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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1-5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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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悟慈长老 )

前言 2
阿含经大意 4
阿含经之成立 6
译本及内容 7
杂阿含经卷第一 8
杂阿含经卷第二 29
杂阿含经卷第三 50
杂阿含经卷第四 69
杂阿含经卷第五 88
杂阿含经卷第六 105
杂阿含经卷第七 120
杂阿含经卷第八 141
杂阿含经卷第九 161
杂阿经卷第十 182
杂阿含经卷第十一 201
杂阿含经卷第十二 216
杂阿含经卷第十三 235
杂阿含经卷第十四 255
杂阿含经卷第十五 274
杂阿含经卷第十六 297
杂阿含经卷第十七 320
杂阿含经卷第十八 343
杂阿含经卷第十九 360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 377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一 393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二 410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三(付录) 433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四 453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五 472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六 482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七 511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531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553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 572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一 589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609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626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四 644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五 667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688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七 710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734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752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 772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一 790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二 807
杂阿含卷第四十三 824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四 840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861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六 883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七 899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920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九 943
杂阿含经卷第五十 966


前言


『阿含经』在佛教的藏经里,应该是一部最为有价值的经典。学佛的目的,在于学佛的为人,而『阿含经』即为和佛陀有着直接关系的典籍。佛陀降世,度化众生的一切事迹,均在于『阿含经』里面,是一切经典的母胎、根干!
然而自大乘佛教兴起后,这部应该被视为最珍贵的『阿含经』,即被贬为小乘的经典,导致裹足不前,不想去研读它的为多,真是颠倒本末,莫过于是!
佛教的教祖,释迦牟尼佛在世时代,并没有甚么所谓大小乘之别,有的就是佛陀成道后说法四十余年的漫长的岁月里,因世情之有所变化,乃至表现的形式之不同,致有用句的差异耳。所谓随机应化,所谓随他意的措施,当然是难以避免的一件事,但总不能说佛陀的说法有了相互矛盾之处。衡其量,不过是为了完成救度众生之需而采的不同之言教而已!而大乘兴起,其所辑成的经典,却处处可以窥见意义相左的文句。虽然也是佛说,但佛陀一生说法的岁月,虽曾近于半世纪,虽曾如马不停鍗的往来于印度东北庞大的若干邦国,但是也因受时间的限制,所讲出来的法语必定是有一定的限量。一般来说,藏经之大成,是自佛陀涅盘逝世之三个月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陆续编辑而成。自然的在编辑藏经的过程中,受地理民情的限制,或者是时代政情的变迁,致有今日的大藏经之出现,是研究佛教的学者一致承认之事。
吾人可以推定佛陀在世与涅盘逝世后几百年内,都是以佛陀在世所说的法话,或断片的语句,或合佛陀的言行,而在印度各地,乃至随
邦(如锡兰等地),做为修持、弘化的指针。然而还是免不了岁月的推移,致因地方之不同,社会风习之有异,而有了多少的变化。有时寺院里首席人物,为了使其徒众容易了解佛经,而渗入自己的思想,久而久之,各地的此种各人的思想观念和解释,也被编入为佛典,是很自然的事。虽然如是,但在这几百年内,所辑而成的经典,还是以佛陀为中心,也就是佛陀成道后的一切教化言行,乃至所发生的一切事迹。这种典籍就是『阿含经』,是最为可靠的『佛说啊含经』!
佛陀在世或稍后,僧团寺院之发展,有如一日千里,印度各地都有佛教的寺院僧众,大家都有密切的关系。僧众互相往来参诣,因很紧密,因而有一定的规律,大家的行动、言论、思想都很一致,都以佛陀为中心,以佛陀的法语,或由法语而形成的经典,而行诸佛事。然而曾经何时,由于各地有各地之信徒,信徒当中,包括一般民众和地方有力之士,自然的形成以寺院为中心的一股很大的力量。如果是佛陀在世或稍后,还会团结而在同一佛教的旗帜下活跃。可是日子一久,佛陀又圆寂(逝世),自然的会各走各人之路,也就是大家会将所记忆的佛陀的法话,或由法话而形成的经典,各加注释阐扬,凭着庞大的信众为后盾,终于竖起门派来。也许地广人疏,交通通信并未发达的往昔,导致此种情形,是很自然之事,就这样的形成为部派佛教!
部派佛教之成立,本来是件很好很自然的现象,只因年久月深,各寺的首脑人物又因急需教养其弟子,而将佛陀在世阐扬教化的一切言行思想,逐步加以讲解整理,加以繁复的阐释发扬,而形成为一种学术性的佛教。加之寺院的经济已因大护法的支持,已有好多地方的僧众不乏衣食,均能守在一个固定的寺院,不一定一再的持乞食的生活,而专心于学术性的研究,因之而造成佛学与民间隙离的现象。僧
团以此而自豪,信徒也认为那是出家人的工作,而不以为怪。这样一来,即佛陀在世弘扬真理时,不管是出家或在家,不论是善男或信女,都全身心的在恭聆佛陀的教训的那种热烈的场面,已不复存在,慢慢的就和大众疏远,未能达到普渡众生的目的,只有出家的僧众,以及少数的佛教研究人员,始能了解佛教的哲理!
当于此时,佛教的贤达们,不甘佛教被世人遗弃,就在原始经典──『阿含经』里,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那就是所谓的大乘佛教!这些革新的佛徒们,是有深思熟虑,有意把佛教复回到民间大众的信仰,故以『阿含经』为根底,将佛陀在世救世救人的辉煌的成绩,再予一次重现于世间!他们是以『阿含经』活现在世间的一切事迹,配合当时的社会民情,而竖起大乘的旗帜!不过他们也不是自作聪明的凭空架屋,并不是另起炉灶,并不是将从来的部派佛教搁置一边而不顾,而另建寺院,另起规则,是在部派佛教中,比较革新的派系里,唱出大乘的口号耳!
欲唤醒那些孽孽宇宙人生的真理之探讨者,叫他们不要再在那些学术上弄文弄章,要跨出一步去救度那些正茫茫苦海中打滚的众生,才是世尊在世为救世救人而开出的佛教!救世救人,利他的宏愿,即不只为了他人,也是为了自己,因为救度众生的工作,正是加强自己的功行,故利他即是利己,舍弃利他大愿,即谈不到甚么涅盘(寂灭、成道)。他们的主张,终于得到回响,许多革新的佛门龙象,都从事于此种工作,不久即形成为一股不可灭的力量!也许他们所主张的大乘悲愿,即不管是在家或出家,四众弟子均可参加净化浊世的行列。查看大乘经典,即可证明里面所辑的大要。如以七宝布施,起寺盖塔,妻子施与等,尽是在家学佛之士才能做到之事。因为出家人那来的金钱?那来的珍宝?那来的妻子?故其主旨正符合在家学佛之人的
心愿,适宜于在家学佛人能作得到之事!当然为出家佛徒而唱的条例也不小,如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等,皆是学佛人应该要修持的事。不过这些功课,则不限于出家僧众,就是在家学佛之人,也可以修学,是出家在家都同样可以修持之事。例如出家有出家之戒,在家有在家之戒。至于忍辱、精进、禅定、智慧等,也是一样,一旦学佛,即不论是出家或在家,都应忍辱到底,都应精进于佛道,都应学禅定,都应求智慧。莫怪大乘唱起后,即佛教的全体,焕然一新,不管是出家或在家,都向着度人度己,净佛国土之路夸进一大步!
革新的佛徒们,终以自己为大乘的佛教,将从来的僧团生活为之小乘,故小乘之名,实为大乘学者赠与的新名称,并不是佛教有甚么小大乘之别。大乘的学者们,因具有敏睿的脑袋与手腕,因之而将『阿含经』里面的故事人物抽出来,依之而辑成很多的经典。内容大都趋向于社会大众,是大众很想求得的世间的佛教,也就是最受在家信徒所欢迎之典籍。尤其是描述佛陀在世救世救人的事迹,充满着人情味浓厚之处,使人不得不放弃从来的繁琐的文学典籍,而从事于自利利他之大乘行愿!
『阿含经』如上述,是佛陀一代教化的综合性的原始经典,宇宙人生的真理尽在里面,是佛教的根干,也是贯彻三世十方一切之真谛。可惜传持者不知时代之演变,不会逢迎时势之潮流,不知怎样把它发扬广大,唯在文学上弄文弄章,致被革新的佛徒贬为小乘的佛教,而被其取代,真是含冤莫白,真叫人为它婉惜!这种将『阿含经』贬为小乘的经典,使其长久以来都在阴暗之处度过其岁月,实在是佛门的一大憾事!也许如被枉曲的人一样,一旦被有意无意的批评之三言两语,使其裂痕永缝不全!『阿含经』的命运确实如此,实为革新的佛徒应运所需而设的一言半语,致遭今天好像被人抛弃似的命运!
『阿含经』实描述世尊在世教化的一切,不唯适合于当时世人所需求的人生真谛,也很近乎现代的世相。里面之佛陀,即为人间的佛陀,虽然也免不了含有一些神秘,然而确实是生存在世间,由世间而成道的佛陀的一切言行事迹。自然的对于吾人来说,是非常可亲可敬的人间佛陀!人间的苦恼悲痛,唯有人间佛陀始能道出一切,而渡其一切,故『阿含经』并不是甚么小乘的佛经,是救苦救难,正真正铭的佛教典籍!



