若为私通事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不犯。”“若受语往说而持彼语还是犯否?”佛言:“僧伽婆尸沙。”“若受语向彼说不持语还是犯否?”佛言:“偷兰遮。若闻向彼说不持语还偷兰遮;若不受语往向彼说持彼语还偷兰遮;若受语不向彼说不持彼语还突吉罗;若闻不向彼说不持语还突吉罗;若不受语向彼说不持语还突吉罗。”
时,有比丘,有檀越家,其妇丧未久。比丘往问讯。檀越有二儿。比丘语言:“汝何不更取妇?”檀越言:“恐令我小儿辛苦,若得某甲童女者我当取。”时。比丘即往彼童女所语言:“我从某甲居士闻言:我若得某甲童女者当取为妇。”童女言:“若须我为妇者,我亦须彼为夫。”比丘即还檀越所语言:“我闻彼女言:若须我为妇者,我亦须彼为夫。”比丘更不持语还,疑,佛言:“若闻而向彼说不持语还偷兰遮。”磨香女人亦如是。
时,有居士,往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大德为我语。”诸比丘言:“居士欲说何语?”彼言:“为我语某甲居士,与我女,作妇。”比丘言:“居士,当为汝语。”即差一比丘作白二羯磨,使往彼居士所语言:“居士,我为汝说众僧语。”彼言:“大德,僧何所见敕?”比丘言:“众僧言,以汝女与某甲居士作妇。”彼言:“大德,奉僧敕当与。”时,使比丘,还僧伽蓝中白僧,僧即告彼居士令知。比丘,疑,佛言:“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檀越,往僧伽蓝中,语诸比丘言:“大德,僧为我语。”比丘言:“居士欲说何语?”彼言:“为我语某甲居士,以汝女为我作妇。”比丘言:“当为汝语。”即差一比丘作白二羯磨,使往彼居士所语言:“居士,我为汝说众僧语。”彼居士言:“大德,僧何所见敕?”比丘言:“众僧语汝,以汝女与某甲居士作妇。”彼言:“大德,奉僧敕当与。”使比丘作是念:“我今若还白众僧,恩不在我。”即自往语彼居士已,疑,佛言:“众僧偷兰遮,使比丘僧伽婆尸沙。”
时,有檀越,往常供养比丘所,语比丘言:“为我语某甲居士,以汝女与我作妇。”比丘言:“居士,当为汝语。”比丘即往彼居士所语言:“汝可以女与彼某甲居士作妇。”居士言:“我女已与他。”若言他已将去,若言死,若言贼偷去,若言无。比丘还居士所语如是语,一切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汝为我语某甲居士,可以女与我作妇。”比丘言:“当为汝语。”比丘即往彼居士所语言:“汝可以女与彼某甲居士作妇。”居士言:“我女有癞病。”若言痈若有白癞,若言干枯病,若言狂,若言痔病,若言常有血出病,若言足下常热病。比丘还语居士如是言已,疑,佛言:“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居士,共妇鬪驱出妇,即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夫与我共鬪见驱出。我今欲共忏悔。”比丘即为和合令忏悔,疑,佛言:“为忏悔故无犯。”
时,有妇人,与夫共鬪已出去,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我共夫鬪已出外,今欲忏悔。”比丘即往和合令忏悔,疑,佛言:“为忏悔无犯。”
时,有妇人,与夫共鬪语言:“汝若不须我为妇,当言不须。”夫言:“我不须汝为妇。”即驱出,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我与夫共鬪,我语夫言:‘若不须我为妇,当言不须为妇。’夫言:‘不须。’即驱我出,今欲忏悔。”比丘即和合令忏悔,疑,佛言:“为忏悔故无犯。”
时,有居士取婬女为妇,先常与此女人往反者,见已语言:“我欲与汝作如是如是事。”余人语言:“此不复作婬女,今已为某甲居士为妇。”彼人即强将共行婬。时,夫闻已即驱出,便往常所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我自为居士作妇已来,未曾犯他男子,唯有此贼强牵犯我。我今欲共夫忏悔。”比丘即往和合令共夫忏悔,疑,佛言:“为忏悔故无犯。”
时,有居士,给婬女所须,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为我语某甲婬女,在某处待我。”比丘言:“可尔。”即往婬女所语言:“某甲居士语汝,在某处待。”比丘,疑,佛言:“先以和合无犯。为白衣使突吉罗。”
时,有居士,占护彼童女,既不迎妇,又不听余嫁。时,女语常供养比丘言:“大德,为我语某甲居士,我父母欲夺汝持我与余人,汝若当迎我,若当放我?”比丘言:“可尔。”彼比丘即往居士所语言:“某甲童女言:我父母欲夺汝更与余人,汝今当迎,若当放之?”彼疑,佛言:“彼先已言誓无犯。为白衣使突吉罗。”
时,有居士,占护彼童女,既不迎妇,又不听余嫁。彼父母言:“不知令谁语某甲居士迎此童女去,若当听令余嫁?”彼家常所供养比丘狂病,便言:“我当为语。”比丘即往彼居士所,捉头语言:“汝迎某甲童女,若当放去?”后还得心,疑,佛言:“癫狂心乱痛恼所缠,一切无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沓婆摩罗子清净,慈地比丘以无根谤之,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无犯。”“大德,若以无根法谤清净比丘是犯否?”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与女人在树下坐,余比丘语言:“汝婬犯女人。”彼答言:“我不犯,共树下坐耳。”彼谤者,疑,佛言:“为真实语故,不欲毁谤无犯。”
时,有比丘,在家与故二共通,有异比丘相似余比丘,语此相似比丘言:“汝犯故二。”彼言:“我不犯,彼犯故二比丘,与我相似耳。”彼疑,佛言:“为实故,不以毁谤无犯。”
时,有比丘,婬女为檀越,余比丘语言:“汝犯婬女。”彼言:“是我檀越,不犯。”彼疑,佛言:“为实故,不以毁谤无犯。”妇女若童女若黄门若比丘尼若式叉摩那沙弥尼亦如是。
时,有比丘捉小沙弥摩扪呜,余比丘语言:“汝犯沙弥。”彼言:“我不犯,摩扪呜之耳。”彼疑,佛言:“为实故,不以毁谤无犯。”
时,有比丘取比丘腰带,彼言:“汝盗我带。”彼言:“我不盗,以亲厚意取。”彼疑,佛言:“为实语故,不以毁谤无犯。”
时,有比丘,以无根僧伽婆尸沙谤他,疑,佛言:“波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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毘尼增一之一

一法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桓精舍给孤独食园。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谛听,善思念之。若比丘说相似文句遮法毘尼,此比丘令多人不得利益,作诸苦业以灭正法;若比丘随顺文句不违法毘尼,如此比丘利益多人,不令作众苦业,正法久住。是故诸比丘,汝等当随顺文句,勿令增减违法毘尼,当如是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佛言:“若比丘非法说法,法说非法,如此比丘令多人不得利益,作众苦业以灭正法;其有比丘,非法说言非法,是法说言是法,如此比丘利益多人,作众善业令正法久住。是故汝等当随顺此教,非法当说言非法,是法说言是法,当作如是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若比丘非毘尼说言是毘尼,是毘尼说言非毘尼,令多人不得利益,作众苦业以灭正法;若比丘非毘尼说言非毘尼,是毘尼说言是毘尼,利益多人不作苦业,令正法久住。是故汝等当随此教,非毘尼说非毘尼,是毘尼说是毘尼,当作是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佛告诸比丘:“若比丘非制而制,是制便断,如是渐渐令戒毁坏,令多人不得利益,作众苦业以灭正法;若比丘非制不制,是制不断,如是渐渐令戒成就,利益多人不作苦业,令正法久住。是故汝等非制不应制,是制不应断,当随所制戒而学。”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如来出世,见众过失故,以一义为诸比丘结戒——摄取于僧,以此一义故,如来为诸比丘结戒。”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乃至正法久住,句句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如来出世以一义故,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摄取于僧,以是一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乃至正法久住,句句亦如是。如是摈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作不见罪举羯磨,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羯磨,捡挍法律所制,制受依止,制梵罚,制举,制忆念,制求听,制自言,制遮阿[少/兔]婆陀,制遮说戒,制遮自恣,制戒,制说戒,制布萨,制布萨羯磨,制自恣,制自恣羯磨,制白白羯磨,制白二羯磨,制白四羯磨,制与覆藏与本日治与摩那埵与出罪,制四波罗夷,制十三僧伽婆尸沙,二不定法,三十尼萨耆,九十波逸提,四波罗提提舍尼,式叉迦罗尼,七灭诤,一一句如呵责羯磨。
尔时,佛告诸比丘:“说一语便成舍戒,作如是言:‘我舍佛。’作如是一语,便为舍戒。”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舍法舍僧,舍和上舍同和上,舍阿闍梨舍同阿闍梨,舍诸净行比丘,舍戒舍毘尼舍学事,我是白衣,忆我是守园人,忆我是优婆塞,忆我是沙弥,忆我是外道是外道弟子,忆我非沙门释子法,一一句亦如是。


