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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1051-110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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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彼岸此岸经:本经叙述十不善业为此岸,十善业为彼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名叫生闻的婆罗门,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瞿昙!所说的此岸、彼岸,到底甚么是此岸?甚么是彼岸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杀生的话,就是此岸。不杀生的话,就是彼岸。邪见就是所谓此岸,正见就是所谓彼岸。」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少有修善人  能度于彼岸  一切众生类  驱驰走此岸
于此正法律  观察法法相  此等度彼岸  摧伏死魔军
(难得有少数的人,能渡过彼岸。一切的众生类,都驱驰于此岸。)
(如果对于此法与律,能观察法之法相的话,则像这类的众生就能渡过于彼岸,而能摧伏死魔之军。)
那时,生闻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像如是的,异比丘所问、尊者阿难所问、佛问诸比丘等三经,也如上之说。



一○五二、真实法经:本经叙述十不善业是恶法,十善业为真实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恶法,有真实之法。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当会为你们解说。甚么叫做恶法呢?所谓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恚、邪见,就名叫做恶法。甚么叫做真实法呢?所谓离杀生,……乃至正见,就名叫做真实之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三、恶法经:自行不善业为恶法,又叫人作,更为恶法。自行善为真实法,又叫人行善为真实真实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恶法、恶恶法,有真实法、真实真实法。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解说。甚么叫做恶法?所谓杀生,……乃至邪见,就名叫恶法。甚么叫做恶恶法呢?所谓自己杀生,同时也教人而使人杀生,……乃至自起邪见,又将邪见教人叫人去行邪见,就名叫做恶恶法。甚么叫做真实法呢?所谓不杀生,……乃至正见,就名为真实法。甚么叫做真实真实法呢?所谓自己不杀生,也教人不杀生,乃至自行正见,又将正见教人,使人行正见,就名叫做真实真实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四、善男子经:本经叙述行十不善业为不善男子,行十善业为善男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不善男子与善男子。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现在当会为你们解说。甚么叫做不善男子呢?所谓杀生者,……乃至邪见者,就名叫做不善男子。甚么叫做善男子呢?所谓不杀生,……乃至正见,就名叫做善男子。」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五、十法经:行不善法为不善男子,更教人行,为不善男子中之不善男子。反之,为善男子,为善男中之善男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不善男子和不善男子中之不善男子。也有善男子和善男子中的善男子。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当会为你们解说。
甚么叫做不善男子呢?所谓杀生,……乃至邪见者,就名叫做不善男子。甚么叫做不善男子中之不善男子呢?所谓手自杀生,也教人而使人杀生,……乃至自行邪见,也教人使人行邪见,就名叫做不善男子中之不善男子。
甚么叫做善男子呢?所谓不杀生,……乃至正见者,就名为善男子。甚么叫做善男子中之善男子呢?所谓自己不杀生,也教人不杀生,……乃至自行正见,又将正见教人而使人行正见,就名叫做善男子中之善男子。』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六、十法经:行十恶业,如铁鉾钻水,死后必堕,行十善业如铁鉾仰钻虚空,死后必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成就十法的话,就如拿铁鉾去钻水一样,身坏命终后,就会堕下而入于恶趣泥梨(地狱)里。那十法呢?所谓杀生,……乃至邪见。假若成就十法的话,则譬如以铁鉾仰钻虚空一样,身坏命终后,会上生天上。那十法呢?所谓不杀生,……乃至正见。」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七、二十法经:如行自作与教他作之二十不善法必堕,反之,则必上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成就二十法的话,就如以铁鉾去钻水一样,身坏命终后,会下生恶趣泥梨中。那二十法呢?所谓自手杀生,教人而使人杀生,……乃至自行邪见,又用邪见,教人而使人行邪见,就名叫做二十法成就。如用铁鉾去钻水那样,身坏命终后,会下生于恶趣泥梨之中。
又有二十法成就。喻如以铁鉾仰钻虚空那样,身坏命终后,必定会上生天上。那二十法呢?所谓不杀生,也教人不杀生,……乃至自行正见,又用正见去教人,使人行正见,就名叫做二十法成就。喻如用铁鉾去仰钻虚空那样,身坏命终后,必定会上生天上。」
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八、三十法经:本经叙述自作十不善业,也教他作,同时也赞叹的话,必堕地狱。反之即生天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三十法成就的话,就如以铁鉾去钻水那样,身坏命终后,会下生于恶趣泥梨中。那三十法呢?所谓亲自以手杀生,教人而令其杀生,以及赞叹杀生,……乃至自行邪见,又用邪见教人,使其行邪见,同时又赞叹行邪见者,就名三十法。喻如以铁鉾去钻水那样,身坏命终后,必定会下生于恶趣泥梨中。
又有三十法成就者,即如用铁鉾去钻虚空那样,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上生天上。那三十法呢?所谓自不杀生,也教人不杀生,同时又常时赞叹不杀生的功德,……乃至自行正见,又用正见教人令行正见,又常赞叹正见的功德,就名叫做三十法成就。喻如用铁鉾去钻虚空那样,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上生天上。」
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五九、四十法经:如自作十不善业、又教人作、又赞叹、又随喜的话必堕地狱,反之则生天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十法成就的话,就如用铁枪投入水中那样,身坏命终后,必定会下生于恶趣泥梨之中。那四十法呢?所谓用手亲自杀生,又教人而使人杀生,又赞叹杀生,又见人杀生则心会随之而欢喜,……乃至自行邪见,教人而使人行邪见,赞叹邪见,见人行邪见时,则心也会随之而欢喜,就名叫做四十法成就。喻如用铁枪投入于水那样,身坏命终之时,必定会下生于恶趣泥梨之中。
有四十法成就的话,即如用铁枪去钻虚空那样,身坏命终之后,会上生于天上。那四十法呢?所谓不杀生,也教人不杀,口常赞叹不杀的功德,见不杀的人,其心就会随之而欢喜,……乃至自行正见,教人而使人行正见,也常赞叹正见的功德,以及见人行正见即心会随之而欢喜,就名叫做四十法成就。喻如用铁枪去钻虚空那样,身坏命终后,必定会上生天上。」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法非法苦经:此经叙述十善业为正法,十不善业为非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非法,有正法。你们要谛听!听
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解说。那些为非法呢?所谓杀生,……乃至邪见,就名叫做非法。那些为正法呢?所谓不杀生,……乃至正见,就名叫做正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一、非律、圣律经:本经叙述十不善业是非律,十善业是正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非律,有正律。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解说。那些为非律呢?所谓杀生,乃至邪见,就名叫做非律。那些为正律呢?所谓不杀生,……乃至正见,就名叫做正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非律、正律之经一样,像如是的非圣,以及圣,不善,以及善,非亲近、亲近,非善哉、善哉,黑法、白法,非义、正义,卑法、胜法,有罪法、无罪法,弃法、不弃法,等,一一之经,均如上说。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七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一○六二、善生经:本经叙述世尊赞叹善生比丘之外身端严,内心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善生,新剃须发,着袈裟衣,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诸比丘们!当知!这位善生善男子,有二处的端严。第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依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第二为尽诸有漏,无漏心解脱、慧解脱,现法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寂静尽诸漏  比丘庄严好  离欲断诸结  涅盘不复生
持此最后身  摧伏魔怨敌
(寂静而尽诸有漏,这位比丘乃非常的庄严。他已离欲而断诸结缚,已证涅盘,不会再有生死。他持此最后之身,而摧伏诸魔的怨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三、丑陋经:诸比丘轻慢一位外貌丑陋的比丘,佛赞那位比丘之德,使人休止轻侮之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其外表形貌,乃非常的丑陋,使人难看极了。因此,被诸比丘们之所轻幔。这位比丘,有一天来诣佛所。
那时,世尊彼四众围遶,遥见那位比丘之来到。世尊知道大众都起轻视之想,大众内心都更相说道:「那一位是甚么比丘呢?现在顺此路而来。其形貌是那么的丑陋,令人很难观视,是被人所轻慢讨厌的比丘!」
那时,世尊知道诸比丘们之内心所念之事,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是否看见那位到这里来的比丘,其形状外表乃非常的丑陋,令人不堪一看,故会使人生起轻慢之心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已见。」(是的!都看见那位丑陋的比丘,而觉得难以入目!)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对于那位比丘生起轻侮之想。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比丘已尽诸漏,所作已作,已离诸重担,断诸有结。以正智而心善解脱。诸比丘们!你们不可妄推他人,唯有如来有能力可以推度他人耳。」
那位比丘诣佛所后,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看见这位比丘,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吗?」比丘们白佛说:「唯然,已见。」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对于这位比丘生起轻慢之想才
好。……乃至你们不可随便推量他人,唯有如来能知道他人耳。」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飞鸟及走兽  莫不畏师子  唯师子兽王  无有与等者
如是智慧人  虽小则为大  莫取其身相  而生轻慢心
何用巨大身  多肉而无慧  此贤胜智慧  则为上士夫
离欲断诸结  涅盘永不生  持此最后身  摧伏众魔军
(空中的飞鸟,以及地上的走兽,没有一类鸟兽不怖畏狮子的。唯有狮子为兽之王,是没有能和牠相匹敌的。)
(像如是的,如有智慧之人,则虽然是小,也是为大,故不可取其表面的身相,而生起轻慢心。为甚么须用巨大之身呢?大身唯有多一些肉,而没有智能。此贤胜的智慧,就是一上等的士夫!)
(离开欲贪,而断诸有结,而证得涅盘,则永远不会再有生死。持此最后之身,以摧伏众魔军!)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四、提婆经:提婆达多受阿阇世王的供养,率有五百别众。佛告诫诸比丘,受利养之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提婆达多,得有利养之缘起。因为摩竭陀国王,阿阇世,毘提希夫人所生之子,每日都带领侍从五百乘之车,来讲提婆达多之处。每日都持五百釜之食,去供养提婆达多。提婆达多则将率五百名
别众,去接受其供养。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夜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而听到提婆达多有如是之利养之生起之事,……乃至五百人别众都去接受其供养等事。大众乞食后,还精舍,举放衣钵,洗足等事都完毕,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们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曾听到提婆达多有如是之利养之发生之事,乃至五百名别众,去接受其供养等事。」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称赞这位提婆达多所得的利养。为甚么呢?因为那位提婆达多别受人家之供养(指不乞食,坐收其利),则在今世为自坏,他世也为毁坏的。喻如芭蕉、竹、芦那样,一旦生果,就会死亡,来年也是同样的毁坏。提婆达多也是这样,现在受人特别的供养,则今世就已毁坏自己,他世也同样的唯有毁坏。喻如駏驴(似骡而小,雌骡和雄马所生),一旦受胎,必定会死那样,提婆达多也是如是。由于受诸利养,而毁坏今世,也毁坏他世。那位愚痴的提婆达多,随着几时而接受人的利养,当会得到长夜不饶益之苦。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我假设会有利养之生起,也不可去染着!」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芭蕉生果死  竹芦实亦然  駏驴坐妊死  士以贪自丧
常行非义行  多知不免愚  善法日损减  茎枯根亦伤
(喻如芭蕉,一旦生果,就会死。竹、芦等物也是同样的。駏驴一旦坐于妊,就会死,士夫则以贪而自丧。)
(如常行非义之行的话,就会多多的知道不能免除为一愚痴的人。这样,则善法会日日损减,茎会枯,根也会伤!)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五、手经:本经叙述释子之手比丘命终后,会堕入地狱,因为成就贪瞋痴之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曾听到手比丘(别译杂阿含为象首比丘),释氏之子,在舍卫国命终。大众听后,入舍卫城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等事都完毕,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今天早晨,众多的比丘,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时,听闻释氏之子手比丘,在于舍卫城命终。到底如何呢?世尊!手比丘命终后,当会生于何处呢?会受转为甚么生?后世会如何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位手比丘,因为成就三不善法之故,在他命终之后,当生于恶趣之泥犁中。那三不善法呢?所谓贪欲、瞋恚、愚痴是。此三不善法,结缚他的心之故,释种之子的手比丘,会生于恶趣泥犁之中。」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贪欲瞋恚痴  结缚士夫心  内发还自伤  犹如竹芦实
无贪恚痴心  是说为黠慧  内发不自伤  是名为胜出
是故当离贪  瞋恚痴冥心  比丘智慧明  苦尽般涅盘
(贪欲、瞋恚、愚痴,会结缚士夫之心。由内心而发,还会自伤害,犹如竹、芦之实那样〔成熟,而内空〕。)
(如果没有贪欲、瞋恚、愚痴之心的话,就说为是黠慧。虽然也是由于内心而发,可是并不会伤害自己,这名叫做胜出之士。)
(因此之故,应当要离开贪欲、瞋恚、愚痴的冥心。比丘之智慧光明,而尽苦的话,就会证入于涅盘。)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六、难陀经:本经叙述难陀比丘和手比丘同样的由于贪恚痴而会堕落于地狱,是简说。
如手比丘之经那样,难陀修多罗(经),也像如是之述说。



一○六七、难陀经:佛姨母之子,难陀尊者,初好着美衣,好作戏嬉、调笑,被佛教诫,教他修阿兰若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难陀,本是佛陀的姨母之子,出家后,喜爱穿美丽之衣,是经过捣冶染色而有光泽之衣,手里执持的都是好的钵,也好作嬉戏调笑的动作。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尊者难陀,是佛的姨母之子,都喜爱穿好衣,都经过捣冶而发出光泽的衣。手里所执持的为一美好之钵。也爱好嬉戏调笑的行动。」
那时,世尊乃告诉一位比丘而说:「你到难陀比丘之处,去对他说:『难陀!大师有话要对你说:』这时那位比丘受世尊之教令,就到难陀之处,去对他说:『难陀!世尊有话要对你说。』难陀听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佛陀告诉难陀说:「你实在喜爱穿好衣,经过捣冶而有光泽之衣,而又爱好嬉戏调笑的行动吗?」难陀白佛说:「实在的,世尊!」
佛陀告诉难陀说:「你身为佛的姨毋之子,为贵姓出家的,不应该穿着好的衣服,经过捣冶而使其光泽之衣。也不可执持美好的钵,与爱好作那些嬉戏调笑的行动。你应该要作此念:『我是佛的姨母之子,为贵姓出家。应该要住于阿练若(住寂静之林中),要行乞食,要穿着粪扫衣,要常处于山泽,不回顾五欲。』」(住阿练若,行乞食,穿粪扫衣等,各为十二头陀法之一)。
那时,难陀受佛的教诫后,就修习阿练若之行,也行乞食,以及穿着粪扫衣,也常赞叹着粪扫衣的人,而乐住于山泽,不回顾五欲。
那时,世尊即说偈说:
难陀何见汝  修习阿兰若  家家行乞食  身着粪扫衣
乐处于山泽  不顾于五欲
(难陀啊!我怎么能看见你在修习阿兰若之行呢?真是难得之事!你能每天都挨家挨户的行乞食,身上穿着的是粪扫衣,又喜乐住于山泽寂静处,并不回顾世上之五欲!)
