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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951-100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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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一、无有一处经:本经叙述生死轮转,实为长久,大地都同为生死之处,应求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乃无始以来,就在生死,长夜的轮转,不知苦的本际,并没有一处不生不死的。像如是的长夜无始的生死,不知苦的本际。因此之故,比丘!应当要如是而学:要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五二、无不一处经:本经叙述大地无一处无历劫的亲友。由于生死没有本际,故应求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不知苦的本际。这个世间没有一处的人不作过你的父母、兄弟、妻子、眷属、宗亲、师长者。像如是,比丘们!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不知苦之本际。因此之故,比丘!应当要如是而学:要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五三、大雨渧泡经:本经叙述众生的生灭,有如雨降之渧泡之生灭,故应求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的无始生死,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譬如大雨之降下而生渧泡那样,都一生一灭(生死乃如渧泡之速生速灭)。像如是的,众生都被无明所盖,被贪爱系其颈,无始以来都在生死。都在此而生者,而死者,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因此之故,比丘啊!应当要如是而学:要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五四、大雨洪树经:本经叙述众生长夜轮转,如普天大雨,并没有断绝之处,故应求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的生死,长夜的轮
转,不知苦的本际。譬喻普天降下大雨洪澍,则东西南北,并没有断绝之处(都为洪水所溶)。像如是的,东方、南方、西方、北方等,无量国土之劫成、劫坏,都如天之大雨,普雨天下,没有断绝之处。像如是的无始以来的生死,长夜的轮转,不知苦之本际。
喻如掷杖在空中,或者头部落地,或者尾部落地,或者中部落地。像如是的无始生死,长夜轮转,或堕于地狱,或堕于畜生,或堕于饿鬼。像如是的无始生死,长夜轮转。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如是而学:要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五五、五节轮经:本经叙述众生转生于五道,犹如转五节之车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不知苦之本际。喻如,比丘们!有一位士夫转五节的车轮,常转而不休息。像如是的,众生都转五趣轮,或堕地狱、畜生、饿鬼,以及人、天等趣,都常转而不休息。像如是的,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而不知苦的本际。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如是而学,要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五六、毘富罗经:住毘富罗山及其地力民众,和佛同样不知生死几次而至于今。一切无常,故应求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富罗山侧。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一切行,均为是无常的。一切行,都是不恒,不安,是变易之法。诸比丘们!对于一切行,当生厌离,不乐、解脱。
诸比丘们!过去世时,此毘富罗山,名叫长竹山,有好多的人民围边此山而居,名叫做低弥罗邑(村名)。低弥罗邑的人寿,为四万岁,低弥罗邑之人,要登上此山顶,需四天的时间,乃得往反一次。那时,世间里有一位佛陀,名叫迦罗迦孙提如来,是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出兴在于世间,说法教化众生。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发显示。那个长竹山,其名字,于现在也已消灭,低弥罗聚落的人民也已没灭,那位佛陀如来已入般涅盘。比丘们!当知!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的,是不恒、不安,是变易之法。对于一切行,应当要修习厌离、离欲、解脱。
诸比丘们!在过去世时,此毘富罗山,名叫朋迦。那时,有好多的人民遶山而居,名叫阿毘迦邑。那个时候的人民,寿命为三万岁。阿毘迦人登上此山时,需经三天,乃得以往反。那时,世间有一位佛陀,名叫拘那含牟尼如来,是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出兴于世间,演说经法,初
中后都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发显示。诸比丘们!那个朋迦山的名字已久灭,阿毗迦邑的人民也久已亡没,那位佛陀世尊,也已入于般涅盘。像如是的,比丘们!一切诸行都是无常、不恒、不安、变易之法,你们这些比丘,当修厌离、不乐、解脱。
诸比丘们!过去世时,此毘富罗山,名叫宿波罗首,有好多人民围遶此山,居止在那里,名叫做赤马邑。人的寿命二万岁,那些人民,要上此山顶时,需经二天,乃得以往反。那时,有一位佛陀名叫迦叶如来,是应供…乃至出兴于世,演说经法,初中后都善,为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发显示。
比丘们!当知宿波罗首山的名字已久灭,赤马邑的人民也久已亡没,那位佛陀世尊也已入于般涅盘。像如是的,比丘们!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不恒、不安、变易之法。因此之故,比丘们!当修厌离、离欲、解脱。
诸比丘们!今天此山名叫毘富罗,有诸人民围遶此山而居,名叫摩竭提国(摩揭陀国,十六大国之一)。这些人民的寿命为百岁,善自消息(调养)的话,就能得满百岁。摩竭提之人登上此山顶时,须臾即能往反。我现在于此得成如来、应供、等正觉…,乃至佛、世尊,演说正法,教化令得寂灭涅盘、正道、善逝、觉知。
比丘们!当知此毘富罗山之名,也当会磨灭,摩竭提人也当会亡没,如来不久当入般涅盘。像如是的,比丘们!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不恒、不安、变易之法,因此之故,比丘们!当修厌离、离欲、解脱。」
那时,世尊即说偈说:
古昔长竹山  低弥罗村邑  次名朋迦山  阿毘迦聚落  宿波罗首山
聚落名赤马  今毘富罗山  国名摩竭陀  名山悉磨灭  其人悉没亡
诸佛般涅盘  有者无不尽  一切行无常  悉皆生灭法  有生无不尽
唯寂灭为乐
(古昔名叫长竹山,为之低弥罗村邑。其次名叫朋迦山,为阿毘迦聚落。又次,名叫宿波罗首山,聚落之名叫做赤马。现在名叫毘富罗山,国之名叫做摩竭陀。)
(不管是名字,是其山,均已磨灭了,那些人民统统也已没亡了。诸佛都已入于般涅盘,所有的一切,没有不灭尽了!一切诸行都是无常,均为是有生灭之法。有生的,没有不尽的,唯有寂灭最为安乐。)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五七、身命经:本经叙述佛为婆蹉种出家,说命与身的关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婆蹉种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合掌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欲有所问,宁有闲暇的时间,见答与否呢?」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说:「随你所问,当会为你说。」婆蹉种的出家人白佛说:「你的意见如何呢?瞿昙!命即是身吗?」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说:「命即是身,这是属于无记的(不解答)。」又问:「怎么呢?瞿昙!是不是命异、身异吗?」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说:「命异、身异与否,也是无记。」婆
蹉种的出家人白佛说:「怎么呢?瞿昙!我问你:命即身吗?你回答说:为无记。问你命异、身异与否?也回答为无记。沙门瞿昙,你到底有那种法,在弟子命终之时,即记说而说:『某某会往生于那个地方,某某会往生于那个地方。那些诸弟子,在于此命终而舍身后,即会乘其意生身(神识),而往生于余处。』当于那个时候,不是命异、身异吗?」
佛陀告诉婆蹉说:「此乃记说有余,不记说无余。」(有烦恼余有,即记说为有受生,如断烦恼,就不受生)婆蹉白佛说:「瞿昙!为甚么记说有余的,而不记说无余的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譬如火,有余的话,就会得燃烧,并不是无余的。」婆蹉白佛说:「我看见火,虽然无余,也会燃烧的。」
佛陀告诉婆蹉说:「为甚么看见火无余,也会燃烧呢?」婆蹉白佛说:「譬如大聚的炽火,一旦遇到疾风吹来时,火就会飞在空中,这岂不是无余火吗?」
佛陀告诉婆蹉说:「风吹而火飞,即是有余火,并不是无余火啊!」婆蹉白佛说:「瞿昙!空中的飞火,为甚么叫做有余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空中的飞火,乃依风故住,依风故燃。由于衣风之故,故说有余。」婆蹉白佛说:「众生在于此命终后,乘意生身(神识)而往生于余处,怎么说是有余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众生在于此处命终后,乘意生身(神识)而往生于余处,当于那个时候,因为有贪爱之故,而执取,因为有贪爱而住,故说有余。」婆蹉白佛说:「众生由于爱乐有余,染着有余。唯有世尊得证那无余,而成等觉。沙门瞿昙!世间多缘(还有好多的事待办),就此告假回去了。」
佛陀告诉婆蹉说:「宜知是时!」(正是时候了)。
婆蹉出家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五八、目连经:婆蹉种的出家人至目连处,请示佛为何不答死后有无?答曰:由如实而知五阴,及其集灭味患离之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大目揵连尊者,也住在于那个地方。
这时,有婆蹉种的出家人,诣尊者大目揵连之处,和大目揵连尊者面相问讯慰劳,慰劳后,退坐在于一边。他对大目揵连尊者说:「欲有所问,知有闲暇见答与否呢?」大目揵连回答说:「婆蹉!随意所问。我知道的,当会回答。」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问尊者目揵连说:「何因、何缘(为甚么缘故)其余的沙门、婆罗门中,如有人来请问:『您的意见如何呢?如来!有后死(死后存在)呢?无后死(死后没有存在)呢?有无后死(死后有或无)呢?非有非无后死(死后非有非无)呢?的问题时,均会随问随答。而沙门瞿昙,如有人则来间其:『如来有后死(死后有存在)?无后死(死后不存在)?有无后死(死后有无存在)?非有非无后死(死后非有存在,非无存在)?』时,就不记说呢?」
目揵连回答说:「婆蹉!余沙门、婆罗门们,对于色、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出,都不能如实而知。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对于如来有后死(死后有存在)的话,则会取着(执着)。假如说如来无后死(死后不存在),或说如来有后死(死后有存在),
说如来有无后死,说如来非有后死,说如来非无后死,都会生取着。对于受想行识,识等之集,识等之灭,识等之味,识等之患,识等之出,都不能如实而知,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对于如来有后死(死后有存在),就会生取着,说无后死(死后不存在),或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都会生取着。
如来者,对于色,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出,都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对于如来之有后死(死后有存在),则不着,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都不着。对于受想行识,能如实而知,识等之集,识等之灭,识等之味,识等之患,识等之出,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对于如来有后死(死后有存在),则不以为然,对于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则不以为然。乃为甚深广大,无量无数,皆悉寂灭。
婆蹉!像如是之因,如是之缘之故,其余的沙门、婆罗门们,如有人来问:『如来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的问题时,就会为之记说。像如是之因,如是之缘之故,如来对于若有人来问『如来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等问题时,就不会为之记说。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听尊者大目揵连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五九、奇哉经:婆蹉种出家,问佛为何不说死后有无?佛和目连所说的都一致,婆蹉种出家人为之惊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婆蹉种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合掌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说:「瞿昙!甚么因,甚么缘,其余的沙门、婆罗门,若有人来问……」如上广说。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惊叹而说:「奇哉!瞿昙!您的弟子和大师您,所说的都为:义同义、句同句、味同味,乃至同于第一义。瞿昙!我曾经诣摩诃目犍连之处,以如是之义,如是之句,如是之味,去请问他,他也是以如是之义、如是之句、如是之味,而回答于我,都如同现在瞿昙您所说的。因此之故,瞿昙!真正为奇特!大师和弟子,都义同义、句同句、味同味,也同为说第一义。」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有诸因缘(事情),而到了那梨聚落。在那里办完事后,就往诣尊者说陀迦旃延之处。到后共相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问说陀迦旃延说:「甚么因,甚么缘,沙门瞿昙,如果有人来问他有关于:『如来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的问题时,都不为记说呢?」
诜陀迦旃延对婆蹉种的出家人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你的意见如何呢?或者是因,或者是缘,或者是种施设诸行(种种的施设的诸行。为色、非色等的假设差别),或者是色,或者是非色,或者是想,或者是非想,或者是非想非非想,或者是彼之因,或者是彼之缘,那些行,都已行灭而无余,而永灭的话,则如来会对于他有所记说而说:『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吗?」
婆蹉种的出家人对诜陀迦旃延说:「或者是因,或者是缘,或者是种施设诸行,或者是色,或者是非色,或者是想,或者是非想,或者
是非想非非想,或者是彼之因,或者是彼之缘,那些行,如果已灭而无余的话,则为甚么瞿昙会对于他而记说:『如来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呢?」(同意不记说)
诜陀迦旃延对婆蹉种的出家人说:「因此之故,如来乃由于此因,由于此缘之故,有人来问如来是否『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等问题时,就不为之记说。」
婆蹉种的出家人,就问诜陀迦旃延说:「你为沙门瞿昙的弟子,为日久如?」(出家几年了呢?)
诜陀迦旃延回答说:「少过三年(出家过了三年多),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修梵行。」婆蹉种的出家人说:「诜陀迦旃延!快得善利了!你出家未久,就能得如是之身律仪、口律仪。又能得如是之智慧辩才。」(真是难得极了)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闻诜陀迦旃延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六○、奇特经:婆蹉种出家人问佛有关于死后有无的问题,得到的回答都和迦旃延同,而欢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婆蹉种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合掌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说:「瞿昙!欲有所问,宁有闲暇,为我解说与否呢?」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说:「随你所欲问的,当会为你解说。」
婆蹉种的出家人白佛说:「瞿昙!甚么因?甚么缘,有人来问:『如来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时,都不为之记说呢?」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都如上面诜陀迦旃延所广说过的,……乃至非有非无后死(都不记说)。
婆蹉种出家人白佛说:「奇哉!瞿昙!大师以及弟子,义与义都同,句与句都同,味与味都同,其理均为吻合,所谓第一句说是!瞿昙!我曾经为了小事缘,而到了那利伽聚落,将事办完后,暂过沙门迦旃延之处,用如是义、如是句、如是味,请问过沙门迦旃延。他也用如是义、如是句、如是味,回答我的所问,都和现在沙门瞿昙您所说的。因此之故,当知:实为奇特!师及弟子之义、句、味,和义、句、味,都同!」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六一、有我经:婆蹉种出家人问佛有我,或无我,佛都默然不作答。阿难乃问其由。佛说:为断其邪见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婆蹉种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合掌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你的意见如何呢?瞿昙!到底是有我吗?」那时,世尊默然不回答。像如是的经过三次,那时,世尊也是再三不回答他。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曾作此念:我已经三次请问过沙门瞿昙,
都不见其回答,但当还去(多留无用,回去吧!)
那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佛后,执扇扇佛。这时,阿难就请问佛陀而说:「世尊!那位婆蹉种的出家人,请问三次,世尊为甚么缘故不回答他呢?岂不是会增加婆蹉种的出家人之恶邪见吗?是否会说:沙门不能回答其所问的问题了吗?」
佛陀告诉阿难说:「我如果回答为『有我』的话,就会增加他的先来邪见(先入感之邪见)。假如回答说『无我』的话,则他从前有的痴惑,岂不是又更增加,而更痴惑了吗?一定会说:先前认为有我,从今以后,乃为断灭了。假若先来(从来)认为有我的话,就是常见(认为有情的身心为常住不灭的见解),现在以为是断灭,就是断见(认为有情的身心由于一期生命的停止,就断绝之见解)。如来乃离开有与无之二边,都是处中的说法。所谓此事有故,此事才会有。此事起故,此事才会生。也就是所谓缘于无明,而有行,……乃至老病死,忧悲恼苦之灭。」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六二、见经:本经叙述佛陀回答婆蹉种出家之间。佛陀说不执着于有见、无见等之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为甚么瞿昙您,曾作如是之见,如是
之说:『世间为常,此是真实,余则为虚妄』呢?」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说:「我并不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世间为1.常,这就是真实,其余的都为虚妄。』」
又问:「为甚么瞿昙曾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世间为2.无常,为3.常无常,为4.非常非无常,为5.有边,为6.无边,为7.边无边、8.非边非无边。9.命即是身,10.命异身异。11.如来有后死、12.无后死、13.有无后死、14.非有非无后死』呢?」(以上为十四种不予记说之事,也就是十四无记)。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说:「我并不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乃至非有非无后死。」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白佛说:「瞿昙!对于此见解,到底会见到甚么过患?而对于此诸见,一切都不说呢?」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说:「如果作此见:『世间为常,此就是真实,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话,这就是颠倒之见,此为观察见(见想),此为动摇见,此是垢污见,此是结见,是苦、是阂(障碍)、是恼、是热,是见结所系的。愚痴无闻的凡夫,在于未来世,会为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之生(以上为由于世间为常之说,为边见、邪见之诸相。也就是颠倒、见想、动摇、垢污、结缚、苦恼、障碍、热烦、所系、后有)
婆搓种出家!如果作如是之见:『世间为无常,为常无常、非常非无常、有边、无边、边无边、非有边非无边,此命即是身,命异身异,如来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的话,这也是颠倒之见,…乃至忧悲恼苦之生。」(如上述之后节)
婆蹉种的出家人白佛说:「瞿昙!您所见的为如何呢?」
佛陀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说:「如来所见的已为毕竟。婆蹉种的出
家人!然而如来之见,乃谓:『见此苦圣谛、此苦集圣谛、此苦灭圣谛、此苦灭道迹圣谛。如来作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对于一切之见,一切之受,一切之生,一切之我、我所见,我慢、系着,都使其断灭、寂静、清凉、真实。像如是等解脱的比丘,则说其生者为不然,说其不生,亦是不然。』」(生者不然,不生亦不然)
婆蹉白佛说:「瞿昙!为甚么缘故,说言:『生者不然』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婆蹉!犹如有人,在你的面前燃火一样。你看见火之燃烧吗?而即在于你的面前火已消灭,你在那个时候,看见火灭与否呢?」婆蹉白佛说:「如是,瞿昙!」(是的,看得很清楚的)。
佛陀告诉婆蹉说:「如果有人问你:『向者火燃,今在何处?(刚才之火燃,现在到那里去了呢?)到底是到东方去了呢?或者是到西方、南方、北方去了呢?』作此问的话,你会怎么回答他呢?」
婆蹉白佛说:「瞿昙!如果有人来作如此之问的话,我就会作如是之回答而说:『如果在我面前有燃烧之火的话,那就是由于薪草的因缘之故,会燃烧。假若不再加薪草的话,火就会永灭。说会到东方、南方、西方、北方去,那是不对的。」
佛陀告诉婆蹉说:「我也是作如是之说。对于色已断灭的,都已知,受想行识已断灭的也已知。已断其根本,如截断多罗树之头那样,已没有再生的成分。对于未来世,永不再生起。所以说,若至东方,或南西北方,都是不对的。乃为甚深广大,无量无数,永远断灭的。」
婆蹉白佛说:「我应该以譬喻来说了。」
佛陀告诉婆蹉说:「为知是时」。(正是时候)
婆蹉于是以譬喻,而白佛说:「瞿昙!喻如近城邑的聚落,有好净
之地,生坚固之林,其中有一株大的坚固树,自从生茁出来后,已经过数千年,日夜既经这么久,枝叶就会零落,皮肤就会枯朽,唯树干独立耳。像如是的,瞿昙!如来之法与律,乃离开诸枝条柯叶,唯空干坚固独立!」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六三、无知经:本经叙述由于不知五受阴之故,世间人都会起常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婆蹉种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瞿昙!彼为甚么无知之故,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世间为常,此是真实的,余的都是虚妄的呢?』也有人说:『世间是无常,世间是非常非无常,世有边、世无边,世有边无边、世非有边非无边,命即是身、命异身异,如来有后死、无后死,有无后死、非有非无后死』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对于色,无知之故,而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世间为常,此是真实,其余的就是虚妄,……乃至非有非无后死。』对于受想行识,无知之故,会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世间为常,此为真实,其余的则之虚妄,……乃至非有非无后死。』」
婆蹉白佛说:「瞿昙!到底要知何法之故,才会不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世间为常,此为真实,其余的则是虚妄的,……乃至非有
非无后死』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如实而知色之故,就不会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世间为常,此是真实,其余的则是虚妄,……乃至非有非无后死。』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之故,就不会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世间为常,此是真实,其余的则是虚妄,……乃至非有非无后死。』
像如是的不知与知,如是的不见与见,不识与识,不断与断,不观与观,不察与察,不觉与觉,(也如上说)。
佛说此经后,婆蹉种的出家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六四、出家经:婆蹉种出家问佛有关于善、不善法,也详问比丘、优婆塞之得果,而皈依出家,而得阿罗汉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婆蹉种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慰劳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瞿昙!欲有所问,宁有闭暇为我解说与否呢?」那时,世尊,默然而住。婆蹉种的出家人,第二次、第三次之请问,佛也同样的第二次、第三次都默然而住,并不作答。
那时婆蹉种的出家人,白佛说:「我和瞿昙,共相随顺,现在有所请问,然而为甚么都默然不作答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位婆蹉种的出家人,长夜质直(一直都是正气之人)。不会谄媚,不会诈伪。有时有所问之事,均为不知
道之故,并不是故意要恼乱的,我现在应该以阿毘昙(无比法,分别详明经义之法),与律,去纳受他。』作此念后,就告诉婆蹉种的出家人而说:「随汝所问,当会为你解说。」婆蹉白佛说:「您的意见如何呢?有善法与不善之法吗?」
佛陀回答说:「有的。」婆蹉白佛说:「请为我说善与不善之法,使我能得了解。」
佛陀告诉婆蹉说:「我现在当会为你略说善与不善之法。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婆蹉!贪欲就是不善之法,调伏贪欲就是善法。瞋恚、愚痴就是不善之法,调伏瞋恚、愚痴,就是善法。杀生就是不善之法,离开杀生就是善法。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恚、邪见,就是不善之法,不盗…乃至正见,就是善法。这是为了回答婆蹉你之故,我现在已说三种的善法,与三种不善之法(调伏贪瞋痴之三种善法,与贪瞋痴三毒之不善之法)。像如是的,圣弟子,对于三种善法,与三种不善之法,能如实而知,对于十种不善之法(杀生乃至邪见),与十种善法(离杀生乃至正见),能如实而知的话,就会对于贪欲灭尽无余。而对于瞋恚、愚痴灭尽无余的话,则对于一切的有漏会灭尽,会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婆蹉白佛说:「颇有(是否有)一位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得尽有漏,得无漏心解脱,…乃至不受后有吗?」
佛陀告诉婆蹉说:「不但或者一人,或者二人、或者三人,乃至五百人而已,乃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尽诸有漏,…乃至不受后有!」
婆蹉白佛说:「且置比丘一法不说,是否有一位比丘尼,在于此法
与律当中,尽诺有漏,…乃至不受后有的吗?」
佛陀告诉婆蹉诡:「不但一位二位三位的比丘尼,乃至五百而已。乃有众多的比丘尼,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尽诸有漏,……乃至不受后有的。
婆蹉白佛说:「且置比丘尼不谈,是否有一位优婆塞,修诸梵行,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度诸狐疑的吗?」
佛陀告诉婆蹉说:「不但是一、二、三,乃至五百位优婆塞而已,乃有众多的优婆塞,修诸梵行,在于此法与律当中,断五下分结,得成阿那含(不还果),不再还生于此世间。」
婆蹉白佛说:「且置优婆塞不谈,颇有一位优婆夷,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修持梵行,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度诸狐疑与否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不但是一、二、三位优婆夷,乃至五百位而已,乃有众多的优婆夷,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已断除五下分结,会在那里化生而得阿那含果,不再还生于此世间。」
婆蹉白佛说:「且置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修习梵行者不谈,颇有一位优婆塞,受习五欲的人,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度过狐疑与否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不但有一、二、三位,乃至五百位而已,乃有众多的优婆塞,居家而有妻子,都以香华严饰,畜养奴婢的人,在于此法与律当中,断除三结,贪恚痴已很微薄,而得斯陀含(一来果),只有一往一来(人天各一次的往来),就会究竟苦边。」
婆蹉白佛说:「又置优婆塞不谈,颇有一位优婆夷,受习五欲的人,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度诸狐疑与否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不但有一、二、三位,乃至五百位而已,乃有众多的优婆夷在于居家,畜养男女,服习五欲,华香严饰的人,在于
此法与律当中,三结已断尽,而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已不会再堕入于恶趣法当中,已决定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就能究竟苦边。」(极七还有。最多人天各七次的往来后,就能得证阿罗汉果)。
婆蹉白弗说:「瞿昙!虽然如沙门瞿昙能成等正觉,然而如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等众之修习梵行者,以及优婆塞、优婆夷之服习五欲等人,假若不能得成如是之功德的话,就不能算为是满足(不圆满,有缺点)。由于沙门瞿昙能成就等正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也能修习诸梵行,以及优婆塞、优婆夷之服习五欲等人,也能成就这些功德之故,就叫做满足(圆满而无缺点)瞿昙!我现在当说譬喻。」
佛陀告诉婆蹉说:「随意所说。」(好的!请随便吧!)
婆蹉白佛说:「如天空降下大雨时,其水流乃随之而往下降注那样,瞿昙之法与律,也是如是。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不管是男众,或者是女众,统统都随其流,而向于涅盘,浚输涅盘。甚奇哉!佛法僧,乃为平等之法与律。」婆蹉说譬后,又问外道欲皈依佛教的见习考验的期间而说:
「如其余的异道的出家人,欲来参诣瞿昙之处,欲在于正法与律当中愿求出家,受具足之戒的话,到底要经过几时才能听便其出家呢?」
佛陀告诉婆蹉说:「如果其余的异道的出家人,欲来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而愿受具足戒的话,通常乃经过四个月的期间,在于和尚(亲教师)之处,受依而住(见习暂住)。然而此乃是为了人(看对方的堪以接受佛教,不诽谤佛教与否),而粗作齐限耳。」(四个月的见习,不一定是硬性的规定,有人则不需经过见习的期间)
婆蹉白佛说:「如果诸异道的出家人,来在于正法与律当申,欲求出家,而受具足戒时,于和尚之所,听受而依住。如满四个月,即听许其出家的话,我现在堪能在于四个月的期间,在于和尚之处受依(依投考验)。如果能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得以出家受具足戒的话,我就愿在于瞿昙之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而修持梵行。」
佛陀告诉婆蹉说:「我刚才不是说过,是粗为人作分齐而已的吗?」婆蹉说:「如是!瞿昙!」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度这位婆蹉种的出家人,在于正法与律当申出家、受具足戒。」
婆蹉种的出家人,即得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受具足戒,而成为比丘分(为比丘的一分子)。乃至经过半个月,学习所应知、应识、应见、应得、应觉、应证的,都一概悉知、悉识、悉见、悉得、悉觉,而悉证如来的正法。尊者婆蹉这时曾作此念:我今已学所应知、应识、应见、应得、应觉、应证的,这一切,均予以悉知、悉识、悉见、悉得、悉觉、悉证,现在应当往见世尊。
那时,婆蹉即往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在于一边而住。他白佛说:「世尊!我对于学习所应知、应识、应见、应得、应觉、应证等法,都悉知、悉识、悉见、悉得、悉觉,悉证世尊的正法。唯愿世尊为我说法,我若听法后,当会在于一静处,专精去思惟,不放逸而住。会这样的思惟的:所以善男子之剃除须发,着袈裟衣,正信出家而学道,……乃至自知不受后有。」
佛陀告诉婆蹉说:「有二种法,要修习,要多多的修习,所谓止与观是。此二法如果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知界与果,就能觉了界,知种种界、觉种种界。像如是的,比丘啊!欲求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以慈、悲、喜、舍,空入处、识入
处、无所有入处、非想非非想入处,使我的三结灭尽,而得须陀洹。三结尽后,贪、恚、痴已微薄,而得斯陀含。五下分结尽,而得阿那含。种种的神通境界、天眼、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智,均能由之而得显现活用。因此之故,比丘!当修二法,要修习,多多的修习。由于修二法之故,就能知道种种界,……乃至漏尽。」
这时,婆蹉尊者听佛所说,欢喜作礼而去。那时,婆蹉就独自在一静处,专一精神的思惟,而安住于不放逸里,……乃至自知不受后有。(成就阿罗汉果)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庄严方便,欲往诣世尊之处,去恭敬供养世尊。
那时,婆蹉问众多的比丘说:「你们庄严方便,欲往诣世尊之处去恭敬供养世尊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尔」(是的!)那时,婆蹉对诸比丘们说:「尊者们!您们将我托说之语,去敬礼世尊,问讯世尊的起居轻利,少病少恼,安乐而住与否?(问安的客套语)。你们就这样说:『婆蹉比丘仰白世尊说:我已供养世尊,具足了奉事的能事,已令欢悦,非不欢悦(内心已得安隐快乐自在)。大师的弟子(指婆蹉自己)所应作的都已作完,以此供养大师,已使其欢悦,非不欢悦。」(以正知证悟来供养世尊之义)
佛陀听后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事(指婆蹉证果之事)诸天已先对我说过,你们现在复说其语耳。如来乃成就第一的知见,也像婆蹉比丘那样,有如是的功德与力!」
那时,世尊为那位婆蹉比丘,说第一记(记别为证阿罗汉果。因此果为佛弟子中最为第一之故)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六五、郁低迦经:佛不回答郁低迦所问之世间为有边或无边。又问一切是否以佛道为离?阿难乃用城门守作喻代答。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郁低迦,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瞿昙!云何(你的意见如何呢?)?)瞿昙!世间为有边吗?」
佛陀告诉郁低迦说:「此是无记」。郁低迦又白佛说:「云何?瞿昙!世间为无边吗?为有边无边吗?为非有边非无边吗?」
佛陀告诉郁低迦说:「此是无记。」郁低迦又白佛说:「云何?瞿昙!我问你世间有边与否?你回答说:『无记。』问你世间无边与否?世间有边无边吗?世间非有边非无边吗?你也回答为『无记。』瞿昙!到底对于甚么法,才可以记说呢?」
佛陀告诉郁低迦说:「一位知者的智者的我,都为诸弟子记说正道,使他们真正尽诸苦恼,究竟苦边。」郁低迦白佛说:「云何?瞿昙!你为诸弟子说正道,使他们真正灭尽苦恼,究竟苦边。那么,我请问你!是否一切世间的众生,都从此道而得出离呢?或者为少部份的人而已呢?」
那时,世尊默然不回答。第二次、第三次问同样之事时,佛陀也同样的对于第二次、第三次,均默然不答。
那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阿难尊者就对郁低迦外道的出家人说:「你刚才已问过此义。现在又用不同的方式(异
说)来问,因此之故,世尊才不为你记说的。郁低迦!我现在会为你说譬喻。因为有大智的人,乃由于譬喻而得以了解的。
譬如一位国王,有边境之城,四围都很坚固,巷陌也很平正,然而唯有一个门。所立的守门的人,乃非常聪明黠慧,善能筹量。如外面有人欲进入城时,就观察其是否可以让他进入,如应入的,就让其进入,不应该入的,就不使其入城内。而周匝(四围)边城,想求第二个门,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连猫狸想偷出入的地方也没有,何况是第二个门呢?那位守门的人,并不觉悟入者、出者(虽不有意叫人由此门进出),然而那些士夫们,都知道一切人,唯从此门或出或入,更没有其它的门可以出入。像如是的,世尊虽不用心觉悟众生,也就是不费心于一切世间的人,乃从此道而出离,及以少分(或者是少部份的人)而已,然而乃知众生真正能灭尽苦,真正能究竟苦边,则一切均由此道而得以出离的!」
这时,郁低迦外道的出家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六六、富邻尼经:富邻尼告诸外道的出家人:「世尊之说法,乃使众生的邪见断灭。」佛赞许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有一位尊者名叫富邻尼,住在于王舍城的老阇崛山中。
那时,有众多的外道出家人,往诣尊者富邻尼之处.共相问讯慰劳
后,退坐在一边。大家问尊者富邻尼说:「我们曾经听说沙门瞿昙乃作『应断灭破坏有』(将『有』破灭),是这样的教授人吗?现在请问尊者富邻尼你,到底是否是这样吗?」
富邻尼对诸外道的出家人们说:「我并不如是的知解世尊的教语,说甚么:『众生断灭坏有,令无所有』,是不会有的事(不是这样),我乃作如此之了解的:『世尊说有诸众生,都计量而说有我、我慢、邪慢。世尊乃针对此而说,使其断灭此邪见耳。」这时,诸外道的出家人,听富邻尼所说,内心都不喜悦,都呵责而去!
那时,尊者富邻尼,俟诸外道们回去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乃将曾和诸外道的出家人所说的具白世尊而说:「世尊!我曾经回答诸外道们所说的,是不谤毁世尊吗?或者是法说(依法而说吗?)是如佛所说,如法而说,随顺于法而说,不会被诸论议者之所见,而被嫌责吗?」
佛陀告诉富邻尼说:「是如你所说的,是不谤毁如来,不失去次第的(依法而说)。乃如我所说的,也是如法之说而说,随顺法而说,并不会被诸论议者之所嫌责的。为甚么呢?富邻尼!因为先前的诸众生都我慢、邪慢。由于被邪慢所迫,致邪慢集邪慢,不能为无间等(不能解脱邪慢)。其乱,有如狗肠,有如铁的钩鏁,也如乱草。都往反驱驰于此世间,及他世间。在他世、此世,驱驰往反,不能远离。富邻尼!一切众生,对于诸邪慢如果已无余存,永灭的话,则那些一切众生,就能长夜安隐快乐。」
佛说此经后。富邻尼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六七、俱迦那经:俱迦那外道在河边问阿难:如来死后有无?阿
难作答和如来所说都相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阿难陀,在于后夜时(深夜一点至五点),向于  补河边,将衣脱掉而放置在于河岸边,然后入于水中,去洗其手足。洗完后,还上岸,着一衣,摩拭其身体。那时,有一位名叫俱迦那的外道的出家人,也至水边。尊者阿难曾听到其步行的声音,听后,就便謦咳作声。
俱迦那外道出家人,听到有人的声音,就问而说:「是甚么人呢?」阿难尊者回答说:「是沙门。」俱迦那外道说:「是那一位沙门?」阿难回答说:「是释种子。」俱迦那外道说:「欲有所问,不知有闲暇见答与否呢?」尊者阿难回答说:「随意所问,我知道的,当会回答你。」
俱迦那说:「你的意见如何呢?阿难!如来死后有耶?」(如来逝世后,还有存在吗?)阿难回答说:「世尊所说的,这种问题,就是无记(无可奉答)。又问:「如来死后无耶?死后有无耶?非有非无耶?」(如来逝世后,都没有了吗?逝世后为有与无有吗?或者是非有非无吗?)
阿难回答说:「世尊所说的,这也是无记的。」(如前面曾经说过:认为如来死后为有存在,就是常见,认为死后没有,就是断见。佛陀对于这种常、断,有边、无边等,为之十四无记,都不作答)。
俱迦那外道说:「云何?阿难!我问如来死后为有与否时,就答言『无记』,死后为没有与否吗?死后为有无吗?死后为非有非无吗?
等问题时,都回答为:『无记』。云何?阿难!你对于这些问题到底是否不知不见吗?」阿难回答说:「非不知,非不见。我乃悉知、悉见啊!」
又问阿难说:「你是知道甚么?见到甚么呢?」阿难回答说:「我乃见到可见之处。如见到所起之处,见到缠缚之断处。这叫做知,叫做见。我乃如是而知,如是而见。为甚么说我为不知、不见呢?」
俱迦那外道又问:「尊者的名讳叫做甚么?」阿难陀回答说:「我名阿难陀。」俱迦那外道说:「奇哉!大师的弟子!我却和你共论议!我如果知道您就是尊者阿难陀的话,就不敢发问了。」他说此语后,即舍而去。(至此,才知真名。经内所示阿难之名,为结集者假立耳)