二法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犯,一轻二重,是为二种犯。”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复有二事,一轻而有余,二轻者得作羯磨;复有二事,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复有二事,波罗夷偷兰遮;复有二事,波罗夷波逸提;复有二事,波罗夷波罗提提舍尼;复有二事,波罗夷突吉罗;复有二事,波罗夷恶说;僧伽婆尸沙乃至恶说亦如是;偷兰遮乃至恶说亦如是;波逸提乃至恶说亦如是;波罗提提舍尼乃至恶说亦如是;突吉罗恶说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见,出家人不应行,非法见法,法见非法;复有二见,毘尼言非毘尼,非毘尼言毘尼;复有二见,非犯见犯,是犯见非犯;复有二见,轻而见重,重而见轻;复有二见,有余见无余,无余见有余;复有二见,麤恶见非麤恶,非麤恶见麤恶;复有二见,旧法见非旧法,非旧法见旧法;复有二见,制见非制,非制见制;复有二见,是说见非说,非说见说;复有二见,酒见非酒,非酒见酒;复有二见,饮见非饮,非饮见饮;复有二见,食见非食,非食见食;复有二见,时见非时,非时见时;复有二见,净见不净,不净见净;复有二见,重见非重,非重见重;复有二见,难见非难,非难见难;复有二见,无虫见虫,虫见无虫;复有二见,破见不破,不破见破;复有二见,种见非种,非种见种;复有二见,已解义见未解,未解义见已解;复有二见,可亲见非亲,非亲见可亲;复有二见,怖见不怖,不怖见怖;复有二见,道见非道,非道见道;复有二见,可行见非行,非行见可行;复有二见,出离见不出离,不出离见出离;复有二见,弃见不弃,不弃见弃;复有二见,见世间常,见世间无常;复有二见,见世界有际,见世界无际;复有二见,是身是命,身异命异;复有二见,有如来灭度,无如来灭度;复有二见,有无如来灭度,非有无如来灭度,于佛法内有如是二见,出家人不应修行,若修行如法治。”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毘尼,有犯毘尼,有诤毘尼;复有二种毘尼,犯毘尼,结使毘尼;复有二毘尼。比丘毘尼,比丘尼毘尼;复有二毘尼,方毘尼,遍毘尼,是为二种毘尼。”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人住不安乐,一喜瞋,二怀怨;复有二法,一急性,二难舍;复有二法,一悭,二嫉妒;复有二法,一欺诈,二谄曲;复有二法,一自高,二喜诤;复有二法,一好饰,二放逸;复有二法,一慢,二增上慢;复有二法,一贪,二恚;复有二法,一自誉,二毁他;复有二法,一邪见,二边见;复有二法,一有难教,二不受训导,如是二种人住不安乐。”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学比丘,心未至无学,常求修习,增进胜法,有二法得多利益,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何等二?善犯,善能除犯,如是学人,心未至无学,常求修习增进胜法,有此二法得多利益,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是故汝等当勤修习学如是法。”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善入定善出定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比丘心未至无学,常求修习增进胜法,有二法得多利益,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何等二,可厌处生厌,已厌正忆念断,如是学人,心未至无学,常求修习增进胜法,有此二法得多利益,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是故汝等,可厌处生厌,已厌当正忆念断。”而说偈言:
 明者在厌处  能生厌离心   无畏不恐怖  能断者得圣
 比丘正念断  得无上正道   终不复退转  得住于涅槃
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破戒堕二道,地狱畜生中,持戒生二道,生天及人中。屏处造恶业,生堕于二道,地狱及畜生,屏处造善业,得生于二道,生天及人中。邪见生二道,地狱及畜生,正见生二道,生天及人中。佛圣弟子,天人中尊贵,有二法不得解脱,一犯戒二不见犯,有二法,身得解脱,一不犯二见犯;有二法不得解脱,犯而不见罪,见犯而不如法忏悔,有二法自得解脱,一见犯罪,二犯而能如法忏悔;有二法不得解脱,一见罪不如法忏悔,二若如法忏而彼不受,有二法自得解脱,一见罪能如法忏,二如法忏者彼能如法受。”缚不缚亦如是。“有二种清净,一不犯二忏悔。”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人谤如来,一不信乐憎嫉,二信乐不解受持。是故我今告汝等,令知此义,谤如来得大重罪,若谤一切诸天及世人若魔梵王沙门婆罗门其罪轻,谤如来其罪最重。”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复有二种谤如来,一非法言法,二法言非法;有二种不谤如来,一非法说非法,二法说是法。有二种谤如来,一非毘尼说毘尼,二是毘尼说非毘尼;有二种不谤如来,一非毘尼说非毘尼,二是毘尼说毘尼。有二种谤如来,一非制言制,二是制而断;有二种不谤如来,一非制言非制,二是制不断。有二法谤如来,一非法言法,二法言非法;有二法不谤如来,一非法言非法,二法言是法,乃至说言非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见亦如是;复有二法,不受如来善教亦如是;复有二法,违如来亦如是;复有二法,坚持与如来诤亦如是;复有二法,不奉如来亦如是;复有二法,不值如来亦如。;复有二法,于如来所麤犷无有慈心亦如是。”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众,一法语众,二非法语众。何等非法语众?众中不用法毘尼,不以佛所教而说,应教不教而住,应灭不灭而住,是为非法语众。何等法语众?众中用法毘尼,随佛所教而说,应教教而住,应灭灭而住,是为法语众。此二众中,法语众我赞叹为尊。”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复有二众,如法众不如法众。何等不如法众?众中若非法者有力,如法者无力,非法者得伴,如法者不得伴,作非法羯磨不作法羯磨,作非毘尼羯磨不作毘尼羯磨,非法便行是法不行,是为非法众。何等如法众?若众中如法者有力,非法者无力,如法者得伴,不如法者不得伴,作法羯磨不作非法羯磨,作毘尼羯磨不作非毘尼羯磨,是法行非法灭,是为如法众。此二众中,如法众我赞叹为尊。”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有二众,等众不等众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若国法王力弱,众贼炽盛,尔时,法王不得安乐出入,边国小王不顺教令,国界人民亦不安乐出入,生业休废忧苦损减不得利益。如是非法比丘有力,是法比丘无力,如法比丘不得安乐,若在众中亦不得语,若在空处住,是时作非法羯磨,不作法羯磨,作非毘尼羯磨,不作毘尼羯磨,非法便行,是法不行。彼不勤行精进,未得令得,未入令入,未证令证,则令诸天人民不得利益长夜受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若国法王力强,众贼力弱,皆来归伏或复逃窜时,法王安乐出入,无有忧患,边国小王顺从教令,境内人民亦得安乐,生业自恣无诸忧苦,多得利益,无有损减。如是如法比丘得力,非法比丘无力,非法比丘来至如法比丘所,随顺教令不敢违逆,若当逃窜不作众恶,尔时,如法比丘安隐得乐,若在僧中得语,若在空处住,作如法羯磨,不作非法羯磨,作毘尼羯磨,不作非毘尼羯磨,是法便行非法不行,勤修精进,未得能得,未入能入,未证能证,则令诸天人民得大利益。”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舍利弗告诸比丘:“诸长老,若有鬪诤,举他比丘及有罪比丘,不自观察,当知此诤遂更增长,不得如法如毘尼除灭,诸比丘不安乐。若比丘共诤,举他比丘及有罪者,各自观过,当知此诤不复增长深重,得如法如毘尼除灭,诸比丘便得安乐住。诸比丘云何自观过?有罪比丘作是念:‘我已犯如是事,彼见我犯非。我若不犯者,彼不得见我犯非,以我犯故,令彼见我。我今应自悔过,令彼不复以恶语呵我,我若如是,使善法增长。’是为比丘能自观其过。云何举他比丘自观其过?彼作如是念:‘彼比丘犯非,令我得见,若彼不犯非者,我则不见,以彼犯非故,令我得见。若彼自能至诚忏悔者,不令我出恶言,如是令善法增长。’是为举他比丘自观其过。若比丘有诤事,举他比丘有罪比丘,能作如是自观其过,当知此过不复增长,如法如毘尼如佛所教,诸比丘得安乐住。”舍利弗说如是语,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种痴,一犯罪,二不见犯,是为二种痴;复有二种智,一不犯罪,二见犯罪,是为二种智。复有二种痴,一不见犯罪,二见犯罪不如法忏悔,是为二种痴;复有二种智,一见犯罪,二见罪能如法忏悔,是为二种智。复有二种痴,一见罪不如法忏悔,二如法忏悔彼不受;复有二种智,一见罪如法忏悔,二如法忏彼受,是为二种智。”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以诸比丘有过失故,世尊以二义制断诤法,一难调人令调,二知惭愧者得安乐,以此二义故,世尊为诸比丘制断诤法。”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举他比丘欲举他罪,应修二法,一真实,二不瞋,应修如是二法;被举比丘,亦应修如是二法,一真实,二不瞋。”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比丘有二法,疾灭正法,非法说法,法说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不能生善法,从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自破坏犯罪数,为有智者呵责,多得众罪,从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堕地狱犹如射箭,从法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二法令正法久住,非法说非法,是法说是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能生诸善,非法说非法,是法说是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不自破坏不犯罪,不为智者所呵责,受福无量,非法说非法,是法说是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疾得生天犹如射箭,非法说非法,法说是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比丘有二法者应举,非法说法,法说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为作忆念作自言作遮阿[少/兔]婆陀遮说戒遮自恣亦如是,二处二事二见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如法举,非法说法,法说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作忆念作自言作遮阿[少/兔]婆陀遮说戒遮自恣亦如是,二处二事二见亦如是。复有二法,比丘应与作呵责羯磨,非法说法,法说非法,乃至说不说亦如是,二处二事二犯亦如是;摈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举羯磨亦如是,二处二事二见亦如是。
有二法增长有漏,可惭不惭,非惭反惭,有比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可惭惭,非惭不惭。复有二法增长有漏,不净见净,净见不净,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不净见不净,净见净,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不犯见犯,犯见不犯,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不犯见不犯,犯见犯,有是二事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轻而见重,重而见轻,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轻见轻,重见重,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无余见有余,有余见无余,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无余见无余,有余见有余,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非法见法,法见非法,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非法见非法,是法见是法,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复有二法增长有漏,非制而制,是制便断,有是二法增长有漏;复有二法不增长有漏,非制不制,是制不断,有是二法不增长有漏。