佛说此经后,尊者难陀,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六八、低沙经:低沙尊者自以为是世尊的表弟,故不修恭敬,也不听人谏止。经佛一一教诫而修恭敬畏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低沙,曾自念而说:『我是世尊的阿姑之子,和世尊为表兄弟,故不修恭敬,无所顾录,也无所畏惧的必要,更不堪人家之谏止』。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尊者低沙,曾自念他为世尊的阿姑之子,为表兄弟之故,不修恭敬,无所顾录,也不畏惧、不堪谏止。」
那时,世尊对一位比丘说:「你到低沙比丘之处,对他说:『低沙!大师有话跟你说!』」那时,那位比丘受世尊之教令,就到低沙比丘之处,对他而说:「世尊叫你!」低沙比丘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佛陀告诉低沙说:「你实在作过此念:『我是世尊的姑表兄弟,因此,不修恭敬、无所顾录、亦不畏惧,不堪忍人家之谏止之语吗?』」低沙白佛说:「实在的,世尊!」
佛陀告诉低沙说:「你不应该这样的!你应该要作此言:『我是世尊的阿姑之子,为世尊的表兄弟之故,应该要修恭敬畏惧,应堪忍谏止才对。』」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善哉汝低沙  离瞋恚为善  莫生瞋恚心  瞋恚者非善
若能离瞋慢  修行软下心  然后于我所  修行于梵行
(善哉!低沙你!应该要离开瞋恚为善。千万不可生瞋恚之心,因为瞋恚并不是善。如果欲想离开瞋恚我慢的话,就修行软下之心,然
后在我所,来修持梵行。)
佛说此经后,低沙比丘,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六九、毘舍佉经:本经叙述毘舍佉尊者为诸比丘说法。佛陀曾赞叹其善于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毘舍佉般阇犁子,曾集大众于供养堂,为众多的比丘们说法。他的言辞满足,妙音清彻,句味辩正,随着智慧而说,使听闻的人很喜乐于闻,以无所依之说,而显现深义,使诸比丘们,都能倾专精神而听。
那时,世尊正在进入白昼的正受(禅定),而用净天耳胜过于人耳,而听其说法之声。就从三昧出定,往诣讲堂,在于大众之前坐下来。然后告诉毘舍佉般阇梨子而说:「善哉!善哉!毘舍佉!你善能为诸比丘们,在此供养堂,为众多的比丘们说法,言辞满足,……乃至显现深义,使诸比丘们能专精而敬重,一心乐听。你应该要数数(常常)为诸比丘们说如是之法,使诸比丘能专精敬重,一心乐听,当会得到长夜都以义而饶益,而安隐乐住。」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若不说法者  愚智杂难分  此愚此智慧  无由自显现
善说清凉法  因说智乃彰  说法为明照  光显大仙幢
善说为仙幢  法为罗汉幢
(如果不说法的话,愚痴与智慧都混杂而难以分别。这样,则此为愚痴,此为智慧,就没有因由可以自予显现的了。如善能演说清凉法的话,就会因为其说而智慧会彰显出来。说法就是光明普照,就会光显大仙之幢!善说为之仙幢,法就是罗汉之幢!)
佛说此经后,尊者毘舍佉般阇梨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而去。



一○七○、年少经:一少年比丘不欲协助作衣。诸比丘禀佛。佛说他已得四禅,正向于心解脱涅盘,故暂不可打扰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集聚在于供养堂,都共同在缝衣。那时,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出家不久,初入于法与律,而不欲营助诸比丘们之缝衣的工作。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这时,有众多的比丘集聚在供养堂,都是为了缝衣之故。然而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出家未久,始入于法与律,不欲营助诸比丘们作衣。」
那时,世尊问那位比丘说:「你实在不欲营助诸比丘们作衣吗?」那位比丘白佛说:「世尊!我乃随我所能,当会协力营助。」
那时,世尊知道那位比丘之内心正在念些甚么?因此,而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不可和这位年轻的比丘讲话,为甚么呢?因为这位比
丘已得四增心之法(四增上心之四禅。也就是其心已远离一切烦恼及恶法,而进入于四禅),正受现法安乐住,已不勤而自然的证得。如说他的本心的所为,就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出家学道,增进修学,现法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非下劣方便  薄德少智慧  正向于涅盘  免脱烦恼鏁
此贤年少者  逮得上士处  离欲心解脱  涅盘不复生
持此最后身  摧伏众魔军
(这位比丘并不是下劣方便,并不是薄德少智慧的人。他乃正向于涅盘的道上,免除而解脱那些烦恼的伽鏁。)
(这位年轻而贤明的比丘,已经逮得上士的境界。是离欲,本心在于心解脱涅盘,不免再生于此世间。他可能会持此最后之身,去摧伏众魔军,故暂时不可以去打扰他。)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七一、长老经:名叫上座的比丘,独住于一处,亦常赞住一处之好。佛说只是一住者,故另开示胜妙的一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名叫上座,独住在于一处,也常常赞叹独一住之优胜。同时,都独行去乞食,食后,就独还,而独坐禅思。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有一位尊者,名叫上座,都喜乐一人独处,也常常赞叹独一住者。同时也独入聚落去乞食,乞食后就独出聚落。还至于住处,然后独坐禅思。」
那时,世尊对一位比丘说:「你到那位上座比丘之处,对上座比丘说:『大师有话对你说!』那位比丘受佛教令后,就到上座比丘之处,传佛之言而说:「尊者!大师有话要对你说!」那时,上座比丘实时奉命,而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上座比丘说:「你实在独一静处,赞叹独处者,独行乞食,独出聚落,独坐禅思吗?」上座比丘白佛说:「实在的,世尊!」
佛陀告诉上座比丘说:「你为甚么要独住于一静处,赞叹独住者,独行乞食,独还住处,独坐禅思呢?」上座比丘白佛说:「我唯独一静处,赞叹独住者,也独出乞食,独行聚落,独坐禅思耳。」
佛陀告诉上座比丘说:「你这种修学,叫做『一住者』。我并不是说它不是一住。然而更有一种叫做『胜妙的一住』。甚么叫做胜妙的一住呢?所谓比丘,对于前者(过去)的一切,都已枯干(舍弃),后者灭尽(未来也灭尽而舍弃),中无贪喜(现在并没有贪欲忧喜),就是一位婆罗门(通指学道者),其心已不犹豫,已舍弃忧悔,离诸有爱,群聚使断(一切烦恼都断灭),就名叫做一住,是没有那一种胜住能够超过于此者!」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悉映于一切  悉知诸世间  不着一切法  悉离一切爱
如是乐住者  我说为一住
(悉能映照一切,悉能知道诸世间的一切,而不着于一切之法,而
悉能离开一切的爱念。像如是而乐住的话,我就说他为一住(真正胜妙的一住者)。
佛说此经后,尊者上座,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七二、僧迦蓝经:僧迦蓝尊者,其出家前之妻,抱子至其房前,然而他乃寂然不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僧迦蓝,曾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而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来。那位僧迦蓝比丘,有『本二』(昔日之第二者,也就是出家前之妻-伴侣),住在于舍卫国中。她听人说僧迦蓝比丘在于拘萨罗国的人间游行,而现在到了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来。她听此消息后,就穿着好衣服,庄严的华璎,抱其孩儿,来诣祇洹精舍,而至于僧迦蓝比丘的寮房前。
那时,尊者僧伽蓝,走出寮房,在露地经行。那时,他的本二(妻息),来到其前,作此言而说:「此儿幼小,你就舍弃他于不顾,谁当养活他呢?」那时,僧迦蓝比丘,并不和她共语,像如是的经过三遍,也不和她共语。
那时,他的本二,又作此言:「我再三的告诉你,你都不理会我,不见你的顾视,我现在将此孩儿放在这里!」说完后,就要顺着经行的道头而去,而又说:「沙门!这是你的孩子,你自己应养活他,我现在把他舍去了。」
这时,尊者僧迦蓝,仍然不顾视其子。他的本二,看此情形后就又发言而说:「这位沙门现在对于此儿都不顾视,他必定能证得仙人难得之处。善哉!沙门!必得解脱。」她的情愿既不能完遂,就三声无奈的抱子而去!
那时,世尊,正在入于昼时的正受,曾用天耳过人之耳,听闻尊者僧伽蓝之本二所说的一切,就说偈而说:
来者不欢喜  去亦不忧感  于世间和合  解脱不染着
我说彼比丘  为真婆罗门  来者不欢喜  去亦不忧感
不染亦无忧  二心俱寂静  我说是比丘  是真婆罗门
(看见亲人之来,也不会被动而欢喜。看见其将去,也不会忧戚。已由于世间的和合而解脱,而不会再染着。我说这位比丘,为真实的婆罗门〔通指修道者〕。)
(看见亲人之来,既不会被动而欢喜,则离去时,也不会觉得忧戚。不染着,也无忧虑,对于此二心都已寂静。我说这位比丘,是真正的婆罗门!)
