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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1201-125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一二○一、莲华色经:本经叙述莲华色比丘尼,不受魔的诱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名叫优钵罗色(莲华色)的比丘尼,住于舍卫国的王
园之比丘尼众中。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完毕,持尼师坛,着于肩上,进入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其女弟子名叫优钵罗色的比丘尼,住在于舍卫国的王园比丘尼众中。在于朝晨时,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完毕,持尼师坛,着于肩上,进入于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我现在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到了优钵罗色比丘尼之处,而说偈说:
妙华坚固树  依止其树下  独一无等侣  不畏恶人耶
(妳依止于妙华坚固树的树下,独自一人,并没有其它同伴的,妳不怖畏恶人吗?)
这时,优钵罗色比丘尼,曾作此念:「到底这位是那一类的众生欲来恐怖我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之人呢?」像如是的思惟后,即得觉知:「这位必定是恶魔波旬,欲来扰乱我耳。」就说偈而说:
设使有百千  皆是奸狡人  如汝等恶魔  来至我所者  不能动毛发
不畏汝恶魔
(假如有百千名,均为是奸狡之人,都像你们这些恶魔,到了我所来,也不能动摇我的一支毛发,我都不怖畏你这些恶魔!)
魔又说偈说:
我今入汝腹  住于内藏中  或住两眉间  汝不能见我
(我现在进入于妳的腹内,住在于妳的内藏当中,或者住于妳的两眉的中间,妳也不能看见我的。)
这时,优钵罗色比丘尼,又说偈说:
我心有大力  善修习神通  大缚已解脱  不畏汝恶魔  我已吐三垢
恐怖之根本  住于不恐地  不畏于魔军  于一切爱喜  离一切闇冥
已证于寂灭  安住诸漏尽  觉知汝恶魔  自当消灭去
(我的内心有大力,由于善修习神通,故已解脱大结缚,因此,不怖畏你这位恶魔!)
(我已经吐出三垢,恐怖的根本,已住于不恐地,不畏于魔军。对于一切爱喜,都已离开其闇冥,已经证悟寂灭,安住在于诸漏已尽里。已经觉知你就是恶魔,应该自动的消减去!)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优钵罗色比丘尼已经知道我的心。」就内怀忧愁,实时隐没不现。



一二○二、尸罗经:本经叙述尸罗比丘尼不畏恶魔,而降伏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尸罗比丘尼住在于舍卫国的王园比丘尼众中。她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完毕,就持尼师坛,着在肩上,进入于安陀林,而坐在于一树下,进入于画时的正受。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其女弟子尸罗比丘尼乃住于舍卫国的王园精舍的比丘尼众中,在于朝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舍卫城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完毕后,持尼师坛,着在于肩上,进入于安陀林,坐在
于一树下,入于画时的正受。我现在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到了尸罗比丘尼的前面说偈而说:
众生云何生  谁为其作者  众生何处起  去复至何所
(众生到底是怎么生的呢?是以谁为其创造者呢?众生是从何处而起的呢?去后又会到何处去呢?)
尸罗比丘尼曾作此念:「这位是甚么人欲来恐怖我呢?到底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人呢?」作此思惟后,即生知觉(就已发觉):「这是恶魔欲来作留难的!」就说偈而说:
汝谓有众生  此则恶魔见  唯有空阴聚  无是众生者  如和合众材
世名之为车  诸阴因缘合  假名为众生  其生则苦生  住亦即苦住
无余法生苦  苦中苦自灭  舍一切爱苦  离一切闇冥  已证于寂灭
安住诸漏尽  已知汝恶魔  则自消灭去
(你说有众生之产生,这乃是恶魔的见解耳。因为唯有空的五阴之积聚而已,并没有甚么众生。)
(譬喻和合很多的材料而把它组合起来,世间的人就名之为车那样。诸阴都由众因缘而和合的,是假名叫做众生耳。)
(众生之生,就是苦之生,住也是苦之住。其实并没有甚么法在生苦的,是苦自生,苦自灭耳。)
(我已舍离一切的忧苦,离开一切的闇冥,已得证寂灭,安住于诸漏已尽。已经知道你就是恶魔的化身,你应自动的消灭而去!)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尸罗比丘尼已经知道我的心。」就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二○三、毘罗经:本经叙述毘罗比丘尼不怖畏恶魔,而把他降
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毘罗比丘尼住于舍卫国的王园比丘尼众中。她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着在肩上,入于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其女弟子毘罗比丘尼则住在于舍卫国的王园的比丘尼众中。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着于肩上,入于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我应该到那边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到了毘罗比丘尼之处,而说偈说:
云何作此形  谁为其作者  此形何处起  形去至何所
(为甚么造作此形像呢?是谁为之创造者呢?此形寿由于何处而起的呢?形寿离开后,会至于何处呢?)
毘罗比丘尼曾作此念:「这是甚么人欲来恐怖我的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人呢?」像如是的思惟后,就得知觉(发觉到):「这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耳。」就说偈而说:
此形不自造  亦非他所作  因缘会而生  缘散即磨灭  如世诸种子
因大地而生  因地水火风  阴界入亦然  因缘和合生  缘离则磨灭
舍一切忧苦  离一切闇冥  已证于寂灭  安住诸漏尽 恶魔以知汝
即自磨减去
(此形体并不是自造的,也不是由他人所造的。乃由因缘会合而生的,如果因缘离散时,就会磨灭。)
(譬喻世间的诸多种子那样,都因大地而得以生起。也因于地水火风之集合而生那样,五阴、十八界、十二入,也是同样,都是由于因缘和合而得以生起,因缘离散时,就会磨灭。)
(我已舍离一切忧苦,已离开一切的闇冥,已得证寂灭,安住于诸漏已尽。恶魔!我已知道就是你!你应自动的磨灭而去!)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毘罗比丘尼已知道我的心。」就生大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二○四、毘阇耶经:本经叙述毘阇耶比丘尼不怖畏恶魔,而降伏恶魔。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名叫毘阇耶的比丘尼,住在于舍卫国的王园比丘尼众中。她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荷在于肩上,进入于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现在住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而其女弟子毘阇耶比丘尼即住于舍卫国王园的比丘尼众中。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
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着于肩上,进入于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我现在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往至其前,而说偈说:
汝今年幼少  我亦是年少  当共于此处  作五种喜乐  而共相娱乐
用是禅思为
(妳现在还年轻,我也是一位少年人。我们就当在于这里,作五种的喜乐〔意为五欲〕,来共相娱乐为是,妳作禅思干甚么?)
这时,毘阇耶比丘尼曾作此念:「这是甚么人欲来恐怖我呢?是人呢?还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人呢?」作如是之思惟后,即得知觉:「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歌舞作众伎  种种相娱乐  今悉已惠汝  非我之所须  若寂灭正受
及天人五欲  一切持相与  亦非我所须  舍一切喜欢  离一切闇冥
寂灭以作证  安住诸漏尽  已知汝恶魔  当自消灭去
(作歌舞,作众伎等,种种的相娱乐等事,现在均已给与你了,这些事并不是我所须要的。)
(如寂灭的正受〔虚寂〕,以及天人的五欲,这一切的一切,都持相与你了,也不是我所须要的。)
(我已舍弃一切喜欢,离开一切闇冥,由寂灭而作证悟,而安住于尽诸有漏。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你应自动的消灭而去!〔还不赶快离开〕!)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这位毘阇耶比丘尼,已经知道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感,实时隐没不现。



一二○五、遮罗经:本经叙述遮罗比丘尼不怖畏恶魔,而能降伏恶
魔。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遮罗比丘尼住于舍卫国的比丘尼众中。她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着于肩上,至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其女弟子遮罗比丘尼也住于舍卫国,而在于王园的比丘尼众中,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食后,还回精舍,洗足后、举放衣钵,持尼师坛,着在肩上,入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我现在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年轻人,到了遮罗比丘尼之前,说偈而说:
觉受生为乐  生服受五欲  为谁教授汝  今厌离于生
(觉受人生就是快乐,既为人生就应服受五欲的。而到底是谁教授妳,叫妳应厌离于人生的呢?)
这时,遮罗比丘尼曾作此念:「这是甚么人欲来作恐怖的呢?到底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之人,而到此欲作娆乱的呢?」就说偈而说:
生者必有死  生则受诸苦  鞭打诸恼苦  一切缘生有  当断一切苦
超越一切生  慧眼观圣谛  牟尼所说法  苦苦及苦集  灭尽离诸苦
修习八正道  安隐趣涅盘  大师平等法  我欣乐彼法  我知彼法故
不复乐受生  一切离爱喜  舍一切闇冥  寂灭以作证  安住诸漏尽
觉知汝恶魔  自当消灭去
(有生,必定会有死。一旦受生,就必定会受诸苦恼。应该要鞭打这些诸恼苦,使其消灭而不再生。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缘于生而有之故。当断一切之苦,而超越于一切之生!)
(要以慧眼去观察圣谛,牟尼所说之法就是:叫人了知一切都是苦中之苦〔苦谛〕,以及苦之集〔集谛〕,而灭尽后,则能离诸苦恼〔灭谛〕,叫人修习八正道〔道谛〕,就能安隐的趣向于涅盘〔寂灭〕。)
(大师所教化的就是平等之法,我乃欣乐其所教之法。因为我已了知他所教之法之故,已不再喜乐于受生之乐。我乃以寂灭而作证,故能安住于诸漏之灭尽。已觉知你就是恶魔,你应自动的消灭离去!)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遮罗比丘尼已知道我的心。」因此,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二○六、优波遮罗经:优波遮罗比丘尼入于昼时的正受时,恶魔则以天上之欲乐来诱惑,而不被所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优波遮罗比丘尼也住在于舍卫国的王园比丘尼众当中。她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着于肩上,进入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入于昼时的正受。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
孤独园,其女弟子优波遮罗比丘尼,也住于舍卫国的王园比丘尼众中。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着于肩上,入于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进入于昼时的正受。我现在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到了优波遮罗比丘尼之处,说偈而说:
三十三天上  炎魔兜率陀  化乐他自在  发愿得往生
(三十三天〔忉利天,第二层天〕的天上界,以及炎魔天〔时分天,第三天〕、兜率陀天〔知足天,第四层天〕、化乐天〔第五层天〕、他化自在天〔第六层天〕,这些天界都能受尽极乐,如发愿的话,都得往生这些天上界去享乐。)
优波遮罗比丘尼曾作此念:「这是甚么人欲来恐怖我的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者奸狡之人呢?」她自思惟观察,而觉悟:「这必定就是恶魔欲来作娆乱的。」因此,而说偈说:
三十三天上  炎魔兜率陀  化乐他自在  斯等诸天上  不离有为行
故随魔自在  一切诸世间  悉是众行聚  一切诸世间  悉皆动摇法
一切诸世间  苦火常炽燃  一切诸世间  悉皆烟尘起  不动亦不摇
不习近凡夫  不堕于魔趣  于是处娱乐  离一切爱苦  舍一切闇冥
寂灭以作证  安住诸漏尽  已觉汝恶魔  则自磨灭去
(三十三天的天上界,以及炎魔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这些诸天上的世界,都不离开有为之行,因此,都随着魔之自在作为。)
(一切的诸世间,均为是众行之所聚集的。一切的诸世间,均为是动摇之法。一切的诸世间,都是苦恼之火焰,常于炽燃。一切的诸世间,悉皆起?尘,而不清净。)
(不被所动,也不被所摇,不习近于凡夫之行动,不堕入于恶魔之
趣,这样的在于此处娱乐,为之真正的安乐。)
(离开一切的忧苦,舍弃一切的闇冥,以寂灭证悟,而安住于诸漏之灭尽。)
(我已觉知你就是恶魔了!你应自动的磨灭而去!)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优波遮罗比丘尼,已经知道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二○七、尸利沙遮罗经:本经叙述尸利沙遮罗比丘尼,于安陀林入于昼时之正受时,恶魔欲来诱惑,而被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尸利沙遮罗比丘尼,也住于舍卫国的王园比丘尼众当中。朝晨着衣持钵,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放着于肩上,入于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进入于昼时的正受。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同时,其女弟子尸利沙遮罗比丘尼,在于舍卫国的王园比丘尼众当中。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着于肩上,入于安陀林,坐在于一树下,进入昼时的正受。我应该往到那边去作留难。就化为一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往到尸利沙遮罗比丘尼之处,而作此言:「阿姨!你到底是快乐于那一种道呢?」
比丘尼回答说:「我都没有所快乐!」
这时,恶魔波旬,即说偈而说:
汝何所谘受  剃头作沙门  身着袈裟衣  而作出家相  不乐于诸道
而守愚痴住
(妳到底是谘受何人之教导,而剃头作为沙门,而身穿袈裟之衣,而作出家之相,而不乐于诸道,而守住此种愚痴之行呢?)
这时,尸利沙遮罗比丘尼,曾作此念:「这是甚么人欲来恐怖我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为奸狡之人呢?」如是的思惟后,就自知觉:「这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此法外诸道  诸见所缠缚  缚于诸见已  常随魔自在  若生释种家
禀无比大师  能伏诸魔怨  不为被所伏  清净一切脱  道眼普观察
一切智慧知  最胜离诸漏  彼则我大师  我唯乐彼法  我入彼法已
得远离寂灭  离一切爱喜  舍一切闇冥  寂灭以作证  安住诸漏尽
已知汝恶魔  如是自灭去
(此佛法以外之诸道,都被诸邪见所缠缚。被缚于诸邪见后,就常会随着魔之自在作为。)
(如果生于释种之家,禀受无比的大师之教的话,就能降伏诸魔怨,就不会被魔所伏。)
(由于清净,而脱离一切,由于得道眼而能普遍的观察,由于才切智,而能悉知一切,为最胜而离开诸漏。他就是我的大师,我唯有安乐于他之法。)
(我入于彼法后,已得远离,而得寂灭,而离开一切爱喜,舍弃一切闇冥,以寂灭,而作果证,而安住于尽诸有漏之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恶魔!既如是,你就应自动的消灭而去!)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尸利沙遮罗比丘尼,已知道我
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二○八、揭伽池经:本经叙述婆耆舍尊者在十五日之布萨时,以月为喻而赞叹佛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瞻婆国的揭伽池侧。
那时,世尊在于每月之十五日举行布萨时,坐在于大众之前面,为月亮初出的时候。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婆耆舍,在大众当中,曾作此念:「我现在欲在佛前,以月譬偈来赞叹佛德。」作此念后,就从他的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为佛作礼,合掌白佛而说:「世尊!我欲有所说。善逝!我欲有所说。」(我想发言,不知可否?)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你欲说甚么,就说出来好了!」
这时,婆耆舍尊者,就在于佛前,说偈而说:
如月停虚空  明净无云翳  光炎明晖曜  普照于十方  如来亦如是
慧光照世间  功德善名称  周徧满十方
(犹如月亮停在虚空那样,非常的光明清净,而没有半点的云翳。其光炎明净而晖曜,而普照于十方。)
(如来之德也是如是,智慧光明,普照于世间。其功德善扬,名称普闻,可说是周遍而圆满于十方的世界。)
尊者婆耆舍说此偈时,诸比丘们,听其所说,皆大欢喜!