有二语舍戒,我舍佛舍法,乃至我非沙门释子如上。
如来出世,见众过失故,以二义为诸比丘制戒,一摄取于僧,二令僧欢喜;复有二法,一令不信者信,二已信者令增长;复有二法,一难调者得调,二知惭比丘得安乐住;复有二法,一令正法久住,二摄取毘尼;复有二法,一断现在世怨,二断未来世怨;复有二法,一灭现在有漏,二灭未来有漏;复有二法,一断现在恐怖,二除未来恐怖;复有二法,一断现在重罪,二断未来重罪;复有二法,一断现在不善法,二断未来不善法,为此二义故,世尊为诸比丘制戒。
复有二法,为二义故,世尊制呵责羯磨,一摄取于僧,二令僧欢喜,乃至断现在不善法未来不善法亦如上,如是一一句乃至七灭诤,如呵责羯磨法。”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四分律卷第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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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八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九)
毘尼增一之二

三法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三羯磨,摄一切羯磨。何等三?白羯磨,白二羯磨,白四羯磨,是为三羯磨摄一切羯磨。”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告诸比丘:“有三非法与忆念毘尼。何等三?若比丘犯重罪,若波罗夷若僧伽婆尸沙若偷兰遮时,余比丘言,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忆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否?’彼言:‘根本不见。诸长老,我不忆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毘尼,若僧与彼忆念毘尼,是为非法与忆念毘尼。
若有比丘,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时,余比丘言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问言:‘汝忆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否?’彼言:‘根本不见。诸长老,我不忆念犯如是重罪。我犯小罪当忏悔清净。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毘尼,若僧与忆念毘尼,是为非法与忆念毘尼。
若有比丘,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语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否?”彼言:‘根本不见。诸长老,我不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我犯小罪已忏悔清净。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忆念毘尼,僧若与作忆念毘尼,非法,是为三种非法与忆念毘尼。
有三种如法与忆念毘尼。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忆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否?”彼不忆犯,便作是言:‘诸长老,我不忆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广忆念,从僧乞忆念毘尼,僧若与忆念毘尼,是为如法与忆念毘尼。
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否?”彼言不忆犯,便作是言:‘长老,我不忆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我犯小罪当如法忏悔清净。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广忆念,从僧乞忆念毘尼,若僧与忆念毘尼,是为如法与忆念毘尼。
若比丘不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否?”彼不忆犯,便作是言:‘长老,我不忆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我犯小罪已忏悔清净。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广忆念,从僧乞忆念毘尼,僧若与忆念毘尼,是为三种如法与忆念毘尼。
复有三非法与不痴毘尼。若比丘不痴狂,而诈为痴狂,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余比丘言:‘汝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彼作是言:‘我颠狂心乱,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此非我故作,是痴狂故耳。诸长老,莫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毘尼,若僧与不痴毘尼,是为非法与不痴毘尼。
若比丘不痴狂,而诈为痴狂,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否?”彼言:‘我先痴狂心乱,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非我故作,是痴狂故作耳,如人忆梦中事,我亦如是。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毘尼,僧若与不痴毘尼,是为非法与不痴毘尼。
若比丘不痴狂,而诈为痴狂,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余比丘言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问言:‘汝忆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否?’彼言:‘我先痴狂故耳,如人从高坠下揽少草木。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毘尼,若僧与不痴毘尼,是为非法与不痴毘尼,是为三非法与不痴毘尼。
复有三种如法与不痴毘尼。若比丘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彼后还得心,余比丘言:‘汝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否?”彼言:‘我先痴狂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非我故作,是狂故耳。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痴狂止,从僧乞不痴毘尼,若僧与不痴毘尼,是为如法与不痴毘尼。
若比丘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彼后还得心,余比丘言:‘汝犯如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否?”彼言:‘我先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非我故作,是痴狂故耳,如人忆梦中所作。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毘尼,僧若与不痴毘尼,是为如法与不痴毘尼。
若比丘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余比丘言:‘汝犯重罪波罗夷僧伽婆尸沙偷兰遮忆否?”彼言我先狂痴故,多犯不净行非沙门法,非我故作,是狂痴耳,我忆如人从高坠下揽少草木。诸长老,莫为难诘问我。’而诸比丘故难诘不止。彼从僧乞不痴毘尼,若僧与不痴毘尼,是为如法与不痴毘尼,是为三如法与不痴毘尼。
有三种调法,呵责、摈出、依止,是为三种调法;有三灭法,用多人语、罪处所、草覆地,是为三灭法;复有三法,应唤比丘着现前已、作白、然后作三羯磨,我说是如法得处所羯磨成就。若比丘喜鬪诤,僧应与作三种羯磨,若呵责羯磨、若摈羯磨、若依止羯磨。”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三法不应与受大戒,一破戒二破见三破威仪,有如是三法,不应与受大戒。有三法应与受大戒,不破戒不破见不破威仪,有如是三法,应与受大戒。
比丘有三法,僧应与作呵责羯磨,破戒破见破威仪,有如是三法,僧应与作呵责羯磨。若摈羯磨依止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举羯磨亦如是。
被举人有三法,不应为解羯磨,应见不见、应忏不忏、应舍不舍,有如是三法,不应为解羯磨。被举者有三法,应为解羯磨,应见而见、应忏而忏、应舍而舍,有是三法,应为解羯磨。被举人有三法,不应为解羯磨,应见不见、应忏不忏、应信不信,有如是三法,不应为解羯磨。被举人有三法,应为解羯磨,应见而见、应忏而忏、应信而信,有如是三法,应为解羯磨。
比丘有三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在白衣前毁訾佛、法、僧,有如是三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与比丘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时,应以三法量宜,称量比丘、称量白衣、称量事;有三法,称量比丘、称量白衣、称量羯磨;有三法,称量比丘、称量白衣、称量犯,复有三法,实不实,作不作,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不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是为与比丘三事量宜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