阿含经大意


1.阿含的新译(音译)为阿笈摩(agama),译为「传」,为「教」,是「传集」佛陀所说的教义之意。这是以唐代玄应法师之『音义』(二十五卷)为据的。其它还有几译如下:
2.僧肇法师之『长阿含序文』即译为「法归」。所谓法归,即指万法总归于此而无漏之意。是由教理的立场而翻的。
3.『善见律毘婆沙』第一,译为「容受聚集」。例如『长阿含』是容纳而集那些比较长的经典而成的等,是以结集为主,可说是取自历史性的解释。
4.道安法师之『四阿暮抄序』即译为「归无」。意思是说万法毕竟皆趣于空(无),也是以教理的立场而译的。
5.法云法师之『翻译名义集』即以阿含为「无比法」,或为「教」,是说阿含经乃为无可比对之教法,是有些对抗的之译。
佛陀在世时,所谓修道的人,都以修持苦行,以期死后升上天界,
不然就是将从来的一作风抛弃,而尽情情的享乐。佛陀成道后,即舍弃其两端,教人学那不苦不乐的中道!
还有一类久道都以学成不可思议的神通,以便向人夸跃其能。也有浸注于哲学的论议,终日只求虚假之学。佛陀认为这些都是戏行戏论,佛陀教人避开这些神力或学说,教人由自身当中寻求解脱之道,也就是活现吾人的生活,以达自救自悟之道!
佛陀首先教人必须由人做起,所以对于初信亥教之以布施之道,以期完成仁人的品格。在品格的磨练方面,则教之以持戒之重要。严持戒律是修养自身的品德。布施即兼顾公私之德。布施、持戒之事如能做到某些程度时,即能达到人类升天的愿望。所谓人天乘,正为针对世人之要求而开的教!
佛陀之教不只是为了完成人格与升天之愿望就告一段落。佛陀更进而提示吾人之迷惑与迷惑之渊源,教人转迷开悟,教人证悟之道。佛陀说证悟的前兆就是预流之果(初果),彻底证悟了,即为阿罗汉果(无生、解脱、得道)。
『阿含经』里面所提示的教理,正为完成阿罗汉而开的种种教说。佛陀提示「苦集灭道」之「四圣谛」,也就是欲完成寂静解脱的阿罗汉之指标的四大真理。第一之「苦圣谛」是提示一切皆苦,是说明人生就是苦,苦就是现实的状态。虽然人生也有快乐的一面,然而期待与事实却常会互相矛盾,故大体说来,还是难免有苦的成份。也就是说,所谓乐,仍然是在苦的里面,并没有甚么根据可言。因此,人生在世,正在正真正铭的苦海中。
第二之「集圣谛」是提示苦的渊源。集为烦恼(无明),是聚集苦之起源。其最为根本,最为利害的莫过于「渴爱」。如人口渴需水一样,苦人之心,有着渴求凉水似的爱念。有时可能如愿以偿,但大抵
说来,期待与事实都是互相矛盾的为多,因之而苦恼不已!这是因为对于宇宙人生事物的真相不能彻底明了有以致之,这就是所谓的「无鸭」!也因脱不离自我之情执,故为「我执」。「渴爱」、「无明」、「我执」,正是人心现存的真象,是为集,是为苦的根源!
第三之「灭圣谛」是灭除苦之集时自会展现出来的证悟的境界。『阿含经』谓之「涅盘」,或谓「阿罗汉」果。佛陀首先证悟涅盘,佛弟子们也因接触佛陀的人格,也因被佛熏化,而得涅盘所具有的智慧与慈悲之光!
第四之「道圣谛」是欲达到涅盘之境界的道行方法,是佛陀所体验而开显恳说之道。里面教人舍弃自我之迷见,要人活现在无我之正见。其次教人离开一切迷信,而正信无我。也教人以佛法僧而自统一,而彻见安住之地之故,则能进入圣者之域而成为预流果之圣者。这是由金刚不怀之净信而入的(预流分)。虽然住于正见正信时,对于自我之情执还是不能澈底舍弃而有些苦恼,可是此时已因能忆念佛法僧三宝之故,不会再被事物牵走的离谱,能在心平气和当中过着其更新的生命!
然而只有正信,还是不能到达涅盘的境地,故佛陀曾叫人以禅定去镇静其心,以智慧去得达涅盘之境。因此,对于定与慧,即开有种种的实践法。前面所举出之施与戒(人天之道),以及为了解脱人天之涅盘之道而阐述的定与慧的中间,曾劝行者「精进」于道。精进是叫人不要停滞在人天之道,要突破三界的系缚,也就是叫人发奋,叫人努力于涅盘之道,是和信有着同样的性质。总而言之,道圣谛有种种德目,而要约的说,即可归纳为施、戒、信、精进、定、慧之六法。
在『阿含经』里面可以看到佛陀伟大的人格,以及巧妙的说法的程度。在汉译『阿含经』里,已有所谓十二部经,也就是十二分教之
说。其它如十二因缘、三法印、人生观、世界观等,都网罗迨尽。因此而知佛陀在世时的说教的一切!



阿含经之成立


『阿含经』是以佛陀的教说为中心,有佛陀与其弟子们的生活的记录,也包括了教理的注释等之经典,如前述。佛陀之说法,是采随机、随时、随地而应变,而讲述的。诸弟子们即在随时听闻到的法语,依各人理解的程度而自记忆其说法的纲要。这说法的纲要,即成为「法」,而被传诵,而为说教的资料。佛教的「经」就是由这些「法」而编成的。
「经」(SUTRA纽、贯线)的起源,本自印度婆罗门教。他们为便于谙记,而将教义要约简洁的编纂,而为其典籍。「经」之一语被取用在佛教里的初期,即指佛陀阐述宇宙人生的真理之「法」。「经」虽为说「法」之纲要之集录,然而依次而成为繁长的教理之典籍,都一样的统统为之「经」。
『阿含经』现有汉译的四阿含,以及南传巴利佛典之五尼柯耶(五阿含)。其它零粹的梵文,或西藏所译的大部份都被包括在里,均为经过种种的发展阶段而成的。佛陀寂灭后,第一结集时,所合诵(结集)之法,是『阿含经』成立的第一阶段。嗣后将第一结集时所遗漏的法语、事物等搜求网罗,或将第一结集时的那些零散的文并合,或增长,更进而将诸长老们所说之法语、注释,以及偈颂等,都集结而被承认为「经」。可说是『阿含经』成立的第二阶段,是原始佛教时
代就已完成之事(佛在世至佛寂灭后七十年顷)。
这些属于原始的『阿含经』,大多数都是以单行之本,都是以个别的方式被读诵、传留。到了根本分裂(佛灭百年,分为上座部与大众部)之前,则有人把这些单行之经连贯起来,而成为『阿含经』的原型,可说是属于第三阶段,已被称为『四阿含经』。因此座部与大众部两系里,已有采用『四阿含经』的记载,故根本分裂之前,即已成立『四阿含经』的原型,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以南传的来说,同样的在于此时也已成立五部经(相应、中、长、增一、小部)。里面之「相应」是属于四阿含之杂部,小部即相当于四阿含外之杂藏。四阿含为:杂、中、长、增一。
根本分裂以后,也就是到了部派佛教时代(佛灭百年至佛灭四百年顷),在二十部派当中,虽然并不都拥有完整的『阿含经』,然而有的部派已拥有完整的『四阿含』,有的即已拥有『五阿含』,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如南方上座部一直传承五部经,即足以证实其事。在比较显要的部派里,如「有部」即采用『四阿含经』。化地、法藏、大众等部,以及上举之南方上座部,就是采用『五阿含』的部派。
『阿含经』在部派的佛教里,自然的依次而附与部派的特征,而直传至于今天。现在吾人所看到的『四阿含』,或南传『五部阿含经』,之这样的经过好几次的整理告大成的!



译本及内容


『杂阿含经』有若干的译本,其中最为完整的为宋,元嘉中,求那
跋陀罗所译之五十卷本。译者出身于中天竺(中印度)的婆罗门种,于元嘉十二年(公元四三五),东航至于广州。不久即在京都应众僧之邀,而于祇洹寺集合义学诸僧译出『杂阿含经』。宋元明之三本,均有图记为宋元嘉二十年岁次癸未,于杨都瓦官寺译『杂阿含经』五十卷,故此『杂阿含经』确为公元四四三年之译。
『杂阿含经』的内容乃为多岐,杂集种种之类,故有解释为「杂」类的『阿含经』。也许『四分律』曾记谓:「杂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诸天,杂魔、杂梵王,集为杂阿含」,故有是说。
然而『杂』的原语──僧育多(Sam yuta),乃为相应之义。如『有部毘奈耶杂事』等,则说「相应阿笈摩」(阿含),故上文乃指该经为集聚比丘、比丘尼,乃至魔梵之「等类相应」之义,而对于长、中阿含而说「类集」的「杂阿含」。
内容如下:
五阴(卷一至卷七。就中,卷四并说种种的因缘)。
六入(卷八至卷十一。就中,卷十又出有关于五阴之说法。)
缘起(卷十二至卷十五之十四。就中,卷十三又出六入等之说法。)
四谛(卷十五之十五,至卷十六之三十五。)
界(卷十六之三十六至卷十七之十)。
受(卷十七之十一至卷十七之末)。
戒定(卷十八。就中并有若干的别类之经)。
有关于天之故事(卷十九之一至三十一)。
四念处(卷十九之三十二至卷二十之九)。
收各种之经(卷二十之十至卷二十一之末。有关于六念,及定等)。
天请问经(卷二十二)。
阿育王经(卷二十三)。
四念处(卷二十四)。
阿育王经(卷二十五)。
根与力(卷二十六之一至六十)。
五盖与七觉支(卷二十六之六十一至卷廿七之末)。
八圣道(卷二十八至卷二十九之三)。
安那般那念(卷二十九之四至十六)。
三学(卷廿九之十七至卷三十之三)。
四不坏净(卷三十之四至廿六)。
六念(卷三十之廿七至卷三十一之三。就中并有一些别经)。
四禅(卷三十一之四至十四。就中也有别经)。
四正断(卷三十一之十五至二十二)。
收各种之经(卷三十一之廿三至卷三十二之二)。
对聚落主之说法(卷三十二之三至十二)。
马之喻(卷三十二之十三至卷三十三之八)。
对摩诃男之说法(卷三十三之九至十八)。
长流转(卷三十三之十九至卷三十四之十七)。
有关于无记的说法(卷三十四之十八至其末)。
收各种之经(卷三十五至卷三十六之二)。
天请问经(卷三十六之三至其末)。
为病比丘(卷三十七之一至十五)。
十善十恶(卷三十七之十六至其末)。
有关于诸弟子(卷卅八至卷卅九之三)。
佛陀与恶魔(卷卅九之四至其末)。
以天为题(卷四十)。
四不坏净(卷四十一之一至十五)。
佛与迦叶等(卷四十一之十六至其末)。
对于波斯匿王(卷四十二之一至六)。
对于诸婆罗门(卷四十二之七至其末)。
六入(卷四十三)。
对于诸婆罗门(卷四十四之一至十)。
佛与梵天(卷四十四之十一至其末)。
比丘尼与恶魔(卷四十五之一至十)。
婆耆舍之歌颂(卷四十五之十一至其末)。
对于波斯匿王(卷四十六。就中并有一些别经)。
收各种之经(卷四十七)。
天请问经(卷四十八之一至卷四十九之廿五)。
佛陀与鬼神(卷四十九之廿六至卷五○之六)。
天之劝发等(卷五○之七至二十二)。
种种之对颂(卷五○之二十三至其末)。



杂阿含经卷第一(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译)


一、无常经:本经叙述观察五阴为无常,为空,为非我,则能灭尽喜贪,而解决生死的问题。


像如是的经教,乃阿难我,和诸大德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闻物城。乔萨罗国的首都,属今之北印度,近于尼泊尔)的祇树给孤独园的时候之事(由祇陀太子所捐献的树木,和给孤独长者,也就是须达多长者向太子买地捐建而成的寺院,通常都为祇园精舍)。
那时,世尊(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观察色是无常(看到的,听到的等,天地宇宙万事万物,所有一切的一切,均为迁流不住而不常在,故为无常)。像如是的观察,就为之正观。能正观的人,就会生起厌离无常之心,能厌离的人,就会将其喜贪灭尽,喜贪灭尽后,就叫做心解脱。
同时也应该像这样的去观察受、想、行、识(此四阴均为精神的作用。受为领受一切,如感觉是苦、是乐、不苦不乐等之感受作用。想为对于万事万物之印象,如这就是这样,那就是那样,是取像作用。行就是各种的业作,也就是心思作用,当然是使身心活动的根本的力量。识即为了别一切,也就是识别作用,所谓意识是。连同上面之色,为之五阴,新译为五蕴),都是有变易,并无常住。像这样的观察,就为之正观。正观的人,就会生起厌离,会厌离的人,即其喜贪之心会灭尽,喜贪灭尽的话,就叫做心解脱。
像如是的,比丘们!心解脱的人,如果想要自证的话,就能自证!所谓证悟:我生已尽(生死已灭尽。由于生的种子之灭,即存在的业缚就会穷尽,已不免再生,是阿罗汉果之谓),梵行已立(离爱欲,而得清净的梵行),所作已作(所应作的一切,均已完毕,也就是一切学佛的功行均已毕竟之义),自知不受后有(自知道自己已脱离生死轮回之圣者,已没有未来之生死)。
像这样的观察五阴为无常那样,也应观察「五阴是苦,是空,是非我」。(依后面之摄颂看来,即苦为『苦经』,空为『空经』,非我为『非我经』。观察五阴是苦,是无常,会变坏老病,有死灭去来,故均为是苦。所谓四苦八苦等是。五阴因为是无常变易,故不实在,故为空。五阴为众物众缘所生之法,是无常,是空,故知不是唯一,不是自在主宰,不是独存实在之我,故为非我。阴为旧译,是荫覆,色心之法荫覆真理之义。新译为蕴,积集之义。所谓色心之法,大小前后等积集而成自体。五阴可说就是肉体与精神的综合,是指吾人自身。色阴为肉体,受想行识等四阴为精神作用。又色阴除了肉体之外,也包括天地宇宙万物)。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纳受,而愿意奉行!