一二○九、憍陈如经:本经叙述憍陈如尊者来诣佛所。婆耆舍比丘在佛旁,就以偈赞叹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瞻婆国的揭伽池侧。
那时,尊者阿若憍陈如,久住于空闲的阿练若之处(寂静处)。这一天,来诣佛所,稽首佛足。用其面掩在佛足之上,而说此言说:「久不见世尊!久不见善逝!」(好久不来拜见问候佛陀了!佛陀近来诸事如意吗?)
那时,尊者婆耆舍,在于会中,曾作此念:「我现在应当在于尊者阿若憍陈如的面前,用上座譬,来赞叹他。」作此念后,就从座起,整其衣服,为佛作礼,合掌白佛而说:「世尊!欲有所说。善逝!欲有所说。」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如欲说时,就便说出来吧!」
这时,尊者婆耆舍,就说偈而说:
上座之上座  尊者憍陈如  已度已超越  得安乐正受  于阿练若处
常乐于远离  声闻之所应  大师正法教  一切悉皆陈  正受不放逸
大德力三明  他心智明了  上座憍陈如  护持佛法财  增上恭敬心
头面礼佛足
(这位上座中的上座,憍陈如尊者,是已度过苦海,已超越烦恼,而得安乐的正受。在于阿练若寂静的地方,常乐于远离一切。)
(他能将声闻所适应的大师的正法的教诫,一切都能将它具陈宣说出来,正受而不放逸。这位大德的神力,已具足了三明〔宿命、天眼、漏尽〕,他心智也具而明了。)
(憍陈如上座,为一护持佛教的法财,现在为增上其恭敬之心,以头面礼拜而掩在佛足上面!)
婆耆舍尊者说此偈语时,诸比丘们,听其所说,皆大欢喜!



一二一○、舍利弗经:本经叙述舍利弗尊者为诸比丘说法,婆耆舍尊者感激而说渴赞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瞻婆国的揭伽池侧。
这时,尊者舍利弗在于供养堂。这时,有众多的比丘集会在那里,他就为他们说法。其所说的句味,很满足,其辩才,乃非常的精简而清净,便人容易了解,喜乐于听闻。是不阂不断(不障无碍),深义都能显现。那些诸位比丘们,都专诚而乐听,都尊重忆念,一心一意的在于其侧恭听其说法。
这时,尊者婆者舍,在于会中,曾作此念:「我应当在于尊者舍利弗的面前,说偈赞叹。」作此念后,就站起,合掌而白尊者舍利弗说:「我欲有所说,不知可否?」舍利弗说:「随你喜乐的,就把它说出来吧!」
尊者婆耆舍,就说偈而说:
善能略说法  令众广开解  贤优婆提舍  于大众宣畅  当所说法时
咽喉出美声  悦乐爱念声  调和渐进声  闻声皆欣乐  专念不移转
(善能将佛法咯说,使大众都能深广的了解。贤者!优婆提舍〔舍利弗别名〕-善能在于大众当中宣畅真义。)
(当他有所说法之时,其咽喉乃出美妙的声音,能使人悦乐而爱念之声,调和而渐进之声。听闻其声音,都能欣乐,都能专念,而不转移其心念于别处。)
尊者婆耆舍,说此语时,诸比丘们,听其所说,皆大欢喜!



一二一一、那伽山经:本经叙述婆耆舍赞叹目揵连尊者之神通,及诸比丘之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那伽山侧。五百名比丘也和佛俱在一起。
他们均为是阿罗汉果的人,其诸漏都已尽,所作也都已作完。可说是离诸重担,逮得已利,断诸有之结缚,以正智,而心善解脱的人们!
大目揵连尊者为神通第一的人,他在此时,曾用神力,观察大众之心,发见一切均为是解脱贪欲的人。这时,尊者婆耆舍,在于大众当中,曾作此念:「我现在应当在于世尊,以及比丘僧们的面前,说偈赞叹。」作此念后,就从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合掌白佛而说:「世尊!我欲有所说。善逝!我欲有所说,不知可以吗?」佛陀告诉婆者舍说:「随你欲乐说的,就把它说出来好了。」
这时,尊者婆者舍,就说偈而说:
导师无上士  住那伽山侧  五百比丘众  亲奉于大师  尊者大目连
神通谛明了  观彼大众心  悉皆离贪欲  如是具足度  牟尼度彼岸
持此最后身  我今稽首礼
(我们的导师,无上之士,住锡于那伽山的山侧。有五百名的比丘众,都能亲奉在于大师的身边。)
(尊者大目揵连的神通,为谛实明了。观察大众之心时,都能知悉大众都已离开贪欲的人。)
(像如是的具足而度,牟尼已度脱而到于彼岸,唯持此最后之身耳。我现在应该稽首礼拜!)
尊者婆耆舍,说此偈语时,诸比丘们,听其所说,皆大欢喜!



一二一二、怀受经:解夏时,首先由佛问大众:佛的三业是否有过错?舍利弗回答:无。次由舍利弗自问及问大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结夏安居时,和五百名比丘在一起。
诸比丘们均为是阿罗汉,诸漏都已尽,所应作的,都已作完。已离开诸重担,断除诸有结。都以正智,而心善解脱。除了一位比丘者外,所谓尊者阿难是。世尊曾记说他在于现法当中,当得无知证。
那时,世尊,临于月之十五日,食受时(自恣时,忧安居之最后之日,在大众中,请他人随意举出自己之罪过,而忏悔之),在大众前,敷座而坐。坐后,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为婆罗门(指世尊自己为神职人物),而得证般涅盘。持这最后边之身,而为大医师,而拔诸剑刺。我为婆罗门,得证般涅盘,持此最边之身,为无上的医师,能拔除剑刺。你们为我的法子,从我之口而生,从我之法所化生,而
得法的余财。因此,当怀受我(应自恣而关心我。也就是当心相向,不可客气)。不可使我的身,或口,或心,有可嫌责之事。」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众会当中,从座而起,整一整衣服,向佛作礼,合掌白佛说:「世尊!刚才您曾作如是之言:『我为婆罗门,得证般涅盘。持此最后之身,为无上的大医,能拔除剑刺。你为我之子,是从佛嘴里所生,从法所化生,得法的余财。诸比丘们!当怀受我,不可使我的身、口、心,有可嫌责之事。』我们并不看见世尊的身口心有甚么可嫌责之事。为甚么呢?因为世尊乃对于不能调伏的都能调伏,不寂静的能使其寂静,不稣息的能使其稣息,不般涅盘的能使其般涅盘。如来乃如实而知道,如来乃能说道,如来乃向于道,然后成就这些声闻,使我们随道、宗道,奉受大师之教诫,如其教授,而正向于欣乐真如的善法。我对于世尊,都不看见过有可嫌责的身、口、心之行。我现在于世尊之处,乞求,愿怀受我的见闻疑之罪,或者身、口、心,是否有嫌责之事?」(舍利弗回答佛陀,说佛陀并不犯过失。其次请佛提示舍利弗自身,是否有犯甚么过失?)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我并不看见过你有见闻疑之身、口、心,有甚么可嫌责之事。为甚么呢?因为舍利弗你,乃持戒,而多闻,而少欲知足。都修行远离,精勤方便,正念正受,有捷疾的智慧,明利的智慧,出要的智慧,厌离的智慧,大智慧、广智慧、深智慧、无比的智慧,可说就是智宝成就,而示教照喜。也常常赞叹示教照喜,而为众生说法,未曾疲倦!
喻如转轮圣王的第一长子那样,应该受灌顶,而还未受灌顶。已住于灌顶的仪法,如父之法,所可转的,也当可以随转的了。你现在也是如此。你为我的长子,应受灌顶,而还未灌顶,已住于仪法,我所应转的法轮,你也可以随转。你已得无所起,已尽诸有漏,心善解
脱。像如是的,舍利弗啊!我在于你之处,都不见闻疑之身口心,有甚么可嫌责之事。」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果我并没有见闻疑之身口心可嫌责之事。那么,在这里的五百名诸比丘,能否得到没有见闻疑之身、口、心,可嫌责之事吗?」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我对于此五百位比丘,也不见闻疑之身、口、心之可嫌责之事。为甚么呢?因为此五百位比丘,均为是阿罗汉,诸漏都已尽,所作也已作完,已经舍离重担,断诸有结,以正智而心善解脱。除了一位比丘,所谓尊者阿难是。然而我也已经记说他,在于现法当中,会得无知证。因此之故,诸五百位比丘们,我并不见其有身、口、心之见闻疑之罪,可嫌责者。」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此五百位比丘既然没有见闻疑的身、口、心之可嫌责之事。那么,在此大众当中,到底有几位比丘得证三明?几位比丘俱解脱?几位比丘慧解脱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此五百位比丘当中,有九十位比丘得三明,九十位比丘得俱解脱,其余的都得慧解脱。舍利弗!此诸比丘们,都已离开诸飘转,没有皮肤(不是肤浅,不会腐败),都是贞实坚固。」
这时,尊者婆耆舍,在众会当中,曾作此念:「我现在应该在于世尊,以及大众们的面前,叹说怀受偈。」作此念后,就从其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为佛作礼,右膝着在于地,合掌白佛而说:「世尊!我欲有所说。善逝!我欲有所说。」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随你所乐的可说出来!」
这时,婆耆舍,就说偈而说:
十五清净日  其众五百人  断除一切结  有尽大仙人  清净相习近
清净广解脱  不更受诸有  生死已永绝  所作者已作  得一切漏尽
五盖已云除  拔刺根本爱  师子无所畏  离一切有余  害诸有怨结
超越有余境  诸有漏怨敌  皆悉已潜伏  犹如转轮王  怀受诸眷属
慈心广宣化  海内悉奉用  能伏魔怨敌  为无上导师  信敬心奉事
三明老死灭  为法之真子  无有飘转患  拔诸烦恼刺  敬礼日种胤
(在月之十五,清净之日,共焦其大众有五百人。都是断除一切结缚,已尽后有的大仙人〔觉者〕,清净而相习近,清净而广解脱。不再更受诸有,生死都已永远断灭,所应作的都已作完,已经得证一切漏尽。五盖已如云之散除,已拔除如剑刺的根本爱。)
(有如狮子之无所畏惧一切那样,已经离开一切之有余之法。已杀害诸有的怨结,已超越有的余境,诸有漏的怨敌,统统潜伏!)
(犹如转轮王之怀受诸眷属那样,以慈心而广宣化,使四海之内的民众,都愿奉用效劳。能降伏恶魔怨敌,为无上的导师!)
(大众都以信敬心而奉事,都得三明,而息灭老死。都为法的真子,已没有飘转之患,已拔除烦恼之利刺。因此,我要敬礼日种〔指释尊〕之胤〔嗣〕!)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一三、不乐经:婆耆舍尊者说偈以示其厌自身,欣求解脱涅盘,终能由自说之偈而豁然大悟安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尼拘律相,住在于旷野禽兽所住之处。婆耆舍尊者则刚出家未久,就有了如是的威仪,他依聚落城邑而住,朝晨着衣持钵,在那聚落城邑乞食时,都能善护其身,守住他的六根门头,摄心而系念。乞食后,还回住处,举放衣钵,洗足后,就入室内去坐禅。坐禅后,就速从禅而觉醒过来,而不执着于乞食。
然而他并没有随时教授他的人,也没有人教诫他。因此,心不周圆安乐,都如是的隐覆深住(深锁其心,闷闷不得真正的安乐)。
这时,尊者婆耆舍,曾作此念:「我不能得法利,真是难得而不是容易可以得到。我不得随时教授、教诫之人,不得周圆欣乐,都住于隐覆之心。我现在应当赞叹自厌之偈。」就说偈而说:
当舍乐不乐  及一切贪觉  于邻无所作  离染名比丘  于六觉心想
驰聘于世间  恶不善隐覆  不能去皮肤  秽污乐于心  是不名比丘
有余缚所缚  见闻觉识俱  于欲觉悟者  彼处不复染  如是不染者
是则为牟尼  大地及虚空  世间诸色像  斯皆磨灭法  寂然自决定
法器久修习  而得三摩提  不触不谄伪  其心极专至  彼圣久涅盘
系念时时灭
(应该要舍弃快乐和不快乐,以及一切贪欲之觉受。在于近邻并没有所作,离开这些染着之心,名叫做比丘。)
(假如在于六觉的心想里〔六识心王〕,驰骋于世间的一切,造作恶不善,而隐覆,而不能离开吾人的皮肤〔指身心〕,以秽污而快乐其心的话,就不能名叫比丘!)
(虽然被有余缚之所缚,见闻觉识〔见闻觉知〕都俱备,但是对于这些贪欲,却能觉悟,已不再被其所染。像如是的不被所染的话,就是名叫牟尼〔寂灭、圣者〕。)
(不管是大地,或者是虚空,世间所有的诸色像,均为是终皈于磨
灭之法,如能证悟寂然,就能自作决定。)
(对于法器〔教法〕久久的修习的话,就能得证三摩提〔三昧,正定〕,而至于不触〔不被触摇〕,不谄伪〔真实〕,其心就是极为专至〔心一境处〕。那位圣者,则为久来就证涅盘的人,是系念而待时而入于寂灭的圣者!)
这时,尊者婆耆舍,说自厌离之偈后,其心已自开觉,对于那些不乐等事,已开觉后,就住于欣乐之心!