佛说此经后,尊者僧迦蓝,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七三、阿难经:本经叙述有不能逆风而熏之香,有顺风、逆风、顺逆均能熏之香。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曾在独一静处,而作如是之思惟:「有三种香会
顺风而熏,但却不能逆风而熏。那三种呢?所谓根香、茎香、华香是也。或者又有一种香,会顺风而熏,也会逆风而熏,也会在顺风逆风均会熏的?」他作此念后,在于晡时(申时),从禅觉来,即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在于独一静处,曾作如是之思惟:『有三种香,能顺风而熏,但却不能逆风而熏。那三种呢?所谓根香、茎香、华香是。』然而我又这样的想:『或者又有一种香,能顺风而熏,也会逆风而熏,同时不管是顺风,或逆风,都能熏?』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是!如是!有三种香,顺风而熏,不能逆风而熏。所谓根香、茎香、华香。阿难!也有一种香,顺风也能熏,逆风也能熏,顺风逆风都能熏的。阿难!顺风而熏、逆风而熏、顺风逆风都能熏的是甚么呢?阿难!有善男子,或善女人,在其所住的城邑、聚落,成就真实之法。如尽形寿都不杀生,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像如是的善男子、善女人,会被入方上下之人,尊崇为善士夫,没有不称叹而说:『某方某聚落的善男子、善女人,乃持戒清净,成就真实之法,尽形寿不杀生,……乃至不饮酒。』阿难!这就是名叫有一种香,顺风也能熏,逆风也能熏,顺风逆风都能熏。」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非根茎华香  能逆风而熏  唯有善士女  持戒清净香
逆顺满诸方  无不普闻知  多迦罗栴檀  优钵罗末利
如是比诸香  戒香最为上  栴檀等诸香  所熏少分限
唯有戒德香  流熏上升天  斯等净戒香  不放逸正受
正智等解脱  魔道莫能入  是名安隐道  是道则清净
正向妙禅定  断诸魔结缚
(根、茎、华之香,并不能逆风而熏。唯有善士,或信女之持戒的清净之香,能够在于逆风、顺风充满于诸方,没有不普闻而知的!)
(那些多迦罗〔甘松、格香〕、栴檀〔檀香〕、优钵罗〔青莲华〕、末利〔鬘花、素馨花的一种〕,像如是等极香之物,假如比较起来,则戒香为最上之香!)
(栴檀等诸香,所熏的范围限于少部分的地方,唯有戒德之香,乃能流熏而上升于天上。这些净戒之香,乃以不放逸而正受,以正智,而等解脱,是魔道所不能侵入的。这名叫做安隐之道,此道即是清净。乃正向于妙禅定,而断诸魔之结缚。)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七四、结发经:瓶沙王至佛所,见佛及郁鞞罗迦叶,疑二位不知何者为师?佛知其心,就叫迦叶述舍事火而事佛的经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提国的人间游行,和一千名比丘俱在。
这些比丘从前均为萦发(系发于顶的外道)的出家人,现在均已得证阿罗汉果,诸漏都已尽,所作也已作,已舍诸重担,尽诸有结,以正智而善解脱的人。他们和佛陀都到善建立(人名)的支提(坟墓、塔庙、纪念塔)的杖林(王舍城外,林苑名)中住下来。
摩竭提王瓶沙(频婆沙罗王),听闻世尊在摩竭提国的人间游行,而到了善建立的支提之杖林里面止住下来的消息后,就和诸小王以及群臣之翼从,车辆一万二千,乘马一万八千,无数的步逐之众,以及
摩竭提国的婆罗门长者,都闻风声跟从而来。
大王们出王舍城外,欲往诣世尊之处,去恭敬供养。到了道口时,就下车步进,及至内门时,就除去了五饰,脱冠却盖,除扇,去掉剑刀,脱下革屣。到了佛前,整一整衣服,偏露右肩,向佛行礼,右遶三匝,自称自己的姓名,而白佛说:「世尊!我是摩竭提王瓶沙。」
佛陀告诉瓶沙王说:「如是,大王!你是瓶沙,可就这里坐下,随其所安吧!」那时,瓶沙王重新礼拜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其它诸小王、大臣、婆罗门、居士,都来礼佛双足,然后都依次第而坐。
那时,郁鞞罗迦叶(优楼频螺迦叶,先事火,后和二位兄弟率领千名徒众来皈依佛),也在座中。这时,摩竭提的婆罗门、长者们,都作此念:「到底是大沙门跟从郁鞞罗迦叶修梵行呢?或者是郁鞞罗迦叶在大沙门之处修学梵行呢?」
那时,世尊知道摩竭提的婆罗门长者们之心内所念之事,就说偈而问迦叶说:
郁鞞罗迦叶  于此见何利  弃汝先所奉  事火等众事
今可说其义  舍事火之由
(郁鞞罗迦叶!你在此看到甚么利益呢?为甚么你会弃舍你先前所修奉的事火等众事呢?你现在可以解说其义了,可以将舍弃事火之缘由讲出来了。)
郁鞞罗迦叶乃说偈白佛而说:
钱财等滋味  女色五欲果  观察未来受  斯皆大垢秽
是故悉弃舍  先诸奉火事
(将钱财等滋味,以及女色等五欲之果,来观察未来之受时,这些统统都是大垢秽之物。因此之故,统统把它舍弃──先前所奉火之诸事!)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问说:
汝不着世间  钱财五色味  复何舍天人  迦叶随义说
(你已不染着于世间的钱财,以及五欲女色等滋味,但是又为甚么要舍弃天人的果报呢?迦叶!你就随着个中的真义解说吧!)
迦叶又用偈回答世尊而说:
见道离有余  寂灭无余迹  无所有不着  无异趣异道
是故悉弃舍  先修奉火事  大会等受持  奉事于水火
愚痴没于中  志求解脱道  盲无智慧目  向生老病死
不见于正路  永离生死道  今始因世尊  得见无为道
大龙所说力  得度于彼岸  牟尼广济度  安慰无量众
今始知瞿昙  真谛超出者
(见道而离开有余之法,寂灭而无余迹,无所有而不会再有甚么执着,没有其它的异趣,也没有其它的异道。因此之故,才会将先前所修习的奉火之事,统统予以舍弃!)
(受持祭祀大会等,以及奉事于水火等法,都没在于愚痴里面,却以为是志求解脱之道。)
(如盲人那样,并没有智慧的眼目,唯向生老病死之路迈进,并不见得一条正路可以永离生死之道。现在由于世尊,始能得见无为之道。)
(以大龙〔佛陀〕所说之力,可以得度于彼岸。牟尼〔寂静、佛陀〕广解济度,而安慰无量的众生。现在始知道,瞿昙乃为一真谛的超出者!)
佛陀又说偈赞叹迦叶而说:
善哉汝迦叶  先非恶思量  次第分别求  遂至于胜处
(善哉!你这位迦叶!一开始你就不会起恶思量的了。你能依次第
分别详细的追求真理,因此,而能遂至于胜处!)
「迦叶啊!你现在应该要安慰你的徒众之心了!」
那时,郁鞞罗迦叶即进入正受(禅定),用神足力(神通力)向于东方,上升于虚空,作四种的神变,而在空中行、住、坐、卧。然后入于火三昧,而举身洞然明澈,而显现青、黄、赤、白、颇梨、红等之透明之色。
由身上出水,而又由身下出火来还烧其身,然后又由身上出水,以灌其身。或者由身上出火,以烧其身,而又由身下出水,以灌其身。像如是的种种变现神通完毕后,即稽首佛足,白佛而说:「世尊!佛陀您是我的师父,我是您的弟子!」
佛陀告诉迦叶说:「我是你师,你是弟子,大家都知道了。你现在可以随你所安,回到你的座位去坐下吧!」
这时,郁鞞罗迦叶,就回复其故座。
那时,摩竭提的婆罗门、长者们,都作此念:「郁鞞罗迦叶,必定就是在于大沙门之处,修行梵行。」
佛说此经后,摩竭提王瓶沙,以及诸婆罗门长者们,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七五、陀骠经:陀骠摩罗子,曾司僧团之食,因三次粗食给慈地比丘,致比丘联合其妹谋毁陀骠,佛知而为说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名叫陀骠摩罗子(实力子),故居在于王舍城。他出家后,典知众僧(司厨,典座,主事僧团之饮食),不管是饮食,或床座,都随着次第而差请,不使有超越次序。
那时,有一位名叫慈地的比丘,频临超过三次,都得粗的食物。食时非常的辛苦,而作此念:「怪哉!大苦!陀骠摩罗子比丘,有情之故(有心、故意),用粗食来恼害我,使我食时都觉得非常的苦恼,我当如何报复,使他不饶益之事?」那时,慈地比丘有一位姊妹比丘尼,名叫蜜多罗,住在于王舍城王园比丘尼众之中。蜜多罗比丘尼来诣慈地比丘处,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慈地比丘不顾眄(不回顾),不和她说话。蜜多罗比丘尼就对慈地比丘说:「阿梨(轨范师)!为甚么缘故不见您的顾眄,不和我说话呢?」慈地比丘说:「陀骠摩罗子比丘,数次用粗食来恼我,使我食时极苦,你又弃我(不关心我)。」比丘尼说:「那么,应怎样呢?」
慈地比丘说:「你可到世尊之处。白佛说:『世尊!陀骠摩罗子比丘,乃非法不类,和我作非梵行波罗夷罪(驱摈罪,最重之罪)』。我当会作证而说:『如是,世尊!如我的妹妹所说的。』」比丘尼说:「阿梨!我当怎样能在修习梵行的比丘之处,用波罗夷罪去诽谤他呢?」慈地比丘说:「你如果不如是去做的话,我就要和你断绝,不再往来谈话、共相瞻视等事(以后不理会她)。」这时,比丘尼作须臾的默念,然后作此言而说:「阿梨!您要我这样做,我就听从你的教言好了!」慈地比丘说:「你暂且等待我先到世尊之处,然后,妳就随着而来好了。」
那时,慈地比丘即往佛所,稽首而礼世尊之足,然后退住在一边。蜜多罗比丘尼即随后而至,也稽首佛足,同样的退住在一边。她白佛而说:「世尊!为甚么出有这不善不类的陀骠摩罗子呢?他在我处,
作非梵行波罗夷罪。」慈地比丘又白佛说:「如妹所说的,我已先予知道。」那时,陀骠摩罗子比丘,也在那些大众当中。
那时,世尊告诉陀骠摩罗子比丘说:「你听到此语吗?」陀骠摩罗子比丘说:「已听到了,世尊!」
佛陀告诉陀骠摩罗子比丘说:「你今觉得怎样?」陀骠摩罗子白佛说 :「如世尊您所知的,如善逝您所知的。」
佛陀告诉陀骠摩罗子说:「你说如世尊所知。现在不是和合时宜(时间不对)。你现在如果能忆念,就说忆念,不能忆念,就说不能忆念才对。」陀骠摩罗子说:「我自己不能忆念是否有这回事。」
那时,尊者罗候罗,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他白佛而说:「世尊!说人家不善不类,乃是这位比丘尼所说的,她说:『尊者陀骠摩罗子,共我作非梵行。』慈地比丘即作证而说:『如是,世尊!我先已知,如妹所说的。』」
佛陀告诉罗候罗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如果蜜多罗比丘尼来向我说:「世尊!不善不类的罗候罗!他共我作非梵行波罗夷罪」。慈地比丘又白我说:『如是,世尊!如妹所说,我先亦知』的话,你将如何呢?」罗候罗白佛说:「世尊!我如果能忆念的话,当会说能忆念。假如不能忆念的话,当会说不能忆念。」
佛陀说:「罗候罗!愚痴人啊!连你尚且得作此语,陀骠摩罗子乃为一清净的比丘,怎么不会得作如是之语呢?」
那时,世尊就告诉比丘们说:「对于陀骠摩罗子比丘,当作忆念(是否作过)。蜜多罗比丘尼,当以自言之故,为作灭损。慈地比丘僧,当用极善之言,去呵谏,去教诫他而说:『你是怎样看见此事的呢?在甚么地方看见的呢?你为甚么会到那个地方去看见他们之事呢?』」世尊作此教语后,就从座而起,然后入室内去坐禅。
那时,诸比丘们,则对于陀骠摩罗子比丘作忆念的羯磨,对于蜜多罗比丘尼,则与她自言之灭摈,对于慈地比丘,则极善呵谏教诫而说:「你是怎样的看见此事?在甚么地方看见的?为甚么会到那个地方去看见?」
像如是的呵谏时,他就作此言而说:「那位陀骠摩罗子,并不作过非梵行,并不犯波罗夷罪。然而陀骠摩罗子比丘,乃以三次都用粗恶之食恐怖与我,使我食时非常的辛苦。因此,我对于陀骠摩罗子比丘,乃生爱恚痴怖之故,而作此言的。然而陀骠摩罗子比丘,乃为清净而不犯罪!」
那时,世尊在于晡时(申时),从禅定中觉醒,到了大众之前,敷座而坐。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我们对于陀骠摩罗子比丘,持其所忆念,并无作过。对于蜜多罗比丘尼,与其自言之故而灭摈她,对于慈地比丘,则极善呵谏,……乃至他说:『陀骠摩罗子,乃清净无罪。。』」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为甚么这样的愚痴?由于饮食之故,明知而故意犯妄语呢?」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若能舍一法  知而故妄语  不计于后世  无恶而不为
宁食热铁丸  如炽然炭火  不以犯禁戒  而食僧信施
(假若能舍弃一法,明知而故意去作妄语,不考虑到后世之事,而无恶不作哩!)