复有三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毘尼羯磨不成不得处所。何等三?不作举、不作忆念、不作自言,是为三;复有三法,不犯,犯不可忏罪,若已忏罪,是为三;复有三,不作举、非法、别众;复有三,不作忆念非法别众;复有三,不作自言、非法、别众;复有三,不犯、非法、别众;复有三,犯不可忏罪、非法、别众;复有三,犯罪已忏、非法、别众;复有三,不现前、非法、别众,有如是三法作呵责,非法非毘尼羯磨不成不得处所。
有三法作呵责,如法如毘尼羯磨成就得处所,(即反上句是不复烦文,故不出耳)
有三事弄失精,犯僧伽婆尸沙。若忆念、若弄、若失不净,有如是三事,犯僧伽婆尸沙;复有三事,若忆念、若弄,若欲出青色不净若失青不净,僧伽婆尸沙;若忆念、若弄,若欲出青不净乃出黄不净,若赤若白若黑若酪色若酪浆色不净者,僧伽婆尸沙;若忆念、若弄,乃至欲出酪浆色不净若出,僧伽婆尸沙;若忆念、若弄,欲出酪浆色不净,乃出青黄赤白黑不净,僧伽婆尸沙;如是为乐故,为药故,为试出故,为福德故,为祀天故,为善道故,为施故,为种子故,为憍恣故,为试力故,为颜色故,为轻慢故,一切僧伽婆尸沙;于内色亦如是,于外色亦如是,于内外色亦如是,若于水若风若虚空亦如是。
有三种人犯,不癫狂不错乱不痛恼,是为三种人犯。有三种人不犯,若颠狂错乱痛恼,是为三种人不犯。
有于三种众生,行婬犯波罗夷,人、非人、畜生,是为于三种众生行婬波罗夷;复有三种,妇女、童女、二根;复有三,妇女、童女、黄门;复有三,妇女、童女、男子;复有三,男子、二根、黄门;复于三种妇女行婬犯波罗夷,人妇女、非人妇女、畜生妇女。童女亦如是,二根亦如是,黄门亦如是,男子亦如是。人妇女三处行婬波罗夷,大、小便道、口中;非人妇女畜生妇女,人童女非人童女畜生童女,人二根非人二根畜生二根亦如是。
有三种作盗,犯波罗夷,若自取,若现前指示取,若遣使取;复有三,不作己有想取,不暂取,非亲厚取;复有三,若他物,若他物想,若举离本处。
有三种断命波罗夷,若人、作人想、若以身若以口断命,是为三种断命波罗夷。有三种断人命,不犯波罗夷,人、作非人想,若以身若以口断命,是为三种断人命不犯波罗夷。
有三种自称得上人法波罗夷,不得言得,不入言入,不证言证,是为三种;复有三种,身犯口犯身口犯,是为三(此中三犯,更复有四句异名,一句言三种相,二句言三种呪,三句言三非威仪,四句言三邪命);复有三,贪恚痴,是为三;复有三,身欲口欲身口欲,是为三;复有三,身恚口恚身口恚,是为三;复有三,身痴口痴身口痴,是为三;复有三,身欲害口欲害身口欲害,是为三;恚痴亦如是。
有三种人犯,一僧、二众多人、三一人。有三种人忏悔,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应受忏悔,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有三种人犯尼萨耆,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犯尼萨耆应在三种人前舍,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应受尼萨耆,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有三种默然,有知而默然,有不知而默然,有痴而默然。
有三种住,戒住、见住、羯磨住;复有三,戒住、见住、威仪住;复有三,戒住、见住、命住。
复有三种人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起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舍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应三种人前舍,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灭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应灭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得灭诤,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比丘有三种正语,应语比丘,破戒破见破威仪。举他比丘,应以三事,若见若闻若疑。有三种覆,覆破戒覆破见覆破威仪。有三种发露,破戒破见破威仪。有三种忏悔,破戒破见破威仪。有三种放逸羯磨,破戒羯磨破见羯磨破威仪羯磨。
有三学,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是为三学;复有三学,威仪学、净行学、波罗提木叉学,是为三学。”
尔时,有众多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是法之主,说言学,云何为学?”佛告诸比丘:“学于戒故言学。云何学戒?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是故言学。彼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时,得调伏贪欲瞋恚愚痴尽。彼得贪欲瞋痴尽已,不造不善不近诸恶,是故言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问诸比丘:“汝云何学,云何为学?”诸比丘白佛言:“大德,是法之根本为法之主,如世尊向所说,我等受持故言学;复有三学,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学此三学,得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果,是故当勤精进学此三学。”
尔时,阿难在波罗梨子城鸡园中。时,有孔雀冠婆罗门,至阿难所,问讯已在一面坐,白阿难言:“沙门瞿昙,何故为诸比丘制增戒学、增净行学、增波罗提木叉学?”阿难答言:“所以尔者,为调伏贪欲瞋恚愚痴令尽故,世尊为诸比丘制戒。”复问言:“若比丘得阿罗汉漏尽,彼何所学?”阿难答言:“贪欲瞋恚愚痴尽,不造不善,不近诸恶,所作已办,名为无学。”婆罗门言:“如向所说便为无学耶?”阿难答言:“如是。”阿难说如是,孔雀冠婆罗门闻已,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世尊,在摩竭国崩伽弥村中,为诸比丘,无数方便说戒法。时,有旧住比丘,于迦叶姓中出家,此比丘闻世尊说法,不生信乐愁忧不乐:“世尊数恐我等。”于是世尊,移往王舍城。去未久,彼迦叶比丘心自悔恨:“我无利不善得!世尊为诸比丘无数方便说戒,而我不生信乐,愁忧不乐,而言:‘世尊数恐我等。’我今宁可于世尊前至诚悔过耶?”时,彼比丘,即持衣鉢,往王舍城,到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从坐起头面礼足至诚悔过言:“大德,我愚痴无智不善,而世尊为诸比丘无数方便说戒法,而我生不信乐心,怀忧恼言:‘世尊数恐我等。’唯愿大德,受我悔过。”佛告比丘言:“汝自忏悔愚痴无智不善,我为诸比丘说戒,汝自不信乐,心怀忧恼言:‘世尊数恐我等。’于我法中,能至诚如法忏悔者,便得增益。汝忏悔应生厌离心。汝比丘至诚如法忏悔,我为受之。”时,彼迦叶比丘,礼佛足已却坐一面。佛告言:“若上座既不学戒亦不赞叹戒,若有余比丘乐学戒赞叹戒者,亦复不能以时劝勉赞叹,迦叶比丘,我不赞叹如是上座。何以故?若我赞叹者,令诸比丘亲近,若有亲近者,令余人习学其法,若有习学其法,长夜受苦,是故迦叶比丘,我见如是上座过失故不赞叹。”若中下座亦如是(此上中下座,是不如法者,其次应有上中下座如法者反上句,即是不复烦文,故不出也)佛说如是,迦叶比丘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譬如有驴与群牛共行,自言我亦是牛我亦是牛,而驴毛不似牛,脚不似牛,音声亦不似牛,而与牛共行,自言是牛。如是,有痴人随逐如法比丘,自言我是比丘,此痴人无有增戒增心增慧,如善比丘与众僧共行,自言我是比丘,是故汝等,当勤修习增戒增心增慧学。”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有跋闍子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半月所说戒多,我不能学如是多戒。”佛告言:“听汝学三戒,增戒增心增慧学。若汝如是学三戒者,便得至贪欲瞋痴尽处,不造不善不近诸恶。”比丘言:“大德,愿乐受持。”时,跋闍子比丘,闻世尊略教已,独在静处,精勤而不放逸,初夜后夜警意思惟所为出家,修习不久,得无上净行现前,自知得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受生。跋闍子比丘,自知得阿罗汉。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有三学,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何等增戒学?若比丘尊重于戒,以戒为主,不重于定,不以定为主,不重于慧,不以慧为主。彼于此戒,若犯轻者忏悔。何以故?此中非如破器破石故,若是重戒便应坚持,善住于戒,应亲近行,不毁阙行,不染污行,常如是修习。彼断下五使,于上涅槃,不复还此。
若比丘重于戒,以戒为主,重于定以定为主,不重于慧不以慧为主如上。若比丘重于戒,以戒为主,重于定以定为主,重于慧以慧为主,彼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在前自知得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还此。满足行者,具满成就,不满足行者,得不满足成就,我说此戒无有唐捐。”佛说如是,诸比丘闻,欢喜信乐受持。
复有三学,增戒增心增慧学。何等增戒学?若有比丘,具满戒行,少行定行,少行慧行,彼断下五使,便于上涅槃,不复还此;若不能至如是处,能薄三结,贪欲瞋恚愚痴,得斯陀含,来生世间,便尽苦际;若不能至如是处,能断三结得须陀洹,不堕恶趣,决定取道,七生天上七生人中便尽苦际。若比丘具满戒行具满定行少行慧行亦如上;若比丘具满戒行具满定行具满慧行亦如上。
复有三学,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何等增戒学?若比丘具足持波罗提木叉戒,成就威仪畏慎轻戒,重若金刚,等学诸戒,是为增戒学。何等增心学?若比丘能舍欲恶,乃至得入第四禅,是为增心学。何等增慧学?若比丘如实知苦谛知集尽道,是为增慧学。
复有三学,增戒增心增慧学,增戒增心如上,增慧学者,若比丘知内有贪欲如实知之,内无贪欲如实知之,若未生贪欲如实知之,若未生贪欲后生如实知之,若已生贪欲能断如实知之,若未生贪欲不令生如实知之,瞋恚睡眠调悔疑亦如是。彼比丘作是念:我于眼色有贪欲瞋恚如实知之,无贪欲瞋恚如实知之,于眼色未生贪欲瞋恚不生如实知之,如于眼色未生贪欲瞋恚而生如实知之,如于眼色已生贪欲瞋恚断灭如实知之,如于眼色已断贪欲瞋恚后不复生如实知之;耳鼻舌身意亦如是。
复次比丘,内有念觉意如实知之,内无念觉意如实知之,如未生念觉意不生如实知之,如未生念觉意而生如实知之,如已生念觉意修习满足如实知之;如是法觉意精进觉意猗觉意定觉意喜觉意护觉意亦如是。
复有三聚,持戒聚、定聚、慧聚。
毘尼有三答,我如是见、如是闻、如是忍。
比丘有三法灭正法,非制而制,是制便断,不随所制而行。比丘复有三法不灭正法,(即反上句是)。
有三处具满妄语,前知欲作妄语,妄语时知是妄语,妄语竟知作妄语;复有三种具足实语(即反上句是)
有三种使,一使、二增使、三减使。云何为使?若使能受教不增不减随所闻而说,是为使。云何增使?若使受教增益过说,是为增使。云何减使?若使受教不具足说,是为减使。