一二一四、贪欲经:本经叙述婆耆舍和阿难结伴而行乞食,中途遇美女而烦恼,阿难则为之说解脱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阿难,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以尊者婆耆舍为结伴的比丘。这时,尊者婆耆舍,看见一女人,有上妙之色相(非常的美丽),看后,内心曾起贪欲。
这时尊者婆耆舍曾作此念:「我现在得到不利之事。所得的是苦恼,而不是得安乐之事。我现在看见年少的女人,有绝妙之色相,就生贪欲之心。现在为了生厌离之故,应说偈来表明。就说偈而说:
贪欲所覆故  炽然烧我心  今尊者阿难  为我灭贪火  慈心哀愍故
方便为我说
(我被贪欲心所覆盖之故,炽燃的燃烧我的心。现在唯一愿尊者阿难您,为我消灭贪欲之火。您以慈心哀愍之故,方便为我开解演
说!)
尊者阿难说偈回答说:
以彼颠倒想  炽然烧其心  远离于净想  长养贪欲者  当修不净观
常一心正受  速灭贪欲火  莫令烧其心  谛观察诸行  苦空非有我
系念正观身  多修习厌离  修习于无相  灭除憍慢使  得慢无间等
究竟于苦边
(由于那些颠倒之想,致被炽然的燃烧其心。应远离错认的净想〔指美色〕,知道是会长养吾人的贪欲的。应当要修习不净观,常恒在于专心一意的正受里。)
(要速灭贪欲之火,不可使它烧燃其心。应谛实的观察诸行为苦,是空,非有我。系念而正观身,多多的修习厌离。修习无相,以便灭除憍慢之使〔烦恼〕。如能得灭憍慢心,而至于无间等〔解脱〕的话,就能究竟于苦边!)
阿难尊者说此偈语时,婆耆舍尊者,听其所说,而欢喜奉行!



一二一五、出离经:本经叙述婆耆舍见美女而起欲心,就说厌离偈,以调伏自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长者,请佛及僧,到其舍宅,去供养饮食。大众受请,而入其舍宅后,尊者婆耆舍,因直日住守之故,未能和众人受邀,就请其食分。
那时,有众多的长者妇女,从聚落出来,都往诣精舍。这时,尊者婆耆舍,看见年轻的妇女,容色端正美丽,就因之而起贪欲之心。
这时,尊者婆者舍,曾作此念:「我现在不利,而得不到利,得苦而不得乐。看见他人的妇女之容色端正美丽的形相时,就生贪欲之心。我现在应该说厌离偈。」作此念后,就说偈而说:
我已得出离  非家而出家  贪欲随逐我  如牛念他苗  当如大将子
大力执强弓  能破彼重阵  一人摧伏千  今于日种胤  面前闻所说
正趣涅盘道  决定心乐住  如是不放逸  寂灭正受住  无能于我心
幻惑欺诳者  决定善观察  安住于正法  正使无量数  欲来欺惑我
如是等恶魔  莫能见于我
(我已经得以出离,已经为非家而为出家。然而那贪欲心还是随逐于我,犹如牛只之念念不忘他人之苗草那样。)
(我应该要如大将之子那样,以大力而执强弓,能破除那重重的敌阵,以一人而能摧伏千军万马!)
(今天能得在于日种之胤〔指佛之出身为日的种姓〕之面前,听佛所说的正趣于涅盘之道,故已决定吾心安乐而住于其处。像如是的不放逸,寂灭而正受的安住的话,就不会有人幻惑欺诳我的心的了。)
(我已决定而善于观察,安住于正法。假如有无量的魔障,欲来欺惑于我,而像如是等恶魔,也不能见于我〔不能遮障其道心〕。)
这时,尊者婆耆舍,说此偈后,其心就得到安住而不再惑于美色了!



一二一六、憍慢经:本经叙述婆耆舍,由于其有辩才而生憍慢心。后来自觉而忏悔,就说偈以清净其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婆耆舍,自己以为有智,堪能善说,因之而对于他那聪明,而于梵行处,生起憍慢之心。然而自知不是,而自心念:「我这样,乃得不利,并不是得利,得苦,而不是得乐!我自为是有智慧,而轻慢那些聪明的梵行者!我现在当说能生厌离之偈,以便改正!」就说偈而说:
瞿昙莫生慢  断慢令无余  莫起慢觉想  莫退生变悔  莫隐覆于他
泥犁杀慢堕  正受能除忧  见道住正道  其心得喜乐  见道自摄持
是故无碍辩  清净离诸盖  断一切诸慢  起一切明处  正念于三明
神足他心智
(瞿昙的弟子,不可生憍慢,应将憍慢断灭,使其没有残余。不可生起慢觉想,不可以因憍慢而自退,而生变悔〔后悔来不及〕。不可以隐覆于他,被慢杀害而堕泥犁里〔地狱〕。)
(正受能除忧恼,如实而见道,则能住于正道。其心得喜乐,见道而自摄持。因此之故,能以无碍的辩才,去得清净,而离开诸盖〔烦恼〕。如能断一切的诸慢,即能生起一切的明处〔境界〕,而能正念于三明〔天眼、宿命、漏尽〕,以及神足、他心的智慧。)
这时,尊者婆耆舍,说此生厌离之偈后,其心即得清净!



一二一七、本欲狂惑经:本经叙述婆耆舍得证阿罗汉果后,思念过去,喜欢现在,而说偈赞叹三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尊者婆耆舍,住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常自一人思惟,安住于不放逸里。他因专心一意的修习独自一人之净业,而逮得三明,已于此身而作证果。
这时,婆耆舍尊者,曾作此念:我在于独一静处去思惟,而住于不放逸,专修自业,而得起三明,于此身而作证果。现在当说偈赞叹三明。」就说此偈而说:
本欲心狂惑  聚落及家家  游行遇见佛  授我殊胜法  瞿昙哀愍故
为我说正法  闻法得净信  舍非家出家  闻彼说法已  正住于法教
勤方便系念  坚固常堪能  逮得于三明  于佛教已作  世尊善显示
日种苗胤说  为生盲众生  开其出要门  苦苦及苦因  苦灭尽作证
八圣离苦道  安乐趣涅盘  善义善句味  梵行无过上  世尊善显示
涅盘济众生
(本来由于欲心狂惑,而在于各聚落,以及每家庭游行。偶然间得遇而拜见佛陀,就授我以殊胜之法。)
(瞿昙〔指佛陀〕因哀愍我之故,曾为我说正法。我闻法而得法眼清净,就舍去俗家,而为非有家之出家人。我自出家,听佛说法后,就正住于法教,就精勤方便而带念于坚固,而为堪能的佛子,而逮得三明,对于佛教都已修作完毕。)
(世尊善于显示,日种苗胤之说〔指佛教诫〕,乃为生盲的众生,开示其出要之法门。如世间为苦中之苦〔苦谛〕,以及其苦恼的原因〔集谛〕,和苦之灭尽而作证果〔灭谛〕,暨修八圣道之能离苦恼之
道〔道谛〕,使人安乐而趣于涅盘。)
(是善的义,善的句味,是梵行,没有其它可胜过其上的道理。世尊真正是善于显示开导,以涅盘而济渡众生!)