(宁可吞食热铁之丸,有如炽燃的炭火,也不可以犯禁戒,而食人家信施给僧团之物。)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七六、陀骠经:陀骠摩罗子请佛允其自入涅药。在佛前升上空中,自烧其身,而入于无余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陀骠摩罗子,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说:「世尊!我愿在于佛前取般涅盘。」世尊默然不答。像如是的启请三次后,佛陀乃告诉陀骠摩罗子说:「此为有为之诸行,故其法应该要如是!」(也就是许允其即作。)
那时,尊者陀骠摩罗子,就在于佛前,进入于三昧。然后,如他之正受,而向于东方,升上而行至虚空。在那里显现四威仪-行往坐卧,而入于火三昧。由身下出火,使其举身都洞然,光焰遍布于四方。为青黄亦白、颇梨,以及红色等的光色。其次,又由身下出火,去还烧其身,而由身上出水,以洒其身。或者由身上出火,下烧其身,再由身下出水,而向上去洒其身。
最后,则周向于十方,现种种之神化后,就在于空中,从内身出火,还自焚烧其身,取无余的涅盘,身与心,都灭尽,也是如是!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譬如烧铁丸  其焰洞炽然  热势渐息灭  莫知其所皈
如是等解脱  度烦恼淤泥  诸流永已断  莫知其所之
逮得不动迹  入无余涅盘
(喻如燃烧的铁丸,其光焰虽洞而炽燃,但是热势已渐渐的息灭,终究火烧不知皈于何处?)
(像如是等解脱,而度脱烦恼的淤泥。如烦恼的流水,已永远断灭,不知其所皈之处。像这样的已逮得不动之迹,而进入于无余涅盘!)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七七、贼经:佛陀经过陀婆阇梨迦林中时,有人告以前有贼,佛仍直前,去说服贼徒出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央瞿多罗国的人间游行。
佛陀经过陀婆阇梨迦林中,遇有牧牛者、牧羊者、采柴草者,以及其余的种种工作的人。他们看见世尊正在路中步行,看见后,都仰白佛陀说:「世尊!不可从此道过去!因为前面有央瞿利摩罗(指鬘)贼,非常的恐怖人!」
佛陀告诉众人说「「我不畏惧!」作此语后,就从道而去。他们虽然再三的警告世尊,世尊仍然向前而去。佛陀遥见央瞿利摩罗手里拿着刀楯,跑向于这一边来。世尊乃以神力,现身徐行,使鸯瞿摩罗,虽然驶走,然而却不及于世尊处。走跑到了极疲乏后,在遥远处,向世尊说:「住!住(停下来!停下来!)不可以去!(往那里逃?)
世尊和他并行,而回答说:「我常住耳,你自不住!」(我乃常停下来的,是你自己不停下来耳)。
那时,鸯瞿利摩罗,即说偈而说:
沙门尚驶行  而言我常住  我今疲倦住  说言汝不住
沙门说云何  我住汝不住
(沙门还在疾走驶行,而说他乃常停而住。我现在已跑得疲倦不堪,而停住下来,然而沙门却说我自己不停住下来耳。沙门到底是在说甚么?说甚么我住〔指佛〕你〔指央瞿利〕不住呢?)
那时,世尊以偈回答而说:
央瞿利摩罗  我说常住者  于一切众生  谓息于刀杖
汝恐怖众生  恶业不休息  我于一切虫  止息于刀杖
汝于一切虫  常逼迫恐怖  造作凶恶业  终无休息时
我于一切神  止息于刀杖  汝于一切神  长夜苦逼迫
造作黑恶业  于今不止息  我住于息法  一切不放逸
汝不见四谛  故不息放逸
(央瞿利摩罗!我说我乃常住,其义就是说:我对于一切众生,所谓已止息而不动刀杖。然而你却常恐怖众生,不休止其伤人的恶业。我对于一切虫〔众生〕,都已止息刀杖,而你却对于一切虫〔众生〕,常常逼迫恐怖,造作种种凶害的恶业,终究都没有休息之时。)
(我对于一切神祇,早已止息用刀杖去相向,然而你却对于一切神,长夜都在以苦恼相逼迫,而造作诸黑的恶业,到了现在还不知休止!)
(我已住于息灭之法,一切都不放逸。你乃不能彻见四谛之故,不能休息放逸!)
央瞿利摩罗也说偈白佛说:
久乃见牟尼  故随路而逐  今闻真妙说  当舍久远恶
作如是说已  即放舍刀楯  投身世尊足  愿听我出家
佛以慈悲心  大仙多哀愍  告比丘善来  出家受具足
(在此树林里,久久乃得见您这位牟尼〔寂静〕,因此之故,随路而逐在您的后面。现在听闻您的真妙之说,当会舍弃久远以来的恶业。央瞿利说此语后,就放弃他所执拿的刀楯等凶器,而投身在于世尊的双足。他向佛说:「愿世尊听许我之出家!」佛陀就以慈悲心,也就是大仙〔佛陀〕乃多哀愍众生之故,告诉他而说:「比丘!善来!出家受具足戒吧」!)
那时,央瞿利摩罗出家后,就独住于一静处,专精思惟其所以:一位族姓子剃除须发,穿着袈裟衣,乃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去学道,而增修梵行,而至于在现法当中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央瞿利摩罗,已得阿罗汉果,觉悟到解脱之喜乐,就说偈而说:
本受不害名  而中多杀害  今得见谛名  永离于伤杀
身行不杀害  口意俱亦然  当知真不杀  不迫于众生
洗手常血色  名央瞿摩罗  浚流之所漂  三皈制令息
皈依三宝己  出家得具足  成就于三明  佛教作已作
调牛以捶杖  伏象以铁钩  不以刀捶杖  正度调天人
利刀以水石  直箭以熅火  治材以斧斤  自调以黠慧
人前行赦逸  随后能自敛  走则照世间  如云解月现
人前放逸行  随后能自敛  于世恩爱流  正念而超出
少壮年出家  精勤修佛教  是则照世间  如云解月现
少壮年出家  精勤修佛教  于世恩爱流  正念以超出
若度诸恶业  正善能令灭  是则照世间  如云解月现
人前造恶业  正善能令灭  于世恩爱流  正念能超出
我已作恶业  必向于恶趣  已受于恶报  宿债食已食
若彼我怨憎  闻此正法者  得清净法眼  于我修行忍
不复兴斗讼  蒙佛恩力故  我怨行忍辱  亦常赞叹忍
随时闻正法  闻已随修行
(我本来受不害之名,而于中途多起杀害他人。现在得见真谛之名,故能永离于伤杀之业。我今身行不杀害,口业与意业,都一样的不杀害人。当知!真正的不杀生,乃在于不迫害众生!)
(从前我每洗手时,都常被血色所染,而名叫央瞿摩罗〔指鬘。以人手之指结而为鬘〕。都被浚流之所漂流。然而由于三皈依后,已制御而令其止息了!皈依三宝后,出家而得受具足戒,而成就三明,佛陀教令应作的,都已作完。)
(欲调御牛,须用捶杖,想调伏大象,则须用铁钩。然而却不能用捶杖去正度调天人。要磨利刀剑时,须用水石,欲正直箭时,须用温火,料治木材时,必须用斧斤,欲自调伏,就得靠黠慧。)
(人在从前,虽行放逸,然而随后却能自我收剑,这样则能照见世间,有如黑云之拨开,月亮顿时出现一样。人之先前,虽为放逸之行,但是随后却能自收敛,对于世间的恩爱之流,能够以正念而超出。少壮之年出家而精勤,而修学佛教的话,这就是能光照世间,如云已开解,月亮已现显一样。)
(少壮之年去出家,去精勤修学佛教,对于世间的恩爱之流,以正念而超出,而度脱诸恶业,而能以正善而使其消灭的话,这就是光照世间,如云解月现一样。)
(人于从前虽造诸恶业,而能以正善使其消灭。对于世间的恩爱之流,以正念而能得超出的话,则我已作过的诸恶业,本来必向于恶趣的,而今却已受其应的恶报一样,宿债之应吞食消灭的,都已吞食灭尽的了!)
(如果他人对于我有甚么怨憎而听此正法的话,就能得清净的法眼,对于我会起修行所得之忍辱,不会再兴斗讼,因为是蒙佛之恩力之故。)
(虽然大家在怨我,但是由于行忍辱之行,也常赞叹忍辱行,随时而听闻正法,听后,随顺于修行!)
佛说此经后,央瞿利摩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七八、散倒咤经:一位比丘在河边洗浴,一天子问其出家因由。该比丘即请佛为那位天子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在于夜间,明相出现时,到了  补河之边,脱衣放在于岸边,进入水中去洗浴。洗浴后,则上岸,被一衣,等待身干。
那时,有一位天子,由其身上放出光明,普照于  补河侧,对那位比丘说:「你这位少年的出家人!身体鲜白,而头发黑黑,年纪正为盛美之年,应该去习五欲,应挂庄严的璎珞,涂香华鬘,以五乐去自娱才对。然而却在于此时,违亲背俗,悲泣别离,而剃除须发,而着袈裟衣,正信而为非家的出家学道。你到底为甚么舍弃现前应享之快乐,而求非时之利呢?」
比丘回答说:「我不是舍弃现前之乐,而求非时之乐,我现在乃是舍弃非时之乐,而得现前之乐的。」
天子问比丘说:「甚么叫做舍非时之乐,而得现前之乐呢?」比丘回答说:「如世尊所说的:那些非时之欲,乃少味而多苦,少利而多难。而我现在于现法当中,已离开炽燃,不待时节(不管甚么时候),都能自己通达,观察现前,由之而能自知觉。像如是的,天子啊!这名叫做舍非时之乐,而得现前之乐。」
天子又问比丘说:「甚么又是如来所说的非时之欲,少乐而多苦?甚么又是如来所说的现法利乐,乃至缘之而能自己觉知呢?」比丘回答说:「我因年轻而出家,不能广宣如来所说的正法与律仪。世尊近在于迦兰陀竹园,你可往诣如来,去请问你的疑问,如世尊所说的去随忆受持!」
天子又说:「比丘!在如来之处,有诸力的天众,很多围遶在那里,我不事先问候,不容易可诣如来。比丘!你如果能事先仰自世尊的话,我就可以随往的。」比丘回答说:「我当会为你去向佛说!」天子自比丘说:「唯然!尊者!我随后就会来。」
那时,那位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然后将刚才和天子往反的问答,一一具白世尊后,又说:「现在,世尊!那位天子如果真正诚实的话,则须臾应该会到,假如不诚实的话,自当不来。」
那时,那位天子遥语比丘说:「我已经在这里!我已经到这里了!」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众生随爱想  以爱想而住  以不知爱故  则为死方便
(众生都随着爱之想,以爱之想而住。由于不知道真正之爱之故,就会为生死的方便!)