二、正思惟经:本经叙述正确的观察五阴之无常、苦、空、非我,由之而可得自由自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对于色,应当要作正确思惟,要认为色是无常的,要这样的如实而知道。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为甚么呢?)因为比丘能对于色正确的思惟,而观察色为无常,这样的如实而知道的话,则对于色而起的欲贪,定会消灭。欲贪断灭的人,就是所谓心之解脱。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同样的应有正确的思惟,而观察识等为无常,而如实而知道。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对于识等能作正确的思惟,而观察识等为无常的话,则对于识等而起的欲贪定会断灭。欲贪断灭的人,就是所谓心的解脱。
像这样的心解脱的人,如果想要自证的话,就能自证。所谓:我的生死已灭尽,清净的梵行已成立,所应作的也已作完,自己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受后有之生死之身了。
照这样的正思惟五阴为无常那样,也应正思惟五阴为苦,为空,为无我,也就是观察色阴等均为是苦,是空,是非我等事,就像在观察色阴等为无那样!」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的启示后,都欢喜纳受,都誓愿奉行!



三、无知经:本经叙述如对于五阴无知的话,就会不自由。假如正知五阴的话,就不会有忧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正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的时候之事。
这时,世尊告诉诸位比丘们说:「对于色,如果不能了知,不能明白其真象,而不断灭,而不离开对于色阴而起的欲贪的话,就不能断
灭苦恼!像如是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是不知、不明,而不断灭,而不离开贪欲之念的话,就同样的不能断灭苦恼。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能正知,能明白,能了解其真象,能断灭而离开由于色阴而起的贪欲的话,就能真正的断灭苦恼!像如是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能了知,能明白,能断灭而能离开由于受、想、行、识而起的贪欲之念的话,就能堪任断除苦恼!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之启示后,都欢喜奉行!



四、无知经:本经乃重述如果对于五阴无知的话,就不能得到自由,而会有生死的苦恼恐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正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对于色,如果不知道,不明了,不断灭其诱引的因缘,不离开对于色而起的欲贪,而心不解脱的话,则不能超越生老病死等苦恼的怖畏。像如是的,对于那些受、想、行、识,如果不知道,不明了,不断灭,而不离开对于识等而起的欲贪,而心不解脱的话,就不能超越生老病死等苦恼的怖畏。
当比丘的人,如能对于色,彻知、明了,断离对于色的欲贪的话,就能超越生老病死等苦恼的怖畏。诸比丘们!如果能彻知、明了、断离欲贪,心而解脱的话,就能超越生死病死的怖畏。像这样的,如能对于那些受、想、行、识,能彻知、明了、断灭、离开欲贪,而得心解脱的话,就能超越生老病死等苦恼的怖畏一。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五、无知经:本经叙述对于五阴无知,而爱喜的话,就会被缚,如实而知的话,就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对于色,会生爱喜的话,则等于是爱喜苦恼。如爱喜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之事不能得到解脱,不能明了,不能离欲!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会起爱喜的话,就会爱喜苦恼的了。爱喜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不得解脱。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能够不喜爱的话,就会不喜爱苦恼。不喜爱苦恼的话,就对于苦恼会得解脱。像这样的,如对于受、想、行、识,也不爱喜的话,就不会爱喜苦恼。不喜爱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会得解脱!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不彻知、不明了,不断离对于它之欲贪的话,则心就不得解脱。有贪欲而心不解脱的话,就不能断除苦恼。像这样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不彻知、不明了、不离欲,而贪心不解脱的话,就不能断除苦恼。如果对于色,能彻知、明了,而断离欲贪,而心得解脱的话,则能断除苦恼!像这样的,如对于受、想、行、识,也能彻知、明了,也能离开欲贪,而心得解脱的话,就能断灭一切的苦恼!」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的教示后,都欢喜而奉行!



六、无知经:本经也是重述对于五阴无知的话,就会有生死之缚,有知的话,就是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对于色,不知、不明,不离欲贪,而心不得解脱的话,则不能超越生死病死等怖畏。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不知、不明、不离欲贪,而心不得解脱的话,就不能超越生老病死等怖畏。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能彻知、明了,能离开欲贪,而得心解脱的话,就能超越生老病死等怖畏。像如是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能彻知、明了、离开欲贪,而得心解脱的话,则能超越生老病死等怖畏」。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的教示后,都欢喜而愿奉行。



七、于色喜乐经:本经叙述,如有爱着,就不得解脱,不爱着,就能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对于色,生起爱喜的话,则等于
就是对于苦恼也会爱喜那样。对于苦恼会爱喜的话,则对于苦恼就不得解脱。像这样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会爱喜的话,则等于是爱喜苦恼。爱喜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就不得解脱。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色,不爱喜的话,则不会喜爱苦恼。不喜爱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会得解脱。像这样的,如果对于受、想、行、识,能不喜爱的话,则不会喜爱苦恼。不喜爱苦恼的话,则对于苦恼会得解脱」。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的教示后,即欢喜而奉行。
摄颂如下:下面之偈颂,乃为古时集经之结颂。录十经为一偈,乃恐将来诵习之人忘误之故。
无常及苦空  非我正思惟  无知等四种  及于色喜乐
(上面诸经,可皈摄其启示为1.无常,2.苦,3.空,4.非我,5.正思惟,以及6.7.8.9.四种无知,和10.对于色阴等之喜乐的问题)。
一、乃包括第一之无常经,第二之苦经,第三之空经,第四之非我经。
二、为第五之正思惟经。
三、为第六之无知经。
四、为第七无知经。
五、是第八无知经。
六、是第九无知经。
七、为第十之于色喜乐经。



八、过去无常经:本经叙述观察过去、未来、现在等三世诸法之无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去、未来之色,乃为无常,何况是现在之色,怎么不是无常呢?圣弟子们!如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就会不回顾过去之色,也不会欣乐于未来之色,对于现在之色,会讨厌而欲离,会正向于灭尽之道。像这样的,那些过去、未来的受、想、行、识,也是无常,何况现在的识呢?(识为精神的综合作用,故包括受、想、行、识等之作用。以下同)。
圣弟子们!能作如是观察的话,就能不回顾过去之识,也会不欣乐未来之识,对于现在之识,会讨厌,会离欲,会正向于灭尽之道。如是这般,观察三世诸法为无常、苦、空、非我,也是同样!(依摄颂看,即苦为『过去苦经』, 空为『过去空经』,非我为『过去非我经』。)



九、厌离经:本经叙述如正观五阴,就能厌离五阴,由之而至于果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为无常,无常即会苦,苦即是非我。既为非我,即一切也就非我所有。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就名叫
做真实的正观。像如是,那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无常即会为苦,既会苦,即非我,非我的话,就非我所有。像这样的观察,名叫真实观。圣弟子们!如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就能厌离色,也能厌离受、想、行、识。由于厌离,就不会喜乐,由于不喜乐之故,就能得解脱。既解脱后,即真实之智会产生。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自己已绝对不会再受后有之身」。(解如前,以下同)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欢喜奉行!



十、解脱经:本经乃叙述正观者之解脱自在,由之而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为无常。无常即是苦,苦的就非我,非我即非我所有。像这样的观察,名叫真实之观。也像如是的观察那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无常之故,就是苦,苦的就非我,非我之故,即非我所有。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就名叫真实的正观。圣弟子们:能作如是之观察的话,即对于色阴会得解脱,对于受、想、行、识等阴,也会得解脱。我会证说:你们如能作这种观察的话,必定会得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而去奉行!



十一、因缘经:本经叙述观察因缘,与因缘所生之法,均为是无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为无常。不管是因,或者是缘,能生诸色的那些因与缘,均为是无常(因乃对于特别之果而有力者,缘为其它一切条件。所谓正因、助缘是。诸色就是由于因与缘而生的物体)。
由于无常之因,与无常之缘所生的诸色,怎么会有常呢?像这样的,那些由于因缘所生的受、想、行、识,也是无常的。不管是因,不论是缘,能产生诸识的那些能生之因与缘,均为是无常。由于无常因与无常缘所生的诸识,怎么会有常呢?像这样的,诸比丘们!色为无常,受、想、行、识,也是无常。无常就是苦,苦则为非我,非我即是非我所有:圣弟子们!如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则能厌离色,即能厌离受、想、行、识。会厌离五阴的人,就不会喜乐于五阴,不喜乐五阴的话,则能解脱。由于解脱,而能正知正见(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解脱知见为圣者生起实智之义。为五分法身之一──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十二、因缘经:本经和前经同样,乃叙述因缘和因缘所生之法,均
为是无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乃是无常的。不管是其因,或者是其缘,能产生诸色的,均为是无常。由于无常之因,和无常之缘所生的诸色,怎么会是有常呢?那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的。不管是其因,或者是其缘,能产生出诸识等阴的,都是无常。由于无常之因,和无常之缘所生的诸识等阴,怎么会有常呢?
像如是的,比丘们!色乃为无常,受、想、行、识,也是无常。无常的即是苦,苦的即非我,非我即为非我所有。能作如是的观察的话,名叫真实观。圣弟子们!如能如是观察的话,即对于色阴会解脱,对于受、想、行、识等阴,也会解脱。我会证说这种人必定会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后,都欢喜奉行!



十三、味经:本经叙述对于五阴之昧着之患。反之而如离开它的话,即得自证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众生对于色阴不味着(不缠绵
享乐)的话,就不会污染于色阴(不被征伏)。然而由于众生对于色阴味着之故,则会被污染胶着。像如是的道理一样,众生如对于受、想、行、识不味着的话,则那些众生就不会染着于识等之阴。然而由于众生味着于受、想、行、识等阴之故,这些众生就会污染胶着于识等诸阴。
诸比丘们!假若色阴对于众生不会为祸患的话,那些众生就不应该会厌离色阴,然而由于色阴乃为众生之祸患之故(会生很多的毛病),那些众生就会厌离于色阴。像这道理一样,那些受、想、行、识等阴,如果不会为众生之祸患的话,则那些众生就不应该会厌离识等之阴。因为受、想、行、识等阴会为众生带来祸患之故,那些众生才会厌离于识等诸阴。
诸比丘们!如果色阴对于众生来说,乃绝对不能出离的话(不能脱离轮转),即那些众生就不应该欲出离于色阴。由于色阴对于众生有出离(得救)之故,那些众生才会想出离于色阴。像如是的道理那样,那些受、想、行、识等阴,如果对于众生并不会有出离的机会的话,则那些众生就不应该欲出离于识等诸阴。由于受、想、行、识等阴对于众生有出离得救之故,那些众生才欲想出离于识等诸阴。
诸比丘们!假如我对于此五受阴(五取阴,新译为五取蕴)不能够如实而知(不能彻知真象),不知味着就是味着,祸患就是祸患,出离就是出离等真实之面的话,我就会在于诸天,或诸魔,或梵天,或沙门(勤息),或婆罗门(净裔,神职)等天人当中,不能解脱,不能超出,不能离开,而永恒的止住于颠倒当中,也不能独自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无上正等正觉,佛果)。
诸比丘们!我乃如实而知道此五受阴之味着就是味着,祸患之祸患,出离之出离等真实之事之故,我能在于诸天、诸魔、梵天、沙
门、婆罗门等天人众中,自证、得脱、得出、得离、得解脱结缚,而永恒的不免止住于颠倒当中。也能独自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的教示后,都欢喜奉行。