九六八、给孤独经:给孤独长者到外道出家处。外道说他们的见解后,问佛立何见?长者以佛之正说摧伏诸外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给孤独长者,每天都到世尊处去见世尊,去礼事供养。给孤独长者曾作此念:「我今天出来太早,世尊以及诸比丘们正在禅思未起,我宁可趁此机会,到诸外道的住处去看一看。」就这样的到了外道的精舍。和诸位外道共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那些外道们问长者说:「长者!你见沙门瞿昙云何见?(依
你看,世尊是立甚么哲学的见地呢?)长者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见(观察)世尊?世尊是以何所见,也不知道(不知世尊的见地如何)。
诸外道们说:「你可说是已见众僧,是怎样的见众僧呢(对众僧的看法如何?)众僧有甚么所见呢?(其见如何呢?)」长者回答说:「我也不知怎样去见众僧,众僧的见地如何也不知道。」
外道又问:「长者,你现在怎样去自见你自己呢?自己有何所见呢?」(对于真理的见解如何?)长者回答说:「你们各位各自说各人的所见,然后我说我的所见,也不难吧!」
这时,有一位外道作如是之言而说:「长者!我见一切世间都是常的。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都是虚妄的。」又有人发言而说:「长者!我见一切世间都是无常的,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都是虚妄的。」又有人发言而说:「长者!世间是常、无常的,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都是虚妄的。」又有人发言而说:「世间为非常、非无常的,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都是虚妄的。」
又有人发言而说:「世间为有边的,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都是虚妄的。」又有人发言而说:「世间为无边的,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为虚妄的。」又有人发言而说:「世间为有边无边的。」又有人发言而说:「世间为非有边非无边的。」
又有人发言而说:「命即是身。」又有人发言而说:「命异、身异。」又有人发言而说:「如来死后为有。」又有人发言而说:「如来死后为无。」又有人发言而说:「如来死后有无。」又有人发言而说:「如来死后非有非无,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诸外道们告诉长者说:「我们各各都已说明各人的所见(见解)了,你应该说你的所见(见解)来。」
长者回答说:「我所见的真实(有,有变化的存在)为有为的,有思量的,为缘起的。如又是真实(有)、有为(有造作的)、思量(推理想象)、缘起(假因缘和合而发生的)的话,这些就是无常的,无常的话,就是苦的。像如是而知后,就对于一切见,均不会有所得。如你们所见的:『世间为常,这是真实的道理,其余的都是虚妄』的话,则此见的真实为有为的,为思量的,为缘起的。如果真实为有为、思量、缘起的话,则是无常,无常就是苦。因此之故,你们乃习近于苦,唯得是苦,坚住于苦,深入于苦!像如是的,你们所说的:『世间为常,此是真实,余则虚妄』的见解,乃有如是的过咎的!」
至于『世间为无常,为常无常、非常非无常,世为有边,世为无边,世为有边无边,世为非有边非无边,命即是身、命异身异,如来死后为有,如来死后为无、如来死后有无、如来死后非有非无,此是真实,其余则为是虚妄』等见解,均如上述。(和认为世间为常的同一结果)
有一位外道告诉给孤独长者说:「如你所说,如果有见,彼则是真实的话(认为是有的话),就是有为,就是思量,就是缘起的话,即为是无常之法,如果为无常的话,就是苦。因此之故,长者之所见(见解),也是习近于苦,也是得苦、住苦、深入于苦的了!」
长者回答说:「我刚才不是说过吗?如是所见的此真实(有)。就是有为,就是思量,就是缘起法。这些均为是无常,无常的就是苦。知道一切都是苦后,我对于所见,均为无所得,我不是这样说过吗?」那位外道说:「如是,长者!」
那时,给孤独长者,在于外道的精舍,说伏那些异论。而建立正论。在于异学的大众当中作狮子吼后,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
一边,将刚才和诸外道们共论之事,向佛详细的报告。
佛陀赞叹给孤独长者说:「善哉!善哉!应该这样的时时摧伏愚痴的外道,以建立正论。」
佛说此经后,给孤独长者,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六九、长爪经:佛为长爪外道说三种见、三种受。舍利弗正持扇扇佛,与长爪外道因之而皆断疑惑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长爪的外道出家人(后皈依佛教),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瞿昙!我对于一切见解,都不忍。」 (绝对怀疑,不认容一切见解)。
佛陀告诉火种(长爪外道为火性)说:「你说你对于一切见解都不忍者,则此见解,也是不忍吗?」长爪外道说:「刚才所说的一切见解都不忍者,则此见解也是不忍啊!」
佛陀告诉火种说:「像如是之知,如是之见的话,此见则已断、已舍、已离,其余之见解更不会相续,不会起、不会生。火种啊!有好多的人,曾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你也是和他们相类似的。火种啊!如果诸沙门、婆罗门,舍此等见,而余见不起的话,这些沙门、婆罗门,在世间里,也是少少而已。
火种啊!都依三种的见解。那三种呢?有一种为如是之见、如是之说:『我对于一切都忍。』(一切见解都容认)。其次,有一种为如
是之见,如是之说:『我对于一切都不忍。』(一切见解都不容认)。其次,有一种为如是之见,如是之说:『我对于一切,一忍、一不忍。』(半认半不认)。
火种啊!如果说一切都忍的话,则此见会与贪俱生,并不是不贪。与恚俱生,并不是不瞋恚。与痴俱生,并不是不愚痴。是系,而不离系,是烦恼,而非清净,是乐取,而染着生。
如果为如是之见:『我对于一切都不忍』(不认容)的话,则此见乃不和贪俱,不和恚俱,不和痴俱,清净而非烦恼,离系而非系,不喜乐而不执取,不染着于生。
火种啊!假若为如是之见:『我一忍、一不忍。』(半认容、半不认容)的话,则他若『忍』之时,就会有贪,乃至会染着生。假若如是的见为『不忍』的话,就会离贪,乃至不染着生。
那些多闻的圣弟子所学的,就是说:我若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我一切忍。』的话,就会被二种所责、所诘。那二种呢?所谓1.一切不忍,以及2.一忍一不忍。会被这些所责。由于责之故,而会诘,由于诘之故,而会害。他因被见责、见诘、见害之故,就会舍弃其所见,余见就不会再生。像如是的断其见、舍其见、离其见,则余见就不再相续,也不起不生。
那些多闻的圣弟子也作如是而学:我昔如是而见、如是而说:『我对于一切不忍』的话,就会有二责与二诘。那二种呢?所谓:我1.一切忍,以及2.一忍一不忍。像如是之二责二诘,…乃至余见不相续,也不起不生。(如上述)
那些多闻的圣弟子,也作如是而学:我若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一忍、一不忍』的话,就会有二责与二诘。那二种呢?所谓如是见、如是说:1.我一切忍,以及2.一切不忍。像如是之二责,…乃至
余见不相续,也不起不生。
又次,火种!对于如是之身色的粗的四大时,圣弟子应当观察为无常、观察为生灭,观察离欲、观察灭尽,观察舍弃。如果圣弟子观无常、观灭、观离欲、观灭尽、观舍而安住的话,则对于那种身之身欲、身念、身爱、身染、身着,均会永灭而不住。
火种!有三种受,所谓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此三种受,到底为何由?何集?何生?何转呢?所谓此三受,乃由于触之因,触而集,触而转的。彼彼之触如果集起来的话,就会有受之集。彼彼之触如果消灭的话,则受也会灭,而寂静、清凉、永尽。他乃在于此三受,而觉为苦,而觉为乐,而觉为不苦不乐的。
对于彼彼之受,若集、若灭、若味、若患、若山,能如实而知,能如实而知后,即对于彼受观察为无常,观察为生灭,观察为离欲,观察为灭尽,观察为舍。他对于身之分齐受觉,能如实而知,对于命之分齐受觉,能如实而知,则如果他在身坏命终之后,就会在于那个时候,一切受会永灭,无余而永灭。而会作此念:乐受觉之时,其身也坏,苦受觉之时,其身也坏,不苦不乐受觉之时,其身也坏,统统都为苦边。对于那乐觉,离系而不系,对于那苦觉,离系而不系,对于不苦不乐觉,离系而不系。到底是对于甚么而离其系呢?所谓离于贪欲、瞋恚、愚痴,离于生老病死,忧悲恼苦,我说这些?名叫做离苦。」
当于那个时候,舍利弗尊者受具足戒后,刚经过半个月。这时,舍利弗尊者正住在于佛陀的后面,执扇扇佛。那时,舍利弗尊者曾作此念:『世尊叹说对于彼彼之法,应断欲、离欲、欲灭尽、欲舍。』那时,尊者舍利弗,就对于彼彼之法观察为无常、观察生灭,观察离欲,观察灭尽,观察舍。周此,而不起诸漏,心得解脱!
那时,长爪外道,则出家,而远尘离垢,而得法眼净。长爪外道出家而见法、得法、觉法、入法,而度诸疑惑,不由于他而得度,而入正法与律,而得无所畏。就从坐起,整其衣服,为佛作礼,合掌白佛:「愿得于正法与律出家、受具足戒,在于佛法中修诸梵行。」
佛陀告诉长爪外道的出家人说:「你得(可以)在于正法与律当申出家,受具足戒,而成为比丘之一分子。」
即所谓:善来,比丘!得成出家人。他于是思惟其所以:『善男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乃至心善解脱,得阿罗汉。』
佛说此经后,尊者舍利弗、尊者长爪,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长爪外道因在外道出家时,曾自誓不剪爪,而欲读尽诸经。他人见其爪,就称其为长爪梵志。后皈佛而得道如经文)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四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五