一二一八、四法句经:本经叙述佛陀善说四法句,婆耆舍即以偈赞叹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说四法句。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将会为你们解说:那四法句呢?
贤圣善说法  是则为最上  爱说非不爱  是则为第二  谛说非虚妄
是则第三说  法说不异言  是则为第四
(贤圣所说的善法,就是最为上的〔第一之法句〕。说爱语〔爱语〕,非不爱之语〔不说粗语〕,就是二法句。说谛实之语〔说实语〕,而不说虚妄之语〔不说妄语〕,就是第三法句。所说之法,都是真理,并不是异言之义〔真理〕,就是第四之法句。)
诸比丘们!这就是名叫说四法句。」
那时,尊者婆耆舍,在于众会当中,曾作此念:「世尊在于四众弟子当中,说四法句。我就应该用四种赞叹,来称誉而随喜。」就从座位站起,整其衣服,为佛作礼,合掌而白佛说:「世尊!弟子有话要禀告。善逝!弟子有话要禀告。」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随你所要说的,都说出来好了!」
这时,尊者婆耆舍,就说偈而说:
若善说法者  于己不恼迫  亦不恐怖他  是则为善说  所说爱说者
说令彼欢喜  不令彼为恶  是则为爱说  谛说知甘露  谛说知无上
谛义说法说  正士建立处  如佛所说法  安隐涅盘道  灭除一切苦
是名善说法
(如果说,善于说法的话,首先不会恼迫自己。其次,也不恐怖他人,这就是名叫善说。)
(所说的为爱〔令人喜爱〕之说的话,就是说出后能使他人欢喜,不使他人因之而做恶业,这就是所谓的爱之说〔爱语〕。)
(所谓谛实之说〔实语〕,乃知道甘露之法,谛实之说,乃知道无上之法。谛义之说法,乃说建立正士之处。)
(如佛所说之法,乃为安隐涅盘之道〔真理〕,是使人灭除一切的苦恼之法,这名叫做善说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一九、那伽山侧经:本经叙述婆耆舍以偈赞叹世尊,以及诸比丘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那伽山侧,和千名比丘俱在一起。
这些比丘,均为是阿罗汉,都尽诸有漏。所应作的都作完,都已离开诸重担,逮得自利,尽诸有的结缚,以正智,而心善解脱的比丘。
那时,尊者婆耆舍,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中的丘冢之间。他曾作此
念:「现在世尊住在于王舍城的那伽山侧,和千位比丘俱在一起。诸位比丘都是证阿罗汉果,诸漏都已尽,所作的都已作过。都已离开诸重担,逮得已利,尽诸有的结缚,以正智而心善解脱的比丘。我现在当到那边去为世尊,以及诸比丘僧们,各别赞叹为是!」他作此念后,就往诣佛所,稽首礼佛双足,然后退住在一边。他说偈而说:
无上之导师  住那伽山侧  千比丘眷属  奉事于如来  大师广说法
清凉涅盘道  专听清白法  正觉之所说  正觉尊所敬  处于大众中
德阴之大龙  仙人之上首  兴功德密云  普雨声闻众  起于昼正受
来奉现大师  弟子婆耆舍  稽首而顶礼
(无上的导师,乃住在于那伽山之侧。千名比丘,佛陀的眷属弟子,都在那里奉事于如来。)
(大师广说之法,是使人清凉的涅盘之道。大众都专心一意的听受清白之法,受持正觉世尊所说之法。正觉的世尊,就是这样的受人所敬仰,而巍巍不动的处于大众当中。)
(世尊是德阴之大龙,是仙人之上首。常兴大功德如密云,普降甘露之法雨,惠及声闻众。)
(我由昼时之正受醒起,来奉觐于大师。弟子名叫婆耆舍,这边要稽首而顶礼世尊您了!)
婆耆舍说偈后,又仰白佛说:「世尊!弟子欲有所说。唯然(愿佛允诺),善逝!弟子欲有所说。」
佛陀告诉婆耆舍说:「随汝所说,莫先思惟。」(你要说的就统统说出来。没必要顾虑。)
这时,婆耆舍,就说偈而说:
波旬起微恶  潜制令速灭  能掩障诸魔  令自觉知过  观察解结缚
分别清白法  明照如日月  为诸异道王  超出智作证  演说第一法
出烦恼诸流  说道无量种  建立于甘露  见谛真实法  如是随顺道
如是师难得  建立甘露道  见谛崇远离  世尊善说法  能除人阴盖
明见于诸法  为调伏随学
(波旬虽起微恶,但却被佛制止潜没,使其速灭。能掩障诸恶魔,使人自觉而知道罪过。)
(观察而解开诸结缚,而分别清白之法。其光明遍照,有如日月,为诸异道之王。以超出之智,而作证悟,而演说第一之法!)
(出离烦恼之诸流,而演说算不尽之种类之道。建立如甘露的如实而谛见的真实之法。)
(像如是的能随顺于道,如是的大师是非常难得的。能建立如甘露之道,如实而见真谛,而崇尚远离。)
(世尊真正善能说法,善能除去人家之阴盖〔身心的过患〕,使人明见于诸法,使人调伏而随学。)
尊者婆耆舍说此偈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皆大欢喜!



一二二○、拔箭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四谛法,婆耆舍则以世间的良医作譬,以偈赞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为诸比丘们说由圣谛相应之法。所谓此为苦圣谛,此为苦集圣谛,此为苦灭圣谛,此为苦灭道迹圣谛是。
这时,尊者婆耆舍,在会中曾作此念:「我现在应当在于世尊的面
前,以拔箭之譬喻来赞叹。」作此念后,就从座位站起,整其衣服,合掌而白佛说:「唯然(是的),世尊!弟子欲有所说。唯然,世尊,善逝,弟子欲有所说。」
佛陀告诉婆耆舍而说:「随你所喜乐的,就把它说出来好了。」
这时,尊者婆耆舍,就说偈而说:
我今敬礼佛  哀愍诸众生  第一拔利箭  善解治众病  迦露医投药
波候罗治药  及彼瞻婆耆  耆婆医疗病  或有病小差  名为善治病
后时病还发  抱病遂至死  正觉大医王  善投众生药  究竟除众苦
不复受诸有  乃至百千种  那由他病数  佛悉为治疗  究竟于苦边
诸医来会者  我今悉告汝  得甘露法药  随所乐而服  第一拔利箭
善觉知众病  治中之最上  故稽首瞿昙
(我现在要敬礼佛陀!佛陀乃哀愍诸众生,能拔除众生的第一利箭,善能解治众病!)
(无论迦露医之投药,波候罗之治药〔医药〕,以及瞻耆婆之耆婆〔名医〕之医疗人间之病,这些乃为有时其病能得以小瘥〔小愈〕,就名叫善治病。然而到了不久之后,其病还是会复发,还是抱病遂至于死亡。)
(至于正觉的大医王,乃善投给众生之药,会究竟除弃众生之众苦,使众生不会受诸有。乃至有百千种那由他〔亿〕之病数〔病例〕,佛陀均能把它疗治,使其究竟于苦边!)
(诸医之来会的人,我现在统统告诉你们:应得甘露之法药,随所乐而服用它!第一能拔除利箭,善能觉知众病,是治病中之最上者。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瞿昙!)
尊者婆耆舍,说此偈语时,诸比丘们,听其所说,皆大欢喜!



一二二一、尼拘律想经:尼拘律想尊者因病入灭,婆耆舍乃往吊,而问佛,为有余涅盘,或无余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有一位名叫尼拘律想的尊者,住在于旷野禽兽所住的地方,因疾病委笃,乃以婆者舍尊者为他的看护人,以便瞻视供养。那位尼拘律想,由于疾病之故,遂于般涅盘。
这时,婆者舍尊者,曾作此念:「我的和上(师甫)。到底是有余涅盘呢?或者是无余涅盘呢?我现在应求其真相。」
那时,尊者婆耆舍,供养尊者尼拘律想的舍利后,乃持衣钵,向于王舍城,次第而到了王舍城。就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礼足,然后退住在一边。他说偈而说:
我今礼大师  等正觉无减  于此现法中  一切疑网断  旷野住比丘
命终般涅盘  威仪摄诸根  大德称于世  世尊为制名  名尼拘律想
我今问世尊  彼不动解脱  精进勤方便  功德为我说  我为释迦种
世尊法弟子  及余皆欲知  圆道眼所说  我等住于此  一切皆欲闻
世尊为大师  无上救世间  断疑大牟尼  智慧已具备  圆照神道眼
光明显四众  犹如天帝释  曜三十三天  诸贪欲疑惑  皆从无明起
若得遇如来  断灭悉无余  世尊神道眼  世间为最上  灭除众生愚
如风飘游尘  一切诸世间  烦恼覆隐现  诸余悉无有  明目如佛者
慧光照一切  令同大精进  唯愿大智尊  当为众记说  言出微妙声
我等专心听  柔软音演说  诸世间普闻  犹如热渴逼  求索清凉水
如佛无减知  我等亦求知
(我现在礼拜等正觉,并没有缺减的大师您!能在于此现法当中,断除一切的疑网。)
(现在有一位住在于旷野的比丘,已命终而入于涅盘。他很有威仪,善摄诸根,其大德乃称闻于世间。世尊曾为他赐制其名,名叫尼拘律想。)
(我现在请问世尊您,有关于他的不动解脱,精进而勤于方便等功德,能够为我解说。)
(我为释迦种族出身的世尊您的佛法的弟子,以及其余的比丘们,都欲知道其详情,都愿具有圆道之眼的您所说的。我们在这里的一切,都愿欲听闻。)
(世尊为大师,为无上的救渡世间的觉者。为能断人的疑惑的大牟尼〔寂灭、圣者〕,智慧都已具备,能以圆照的神道之眼,光明的显现四众的弟子之事,犹如帝释天之普曜三十三天那样。)
(一切的诸贪欲、疑惑,均由无明而起的,假若能得遇到如来的话,就能断灭,都没有余遗。世尊的神道眼,乃为一切世间最上的,能灭除众生之愚惑,有如风之飘游微尘那样。)
(一切的诸世间,都被烦恼所覆盖,而隐没而诸有余都已没有,明目如佛的话,就能以其慧光普照一切,使其普同于大精进。唯愿大智尊您!能为大众记说,说出微妙的声音,我们愿专心一意的听。)
(以柔软音演说,使诸世间都能普闻。犹如被热渴所逼,求索清凉水那样。如佛并没有缺减知道那样,我们也愿求知道。)
尊者婆耆舍又说偈说:
今时无上士  记说其功德  不空修梵行  我闻大欢喜  如说随说得
顺牟尼弟子  灭生死长縻  虚伪幻化缚  以见世尊故  能断除诸爱
度生死彼岸  不复受诸有
(现在听闻无上士之记说其功德。知道并没有空修诸梵行,我听后,生很大的欢喜。)
(如说而随顺其说,而得为随顺牟尼的弟子,而能灭除生死的长縻,虚伪幻化之缚。)
(由于拜见世尊之故,能断除诸贪爱,能度生死而登彼岸,不再受诸有了!)
佛说此经后,尊者婆耆舍,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五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六