十四、味经:本经和前经同样的叙述五阴之昧着之患,离开之解脱证果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于从前,对于色味,有求有行(享受色相-物质,而被团团转)。然而倘若对色味(被物质缠缚),有随顺之感觉的话(感染之到来),则对于此色味,曾用智慧,如实而彻见其利害关系。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之味着(污染),也有求、有行。然而如果受、想、行、识之味着随顺觉(来感染)时,就会对于识等味着而用智慧去如实而彻见其真象。
诸比丘们!我曾经对于色患(由物质享受所带来的祸患)有求有行。然而假若色患随顺觉(来到)时,就为了克服色患,而用智慧,去如实而见。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等患,也曾经有求有行。然而当识等患随顺觉(来染)之时,就会为了克服识等之患,而用智慧,如实而知见。
诸比丘们!我对于色离(物质享受,未能脱离),曾经有求有行。然而假若色离来到时(随顺觉,胶着),就为了克服色离而用智慧去如实而见。像这样的,在于受、想、行、识等离,也曾经有求有行
过。然而假若受、想、行、识等离,随顺觉之时,就为了要克服受、想、行、识等离,而用智慧去如实而见。
诸比丘们!我如果对于五受阴不能如实而知其味为味,患为患,离为离的话,我就会在于诸天、诸魔、梵天,或沙门、婆罗门等天人当中,不能解脱,不能越离,不能得出,而会永恒的止住于颠倒,而不能独自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佛果)。
诸比丘们!我因为如实而知道五受阴之味就是味,患就是患,离就是离之故,我乃能在于诸天、诸魔、梵天,或沙门、婆罗门等天人当中,已脱、已离、已出,而永不止住于颠倒,而能独自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过去四种说  厌离及解脱  二种说因缘  味亦复二种
(过去四种经说──第八1.过去无常,包括2.过去苦经,3.过去空经,4.过去非我经。第九为厌离经,第十为解脱经。第十一和第十二之二种,均说因缘经。第十三和第十四之二种,也是同为是味经)



十五、使经:本经叙述如被五阴结使的话,就会有束缚。如不放逸而精进的话,即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到了佛陀的住处,来参诸佛陀。到后,礼佛,而
将其头投在于佛的双足之间(五体投地之礼)。行礼如仪后,退坐在一边。他向佛表白说:「善哉!世尊!愿佛为我略说真理的纲要。我恭听后,当会独自在一个闲静的地方去静修,绝不会放逸。我精勤而修不放逸后,当会思惟出家的所以(因由目的)。会这样想:你这位善男子啊(自称为深信佛教的人)!你出家剃除须发,身穿袈裟,由于信施之家,而成为没有家庭可牵挂的出家人。乃为了彻底完成无上的清净的梵行,能在于现世真正的实现证悟的生活。所谓:我的生死已灭尽,清净的梵行已成立,所应作的都已作完,自己知道自己必定不会再受后有之身!」
这时,世尊嘉许那位比丘,而垂问说:「善哉!善哉!比丘啊!你是否直说如下之语吗?你说:『愿世尊为我略说法要。我恭听教训后,定会独住于一闲静的地方去精修,而不敢怠慢。乃至修到自知不会再受后有之身为止。』你是否这样的向我说过的吗?」那位比丘仰白佛说:「是的,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专一精神的听!要认真的听!听后要善思念(也就是要用功去思考所闻的真义)。我当会为你讲说」。佛陀接着说:「比丘啊!如果随着使(缠缚),而被驱使身心的话,就会随着此缠缚之使而死!假如随使而死的话,就会被取(因执着胶固性之故,会追逐在生死轮回中)所系缚。比丘啊!如果不随着结使(烦恼),不被其驱使身心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使而死的话,即对于取(执取)定会解脱!」比丘听后,回禀佛说:「知已!世尊!知已!善逝!」(我已了解个中的奥义了,世尊!善逝也是佛陀)。
佛陀就告诉该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对于我所略说之法当中,广解(深知)其奥义呢?」 (叫他表白其了解的程度)。那位比丘仰白佛说:「世尊!如果色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色就会随着使缚而
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被取所缚结。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等,如随着其使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被执取所缚。世尊!如果色不随使缚而被驱使,就不会随使缚而死。不随使缚而被驱使,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则对于取着会得到解脱。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等,如果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使缚而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则对于取着会得到解脱。像这样的,我乃在于世尊略说之法当中,广解其奥义!」
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这位比丘!能在我略说法中,广解其义。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为甚么会嘉许你呢?)因为色若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如果这样的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使缚而死的话,就会被取着所系缚。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等,如果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被取着所系缚。比丘啊!色如果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话,就对于取着会得到解脱。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如果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对于执取会得解脱」。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之启示后,心里觉得非常的欢喜,就礼谢佛陀后,退出现场,而独自在于静处,去精勤修习,止住于不放逸里。他精勤修持学习,安住于不放逸里后,则思惟其成就的理由。所谓:善男子(自称),出家而剃除须发,身穿法服(袈裟),由信施之家,而成为无家庭牵挂的出家人。乃至(中略,义如上),自己知道已不
受后有之身!」(已解脱生死)。
那时,那位比丘,就成为阿罗汉(应。已合于受人天之供养的条件之圣者。已超生死的果位)



十六、增诸数经:本经叙述如被结使的话,就会增诸数-数取趣-众生,也就是会增轮回之次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他所问之事,和上面之经文同。所不同的就是:「如果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增诸数(数为数取趣,也就是众生,可说就是轮转)。假如不随着使缚,不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话,此人就不会再增诸数(不轮转于生死为众生)了。」
佛陀告诉这位比丘说:「你是怎样在我略说法中,去广解其义呢(垂问其了解的始末与程度)?」这时那位比丘回答佛说:「世尊!假若色,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话,就会增诸数取趣(一再的受众生之身)。像这样的道理,那些受、想、行、识如果随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会随着使缚而死。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会增加诸数取趣。世尊!假若色不随着使缚,而不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着使缚,不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不会再增诸数取趣。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若不随
着使缚,而被驱使的话,就不会随着使缚而死。不随着使缚,而被驱使,而不随着使缚而死的人,就不会增加诸数取趣。我就是这样的了解的。世尊!我对于世尊您的略说法中,乃这样的广解其义!」
如是这般,这位比丘,乃至得到阿罗汉果,其心得解脱!



十七、非我经:本经乃叙述怎样去体认五阴并没有实我,和我所。


像这样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由其座位站起,偏露其右肩之肉(本为奉侍长者之礼。为期应其命而働的动作。所谓将袈裟被在左肩上,而袒露右肩之仪)。他合起其双掌(表示一心服从之仪),仰白佛说:「善哉!世尊!愿世尊能为我略说法要。我如听法后,当会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会安住在于不放逸里。为甚么呢?所谓:善男子出家而剃除须发,身穿袈裟,由信施之家,而成为无家庭牵挂的出家学道之人,乃为了究竟无上的梵行。对于现法,期望自身能作证悟。所谓:我的生死已尽,清净的梵行已成立,所作的都已作完,自己知道已经没有后有之身!」
这时,世尊对于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能发心说此话。你说:『愿世尊为我略说法要。你说你会在世尊略说法要当中,广解其义。当会独自在于一静处,去专精思惟,会安住于不放逸里,乃至修持到达自知不受后有为止』。你说这些话吗?」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谛听!谛听后,要善念它,当
会为你讲说。比丘啊!如果非你所应之法(如非我,而认为是我等事)的话,就应该赶快把它断除!能断除那些非法的人,就能以正义而能饶益,无明的长夜就会灭除,而会得到安乐!」这时那位比丘仰白佛说:「我已知道了,世尊!我已了知了,善逝!」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在于我略说法中,广解其义呢?」比丘仰白佛说:「世尊!色乃非我所有之故,应该赶快的把它断除。受、想、行、识,也非我所有故,应该要赶快把它断除。要以正义去饶益,就能消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之故,世尊!我在于世尊的略说法中,就是这样的去广解其义」。佛陀说:「善哉!善哉!比丘啊!你能在于我的略说法当中,这样的广解其义。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为甚么会嘉许你呢?)因为色,确实非你所应之法(非法),故应该要赶快把它断除。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也非你所应之法(非法),故宜速于断除。断除这些不对之法后,就能以正义而饶益,就能使无明的长夜破灭,而得安乐。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心理生起很大的欢喜,就礼谢佛陀,而退出现场后,独自一人在静闲之处,去精勤修习,安住于不放逸里。他这样的精勤修习而安住于不放逸后,也思惟其出家的因由与目的。他自我这样的思惟:善男子啊!你出家而剃除须发,身穿袈裟。由于正信而为非有俗家的出家人,乃至修习到自知已不受后有之身!」
那位比丘,于此时,就因此而终于成就阿罗汉果,而心得解脱!



十八、非彼经:本经乃叙述五阴非我,也非我所应,也非余人所应,故宜速于断除。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从坐位站起,偏袒着他的右肩,向佛行礼后,退住在一边,而仰白佛陀说:「善哉!世尊!愿佛为我略说法要。我恭听后,当会独自在于一静处,去专精思惟,会住于不放逸里,乃至达到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说如是之语!你是说:『愿世尊为我略说法要,我恭闻后,当会独自在于一静处,去专精思惟,去止住于不放逸里,乃至能达到自己不受后有之身为止等语吗?』这时,那位比丘回答佛陀而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谛听!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讲说!如果非你所应,也非其它之人所应的,这种法,就应该赶快把它断除。断除此种非正法后,要用正义去饶益,就能使无明的长夜破灭而得安乐!」这时那位比丘仰白佛说:「我已知道了,世尊!我已了知了,善逝!」佛陀告诉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在我略说法中,去广解其义的呢?」
比丘仰白佛说:「世尊!色乃非我,亦非我所应之法,同时也不是其它之人所应之法。此法应该赶快把它除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将无明的长夜破灭而得安乐。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也非我,也非我所应之法,同时也不是其它之人所应之法,应该要赶快把它除断。断除这些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之故,也就是这样的了解之故,我在于如来的略说法中,广解其义」。
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我问你到底怎样在我略说法当中,去广解其义?其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也就是要问出其了解的程度)。比丘啊!你能知道色乃非我,是非我所应之法,也非其它之人所应之法。此法应该要赶快把它断除。除断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除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像这样的,你也了解那些受、想、行、识,乃是非我,是非我所应之法,也非其它之人所应之法,故此法应该赶快把它断除,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值得嘉许)。」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心大欢喜,就礼谢佛后,退出现场,而独自在一静处去精勤修习,安住于不放逸里,乃至修持到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那时(后来),那位比丘,心得解脱,成为阿罗汉。



十九、结系经:本经乃叙述五阴被欲结所缚系,故应断除其结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闻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从他的座位站起,向佛行礼如仪后,仰白佛陀说:「世尊!愿您为我略说法要。我若听法受教后,当会在于一个寂静的地方,去专一精神而作思惟,会安住于不放逸里。安止于不放逸后,会作如下的思惟:「你这位善男子(自称)!由于正信之家庭,而为非有家庭牵挂之出家人。乃至修行而到了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这时世尊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今作此言!你说:『善哉!世尊!愿世尊为我略说法要』。你说你:「听法后,当
会独自一人,住于静处,去专精思惟。会安住在于不放逸里,乃至修持到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你所说的是这样吗?」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谛听!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我当会为你讲说。」佛陀于是对那位比丘略说而说:「比丘啊!被结(烦恼)所系缚之法,应该要赶快把它除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这时那位比丘听后,回禀佛陀说:「我已知道了,世尊!我已了知了,善逝!」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在我略说法中,去广解其义呢?」比丘回答说:「世尊!色就是结缚所系之法。既为结缚所系,就应赶快把它断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除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像这样的认为那些受、想、行、识,也是结缚所系之法。既为结缚所系,就应赶快把它除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除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之故,我在于世尊略说法申,广解其义」。
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能在于我的略说法中,广解其义。所以的缘故为何呢?(为甚么我会嘉许你呢?)你能了解色就是结缚所系之法,知道因之而应把此法赶快除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像这样的认为受、想、行、识也是结缚所系之法,故知此法也应赶快把它除灭。断除此法后,以正义饶益,就能破灭无明的长夜,而得安乐(因此之故,值得称叹!)」。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心大欢喜,礼谢佛陀,退出现场后,就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安住在于不放逸里。乃至修持得证,心得解脱,而成就阿罗汉果。