佛陀说偈后,问那位天子说:「你如果了解此偈的话,便可以发
问。」天子白佛说:「我不了解啊!世尊!我不了解啊!善逝!」
佛陀又说偈告诉天子而说:
若知所爱者  不于彼生爱  彼此无所有  他人莫能说
(如果真正知道所爱的话,就不会对之而起爱念。彼此都无所有,他人也就莫能说甚么的了。)
佛陀说此偈后,又问天子而说:「你如果了解此偈的意义的话,便可发问」。天子白佛说:「我不了解的,世尊!我不了解啊!善逝!」
佛陀又说偈而说:
见等胜劣者  则有言论生  三事不倾动  则无软中上
(如果见解有所谓相等、优胜、卑劣的话,就会有种种的言论之产生,不会被此三事(等、优、劣等邪见)所倾动的话,就不会有软、中、上等动念。)
佛陀说偈后,又告诉天子说:「如果了解此义的话,就可以发问。」天子白佛而说:「我不了解的,世尊!我不了解啊!善逝!」
佛陀又说偈而说:
断爱及名色  除慢无所系  寂灭息瞋恚  离结绝悕望
不见于人天  此世及他世
(如果断除欲爱,以及名色,除弃诸慢而无所系着,寂灭而息止瞋恚,离结〔烦恼〕而断绝悕望〔欲望〕的话,就不会见有人天,以及此世,和他世间(能超三界六道之轮回)。)
佛陀说此偈后,又告诉那位天子而说:「你如果了解此义的话,乃可以发问了!」天子白佛说:「我已了解了,世尊!我已了解了,善逝!」
佛说此经后,那位天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实时隐没不现。



一○七九、拔珍经:有一年少的比丘在河边沐浴,有一天子以论,请比丘代往问世尊,世尊说偈以悟天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在于后夜之时,到了  补河之边,脱衣置于岸边,入河水中去洗浴。浴后,又上岸,着一衣,待身干。
那时,有一位天子,身上放出光明,普照于  补河侧。祂问那位比丘说:「比丘!比丘!这里是一丘冢,夜间会起?,白天则会有火燃。有一位婆罗门曾经看此,而作此言:『毁坏此丘冢,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又看见一只大龟。这位婆罗门看见后,作此言而说:『除此大龟,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又见有氍氀(毛织成的地毯),婆罗门见后,作此言而说:『除却此氍氀,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肉段,那位婆罗门看后,作此言而说:『除此肉段,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屠杀处,婆罗门见后,作此言:『应破坏此屠杀之处,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楞耆(楞祇芒毒虫)。那位婆罗门见后,作此言:『应除却此楞耆,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二道,那位婆罗门见后,作此言而说:『应除此二道,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门扇,婆罗门看后,则作此言:『应除却此门扇,能发掘的人,才为有智的人。应持用刀剑。』看见有大
龙,婆罗门看见后,作此言而说:『止!不可以除却大龙,应当恭敬才是!』比丘!你来接受此论,将此论带往世尊处,去请教世尊。如佛有所说,你就照佛所说的受持。为甚么呢?因为除了如来之外,我并未看见过世间里的任何诸天、魔王、梵王、沙门、婆罗门等人对于此论,会有内心悦乐之人。如果诸弟子们有人愿从我所闻的话,然后会说给他们听。」
那时,那位比丘,从那位天人所闻的此论,听后,就往诣世尊,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然后将那位天子所问的诸论,广问世尊而说:「为甚么叫做丘冢呢?为甚么夜间则起??为甚么白画会有火燃?甚么是婆罗门?甚么是发掘?甚么是智者?甚么是刀剑?甚么为大龟?甚么为氍氀?甚么为肉段?甚么为屠杀?甚么为楞者?甚么为二道?甚么为门扇?甚么为大龙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丘冢就是所谓众生之身,为粗的四大色身,是父母的遗体。都用抟食、衣服去覆盖维持。也常以澡浴、摩饰,去长养。这些均为是会变坏磨灭之法。夜间起烟就是所谓有人在于后夜就起床,就随觉随观之义。白昼火燃就是行其教,也就是身业、口业广有所作是。婆罗门就是所谓如来、应供等正觉。发掘就是所谓精勤方便。智士就是所谓多闻的圣弟子。刀剑则所谓智慧的刀剑。大龟就是所谓五盖。氍氀就是所谓忿恨。肉段就是所谓悭疾。屠杀处就是五欲的功德(功能)。楞耆就是所谓无明。二道就是疑惑。门扇就是我慢。大龙就是所谓漏尽的阿罗汉。像如是的,比丘啊!若大师为声闻们所作之事,就是由于哀愍悲念,就是以义去安慰。对于你们已作过的了,你们应当作那些应作的。应当在于曝露处、林申、空舍、山泽、岩窟、去敷草、树叶为座,而在其上面思惟禅思,不起放逸,不可后悔之心。这就是随顺于我之教。」
佛陀即说偈而说:
说身为丘冢  觉观夜起烟  昼业为火燃  婆罗门正觉
精进勤发掘  黠慧明智士  以智慧利剑  厌离胜进者
五盖为巨龟  忿恨为氍氀  悭疾为肉段  五欲屠杀处
无明为楞耆  疑惑于二道  门扇现我慢  漏尽罗汉龙
究竟断诸论  故我如是说
(说吾人的色身就是丘冢,吾人的随觉随观就是夜间之起烟。白画之火燃就是身口等业,婆罗门喻为正觉佛陀。)
(精进勤勉为发掘,有黠慧则指明智的圣弟子,以智慧的利剑,厌离而斩断诸患,而希求胜进者。)
(五盖喻大龟,忿恨就是氍氀,悭疾为之肉段,五欲的功用处喻为屠杀处。无明为之楞耆,疑惑喻为二道,以门扇显现为我慢,漏尽的阿罗汉则譬喻为大龙。应究竟所作的一切就是断灭诸论。因此之故,我乃如是而说!)
佛说此经后,那位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八○、惭愧经:一位比丘在乞食的途中,其心惑乱,诸根不摄,由遥见佛陀,而得摄诸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波罗捺城去乞食。
那时,有一位比丘,由于不住心之故,真心惑乱,不能收摄诸根。
他也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波罗捺城去乞食。这位比丘在于这时,遥见世尊。看见世尊后,就摄持诸根,端视而行。世尊也曾经看见这位比丘,摄持诸根,端视而行。世尊看见后,就进入城内去乞食。乞食之事完毕之后,就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进入室内去坐禅。到了晡时(下午申时),则从禅觉,入于僧中,敷一坐其,在大众前坐下来。然后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在今天的早晨,入波罗捺城去乞食,曾经看到一位比丘,由于不住心、惑乱心之故,诸根放散,也持衣钵入城去乞食。他遥见我后,即自敛摄完毕(收摄六根)。这位比丘到底是谁呢?」
那时,那位比丘,就从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到了佛前,偏袒右肩,合掌而白佛说:「世尊!我在于早晨,入城去乞食,其心惑乱,不摄诸根而步行。然而遥见世尊,即自敛心,摄持诸根。」
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善哉!善哉!你看见我后,能自敛心,摄持诸根。比丘啊!这就是法,是应当要如此的!若看见比丘时,也应自摄持。或者是看见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也应该要如是的摄持诸根。应该得在长夜,以义饶益,而安隐快乐。」
那时,在大众当中,又有一位比丘,说偈感叹而说:
以其心迷乱  不专系念住  晨朝持衣钵  入城邑乞食
中路见大师  威德容仪备  欣悦生惭愧  即摄持诸根
(由于其心迷乱不堪,不能专心系念而住。在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城邑内去乞食时,在中途看见大师。大师的威德容仪都具备。因此,而欣悦,而生起惭愧之心,实时摄持诸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八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一○八一、苦种经:本经叙述一位比丘,心不善觉,佛见之,即以蝇集臭物为喻,而教诫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波罗捺城去乞食。那时,有一位比丘,也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在于路边的一株树下住下来,而起不善之觉,乃依于恶贪。
那时,世尊看见那位比丘住在一树下,由于生起不善之觉,而依于恶贪嗜,就告诉他而说:「比丘!比丘!不可以种植苦种,而发熏生臭,而流出汁漏!如果比丘种植苦的种子,而自发生臭,流出汁漏的话,则欲使蛆蝇,不竞集而来,是不会有的事!」(有恶臭,就会有蛆蝇之来集,欲使其不争先恐后而来,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那位比丘,曾作此念:「世尊知道我内心所起的恶念。」因此,而起恐怖,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
那时,世尊入城去乞食完毕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进入室内去坐禅。到了晡时,从禅而觉,到了僧中,在于众前敷座而坐,而告诉比丘们说:「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入城内去乞食,看见一位比丘住于树下,由于生不善之觉,乃依于恶贪嗜。我在
于那个时候,看见此事后,就告诉他而说:『比丘!比丘!不可以种植苦种,而发熏生臭,而流出恶汁才好!因为如果有比丘,种植苦的种子,而发熏生臭,而恶汁流出的话,则欲使蛆蝇之不聚集,乃是不会有之事!』那时,那位比丘,即自思念:『佛陀已知道我的内心所念之事。』因之而惭愧,而恐怖,致于心惊毛竖,然后,随路而去。」
那时,有一位比丘,从座而起,整其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而说:「世尊!甚么叫做苦种?甚么叫做生臭?甚么叫做汁流?甚么叫做蛆蝇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忿怒烦怨,名叫苦种。五欲功德(功能),名叫生臭。在于六触入处,不摄律仪,就名叫做汁流。所谓由于六入处不收摄后,则贪、忧、诸恶不善之心,就会竞相而生,就名叫做蛆蝇。」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耳目不防护  贪欲从是生  是名为苦种  生臭汁潜流
诸觉观气味  依于恶贪嗜  聚落及空处  若于昼若夜
远离修梵行  究竟于苦边  若内心寂静  决定谛明了
卧觉常安乐  诸恶蛆蝇灭  正士所习近  善说贤圣路
了知八正道  不还更受身
(如果不防护耳目的话,则贪欲会从此而生。这名叫种种苦的种子,而会生腥臭,恶汁会潜流。吾人的诸觉观气味,乃依于恶的贪嗜而来。)
(如果住在于聚落,以及空处,不管是白昼,或者是夜间,能够远离一切,而修习梵行的话,就能究竟苦边!)