复有三子,等子增子不等子。云何等子?若父母有信戒施慧,子亦有信戒施慧,是为等子。云何增子?若父母无有信戒施慧,而子有信戒施慧,是为增子。云何不等子?若父母有信戒施慧,而子无信戒施慧,是为不等子。而说偈言:
 等子及增子  应求如是子   勿求不等子  在家无增益
 彼子常如法  善行优婆塞   成就持信戒  布施不悭嫉
 如月无云翳  在众亦如是
复有三病,或有病若得随意食若不得,若得随病药若不得,若得随意好瞻病人若不得,病人俱死,不能从病得差,或有病人如是;或有病人,若得随意食若不得,若得随病药若不得,若得随意好瞻病人若不得,此病人不死,从病得差,或有病人如是;或有病人,不得随意食,不得随意病药,不得随意好瞻病人,此病人死,不能从病得差,若得随意食,得随病药,得好瞻病人,彼病者不死,从病得差,或有病人如是。是中病人,不得随意食,不得随病药,不得随意好瞻病人,此病人死,不能从病得差,若得随意食,得随病药,得随意好瞻病人,此病人不死,从病得差,我为是故,听与病者随意食随病药好瞻病人,以此病因缘故。余病人亦应与瞻视供养。
有三种痴,一犯罪二不见罪三见罪不如法忏悔,是为三种痴。
有三种智慧,一不犯罪二犯罪能见三见罪能忏悔。
有三种痴,一犯罪不见二见犯罪不忏悔三不如法忏悔彼不受,有三种智慧(即反上句是)。
有三种安居,前安居中安居后安居。
于圣法、律中,歌戏犹如哭,舞如狂者,戏笑似小儿。
有三种不净肉不应食,若见、闻、疑为己作。有三种净肉应食,不见、闻、疑不为己作。
有三种布萨,十四日、十五日、月初日。有三种人布萨,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有三种人作布萨,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有三种人应作布萨,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或知而作,或不知而作,或见而作;或知而作,或不知而作,或痴而作;或身或口或身口,俱有三种。
应平断犯罪,一戒序、二制、三重制。有三法,平断不犯,戒序、制、重制。
有三种净有三种不净,有三种听有三种不听亦如是。
有三种不恭敬,佛法僧;复有三种不恭敬,佛法戒。有三不恭敬,佛法定;复有三不恭敬,佛法父母。有三不恭敬,佛法善法。恭敬有三,三句(即反上句是)
复有三种举,一不见二不忏悔三恶见不舍。
有三法,僧应作覆鉢,在比丘前谤毁佛法僧。
复有三念,佛念法念僧念;复有三念,佛念法念戒念;复有三念,佛念法念施念;复有三念,佛念法念天念。
复有三成就,持戒成就定成就慧成就;复有三,戒成就定成就解脱成就;复有三,戒成就定成就见解脱慧成就。
复有三贱法,刀贱衣贱色贱;复有三坏色,青黑木兰。
复有三法名持律,持波罗提木叉戒具足多闻诵二部戒通利无疑;复有三持,波罗提木叉戒具足多闻广诵毘尼通利无疑;复有三持,波罗提木叉戒具足多闻住毘尼中不动;复有三持,波罗提木叉戒具足多闻善巧方便能灭诤事。
复有三办,比丘办、不放逸办、清净行办。
复有三种自恣,十四日十五日月初日;复有三种人自恣,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复有三种作自恣,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复有三种人,应作自恣,若僧、若众多人、若一人。
复有三种,若知若不知若见;复有三种,若知若不知若痴;复有三种,若身若口若身口俱;复有三种,若见闻疑。
复有三语舍戒,舍佛舍法舍僧,如是三三为句,乃至非沙门释子。
复有三种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戒,从摄取于僧三三为句,乃至正法久住。
有三种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从摄取于僧三三为句乃至正法久住亦如是,从呵责乃至七灭诤亦如是。


四法

尔时,世尊,在婆闍国地城中,告诸比丘:“我说四种广说,汝等善听,当为汝说。”诸比丘言:“大德,愿乐闻之。”“何等四?若比丘如是语:[诸长老,我于某村某城亲从佛闻受持,此是法是毘尼是佛教。]若闻彼比丘说,不应便生嫌疑,亦不应呵,应审定文句已,应寻究修多罗、毘尼检校法、律。若听彼比丘说,寻究修多罗、毘尼检校法、律时,若不与修多罗、毘尼,法、律相应,违背于法,应语彼比丘:[汝所说者非佛所说,或是长老不审得佛语。何以故?我寻究修多罗、毘尼,法、律,不与修多罗、毘尼,法、律相应,违背于法。长老不须复诵习,亦莫教余比丘,今应舍弃。]若闻彼比丘说,寻究修多罗、毘尼,法、律时,若与修多罗、毘尼,法、律相应,应语彼比丘言:[长老所说,是佛所说,审得佛语。何以故?我寻究修多罗、毘尼,法、律,与共相应,而不违背。长老,应善持诵习教余比丘,勿令忘失。]此是初广说。
复次若比丘如是语:[长老,我于某村某城和合僧中上座前闻,此是法是毘尼是佛所教。]闻彼比丘说时,不应嫌疑亦不应呵,应审定文句寻究修多罗、毘尼检校法、律。若闻彼比丘说,寻究修多罗、毘尼,法、律时,不与相应,违背于法,应语彼比丘言:[长老,此非佛所说,是彼众僧及上座,不审得佛语,长老亦尔。何以故?我寻究修多罗、毘尼,法、律,不与相应,违背于法。长老,不须复诵习,亦莫教余比丘,今当弃之。]若闻彼比丘语,寻究修多罗、毘尼,法、律与相应,不违背于法,应语彼比丘言:[长老,是佛所说,彼众僧上座及长老亦审得佛语。何以故?我寻究修多罗、毘尼,法、律,而与相应无有违背。长老,应善持诵习亦教余人,勿令忘失。]此是第二广说(次第三句,从知法、毘尼、摩夷众多比丘所闻亦如是,第四句从知法、毘尼、摩夷一比丘所闻亦如是)是为四广说。”佛说如是,诸比丘闻,信乐欢喜受持。
尔时,佛告诸比丘众:“僧有四种断事人。何等四?或有寡闻无惭,或有多闻无惭,或有寡闻有惭,或有多闻有惭。是中断事比丘,寡闻无惭者,在僧中言说断事,僧应种种苦切呵责,令无惭者后更不尔。若彼断事人多闻无惭者,在僧中言说断事,僧应种种苦切呵责,令彼无惭者后更不尔。是中断事比丘有惭寡闻者,在僧中言说断事,僧不应苦切呵责,应佐助开示,令彼有惭者后于僧中言说断事。是中断事比丘有惭多闻者,在僧中言说断事,僧不应呵责,听彼说已,应赞其善哉,令有惭者后于僧中言说断事。
复有四断事比丘,或无惭不谙经文,或无惭谙经文,或有惭不谙经文,或有惭谙经文。无惭不谙经文者有三失,彼无惭失、可呵失、不谙经文失,是为断事人三失。无惭谙经文者有二失,无惭失、可呵失,彼谙经文不失,是为断事比丘二失。有惭不谙经文者有一失,彼不谙经文失,彼有惭不失、无可呵不失,是为断事比丘一失。有惭谙经文者无失,彼有惭不失、无有可呵不失、谙经文复无失,是为断事比丘第一最胜无失。破戒四句亦如是,破见四句亦如是,破正命四句亦如是,破威仪四句亦如是。
(此中羁连,有四比丘,分物四分,如房舍揵度中,法不异故不出也)
尔时,佛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说言破僧,齐几名为破僧,谁破和合僧?”佛告优波离:“若有比丘,犯彼言不犯,若不犯彼言犯,轻言重,重言轻,若比丘于此四事便求索伴若使人求,于界内别部布萨羯磨说戒,齐是名为破僧,是为破和合僧。”优波离复问:“云何和合僧,僧破已,谁为和合?”佛告优波离:“若有比丘,犯彼言犯,若不犯彼言不犯,轻言轻,重言重,彼比丘于此四事不求伴不使人求,不别部羯磨布萨说戒,齐是名为和合僧,是为僧破已还和合。”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舍卫比丘共鬪诤。阿尼楼陀,有弟子字婆夷,独于僧中语,独当诤事。时,阿尼楼陀在众,不说一语教呵。尔时,阿难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世尊知而故问阿难:“诤事已灭未?”阿难答言:“诤事何可得灭?阿尼楼陀弟子,在僧中独语独当诤事,而阿尼楼陀在僧中,曾不以一语呵责。”佛告阿难:“阿尼楼陀何时,能灭此诤事,岂非汝舍利弗目连事耶?”尔时,佛告诸比丘:“恶比丘有四法,见僧破欢喜。何等四?是恶比丘破戒恶法,彼恶比丘作是念:‘我破戒恶法,若余比丘得知我,和合为我作灭摈,有余比丘助我作伴。’恶比丘有是初法,见僧破欢喜。复次恶比丘邪命自活,作是念言:‘我邪命自活,令余比丘知我,和合僧为我作灭摈,有余比丘助我为伴。’是为恶比丘第二见僧破欢喜。复次恶比丘多求利养恭敬,作是念:‘我求利养恭敬,令余比丘知我,和合僧为我作灭摈,有余比丘助我为伴。’是为恶比丘第三见僧破欢喜。复次恶比丘邪见边见,作是念:‘我邪见边见,令余比丘知我,和合僧为我作灭摈,有余比丘助我为伴。’是为恶比丘第四见僧破欢喜。”
有四种作法,前非法作后非法作,前非法作后法作,前法作后非法作,前法作后法作。何等前非法作后非法作?前非法起事,应教呵,不教呵而住;应灭摈,不灭摈而住,是为前非法作后非法作。何等前非法作后法作?若有非法作者,前非法起事,彼应教呵者呵而后住,应灭摈灭摈而后住,是为前非法作后法作。何等前法作后非法作?若比丘如法起事,应教呵不教呵而住,应灭摈不灭摈而住,是为前如法作后非法作。何等前如法作后如法作?若比丘前如法起事,应教呵而教呵,应灭摈而灭摈而后住,是为前如法作后如法作。
有四种供养,一饮食二医药三衣服四是所须者与。
复有四种利法,非法求非法与,非法求法与,法求非法与,法求法与。云何非法求非法与?或有比丘,周旋往反不作沙门法,说非法求利养不净,彼作如是不净求利养;有所偏为,取是莫取是,取尔许莫取尔许,取是来莫取是来,持尔许来莫持尔许来,与此莫与彼,与尔许莫与尔许,彼可与彼不可与,是为非法求利养非法与。云何非法求法与?或有比丘,周旋往反作非沙门法,说非法求利养不清净,不作如上偏为,是为非法求法与。云何法求非法与?或有比丘,周旋往反说沙门法,不作非法,求利养清净,作如上偏为,是为法求非法与。云何法求法与?或有比丘,周旋往反说沙门法,不作非法,求利养清净,不作如上偏为,是为法求法与。
有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不知增戒、增心、增慧学、不广诵二部戒,有如是四法,不应与他受大戒;有四法应为他受大戒(即反上句是)。有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不知增戒学,不知增心学,不知增慧学,不广诵毘尼,如是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复有四法应为他受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不知增戒、增心、增慧学,虽诵毘尼不能决了,如是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复有四法,应为他受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不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化弟子令舍恶见修习善见,不满十岁,有如是四法,不应为他受大戒;复有四法,应为他受大戒(即反上句是)。
有四法名为持律,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复有四法,知犯知不犯知有余知无余;复有四法,知犯知不犯知麤恶知不麤恶;复有四法,知可忏罪知不可忏罪知忏悔清净知忏悔不清净。
复有四诤,言诤觅诤犯诤事诤。