九七○、舍罗步经:舍罗步外道出家人自称悉知佛法,而舍弃佛法。佛至其处,一间三不知,故其弟子都舍他而他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在王舍城里,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舍罗步,住在于须摩竭陀池之侧,在于自己的弟子众当中,唱作如是之言:「沙门释子之法,我都悉知。我从前已知他之法与律,而统统把它舍弃的。」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时,听到有一位外道名叫舍罗步,住在于王舍城须摩竭陀池之侧,在于自众当中,唱作如是之言:「沙门释子所有之法与律,我都悉数已经知道。因为先前已知彼法与律,然后把它弃舍的。」比丘们听到此语后,乞食完毕,还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就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们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听到有外道的出家人,名叫舍罗步,住在于王舍城的须摩竭陀池之侧,在于自众当中,唱作如是之言:『沙门释子之法,我已悉知。我知彼法与律后,然后将其舍弃。』善哉!世尊!请亲自到那须摩竭陀池之侧,为了怜愍他之故!」
那时,世尊,默然而许允,就在于日晡时(下午,申时),从禅觉醒,到了须摩竭陀池侧,外道舍罗步之处。
这时,舍罗步外道的出家人,看见世尊来临,就敷一床座,请佛坐在那里。佛陀则就坐,而告诉舍罗步说:「你实在作过此语:『沙门释子所有之法与律,我悉已知。我知道彼法与律后,然后才把它舍弃的』吗?」这时,舍罗步,默而不回答。
佛陀告诉舍罗步说:「你现在应该说,为甚么默然不说呢?你所知的如果满足的话,我就会随喜,假如不满足的话,我当会使你满足的。」这时,舍罗步,仍然如故,而默然不作答。像如是的,第二次、第三次,他都一而再,再而三的默然而住。
这时,舍罗步,有一位修梵行的弟子,白舍罗步说:「师父本来应该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去说明您的所知所见。现在沙门瞿昙亲自来诣此地,为甚么缘故,不说出来呢?沙门瞿昙并告诉师父您说:『如果满足的话,我就会随喜,不满足的话,当会使你满足。』为甚么缘故,默然而不记说呢?」那位舍罗步听其修梵行的弟子劝说时,也是默然不说话。
那时,世尊告诉舍罗步说:「假若又有人说:『沙门瞿昙并不是如来、应、等正觉』时,我若善谏善问的话,则善谏善问时,他就会辽落(辽远空旷)而说诸以外之事。或者会被忿恚慢所覆,对阂而不忍,无由能现。或者会默然抱愧而低头,而密自思省,有如现在的舍罗步那样。假若又作此言:『沙门瞿昙并没有正法与律』的话,我如善谏善问时,他也是如你今天默然而住那样。假若又有人说:『沙门瞿昙的声闻弟子,并不是善向』的话,我如果善谏而善问时,他同样的乃至如你的今天默然而住。」那时,世尊在于须摩竭池之侧,作狮子吼后,就从座起而去。
那时,舍罗步的梵行的弟子,向舍罗步说:「譬喻有一匹牛,截断其两角,放入于空的牛栏中,而跪地大吼那样。师父也是如是,在于没有沙门瞿昙时,就对诸弟子们,作狮子吼。喻如女人,欲作丈夫之声,发声时,则作女人之声。师父也是如是,在非有沙门瞿昙时,就在于弟子中作狮子吼。喻如野干,欲作狐声,当其发声时,还而作野干之声。师父也是如是,在于非有沙门瞿昙时,就会在诸弟子当中,欲作狮子吼。」
那时,舍罗步的梵行弟子,在于舍罗步的面前,呵责毁呰后,从座起去。