二十、深经:本经只存其名。虽示为有一部经名叫深经,然而摄颂里,并不提到。


『深经』也是作如是之说(提示和上面之结缚经同样之经说,另有深经之名之经)。


二十一、动摇经:本经叙述对于五阴,应除其动摇,也就是对于五阴应不动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由座而起,向佛行礼后,仰白佛陀而说:「世尊!请为我略说法要。我听法后,当会独在于一静处,去专一精神的思惟,会止住于不放逸里。住于不放逸后,会思惟所以的因由:善男子啊!(自称)h你自正信之家,而至于非家之出家,乃至用功修持,到了自己已知道不受后有之身。」
这时,世尊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能作这些话:『善哉!世尊!请为我略说法要。我听法后,当会独自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会止住于不放逸,乃至精修而到达自知不受后有』。你是否讲这些话吗?」那位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佛陀就告诉那位比丘说:「谛听!谛听!听后要好好的思念其真义,当会为你讲
说!比丘啊!如果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假如不动的话,就会解脱波旬(恶魔)」。比丘仰白佛说:「我已知道了,世尊!已了知了,善逝!」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是怎样的在我的略说法当中,去广解其义呢?」(垂问了解的程度)。比丘回答说;「世尊!色阴如果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假若不动的话,就能解脱波旬之缚。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等阴,如果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倘若不动的话,就能解脱波旬之缚。我知道这真义之故,能在世尊您略说法要当中,广解其义」。
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能在我略说法中,广解其义。我为甚么这么说呢?因为你已了解对于色若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假如能够不动的话,就能解脱波旬之缚。像这样的,也了知受想行识等,假如被动摇时,就会被魔所缚,倘若不动的话,就能解脱波旬(恶魔)之缚。」
这位比丘,乃至修持而达到自知不受后有之身,而心得解脱,而成就阿罗汉。



廿二、劫波所问经:本经叙述佛陀应劫波比丘所问,而说明心善解脱之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侯,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名叫劫波(时节,比丘名),他曾诣诸佛所,
把头面投礼在佛足(五体投地),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如世尊之启示,即当一位比丘的,必须将心善予解脱!世尊!要怎样做,一位比丘方能将心得善解脱呢?」这时世尊告诉劫波比丘说:「善哉!善哉!你善能谘问如来,有关于心善解脱的问题。善哉!劫波啊!你要注意的听!谛听后,要善思念其真义!当会为你讲说。劫波啊!应当要观察而知道诸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要观察这些一切的一切,均为是无常的。如果真正(正确)的观察这些为无常(彻知)的话,即对于色爱(执迷色相)就会解除,色爱解除后,其心就会善于解脱!也像如是的去观察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不论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都观察而知为无常。如果正确的观察为无常后,即识爱(心里执着──我执)就会解除。识爱如果解除后,我就会说为是心的善解脱!劫波啊!像这种心善解脱的比丘,如来会说他名叫心善解脱的人。为甚么呢?因为他的爱欲已断除之故。爱欲断除的人,如来就会为他名叫心的善解脱」。这时劫波比丘,听佛的启示后,心大欢喜,他礼谢佛陀后,退出现场。劫波比丘领受佛陀的教诲后,就独自一人在闲静的地方,去专精思惟其中的奥义,都安住于不放逸里。乃至精修到了自知已不再受后有之身,其心已善于解脱,而成就阿罗汉果。



廿三、罗睺罗所问经:本经叙述佛陀和罗睺罗就有关于内外一切无我无系等正智的问答。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摩揭陀国的首都)的迦兰陀竹园(竹林精舍。为天下第一寺。是迦兰陀长者所献之园,由频婆婆罗王兴建)。
这时尊者罗睺罗(覆障。佛未出家时之子,后被佛度为沙弥、比丘)往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到底要怎么样,而能得知,而能得见-我此识身,以及外面的境界之一切相(所谓身内身外的一切),能使其为没有我、我所见、我慢,以及不为结使所系着呢?(认为常、一、主宰就是我。一切为我所有,我所作就是我所见。认为自己为尊胜、自大就是我慢。被贪瞋痴慢疑所驱使,就是使)。
佛陀告诉罗睺罗说:「善哉!善哉!你善能谘问如来:『怎么知?怎么见?我这个识身,以及外面的境界,所有的一切相,要怎么做才能使其没有我见,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不会被驱使?怎样才能不会被系着?』你所问的就是这些吗?」罗睺罗回答佛陀说:「如是!世尊!」佛告罗睺罗说:「善哉!你要谛听!谛听后,要善思念其真义,我当会为你讲说。罗睺罗啊!你要观察不管是甚么色体,无论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均为是非我、不异我、不相在(不是我,不是他之我,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像这样的依平等慧去正观察(以正慧如实而观)。也像这样的去观察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或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
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像这样的以平等慧去如实而观察。像如是的,罗睺罗!一位比丘应如是而知,如是而见。一切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就能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都了知为并没有我,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不会有使缚等之系着。罗睺罗啊!当比丘的,如果能够这样的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知见为没有我,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没有被使缚所系着的话,即此比丘就名叫做断爱欲。会辗转弃掉诸结(烦恼),会正无间等(了达,不被惑业有所间隔),而能究竟解脱苦边(六道轮回之苦已没有)」!
这时罗睺罗听佛所说后,内心非常的欢喜,他愿奉行佛的教言!



廿四、罗睺罗所问经:本经叙述的内容和前经同,然而主客即有异。


像这样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世尊曾经告诉罗睺罗说:「比丘啊!要怎样的去了知,怎样的彻见我的此识身,以及身外的境界的一切的一切之相,能够使其为无我、无我所见,无我慢,无有使缚之系着呢?」罗睺罗回答说:「世尊乃为法主(佛陀为法之王者、大师),是导师,是覆护的觉者。善哉!世尊!愿为诸比丘们演说此义。诸比丘们听闻后,当会受持奉行!」
佛陀告诉罗睺罗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真义。我当会为
你讲说」。罗睺罗仰白佛说:「唯然!受教(愿接受教训)」。
佛陀告诉罗睺罗说:「应当观察诸所有之色。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或者是外,或者是粗,是者是细,或者是好,或者是丑,或者是远,或者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像这样的以平等慧去如实而观察。也像这样的观察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不论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像这样的以平等慧去如实的观察。当比丘的,应这样而知,这样而见我此识身,以及外的境界之一切之相,均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使,无有系着!罗睺罗啊!当一位比丘,如能如是的观察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为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没有我慢,没有使,没有系着的话,就能超越疑心,能远离诸相,能寂静而解脱。这叫做比丘之断除爱欲,转弃诸结,正无间等(不被烦恼所间隔,也就是正断烦恼),而究竟苦边(超越六道轮回)」。
这时,罗睺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使增诺数  非我非彼  结系动摇  劫波所问
亦罗睺罗  所问二经
(使经、增诸数经,非我经、非彼经,结系经、动摇经,劫波所问经,也和罗睺罗所问经同样的有二经)。
(劫波所问经缺一,而只有列名之一深经,故仍为十经)。



廿五、多闻经:本经叙述由于闻持经法,厌离五阴,而能无执着,
而能得真生,才是多闻。不是所谓博学多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说:「如世尊您所谓的多闻,到底是以甚么为原则,为之多闻的呢?」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问我有关于多闻的真义吗?」比丘回答说:「唯然(是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谛听!然后要善思其义。当会为你讲说。比丘啊!你应知道!如果听闻后,对于色会生厌,会离欲,会灭尽,会为寂静之法的话,就名叫做多闻。像这样的,听闻后,对于受想行识,也会生厌,也会离欲,也会灭尽而为寂静之法的话,就名叫做多闻。比丘啊!这就是名叫如来所说的多闻」。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的教义后,非常的欢喜而踊跃,就礼谢佛陀,然后离去。



廿六、善说法经:本经叙述一位法师应该讲说对于五阴生厌,而得寂静,不是多说多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陀,头面投礼佛陀,然后退住在一边。
他向佛请教说:「如世尊您所谓的法师,到底是怎样,才能名叫法师呢?」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想知道如来所说的法师之真义吗?」那位比丘回答说:「唯然,世尊!」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惟其义,我当会为你讲说。」
佛陀接着就告诉那位比丘说:「假如对于色,叫人须要生厌,须要离欲,而演说灭尽寂静之法的人,就名叫做法师。如果对于受想行识,也叫人须生厌,也叫人离欲,而演说灭尽寂静之法的话,此人就名叫做法师,这就是名叫如来所说的法师」。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非常的欢喜而踊跃,就礼谢佛陀后,离去。



廿七、向法经:本经叙述向于厌离、离欲、灭尽,为之向法,也就是观察五阴是苦、无常,而应向于真理。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如世尊所说的法次法向,到底怎样叫做法次法向呢?」(向法的次第。也就是怎样才是向法迈进之意)。
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是否想知道法次法向吗?」比丘回答说:「唯然!世尊!」
佛陀告诉该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其义。当会为你讲说。比丘啊!对于色,向于厌,向于离欲,向于灭尽迈进,就为之法
次法向。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向于厌,向于离欲,向于灭尽,就名叫做法次法向。」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后,欢喜踊跃,礼谢佛陀后,离开现场。



廿八、涅盘经:本经叙述对于五阴厌离、离欲、灭尽者,即会见法性而得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如世尊您所说的得到见法而涅盘。到底一位比丘,要怎样才能得到见法,而达到涅盘呢?」佛陀告诉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现在想知道见法得涅盘的道理吗?」那位比丘回禀说:「唯然!世尊!」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其义,当会为你讲说。」
佛陀于是告诉那位比丘说:「对于色,生厌、离欲,而灭尽,而不起诸漏(烦恼),而心正,而解脱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见法性、得涅盘。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生厌、离欲、灭尽,而不起诸漏,而心正,而解脱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见法性、得涅盘(现生得解脱寂静)。
这时,那位比丘听佛所说,踊跃欢喜,作礼而去。



廿九、三蜜离提问说法师经:本经叙述三蜜离提比丘间『说法师』之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比丘,名叫三蜜离提,来到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说:「如世尊您所说的说法师,到底怎样名叫说法师呢?」佛陀告诉比丘说:「你现在想知道说法师之义吗?」比丘回答说:「唯然!世尊!」
佛陀告诉该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其义。当会为你讲说。如果一位比丘,对于色,演说须生厌,须离欲、灭尽的话,就名叫做说法师。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同样的叫人要生厌,要离欲,要灭尽,如这样的讲说的话,就名叫做说法师。」
这时三蜜比丘,听佛所说,欢喜踊跃,礼谢佛陀后,离开现场。
摄颂如下:
多闻善说法  向法及涅盘  三蜜离提问  云何说法师
(多闻经、善说法经。向法经,以及涅盘经。和三蜜离提比丘所谘问的:甚么叫做说法师经。)