一二二二、鸟巢经:本经叙述帝释天败阵途中,对于金翅鸟之子生起慈心,而得威力,而摧伏阿修罗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之时,帝释天和阿修罗,曾经对阵斗战。阿修罗一时获得胜利,诸天之军,都不如阿修罗之军。这时,帝天释的军队,因坏败退散之故,都极生恐怖,乘车向北而驰走,而还皈天宫。
在须弥山下之道径,有丛林,林下有金翅乌之巢,有许多的金翅鸟之雏子。那时,帝释因恐怕车队经过时,会践杀金翅鸟之子,就告诉御者说:『将车队还回南方,不可伤杀鸟子。』御者禀告帝释天说:『阿修罗的军队在后面,向这里追逐我们。如果顺道回去的话,就会被其所困的。』帝释告诉他说:『宁可还回被阿修罗军伤杀,也不可以领军众去蹈杀众生。』于是,御者就将车乘转向南方。阿修罗的军队遥见帝释转乘而回,来势凶凶,以为刚才逃走,乃是战策,就带队退却而跑,使其军众起大恐怖,阵坏而流散,而皈还阿修罗宫去。」
佛陀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帝释天,在于三十三天当中,为一自在之王。由于慈心之故,能以其威力去摧伏阿修罗军,也常时赞叹
慈心的功德。你们比丘们!乃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应当要修习慈心,也应赞叹慈心的功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二三、贫人经:本经叙述贫人皈依三宝,命终得生天上。其天寿、天色、天名,均胜于三十三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王舍城中,有一位士夫,虽然贫穷困苦,但却能在于佛法僧三宝之前,去受持禁戒,而为一多闻广学,力行惠施,正见成就的人。此人身坏命终之后,得生在天上。他往生于三十三天,而有三种事,胜于其余的三十三天。那三种呢?第一为天寿,第二为天色,第三为天名称。诸位三十三天的天子,都看见这位新来的天子,有三事特胜之事。所谓天寿、天色、天名称之三都优胜是。
其余的诸天看见此情形后,曾往诣天帝释之处,而作如是之言:「憍尸迦,当知!有一位天子,始生此天,就有三事特胜于先来的诸天,所谓天寿、天色,以及天名称是也。」
这时,天帝释就告诉诸位天子们说:「诸仁者!我观察此人,从前在于王舍城时,为一贫穷辛苦的士夫。然而对于如来之法与律,得到深信皈仰之心,……乃至修习成就正见。在他身坏命终之后,来生于此天。在于诸三十三天当中,有三事之特胜,所谓天寿、天色,以及天名称,都优胜于其它三十三天。」这时,天帝释,即说偈而说:
正信于如来  决定不倾动  受持真实戒  圣戒无厌者  于佛心清净
成就于正见  当知非贫苦  不空而自活  故于佛法僧  当生清净信
智慧力增明  思念佛正教
(对于如来,发起正信,决定而不倾动其心,而受持真实之戒。对于此圣戒坚持而无厌的话,就能由于佛教而得心清净,而成就正见。)
(当知!这样做,就不会是贫苦的人,也不空过其自己的活命。因此之故,对于佛法僧,当生清净的信念。由之而其智慧之力会自增明,会思念佛陀之正教!)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二四、大祠经:本经叙述王舍城人设大会,请诸外道,帝释化作婆罗门,引导大家皈仰佛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王舍城的民众,普设大会,都是为了请诸种种的异道的。
有一位奉事遮罗迦外道的人,曾作此念:「我现在应迎请遮罗迦道天,先作福田。」或有奉事外道之出家人,有奉事尼干子外道的人,有奉事老弟子的人,有奉事大弟子的人(他们都各作应迎请他们所信仰的道长,以便先作福田)。
也有奉事佛的弟子僧的人。他们都作此念:「现在应当迎请佛的面前的僧伽们,以便先作福田。」
这时,帝释天曾作此念:「不可使王舍城的诸民众舍弃佛陀面前的僧伽,而奉事余道,去求索福田。我应该赶到其处,为王舍城的民众建立福田。」实时化作一大婆罗门,仪容严整,乘白马车,被诸年轻的婆罗门,前导后从,各持金斗伞盖,到了王舍城,诣诸处处的大众之会中。
诸王舍城的一切士女们,都作此念:「但当观望这位大婆罗门所奉事之处(看看他奉事那一类),我们当从他而先于供养,就是良好的大福田。」
这时,天帝释知道王舍城的一切士女的心内之所念,就驾乘导从,径诣耆阇崛山,到了门外,则除去五饰,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说偈说:
善分别显示  一切法彼岸  悉度诸恐怖  故稽首瞿昙  诸人普设会
欲求大功德  各各设大施  常愿有余果  愿为说福田  令斯施果成
(善于分别而显示一切法之彼岸,悉能度脱诸恐怖,因此之故,我要稽首这位瞿昙。)
(诸民众都普设大会,都欲求能得大功德,因此,各各都设大布施的大会,常愿得到有余的果报。)
(愿佛为他们阐说有关于福田之事,使他们所作的这些布施,都能,be成其真正的果报!)
帝释大自在  天王之所问  于耆阇崛山  大师为记说
(帝释大自在的天王,在耆阇崛山,向佛所问的这些事,大师则为之记说而说:)
诸人普设会  欲求大功德  各各设大施  常愿有余果  今当说福田
施得大果处  正向者有四  四圣住于果  是名僧福田  明行定具足
僧福田增广  无量输大海  调人师弟子  照明显正法  斯等善供养
施僧良福田  于僧良福田  佛说得大果  以僧离五盖  清净应赞叹
施彼最上田  少施收大利  是故诸人者  当施僧福田  增得胜妙法
明行定相应  供此珍宝僧  施主心欢喜  起于三种心  施衣服饮食
离尘垢剑刺  超度诸恶趣  躬自行启请  自手平等与  自利亦利他
是施获大利  慧者如是施  净信心解脱  无罪安乐施  乘智往生彼
(诸人普设布施大会,都欲求大功德。各各都设大布施,常愿有余的果报。现在应该阐说有关于福田之事,因为真正的福田,乃能得大果报之处之故。)
(正向于正果的,有四种〔预流向、一来向、不还向、阿罗汉向〕。四圣乃住于果证〔预流果、一来果、不还果、阿罗汉果〕,这名叫做僧的福田,为明行定具足的圣者。)
(僧的福田,能增广吾人的福报,乃踰过无量的大海。调人师的弟子,乃能照明而显示正法!)
(对于这些圣者善于供养,布施这些僧伽,为之良福田。在于僧伽的良福田去种植的话,佛陀就说这些人能得大果的。)
(因为僧伽乃离开五盖〔贪欲、瞋恚、惛眠、掉悔、疑〕,是清净的行者,故应赞叹。布施于这种最上的良田的话,就能以少布施,而能收得大利。)
(因此之故,诸人们!应当要布施僧伽的福田。能增上而得胜妙之法,能明行定相应!)
(如供养此珍宝的僧伽的话,施主之心会大欢喜。起于三种之心,而布施衣服、饮食,而离开尘垢、剑刺而超度种种的恶趣。)
(躬亲自己去启请,以自己的双手去平等布施与人,自会自利,也会利益他人。这种布施乃能获大福利的。)
(有知慧的人,就是这样的布施,都以净信而得心解脱。以没有罪
业之安乐施,就能乘其智慧,往生于那里〔指解脱的大果报〕。)
这时,天帝释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为佛作礼后,实时隐没不现。
那时,王舍城的诸人民,即从座起,整其衣服,为佛作礼,合掌而白佛说:「世尊!唯愿世尊,和诸大众,受我们的供养。」这时,世尊,乃默然而接受他们之请。
这些王舍城的民众,知道世尊默然接受他们的恭请后,就作礼而回去。大家到达诸大会之处去具备饮食,去布置床座,于朝晨,遣使白佛而说:「时到,唯愿知时!」
那时,世尊和诸大众,着衣持钵、到了大会之处,在于大众之前面,敷座而坐。
王舍城的民众,知佛坐定后,就自行种种丰美的饮食,供养佛陀。食后,洗钵澡漱完毕,就还回各人的本座,听佛的说法。
那时,世尊为王舍城之人,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去。



一二二五、大祠经:本经叙述的内容,都如前经,唯以天帝释说偈问佛,是其不同之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其它广说,有如上说。其有差别的地方就是:这时,天帝释曾说一偈,而问佛说:
今请问瞿昙  微密深妙慧  世尊之所体  无障碍知见
(现在请问瞿昙您,有关于微密深妙的智慧之事。是世尊所体会的无障碍的正知正见!)
众人普说大会,所说之偈,都如上广说,……乃至为王舍城诸设布施大会的人说种种之法,示教照喜后,从座起而去。



一二二六、三菩提经:波斯匿王间佛出家不久,就能得证正觉?针对此问,佛乃说剎帝利、龙、火、比丘之小,也不可轻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至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波斯匿王听闻世尊在拘萨罗的人间游行,而至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听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曾听闻世尊自已记说已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无上正徧知-佛陀)。大家所传说的,是否为虚妄,为过分之说吗?或者是如说而说?如法而说,随顺法而说吗?这是否他人为了损伤同法者,在其问答当中,生起厌薄处吗?」
佛陀告诉大王说:「他们所说的如是之说,乃是真谛之说,并不是虚妄之说。乃为如说而说,如法而说,随顺法之说,并不是他人欲损伤同法者,在其问答当中,生起讨厌而轻薄之处。为甚么呢?大王!因为我现在实在得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之故。」
波斯匿王白佛说:「虽然经过世尊作如是之说,我犹然不能相信的。为甚么呢?因为这里有好多的宿重的沙门、婆罗门。所谓富兰那迦叶(、空见外道)、末迦利瞿舍梨子(无因外道)、删阇耶毘罗胝
子(否定认识之客观的妥当性)、阿耆多枳舍钦婆罗(苦行外道)、迦罗拘陀迦栴延(无因论之感觉论者)、尼干陀若提子(离系。裸形外道。以上为六师外道)。他们都不敢自说自己已经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为甚么世尊您,在那么的幼少而年少,出家并未甚么久,就便自能证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呢?」
佛陀告诉大王说:「有四种类的人物,虽小。也不可以轻视。那四种呢?所谓剎帝利王子,年少而幼小,也不可以轻视,龙子年少而幼小,也不可以轻视,小火虽微,也不可以轻视,比丘幼小,也不可以轻视。」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剎利形相具  贵族发名称  虽复年幼稚  智者所不轻  此必居王位
顾念生怨害  是故难可轻  应生大恭敬  善求自护者  自护如护命
以平等自护  而等护于命  聚落及空处  见彼幼龙者  莫以小蛇故
而生轻慢想  杂色小龙形  亦应令安乐  轻蛇无士女  悉为毒所害
是故自护者  当如护己命  以斯善护己  而等护于彼  猛火之所食
虽小食无限  小烛亦能烧  足薪则弥广  从微渐进烧  尽聚落城邑
是故自护者  当如护已命  以斯善护己  而等护于彼  盛火之所焚
百卉荡烧尽  灭已不盈缩  戒火还复生  若轻毁比丘  受持净戒火
烧身及子孙  众灾流百世  如烧多罗树  无有生长期  是故当自护
如自护已命  以斯善自护  而等护于彼  剎利形相具  幼龙及小火
比丘具净戒  不应起轻想  是故当自护  如自护己命  以斯善自护
而等护于彼
(剎帝利〔王种〕族姓的形相具足〔出身王族〕的话,就会发出其贵族的名称〔其为贵族的一员之名声,会普闻于天下〕,因此,虽其年为幼稚,但是有智的人,则不会轻视他。因为此人后来有可能登上王位,顾念会生其怨害之故,不但难可以轻视,还应生大恭敬。善求
自护的人,自护自己,有如保护其生命一样,以平等而自护,等于是保护于他。)
(在聚落,以及空闲之处,看见那幼少之龙的人,不可以因为是小蛇之故,而生轻慢之想。虽为杂色之小龙的形相,也应使其安乐。不可以造成轻视小蛇的士女,因为很可能统统会被其毒害!因此之故,自护的人,当知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由于此善护自己,则等于是善护于他。)
(猛火之所吞食〔燃烧而失财物〕,虽然为小吞食,也是无限量的,如小烛也能燃烧人物那样,有足量的薪柴在那里,就会渐渐燃烧而广大起来。从微小之物而渐进为燃烧,而烧尽于聚落城邑。因此之故,自护的人,当如保护自己之生命那样。以此善护自己,则等于是保护于彼。)
(盛火之所焚烧之处,则百卉也会被荡烧一尽。灭后,不会再盈缩〔伸屈〕,然而戒火则还会生。假若轻毁比丘之受持清净之戒火的话,就会烧自身,以及其子孙。众灾会流转到百世,如烧多罗树那样,已没有再会生长之期了。因此之故,当自保护,如自保护自己的生命那样。以此而善于自护,则等于是保护于他。)
(对于剎帝利的形相具足的,以及幼龙和小火,暨比丘之具足净戒的人,都不应该生起轻视的想念。因此之故,当自保护,如自护自己的生命那样。以此善于自护,则等于是保护于他。)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二七、母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因祖母命终而悲痛。世尊告以一切法,均为是有生灭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波斯匿王有祖母,为王极所敬重之人,突然命终逝世。丧葬之日,抬出城外去阇维(火葬、荼毘)。火化后,供养遗骨之事完毕之时,就穿弊衣而乱发(居丧之间的形相),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波斯匿王说:「大王!你从何处而来,为甚么弊衣乱发呢?」波斯匿王白佛说:「世尊!我亡失了我的祖母,是我平时极所敬重的人,这次舍我而命终,故抬出城外去荼毘,供养遗骨后,来诣世尊的 !」
佛陀告诉大王说:「你极爱重敬念祖亲吗?」
波斯匿王白佛说:「世尊!我实在极为敬重爱恋她。世尊!如果国土里所有的象马七宝,乃至国王之位,统统给与人,而能救回祖母之命的话,我也会统统给他。既不能救治她,而生死长辞的了,我就因之而悲恋忧苦,不能自胜!我曾经听过世尊所说过:『一切众生、一切虫、一切神,生者必定会有死,没有一物不穷尽的。没有出生而不会死的。今天乃知世尊所说的为善说。』」
佛陀说:「大王!如是!一切众生,一切虫、一切神,生者辄死,终皈都是会穷尽的,并没有一物,生而不死的。」
佛陀并告诉大王说:「假如是婆罗门大姓,或者是剎帝利大姓、长者大姓,都是一样的有生必定都会有死,没有不死的人,就是剎帝利大王,经过灌顶而即位,或者为四天下之王,得力自在,对于诸敌国,没有不降伏的,终皈也是有极限,没有不死的。
其次,大王!假如往生于长寿天,在天宫为王,自在快乐,终究也是皈于灭尽,没有不死的道理。
其次,大王!得证阿罗汉的比丘,诸漏都已尽,已离诸重担,所作都已作,已逮得己利,尽诸有结,以正智而心善解脱。这类圣者,仍然也得皈尽,也应舍身而入涅盘。
其次,得证缘觉的圣者,乃善调善寂,也得尽此身命,终皈还是入于涅盘。
诸佛世尊,具足了十力,具有了四无所畏,能作优胜的狮子吼,终究也得舍身。也得取般涅盘。由于如此的比喻,即大王当知!一切众生、一切虫、一切神,有生就辄有死,终皈会磨灭,没有不死的!」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一切众生类  有命终皈死  各随业所趣  善恶果自受  恶业堕地狱
为善上升天  修习胜妙道  漏尽般涅盘  如来及缘觉  佛声闻弟子
会当舍身命  何况俗凡夫
(一切众生之类,有生命的,终皈都会有死。都随着各人的业力所趣的地方,去自受其善恶的果报。作恶业的,会堕入地狱,作善业的,会上升而至于天。修习胜妙道的话,则得漏尽而般涅盘。如来,以及缘觉,和佛陀的声明弟子们,都一样的,当会舍此身命,更何况是俗世的凡夫!)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二八、自念经:本经叙述行身口意三善之行者,为自念,行身口意三恶之行者,为不自念。自念为爱念自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独自在于一静处,裨思思惟时,曾作此念:「甚么叫做自念?甚么叫做不自念?」又作此念:「如果有人行身恶行、行口恶行、行意恶行的话,就应当知!这些就是不自念。假若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话,就应当知!这些就是自念。」他从禅思觉醒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在于静处,独一思惟时,曾作此念:『甚么叫做自念?甚么叫做不自念?』又作此念:『若有人行身恶行、行口恶行、行意恶行的话,就应当知,这些就是不自念。如果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话,就应当知,这些就是自念(自己爱念自己,珍惜自己)。」
佛陀告诉大王说:「如是,大王!如果行身恶行、行口恶行、行意恶行的话,就应知道!这些为之不自爱念(不善爱惜念自己)。他虽然自说:『为之自爱念。』(善于爱念自己),但并不是自爱念。为甚么呢?因为恶知识所作之恶,并没有不念之故。所谓所不念不爱者之所不爱其所作的,乃如依其自己之所为,自己之所作的,因此之故,这些为之不自念。
其次,大王!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话,当知这些为之自爱念。这些人虽自谓:『不自爱惜己身。』但是这些人实在为自爱念自己。为甚么呢?因为善友对于善友之所作,并不念记念作,而所爱者之爱作,乃如自己之所作者。因此之故,这些则为之自念。」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谓为自念者  不应造恶行  终不因恶行  令已得安乐  谓为自念者
终不造恶行  造诸善业者  令已得安乐  若自爱念者  善护而自护
如善护国王  外防边境城  若自爱念者  极善自宝藏  如善守之王
内防边境城  如是自宝藏  剎那无间缺  剎那缺致忧  恶道长受苦
(所谓会爱念自己的人,就不应该造作诸恶行。因为终究不会由于造恶行,而使自己能得安乐的。)
(所谓爱念自己的人,终究不会造诸恶行的。因为造诸善业的话,就会使自己得到安乐之故。)
(如果说为自爱念的话,就会善护,就会自己保护。犹如善能保护国家的国王那样,会外防边境之城。)
(如果自爱念的话,就会极为善自宝藏〔如宝藏之珍重〕。有如善于防守的国王那样,自内防边境之城。)
(像如是的自己宝藏〔珍重〕,剎那的时刻,也没有间断,没有缺乏。假如剎那之时,有了缺欠的话,就会致于忧恼,恶道就会增长而受诸苦恼!)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二九、自护经:婆斯匿王说行身口意三恶行,为不自护,行身口意三善行为自护,受佛印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独自在于静处思惟,而作此念:「甚么叫做自护?甚么叫做不自护?」又作此念:「如果有行身恶行、行口恶行、行意恶行的话,就应当知!这些人就是不自受护。假若行身善行、行口善
行、行意善行的话,就应当知!这些就是善自爱护。」他从禅觉醒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独自在一静处思惟时,曾作此念:『甚么叫做自护?甚么叫做不自护?』又作此念:『假若有人行身恶行、行口恶行、行意恶行的话,就应当知!这些就是不自护。假若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话,就应当知!这些就是自护。』」
佛陀告诉大王说:「如是,大王!如是,大王!假若有人行身恶行、行口恶行、行意恶行的话,当知这些就是不自护,而他却自谓能自防护。如以象军、马军、车军、步军,为自己的防护,这,虽谓自护,实在并不是自护。为甚么呢?因为虽能防护于外,但却不能防护于内。因此之故,大王:这名叫做不自护。大王!如果又有人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话,就应知道,这些乃为之自护。他虽不用象、马、车、步等四军去自防,而实在就是自护。为甚么呢?因为能护其内的话,名叫善自护,并不是说防外。」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善护于身口  及意一切业  惭愧而自防  是名善守护
(善自保护自己之身口之业,以及意等一切诸业。能常惭愧而自防自己的话,就名叫做善守护。)
这时,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三○、财利经:波斯匿王禅中思惟:得财利而不放逸的人很少。向佛报告其心声,受佛印可而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独在一静处思惟,而作此念:「世间很少有人得到胜妙的财利后,不会放逸,能不贪着,能对于众生不生起恶行的。世间有很多人得到胜妙的财利后,就生起放逸,增长其贪着,生起诸邪行的。」他作此念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而说:「世尊!我曾独自一人在于静处思惟,而作此念:『世间很少有人得胜妙的财利后,能对于财利不生起放逸,不起贪着,不作邪行的人。世间有很多的人得胜妙的财利后,生起放逸,生起贪着,多起邪行的』」。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说:「如是,大王!如是,大王!世间很少有人得到胜妙的财利后,能够不贪着,能够不放逸,能够不起邪行的。世间有很多人得胜妙的财利后,对于财会放逸,会起贪着,会起诸邪行。大王!当知!那些世人得胜妙的财利后,对于财会放逸,会起贪着,会作诸邪行的,就是愚痴的人,长夜当会得到不饶益之苦。大王!喻如猎师,猎师的弟子,在空野的林中,张网施羂,多多的杀害禽兽,困苦诸多的众生,而增广其恶业一样。像如是的,世人得到胜妙的财利后,对于财会放逸,会起贪着,会造诸邪行,也是如是。是愚痴的人,长夜当会得到不饶益之苦。」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贪欲于胜财  为贪所迷醉  狂乱不自觉  犹如捕猎者  缘斯放逸故
当受大苦报
(如果贪欲于胜财的话,就会被贪欲所迷醉。会狂乱而不自觉,犹如捕猎之人那样。由于此放逸之故,当会受很大的苦报。)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善,作礼后,离去。