九七一、上座经:上座外道发愿有人答对其偈,即随其学。后佛至而答对,上座就出家而学成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园。
那时,在王舍城的须摩竭陀池之侧,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上座,住在那个池的池边。曾在于自己的众弟子中,作如是之语而说:「我说一偈,如果能报(能回答)的话,我当会在那个人的地方修行梵行。」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大众听到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上座,住在须摩竭陀池侧,在于自众当中,作如是之说:「我说一偈,如有能报(答对)的话,我当会在他那里去修行梵行。」大众乞食完毕,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
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仰白佛说:「世尊!我们今天的早晨,和众多的比丘,入城去乞食,听到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上座,住在于须摩竭陀池侧。曾在于自众当中,作如是之说:『我说一偈,如有人能报的话,我当会在于那人之处,去修行梵行。』唯愿世尊,应自往彼处,因为哀愍之故!」
那时,世尊默然而许允,即在于日晡时(下午申时),从禅觉醒,到了须摩竭陀池侧。这时,上座外道的出家人,遥见世尊,就敷一床座,请佛坐下。世尊坐后,就告诉上座外道的出家人说:「你实在曾经作过此语:『我说一偈,若有人能报的话,我当会在他那里修行梵行』吗?你现在便可说偈,我能报的(能回答得对的)。
这时那位外道,即将绳床累迭,作为高座,自升其上面,而说偈说:
比丘以法活  不恐怖众生  意寂行舍离  持戒顺息止
(比丘乃以法为活命,并不恐怖诸众生们,由于其意寂静,而行舍离之法,而持戒,而顺于息止!)
那时,世尊知道那位上座外道之心,就说偈说:
汝于所说偈  能自随转者  我当于汝所  作善士夫观  观汝今所说
言行不想应  寂止自调伏  莫恐怖众生  行意寂远离  受持净戒者
须调伏寂止  身口心离恶  善摄于住处  不令放逸者  是则名随顺
调伏及寂止
(你在于所说的偈里说:能自随转的话,我当会在你的处所,去作一位善士夫之观。但是我观察你现在所说的,和你的言行,实在不相应。要寂止,而自调伏,不可以恐怖众生。)
(那些行持意寂而远离,受持净戒的人,要随顺而调伏寂止,身、口、心,都要离恶。善摄于安住之处,不使他有放逸的话,这就名叫
随顺、调伏、以及寂止!)
那时,上座外道的出家人,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我的心了。因此,就从高床下来,合掌而白佛说:「现在我可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去出家,去受具足戒,而成为比丘法了吗?」
佛陀告诉上座外道的出家人说:「现在你可得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去出家,去受具足戒,而成为比丘的一分子了。」
像如是的,上座外道的出家人,作比丘了后,就思惟其出家的所以:善男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乃至心善解脱,得阿罗汉。


九七二、三谛经:众多的婆罗门争论其真谛时,佛至而说不杀生、缘生缘灭、无我之三谛,为之婆罗门的真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众多的婆罗门的出家人,住于须摩竭陀池侧,集聚在于一处,作如是之论而说:「像如是,就是婆罗门的真谛,像如是,就是婆罗门的真谛。」
那时,世尊知道那些众多的婆罗门的出家人的心念,就往到须摩竭陀池侧。那时,众多的婆罗门的出家人遥见佛来,就为了佛陀而敷一床座,请佛就坐在那里。
佛陀就座,就告诉诸婆罗门的出家人说:「你们在这须摩竭陀池侧,众共集聚在这里,到底是在作何论说呢?」婆罗门出家人白自佛
说:「瞿昙!我们众多的婆罗门的出家人,集聚在于此坐,曾作如是之论:『像如是就是婆罗门的真谛,像如是就是婆罗门的真谛。』」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有三种婆罗门的真谛。我自已由之而觉悟,而成等正觉,又为他人演说的。你们婆罗门的出家们,应作如是之说:『不害一切众生,是婆罗门的真谛,并不是虚妄。』如他对于他,而说我为优胜,或为相似(谁都平等不胜不劣),或说我为卑劣。假若对于那真谛不系着,对于一切世间,作慈心的色像,就名叫做第一之婆罗门真谛。我乃由之而自觉悟,而成等正觉,也为人演说。
又次,婆罗门应作如是之说:『所有的集法,均为是灭法,这是真谛,不是虚妄。』乃至对于那真谛不计着,对于一切世间观察为有生灭之法,这名叫做第二之婆罗门真谛。
又次,婆罗门,应作如是之说:『无我处所,以及事,都无所有,这就是真谛,不是虚妄。』如前面所说,乃至于彼,无所系着,一切世间无我的像类,就名叫做第三种婆罗门的真谛。我因之而自觉悟,而成等正觉,而为人说。」那时,众多的婆罗门的出家人,默然而住。
这时,世尊乃作此念:「现在虽然已将他们的愚痴映出,已杀那些恶者,然而现在此众当中,并没有一人能自思量,而欲造因缘,而在于沙门瞿昙法中,修行梵行的人。」像如是的知道后,就从座起而去。


九七三、旃陀经:旃陀外道问阿难为甚么出家修梵行?阿难告以为断三毒,而说欲等之过,及示八圣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狗睒弥国的瞿师罗园。尊者阿难,也住在那个地方。
那时,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旃陀,往诣尊者阿难之处,和尊者阿难共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问阿难尊者说:「你为甚么缘故,会在沙门瞿昙之处,去出家修梵行呢?」阿难回答说:「为了断除贪欲、瞋恚、愚痴之故,在于那处去出家修梵行的。」
旃陀又问:「他能够阐说断除贪欲、瞋恚、愚痴吗?」阿难回答说:「我也能阐说断除贪欲、瞋恚、愚痴的。」
旃陀又问:「依你的见解来说,贪欲、瞋恚、愚痴,有甚么过患呢?为甚么说须断除贪欲、瞋恚、愚痴呢?」
阿难回答说:「如果染着贪欲的话,就会映障心之故,或会害了自己,或者又会害他人,或者会自他俱害。在现法当中会得罪报,后世也会得罪报,现世、后世,二时俱会得罪报。他的心会常怀忧苦之受的感觉。或者由于瞋恚映障、愚痴映障,而害了自已,也害了他人,或者自他俱害,乃至常怀忧苦之受之感觉。其次,贪欲会为盲,会为无目,会为无智,会为慧力羸,会为障阂,不是明,不是等觉,不会转向于涅盘。瞋恚、愚痴也是如此。我所看见的贪欲、瞋恚、愚痴,乃有了如此的过患,因此之故,说应断贪欲、瞋恚、愚痴。」
旃陀又问:「你看断除贪欲、瞋恚、愚痴,到底有甚么福利,才会说应断除贪欲、瞋恚、愚痴呢。」阿难回答说:「如果断除贪欲后,就不会再自害,又不会害他人,也不会自他俱害。同时又不会在现法当中得罪报,不会在后世当中得罪报,不会在现在与后世当中都得罪报。心法都常怀喜乐之受的感觉。断除瞋恚、愚痴也是如此。在于现
法当中会常离炽燃,不待时节,会缘于其余的现法,而得有自觉的知见。有了如是的功德利益之故,才说应断贪欲、瞋恚、愚痴。」
旃陀又问说:「尊者阿难!是否有一种道与迹,可以修习,多多的修习,而能断除贪欲、瞋恚、愚痴的吗?」阿难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旃陀外道白尊者阿难说:「此是贤哉之道,贤哉之迹(称赞圣道)!如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断除贪欲、瞋恚,与愚痴。」
这时,旃陀外道听尊者阿难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七四、补缕低迦经:外道补缕低迦嘲笑舍利弗到现在还在饮母乳。舍利弗以牛之譬而说正法与恶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舍利弗,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这时,世尊为舍利弗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那时,尊者舍利弗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礼足后离去。
这时,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补缕低迦,随路而到了这里来。他问尊者舍利弗说:「你从甚么地方来的呢?」舍利弗回答说:「火种!我乃从世尊之处,听大师说教授法而来的。」
补缕低迦问舍利弗尊者说:「你现在怎么还不离乳,还从师听闻其说教授法呢?」舍利弗回答说:「火种!我并不离乳,我须在于大师之处,听闻说教授法。」补缕低迦对尊者舍利弗说:「我乃久来就已
离乳,已舍离说教授法之师之处了。」
舍利弗说:「你所学之法,乃为恶说的法与律。是恶觉,并不是出离之法,也不是正觉之道,乃为坏法,非可赞叹之法,非可依止之法。又那位你的师甫,也不是等正觉,因此之故,你们就疾疾舍乳(恨不得快速舍离),而离师之教法。譬如有一匹乳牛,为粗恶狂骚,又很少乳汁。那只犊牛(子牛)虽然饮牠的乳,但是却觉得不是滋味,而疾疾舍去(快速的离开)。像如是的恶的说法与律,为恶觉,非出离之法,非正觉之道,是坏法,不是可赞叹之法,并不是可以依止之法。又那位师甫,并非等正觉,因此之故,速舍师之教授之法。
我所有之法,乃为正法与律。是善觉,是出离,是正觉之道,是不坏、可赞叹、可依止之法。又我们的那一位大师,是等正觉,因此之故,都久饮其乳,都听受大师的说教授法。譬如乳牛,并不粗恶狂骚,又多有乳汁,那只犊牛饮时,久久不厌。我法就是如是,是正法与律,……乃至久听说教授法。」
这时,补缕低迦对舍利弗说:「你们快得善利,对于正法与律,…乃至久听说教授决。」
这时,补缕低迦外道的出家人,听舍利弗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原路而回去。