有四犯畏,若有如是男子来,被发着黑衣持刀,至大众中,作如是言:“我作极大重恶断头罪,随汝等所喜我当作。”时,诸大众,即捉缚打恶声鼓,为现死相,顺路唱令,从右门出,至杀处杀之。智人见已,作如是语:“此人造恶极重死罪,我今当自敕并教余人,莫作如是重恶死罪。”如是,比丘比丘尼,于波罗夷法生大恐畏,作如是念:“若未犯波罗夷终已不犯,若犯都无覆藏心如法忏悔。”此是第一犯畏。有如是男子,被发着黑衣持合鞘刀,至大众中言:“我作恶不善,随众人所喜我当作。”时,彼众人,即夺取刀,打之驱出右门。有智人见作如是言:“此人作恶罪,我今当自敕并教人,莫作如是恶罪。”如是,比丘比丘尼,于僧残法生大恐畏,作如是念:“若未犯僧残终不犯,若犯寻即忏悔。”此是第二犯畏。有如是男子,被发着黑衣持杖,至大众中语言:“我作恶不善,随众人所喜我当作。”众人即取其杖打之,驱出右门。有智人见作如是言:“此人作恶罪,我今自敕并教人,不作如是恶。”如是,比丘比丘尼,于波逸提生大恐畏,未犯终不犯,若犯寻即忏悔,此是第三犯畏。有如是男子,被发着黑衣至众人所,合掌作如是言:“我作恶不善,随众人所喜我当作之。”时,众人种种呵责驱出右门。有智人见作如是言:“此人作如是恶,我今当自敕并教人,不作如是恶。”如是,比丘比丘尼,于波罗提提舍尼生恐畏,若未犯终不犯,若犯寻即忏悔,此是第四犯畏。
有四种犯人,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汝犯罪,见否?”彼言:“不见。”比丘复语言:“长老,若见罪当忏悔。”此是第一犯人。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长老,汝犯罪,见否?”彼言:“不见。”比丘复语言:“长老。若见罪应僧中忏悔。”此是第二犯人。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长老,犯罪,见否?”彼言:“不见。”比丘复语言:“若长老见罪,当于此僧中忏悔。”此是第三犯人。若比丘犯罪,余比丘语言:“长老,汝犯罪,见否?”彼言:“不见。”时,僧应都舍弃,语如是言:“随汝意去所至之处,欲举汝者,彼当为汝作举作忆念作自言,遮汝阿[少/兔]婆陀,遮说戒,遮自恣。”如调马师恶马难调即合缰杙驱弃,此比丘亦复如是,一切舍弃,是为第四犯人。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耆闍崛山。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长老在年少比丘前忏悔,内有几法应忏悔?”佛言:“内有四法应忏悔,偏露右肩、脱革屣、胡跪、合掌、说所犯名:[我犯某甲罪,今于长老前忏悔。]彼应语言:[应改悔生厌离心。]答言:[尔。]上座比丘于下座比丘,有如是四法应忏悔。”
有四波罗提提舍尼如上说,四波罗夷如上说。
有四羯磨,非法别众羯磨,非法和合众羯磨,法别众羯磨,法和合众羯磨,是为四羯磨。是中非法别众羯磨不应尔,非法和合羯磨不应尔,法别众羯磨不应尔,法和合羯磨应尔,是我所听。非法别众羯磨,羯磨不成,非法和合众羯磨,羯磨不成,法别众羯磨,羯磨不成,法和合羯磨,羯磨成就。非法别众羯磨,不得处所,非法和合众羯磨,不得处所,法别众羯磨,不得处所,法和合羯磨,得处所。
有四种布萨,三语布萨,清净布萨,说波罗提木叉布萨,自恣布萨。
有四妄语,波罗夷妄语,僧残妄语,波逸提妄语,毘尼阿毘婆罗妄语。
有四众,比丘众比丘尼众优婆塞众优婆夷众;复有四众,刹利众婆罗门众居士众沙门众;复有四众,四天王众忉利天众魔众梵众;复有四众,爱恚怖痴众;复有四众,不爱不恚不怖不痴众。
有四种智慧平断事人,有人身不现恶口现,有人口不现恶身现,有人身口现恶,有人身口不现恶。云何身不现恶口现?或有人身不现恶,口言指授与共同见,是为身不现恶口现。云何口不现恶身现?有人身现恶,口不指授不与同见,是为口不现恶身现。云何身不现恶口不现恶?有人身不现恶,口不指授不与同见,是为身口不现恶。云何身口现恶?有人身现恶,口语指授与同见,是为身现恶口现恶,是为四种有智平断事人。
比丘有四法,自损有犯,为有智者所责,令得多罪。何等四?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比丘有是四法,而自损,为有智者所责,令得多罪;比丘有四法,不自损(反上句是)。有四法趣非道,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是为四;有四法不趣非道,(即反上句是)。有四法,不应差作分粥人,未差不应差。若已差不应分,有爱有恚有怖有痴;有四法,应差作分粥人,(即反上句是)。分小食分佉闍尼食,差会若敷卧具分卧具分雨浴衣分衣取与差比丘使乃至差沙弥使亦如是。有四法,直入地狱犹若射箭(即上差诸知事者是)。
有四非法遮说戒,遮无根破戒、破见、破威仪、破正命,是为四;有四如法遮说戒,遮有根破戒、破见、破威仪、破正命,是为四如法遮说戒。
有四清净,持戒清净、见清净、威仪清净、正命清净,是为四清净。
有四依止法,粪扫衣、乞食、树下坐、腐烂药,是为四依止法。
有四种损法,或有智能忍,或有智能亲近,或有智能解,或有智能断,是为四种损法。


四分律卷第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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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九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十)
毘尼增一之三

尔时,世尊在波罗奈。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我于谷贵时,慈愍诸比丘故,放舍四事,内宿、内煮、自煮、自取食,今诸比丘故食耶?”阿难白佛言:“故食。”佛言:“阿难,不应食,若食如法治。”佛告阿难:“我以谷贵时,愍诸比丘故听此法,朝受小食,从彼持来,若胡桃果等及水中可食物,如是等故食耶?”阿难答言:“尔。”佛言:“不应食,若食如法治。”
有四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毘尼羯磨不成不得处所。何等四?无根破戒、破见、破威仪、破正命,是为四法。有四法作呵责羯磨,如法、如毘尼、羯磨成就、得处所(即反上句是)
有四大贼,何等四?或有大贼,生如是意,若得百人千人破某甲城邑,于异时,得百人千人,破彼城邑,如是恶比丘作是念:“我何处当得百人众千人众,于某甲城邑游行?”彼于异时,得百人若千人游行彼城邑,是为第一大贼。复次有大贼,非净行自言是净行,是为第二大贼。复次有大贼,以口腹故,不真实非己有,于大众中故作妄语,自称得上人法,是为第三大贼。复有大贼,以僧华叶果蓏,以自活命,是为第四大贼。
有四信法,若比丘于城廓村落,作多不净行非沙门法,是中应随顺教授居士令信。彼比丘语此比丘言:“汝于某甲城邑村落,多作不净行非沙门法,汝当还教化彼居士令信。若汝不能随顺教化居士令信者,汝不得在此住,若能随顺教化居士者,听汝在此住。若复不能随顺教化居士令信者,诸比丘不与汝同羯磨说戒自恣共住同一坐,于小食大食上不以次坐,亦无迎逆执手礼拜问讯,若汝能随顺教化彼居士令信者,当与汝同羯磨乃至礼拜问讯。”是为四信法,若居士居士儿亦如是。
有四非圣法,不见言见,不闻言闻,不触言触,不知言知,是为四非圣法;有四圣法(即反上句是)。有四非圣法,见言不见,闻言不闻,触言不触,知言不知,是为四非圣法;有四圣法(即反上句是)。
有四语舍戒,舍佛、舍法、舍僧、舍和尚,是为四语舍戒;如是舍佛法僧为首,乃至非沙门释子,四四为句亦如是。
以四利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戒,摄取于僧乃至正法久住,四四为句亦如是。有四利义故,如来出世,为诸比丘制呵责羯磨,摄取于僧乃至正法久住(四四为句亦如是)乃至七灭诤亦如是。


五法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告诸比丘:“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若无戒无定无慧无解脱慧无见解脱慧,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复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自无戒无定无慧无解脱慧无见解脱慧,亦不能教人令住戒定慧乃至见解脱慧,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信无惭无愧懈怠多忘,有如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增戒增心增慧学不知白不知羯磨,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威仪戒,不知增净行,不知波罗提木叉戒,不知白,不知羯磨,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犯,不知犯已忏悔,不知犯已忏悔清净,不知白,不知羯磨,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有难法,不知无难法,不知白,不知羯磨,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人增戒学增心学增慧学,不能作瞻病人,亦不能与瞻病人,若差若乃至死,若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弟子增威仪戒增净行增波罗提木叉戒,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方便教令舍恶见住善见,若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犯不知不犯不知轻不知重不广诵二部毘尼,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毘尼阿毘昙,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能教弟子毘尼阿毘昙,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令舍恶见住善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弟子毘尼阿毘昙,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令舍恶见住善见,若弟子不乐所住处不能移至乐处,若弟子有疑悔心生不能如佛法开解,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能教弟子毘尼阿毘昙,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舍恶见令住善见,若不乐所住处不能移至乐处,若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波罗提木叉戒,亦不能说,不知布萨,不知布萨羯磨,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善知犯,不善知犯忏悔,不善入定,不善出定,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知犯,不知不犯不知轻不知重,不满十岁,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增戒学,不能瞻病,不能与瞻病人若差乃至死,不广诵二部毘尼,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增戒学,若弟子有恶见不能教弟子舍恶见令住善见,不善诵毘尼,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增戒学,若弟子不乐所住处不能移至乐处,不坚住毘尼,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授人大戒,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能教弟子增戒学,弟子有疑不能如佛法解释,不能决断诤事,有是五法,不应授人大戒,有五法应授人大戒(即反上句是)。如是增心学,增慧学,增威仪学,增净行学,增波罗提木叉学(如是五五为句如上)。