三十、输屡那经:本经叙述舍利弗对于输屡那阐说五阴之无常、变易、不安隐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竹林精舍)。那个时候,尊者舍利弗(鹙子,智慧第一),乃在于耆阇崛山中(灵鹫山)。
这时,有一位长者子,名叫输屡那,他每天都在游行,都到处去参访。有一次,游行到耆阇崛山,去参诣舍利弗尊者。他向舍利弗问讯,说一些有关于起居安好的客套话后,退坐在一边。然后向舍利弗谘问说:「假若诸位沙门、婆罗门,对于无常之色,会变易、会不安隐之色,而说它乃为『我胜、我相等、我劣』等事,而为甚么缘故,沙门、婆罗门,会作如是之想,而不见真实之相呢?假若沙门、婆罗门,对于无常变易,不安隐的受想行识,也说:『我胜、我相等、我劣』,而为甚么缘故,沙门、婆罗门会作如是之想,而不见真实之相呢?假若沙门、婆罗门,对于无常之色,不安隐之色,会变易之色,而说:『我胜、我等、我劣」的话,这到底是被甚么所计(推理想象),而不能见到真实之相呢?对于无常、变易、不安隐之受想行识,也说:『我胜、我等、我劣』,这到底是被甚么思想所牵制,而推想出来,而不能见到真实之相呢?」
舍利弗说:「输屡那!于汝意云何(你的意见怎样)?色到底是常呢?或者为无常呢?」输屡那回答说:「是无常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为无常的话,是不是苦的呢?」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你的意见如何?当一位圣弟子的人,会在于此里面,见色是我,是异我(是他之我),或见为是彼此相在的吗?」(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吗?)回答说:「不会的!」舍利弗说;「输屡那!你的意见如何呢?受想行识为常的呢?或者为无常的呢?」回答说:「是
无常的!」舍利弗说;「如果是无常,那么,是否为苦呢?」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识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会变易之法。你的意见如何呢?一位圣弟子,会在这道理当中,去认为识为我、为异我(是他之我)、为彼此相在(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的吗?」回答说:「不会的镇!」
舍利弗说:「因此之故,输屡那啊!你要知道!不管是过去,或者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这些一切色,均为不是我,不是异我(不是他之我),不是相在之我(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这叫做如实而知。像如是的,不管那些受想行识之过去,或者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识等,均为不是我,不异我,不相在之我。这就名叫如实而知!输屡那啊!像如是的,对于色受想行识之五阴,生厌、离欲、解脱、解脱知见的话,则为:我的生灭已尽,梵行已成立,所应作的都已作完,自知不会再受后有之身!」
这时舍利弗,说此经教后,那位长者子-输屡那,即远尘离垢,而得法眼清净(了解真理)。这时长者子输屡那,见法、得法,不由于他人之力,能在正法之中得到无所畏!于是从座而起,偏露着他的右肩(表示诚敬),跪在地上(胡跪,右膝着地),合起双掌,而仰白舍利弗说:「我现在已得度,我从今天,皎依于佛,皈依于法,皈依于僧,愿当为优婆塞(在家学佛的虔诚信徒)。愿从今天起,尽有寿命止,都清净而皈依三宝!」
这时,长者子输屡那,听舍利弗之教说而皈依后,非常的欢喜而踊跃,而向舍利弗作礼后,离开该处。



卅一、输屡那经:本经乃叙述如对于五阴,及其集、灭、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则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同时尊者舍利弗,乃在于耆阇崛山中。
这时,有一位长者子,名叫输屡那,每日都到处去游行参访。有一次,到达耆阇崛山,去拜访舍利弗。到后,行礼如仪,而退坐在一边。这时舍利弗对于输屡那说:「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色,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灭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之灭道迹(色之灭道,道谛),不能如实而知,因此之故,输屡那啊!应当要知道!这种沙门、婆罗门,乃不能堪以断除色!像这样的沙门、婆罗门,对于受想行识,也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集也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灭也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灭道迹,也不能如实而知,因此之故,不能堪以灭断识!输屡那啊!假如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能如实而知,对于色集,能如实而知,对于色灭,能如实而知,对于色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因此之故,输屡那啊!应当要知道!此沙门、婆罗门,乃堪能断除色。如是这般,输屡那啊!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受想行识,能如实而知道识等,如实而知道识等之集,如实而知道识等之灭,如实而知道识等之灭道迹,由此之故,输屡那啊!当知此沙门、婆罗门,乃堪能断灭受想行识」。舍利弗的启示还不完,舍利弗说:
「输屡那啊!你的意见如何呢镇?色到底是常呢?或者是无常
呢?」输屡那回答说:「色乃为无常的!」舍利弗又问:「如果是无常的话,是苦的吗?」输屡那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如果色为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那么,圣弟子宁愿在此无常、苦、变易之法中,认见色为我、异我(他之我)、彼此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的吗?」输屡那回答说:「弗也!」(不会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那么,受想行识是常呢?是无常呢?」回答说:「为无常的!」舍利弗又问而说:「如果是无常的话,是不是苦呢?」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又问说:「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圣弟子宁愿在此当中,见识是我,是异我,是彼此相在的吗?」回答说:「弗也!」
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应该要知道!所谓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对于一切色都认为不是我,不是异我,不是彼此相在,这叫做如实而知!输屡那啊!一位圣弟子,乃对于色,而生厌,而离欲,就会解脱,就会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识,均不是我,不是异我,不是彼此相在。这叫做如实而知。输屡那啊!一位圣弟子,对于识,能生厌,能离欲,而解脱的话,就能解脱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这时,输屡那听舍利弗所说的教义后,非常的欢喜而踊跃,就礼谢舍利弗,然后离开现场。



卅二、输屡那经:本经叙述如实而知色昧、色患、色离,乃至识
昧、识患、识离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同时合利弗尊者,乃住在于耆阇崛山。
那时,有一位长者子,名叫输屡那,每天都过着游行的生活。有一次,曾到耆阇崛山,去参诣舍利弗,行礼如仪后,就退住在一边。这时舍利弗告诉输屡那说:「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色,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灭,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味,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患,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色离,不能如实而知,则因此之故,就不能堪以超越于色。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受想行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集,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灭,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味,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患,不能如实而知,对于识离,不能如实而知,则因此之故,这种沙门、婆罗门,就不能堪以超越于识等之阴。假如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色集、色灭、色味、色患、色离,能够如实而知的话,则这种沙门、婆罗门,就能堪以超越于色。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受想行识、识集、识灭、识味、识患、识离,能够如实而知的话,则这种沙门、婆罗门,就能堪以超越于识。输屡那啊!你的意见如何呢?色乃为常呢?或者为无常呢?」输屡那回答说:「是无常的!」舍利弗说:「无常的话,是不是苦的呢?」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色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一位圣弟子,在此当中,宁愿为有我?为异我?为彼此相在吗?」回答说:「弗也!」舍利弗说:「输屡那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像如是,那些受、想、行、识,为常
呢?为无常呢?」回答说:「为无常!」舍利弗说:「如果是无常的话,是不是苦的吗?」回答说:「是苦的!」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有变易之法。一位圣弟子,在此当中,宁可认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彼此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的吗?」回答说:「弗也!」
舍利弗说:「输屡那啊!应当要知道!此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对于一切色,均认为不是我,不异我,不是彼此相在。这叫做如实而知。输屡那啊!这些受想行识,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对于一切识,都认为不是我,不是异我(不是他之我),不是彼此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这叫做如实而知。
输屡那啊!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正观为非我、非我所,像如是的正观,则对于诸世间,无所摄受,没有摄受的话,就没有所著,无所著的人,自会得到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会一再的受着后有之身。」
这时,长者子输屡那,听闻舍利弗所说之教言,乃非常的欢喜踊跃,礼谢后,离开该处。
杂阿含经卷第一完



杂阿含经卷第二



卅三、非我经:本经叙述五阴为非我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色乃非是我!如果色是我的话,就不应该在于色当中会有病苦之发生。也不应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由于色,无我之故,在于色阴里,才会有病、有苦之发生。亦能得在于色阴,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受想行识等阴,也是如是。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色阴到底是为常呢?或为无常呢?」比丘们仰白佛说:「色阴乃为无常的,世尊!」佛陀说:「比丘们!若无常的话,这到底是苦与否呢?」比丘回答佛陀说:「是苦啊!世尊!」佛陀说:「如果是无常、苦的话,乃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于此当中,见为有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吗?」比丘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说:「受想行识等阴,也是如是的。因此之故,比丘们!诸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是他之我)、不相在(不是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像如是的观察那些受想行识等阴,也是如是。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应认为非我、非我所,要这样的如实而观察。如实而观察后,对于诸世间,都无所取。无所取之故,就没有所执着,无所著之故,就会自觉而证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四、五比丘经:本经叙述佛陀在鹿野苑为五比丘说五阴非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江绕,在恒河流域而得名)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中。
这时,世尊告诉五位比丘们说:「色乃非有我(非是我)。如果色有我的话,在于此色阴里,不应该会有病苦之发生。也不得对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由于色没有我之故,在于色里,会有病、有苦之发生。也得对于色,欲使其如是,或不使其如是。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道理。比丘啊!你们的意见如何呢?色到底是常呢?或者是无常呢?」五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的话,是不是苦呢?」比丘们回答说:「是苦啊!世尊!」佛陀说:「比丘们!如果是无常,是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们,宁得在此当中,知见为是我、异我(是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之我)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说:「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道理,因此之故,比丘们:要知道!诸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这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非我所有,要这样的如实而观察!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道理。比丘们!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五受阴,要知见为非
我、非我所有,要如是的观察,对于世间的一切,均没有所取。无所取之故,就没有所著,无所著之故,自会觉证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
佛说此经后,诸位五比丘们,就不再生诸漏,其心已得解脱!佛陀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五、三正士经:本经乃叙述佛陀为三正士说色等之无常变易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支提(制多,积聚,灵庙)的竹园精舍。
这时有三位正士,刚出家不久。他们就是所谓阿  律陀尊者(阿那律,天眼第一),难提尊者(乞食耐辱,不避寒暑第一),金毗罗尊者(专意念道第一)。这时世尊知道他们内心所思念之事,就为他们教诫而说:「比丘们!此心、此意、此识(均为心之异名),应当要思惟此,莫思惟此(当思惟此五阴是无常,是变易之法,莫思惟此五阴是常、不变易、正住)。要断此欲缚,要断此色之有。要身作证,要具足而安住。比丘们!色,或者是常,而不变易,而能正住的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又对比丘们说:「善哉!善哉!色是无常,是会变易,但是否能正住吗?」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于是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色是无常,是会变易之法,故应厌离,应将欲念消灭,而至于寂没!如是之色,从本以来,一切均为是无常、苦、变易之法。如是而觉知后,则那些缘于此色而生的诸漏之祸害,炽然的忧恼,均会断灭。断灭后,就已经没有所著,无所著后,就能安乐而住。安乐住后,就能得般涅盘(寂灭、解脱)。受想行识,也是同这道理。」
佛陀说此经时,这三位正士,就不起诸漏,而心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六、十六比丘经:本经乃叙述由于色,而未生之忧悲恼苦会得生,已生之忧悲恼苦会得增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偷罗国(十六大国之一)的跋提河边之伞盖庵罗树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要安住于自洲(所依处),安住于自依(自己做为皈依处),安住于法洲(以法作为洲浩),安住于法依(以法作为皈依处)。不住于异洲,不住于异依(洲和依同样。都是所依处)。比丘们!应当要这样的正观察:要住于自洲、自依,法洲、法依,不住于异洲,不住于异依。由于甚么原因而会生忧悲恼苦呢?为甚么有四种呢?为甚么缘故,而被甚么所系着呢?要怎样去自己观察未生的忧悲恼苦之会发生呢?已生的忧悲恼苦,为甚么会一再的生长增广呢?」诸比丘们仰白佛说:「世尊乃为法根、法眼、法依!唯愿为我们阐说。我们这些比丘们听后,当会如说去奉行!」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大众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比丘们!都是有了色阴啊!由于色,而系着于色,故应自观察未生之忧悲恼苦,均由之而生,生后又一再的增长广大!受想行识,
也是同一道理。比丘啊!颇有(是否有)色,为常恒不变易,而正住的吗?」大众回答说:「弗也,世尊!」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比丘!色是无常的。如果善男子们觉知色为无常,为苦,会变易,而离欲,而灭,而寂静,而没。从本以来,一切色,均为是无常、苦、变易之法。觉知此事后,如由于色的因缘,而生忧悲恼苦的话,就要把它断灭,断灭后,就已没有所著,不着之故,就能安隐常住,要隐常住后,就名叫做涅盘。受想行识,也是同于这道理。」
佛说此经时,十六位比丘,就不生诸漏,其心都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竹园毗舍离  清净正观察  无常苦非我  五三与十六
(竹园经,和昆舍离经。清净经,与正观察经。无常经、苦经、非我经。五比丘经、三正士经,与十六比丘经)。