九七五、补缕低迦经:本经叙述佛法乃离如儿戏之空论,都专心于调伏六根,解脱三毒,得般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补缕低迦外道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前天有众多种种不同的异道出家的沙门、婆罗门,聚集在于未曾有的讲堂(为一大讲堂之名),曾作如是之论议而说:『沙门瞿昙的智慧,犹如空舍,不能在于大众当中建立论议。不能和人议论此应、此不应,此合、此不合等问题。喻如盲牛,偏行边畔,并不进入田中,沙门瞿昙,也是如此。是没有应、不应,没有合、不合的论议之能。』」
佛陀告诉补缕低迦说:「这些诸外道们的论议,都说应不应,合不合等问题。这对于圣法与律来说,乃如同小儿之戏耳。喻如士夫,年岁已到八、九十,发白而齿落,作小儿之戏耍,团治泥土,作象作马等种种的形类,众人都说:『此老小儿』(这位老人囝仔)。像如是的,火种啊!种种的诸论,所谓应不应,合不合,对于圣法与律来说,乃如同小儿之戏耍耳。且在那些论当中,并没有比丘之方便所应之法。」(无可效法)。
补缕低迦白佛说:「瞿昙!那么,在甚么地方,有比丘方便所应之法呢?」(甚么法为比丘应精勤方便之法?)
佛陀告诉外道说:「不清净的,能使其清净,就名叫做比丘方便所应之法。不能调伏的,能使他调伏,就名叫做比丘之方便所应之法。那些不定的,能使其得正受,就名叫做比丘方便所应之法。不能解脱的,能令他得解脱,就名叫做比丘之方便所应之法。不能断的令断,不知的令知,不修的令修,不得的令得,就名叫做比丘的方便所应之法。
甚么叫做不清净的,能使其清净呢?所谓戒不清净者,令其清净。
甚么为不调伏,令其调伏呢?所谓眼根,耳鼻舌身意等根,不调伏,能使其调伏。甚么为不定的,令其正受呢?所谓心不正定,令得正受。甚么为不解脱者,令得解脱呢?所谓心不解脱贪欲、瞋恚、愚痴,令得解脱。甚么为不断令断呢?所谓无明、有、爱,不能断,而能令其断。甚么为不知令知呢?所谓其名色,不知而令知。甚么为不修令修呢?所谓止与观(定与慧),不能修而令修。甚么为不得令得呢?所谓般涅盘,不得证,而令他得证,就名叫做比丘之方便所应之法。」
补缕低迦白佛说:「瞿昙!此义正是比丘方便所应之法,是坚固比丘的方便所应之法,所谓尽诸有漏是。」
这时,补缕低迦外道的出家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七六、尸婆经:本经叙述尸婆外道问佛,甚么为学?佛告以三学,乃至不造诸恶,常行诸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尸婆,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甚么为之学?所谓学者,怎样叫做学呢?」佛陀告诉尸婆说:「学习其所学的,故名为之学。」
尸婆白佛说:「甚么是其所学呢?」佛陀告诉尸婆说:「随时学习
增上之戒,学习增上之意,学习增上之慧。」
尸婆白佛说:「如果为阿罗汉的比丘,其诸漏都已尽,所作已作,已舍弃诸重担。已逮得己利,尽诸有结,正智善解脱。当于那个时候,又有甚么应该要学的吗?」
佛陀告诉尸婆说:「如果为阿罗汉比丘,其诸漏已尽,……乃至正智善解脱的话,则当于那时,已觉知贪欲永尽无余,觉知瞋恚、愚痴永尽无余,因此之故,更不会再造诸恶业,而常行诸善。尸婆!这名叫做学习其所学。」
这时,尸婆外道的出家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九七七、尸婆经:佛陀详述尸婆外道之宿命论之非,而说一切均由因缘造作而成。尸婆悟道而出家,而成为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尸婆外道的出家人,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说:「瞿昙!有一位沙门,或婆罗门,曾作如是之见,如是之说:『如有人,其有所知与觉(感受),也就是他的这一切,均为是:本所作之因(宿世所造之因,宿命论)。如修诸苦行,使过去的罪业都灭尽,更不再造新的罪业,已断除因缘,在于未来世,已不会再有诸漏。由于诸漏已尽之故,业障也已尽,业尽之故,苦就会尽,苦尽的人,就是究竟菩边。』现在瞿昙您,所说的,到底为如何呢?」
佛陀告诉尸婆说:「那位沙门,或婆罗门,实在是洛漠(信口说说)之说耳。是不审不数,是愚痴而不善不辨。为甚么呢?因为世人或者从风而起苦痛时,就会觉知其事。或者从痰而起,或者从唌唾而起,或者由于等分而起。或者自害,或者他害,或者因为节气等,而生起苦痛等。
甚么为自害呢?那些自害就是:或者拔除头发,或者拔除嘴须。或者常站立而举起其手。或者蹲在地上,或者卧在灰土之中,或者卧在棘刺上面,或者卧在杵上,或者板上,或者以牛屎涂地而卧在其上面,或者卧在水中。或者每日洗浴三次,或者以一足而立,身则随日而转。像如是的有了这些众苦精勤之行。尸婆!这叫做自害。
他害就是:或者被他人以手拿石,拿刀、拿杖等,以种种来害你之身。这名叫做他害。尸婆!或者又被时节所害。如冬天则大寒,春天则大热(印度之夏雨期之前的气候),夏天则寒暑都俱有。这叫做节气所害。世间就是这样真实,并不是虚妄的。
尸婆!世间有这些真实之事,如被风所吹害,乃至被节气所害,那些众生,都能如实而觉知。你同然也不例外,你自有这些灾患,如风、痰、唌唾,……乃至被节气所害之感觉,像如是的,会如实而觉知。尸婆!如果那位沙门,或婆罗门说一切人所知觉的,均为是本所造因,(宿世所造之因)的话,则舍弃世间的真实之事,而随着自己的见解,而作虚妄之说耳。
尸婆!有五种因,五种缘,而生起心法之忧苦来的。那五种呢?所谓以贪欲缠为因,以贪欲缠为缘,而生起心法的忧苦的。也以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缠为因,以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缠为缘,而生起他的心法之忧苦来。尸婆!这名叫做五因五缘生心法之忧苦。
尸婆!有五种因、五种缘,不生起心法之忧苦。那五种呢?所谓以
贪欲缠为因,而生那心法的忧苦的话,则离开那贪欲缠,就不会生起心法之忧苦。以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缠为因,而会生起心法的忧苦的话,则离开那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缠时,就不会生起心法之忧苦。尸婆!这名叫做五因五缘,不起心法之忧苦。在于现法当中,得离炽燃。不待时节,而能通达现见,而缘于自觉而知。
尸婆!又有在现法当中,得离炽然,不待时节,而能通达现见,而缘自觉知之法。则所谓入正道,正见,……乃至正定。」
说此法时,尸婆外道的出家人,乃远离尘垢,得法眼净。这时,尸婆外道的出家人,由于见法、得法、知法、入法,而离诸狐疑,不由于他人,而入于正法与律,而得无所畏。就从座而起,整一整他的衣服,合掌白佛而说:「世尊!我现在可否得以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受具足戒,而得成为比丘之一分子吗?」
佛陀告诉尸婆说:「你现在可以出家了!」其它如同上说,……乃至心善解脱,而得阿罗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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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杂阿含经新译 (951-100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九七八、商主经:商主外道之亲戚生天后,为商主说偈发问。到处都求不得解答者,终皈佛陀修道而得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园中。
那时,那罗聚落有一位名叫商主的外道出家人,已有一百二十岁。年耆而根熟,为那罗聚落的诸沙门、婆罗门、长者、居士们,所尊重供养,如阿罗汉那样。
这位商主外道的出家人,先前有一位宗亲,命终后,已生天。在那天上看见商主外道之出家人后,曾作此念:「我欲往他那个地方,去教那位商主外道的出家人,叫他诣世尊之处,去修行梵行。然而恐怕他不能顺随我语。我现在应该到那边,以我的意见而论,使他反问」。
就这样的降下在那罗聚落,诣彼商主外道出家之处,说偈而问:
云何恶知识  现善知识相  云何善知识  如已同一体  何故求于断
云何离炽然
(甚么为恶知识,而假现善知识之相呢?甚么叫做善知识,能如同自己,而同为一体呢?为甚么缘故要求断灭?而怎样才能离开炽燃呢?)
如你这位仙人,持此意论,去请问于人,如遇有人能分别详细的解说其义,而回答你的话,你便可以从他去出家,去修行梵行。」
这时,商主外道的出家人,接受天人所教示,就诣富兰那迦叶之处,将此意论之偈,请问富兰那迦叶。那位富兰那迦叶,自己尚且不能了解,更何况又能回答别人?那时,商主外道的出家人,又至末迦梨瞿舍利子之处,以及删阇耶毘罗抵子之处,阿耆多枳舍钦婆罗之处,迦罗拘陀迦旃延之处,尼干陀若提子之处,均用此意论偈,去谘问他们。然而都不能回答。(以上为六师外道)
那时,商主外道的出家人,曾作此念:「我将此意论偈,去请问诸出家的大师,都不能回答于我。我现在还要求出家找师吗?或为我现在自有财宝,不如还家,服习五欲去吧!」又作此念:「我现在可到沙门瞿昙之处。然而那些耆旧的诸师(长老辈的宿德大师)、沙门、婆罗门、富兰那迦叶等人,均不能回答,而沙门瞿昙乃为年少出家,讵(怎么)又能了解呢?不过我也听过先宿们说过:「莫轻视新学年
少的出家人」。或者有沙门年少出家,而有了大德之力也不一定。现在且当诣沙门瞿昙之处。」意既决定,就往诣世尊之处,诣后,就将那意论心念而请问世尊,内容,即如偈所说的。
那时,世尊知道那位商主的心念,就说偈而说:
云何恶知识  现善友相者  内心实耻厌  口说我同心  造事不乐同
故知非善友  口说恩爱语  心不实相应  所作而不同  慧者应觉知
是名恶知识  现善知识相  与己同一体  云何善知识  与己同体者
非彼善知识  放逸而不制  沮坏怀疑惑  同求其端绪  安于善知识
如子卧父怀  不为傍人问  当知善知识  何故求于断  生欢喜之处
清凉称赞叹  修习福利果  清凉永息灭  是故求于断  云何离炽燃
寂静止息味  知彼远离味  远离炽然恶  饮以法喜味  寂灭离欲火
是名离炽燃
(甚么叫做恶知识,而却假现善友的相的呢?他的内心实在令人耻厌,而嘴里却说和我同为一心。然而作起事来时,却不乐同,〔和善人不同的动作〕,因此之故,能知他为非善友。)
(嘴里常说恩爱之语,心里却和事实不相应。其所作的都不同,有智慧的人,应该会感觉而知。这叫做恶知识之假现善知识之相。)
(和自已同为一体,为甚么就叫做善知识呢?说和自己同为一体的人,并不是善知识,因为放逸不制御,沮坏而怀疑惑。伺求其端绪,则知为依安于善知识而已。如孩子之卧在父亲的怀里那样,并不是傍人所能问〔离间〕的。)
(当知善知识者,为甚么缘故,欲求于断灭呢?都为能生于欢喜之处,能称而赞叹清凉。因此,而修习福利之果,而得清凉,而永远息灭〔寂灭〕,也由于此之故,而求于断灭。)
(为甚么要离炽燃呢?因为寂静止息之味,则知他之远离之味,而
远离炽燃之恶业,饮时,则以法喜之味,寂灭而离欲火,这叫做离开炽燃。)
那时,商主外道的出家人,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乃知道我的心念。」因此而白佛说:「我现在可以得入沙门瞿昙的正法与律当申,去修行梵行,出家而受具足戒,而成为比丘之分与否呢?」像如是的出家后,思惟,……乃至心善解脱,得阿罗汉果。

九七九、须跋陀罗经:佛将入涅盘,须跋陀罗求见,阿难不允,世尊即请他进来。闻法后证果,而先于佛入于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俱夷那竭国,力士的生处之坚固双树林中。
那时,世尊涅盘之时将到,而告诉阿难尊者说:「你为了世尊,在于双林间。敷一绳床,头在北方。如来将在于今天的中夜(夜九点至翌日之一点,进入于无余涅盘,而般涅盘。」(入灭,离世)。
那时,阿难尊者,就奉佛的教令,在双树的中间,敷一绳床,为北首,作完后,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已经在双树的中间,敷一绳床,为北首了。」
那时,世尊诣双树间,在于绳床上北首(头在北方),右协而卧,足与足都相累迭,系念明想,正念正智。
这时,俱夷那竭国,有一位名叫须跋陀罗的外道的出家人,已有一百二十岁了。年耆而根熟,为俱夷那竭国的民众所恭敬供养,有如阿罗汉那样的被尊重。那位须跋陀罗出家人,闻世尊将在今天的中夜,当会进入无余涅盘而般涅盘。他想:我有疑问之事,希望能得法而安
住。沙门瞿昙有大力量,能开觉于我,我现在应当诣沙门瞿昙之处,去问我所疑之事。就这样的由于俱夷那竭而出去,到了世尊之处。
那时,尊者阿难,正在于园的门外经行。这时,须跋陀罗问阿难说:「我听说沙门瞿昙,将在于今天的中夜,入于无余的涅盘而般涅盘。我有疑问的事,希望能得法而安住。而沙门瞿昙有大力量,能使我开觉悟。如阿难你,不惮劳的话(不厌嫌),就请为我去向瞿昙请问:是否还有少闲暇的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阿难回答说:「不可以逼世尊!世尊现在非常的疲劳。」像如是的,须跋陀罗曾再三的拜托尊者阿难,阿难尊者也再三不许。
须跋陀罗说:「我听说古昔的出家耆年大师所说,久久才有如来、应、等正觉之出现于世间,有如优晕钵花(灵瑞华三千年开一次华)那样。而现在如来,将在于中夜当会入于无余涅盘之界,而般涅盘。我现在对于法有疑问之处,欲安住于信心,沙门瞿昙一定有力量,能开觉于我,如阿难你不惮劳的话,就请你为我向沙门瞿昙说。」
阿难又回答说:「须跋陀罗啊!莫逼世尊!(不可打扰世尊)。因为世尊,今天非常的疲劳!」
那时,世尊用天耳闻阿难和须跋陀罗二人在问答的一来一往之事,就告诉尊者阿难说:「不可以遮住外道出家的须跋陀罗!可以叫他进来问其所疑。为甚么呢?因为这时就是最后和外道的出家人论议之时。此人也是最后可以得证声闻的人。善来比丘!所谓须跋陀罗是!」
那时,须跋陀罗闻世尊将为他开善根,就欢喜增上,诣于世尊之处,和世尊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瞿昙!凡是世间到处,都说富兰那迦叶等六位师甫(外道六师),都各作如是之宗而说:『此是沙门!此是沙门!』(此法才是沙门证果之法)。您
的意见如何呢?瞿昙!到底实在有了他们所立的宗教与否呢?」
那时,世尊,即为之说偈而说:
始年二十九  出家修善道  成道至于今  经五十余年  三昧明行其
常修于净戒  离斯少道分  此外无沙门
(我自二十九岁的那一年。出家以后,去修习善道。后来成道,直到现在,已经过五十余年了。我对于三昧〔正定〕与明行〔宿命、天眼、漏尽之三明,与身口意之善业行〕都已具足。都常修清净的戒律。离开了此道之少道分之外,就不会有甚么沙门的了。)
佛陀并告诉须跋陀罗说:「对于正法与律,如果不修得入正道的话,就不能得证初沙门(初果阿罗汉),也不能得证第二(二果)、第三(三果)、第四之沙门(四果阿罗汉)。须跋陀罗!如果能在于此法与律当中,得八正道的话,就能得证初沙门(预流果),得第二(一来果)、第三(不还果)、第四沙门(阿罗汉果)。除了此法之外,在于外道里,并没有甚么沙门。有的是诸异道之师之空谈沙门、婆罗门而已。因此之故,我现在能在于大众当中,作狮子吼!」
佛陀说此法时,须跋陀罗外道的出家人,乃远尘离垢,得法眼净。那时,须跋陀罗,已经见法、得法、知法、入法。已度诸狐疑,不由他法而得信,不由他法而得度,在于正法与律,得无所畏。乃从座而起,整衣服,右膝着地,白尊者阿难说:「你已得善利,你已得大师,而为大师的弟子,而被大师的法雨,雨灌在于头顶。我现在如能得在此正法与律出家,受具足戒,而得成比丘的一分子的话,也当会得这些善利!」
这时,尊者阿难,白佛说:「世尊!这位须跋陀罗外道的出家人,现在恳求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欲受具足戒,得成比丘之分。」
那时,世尊告诉须跋陀罗说:「你这位比丘!来修行梵行吧!」
那位尊者须跋陀罗,就在于那个时候出家,即受具足戒,而成为比丘分。他如是而思惟……乃至心善解脱,而得阿罗汉果。
这时,尊者须跋陀罗,得阿罗汉果,觉知解脱之乐后,曾作此念:我不忍见佛般涅盘,我当先入于般涅盘。这时,尊者须跋陀罗,先入般涅盘后,然后世尊,乃般涅盘(入灭)。


九八○、念三宝经:佛陀在毘舍离,教化诸贾客,教他们如在旷野遇危难时,即应念佛法僧三宝,以除恐怖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跋耆国的人间游行,而至于毘合离国。就住在于弥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这时,毘舍离国,有众多的贾客,欲迈向但剎尸罗国,而方便庄严(正在整装)。这些众多的贾客,曾闻世尊在于跋耆的人间游行,而到了毘舍离国,而住于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听此消息后,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佛陀就为诸贾客们说种种的法,示教照喜他们。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
这时,诸贾客们,从座而起,整衣服,为佛作礼,合掌白佛说:「世尊!我们诸贾客,正在方便庄严,欲到但剎尸罗国,唯愿世尊,和诸大众师,明天接受我们的供养。」
那时,世尊,默然而许允他们之邀请。
这时,诸贾客知道世尊已接受其请愿后,就从坐起,礼佛足,然后各还其自己之家,去办种种净美的饮食,以及敷床座,安置净水。到
了翌晨,则遣人白佛而说:「时间已到了,请世尊们上路。」
那时,世尊,和诸大众,都着衣持钵,诸贾客之所,就座而坐。
这时,诸贾客乃以净美的饮食,亲手供养。俟食毕洗钵后,则取卑小之床座,在于大众之前坐下,听佛的说法。
那时,世尊告诉诸贾客们说:「你们在旷野中行走时,将会有种种的恐怖。如恐怖而心惊毛竖时,那个时候,就应思念如来之事。所谓如来,乃为应、等正觉!乃至佛、世尊。像如是的思念的话,恐怖就会消除。其次,要念法之事。所谓佛的正法与律,在现法当中,能离炽然,不须等待时节,都应通达、亲近,缘此而自觉知!其次,要思念僧之事。所谓世尊的弟子,乃善向、正向,-乃至为世间的福田。像如是而念的话,恐怖就会除去!」佛陀并举喻而说:
在过去世时,天神和阿须轮(阿修罗,非天),曾经起争斗。那时,天帝释告诉诸天众说:『你们和阿须轮共斗战之时,如果生恐怖的话,当念我的幢,名叫摧伏幢。念那个幢时,恐怖就会除弃。如果不念我之幢的话,也当念伊舍那天子幢(自在天子幢),如不念伊舍那天子幢的话,当念婆留那(水神)天子幢。如念其幢的话,恐怖自会消除。』像如是的,诸商人们!你们如在于旷野之中,发生恐怖的话,当念如来之事,以及法之事、僧之事。」
那时,世尊也为诸毘舍离的贾客们,说供养的随喜偈而说:
供养比丘僧  饮食随时服  事念谛思惟  正知而行舍  净物良福田
汝等悉具足  缘斯功德利  长夜获安乐  发心有所求  众利悉皆应
两足四足要  道路往来安  夜安昼亦要  一切离诸恶  如沃壤良田
精纯好种子  灌溉以时泽  收实不可量  净戒良福田  精肴馐种子
正行以将顺  终期妙果成  是故行施者  欲求备众德  当随智慧行
众果自然备  于明行足尊  正心尽恭敬  种殖众善本  终获大福利
如实知世间  得具备正见  具足见正道  具足而升进  远离一切垢
逮得涅盘道  究竟于苦边  是名备众德
(供养比丘僧的饮食,以及随时的衣服。要专念而谛思惟:要正知而行舍!布施净物,而为良福田,你们都已具足。缘于这种功德的大利,能在于长夜,获得安乐。)
(发心而有所求时,众利均能应验。两足、四足〔一切的众生〕都安乐。在道路之往来,都能安乐。夜间也安乐,昼间也安乐,一切都能离开诸恶。)
(犹如沃壤的良田,种下精纯的好种子一样。都随时灌溉,而润泽,到了收获结实时,实在是不可测量的良多!)
(在净戒的良好福田里,有了精美的肴饍之种子,将顺于正行的话,终期会有好果之成就的。因此之故,行布施的人,如欲求具备众德的话,就应当随顺于智慧去行,众妙果就会自然而然的俱备。)
(向于明行的两足尊,以正心而尽心恭敬,而种殖众善本的话,终会获得大的福利。会如实而知道世间,会得具备正见,具足而见正道,具足而升进。会远离一切的垢秽,逮得涅盘之道,而究竟于苦边。这名叫做具备众德。)
那时,世尊,为诸毘舍离的贾客们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他们后,从座起而去。