若比丘调顺无畏堪能语言,自有此事亦能教弟子,如是人应授人大戒,应与他依止,应畜沙弥,应授差教授比丘尼,若已差应教授。
有五种人不得受大戒,自言犯边罪犯比丘尼若贼心受戒破内外道黄门,有是五法,是人不应受大戒;复有五种人,不应受大戒,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有是五法,不应受大戒。有五种黄门,生黄门、形残黄门、妒黄门、变黄门、半月黄门,是为五种黄门。有五种病人,不应受大戒,癞、若痈疽、白癞、干枯、癫狂,如是五种病人,不应受大戒;有五种清净无难,应受大戒,是丈夫不负债非奴年满二十父母听,如是五清净无难,应受大戒。
有五法与人依止,若言能若言可若言是若言善自修行若言不放逸,是为五种与依止法;有五种与人依止法,若言善哉若言好若言起若言去若言与依止,是为五种与依止。
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无戒无定无慧无解脱慧无见解脱慧;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应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若无戒又不能自勤修学戒,无定无慧无解脱慧无见解脱慧,又不能自勤修戒定慧解脱慧见解脱慧;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应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能自学毘尼阿毘昙,若恶见心生不能开解习善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应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能学毘尼阿毘昙,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应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能自学毘尼阿毘昙,恶见生不能舍住善见,若不乐所住处不能移至乐处,有疑悔心生不能如法开解;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能自勤修增戒增心增慧学;有病不能自将养,亦不能令他为己瞻病,年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能自勤修威仪戒,不能增净行增波罗提木叉戒;有恶见不能舍而住善见,年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知诤不知诤起不知诤灭不知向灭诤年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知犯不知忏悔,不善入定不善出定,年不满五岁;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不知犯不知不犯不知轻不知重不广诵二部毘尼;有是五法不应无依止而住;有五法得无依止而住(即反上句是)。
复有五法失依止,若驱出、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至戒场上,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五岁若过五岁,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见本和尚,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和尚阿闍梨命过,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和尚阿闍梨休道,有是五法失依止;复有五法失依止,若死若去若休道若休不与依止若还随本和尚,有是五法失依止。
有五法驱遣弟子,若和尚语弟子言:今驱汝去,汝不应入我房,汝不应复营劳我,莫复至我所,不共语,是为和尚五法驱遣弟子。
阿闍梨有五法驱遣弟子,语言:今驱汝去,汝勿复入我房,不应复营劳我,不应依止我住,不共语,是为阿闍梨五法遣弟子。
弟子有五法,为和尚阿闍梨驱遣,无惭无愧不可教呵非威仪不恭敬,弟子有是五法,为和尚阿闍梨所驱遣;复有五法,无惭无愧不可教呵亲恶知识数往婬女家,有是五法,为和尚阿闍梨所遣(如是喜往妇女家,大童女家,黄门家,若比丘尼间,若式叉摩那间,若沙弥尼间,捕龟鳖人间,如是等足上四事,五五为句,如婬女句)。
有五种与欲,一言与欲二为我故说欲三现身相四口语五现身相口语,是为五种与欲;有五种失欲,若受欲比丘死若休道若至外道若往别部僧中若至戒场上明相出,有是五种失与欲。有五种与清净与自恣(亦如是若失亦如是)。
如来出世,见诸比丘有过失故,以五种利义,制护卧具法,不令风飘、雨渍、日曝、尘坌、不令鸟污,是为五。
和尚有五非法,弟子应忏悔而去,应语和尚言:我如法和尚不知,我不如法亦不知,若我犯戒舍不教呵,若犯亦不知,若犯而忏悔亦不知,和尚有如是五法,弟子应忏悔而去。
毘尼有五事答,一序二制三重制四修多罗五随顺修多罗,是为五。
有五法名为持律,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广诵二部戒,是为五;复有五法,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广诵毘尼,是为五;复有五法,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住毗尼而不动,是为五;复有五法,知犯知不犯知轻知重诤事起善能除灭,是为五。
有五种持律,诵戒序四事十三事二不定广诵三十事,是初持律;若诵戒序四事十三事二不定三十事广诵九十事,是第二持律;若广诵戒毘尼,是第三持律;若广诵二部戒毘尼,是为第四持律;若都诵毘尼,是第五持律。是中春秋冬应依上四种持律,若不依住突吉罗。夏安居应依第五持律,若不依住者波逸提。
持律人有五功德,戒品坚牢,善胜诸冤,于众中决断无畏,若有疑悔能开解,善持毘尼令正法久住,是为五。
有五种贼心,黑闇心、邪心、曲戾心、不善心、常有盗他物心,是为五。
复有五种贼,决定取、恐怯取、寄物取、见便取、倚托取,是为五;复有五种,与罪人同业,若教授人作贼,若复为贼先看知财物处所还示处,若为贼守物,若为贼逻道,是为五。
复有五种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是为五,亦名五种制戒,亦名五犯聚。若不知不见五犯者,我说此人愚痴,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是为五种犯;五种制戒亦如是,五犯聚亦如是。若不知不见五犯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者,僧应与作呵责羯磨;五种制戒亦如是,五犯聚亦如是。
复有五种犯,或有犯自心念忏悔,或有犯小罪从他忏悔,或有犯中罪亦从他忏悔,或有犯重罪从他忏悔,或有罪不可忏悔。
有五法,僧应与作呵责羯磨,破戒破见破威仪若毁佛及法,是为五;复有五法,破戒破见破威仪毁佛及僧,是为五;复有五,破戒破见破威仪毁法及僧,是为五法,应与作呵责羯磨;如是摈羯磨遮不至白衣家羯磨若举羯磨亦如是。
有五法,作呵责羯磨,非法非毘尼羯磨不成不得处所。何等五?不作举不作忆念不作自言非法别众,是为五;复有五法,若不犯、犯不可忏、若犯已忏、非法、别众,是为五法,羯磨不成不得处所。复有五如法,羯磨成就得处所(即反上句是)。
被呵责羯磨人,有五事不应作(如呵责揵度中说)
被举人有五法不应为解,若骂谤比丘,方便为比丘作损减无利、作无住处,若在界内界外受善比丘礼拜供养,在无比丘处住,有是五法,不应为解举羯磨;复有五法,应为解举羯磨(即反上句是)
若比丘被不见罪举羯磨者,应以五事自观察:[若我不见罪,诸比丘不共我羯磨说戒自恣、同一房宿,不共同一坐小食大食上,不随大小次第,不执手礼拜恭敬问讯。]是为被不见罪举羯磨者以此五事自观察;被不忏悔羯磨恶见不舍举羯磨(亦如是),为他作不见罪举羯磨者,亦应以此五事自观察,不忏悔不舍恶见举羯磨(亦如是)
比丘有五法,僧不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不孝父、母,不敬沙门、婆罗门,不善受语,有是五法,不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有五法,应为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即反上句是)。复有五法,应与作遮不至白衣家羯磨,喜骂谤白衣,方便为白衣家作损减、无利益、作无住处、鬪乱白衣,是为五法;复有五法,在白衣前毁佛、法、僧、骂白衣、作下业若调诳白衣,是为五法。比丘有五法,令白衣不信(如上鬪乱白衣句)。比丘复有五法,令白衣不信(如上调诳白衣句)。
白衣有五法,僧不应与作覆鉢,若不孝父、母,不敬沙门、婆罗门,不事比丘,是为五。白衣有五法,僧应与作覆鉢(即反上句是)。有五法,僧应与作覆鉢,骂谤比丘为比丘作损减作无利益作无住处鬪乱比丘,是为五;复有五法,于比丘前毁佛法僧以无根不净行谤比丘犯比丘尼,是为五。
有五事毁訾,得波逸提罪,不以义故、不以法故、不以毘尼故、不以教授故、不以亲故,有是五事毁訾得波逸提;复有毁訾不得波逸提(即反上句是)
若比丘僧不差,以五事向未受大戒人说他犯者,得波逸提,若说名字、若种姓、若相、若衣、若房舍,是为五事。
有五处行婬犯波罗夷,妇人、童女、二根、黄门、男子,是为五。
有五种盗犯波罗夷,若自取、若指示取、若遣使取、若重物、若移本处,是为五;复有五事,若非己有想、不暂取、不亲厚取、若重物、移本处,是为五;复有五,是他有、作他想、若重物、若作盗心、若移本处,是为五。
死人有五不好,一不净二臭三有恐畏四令人恐畏恶鬼得便五恶兽非人所住处,是为五。犯戒人有五过失,有身口意业不净,如彼死尸不净,我说此人亦如是;或有身口意业不净恶声流布,如彼死尸臭气从出,我说此人亦复如是;彼有身口意业不净,诸善比丘畏避,如彼死尸令人恐怖,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有身口意业不净,令诸善比丘见之生恶心言:[我云何乃见如是恶人!]如人见死尸生恐畏令恶鬼得便,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有身口意业不净者,与不善人共住,如彼死尸处恶兽非人共住,我说此人亦复如是,是为犯戒人五事过失如彼死尸。
不忍辱人有五过失,一凶恶不忍二后生悔恨三多人不爱四恶声流布五死堕恶道,是为五,能忍辱人有五功德(即反上句是)
向火有五过失,一令人无颜色二无力三令人眼闇四令人多闹集五多说俗事,是为五。
常喜往反白衣家比丘有五过失,一不嘱比丘便入村,二在有欲意男女中坐,三独坐,四在屏处覆处坐,五无有知男子与女人说法过五六语,是为五;复有五,一数见女人,二既相见相附近,三转亲厚,四已亲厚生欲意,五已有欲意或犯死罪若次死罪,是为五。
散乱心眠有五过失,若见恶梦,诸天不佑护,心不思法,不系意在明,失不净,是为五,不散乱心眠有五功德(即反上句是)