一二三一、贪利经:波斯匿王亲临断事时,发见婆罗门、剎帝利、长者等大姓,由贪利而欺诈妄语禀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在于正殿(断事厅,裁判所)之上,亲自视察王事,曾看见胜剎利大姓、胜婆罗门大姓、胜长者大姓等富有的人物,都因为贪欲之故而欺诈人,而说妄语。就作此念:「我应休止这种断事裁判,应息止此断事!我再也不亲临断事了!我有贤子,当令其当任断事(裁判是非)才是。怎么可以在此每见胜剎利大姓、婆罗门大姓、长者大姓们之为了贪欲之故,而欺诈妄语呢?」
这时,波斯匿王作此念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在于殿上亲视王事,裁判是非时,看见胜剎利大姓、婆罗门大姓、长者大姓们,为了贪利之故,欺诈妄语。世尊!我看见这些事后,曾作此念:「我从今天起,要休止此断事的事务,要息止此断事的工作!我有贤子,当令其去作断事(裁判是非)。我再也不亲自看见这些胜剎利大姓、婆罗门大姓、长者大姓等人,由于贪利之故,而作那些欺诈妄语之事。」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说:「如是,大王!如是,大王!那些胜剎帝利大姓、婆罗门大姓、长者大姓们,因为贪利之故,欺诈妄语。那些愚痴之人,长夜当会得不饶益之苦的!大王!你应知道!譬如渔师、渔师的弟子,他们在于河溪谷里截流张网,残杀众生,使众生遭遇大苦
那样。像如是的,大王!那些胜剎帝利大姓、婆罗门大姓、长者大姓们,都由于贪利之故,而欺诈妄语。因此,长夜当得不饶益之苦!」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于财起贪欲  贪欲所迷醉  狂乱不自觉  犹如渔捕者  缘斯恶业故
当受剧苦报
(如对于财利而起贪欲的话,就会被贪欲所迷醉。会狂乱而不自觉知,犹如捕渔者那样。由于造作此恶业之故,当会受剧苦的果报。)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奉行,作礼后,离去。