九八一、幢经:佛说如在空闲、树下、空舍会起恐怖时,即应念佛法僧,即一切恐怖会消灭。并引阿修罗幢之例,如前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比丘,住于空闭之处,或在树下,或在空舍时,有时如起了恐怖,而心惊毛竖的话,当念如来之事,以及法之事、僧之事,都如前广说过的。如念如来事、法事、僧事之时,恐怖会除弃。」佛陀引例而说:
「诸比丘们!在过去世时,释提桓因(帝释天),曾和阿修罗共战过。那时,帝释天对诸三十三天(第二层天,帝释居中,四方各八天,计为三十三天-忉利天)们说:『诸仁者们!诸天和阿修罗共斗战之时,假若生起恐怖,心惊毛竖的话,你们就该念我伏敌之幢。如念此幢时,恐怖就会除灭。』像如是的,比丘们!若在于空闲、树下、空舍而会生起恐怖,会心惊毛坚的话,当念如来之事。所谓如来、应、等正觉,……乃至佛、世尊。当他在念此时,恐怖即会除灭。为甚么呢?因为那位天帝释还怀有贪恚痴,还在于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当中不得解脱,尚且在恐怖、畏惧、逃窜、避难时,仍然告诉诸三十三天,叫他们念我(指天帝)摧伏敌人之幢,更何况是如来、应、等正觉,……乃至佛、世尊,已经是离开贪恚痴,已经是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已没有诸恐怖、畏惧、逃避的觉者,怎么不能令那些念如来的人,除弃诸恐怖呢?」(绝对能除之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八二、舍利弗经:佛对舍利弗说法要,所谓究竟苦边,于内外一切相,无我、无我所、无我慢、无系着,而心解脱、慧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娑枳国的安阇那林中。
那时,世尊告诉舍利弗说:「我对于法,乃能略说,或者广说的。然而能知道的人,却很难得到。」(很少有懂真理的事相,难得了解此事的人)。尊者舍利弗白佛说:「唯愿世尊您,对于法,或略说,或广说,或法说(如法而说)。对于法,实有能知解(了解、开悟)的人的!」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有众生,对于自己的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我、无我所、无我慢、无系着等使,……乃至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在当中自知作证具足住的话,就会在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有我、无有我所,无有我慢,无有系着等使。因此之故,我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已具足而住。
舍利弗啊!那位比丘,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之相,没有我,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没有系着等使,以及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已具足而住。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有我,无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系着等使的话,则他的心解脱、慧解脱,在现法当中自知作证具足而住。
舍利弗啊!假若又有比丘,在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系着等使的话,他的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具足而住。
舍利弗啊!若又比丘,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我、无我所见、无我慢、无系着等使,他的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具足而住,对于此识身,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我、无我所
见、无我慢、无系着等使,他的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具足而住。舍利弗!这名叫做比丘之断爱、缚、结、慢、而无间等,而究竟苦边。
舍利弗!我曾经将此有余说,回答婆罗延富邻尼迦所问的问题:
世间数差别  安所遇不动  寂静离诸尘  拔根无烯望  己度三有海
无复老死患
(在于世间里,如要数说差别的话,则怎能在所遇之处会有不动呢?如寂静而离开诸尘垢,拔除诸根本,而没有甚么希望的话,就是已经度过三有的大海,再也没有老死之患的了。)
佛说此经后,尊者舍利弗,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即从座起,作礼而去。


九八三、阿难经:本经叙述阿难独自思惟后,诣佛求证所悟,都如前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也住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在独一静处,思惟如是之事:「或有一人,作如是之念:我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已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系着使,以及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具足而住。」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之相,已经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系着等使。我应当对于那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当中,能自知
已作证,具足而住为是!
那时,尊者阿难,在于晡时,(申时),从禅醒觉,诣于世尊之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我在独自一人于静处时,曾作如是之思惟:『如果有一人,作如是之言:我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乃至自知作证,具足而住。』」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是!如是!如果有一人作如是之念:『我对于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有我,无我所见、无我慢、无系着等使,以及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具足而住。』阿难!那位比丘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有我,无我所见、无我慢、无系着等使,以及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具足而住。如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无有我,无我所见、无我慢,无系着使,以及心解脱、慧解脱的话,就能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具足而住。
阿难!如又有比丘,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乃至自知作证,具足而住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断爱、缚、结、慢,而无间等,而究竟苦边。
阿难!我曾用此有余说,用以回答波罗延忧陀耶之所问的问题:
断于爱欲想  忧苦亦俱离  觉悟于睡眠  灭除掉悔盖  舍贪恚清净
现前观察法  我说智解脱  灭除无明闇
(断除爱欲之想,忧苦也同俱断离。要觉悟睡眠之害,要灭除掉悔之盖。要舍离贪恚而清净。观察这些现前之法的话,我就创说他为智解脱,已灭除无明之闇的人!)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后离去。


九八四、爱经:本经叙述十八爱行,由内而起,而为生死轮回之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说爱之害。爱乃为网、为胶、为泉、为藕根!这些均会为众生之障、为盖、为胶、为守卫、为覆、为闭、为塞、为闇冥、为狗肠、为乱草、为絮!会把你将此世间,带至别个世界,从他世界,带回而至于此世间,都往来流转,没有不流转之时。诸比丘们!那一种爱,为之网,为之胶,……乃至往来流转,没有不流转之时呢?
所谓认为1.有我之故,而有了2.我欲,3.我尔,4.我有,5.我无,6.我异,7.我当,8.我不当,9.我欲我,10.当尔时,11.当异异我,12.或欲我,13.或尔我,14.或异,15.或然,16.或欲然,17.或尔然,18.或异。像如是的十八爱行,乃由内而起。
比丘们!有了我,就会在于诸所有当中说:我欲、我尔,……乃至十八爱行,乃从外境界而起。像如是的,总说为十八爱行。而如是这些三十六爱行,或者在于过去而起,或者在于未来而起,或者于现在而起。像如是的,总说为一百零八爱行。这名为之爱,为之网,为之胶,为之泉,为之藕根,乃能为众生之障,为众生之盖,为胶、为守卫、为覆、为闭、为塞、为闇冥、为狗肠,而乱草,为絮。从此世间带至他世界,又从他世界带回至于此世间,都往来流转,没有不流转之时。」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八五、爱经:本经叙述爱与恚互为缘而生,欲断此,须依初禅等之禅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的从爱而生爱,从爱而生恚,从恚而生爱,从恚而生恚。
甚么叫做从爱而生爱呢?所谓有一人,对于众生有喜,有爱,有念,有可意时,他人也对于彼而有喜,有爱,有念,有可意。随行于此,而作此念:『我对于彼众生有喜、有爱、有念、有可意。其它之人又对于彼而有喜、有爱、有念、有可意。由于随行之故,我对于他人,又会生于爱。』这叫做从爱而生爱。
甚么叫做从爱而生恚呢?所谓有一人,对于众生有喜、有爱、有念、有可意时,而他却对于彼而不喜、不爱、不念、不可意。随行于此,而作此念:『我对于众生有喜、有爱、有念、有可意,而他人却对于彼不喜、不爱、不念、不可意。随行之故,我对于他而生瞋恚,就名叫做从爱而生恚。
甚么叫做从恚而生爱呢?所谓有一人,对于众生不喜、不爱、不念、不可意时,他又于彼不喜、不爱、不念、不可意。而随行之故,我对于他而生爱念,就叫做从恚而生爱。
甚么叫做从恚而生恚呢?所谓有一人,对于众生不喜、不爱、不念、不可意时,他却对于他有喜、有爱、有念、有可意。随行于此,
而作此念:『我对于彼众生不喜、不爱、不念、不可意,而他对于彼却有喜、有爱、有念、有可意,而随行。我就对于他所问,而起瞋恚。』就名叫做从恚而生恚。
如果比丘,离欲、恶不善之法,而有觉有观,……乃至初禅、第二、第三、第四禅,具足而住的话,则那些由于爱而生爱,从恚而生恚,从恚而生爱,从爱而生恚等,都已断,已知,已断其根本,有如截断多罗树头那样,不会再有生分,在于未来世,会成为不生之法。
如果那位比丘,尽诸有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当于那个时候,就会不自举,不起尘,不炽燃,不嫌彼。
甚么叫做自举呢?所谓见色是我,色异于我,我当中有色,色当中有我,受想行识,也是这样,这名叫做自举。甚么叫做不自举呢?所谓不见色就是我,色异于我,我中有色,色中有我,受想行识也是如此。这名叫做不自举。甚么叫做还举呢?所谓骂者还骂,瞋者还瞋,打者还打,触者还触,就名叫做还举。甚么叫做不还举呢?所谓骂者不还骂,瞋者不还瞋,打者不还打,触者不还触,就名叫做不还举。
甚么叫做起尘呢?所谓有我、我欲……乃至十八种爱,就名叫做起尘。甚么叫做不起尘呢?所谓无我、无我欲,……乃至十八爱不起。就名叫做不起尘。
甚么叫做炽燃呢?所谓有我所、我所欲,……乃至外十八爱行,就名叫做炽燃。甚么叫做不炽燃呢?所谓无我所、无我所欲,……乃至无外十八爱行,就名叫做不炽燃。
甚么叫做嫌彼呢?所谓见我为真实,而起于我慢、我欲、我使,而不断不知,就名嫌彼。甚么叫做不嫌彼呢?所谓不见我为真实,而我慢、我欲、我使都已断、已知,就名叫做不嫌彼。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八六、事难断经:本经叙述在家之人对于财宝断欲贪而持续为难。出家之人断贪爱烦恼,而能持续者难。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二种事,欲断而难持续。那二种呢?如俗人处、非人处之对于衣食、床卧、资生众具等物,能持续其欲断之事,是一件难行之事。其次,比丘非家而出家,能断除贪爱,而持续其断之事,也是非常之难行之事。」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世间有二事  持断则难行  是真谛所说  等正觉所知  在家财入出
衣食等众具  世间贪爱乐  持断者甚难  比丘已离俗  信非家出家
灭除于贪爱  持断亦难行
(世间有二种事,能够持续其欲断之事,是非常难行之事。这是真谛所说的,是等正觉所知的!)
(在家人对于出入之钱财,衣食等众具,这些世间人所贪爱的快乐的事物,能够持续其欲断之事,是非常难行之事。)
(比丘已经离开俗家,由于正信而为非有家的出家人。对于灭除其贪爱,而能持续其断除之念,也是一种很难之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八七、二法经:本经叙述对于善法,则不满足小成而精进,常断贪欲而不止,而得等正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对于二种法,依止而多住。那二种呢?1.对于诸善法,未曾知足。2.对于断,未曾远离(都常断欲)。由于对于诸善法不知足之故,对于诸断灭之法未曾远离之故,乃至肌消、肉尽,筋连、骨立,终究不舍离精勤方便,不舍弃善法,如不得的而未得的话,终不休息,未曾以劣心而生欢喜。都常乐精进,升于上上之道。像如是的安住于精进之故,能够疾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等。
比丘们!应当在于此二法依止而多住,对于诸善法,不生起满足之想。依止于诸断灭,而未曾有舍离,乃至肌消、肉尽,筋连、骨立,都精勤方便,堪能修习善法而不息。因此之故,比丘们!对于诸下劣事,不生欢喜之想,当应修习多住于上上之升进。像如是的修习不久,当会得达速尽诸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八八、帝释经:本经叙述帝释天问佛:何为梵行究竟,佛告以如实而知苦、乐、不苦不乐等三受,就可得梵行究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释提桓因(帝释天),其形色非常的绝妙,在于后夜之时(一点以后),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以天身的威力,其光明遍照于迦兰陀竹园。
这时,释提桓因白佛而说:「世尊!世尊曾在于隔界山的石窟中说过:『若有沙门、婆罗门,其无上爱尽而解脱,其心善于解脱其边际、究竟边际、离垢边际的话,则为梵行之毕竟。』到底甚么是比丘的解脱其边际,究竟边际,离垢边际的话,则为之梵行之毕竟呢?」
佛陀告诉天帝释而说:「所谓比丘,如所有的受的感觉,或者是苦,或者是乐,或者是不苦不乐,那些诸受之集,受之灭,受之味,受之患,受之出,能如实而知。如实而知后,观察那受的无常,观察生灭,观察离欲,观察灭尽,观察舍。如是的观察后,就是边际,就是究竟边际、离垢边际,而为梵行之毕竟。」拘尸迦(帝释的过去之姓)!这名叫做比丘对于正法与律之边际、究竟边际、离垢边际,而梵行之毕竟。」
乃至,天帝释,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而作礼而去。