(假若内心已寂静,已决定而谛实的明了,则不管是在睡卧时,或
者是在觉醒时,都能常安乐,诸恶不善的蛆蝇自然会消灭。)
(正士所习近的,乃为善说的贤圣之路,了知八正道的话,就不会再还回,不会一再的受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八二、复疮经:本经叙述恶不善觉,有如疮疣。以正念正智可治愈此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事完毕后,还回精舍,洗足后,进入安陀林坐禅。
那时,有一位比丘,也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之事完毕后,还回精舍,洗足后,也进入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白昼时之正受。这位比丘,入于白画的正受时,有恶不善之觉之生起,而依贪嗜之心。
这时,有一位依止于安陀林而住的天神,曾作此念:「这位比丘,乃不善不类,在安陀林坐禅,而生起不善之觉,心依恶贪,我应当去呵责他。」作此念后,就往语那位比丘说:「比丘!比丘!你是在作疮疣吗?」比丘回答道:「当会治它,使其瘥愈!」
天神又对比丘说:「疮疣有如铁镬,怎么能治愈回复呢?」比丘回答说:「以正念正智,则足够使其回复。」
天神听后说:「善哉!善哉!此乃真正贤能的治疮之法。像如是的
治疮的话,就会究竟而愈,不会有再发生之时。」
那时,世尊,在于晡时,从禅定觉来,还回祇树给孤独园。进入众僧当中,在大众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至于安陀林去坐禅,入于白昼之正受。有一位比丘,也由乞食后还回至于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白昼的正受。而那位比丘,乃起不善之觉,心依恶贪。这时,有一位依止于安陀林而住的天神,对那位比丘说:『比丘!你在作疮疣吗?』其它都如上广说过的,乃至『如是,比丘!善哉!善哉!此乃真正的治众贤之法。』」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士夫作疮疣  自生于苦患  愿求世间欲  心依于恶贪
以生疮疣故  蛆蝇竞来集  爱求为疮疣  蛆蝇诸恶觉
及诸贪嗜心  皆悉从意生  钻凿士夫心  以求华名利
欲求转炽然  妄想不善觉  身心日夜羸  远离寂静道
若内心寂静  决定智明了  无有斯疮疣  见佛安隐路
正士所游迹  贤圣善宜说  明智所知道  不复受诸有
(士夫都在作疮疣,都在自生这种苦患。由于愿求世间的一切欲望,心乃依于恶贪而有。因为是如此,而生疮疣之故,蛆蝇自会竞相而来集。贪爱欲求,为之疮疣,蛆蝇之集起,就是诸恶觉,以及诸贪嗜之心,均为是从于意识而生。)
(钻凿这些士夫之心,都是用来追求荣华名利,其欲火转而炽燃,妄想不善之觉,使其身心日夜消损而羸弱,而远离寂静之道。)
(假若内心寂静,决定智明了的话,就不会有此疮疣,而能见到佛陀安隐之路。正士之所游之迹,乃为贤圣之善能宣说,以明智所知之道,就不会一再的受诸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八三、食藕根经:大象食藕根有益,小象效之,则有害。宿德不染资具,年轻比丘未熟法,易染而失正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毘舍离城内去乞食。
那时,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出家未久,不闲(不熟)于法与律,当乞食之时,不知先后次第。其余的比丘看见其事后,就告诉他而说:「你是一年轻之人,出家又未久,未知法与律。乞食时,不可越超他家,不可重复的只到富贵人家!如果前后失去次第而行乞食的话,就会长夜受不饶益之苦。」年轻的比丘说:「诸位上座,也是一再的超越次第,都不随顺前后去乞食,并不是独我一人耳。」像如是的再三吩咐,都不能使那位年轻的比丘休止其行动。
众多的比丘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毘舍离去乞食时,遇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出家未久,当行乞食之时,都不依次第,前后,又再重蹈。诸比丘们再三的呵谏,可是都不接受,还而作此言而说:『诸上座也同样的不依次第,为甚么只呵责我呢?』我们这些诸比丘们,经过三呵,他还是不接受,故来禀告世尊,唯愿世尊,能除去他的非法,哀愍之故!」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空泽之中,有大湖之水。湖有大龙象,居住在里面。都拔诸藕根,洗去了污秽的泥土,然后把它食之。食后,身体肥悦,增加很多的体力,而多快乐。由于此因缘,都常于喜乐在那里居住。也有不同种族之象,其形体很羸小,也学効那匹龙象,也拔其藕根,虽然洗过,却不甚么清洁,就含泥土而吞食下去。食后不能消化,身体也不肥悦,辗转而愈来愈羸溺,因此而致于死亡,或者就是同于死亡之苦痛。
像如是的,那位宿德比丘,学道日久,不喜乐于嬉戏,都久修梵行,为大师之所赞叹者,诸余明智而修梵行的人也加以赞叹不已!这些比丘,依止于城邑聚落,早晨着衣持钵,入城内去乞食,能善护身口,也善摄诸根,专心系念,能使那些不信的人能信,净信的人不变异。如果得到财利、衣被、饮食、床卧、汤药时,不会有染着,不会有贪嗜,也不迷惑、不追逐。能看清其过患,能见到其出离,然后才把它食之。食后,身心会悦泽,会得色得力。由于此因缘,而能常得安乐。
而那位年轻的比丘,因出家不久,不闲于法与律,不依止于诸长老,不依止于聚落。而着衣持钵,入村去乞食时,并不善护其身,不守诸根门,不专心系念,不能使那些不信的人能信,信者不变。假若得到财利、衣被、饮食、卧具、汤药时,也会染着贪逐,不看清其过患,不见其出离,以嗜欲心去食其物,不能使身悦泽、安隐快乐。由于这样之食之故,转向于死亡,或者同于死亡之苦。所言之死,乃谓舍戒还俗,失去了修学正法与律的机会。同于死苦,就是所谓冒犯正法与律,而不识罪相,不知除罪之义。」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龙象拔藕根  水洗而食之  异族象効彼  合泥而取食
因杂泥食故  羸病遂至死
(大龙象以鼻拔除藕根,以水洗之,而振动其根的污泥,然后把它食之。不同种族的小象,也?大象的行动,也拔藕根而洗,却不洗净,就将带有污泥之藕根,把它吃食。由于杂污泥而食之故,羸病而遂至于死亡。)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八四、长寿经:以人寿为短,以勉修善法。恶魔却想诱惑而说人寿之长,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中的丘冢间。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人的寿命乃非常的短促,转眼就成为后世。因此,应该要勤习善法,修习梵行。在世间里,没有一个人有生而不会死的。而世间人却不勤于方便,不专修善法,不修贤修义。」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现住于王舍城的寒林中之丘冢间,为了诸声闻之众,而说如是之法,说甚么:『人命是非常的短促,乃至都不修贤修义』。我现在应该到那个地方,去作娆乱!」
这时,魔王波旬,就化作一位少年人,到了佛前,住下来,而说偈说:
常逼迫众生  得人间长寿  迷醉放逸心  亦不向死处
(常逼迫于众生的话,就会得人间的长寿。任你怎样的迷醉,而生放逸之心,也不会向于死处而去。)
那时,世尊,也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来恼乱!」因此,而作偈说:
常逼迫众生  受生极短寿  当勤修精进  犹故救头然
勿得须臾懈  令死魔忽至  知汝是恶魔  速于此灭去
(常逼迫于众生,所受之生,乃极为短寿。因此,当勤修精进,犹如急救人头之被燃烧那样的重要!)
(不可以有须臾间之懈怠,而使死魔忽然之来到。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的由此灭没而去!)
天魔波旬乃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因此,惭愧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八五、寿命经:世尊说一切诸行都无常,人寿也易去。恶魔想来诱惑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中的丘冢间。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一切诸行都无常,一切诸行为不恒、不安,并非稣息,是有变易之法。……乃至当止一切有为,而厌离、不乐、解脱。」魔王即作此念:「我当往彼,去娆乱他!」就化作少年人,而往诣佛所,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寿命日夜长  无有穷尽时  寿命当来去  犹如车轮转
(人的寿命乃日夜迁流,而没有穷尽之时。寿命之当会来往之事,犹如车轮之辗转一样!)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想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日夜常迁流  寿亦随损减  人命渐消亡  犹如小河水
我知汝恶魔  便自消灭去
(日与夜,都恒常的迁流不止,人的寿命也随之而损减。人命之渐渐会消亡之事,犹如小河之水那样。我知道你就是恶魔,便自消灭而去吧!)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乃知道我的心。」因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八六、魔缚经:本经叙述佛已离开色,乃至对于六境之欲,故恶魔已不能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于夜间起而经行,到了后夜,洗足后,进入室内,敛身正坐,专心系念。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夜起而经行,在于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室内去正身端坐,系念禅思。我现在应该到那个地方,去娆乱他。」就变化为一位少年人,住在于佛前,而说偈说:
我心于空中  执长绳羂下  正欲缚沙门  不令汝得脱
(我的心在于空中,执持长的绳羂,将下去,正要缚系那位沙门,绝不会使你有得脱的机会。)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
就说偈而说:
我说于世间  五欲意第六  于彼永已离  一切苦已断
我已离彼欲  心意识亦灭  波旬我知汝  速于此灭去
(我在于世间,演说贪着五欲之罪患,以及说第六之意与法的问题。我对于这些,已永远脱离,一切苦恼,都已断灭了。)
(我已经离开那欲念,心意识都已断灭了。波旬啊!我非常的清楚你的一切啊!你要赶快由这里消灭去吧!)
那时,魔王波旬,乃作此念:「沙门已知我心了。」由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八七、睡眠经:本经叙述佛已尽一切有余,故能得安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于夜间起来经行,到了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室内,右胁卧息,系念于明想,以正念正智,作起觉之想(起觉为醒觉之义)。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乃至作起觉之想。我现在应当到了那个地方去留难他!」于是,即化一年轻人,停住在于佛前,而说偈说:
何眠何故眠  已灭何复眠  空舍何以眠  日出复何眠
(为甚么会睡眠?为甚么要睡眠?似已灭寂了,怎么还要眠?空的舍宅,以甚么为睡眠?太阳已出来了,为甚么还睡甚么眠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作娆乱。」
世尊就说偈而说:
爱网故染着  无爱谁持去  一切有余尽  唯佛得安眠
汝恶魔波旬  于此何所说
(由于有爱网之故,才会被染着。如果没有诸爱念,谁会去执持呢?一切有余都已灭尽,唯有佛陀始得安眠。恶魔波旬你!在这里还有甚么话说呢?)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的了。」因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八八、经行经:本经叙述恶魔在佛前碎大岩石,然而不能动摇佛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世尊在于闇夜,天空降下了毛毛的细雨,闪电之光睒现之时,到了房外,正在经行。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在闇夜细雨,电光时现之时,出离房舍,到了露地去经行。我现在应当到那里,去留难他。」就执持大团石,以雨手调弄,到了佛前,将大岩石碎成为微尘。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作娆乱」。
世尊就说偈而说:
若耆阇崛山  于我前令碎  于佛等解脱  不能动一毛
假令四海内  一切诸山地  放逸之亲族  令其碎成尘
亦不能倾动  如来一毛发
(假如将整个耆阇崛山,在我前面统统把它打碎。然而这对于佛陀等解脱,也不能动其一毛发的!)
(假若使四海之内,所有一切的诸山地,都被放逸之徒众;使其碎成为微尘,也不能倾动如来的一支毛发。)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八九、大龙经:本经叙述恶魔化作大龙来扰佛,佛陀并不被其惊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世尊在于闇夜起而经行,到了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寮房,正身端坐,系念在于前。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夜起经行,到了后夜才进入寮房,正身端坐,系念在于前。我现在当到那里去留难他。就化作一条大龙,遶佛的身边七匝(环行七次),举头临在佛陀的顶上。其身有如大船,其头则像大帆,眼睛好
似铜炉,舌头乃如曳电,其出息入息(呼吸)时,则如雷雹之声!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娆乱。」就说偈而说:
犹如空舍宅  牟尼心虚寂  于中而旋转  佛身亦如是
无量凶恶龙  蚊虻蝇蚤等  普集食其身  不能动毛发
破裂于虚空  倾覆于大地  一切众生类  悉来作恐怖
刀矛枪利箭  悉来害佛身  如是诸暴害  不能伤一毛
(犹如空的舍宅,牟尼觉者之心,乃非常的虚寂,就是在此里面,任你怎样的旋转,佛身也是如此不动!)
(有无量而算不尽的凶恶之龙,或是蚊虻蝇蚤等害虫,都普集而想吸食其身,也不能动其一毛发。)
(将虚空破裂,把大地倾覆,一切众生之类都来大作恐怖,以刀、矛、枪与利箭,都拿来欲害佛身,像如是的诸暴害,也不能伤损佛陀之一毛!)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了。」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安眠经:本经叙述恶魔想来障碍佛陀的睡眠,然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婆罗山的七叶树之石室中。
那时,世尊夜起而在于露地,或坐,或经行。到了后夜,洗足后入室,安身卧息,右胁着于地,足与足相累,系念明相,以正念正智,
作起觉之想。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毘婆罗山的七叶林中之石屈中,夜起而在于露地,或坐或经行,到了后夜之时,洗足后入室去禅坐,右胁卧息,足与足相累,系念于明相,以正念正智,作起觉之想。我现在当往那边去留难他。」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往住于佛前,说偈而说:
为因我故眠  当是后边故  多有钱财宝  何故守空闲
独一无等侣  而着于睡眠
(因为是为了我之故,而睡眠的呢?或者是因为后边之故呢?有了很多的钱财珍宝?为甚么缘故而守住于空闲呢?独一而并没有等侣?为甚么着于睡眠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因此,而说偈而说:
不因汝故眠  非为最后边  亦无多钱财  唯集无忧宝
哀愍世间故  右胁而卧息  觉亦不疑惑  眠亦不恐怖
若昼若复夜  无增亦无损  为哀众生眠  故无有损减
正复以百枪  贯身常掘动  犹得安睡眠  已离内枪故
(不是因为你之故才睡眠,也不是为了最后边故而睡眠。也没有多钱财,唯有集聚无忧之宝耳。)
(由于哀愍世间之故,右胁于地而作卧息。就是醒觉时,也不疑惑,睡眠时,也不会有甚么恐怖。)
(不管是白昼,或者是夜间,并没有增加,亦没有损减。由于哀愍众生而眠。因此之故,而无有损减的。)
(倘若又用百支枪,来贯穿吾身,而常掘动,仍然是得安隐睡眠,因为已经离开内枪之故。)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一、瞿低迦经:瞿低迦证时解脱,而六返退转,不欲七次退转,而自杀,而得般涅盘,佛为授第一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婆罗山的七叶树林的石室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瞿低迦,住在于王舍城仙人山之侧的黑石室中,独自一人在静处思惟,而修习不放逸之行。自己已得饶益,而得时受意解脱(须等待好时缘之解脱。如好衣食住药等,详在劣译俱舍学)。于身已作证,然而却数数(数次)退转。经过一二三四五六次之反与退,而又经过六次的复得于身作证时受意解脱,而寻又退转。
那位瞿低迦尊者于是作此念:「我独一人在于静处思惟,修不放逸之行。这样的精勤修习,而自饶益,而于身作证,为时受意解脱。然而又数数的退转,乃至六反而得证,可是仍然又退转。我现在当用利刀自杀,不可使他为第七次之退转。」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王舍城毘婆罗山侧的七叶树林之石窟中。有一位弟子,名叫瞿低迦,住在于王舍城仙人山侧之黑石室中,独自一人于静处,专精思惟,而得时受意解脱,其身已作证。然而却六次反而又退,而又还得其果证。他曾作此念:『我已经六次的反而又退,而又还得证。这次不可再使他有第七次的退
转。我宁可用刀自杀,也不可使其有第七次的退转吧!』如果那位比丘,想用刀自己杀害,就不可使其达到自杀的愿望。因为这样,乃会出离我的境界而去之故。我现在当往告诉他的大师。」
那时,波旬就执持琉璃柄的琵琶,往诣世尊之处,鼓弦而说偈说:
大智大方便  自在大神力  得炽然弟子  而今欲取死
大牟尼当制  勿令其自杀  何闻佛世尊  正法律声闻
学其所不得  而取于命终
(你有大智、大方便、自在的大神力,而虽得炽然的弟子,可是现在却欲想寻死去!大牟尼!应当要制止他,不可以使他自杀。为甚么能得听到佛世尊的正法与律的声闻弟子,为了学其所不得的果证,而采取命终以便究竟呢?)