一二三二、悭经:本经叙述向佛禀告摩诃男长者之悭吝之事,佛告以财利之正当用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此舍卫国有一位长者,名叫摩诃男。为多财巨富,积藏真金有百千亿,何况其余的财物!世尊!摩诃男长者有这么多的财富,然而却如是的食用:食粗碎之米,食豆羹,食腐败之姜,穿粗布之衣、单皮革之屣(靴),乘羸败之车,戴树叶之盖(帽)。未曾听过他供养布施给与沙门、婆罗门。也不给恤贫苦、行路顿乏之人,以及诸乞匈(乞丐)。都是闭门而食,不使沙门、婆罗门,以及贫穷之人、行路之人,和诸乞匈(乞丐)等人看到。」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说:「这种人并不是正士。得胜财利,自已不受
用,也不知供养父母,供给妻子、宗亲、眷属,恤诸使仆,施与知识之人。同时更不知随时供给沙门、婆罗门,去种胜福田,去崇向胜处,去长受安乐,未来得生天上等事。得到胜财物,而不知广用,不知如何才能收到其大利。大王!譬如在旷野的湖池里,虽有聚水,但是却并没有人受用,没有人用来洗浴、渴饮之用的话,就会在于湖泽当中煎熬消尽。像如是的,不善的士夫,得胜财物,乃至不广于受用,不知收其大利之事,就如同那池水一样。
大王!有一种善男子,得胜财利后,能够作安乐的受用,能够供养其父母,供给其妻子、宗亲、眷属,给恤使仆,布施诸知识。也能时时供养沙门、婆罗门,而种胜福田,崇向胜处,未来得生天上。得胜钱财后,能广受用,就能加倍的收到大利。譬如来说,大王!在聚落、城郭之边,有一个池,里面有水,非常的澄净清凉,树林也非常的荫覆,使人可以享受快乐。有好多的人可以受用,乃至是禽兽。像如是的,善男子得胜妙财后,能够自供快乐,也能供养父母,……乃至种胜福田,而广收大利。」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旷野湖池水  清凉极鲜净  无有受用者  即于彼消尽  如是胜妙财
恶士夫所得  不能自受用  亦不供恤彼  徒自苦积聚  聚已而自丧
慧者得胜财  能自乐受用  广施作功德  及与亲眷属  随所应给与
如牛王领众  施与及受用  不失所应者  乘理而寿终  生天受福乐
(在旷野的湖池的水,虽很清凉,也极为鲜净,但是如没有人去受用的话,就在那个地方自然会消尽。像如是的,胜妙之财如果被恶士夫所得的话,则不但不能自受用,也不能供恤他人,可说是徒自苦积聚,而聚积后,又会自丧失!)
(有智慧的人,如得胜财之后,不但能自安乐的受用,还会广施作
功德,以及施与其亲和眷属。会随所应而给与人,有如牛王之领其众一样。布施给与人,以及自己受用,如果不失去其所应的话,就会乘于真理,而寿终后,定会生天去享受福乐!)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三三、命经:摩诃男虽有财富,但因悭吝而不正确运用,死后堕入地狱,财产统被国王没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舍卫国里有一位长者,名叫摩诃男,命终后,并没有儿息。波斯匿王判定他没有后嗣的子女,也没有亲属,故将其财产,统统编入为王家(国家)所有。波斯匿王每日都曾校阅其财物之故,身蒙尘土,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波斯匿王说:「大王:你从甚么地方来?为甚么身蒙尘土,好似非常的疲倦的样子呢?」
波斯匿王白佛说:「世尊!此国的长者摩诃男,命终后,有了好多没有子孙可继承的财物,均没入于王家。由于瞻视料理这些财物之故,致有疲劳,尘土坌身。我乃从其舍宅而来的。」
佛问波斯匿王说:「那位摩诃男长者,是大富多财吗?」波斯匿王白佛说:「是的!是大富有的人啊,世尊!他的钱财非常的多,有百千亿的金钱宝物,何况其它的财物!世尊!那位摩诃男在世之时,粗衣恶食,……如上广说。」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说:「那位摩诃男在过去世时,曾遇到过『多迦罗尸弃辟支佛』(过去世之缘觉),曾经布施过他的一饮食。然而并不是起净信心,并不是恭敬而施与,不亲自双手奉献,布施后又变悔而说:『此饭食自(应该)可以供给我的诸仆使,无辜(无缘无故)而持用去布施给与沙门。』虽然如是,也因布施的福份,而七反往生于三十三天,七反生在于此舍卫城国中的最胜之族姓,为很富有钱财的人。不过由于他布施给与辟支佛时,不是以清净的信心,不亲用双手奉献,也不恭敬的施与,布施后,随时变悔等故,在所生之处,虽然得有财富,犹然故我的受用粗衣、粗食,粗弊的卧具、屋舍、车乘。自一开始,就不尝得上妙的色、声、香、味、触,以自安身。
「又次,大王!在过去世时,那时,那位摩诃男长者,曾经杀害其异母兄,而夺取其财物,由于此罪之故,经过百千岁之久,堕入地狱中。乘那余剩的罪报而生在舍卫国,七反受身,常由无子可继,其财物都没入于王家。大王!摩诃男长者,这次寿终后,过去的布施的福报已尽,在于此身,由于其悭贪,于财物放逸,因之而造过恶,此世命终后,会堕入地狱,受极苦恼的。」
波斯匿王白佛说:「世尊!摩诃男长者命终后,会入地狱受苦痛吗?」佛陀说:「如是,大王!他已经入地狱了!」
这时,波斯匿王,思念那位长者,而一时禁不住其悲泣,用其衣拭泪,而用偈说:
财物真金宝  象马庄严具  奴仆诸僮使  及诸田宅等  一切皆遗弃
裸神独游往  福运数已穷  永舍于人身  彼今何所有  何所持而去
于何事不舍  如影之随形
(有釮物,有真金等珍宝,也有象马等具足庄严之物。同时奴仆、僮使也有一大堆,以及好多的田宅。这些一切的一切,都一概遗弃,
剩下无一物-裸神独自的游往。由于福运之数已穷尽,就永舍于人身。)
(他现在到底还有甚么东西呢?到底带甚么而去呢?到底有甚么不能舍弃,有如影像之随形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唯有罪福业  若人已作者  是则已之有  彼则常持去  生死未曾舍
如影之随形  如人少资粮  涉远遭苦难  不修功德者  必经恶道苦
如人丰资粮  安乐以远游  修德淳厚者  善趣长受乐  如人远游行
岁久要隐皈  宗亲善知识  欢乐欣集会  善修功德者  此没生他世
彼诸亲眷属  见则心欢喜  是故当修福  积集期永久  福德能为人
建立他世乐  福德天所叹  等修正行故  现世人不毁  终则生天上
(唯有罪业与福业不能舍弃的。假若人已作过的话,就是属于自己之所有,他就会常持而去。生生死死都未曾舍离,如影之随形!)
(如人少有资粮,而涉远就会遭遇苦难一样,不修习功德的话,必定会经过恶道之苦的。)
(如人有丰富的资粮的话,就能安乐的远游。修习福德淳厚的人,就能转生善趣,而厚受长久的安乐。)
(如人曾远游到他方,经过好久的岁月后,安隐而皈时,宗亲善知识们,都会欢乐而欣集聚会。)
(善修功德的人,在此世亡故后,转生到他世,那些亲戚眷属们,一见则心自会欢喜。因此之故,当修福德。积集福德之期间能恒久的话,其福德就能为人建立他世之安乐。)
(有福德的人,为天神所赞叹的,等于修习正行之故,现世之人不会毁坏,命终则能上生天上。)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三四、祠祀经:波斯匿王设大会用很多动物供为牺牲。佛说大会功德少,供养三宝为大功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曾经普设大会(祭祀的大会)。为了普设大会之故,用千只的特牛(雄牛)排列而系在于柱,集聚众供具。也邀集远方的一切诸异外道。他们都聚集到波斯匿王所设的大会之处。
这时,有好多的比丘,也在于晨朝,着衣持钵,进入舍卫城去乞食。曾听到波斯匿王普设大会等事,如上广说,乃至种种的外道皆来参加其大会。听此消息后,俟乞食完毕,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今天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曾经听到波斯匿王普设大会等事。」都如上广说,乃至有种种的诸异道由远方而来到会所。
那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日月设大会  乃至百千数  不如正信佛  十六分之一  如是信法僧
慈念于众生  彼大会之福  十六不及一  若人于世间  竟年设福业
于直心敬礼  四分不及一
(每日或每月设大会,乃至经过百千之数目那么的多次,不如正信佛陀十六分之一。)
(同时也像如是的信仰法与僧,慈念于众生的话,则那些大会之福
报,十六分也不及于一分。)
(如果有人在于世间里,整年普设福业,对于以直心而敬礼之人,也不及于四分之一!)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三五、系缚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系缚诸国人,佛闻之,为众比丘阐释难可脱之系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因忿诸国人,就把他们统统囚执起来。不管是剎帝利,或者是婆罗门,或者是鞞舍(商人),或者是首陀罗(劳工),或者是旃陀罗(贱民),或者是持戒、犯戒,在家、出家,都被其录下来。对这些人,或者用鏁,或者用杻械,或者用绳缚起来。
那时,有好多的比丘,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大家曾经听过波斯匿王多所摄录,乃至或者被鏁,或者被缚起来。大家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们今天,有众多的比丘入城去乞食,听过波斯匿王多所收录,乃至被鏁、被缚。」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非绳鏁杻械  名曰坚固缚  染污心顾念  钱财宝妻子  是缚长且固
虽缓难可脱  慧者不顾念  世间五欲乐  是则断诸缚  安隐永超世
(虽然被绳、鏁、杻械等物所系,也不能名叫坚固之缚。如果以染
污之心而顾念钱财、珍宝、妻子的话,这种系缚才是长久而坚固,虽然把它缓一些,但是却难可脱离!)
(有智慧的人,则不会顾念世间的五欲之乐。这叫做断除诸缚,叫做安隐而永超世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三六、斗战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和阿阇世王争斗,佛闻之,而说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和近邻之摩竭提国的国王-阿阇世王,也就是韦提希之子,共相违背不和。摩竭提王阿阇世-韦提希之子,就率象、马、车、步等四种军兵,攻到拘萨罗国。波斯匿王听到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带领四种军兵攻来,也就随时召集象、马、车、步等四种军兵出动去和其战斗。阿阇世王的四军得胜,波斯匿王的四军不敌,就退败而如星散,国王则单车驰走,而还回舍卫城。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朝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听到摩竭提国王阿阇世-幸提希之子,曾起四种军兵攻到拘萨罗国。波斯匿王也率四种军兵出去和其共相斗战。波斯匿王之四军不敌,退败而星散,波斯匿王则因恐怖而狼狈,单车驰走,而还舍卫城。听后,乞食完了时,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今天众多的比丘,入城去乞食
时,曾闻摩竭提主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率四种军兵,……如是广说,乃至国王退阵而单车驰走,还回舍卫城之事。」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战胜增怨敌  败苦卧不安  胜败二俱舍  卧觉寂静乐
(战胜的人,一定会增加怨敌,战败的人,由于苦恼而坐卧不安。胜败之二,都把它舍弃时,则不管是卧,是醒,都同样会得寂静之乐。)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三七、斗战经:本经叙述阿阇世王战败被擒,波斯匿王信佛而将他放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国。
那时,波斯匿王与摩竭提王阿阇世韦提希之子,共相违背。摩竭提王阿阇世韦提希之子,率四种军兵,攻至拘萨罗国,波斯匿王则出动加倍的四种军兵,出城迎战。
波斯匿王的四种军兵战胜,阿阇世王的四种军兵败退,被摧伏而星散。波斯匿王将阿阇世王的象马车乘,钱财宝物,统统掳掠,也活摛阿阇世王,将其身载在同车,俱诣佛所,稽首礼足,然后退坐在一边。波斯匿王白佛说:「世尊!这位是阿阇世王,是韦提希之子。长夜在于我这位并没有和他有甚么怨恨之人,而却坐怨结之心,在于好人之处,而作不好的念头。然而他乃是我的善友之子(韦提希夫人,
为频婆娑罗王之王后,二人均深信佛教),我欲将他放回,令其还国。」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说:「善哉!大王!你应将他放回。这样,则会使你长夜安乐饶益!」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乃至力自在  能广掳掠彼  助怨在力增  倍收己他利
(乃至其能自由自在的广掳掠他人的一切,也是怨怨相报。如能帮助怨敌之人的话,其力量乃是真正的能倍增,而能收到加倍的自他两利之效 !)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以及阿阇世王-幸提希之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三八、不放逸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思惟世尊是善知识、善伴党。佛告之:先前曾和阿难谈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独静思惟,而作此念:「世尊的正法,乃能使现法离诸炽然。不待时节,而能通达现见,而自觉证知正法。是真正的善知识、善伴党。并不是恶知识、恶伴党。」作此念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独静思惟,而作此念:世尊的正法,乃使人于现法离开诸炽然,不待时节,而能通达现见,而能自觉证知。是真正的善知识、善伴党,并不是恶知识、恶伴
党。」
佛陀告诉婆斯匿王说:「如是,大王!如是,大王!世尊的正法与律,乃为现法离诸炽然,不待时节,能通达现见,而缘自觉知。是真正的善知识、善伴党,并不是恶知识、恶伴党。为甚么呢?因为我为善知识:众生有生之法的话,我会为之解脱生之法,众生有老、病、死,忧、悲、恼、苦的话,统统将使其解脱。
大王!我在于一时,住在王舍城的山谷精舍。那时,阿难比丘曾独静思惟,而作此念:『半梵行的人就是善知识、善伴党,并不是恶知识、恶伴党。』他作此念后,来诣我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我而说:『世尊!我在独静思惟时,曾作此念:半梵行者,就是善知识、善伴党。不是恶知识,恶伴党。』我当时就告诉他而说:『阿难!你千万不可作此语!不可说甚么半梵行者就是善知识、善伴党,非恶知识、恶伴党。为甚么呢?因为纯一满净,梵行清白的人,才是所谓的善知识、善伴党,非恶知识、恶伴党。所以的缘故为何呢?因为我常为诸众生作善知识之故。那些诸众生们,有了生之故,当知世尊的正法,就是现法当中,能使他们离脱于生的问题。有了老、病、死、忧、悲、苦、恼的话,我就会使他们离诸炽燃,不待时节,现令脱离恼苦,使其知见通达,自觉而证知。这就是所谓的善知识、善伴党,不是恶知识,恶伴党。』)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赞叹不放逸  是则佛正教  修禅不放逸  逮得证诸漏
(赞叹不放逸之法,就是佛陀的正教。修习禅定而不放逸的话,就能得证诸漏已尽!)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三九、不放逸经:佛告波斯匿王:如多修不放逸之法,即现世后世,能得利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独静思惟,而作此念:「颇有一种法,修习而多修习的话,就能得到现法当中之愿能满足,后世之愿能满足,现法后世之愿都能满足与否的吗?」他作此念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独静思惟时,曾作此念:『颇有一种法,修习多修习的话,就能得到现法之愿能够满足,得到后世之愿能满足,现法后世之愿,都能满足与否的吗?』」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说:「如是,大王!如是,大王!有一种法,如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现法之愿满足,得后世之愿满足,得现法后世之愿都能满足的。所谓不放逸于善法是。不放逸于善法,如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现法之愿满足,得后世之愿满足,得现法后世之愿都能满足的。
大王!譬如世间所作的粗业,那一切的一切,都依于地而得建立。不放逸于善法也是如此。如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现法之愿满足,得后世之愿满足,得现法后法之愿,都能满足,如力一样。像如是的,种子之根,如为坚实,陆上、水中之以足而行的,或如狮子、舍宅等,也是如是之说。因此之故,大王!当安住于不放逸,当依于不放逸。安住于不放逸,依于不放逸后,即当为夫人的,应当要作如是之念:『大王既安住于不放逸,依于不放逸,我现在也应该像
如是的安住于不放逸,依于不放逸。』夫人如是,像如是的大臣、太子、猛将等人,也是如此。国土人民应当作如是之念:『大王安住于不放逸,夫人、太子、大臣、猛将也住于不放逸,依于不放逸,则我们也应该像如是的安住于不放逸,依于不放逸。』大王!如果住于不放逸,依于不放逸的话,则能自护。夫人、婇女们,也能自保,仓藏的财宝,也会增长而丰实。」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称誉不放逸  毁呰放逸者  帝释不放逸  能主忉利天  称誉不放逸
毁呰放逸者  不放逸具足  摄持于二义  一者现法利  二后世亦然
是名无间等  甚深智慧者
(要称誉不放逸的,同时也要毁呰放逸的人。如帝释天因为不放逸之故,才能为忉利天的主宰人物。)
(要称誉不放逸的,同时也要毁呰放逸的人。因为如不放逸具足的话,则能摄持二种之义。第一为现法能得利益,第二为后世也是同样的能获利。这名叫做无间等〔解脱〕,而有甚深的智慧的人。)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四○、三法经:本经叙述有生老病死之故,诸佛才会出世而说法。波斯匿王以此念而受佛的印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独静思惟,而作此念:「这里有三种法,为一切世
间所不爱念的。那三种呢?所谓老、病、死是。像如是的三法,为一切世间所不爱念的。假若没有此世间所不爱念的三法的话,诸佛世尊也不会出现于世间。世间也不知有诸佛如来所觉知之法,而为人广说的。由于有了此世间所不爱念的三法,所谓老、病、死之故,诸佛如来才会出兴于世间,世间才知道有诸佛如来所觉知之法,为人广宣说。」波斯匿王作此念后,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将他所念的,广白世尊。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诡:「如是,大王!如是,大王!这里有三法,为世间所不爱念的。所谓老、病、死,乃至世间知有如来所觉知法,而为人广说。」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王所乘宝车  终皈有朽坏  此身亦复然  迁移会皈老  唯如来正法
无有衰老相  禀斯正法者  永到安隐处  但凡鄙衰老  丑弊恶形类
衰老来践蹈  迷魅愚夫心  若人寿百岁  常虑死随至  老病竞追逐
伺便辄加害
(王所乘的宝车,终皈也是有朽坏之物。此身也是同样的,会迁移,会皈于老的。唯有如来的正法,并没有衰老之相。如能禀受此正法的话,就能永到安隐之处。)
(但是凡夫鄙陋的人,都是衰老,都是丑弊恶形之类,而都被衰老来践蹈,来迷魅愚夫之心。)
(如人的寿命,限量为百岁,在此期间都常虑死神之随时降临,老病都相竞而追逐,都在伺便而动辄加害!)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六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七