饮酒有五过失,无颜色,体无力,眼闇,喜现瞋相,失财物,是为五;复有五事,生病,益鬪诤,恶名流布,智慧转少,死堕恶道,是为五。
破戒有五过失,自害,为智者所呵;有恶名流布,临终时生悔恨,死堕恶道,是为五,持戒有五功德(即反上句是)。复有五事,先所未得物不能得,既得不护,若随所在众若刹利众婆罗门众若居士众若比丘众于中有愧耻,无数由旬内沙门婆罗门称说其恶,破戒恶人死堕恶道,是为五,持戒有五功德(即反上句是)。
不嚼杨枝有五过失,口气臭,不善别味,热[病-丙+阴]不消,不引食,眼不明,是为五,嚼杨枝有五事好(即反上句是)。
食粥五事好,除饥,解渴,消宿食,大小便通利,除风,是为五。
经行有五事好,堪远行,能思惟,少病,消食饮,得定久住。
有五种食,饭、干饭、糗、肉、鱼。
有五种盐,青盐、黑盐、毘荼盐、岚婆盐、支都毘盐,是为五;复有五种盐,土盐、灰盐、赤盐、石盐、海盐,是为五。
佉闍尼食有五事不应食,若非时,若不净、若不与、若不受、若不作余食法,是为五;有五事应食(即反上句是)
有五种受食,身与身受,衣与衣受,曲肘与曲肘受,器与器受;有时因缘置地取,是为五;复有五,身与身受,或身与物受,或物与身受,或物与物受,或遥掷与得堕手中,是为五。
有五种净果,火净、刀净、若疮净、若鸟净、若不任种净,是为五;复有五,若剥少皮、若都剥、若腐烂、若破、若瘀,是为五。
有五种脂,罴脂、鱼脂、驴脂、猪脂、失首摩罗脂,是为五。
有五种皮不应用,师子皮、虎皮、豹皮、獭皮、猫皮,是为五;复有五种皮,人皮、毒虫皮、狗皮、锦文虫皮、野狐皮,是为五。
有五种皮不应畜,象皮、马皮、驼皮、牛皮、驴皮,是为五;复有五,羖羊皮、白羊皮、鹿皮、熊皮、伊师皮,是为五。
有五种肉不应食,象肉、马肉、人肉、狗肉、毒虫兽肉,是为五;复有五,师子肉、虎肉、豹肉、熊肉、罴肉,是为五。
有五种说戒,或说序已,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已说戒序说四波罗夷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说序说四波罗夷说十三僧残已,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说序四波罗夷僧残二不定已,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广说,是为五。复有五,若说序四波罗夷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说序四波罗夷僧残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说序四波罗夷僧残二不定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说序四波罗夷僧残二不定三十尼萨耆波逸提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若广说,是为五。复有五,说序四波罗夷僧残竟,应白僧言,余者如僧常闻,如是一一增乃至波逸提若广说,是为五。
有五法,不应差为分粥人,若已差不应分(如上房舍犍度中说)。
以五事因缘,受功德衣得畜,长衣、离衣宿、别众食、展转食、不嘱入村,有此五事因缘,受功德衣;受功德衣,已得五事(即反上句是)。
有五事因缘留僧伽梨,若有恐怖若疑有恐怖,若雨若疑当雨,若经营作僧伽梨,若浣若染,若深藏举,是为五事因缘留僧伽梨。
以五事因缘留雨衣,若受界外请食,若渡水,若病,若饱食已,若经营作雨衣,若浣若染若深藏举,以此五事因缘留雨衣。
夏安居竟,应作五事,自恣,应解界,应还结界,受功德衣,应分卧具,是为五。
比丘有五法,不应与作亲厚,若喜鬪诤,若多作业,若与众中胜比丘共诤,若喜游行不止,止不为人说法言示人善恶,是为五;有五法应与作亲厚(反上句是)
有五法应差教授比丘尼,若具持波罗提木叉戒,多闻善巧语言,慈心辩说了了令听者得解,不为佛出家而犯重罪,二十腊若过二十,是为五。
有五法令正法疾灭,何等五?有比丘,不谛受诵,喜忘误,文不具足以教余人,文既不具其义有阙,是为第一疾灭正法;复次有比丘,为僧中胜人上座,若一国所宗,而多不持戒,但修诸不善法放舍戒行,不勤精进未得而得、未入而入、未证而证,后生年少比丘,仿习其行,亦多破戒修不善法,放舍戒行,亦不勤精进未得而得未入而入未证而证,是为第二疾灭正法;复次有比丘,多闻持法持律持摩夷,不以所诵教余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便命终,彼既命终令法断灭,是为第三疾灭正法;复次有比丘,难可教授不受善言不能忍辱,余善比丘即舍置,是为第四疾灭正法;复次有比丘,喜鬪诤共相骂詈,彼此诤言口如刀剑互求长短,是为第五疾灭正法。复有五法令正法久住(反上句是)。
比丘有五法不应将作伴行,喜大在前行;喜大在后;喜抄断人语次;不别善恶语,善语不赞、称美恶言;如法得利不以时为彼受,有是五法,不应将作伴行。有五法应将作伴行(反上句是)
比丘有五法而自损减,有犯为有智者所呵得罪无量,染污于人不令清净,为彼作犯不作无犯,若受彼自言不如自言法治,不知言说远近损减,是为五;复有五法,不自损减(反上句是)。复有五法自损减,不解所可言,亦不善忆识,彼语应难不难,若彼难来不能解,不具持波罗提木叉戒,是为五;复有五法,不自损减(反上句是)。复有五法自损减,喜瞋恚,不放舍,增益他语,受不善语,离善语,是为五;复有五不自损减(反上句是)。
病人有五法难瞻视;有五法易瞻视;有五法应受病人衣(如上衣揵度中说)
比丘有五法生人疑惑乃至阿罗汉,何等五?若比丘数往婬女家、妇人家、大童女家、黄门家、比丘尼家是为五。
比丘有五法为白衣所不喜,喜亲白衣,喜瞋白衣,强至白衣家,喜与白衣窃语,喜乞求,是为五白衣所不喜见;有五法,白衣喜见(反上句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年少比丘,在上座比丘前忏悔,有几法?”佛告优波离:“有五法,偏露右肩脱革屣礼足右膝着地合掌,应说罪名种性,作如是语:[我某甲比丘,犯如是如是罪,从长老忏悔。]上座应答言:[自责汝心生厌离。]彼人答言:[尔。]年少比丘,在上座前忏悔,应以是五法。”优婆离复问:“年少客比丘,礼上座旧比丘,应以几法?”佛告言:“年少客比丘,应以五法礼上座旧比丘,应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捉上座两足、言:[大德,我和南。]是为五法;年少旧比丘,礼客上座比丘亦如是。
有五种人不应礼,自言犯边罪、犯比丘尼、贼心受戒、破二道、黄门,是为五;复有五法,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是为五。
比丘复有五种威仪不应礼,若大便、若小便、若露身、若剃发时、若说法时,是为五;复有五,若嚼杨枝、若洗口、若食、若饮、若食果,是为五。
上座若次座有五法,于鬪诤比丘无利益,不具持二百五十戒,不多闻,不广诵二部戒不能问答,不能如法教呵及作灭摈令得欢喜,不善能灭鬪诤事,是为五;复有五法,上座若次座,于鬪诤比丘有利益(反上句是)
有五法,名为大贼,长寿作大罪不被系缚,何等五?若住无定处有好伴;若多刀杖;若大富多有财宝,彼作是念:[若有捉我者,当多与财宝。];若有大人亲友,若依止王若大臣,彼作是念:[若有捉我者,王及大臣当佐助我。]若于远处作贼而还,是为五。如是破戒比丘有五法,长寿多作众罪,不速为他所举,若住无定处有伴党;若多闻,若闻能忆持;有如是多闻,初中下言悉善,有文有义具说净行,于如是法中能忆持,而不能善心思惟深入正见;若能得衣服饮食卧具医药,彼作是念:[若有举我者,我当多与物。];若有大人为亲厚,若上座若次座,彼作是念:[若有举我者,上座次座当佐助我。]若在空野中住,来至大家求觅利养,是为五法,破戒比丘长寿多作众罪不速为他所举。
有五非法遮说戒,遮无根波罗夷、僧伽婆尸沙、波逸提、波罗提提舍尼、突吉罗,是为五;有五如法遮说戒(反上句是)。
有五非法捉筹,若不解断事受筹,若无同意受筹,若无善比丘受筹,若非法,若别众受筹,是为五;有五如法受筹(反上句是)。
有五非法默然;有五如法默然;有五法和合(如上杂揵度中说)有五法舍弃(如拘睒弥揵度中说)
尔时,佛告优波离:“汝等莫数数举他比丘罪。何以故?举他比丘者,身威仪不清净,而举他罪,即生彼语:[长老,先自令身清净。]优波离,比丘若身威仪清净,而举他罪,不生彼语;若言不清净命不清净亦如是。复次优波离,若寡闻不知修多罗,而举他罪,即生彼语,问言:[长老,此事云何,此有何义?]便不能分别答彼问,即生彼语:[长老,先诵修多罗,然后当知。]优波离,若比丘多闻诵修多罗,便不生彼语。复次优波离,比丘寡闻不诵毘尼,而举彼罪,生彼问言:[长老此何所说,因何而起?]若不能说所起处,复生彼语言:[长老,且先自诵习毘尼。]优波离,若比丘多闻诵习毘尼,而举彼罪,不生彼问。优波离,若比丘有是五法,应以时,如法举彼罪。”时,优波离,信乐欢喜受持。
尔时,世尊,在迦陵伽国[(卄/麦)*壬]罗林中。时,长老波摩那,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以何因缘,如来灭后正法疾灭,而不久住;复以何因缘,正法不灭而得久住?”佛告波摩那言:“如来灭后比丘不敬佛、法、僧及戒、定,以是因缘正法疾灭而不久住。波摩那,如来灭后,若比丘敬佛、法、僧及戒、定,以是故正法不灭,而得久住。”
尔时,世尊,在金毘罗国王园中。时,长老金毘罗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以何因缘,如来灭后正法疾灭,而不久住?”(亦如上问答不异)
尔时;有异比丘,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大德,以何因缘正法疾灭而不久住?”佛告比丘:“若比丘在法律中出家,不至心为人说法,亦不至心听法忆持,设复坚持不能思惟义趣,彼不知义不能如法修行,不能自利亦不利人。”佛告比丘:“有是因缘令法疾灭而不久住。”“大德,复以何因缘令法久住而不疾灭?”(反上句即是)
时;有异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善哉,大德,为我略说法,我当独在静处勤修精进而不放逸。”佛告比丘:“汝若知世法不能出离,若知有受不能越度,若知有欲不得无欲,若知有结不得无结,若知亲近生死不得无亲近,汝比丘决定应知,此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若比丘,汝知此法是出离非世法,是越度非受法,是离欲非有欲,是无结非有结,是不近生死非亲近,汝比丘应决定知此法,是法是毘尼是佛所教。”时,彼比丘,闻世尊略说教授,即独在静处勤行精进,而不放逸,初夜后夜警意思惟,一心修习道品之法,所为信乐出家行道,未久现世得证成阿罗汉,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复还此。彼比丘自知得阿罗汉。佛说如是法,诸比丘闻,信乐欢喜受持。
尔时;有异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善哉,大德,为我略说法,我当独在静处勤修精进而不放逸。”佛告比丘:“若汝知有法,令多欲不令少欲,令无厌不知足,令难护不易护,令难养不易养,令愚痴无智慧,比丘汝应知如是法,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若比丘知有法,令少欲不多欲,令知足不无厌,令易护不难护,令易养不难养,令有智慧不愚痴,比丘汝应决定知是法是毘尼是佛所教。”时,彼比丘,闻佛略说已,即独在静处思惟,如上所说。


四分律卷第五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