这时,世尊听闻魔王说此偈后,也就说偈回答而说:
波旬放逸种  以自事故来  坚固具足士  常住妙禅定
昼夜勤精进  不顾于性命  见三有可畏  断除彼爱欲
己摧伏魔军  瞿低般涅盘
波旬心忧恼  琵琶落于地  内怀忧戚已  即没而不现
(波旬!你乃放逸之种!由于自事之故,而到这里来。那些坚固具足之人,都常住于微妙的禅定里,不管是昼,或者是夜,都勤勉精进,并不回顾自己的性命的。因为看见三有(三界)之可畏,而断除那些爱欲的。这种人已经摧伏魔军!这位瞿低迦已般涅盘了。)
(魔王波旬听后,心里觉得非常的忧恼,其所执持的琵琶,终落于地。内怀忧戚后,即隐没而不现。)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都到这里来,到齐后,共往仙人山侧的黑石室之处,去观看瞿低迦比丘用刀自杀之事。」
那时,世尊和众多的比丘,都往至仙人山侧的黑石室中,见瞿低迦
比丘杀身在于地。世尊就告诉诸比丘们说:「汝们看见这位瞿低迦比丘杀身在地与否呢?」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已见,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们看见过瞿低迦比丘的周匝绕身,黑闇之烟,起而充满于四方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已见,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这乃是恶魔波旬,在于瞿低迦善男子之身侧,四围周匝求其识神,然而比丘瞿低迦,乃以不住心,而执刀自杀。」(未生之生所受之结生心,已没有所住,也就是完全涅盘)
那时,世尊,乃为瞿低迦比丘,受第一记(四果阿罗汉)。
那时,波旬,曾说偈而说:
上下及诸方  遍求彼识神  都不见其处  瞿低何所之
(在上下,以及诸方面,遍求他的识神,都不见其处,瞿低迦到底是到那里去了呢?)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如是坚固士  一切无所求  拔恩爱根本  瞿低般涅盘
(像如是的坚固之士,乃对于一切都无所求。因为已拔除恩爱的根本了,瞿低迦已经般涅盘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九二、魔女经:魔女看其父魔欲诱惑佛而未果,而自奋勇,而想诱惑世尊,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聚落,尼连禅河侧,在于菩提树下,成佛未久之
时。(优楼频螺,在佛陀伽耶之南,尼连禅河边)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于郁鞞罗聚落,尼连禅河侧,于菩提树下成佛未久。我当到那个地方去留难他。就化一少年,往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独入一空处  禅思静思惟  已舍国财宝  于此复何求
若求聚落利  何不习近人  既不习近人  终竟何所得
(独自一人入于空闲之处,去禅思,去静思惟。已经舍弃应拥有的全国的财宝,而还在这里求甚么呢?假若寻求聚落的利益的话,为甚么不去习近于人呢?既不习近于人,终究还有甚么所得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娆乱。」
即说偈而说:
已得大财利  志足要寂灭  摧伏诸魔军  不着于色欲
独一而禅思  服食禅妙乐  是故不与人  周旋相习近
(我久来就已经得大财利,志足而常安于寂灭里。我已摧伏诸魔军,不着于色欲。都独自一人在禅思,而服食禅的妙乐。因此之故,不和其它之人周旋而相习近!)
魔王又说偈说:
瞿昙若自知  安隐涅盘道  独善无为乐  何为强化人
(瞿昙!你假若自知安隐涅盘之道的话,就独一自己好好的去享受无为的快乐,为甚么还要强硬的去化度他人呢?)
佛陀又说偈回答而说:
非魔所制处  来问度彼岸  我则以正答  令彼得涅盘
时得不放逸  不随魔自在
(我所得之法,并不是魔所规制之处。因此,如有人来问如何得渡过彼岸时,我就会以正确之法去解答,使他能得涅盘。会应时而得不
放逸,不会随顺恶魔之自在。)
魔王又说偈说:
有石似凝膏  飞鸟欲来食  竟不得其味  损嘴还皈空
我今亦如彼  徒劳皈天宫
(有石头,好似凝膏,飞鸟看到,而欲来啄食它,终竟不能得到有甚么滋味,唯损伤其嘴,而飞还空中去。我也是如此,徒劳而无益,而皈还天宫吧!)
魔王说偈后,内心怀着忧戚,心生变悔,低头而伏地,用指头画地!
魔王有三位女儿,一名爱欲,二名爱念,三名爱乐。她们都来到波旬之处,而说偈说:
父今何愁戚  士夫何足忧  我以爱欲绳  缚彼如调象
牵来至父前  令随父自在
(父亲现在为甚么那么的愁戚呢?对付那位士夫有甚么可忧的呢?我现在可以用爱欲之绳,去系缚他,有如调御大象那样的容易。会把他牵来至父亲之前,使他随顺父亲之自在遣用!)
魔王回答魔女说:
彼已离恩爱  非欲所能招  已出于魔境  是故我忧愁
(那位士夫已经脱离恩爱的人,并不是欲爱所能招引的。已经脱出于魔境的人,因此之故,我才会忧愁!)
那时,魔王的三女,身放光焰,其炽盛有如云中之电光,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而说:「我们现在要皈投在于世尊的足下,为世尊的给侍使令(听令遣使)。
那时,世尊,都不顾视她们。世尊说:「妳们当知!如来已离诸爱欲,已心善解脱的人!」像如是的经过第二次与第三次,都同样之
说。
这时,三位魔女自相谓言而说:「士夫有种种随形之爱欲。现在应该作各种之变化,化作百种童女之色,变作百种初嫁之色,作百种的未产之色,作百种已产之色,作百种中年之色,作百种宿年之色。作这种种的形类,去诣沙门瞿昙之处,去作此言:『现在这些均皈于尊足之下,供给使令!』」
她们作这些相议后,就作种种的变化,如上所说的,而来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们今天统统皈于尊足下,供给您使令。」
那时,世尊,都不顾念,世尊还是照样的说:「如来之法,已离诸爱欲烦恼!」像如是的经过三次,都同样之说。
那时,三位魔女自相谓言:「假若未离欲的士夫的话,看见我们的种种的妙态时,其心就会迷乱,欲气会冲击,胸臆会破裂,热血会熏面。然而现在的沙门瞿昙,对于我们都不顾眄(连看一眼也不肯)。如来好像已离欲解脱,得善解脱之想的了。那么,我们今天,唯有再用各种之偈来问他!」因此,又到佛前,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爱欲天女即说偈而说:
独一禅寂默  舍俗钱财宝  既舍于世利  今复何所求
若求聚落利  何不习近人  竟不习近人  终竟何所得
(独自一人在禅坐而皈寂默,而舍弃世俗的钱财珍宝。既舍弃了世间的利益,现在又有甚么所希求的呢?)
(假若是为了寻求聚落的利益的话,为甚么不去习近于人呢?竟然不习近于人,终竟有甚么所得呢?)
佛陀说偈回答说:
已得大财利  志足安寂灭  摧伏诸魔军  不着于色欲
是故不与人  周旋相习近
(我已得大财利〔法益〕,志足而安隐寂灭。已摧伏诺魔军,而不着于色欲。因此之故,不会和人周旋相习近。)
爱念天女又继之而说偈说:
多修何妙禅  而度五欲流  复以何方便  度于第六海
云何修妙禅  于诸深广欲  得度于彼岸  不为爱所持
(你是多修甚么妙禅,而得以渡过五欲之水流的呢?又用甚么方便,去渡过第六海呢(六道)?为甚么修习妙禅的话,则对于诸深广之欲,都能得以渡过而到达彼岸,不会再被爱念所执持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身得止息乐  心得善解脱  无为无所作  正念不倾动
了知一切法  不起诸乱觉  爱意睡眠覆  斯等皆已离
如是多修习  得度于五欲  亦于第六海  悉得度彼岸
如是修习禅  于诸深广欲  悉得度彼岸  不为彼所持
(身已得止息柔软之乐,心已得善解脱。已经达到无为无所作,以正念而不被一切所倾动。已经了知一切诸法,而不起一切的诸乱觉。爱欲、瞋恚、睡眠等盖覆,这些都已脱离。)
(像如是的多多修习,而得度脱于五欲。也对于那第六之海,均予以得脱而渡过彼岸。像如是的修习妙禅,则对于那些诸深广之欲,均能得以度脱而渡过彼岸,不会再被其所执持的了!)
那时,爱乐天女,又继之而说偈说:
已断除恩爱  淳厚积集欲  多生人净信  得度于欲流
开发明智慧  超踰死魔境
(已经断除恩爱与淳厚之积集之欲,能够多生他人之净信,得以渡脱于欲流。也就是说,你已开发明智慧,已超踰死魔之境界了吧?)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大方便广度  入如来法律  斯等皆已度  慧者复何忧
(以大方便而广度,而入于如来之法与律。这些都已度过,有黠慧的人,又有甚么忧恼呢?)
那时,三位天女的志愿不能满足(不能达成任务),就还诣其父魔王波旬之处。
这时,魔王波旬遥见其女回来,就说偈愚弄她们而说。
汝等三女子  自夸说堪能  咸放身光焰  如电云中流
至大精进所  各现其容恣  反为其所破  如风飘其绵
欲以爪破山  齿啮破铁丸  欲以发藕丝  旋转于大山
和合悉解脱  而望乱其心  着能缚风足  令月空中堕
以手抒大海  气歔动雪山  和合悉解脱  亦可令倾动
于深巨海中  而求安足地  如来于一切  和合悉解脱
正觉大海中  求倾动亦然
(妳们这三位女孩!曾自夸言而说堪能系缚瞿昙来。因此,而都放出身上的光焰,有如电光之在云中闪流一样。妳们到了大精进者〔佛陀〕之处,各各变现化出其容姿,却反而被他所破,犹如风飘其绵一样。)
(想欲用指爪去破大山,用嘴齿去啮破铁丸,欲以发藕丝去旋转大山那样!)
(和合都已解脱,而还要希望能够扰乱其心。执着而想能缚风之足,欲使空中的月亮堕下来。)
(如能以手去抒大海,以气歔去动雪山的话,则那和合虽悉已解脱,也有可能使其倾动。妳们就是想在于深巨之大海中,希求安足之地那样的!)
(如来乃对于一切的和合,均已解脱,在正觉的大海中,求其能够倾动,也是如此的!)