九八九、帝释经:本经叙述目揵连于后夜观察到光明,世尊告以帝释天来过佛所之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大目揵连,住在于耆阇崛山,在于后夜(一点至五点),起来经行,曾看见光明遍照于迦兰陀竹园。看见此光明后,就作此念:「今夜或者有大力的鬼神,会诣于世尊之所,故有此光明之照耀?」
那时,大目揵连尊者,在于早晨,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在于昨暮之后夜,步出寮房,正在经行时,曾看见胜光明普照于此迦兰陀竹园。见后,曾作此念:『有那一位大力的鬼神,来诣世尊之处,故有此光明呢?』
佛陀告诉尊者大目揵连说:「昨暮的后夜,乃释提桓因,来诣我所,稽首作礼,退坐在一边……」。
都如上述之修多罗(契经)里广说过。……乃至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九九○、鹿住经:本经叙述鹿住优婆夷之父,及叔父之行持都不同,然而都受同一果报,疑而间阿难,阿难又问佛,佛告以人各有所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诣舍卫城,依次第而乞食,乞食到了鹿住优婆夷之舍宅。
鹿住优婆夷遥见尊者阿难,就快速的敷一床座,俟尊者来到时,就说:「尊者阿难!请坐下来。」那时,鹿住优婆夷,乃稽首礼拜阿难之足完了,就退坐在一边。然后白尊者阿难说:「为甚么说世尊乃了知法呢?如我的家父富兰那,先修梵行,离欲清净,不着香花,已远诸凡夫鄙俗之事。而我的叔父梨师达多,并不修梵行,然而他乃知足。二位均已命终,而现在世尊乃俱记说二人同生于一趣,同一受生,同在于后世,会得斯陀含果(一来果),往生于兜率天(喜足天,第四层天),最后一次来此世间,就会究竟苦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呢?尊者阿难!如修梵行,与不修梵行,会同生于一趣、同一受生、同其后世吗?」(后世得同一果报吗?)
阿难回答说:「姊妹啊!你现在且停止其说吧!因为你不能了知众生世间之根性之差别之事。唯有如来悉知众生世间之根之优劣等事。」说如是之语后,就从座起而去。
这时,尊者阿难,还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就将鹿住优婆夷所说的,广白世尊。
佛陀告诉阿难说:「那位鹿住优婆夷,怎么能知众生世间之根之优劣呢?阿难!如来乃悉知众生的世间之根的优劣。阿难!或有一犯戒的人!就对于心解脱,慧解脱,不能如实而知。然而将他所起的犯戒,灭除无余,没于无余,欲尽无余。
或有一犯戒的人,对于心解脱、慧解脱,能如实而知。他所起之犯戒,灭于无余,没于无余,欲尽无余。对于这些,而筹量(推测评论)的人说:『此也有如是之法,彼也有如是之法。这就应该俱同生于一趣,同一受生,同一后世。』他作如是之筹量的话,就会得长夜非义饶益之苦的。
阿难!那位犯戒的人,对于心解脱、慧解脱,不能如实而知,而他
所起的犯戒灭于无余,没于无余,欲尽无余的话,当应知道!此人乃为是退,而不是胜进,我会说那个人为退分。
阿难!有一犯戒的人,他对于心解脱、慧解脱,能如实而知,他对于所犯的戒,已灭于无余,已没于无余,已欲尽无余。则应知道!此人乃胜进不退,我会说那个人,为之胜进分。自己如不是如来的话,则谁能悉知呢?因此之故,阿难!不可筹量人人而取着,人如善于筹量人人的话,就会有毛病。人,如果筹量人人的话,就会自招其患。唯有如来,能了知人而已!
如二位犯戒之人那样,二位持戒的人,也是同样。他对于心解脱、慧解脱,不能如实而知,而他所起的持戒,灭于无余。如掉动(掉举)之人,他对于心解脱、慧解脱,不能如实而知,他所起的掉动(掉举),灭于无余。他如果是瞋恨(心所)的话,他对于心解脱、慧解脱,不能如实而知,所起的瞋恨,灭于无余。如苦贪(极重贪)的话,他对于心解脱、慧解脱,能如实而知,他所起的苦贪,灭于无余,秽污、清净,均如上说。乃至如来能知人人。
阿难!鹿住优婆夷,乃愚痴而少智慧,对于如来一向(从来)之说法,心生狐疑。你的意见如何呢?阿难!如来所说,岂为有二呢?」阿难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阿难说:「善哉!善哉!如来之说法,若认为有二的话,那是没有的事。阿难!如果富兰那持戒,而梨师达多,也同样的持戒,则所生之处,乃为富兰那所不能知的。梨师达多到底生于何趣?怎样而受生?怎样之后世(后世如何)?如果梨师达多所成就之智,而富兰那也成就此智的话,梨师达多也不能知道那位富兰那会当生于何处?怎样的受生?后世如何?阿难!那位富兰那,持戒为胜,梨师达多则智慧为胜,他们俱于命终的话,我就会说二人同生一趣,同一
受生,后世也同为是斯陀含,而生在兜率天,再一来生此世间后,就会究竟苦边。他们二人有间(不同),自然如不是如来的话,谁能得知呢?因此之故,阿难!不筹量人人!如筹量人人的话,自会生损减的。唯有如来能知人人耳。」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九一、鹿住经:本经叙述鹿住优婆夷于修持果报生疑,而问比丘,比丘问佛,佛告以人各有所长,果报帷如来得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弥城留利邑,正在夏安居。
有余比丘(一位比丘),在于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结夏安居。那时,那位比丘,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次第乞至鹿住优婆夷之舍宅。鹿住优婆夷遥见那位比丘之到来,就赶快敷一床座,请该比丘坐下来,如上述阿难修多罗(经)里所说的。
那时,那位比丘,对鹿住优婆夷说:「姊妹!且停!妳那里得知众生之根之优劣呢?姊妹啊!唯有如来能知众生之根之优劣的。」说如是等语后,就从座起而去。
那时,那位比丘,在三个月夏安居完毕,作衣完了后,就持衣钵,往诣弥城的留利释氏之邑。到后,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就将和鹿住优婆夷所论说之事,向佛广说。
佛陀告诉比丘说:「鹿住优婆夷,怎么能知世间的众生的诸根之优劣之事呢?唯有如来能知世间的众生的诸根之优劣耳。如不离瞋恨、
憍慢,又时时起贪之法,而不听受法,不学多闻,对于法,并不调伏其邪见,不能时时起解脱的心法。比丘啊!若又有一人,不离开瞋恨,时起贪之法。然而他却能听法,能修学多闻!善于调伏其见,时时能起解脱的心法。如果思量他:此有这种法,彼有这种法。这乃同为一趣、同为一受生、同一的后世。像如是的思量的话,就会长得非义不饶益之苦的。比丘啊!若又那个人不离开瞋慢,又时时起贪之法,也不听法,不习多闻,不调伏其见,也不时时得解脱的心法,我就会说此人乃为卑鄙下贱的人。比丘啊!若又那个人不离瞋慢,时时起贪之法,然而他却会闻法,会乐于多闻,会调伏诸见,时时能得解脱心法,我就会说此人为第一胜妙。此二人有间(有不同)。自然如不是如来的话,谁能分别而知呢?因此之故,比丘啊!莫量人人,……乃至如来能知优劣。
比丘!又次,有一人,不离瞋慢,时时生起口业之恶行,其余如上说。比丘!又次,有一人,贤善安乐,同止而欣乐明智(欢喜和同为明智的人在一起),欢喜与修习梵行者同在一起。然而他却不乐闻法,乃至不时时得心法之解脱。当知,那个人住于贤善之地,而不能转进。贤善地就是所谓人趣、天趣是。又次,有一人,其性贤善,同止安乐,欣乐与梵行的人作为他的伴侣。乐闻正法,学习多闻,善调伏诸见,时时能得解脱心法。当知那个人,在于贤善地,能转胜进,当知此人,于正法之流,有所堪能。此二人有间(有差别不同),自然如不是如来的话,谁能分别而知呢?因此之故,比丘!莫量人人,如量人人的话,就会自招其患。唯有如来能知人耳。比丘!鹿住优婆夷,愚痴少智,……如上面之修多罗(经)广说过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九二、福田经:本经叙述二种福田。说有学与无学,为良福田之故,应布施供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给孤独长者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世间有几种福田呢?」
佛陀告诉长者说:「世间有二种福田。那二种呢?所谓有学,以及无学是。」佛陀即说偈而说:
世有学无学  大会常延请  正直心真实  身口亦复然  是即良福田
施者获大果
(世间里,有学〔修学中,而得见道以上的圣者。自预流果至于何那含果均是〕,以及无学〔学已完成,不须再学,所谓四果阿罗汉〕,乃为大会常应延请的圣者。因为他们都是正直,而心为真实。身和口,也同样的正直而真实。这就是所谓良福田。布施供养他们的话,就能获大果报!
佛说此经后,给孤独长者,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五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九九三、赞上座经:本经叙述婆耆舍尊者,以偈赞叹诸上座的比丘,也称赞佛陀的功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诸上座的比丘,随在佛的左右,依止而住。所谓尊者阿若憍陈如、尊者摩诃迦叶、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诃目揵连、尊者阿那律陀、尊者二十亿耳、尊者陀罗骠摩罗子、尊者婆那迦婆娑、尊者耶舍罗迦毘诃利、尊者富留那、尊者分陀檀尼迦。像如是,以及其余的上座比丘,都随在佛的左右。依止而住。
那时,尊者婆耆舍,乃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这时,婆耆舍,曾作如是之念:「今天世尊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诸位上座的比丘,都随在于佛的左右,依止而住。我现在当往至于世尊之处,为各各说偈,赞叹诸上座的比丘。」作此念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而说偈说:
上上座比丘  已断诸贪欲  超过诸世间  一切之积聚  深智少言说
勇猛勤方便  道德净明显  我今稽首礼  已伏诸魔怨  远离于群众
不为五欲缚  常习于空闲  清虚而寡欲  我今稽首礼  遮罗延胜族
禅思不放逸  内心乐正受  清净离尘秽  辩慧显深义  是故稽首礼
所得神通慧  超诸神通力  六神通众中  自在无所畏  神通最胜故
是故稽首礼  于大千世界  五道诸趣生  乃至于梵世  人天优劣想
净天眼悉见  是故稽首礼  精勤方便力  断除诸爱集  坏裂生死网
心常乐正法  离诸怖望想  超度于彼岸  清净无尘秽  是故稽首礼
永离诸恐畏  无依离财物  知足度疑惑  伏诸魔怨敌  身念观清净
是故稽首礼  无有诸世间  烦恼棘刺林  结缚使永除  三有因缘断
精练灭诸垢  究竟明显现  于林离林去  是故稽首礼  无舍宅所依
幻伪痴恚灭  调伏诸爱喜  出一切见处  清净无瑕秽  是故稽首礼
其心自在转  坚固不倾动  智慧大德力  难伏魔能伏  断除无明结
是故稽首礼  大人离闇冥  寂灭牟尼尊  正法离垢过  光明自显照
照一切世界  是故名为佛  地神虚空天  三十三天子  光明悉映障
是故名为佛  度生死有边  超踰越群众  柔弱善调伏  正觉第一觉
断一切结缚  伏一切异道  降一切魔怨  得无上正觉  离尘灭诸垢
是故稽首礼
(优胜的上座比丘!已经断诸贪欲,已超过诸世间的一切积聚〔阴、有〕。有深智,而少言说,勇猛的精勤方便,其道行功德,清净而显明,因此,我现在要稽首礼拜他们!)
(他们都已经降伏诸魔怨,已经远离群聚,不再被五欲所系缚,常习空闲寂静,清虚而寡欲的尊者,因此,我现在要稽首礼拜!)
(遮罗延的胜族,乃勤于禅思,而不放逸,内心能安乐于三昧之正受用,是清净而离开尘秽,都以辩慧而显现深义,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 !)
(所证得的神通的智能,乃超越其它的诸神通之力的。他们具有的六神通,在于大众当中,自在而没有所怖畏,由于他们的神通乃为最胜之故,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
(在于大千世界里的五道〔这里指地狱、鬼、畜、修罗、人〕的诸趣的众生,乃至于梵世〔指天界全体〕,一切人天等众生的优劣的心想,都以净天眼,而均能悉见了解,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他们!)
(他们都以精勤方便之力,去断除诸爱之集,已坏灭生死之网,心里常喜乐于正法,离开怖望〔欲望〕之想,而超度于彼岸,已清净而没有尘秽,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
(永远离开诸恐畏,是没有余依而远离财物,知足,而度诸疑惑,降伏魔怨之敌,身念〔身心〕都想清净,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
(已没有诸世间的烦恼的棘刺之林,结缚使〔诸烦恼〕都永断除,三有〔欲有、色有、无色有〕,也就是三界的因缘已断灭,精练而消灭诸垢秽,究竟而光明显现,在于林,而能离林而去〔在尘不染尘〕,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
(没有所依的舍宅〔无牵无挂〕,那些幻伪与愚痴瞋恚都消灭〔苦〕,也调伏诸爱喜〔乐〕,而出离一切见处〔离诸邪见〕,清净而没有瑕秽,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
(其心随着自在而转〔心得自在〕,坚固而不倾动,以智慧大德之力,能降伏那难降伏之魔,已断除无明的结缚,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
(一大圣人,乃离开闇冥,已寂静的牟尼〔牟尼译为寂静,是指佛陀〕世尊,以正法而断离垢秽过罪,光明自然的显照,而普照于一切世界,因此之故,尊称为佛陀!)
(不管是地上之神,或者是虚空的诸天,乃至三十三天的天子,其光明均被佛光所映障,因此之故,名称为佛陀!)
(度有边的生死,超越而踰越所有的群众〔一切众生〕柔弱而能善调伏,正觉而为第一觉!)
(断除一切的结缚,降伏一切的异道,降伏一切的魔怨,得无上的正觉,离开尘劳,而灭诸垢秽,因此之故,我要稽首顶礼!)
尊者婆耆舍,以偈叹时,诸比丘们,听其所说,皆大欢喜!