卅七、我经:本经叙述佛陀所说的并不异于世间之说。唯说世间的贤者所说的真理,唯凡愚不知而已。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曾经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不和世间诤执,而世间却和我诤执。为甚么呢?比丘们!假若如法而语的话,就不会和世间诤执。世间有智的人,说有,我也说有。为甚么世间有智的人说有,我也说有呢?比丘们!色乃为无常、苦,为有变易之法。世间有智的人说有,我也说有。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乃为无常、苦,为有变易之法。世间有智之人说有,我也说有。世间有智的人说无,我也说无。所谓色为常恒不变易,而能正住之语,世间有智之人说为没有这道理,我也说为没有这道理。那些受想行识,如说为是常恒不变易,能正住的话,则世间有智之人说为无有这回事,我也说没有这回事。这就是名叫世间的智者言无,我也言无之义。
比丘们!世间有世间之法,我也自知自觉,而为人分别详细的演说显示。世间的失明而没有明眼的人,不知、不见,并不是我的过咎。诸比丘们:甚么叫做世间有世间之法,我能自知,我能自觉,能为人演说,能分别详细的显示,而失明的人无明眼之故,乃不知不见呢?这,比丘们!色乃为无常、苦,有变易之法。此名叫做世间之世间法。像这样的,那些受想行识,也是无常、苦,是变易之法,这就是世间之世间法。比丘们!此世间之世间法,我乃自知、自觉,能为人分别详细的演说显示,而失明无明眼的人,乃不知不见。我对于那些失明而无明眼,而不知不见的人,无如之何!(怎么能见怪我呢?是没有他的甚么办法啊!)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八、卑下经:本经叙述佛陀乃以世间之非为非,世间之是为是,并没有甚么不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人有的作卑下之业,以种种事业而求财活命,而得巨大的财富,是世人皆知之事。像世人所知的,我也如是而说。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不可使我异于世人之故。诸比丘们!譬喻一个器物一样,有个地方的人,名为挞茨,也有名叫钵器,有的名叫匕匕罗,有的名叫遮留,有的名叫昆悉多,有的名叫婆阇那,有的名叫萨牢。如他们所知的那样,我也如是而说。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不可使我异于世人之故。像这样的,比丘们!有世间法。我自知自觉,而为人分别详细的演说显示,都如知见而说。世间失明而没有明眼的人,就不知不见。世间失明而没有明眼的人,既不知不见,我那里有他的甚么办法呢?
比丘们!为甚么对于世间的世间法,我能自知自觉,乃至不知不见呢?所谓色为无常,为苦,为变易之法,就是在于世间的世间法、受想行识,也是无常、苦,而有变易之法。这就是在于世间之世间法。比丘们!这叫做世间之世间法,我乃自知自见,乃至失明而没有明眼之人,乃不知不见,这有甚么他之办法呢?」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卅九、种子经:五阴如种子,四识住如大地,喜贪如风水,三类相缘,生长增广。三缘尽时,就不生长增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种的种子。那五种呢?所谓根的种子,茎的种子,节的种子,自落的种子,果实的种子是。此五种子虽然不断、不坏、不腐、不中风(不被风所害),是新熟而坚硬之实。然而虽有地界,而没有水界(有土地,没有水分)的话,即此种子就不会生长增广。假若那种子新熟坚实,不断、不坏、不中风,也有水界,但是如无地界的话(有水无地),即那种子也不会生长增广。如果那种子,新熟而坚实,而不断、不坏、不腐、不中风,有土地,也有水界的话,则那个种子就会生长增广!
比丘们!那五种子,乃譬喻为四取阴(色、受、想、行),以及俱识(识阴。合之而为五阴)。地界即譬喻为四诫住(识之依身-色、受、想、行之有漏身),水界即譬喻为贪喜。四取阴(色受想行)攀缘,而识住在于其中。那四取呢?在于色当中,而识住,而攀缘色,由喜贪而润泽生长增广。于受想行之中,而识住,而攀缘受想行,由于贪喜而润泽生长增广!比丘们!识在于其中,或者是来,或者是去,或者是住,或者是没,或者是生长增广!
比丘们!假如离开色、受、想、行,而说有识之来,或去,或住,或生的话,那只是有言数(可谈谈说说耳),如果追问后,就说不知,而增益生痴耳(离开色受想行之四阴,就不会有识之理)。因为并不是有此境界之故。对于色界,而离开贪,而离开贪后,在于色里封滞(执着)之意识,于此时会发生其缚绳会为除断。在于色里封滞之意,既生起缚断后,即攀缘会断,攀缘断后,就没有识住处,就不会一再的生长增广。对于受想行之界,如离开贪,而离贪后,即于行事等封滞之意,会生触之断(断触)。于行封滞之意生触之断后,就攀缘会断,攀缘断后,即那个识就无所住处,就不会一再的生长增广。不生长之故,就不会作行。不作行而住,住后而知足,知足后,就会解脱,解脱后,即对于诸世间,都无所取、无所著,无所取、无所著故,就会自觉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我说:那个识,不会至于东西南北,四维上下(十方),已没有所至之趣,唯见法,唯
欲入于涅盘寂灭,清凉清净之真实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封滞经:本经叙述封滞,也就是执着之故,不得解脱,不封滞之故,就能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封滞(执着)的话,就不能解脱。不封滞的话,则得解脱。甚么叫做封滞就不解脱呢?比丘们!攀缘于四取阴(色受想行),而识住。那四取阴呢?封滞(执着)于色,而识住,封滞(执着)于受想行,而识住,乃至非境界之故,就名叫做封滞(执着)之故,不能解脱。反之而为甚么不封滞(不执着),则得解脱呢?如在于色之界,而离贪,在于受想行识,而离贪,乃至清净真实的话,就是不封滞(不执着)而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一、五转经:本经叙述佛陀乃如实而知五受阴。假若沙门、婆罗门,能如实而知五受阴的话,就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等受阴。我对于此五受阴,如实而知道其五种的真相。所谓对于色如实而知,色集、色味、色患、色离等,如实而知。像这样的,对于受、想、行、识,也如实而知,识集、识味、识患、识离等,也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色,如实而知呢?诸所有的色,一切的四大,以及由四大所造之色,就名叫做色。像这样的,对于色,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色之集,如实而知呢?对于色之喜爱,就叫做色之集。像如是的,对于色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色之味,如实而知呢?所谓色的因缘,而生喜乐,就名叫做色味。像如是的,对于色之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色之患,如实而知呢?如色为无常、苦,有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色之患。像如是的对于色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色之离,如实而知呢?如果对于色,能调伏其欲贪,断除共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色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道色之离。
甚么叫做对于受,如实而知呢?有六受身。所谓眼之触,而生受,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受,此名为之六受。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甚么叫做对于受之集,如实而知呢?触之集,就是受之集。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之集。甚么叫做对于受之味,如实而知呢?缘于六受,而生喜乐,此名叫做受之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之味。甚么叫做受之患,如实而知呢?如受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这就名叫受之患。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之患。甚么叫做受之离,如实而知呢?对于受,调伏其欲贪,断除欲贪,超越欲贪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之离。
甚么叫做如实而知想呢?所谓六想身。那六种呢?所谓眼之触,而生想,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想。这就名叫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甚么叫做想之集,如实而知呢?所谓触之集,就是想
之集。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之集。甚么叫做想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想的因缘,而生喜乐,这叫做想之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之味。甚么叫做如实而知想之患呢?所谓想,为无常、苦,会变易之法,这叫做想之患,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之患。甚么叫做想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想,而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这就叫做想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想之离。
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行呢?所谓六思身。由于眼之触,而生思,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思,这叫做行。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行之集呢?触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之集。甚么叫做行之味,如实而知呢?所谓以行的因缘,而生喜乐,这叫做行之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之味。甚么叫做行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行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就名叫行之患。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之患。甚么叫做行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行,已调伏,已断除欲贪,超越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行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行之离。
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识呢?所谓六识身。也就是眼的识身,耳、鼻、舌、身、意之识身。这叫做识之身。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身。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识之集呢?所谓名色(名为受想行识等精神作用,色则指物质肉体)之集,就名叫做识之集。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集。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识之味呢?由于识的因缘,而生喜乐,这叫做识之味。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味。甚么叫做识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识为无常、苦,是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识之患。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患。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识之离呢?所谓对于识,调伏其欲贪,断除其欲贪,超越其欲贪,就名叫做识之离。像如是的如实而知识之离。
比丘们!如果有一位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如是知、如是见,而离开欲向的话,就名叫做正向(正确的趣向,也就是正确的知见)。如能正向的话,我就会说他为入(入于正法,及戒律)。受想行识也是如是。如果有一位沙门、婆罗门,对于色,能如是的如实而知,如实而见的话,就能对于色生厌而离欲,而不起诸漏,而会得心解脱!如果心得解脱的话,则为纯一。纯一的话,就是梵行已立,梵行已立的人,就会离其它,而自在!这叫做苦边(离所有之苦的边际,所谓六道轮回而带来的苦,已完全脱离)。受想行识,也是像这道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十二、七处经:由五阴、五阴之集、灭、灭道迹、味、患、离之七处之善,及阴界入之观法,而得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七处之善(五阴、五阴之集、灭、灭道迹、味、患、离),三种之观义(阴、界、入),如果穷尽这些法的话,就能得漏尽而无漏,无漏即心解脱、慧解脱。到这时,对于现法当中,会自知此身作证,已具足安集。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甚么叫做比丘之七处之善呢? 一位比丘如实而知色,知道色之集,色之灭,色之灭道迹,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同样的如实而知受、想、行、识,知道识之集,识之灭,识之灭道迹,识之味,识之患,识之离。
甚么叫做对于色如实而知呢?诸所有的色,一切的四大,以及由四大所造之色,就名叫做色。像如
是之色,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色之集呢?领受喜乐,就名叫做色之集。像如是之色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如实而知色之灭呢?灭除喜乐,就名叫做色之灭。像如是之色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色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就名叫做色之灭道迹。像如是之色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色之味,如实而知呢?所谓由于色的因缘,而生喜乐,就名叫做色之味。像如是之色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色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色为无常,是苦,是变易之法,就名叫色之患。像如是之色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色之离,如实而知呢?所谓对于色,调伏其欲贪,断除其欲贪,超越其欲贪,就名叫做色之离。像如是之色之离,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受,如实而知呢?所谓六受是。由于眼之触而生受,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受,就名叫做受。像如是之受,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集,如实而知呢?所谓触之集,就是受之集。像如是之受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受之灭,如实而知呢?触之灭,就是受之灭。像如是之受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就是名叫受之灭道迹。像如是之受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受之因缘,而生喜乐,这名叫做受之味。像如是之受之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无常、苦、变易之法,就是名叫做受之患。像如是之受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受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受,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离。像如是之受之离,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想,如实而知呢?所谓六想是。由于眼之触,而生想,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想,就名叫做想。像如是之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集,如实而知呢?触之集,即是想之集。像如是之想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灭,如实而知呢?触之灭,就是想之灭。像如是之想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乃至正定。这叫做想之灭道迹。像如是之想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想的因缘,而生喜乐,这叫做想之味。像如是之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想为无常、苦、变易之法,就是名叫想之患。像如是之想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想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想,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想之离。像如是之想之离,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行,如实而知呢?所谓如下之六思身是。由于眼之触,而生思,由于耳、鼻、舌、身、意之触,而生思,就名叫做行。像如是之行,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集,如实而知呢?触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之行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灭,如实而知呢?触之灭,就是行之灭。像如是之行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乃至正定,就名叫做行之灭道迹。像如是之行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行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行的因缘,而生喜乐,就名叫做行之味,像如是之行之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行就是无常、苦、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行之患。像如是之行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行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行,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行之离。像如是之行之离,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识,如实而知呢?所谓六识身-眼之识身,耳、鼻、舌、身、意等之识身是,此名叫做识。像如是之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集,如实而知呢?名色之集,就是识之集。像如是之识之集,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灭,如实而知呢?名色之灭,就是识之灭。像如是之识之灭,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乃至正定,这叫做识之灭道迹。像如是之色之灭道迹,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味,如实而知呢?由于识之因,而生喜乐,这叫做识之味。像如是之识之味,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诚之患,如实而知呢?所谓识为无常、苦、变易之法,就名叫做识之患。像如是之识之患,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识之离,如实而知呢?假若对于识,
调伏其欲贪,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识之离,如实而知。比丘们!这叫做七处之善。
甚么叫做三种之观义呢?比丘们!假若在于空闲的树下露地,而观察阴、界、入(五阴、六入、十八界),以正方便而思惟其义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三种的观义。以上就叫做比丘之七处之善,三种之观义。如能尽于此法的话,就能得漏尽,就能得无漏,其心会解脱,会慧解脱!能在于现法,而自知作证,而具足而住。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三、取着经:本经叙述由于执取五阴之故,就会生执着,会生恐怖、障碍,而心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由于执取之故,而会生执着。如果不取的话,就不会执着。你们要注意的听!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阐述此理!」比丘们仰白佛说:「唯然!受教!」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为甚么由于执取之故,而会生执着呢?因为愚痴无闻的凡夫,都对于色,而见为是我、是异我(他之我)、是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而见色就是我,就是我所,而执取。执取不放后,那些色阴如果变易,或异样时,即其心就会随之而转。心随转后,亦生取着,就住于摄受心。因为住于摄受心之故,则会生恐怖障碍,而心就会乱,都是由于取着之故。
愚痴无闻的凡夫,对于受想行识,也看做是我、异我、彼此相在。而认为识就是我,就是我所,而执取。取后,那些识,如果有变易,或异样时,其心就会随之而转。心随转之故,则会生取着,而住于摄受心。住后,则生恐怖、障碍,而心乱,都是由于取着之故。这就名叫取着!
甚么叫做不取,就不会执着呢?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不看做是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对于色,不认为是我、我所而取,不看做是我、我所而取后,那些色,假若变易,或异样时,心也不会随之而转。心不随转之故,不会生取着,不会住于摄受心。不住于摄受心之故,就不会生起恐怖、障碍,心也不会乱,都是由于不取着之故。
像如是的,对于受想行识,并不看做是我、异我、相在,不看做是我、我所而取。这样,则识如果有变易,或异样时,其心也不会随之而转。心不随转之故,就不会取着,也不住于摄受心。由于不住于摄受心之故,心就不会有恐怖、障碍,也不会心乱,都是由于不取着之故,这叫做不取着。以上就是名叫取着、不取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十四、系着经:本经叙述对于五阴有取着,就会被系着,而生恐怖、障碍、心乱。反之,则没这些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生,就会有系着,不生,就不会有系着。你们要谛听!要善
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解说。甚么叫做有生,则会有系着呢?因为愚痴无闻的凡夫,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不能如实而知之故,就对于色,会爱喜、赞叹,而取着。对于色,认为是我,是我所,而执取。取后,那些色,若有变易,有异样时,心就会随之而变异。心随之而变异之故,则会住于摄受心。住于摄受心之故,则会生恐怖、障碍、顾念。都是由于系着之故。受想行识,也是同样的道理。这名叫做若生则会有系着。
甚么叫做不生,就不会有系着呢?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色之集,色之灭,色之味,色之患,色之离,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就不会爱喜、赞叹、取着。都是由于不系着于我、我所,而不取之故。由于不取之故,如果那些色或变易,或异样时,心也不会随之而变异,心不随之而变异之故,心就不会系着,不会住于摄受心。不住于摄受心之故,心就不会恐怖、障碍、顾念。都是由于不生,而不会有系着之故。受想行识,也是如此的道理。这叫做不生就不会有系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五、觉经:本经叙述由于凡夫以无明之故,对于五受阴而起我见,而起有觉,乃至我知我见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受阴、想受阴、行受阴、识受阴是。如果沙门、婆罗门,认见为有我的话,则一切均为于此五受阴,而认见为我的。诸沙门、婆罗门,认见色是我、色异于我(他之我),我在于色,色在于我。认见受想行识就是我,识异于我,我在于识,识在于我。愚痴无闻的凡夫,由于以无明之故,认见色是我、异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言我为真实,而不舍弃。由于不舍之故,诸根就会增长。诸根增长后,就会增诸触。被六触入处所触之故,愚痴无闻的凡夫,就会起苦乐之感觉,乃由于触入处所引起的。那六种触入处呢?所谓眼的触入处,耳鼻舌身意的触入处。
像如是的,比丘们!有意界、法界、无明界。愚痴无闻的凡夫,由于无明触故,而起有觉、无觉、有无觉、我胜之觉、我等之觉、我卑之觉、我见之觉。像如是之知,如是之见觉,均由于六触入处之故。
多闻的圣弟子,则对于此六触入处,乃舍离无明,而生明,而不生有觉、无觉、有无觉、胜觉、等觉、卑觉、我知我见之觉。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则先前所起的无明触就会消灭,然后,明触之觉,就会生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六、三世阴世食经:多闻的圣弟子,因知道都被三世之五受阴所食之故,不会乐于色等之阴,而能得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
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五受阴。那五种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如果沙门、婆罗门,以宿命智,而由识种种的宿命,不管是已识、当识、今识,均于此五受阴,已识、当识、今识!
我过去所经之处,就是如是之色,如是之受,如是之想,如是之行,如是之识。如果可以阂(碍)、可以分的话,就是色受阴。是指那些可阂之处,不管是手,或者是石,或者是杖,或者是冷,或者是暖,或者是渴,或者是饥,或者是诸蚊虻、诸毒虫、风雨等触,就名叫做触阂(碍)。因此之故,能阂的就是色受阴。又因为这色受阴乃为无常、苦,而有变易之故。
诸觉相就是受的受阴。何所觉呢?(感觉甚么呢?)所谓觉苦、觉乐、觉不苦不乐。因此之故,感觉之相,就名叫做受的受阴。又此受受阴,乃为无常、苦,是会变易之法。
诸想就是想受阴。到底是何所想呢(想甚么呢?甚么叫做想呢?)所谓少想、多想、无量想,都无所有,而作无所有之想,因此之故,名叫想受阴。又此想的受阴,乃是无常、苦、变易之法。
为作之相,就是行的受阴。到底是何所为作呢?(向甚么而作呢?作甚么呢?),对于色而作,对于受想行识而作。因此之故,为作之相,就是行受阴。又此行受阴,乃是无常、苦、变易之法。
别知之相,就是识受阴。何所识知呢?(知甚么呢?)识知色,识知声、香、味、触、法。因此之故,名叫识受阴。又此识受阴,乃是无常、苦、变易之法。
诸比丘们!那些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色受阴,作如是之学:『我今为现在色所食(被物质所支使),过去世也曾经为那些色所食(所侵害),和现在同样!』又作此念:『我今为现在色所食(所牺牲)。我假若又乐着于未来之色的话,当会又被那些色所食,和现在一样』。作如是之知后,就不顾过去之色,也不乐着于未来之色。对于现在之色,即生厌离,欲灭患,而向于寂灭!
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受想行识之受阴,乃如是而学:『我今现在为现在识所食(所侵害)。在于过去世,也曾经被识所食,如现在一样。我今已为现在识所食,如果又乐着于未来之识的话,又当会为那些识所食,和现在一样』。如是而知后,就不顾过去之识,不乐于未来之识,对于现在之识,会生厌离,欲灭患,而向于寂灭。灭而不增,退而不进,灭而不起,舍而不取!
到底于何灭而不增呢?所谓色灭,而不增,受想行识,灭而不增。于何退而不进呢?所谓色退,而不进,受想行识,退而不进。于何灭,而不起呢?于色灭,而不起,于受想行识灭,而不起。于何舍,而不取呢?于色舍,而不取,于受想行识舍,而不取。灭而不增,寂灭而住。退而不进,寂退而住。灭而不起,寂灭而住。舍而不取,不生系着,不系着后,自会觉证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时,众多的比丘,不起诸漏,心得解脱。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摄颂如下:
我卑下种子  封滞五转七  二系着及觉  三世阴世食
我经、卑下经、种子经,封滞经、五转经、七处经,二系着经(取着、系着)、觉经,三世阴世食经。