像如是的,魔王波旬,愚弄其三位魔女后,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三、净不净经:本经叙述魔王作百种的净、不净之色,欲娆乱佛陀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处的尼连禅河侧的大菩提树之下,初成佛道。
天魔波旬曾作此念:这位沙门瞿昙在于郁鞞罗住处,尼连禅河侧之菩提树下,初成佛道。我现在当往那处,去作留难。就自变身,作百种之净、不净之色,然后往诣佛所。
佛陀遥见波旬作百种之净、不净之色,而作此念:「恶魔波旬,现在作百种的净、不净之色,欲来作娆乱。」因此,即说偈而说:
长夜生死中  作净不净色  汝何为作此  不度苦彼岸
若诸身口意  不作留鸡者  魔所不能教  不随魔自在
如是知恶魔  于是自灭去
(你长夜都在生死当中,作净、不净之色。你为甚么要作这样,而不度过苦海,而到达彼岸呢?)
(假若诸身口意,不作留难的话,乃为恶魔所不能教训之处,而不随顺于魔王之自在的。)
(像如是的知道,恶魔啊!应在此地,自灭而去吧!)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如是之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内心
了!」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四、苦行经:世尊舍弃苦行,改为禅坐,而初成佛道。恶魔即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处的尼连禅河侧之菩提树下,初成正觉。
那时,世尊独自在一静处,专心禅思,曾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已由苦行解脱。善哉!我现在已经善能由苦行而解脱。先前修习正愿,现今已果然的得到无上的菩提!」(脱离无益之苦行,而改由禅坐正念,终于达到真正解脱的境地!)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郁鞞罗处之尼连禅河侧的菩提树下,初成正觉。我现在当往那个地方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大修苦行处  能令得清净  而今反弃舍  于此何所求
欲于此求净  净亦无由得
(大大的在于苦行处修习苦行,就能使其得到清净,而现在却反而弃舍那个修行处,而到这里来,有甚么所求呢?想在这里求取清净,然而清净也无由可以得到的!)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位魔王波旬,想来作娆乱。」就说偈而说:
知诸修苦行  皆与无义俱  终不获其利  如弓弹有声
戒定闻慧道  我已悉修习  得第一清净  其净无有上
(我已知道修诸苦行,均和无意义共为一体,终究不能获得甚么利益,有如弹弓,只有声音而已。)
(戒定闻慧之道,我均已修习过,因此而能得第一的清净,其清净乃为没有比得上的!)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五、乞食经:本经叙述恶魔想来妨碍佛陀之乞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娑罗婆罗门聚落。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娑罗聚落去乞食。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婆罗聚落去乞食。我现在当往,先入民间的舍宅,去告诉诸信心的婆罗门长者,使那位沙门瞿昙空钵而出(乞不得食物)。
那时。恶魔波旬,就随逐在佛陀的后面,唱作如是之言:「沙门!沙门!都乞不得食物吗?」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就作偈而说:
汝新于如来  获得无量罪  汝谓呼如来  受诸苦恼耶
(你新在于如来之所,获得算不尽的罪业,你谓想叫如来,受诸苦恼吗?)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言:「瞿昙!更入聚落,当会使其得食!」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正使无所有  安乐而自活  如彼光音天  常以欣悦食
正使无所有  安乐而自活  常以欣悦食  不依于有身
(假如无所有〔乞不得食〕,也能安乐而自活,有如那光音天之常以欣悦而食那样。)
(假如一无所有,也能得安乐而自活下去,因为常以欣悦为食,并不依于有身啊!)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六、绳索经:本经叙述恶魔欲用绳索来缚佛,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已经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也已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当游行在于人间,多多的度脱人天,多所饶益安乐人天。不须结伴而行,应一个人一个人的个别而去。我现在也将到郁鞞罗住处的人间去游行。」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于波罗捺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对他们的声闻弟子,作如是的说法:『我已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也同样的已能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应各别在于人间去教化,……乃至我也当至郁鞞罗住处的人间去游行。』我今当往去为他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住在于佛前,说偈而说:
不脱作脱想  谓呼已解脱  为大缚所缚  我今终不放
(你并不解脱,而作已经解脱之想,所谓叫做已经解脱的话,就会被大缚所缚,我现在终不放弃你!)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就说偈而说:
我已脱一切  人天诸绳索  已知汝波旬  即自消灭去
(我已经解脱一切人天的诸绳索了。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波旬!你应实时自动的消灭而去!)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因此之故,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七、说法经:本经叙述佛陀为四众说法,恶魔欲来作娆乱,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石主释氏聚落,有好多人由于疫病而死。到处的民众,不管是男,或者是女,都从四方而来受持三皈。那些诸病人,不论是男,或者是女,或者是大,或者是小,都由来者自称名字而发愿说:「我某某等,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举村全邑的人,皆为是如此。
那时,世尊,也曾热诚的为诸声闻说法。这时,诸位以信心而皈依三宝的这些人,都皆转生于人天之善道中。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中,热诚的为诸四众弟子说法。我今当往那个地方去作留
难。」就化作一位年轻之人,往住于佛前,说偈而说:
何为勤说法  教化诸人民  相违不相违  不免于驱驰
以有系缚故  而为彼说法
(为甚么勤于说法,勤于教化诸人民呢?不管是相违〔否定〕,或不相违〔赞成〕,都不能免掉驱驰的!因为有了系缚之故,而为他们说法。)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烧乱」。就说偈而说:
汝夜叉当知  众生群集生  诸有智慧者  孰能不哀愍
以有哀愍故  不能不教化  哀愍诸众生  法自应如是
(你这位夜叉〔捷疾鬼神〕应当要知道!众生乃为群集而生的。诸有智慧的人,那一个人不会起哀愍之心呢?由于有了哀愍之心之故,不能不教化他人。此哀愍诸众生之法,自应是如是的!)
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内心。」因此,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八、作王经:本经叙述恶魔劝唆佛陀当国王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世尊独自一人在于静处,禅思思惟,而作此念:「颇有(是否有)作王的人,能得不杀生,不教人杀,一向都行正法,以治民,不行非法的吗?」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于石主释氏聚落,独自一人在禅思时,曾作此念:『颇有作王的人,不杀生,不教人杀生,一向都行正法去治国,不行非法的吗?』我今当往,去为他说法。」就化作一年轻人,往住于佛前,而作此言:「如是!世尊!如是!善逝!可得作王,而不杀生,不教人杀生。一向都行正法去治民,不行非法。世尊!您现在可以作为国王,善逝!您现在可以作国王,必能得到如意的。」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佛陀于是告诉恶魔说:「你这位恶魔波旬!为甚么作此言:『应作国王!世尊!应作国王!善逝!可以得到如意的。』呢?」
恶魔白佛说:「我当面从佛听到佛陀曾作是说:『如果对于四如意足曾经修习,多多的修习后,则欲使雪山王变成为真金,就能照作不异。』世尊现在具有了四如意是,已修习,多多的修习过了。欲使雪山王变成为真金,定能如意不异。因此之故,我白世尊:「作为国王!世尊!应作为国王!善逝!可以得到如意的!」」
佛陀告诉波旬说:「我并没有心要作国王,为甚么应当去作呢?我也无心欲使雪山王变为真金,有甚么因由要变化呢?」
那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正使有真金  如雪山王者  一人得此金  亦复不知足
是故智慧者  金石同一观
(假如有真金如雪山王那么的多,有一个人得这么多的金,也会不知足的。因此之故,有智慧的人,将金和石,作同一之观。)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九九、众多经:本经叙述众多的比丘,为佛作衣,恶魔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事。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释氏石主释氏聚落里,有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故。我今当往那里,去作留鸡。」就化作一位年轻少壮的婆罗门像,作大萦发,着兽皮之衣,手里执持曲杖,往诣供养堂,在于众多的比丘之前,默然的住下来。须史,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年少而出家,肤白而发黑,年在于盛壮之时,应该去享受五欲,而庄严自娱才对。为甚么违亲背族,悲泣别离,信仰非家而为出家学道呢?为甚么要舍弃现世之乐,而求他世非时之乐呢?」诸比丘们告诉婆罗门说:「我们并不是舍弃现世之乐,而去求他世非时之乐。我们乃舍弃非时之乐,而就现世之乐啊!」
波旬又问:「甚么叫做舍非时之乐,而就现世之乐呢?」比丘们回答而说:「如世尊之说,即:他世之乐,乃少味而多苦,少利而多患。世尊所说之现世之乐,乃离诸炽燃,不待时节,而能自己通达。对于此而观察,缘于自己而能觉知。婆罗门!这名叫做现世之乐。」
那时,婆罗门三反,而掉头瘖痖,用杖筑地,实时隐没不现。
这时,诸比丘们即生恐怖,身毛皆竖,而作此思惟:「这是何等的婆罗门像,来此作变化的呢?」因此,而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
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们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故。那时,有一位盛壮的婆罗门,萦发大髻,来诣我们的集会处,而作此言:『你们年少而出家……。」如上广说,乃至三反掉头瘖痖,用杖筑地,实时隐没不现。我们因之而生恐怖,身毛都为之竖立起来。这是那一位婆罗门像,来作此变化的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不是婆罗门,是恶魔波旬,来到你们那里,欲作娆乱的。」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凡生诸苦恼  皆由于爱欲  知世皆剑刺  何人乐于欲
觉世间有余  皆悉为剑刺  是故黠慧者  常勤自调伏
巨积真金聚  犹如雪山王  一人受用者  意犹不知足
是故黠慧者  当修平等观
(凡是所生的诸苦恼,均为是由于爱欲而来。如果能彻知世间的一切均为是剑刺的话,甚么人还会喜乐于贪欲呢?)
(觉悟世间的一切均为是有余之法,均为是有如剑刺。因此之故,有黠慧的人,都常于精勤,而调伏自己!)
(积聚巨大的真金之聚,犹如雪山王那么的大,而由一人去受用,其心还是会不知足的。因此之故,有黠慧的人,应当要修学平等观!)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而奉行!



一一○○、善觉经:善觉比丘皈依三宝的善缘时,恶魔化为大身的士夫使其恐怖。佛说为恶魔后,则勇猛而退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有一位善觉尊者,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于石主释氏聚落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坐具),悬置在右肩上,进入林中,坐在一树下。修习白昼时的正受,而作此念:「我已得善利!能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学道。我已得善利!能遭遇大师如来、等正觉。我已得善利!能得在于梵行、持戒、备德、贤善的真实众之中。我现在应当努力于得大贤善,然后命终,在于当来之世,也应当为一贤善之人。」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石主释氏的聚落。有一位声闻的弟子,名叫善觉,着衣持钵,……都如上广说。乃至要当一位贤善的尊者而命终,后世亦要为贤善的尊者。我现在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大身的人,一看就知道为盛壮多力,使人看到时,会起恐怖之心。所谓其力,能将大地翻覆发动。恶魔就化作这样的一个人,到了善觉比丘之处。
善觉比丘,遥见这位大身勇盛的壮士时,即起恐怖。就从其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都广说如上,乃至愿为一贤善的比丘而命终,后世也愿为一贤善的比丘。在这时候,曾经看见一位大身的士夫,其形勇壮炽盛,其力能动大地。我看见后,生起恐怖,心惊毛竖。」
佛陀告诉善觉比丘说:「这并不是甚么大身的士夫,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而已。你且回去,仍依在于那树下,去修习从前的三昧(正定),去摇动那位恶魔。由于此动作功行,就能脱离其娆乱的苦恼的!」
那时,尊者善觉,就回到其本处。到了早晨,着衣持钵,进入石主释氏聚落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都如上广说,乃至愿为贤善的比丘,直到命终,后世也愿为贤善的比丘!
那时,恶魔波旬,又作此念:「这位沙门瞿昙,住于石主释氏聚落。有一位弟子名叫善觉,……都如上广说,乃至愿为贤善,直至命终,后世也愿为善贤。我现在当往其处,去作留难。」因此,又化作一大身,其形勇壮炽盛,其力能发动大地,就往住在善觉比丘的前面。
善觉比丘,又遥见此人,就说偈而说:
我正信非家  而出家学道  于佛无价宝  正念系心住
随汝变形色  我心不倾动  觉汝为幻化  便可从此灭
(我乃由于正信非家之好处,而出家学道。对于佛陀所教的无价之宝,正念而系心安住在那里。)
(因此,不管你如何变化其形色,我的心都不会倾动。我已觉知你为一幻化者,你可以随便的从此隐灭吧!)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这位沙门,已经知道我心了。!因之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