九九四、婆耆舍临灭赞佛经:本经叙述婆耆舍临命终时,请佛至枕边,以偈赞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婆耆舍,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身染疾病,非常的困笃(危笃)。尊者富怜尼(富匿比丘),为看病之人,而供给供养他。
那时,尊者婆耆舍,对尊者富邻尼说:「你到了世尊之处,带我交代之语,仰白世尊说:『尊者婆耆舍稽首世尊之双足,问讯(问候)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利,得自在安乐而住与否?』又作此言:『尊者婆耆舍,住在于东园鹿子母讲堂,现在因身染疾病困笃(身染重病临危时),欲求见世尊一面,然而已无力方便堪诣世尊之处了。善哉!世尊!愿世尊屈驾降临到东园鹿子母讲堂,尊者婆耆舍之处,哀愍之故!』」
那时,尊者富邻尼,就接受其语,就往诣世尊,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向佛作此言:「尊者婆耆舍,住于东园的鹿子母讲堂,现在
身染疾病,而困笃,愿拜见世尊一面,然而已没有力量,方便堪能谒见了。善哉!世尊!愿往东园鹿子母讲堂,尊者婆耆舍之处,为哀愍之故!」
那时,世尊默然而允许其请愿。那时,尊者富邻知道佛陀已许允后,就从座起,礼拜佛足后离去。
世尊在于晡时(申时),从禅而起,而往诣尊者婆者舍之处。尊者婆者舍,遥见世尊降临,乃凭床而欲起来。
那时,世尊看见尊者婆耆舍,凭床而欲站起,就对他说:「婆耆舍!不可以自己轻动!」世尊即坐下来,而问尊者婆耆舍说:「你所患的疾病之苦,为平和可以堪忍与否呢?身上的苦痛,为增加呢?或有损减呢?」(好一些了么?)
其它都如在前面之焰摩迦修多罗里广说过……乃至「我所患之苦,乃觉得转增,并不觉得有损减(愈严重痛苦,没有半点的起色)。
佛陀告诉婆耆舍而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你是否得证,心已不染,已不着,已不污,已解脱,而离诸颠倒了吗?」婆耆舍白佛说:「我已得证心不染、不着、不污,已解脱而离开诸颠倒的了。」
佛陀告诉婆者舍说:「你是怎样的得心不染、不着、不污,而解脱,而离诸颠倒的呢?」
婆耆舍白佛说:「我过去的眼根,认识于色境时,心不会顾念。对于未来色,并没有欣想,对于现在色,不会执着。我的过去、未来、现在的服根,认识于色境时,那些贪欲爱乐之念,都于彼而得灭尽,已无欲,已没灭,已息离,已解脱。心解脱后,是故不染、不着、不污,而离诸颠倒,正受而住。像如是的,耳、鼻、舌、身、意等根,认识于过去之法时,心已不顾念,对于未来不欣,现在不着。对于过
去、未来、现在之法中,欲爱之念已尽,已无欲、灭没、息离,而解脱。心解脱后,是故不染、不着、不污,而解脱,而离开颠倒,正受而住。唯愿世尊,在于今天,能作最后的饶益于我,听我说偈。」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宜知是时!」
尊者婆耆舍,于是起床,正身端坐,系念,而在于佛前,而说偈说:
我今住佛前  稽首恭敬礼  于一切诸法  悉皆得解脱  善解诸法相
深信乐正法  世尊等正觉  世尊为大师  世尊降魔怨  世尊大牟尼
灭除一切使  自度群生类  世尊于世间  诸法悉觉知  世间悉无有
知法过佛者  于诸天人中  亦无与佛等  是故我今日  稽首大精进
稽首士之上  拔诸爱欲刺  我今是最后  得见于世尊  稽首日种尊
暮当般涅盘  正智系正念  于此朽坏身  余势之所起  从今夜永灭
三界不复染  入无余涅盘  苦受及乐受  亦不苦不乐  从触因缘生
于今悉永断  苦受及乐受  亦不苦不乐  从触因缘生  于今悉已知
若内及与外  苦乐等诸受  于受无所著  正智正系心  于初中最后
诸聚无障碍  诸聚既已断  了知爱无余  明见真实者  说九十一劫
三劫中不空  有大仙人尊  余空无洲依  唯畏恐怖劫  当知大仙人
乃复出于世  安慰诸天人  开眼离尘冥  示悟诸众生  令觉一切苦
苦苦及苦集  超苦之寂灭  贤圣八正道  安隐趣涅盘  世间难得者
现前悉皆得  生世得人身  演说于正法  随己之所欲  离垢求清净
专修其己利  勿令空无果  空过则生忧  邻于地狱苦  于所说正法
不乐不欲受  当久处生死  轮回息无期  长夜怀忧恼  如商人失财
我今众庆集  无复生老死  轮回悉已断  不复重受生  爱识河水流
于今悉枯竭  已拔阴根本  连锁不相续  供养大师毕  所作者已作
重担悉已舍  有流悉已断  不复乐受生  亦无死可恶  正智正系念
唯待终时至  念空野龙象  六十雄猛兽  一旦免枷锁  逸乐山林中
婆耆舍亦然  大师口生子  厌舍于徒众  正念待时至  今告于汝等
诸来集会者  听我最后偈  其义所饶益  生者悉皈灭  诸行无有常
速生速死法  何可久依怙  是故强其志  精勤方便求  观察有恐怖
随顺牟尼道  速尽此苦阴  勿复增轮转  佛口所生子  叹说此经已
长辞于大众  婆耆舍涅盘  彼以慈悲故  说此无上偈  尊者婆耆舍
如来法生子  垂心哀愍故  说此无上偈  然后般涅盘  一切当敬礼
(我现在住在于佛前,首先稽首,恭敬礼拜佛陀!对于一切的诸法,均能得解脱,善解诸法之实相,对于正法非常的信乐。)
(世尊已成就等正觉,世尊为我们的大导师。世尊已降魔怨,世尊为大牟尼〔寂静,成道者〕。已灭除一切之使〔烦恼〕,亲自度群生〔众生〕之类。)
(世尊对于世间的诸法,均已觉知,世间均没有人,知道法能超过佛陀者!在诸天人当中,也没有和佛陀能相等者。因此之故,我于今天要稽首礼拜大精进者-佛陀。我要稽首士中之上人,已拔除诸爱欲之刺的觉者。我现在能得在于这最后的时刻,得见世尊,我要稽首这位日种〔瞿昙之异称,世尊之本姓〕所出身的圣尊,我于暮时,将入于般涅盘。)
(我以正智系心于正念,而能在于此朽坏之身,在于此会生起余势之处〔指会轮回之身〕,从今夜后,就永远消灭。不再染着于三界,而将进入于无余的涅盘。)
(苦受以及乐受,和不苦不乐之受,均从感触的因缘而生的,到了现在,都统统把它永断的了。苦受以及乐受,和不苦不乐之受,均从因缘而生,于现在,都已了知了。不管是内〔身心〕,或者是外〔诸境相〕,一切苦乐等诸受,对于这些诸受,已没有所著,以正智系心
于正念。)
(在于初、中与后,已不会有诸聚〔阴〕的障碍,诸聚既已断灭,已了知爱的真相,而没有余存。)
(明见真实之相的觉者,说九十一劫〔毘婆尸佛,译为胜观佛,为七佛之第一佛,出世以来的九十一劫〕里,三劫当中不是空劫时,会有大仙人尊〔佛陀以俗称为大仙人〕之诞生。三劫以外的其余的期间为空劫之故,没有洲依〔无皈依处。空劫期间,无佛出世,故没有可作依怙之人〕,唯有可畏的恐怖劫而已。)
(当知大仙人,乃会一再的出现于世间,会来安慰诸天人,会开人的法眼,使人离开尘垢冥暗,会开示启悟诸众生,使人觉悟一切是苦。如苦苦〔苦谛〕,以及苦之集〔集谛〕,和超越苦而得的寂灭〔灭谛〕,贤圣所修的入正道〔道谛〕,使人安要隐而趣于涅盘。)
(世间里,最难得到的,现前均已证得。降生于世,而得为人身,演说诸正法,随顺自己之所欲愿,离开垢秽,而求得清净。吾人应效法专修自己之法利〔欲度人,须先有资粮〕,不可使其空空的过去,致无果证才好!)
(如果空过的话,就会产生忧苦,会近邻于地狱之苦。对于世尊所说的正法,如果不喜乐,不欲纳受的话,当会久处于生死当中,会在轮回而没有休息的期限,会长夜怀忧恼,犹如商人之损失财物那样。)
(我现在众庆如云集,不再会有生老死,轮回都均予以断灭,不再会有受生的了。)
(爱识之河的流水,在于今世,都已枯竭,已经拔除诸阴的根本,已不会连锁,已不会再相续。)
(供养大师之事已完毕,所应作的都已作完,重担都已舍弃,有流
都已断除,不再乐于受生,也没有老死之可厌恶,以正智而系心于正念,唯待命终之时之到来。)
(忆念起空野当中的龙象,有六十匹的雄猛之兽类,一曰一将其枷锁除免的话,则会逸乐在于山林中。婆耆舍,我也是同样的,乃为大师之口里所生之子。因此,而能厌舍徒众〔群生〕,能以正念,而等待时间之到来〔临涅盘之时〕)。
(现在我要告诉你们诸位来集会的大众们!听我最后所念出之偈,依于其义,而会有所饶益的。)
(有生者,必定都会皈于消灭,诸行乃为没有常住的,乃为速生而速死之法,怎么能久久可作依怙呢?因此之故,要强其志,要精勤方便而求进。要观察为有恐怖,要随顺牟尼之道,要速尽此苦阴,千万不可再增轮转!)
(由佛口所生之子,叹说此偈之后,已长辞大众,婆耆舍已入涅盘〔寂灭,临终〕了!)
(他乃慈悲之故,说此无上之偈。尊者婆耆舍.乃为如来之法所生之子,垂示其中哀愍众生之故,说此无上之偈,然后就进入般涅盘,一切大众们,应当要敬礼他!)


九九五、阿练若经:身在阿练若处独坐,一日一食,而颜色和悦。一天子见之而来问佛,其所以的缘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阿练若比丘  住于空闲处  寂静修梵行  于一坐而食  以何因缘故
颜色特鲜明
(阿练若〔闲静处〕的比丘,乃住于空闲之处〔离开群众,独自一人居于山窟、林中静处〕,乃寂静而修持梵行,每日都以一坐而食〔每天都只顾打坐,一日只食一次〕。由于甚么缘故,其颜色会特为鲜明呢?〔少食怎么会滋润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于过去无忧  未来不欣乐  现在随所得  正智系念持  饭食系念故
颜色常鲜泽  未来心驰想  过去追忧悔  愚痴火自煎  如雹断生草
(对于过去之事,已没有忧恼可言,也不会有未来之欣乐,现在则随所得,以正智系念而受持,饭食知量而系念之故,颜色能常保鲜泽光润。)
(如果驰想于未来之心,追悔而忧过去的话,则愚痴的火炎,会自燃烧,犹如降雹而断毁青草那样。)
那持,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得见到一位真正的婆罗门〔指佛陀为修梵行的人〕,已得证般涅盘。一切的怖畏都已过去,永远超出世间的恩爱!)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即隐没不现。


九九六、憍慢经:本经叙述一位天子听说佛已离开憍慢,心已解脱、不放逸,而心中欢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容色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国。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不欲超憍慢  善自调其心  未曾修寂默  永不入正受  处林而放逸
不度死彼岸
(常起憍慢心,并不欲善自调伏其心,也未曾修习寂默,永远不能证入于正受。虽住于丛林里,然而常于放逸,则不能度脱生死而到达彼岸的。)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已离于憍慢  心常入正受  明智善分别  解脱一切缚  独一处闲林
其心不放逸  于彼死魔怨  疾得度彼岸
(已经离开憍慢心,心都常入于正受。以明智而善于分别,而解脱一切的系缚。独自一人处在于闲静的丛林里,其心并不放逸,对于那些生死的魔怨,已经疾得度于彼岸的了。)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再见到真正的婆罗门,已逮得般涅盘。一切恐怖都已过去,永远超越过世间的恩爱了!)
这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即隐没不现。


九九七、功德增长经:本经叙述一位天子,来诣佛所,问功德增长,以及生天之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都很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云何得昼夜  功德常增长  云何得生天  唯愿为解说
(要怎样做,才能得到不管是昼或夜,都能常恒的增长功德呢?要怎么修,才能得以正生于天界呢?但愿为我解说!)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种植园果故  林树荫清凉  桥船以济度  造作福德舍  穿井供渴乏
客舍给行旅  如此之功德  日夜常增长  如法戒具足  缘斯得生天
(如因在园里种植果树的缘故,就有了林树之荫之清凉那样。要造桥供船,去济度众生,要造作供人种福种德之舍,要穿井去供给渴乏之人,要备客舍,供给行旅来往之人之便利。造如此的诸善事,则功德就能达到日夜常增长!)
(如法而修,而具足戒行的话,就能由于此功行,而得往生天界!)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得见到一位真正的婆罗门,已逮得般涅盘,一切的生死怖畏,都已过去了,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的了!)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善,稽首佛足后,即隐没不现。


九九八、施何得大力经:本经叙述一位天子,来诣佛所,问佛如何布施,可得大力之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容色非常的绝妙,在于后夜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说:
施何得大力  施何得妙色  施何得安乐  施何得明目  修习何等施
名曰一切施  今启问世尊  愿为分别说
(要布施甚么,才能得到大力呢?要用甚么去布施,才能得到妙色〔清净庄严之身〕呢?要布施何物,才能得到真正的安乐呢?布施甚么,才能得到光明的眼目呢?)
(修习那一种布施,才能名叫一切施呢?现在要启问世尊您,愿为我分别详细的解说!)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施食得大力  施衣得妙色  施乘得安乐  施灯得明目  处馆以待宾
是名一切施  以法而诲彼  是则施甘露
(布施饮食给人的话,就能得大力。布施衣服的话,即得微妙的容色。布施车乘给人的话,就会得到安乐,布施灯火的话,就得光明的眼目。)
(设虚馆〔公共休息处〕以待宾客,就名叫做一切施。以法去教诲众生,就名叫做布施甘露)。
那时,那位天子又说偈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才看见一位婆罗门〔指佛为修梵行的人〕,已逮得般涅盘。其一切生死怖畏,都已过去了,是永远超越世间的恩爱的觉者!)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即隐没不现。


九九九、欢喜经:佛为一天子说以净信布施的功德。该天子追怀过去世的功德,而欢喜佛说之真实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天子,名叫悉鞞梨(又作世理),其容色非常的绝妙,在于后夜之时,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身上的诸光明,乃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而说:
诸天及世人  于全悉欣乐  颇有诸世间  福乐自随逐
(诸天,以及世间的人们,对于饮食,都非常的欣乐。然而是否有福乐能自随意追逐的吗?)
那时,世尊,也说偈回答他说:
净信心惠施  此世及后世  随其所至处  福报常影随  是故当舍悭
行无垢惠施  施已心欢喜  此世他世受
(以净信心去惠施于人的话,则能在此世间,以及后世之时,都能随着他所至之处,有了福报,常恒的如影之随形一样。因此之故,应该要舍弃悭吝之心,去行持无垢秽的惠施。惠施后,心会欢喜,不管是此世,或者是他世,都能受报!)
那时,那位悉鞞梨天子,仰白佛陀说:「奇哉!世尊!善能阐说这种真实之义:
净信心惠施  此世及他世  随其所至处  福报常影随  是故当舍悭
行无垢惠施  施已心欢喜  此世他世受(语译如前)
悉鞞梨天子又白佛说:「世尊!我自己知道我在过去世时,曾做过国王,其名叫做悉鞞梨。曾在于四城门普施做福。在那个城内,有四交道,也在于那个地方,去布施作福德。
那个时候,有第一夫人来告诉我说:『大王您这样的大作福德!而我却没有能力修诸福业。』我在那时对她说:『城东的门外,布施作福,均属于妳吧!』那时,诸王子也来白我而说:『大王这样的多作功德,母后也同样的作福业。而我们却没有力量,可作福业。我们现在愿得依于大王您,作此少少的功德。』我于那时,回答而说:『城南门外所作的布施的福德,均皈属于你们。』
这时,又有诸大臣来告白于我而说:『今天大王多作功德,夫人、王子们,也均能同样的作诸福德,而我们却无力可作诸福业,愿依大王,能够有少少的福业给我去作。』我于那时告诉他们说:『城西门
外所作的布施的福德,均属于你们的功德。』那时,又有诸将士来白我说:『今天大王多作功德,夫人、太子,以及诸大臣们,也同样的作诸功德。唯我们无力能修福业,愿依大王,得有些福德可作。』我在于那时回答他们说:『城北的门外所作的布施的福德,均属于你们。』国内的诸庶民也来白我说:『今天大王多作功德,夫人、王子、大臣、诸将壬们,均能作诸福业,唯我无力,不能修诸福业,愿依大王,有少许的功德给我们去作。』我在那时,就回答而说:『在那城内的四交道之头,所作的布施的福业,均属于你们。』到这时,国王的夫人、王子、大臣、将士、庶民等,均能惠施,均能作诸功德,而我先前所造的惠施的功德,在于那时,就已告断。
那时,我所遣使去作诸福德的人,都还至我处,向我礼拜,而白我说:『大王当知!诸修福的地方,如夫人、王子、大臣、将士,以及诸庶民,都各据于其所据的地方去行施做福,大王所施的财物,在这时,都已告断无存了。』我在那时,回答他们说:『善男子!各地方各边国(各省市城镇),其每岁所输入的财物,应该皈属于我的,就分一半入国库,分另一半分,就在于那些地方继续去惠施作福吧!』他们听到敕令,就到了诸边国,去集诸财物,一半送入国库,一半留在于各地方去继续惠施作福。
我就是在于先前,像如是的长夜恒常的惠施作福之故,长夜常得可爱、可念、可意的福报。而常受快乐,没有穷极。我乃以此福业福报,均皆入于大功德聚之数。譬喻五大河,合之而为同一水流那样。所谓恒河、耶蒲那、萨罗由、伊罗跋提、摩酰等,如是之五河,合之而为一流,则没有人能量其河水之有百千万亿斗解之数。那些大河之水,得成为一大水聚之数,我也是如是,我所作的功德果、功德报,乃为不可称量,悉得入于大功德聚之数。」
那时,悉鞞梨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即隐没不现。


一○○○、远游经:本经叙述有一天子来问佛,有关于善知识的问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绝妙,在于后夜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那位天子说偈问佛而说:
何等人能为  远游善知识  何等人能为  居家善知识  何等人能为
通财善知识  何等人能为  后世善知识
(那一种人,可以做为吾人远游时的善知识呢?那一种人又可做为吾人居家时的善知识呢?那一种人可以做为通财的善知识呢?那一种人,可以做为后世之善知识呢?)
那时,世尊用偈回答而说:
商人之导师  游行善知识  贞祥贤良妻  居家善知识  宗亲相习近
通财善知识  自所修功德  后世善知识
(商人之导师,就是游行时的善知识。贞祥贤良的妻子,就是居家时的善知识。宗亲而相习近的人,就是通财的善知识。自已所修的功德,可作为后世的善知识。)
那时,那一位天子,又说偈而说:
久见婆罗门  逮得般涅盘  一切怖已过  永超世恩爱
(久来难得见到一位婆罗门,已经逮得般涅盘。他对于一切生死的怖畏,早已过去,永远超过世间的恩爱的了。)
那时,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稽首佛足后,即没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