四十七、信经:本经叙述有信心的善男子会随顺于法,会于五受阴修习厌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
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信心的善男子们,都应该要作如此之念:『我应该要随顺于正法!我应当对于色,多修厌离而住,对于受想行识,多修厌离而住!』有信心的善男子,即因为对于色,多修厌离而住,对于受想行识,多修厌离而住之故,对于色,能得厌离,对于受想行识,能得厌离。厌离后,就会离欲而得解脱,而得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十八、信经:本经叙述有信心的善男子都随顺于法,都厌离五阴,而能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信心的善男子,由于正信而为没有家住的牵累的出家人,应这样的自念:『我应该随顺于正法。对于色,应该多修厌离而住,对于受想行识,应该多修厌离而住。』有信心的善男子,由于正信而为没有家庭的牵挂,而为出家人,而对于色,多修厌离而住,对于受想行识,多修厌离而住后,就能于色,得离,于受想行识,得离(也就是能脱离五阴之牵缠)
因此,我会记说:这些人均已离开一切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十九、阿难经:本经叙述佛陀证实阿难之说:如有信心之人来问『生灭法』时,即回答为是五受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世尊告诉阿难说:「假若有信心的长者、长者子们,来问你说 :『对于甚么法,能知道为有生灭之法呢?」这时,你应该要怎么回答他呢?」阿难仰白佛说:「世尊!如果有长者、长者子来问我时,我当会回答他而说:『要了知色,是会有生灭之法,要了知受想行识,是有生灭之法』。世尊!如果长者、长者子们,来问此事的话,我就会作如是的回答。」
佛陀告诉阿难说:「善哉!善哉!应该要像你回答的那样!为甚么呢?因为色,真正就是有生灭之法,受想行识,真正就是有生灭之法。知道色是生灭法的话,就名叫做知道色。知道受想行识就是生灭法的话,就名叫做知道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