一二四一、给孤独经:给孤独长者深信三宝,凡出入其家,都劝其皈依,故相信在其舍命终的人,均得生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给孤独长者,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若有人在我舍宅的话,都得净信,所有在我舍宅而命终的人,皆得生天。」
佛陀说:「善哉!善哉!长者!这是深妙之说,是一向而受,在于大众当中作狮子吼而说:『在我舍宅的人,皆得净信,以及其命终的人,皆得生天上。』这到底是有那一位大德神力的比丘,为你说言:『凡在你舍宅命终的人,皆生天上呢?』长者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又问:「到底如何呢?是比丘尼呢?是诸天呢?或者当面从我这里听说的呢?」长者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又问:「到底如何呢?长者啊!你到底是由于自己的知见,而知道『在我舍宅而命终的人,皆生天上』呢?」长者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长者说:「你既然不从有大德神力的比丘之处听来的,也
不是由于比丘尼处,也不是由于诸天之处,同时又不是从我面前听说的,更又不是由于自己之见知而说:『若有诸人,在于我舍命终的话,皆生天上。』那么,你现在到底是由于甚么,而能作如是之甚深的妙说,作一向之受,在于大众当中作狮子吼,而作此言:『如有人在于我舍宅命终的话,皆生天上』呢?」
长者白佛说:「并没有大德神力之比丘来告诉过我的。都如上广说,乃至悉皆生天。世尊!然而我如遇有众生,其主妇怀妊之时,我就会教她,叫她为了其子之故,应该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到了其婴儿诞生后,又教其三皈依。及至生知见时,又教他持戒。假如为婢使、下贱的客人,如怀妊,及至生产,也同样的教化她。如果有人卖奴婢的话,我就辄次到他的地方,去对他说:『贤者!我欲买人。但你应当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受持禁戒。』如能随我之教诫的话,就辄授五戒,然后随其价而把他买回来。如果不随我的教诫的话,我就不取用。如为止客,或为佣作之人,也是首先须受三皈五戒,然后才会接受他。如果有人来求为弟子,或者为乞贷举息,我都要他们先须三皈五戒,然后接受他。如果在我舍宅供养佛陀,以及比丘憎时,都称父母之名。以及兄弟、妻子、宗亲、知识、国王、大臣、诸天、龙神等,或者是生存的,或者是死亡的,沙门、婆罗门、内外眷属,下至仆使,皆称其名,而为他们咒愿。又从世尊听闻而称名,而咒愿的因缘,皆得生天。或者因园田布施,或者因房舍,或者因于床卧等具,或者因常施,或者布施行路,下至一抟之食,而布施给与众生,这些诸因缘,皆得生天上。」
佛陀说:「善哉!善哉!你以信心,故作如是之说。如来对于他们,有无上的知见。能够审知在你的舍宅里,有人命终后,皆悉生天之事。」
那时,给孤独长者,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二四二、恭敬经:本经叙述应以恭敬心去修习梵行之上中下座,而不失威仪时,就能满足学法乃至趣于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当住于恭敬,应当常于系心,当应恒常畏慎。应随于他自在的诸修习梵行之上中下座。为甚么呢?因为若有比丘不恭敬而住,不系心,不畏慎,不随于他自在之诸修习梵行的上、中、下座,而欲使威仪满足,那是不会有的事!学法不圆满,而欲使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之能具足者,乃为不会有的事:解脱知见不满足,而欲使得证无余涅盘,那是不会有的事!
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勤修恭敬、系心、畏慎,应随他之德力,而修习诸梵行的上、中、下座。这样,而欲威仪具足者,是确实会有的事!威仪具足后,而学法会具足,也是会有的事!学法备足后,而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具足者,是会有的事!解脱知见身具足后,得无余的涅盘者,也是确为有的事!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勤勉恭敬、系心、畏慎,随他的德力而修诸梵行的上、中、下座,威仪满足,乃至无余涅盘。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三、二净法经:本经叙述惭与愧之二法,能净化世间,建立人伦,使尊卑都有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二种清净之法,能护持世间。那二种呢?所谓惭与愧是。假如世间里,没有此二种清净之法的话,世间就不知有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宗亲、师长等尊卑之秩序,而会颠倒浑乱,有如畜生之趣的。由于有了此二种清净之法,所谓惭与愧,因此之故,世间里。才会知道有父母,乃至师长等尊卑之序,而不会浑乱,不会如畜生之趣。」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世间若无有  惭愧二法者  违趣清净道  向生老病死
世间若成就  惭愧二法者  增长清净道  可闭生死门
(在世间里,如果没有惭与愧之二法的话,就会违越于清净之道,而向于生老病死!)
(在世间里,如果成就惭与愧之二法的话,就会增长清净之道,而永远关闭生死之门!)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四、燃烧法经:平时犯罪,临终之病床会悔闷,死后不善心会相续,为燃烧法,反之则不燃烧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烧燃之法,也有不烧燃之法。谛听!听后要善思念之!将为你们解说。
甚么叫做烧燃之法呢?不管是男,是女,如犯戒而行恶不善之法,而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成就的话,则如果他在后时,有疾病之困苦,而沉顿于床褥,受诸苦毒的话,就会在于那个时候,先前所行的恶业,均会于此时忆念而现,喻如大山,太阳落西时,会影覆那样。像如是的,众生先前所行之恶,由身、口、意业所行的诸不善法,临终时,会皆悉现显,心乃追悔而说:『咄哉!咄哉!先前为甚么不修善,但行众恶,当会堕入于恶趣,而受诸苦毒。』忆念此事后,心生烧燃,心生变悔。心生变悔后,不得善心,命终之后世,也是不善之心相续而生,就名叫做烧燃之法。
甚么叫做不烧燃呢?若男子,或女人,能受持净戒,修习真实之法,身的善业成就,口、意的善业成就,则临寿终之时,身虽遭遇苦患,而沉顿于?褥,而众苦触身,但是他的心也会忆念先前所修之善法,身之善行,口、意之善行等成就。当于那时,会攀缘善法而作此念:『我作如是之身口意之善业,不作众恶,当生善趣,不堕于恶趣,而心不变悔。心不变悔之故,其善心在命终之后,后世会续其善,就名叫做不烧燃之法。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已种烧燃业  依于非法活  乘斯恶业行  必生地狱中
等活及黑绳  众合二叫呼  烧燃极烧燃  芜泽大地狱
是八大地狱  极苦难可过  恶业种种故  各别十六处
四周开四门  中间量悉等  铁为四周板  四门扇亦铁
铁地盛火燃  其焰普周遍  纵广百由旬  焰焰无间息
调伏非诸行  考治强梁者  长夜加楚毒  其苦难可见
见者生恐怖  悚栗身毛竖  堕彼地狱时  足上头向下
正圣柔和心  修行梵行者  于此贤圣所  轻心起非义
及杀害众生  堕斯热地狱  宛转于火中  犹如火炙鱼
苦痛号叫呼  如群战象声  大火自然生  斯由自业故
(已经种殖燃烧之恶业,而依此非法而生活的话,就会乘此恶业之行,必定会生于地狱当中。等活地狱,以及黑绳地狱,众合地狱,二种叫呼地狱〔叫呼、大叫呼〕,烧燃地狱、极烧燃地狱,无泽大地狱〔无间地狱〕这叫做八大地狱,为极苦的地方,为难可以度过之处。又由于各人所造的恶业,有种种不同之故,各别为十六处〔十六地狱〕。)
(地狱的四周开四个门,中间之量都同样的平等。地狱均为以铁作为四周之板,四门扇也是以铁造的。在铁地上盛火燃烧.,其火焰乃普遍于四周。纵广有百由旬之大,都焰焰而没有中间之休息。)
(地狱为调伏行诸非行之人,是拷治造作强梁的恶业之辈。长夜都加楚毒于罪人之身,其苦惨的情形,令人难可以见,一旦见到的,就会生大恐怖,会悚栗,而身毛都会竖立起来。堕入这些地狱时,脚会朝上,头会向下!)
(那些以正圣柔和之心去修行梵行的人,如果在此贤圣的地方,以轻心〔放逸心〕而生起非义之业,以及杀害众生的话,就会堕入于此热的地狱〔八热地狱〕。会宛转在于火中,犹如用火炙鱼一样,其苦痛号叫惨呼,都如在群战当中的象声!地狱的大火,会自然而生,这
都是由于自己所造之恶业之故。)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1.等活地狱:为八大地狱之一。里面的众生,手生铁爪,爪又长又利,相互瞋忿,怀毒苦想,以爪相攫,肉就堕落,或被砍刺,想为已死。然而经冷风一吹,皮肉又生,寻活又起,故名等活地狱,或想地狱。
2.黑绳地狱:此地狱中狱卒都以热铁绳拼牵罪人,然后任其斩锯。又有恶风吹热铁绳,笼络其身,烧皮彻肉,焦骨沸髓,苦毒万端,故名黑绳地狱,八大地狱之二。
3.众合地狱:又名会合大地狱。此狱中有大石山,罪人进入其中,山就自然会合,堆压其身,骨肉为之糜碎,推压至一处,故名众合地狱,八大地狱之三。
4.5.号叫地狱:为叫呼,及大叫呼之二。又名号叫,及大号叫之地狱。受罪的众生既至此狱,狱卒即将其掷入大镬之中,沸汤烹煮,受苦痛而号叫,故名。为八大地狱之四、五。
6.烧燃地狱:此狱以铁为城,烈火猛焰,皮肉为之糜烂,为八大地狱之六。
7.极热地狱:热沸强盛,狱中人难以堪热之苦,为八大地狱之七。
8.无泽大地狱:又名无间大地狱、阿鼻地狱。在地心深处,苦痛迫身,无时或释,连一丝毫的间断也没有,为八大地狱之八。



一二四五、恶行经:本经叙述身口意三恶行。不以义饶益,故应断除。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能够舍弃身的恶行的人,就能得身之恶行之断灭。假如不得身的恶行的断灭的话,我就不会说他已舍弃身的恶行。
由于他能得身的恶行之断灭之故,因此之故,我会记说他已舍弃身的恶行。身的恶行乃不以义而饶益安乐。众生由于离开身的恶行,以义饶益,能得安乐之故,因此之故,我就记说他已舍弃身的恶行。口、意之恶行,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六、铸金者经:本经叙述如炼金师渐次除去杂物那样,比丘也由于禅定而渐次除去身、口意之垢。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金师的住处。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铸金的人,首先积聚矿之沙土,放置在于槽中,然后用水把它灌洗,则粗上的烦恼(粗的不纯之物),刚石坚块(污砂),都会随水而去。然而犹有粗沙缠结(中等大的附着的不纯之物),就又用水灌洗,这些粗沙也会随水而流出,然后,才会产生金。不过仍然被细沙、黑土等物(微细的附着之杂物)所缠结,就再用水把它灌洗,使细沙、黑土都随水而流出,然后
为真金,为纯净无杂。不过,犹有似金的微垢(和金色相似之垢)。到这时,金师就把它置于炉中,增火鼓韛,使它融液,则垢秽均会除去。然而其生金犹故,不轻、不软,又不发光明,一旦屈伸,就会告断。那位炼金师、炼金的弟子,又再把它放置于炉中,增火鼓韛,转侧铸练,然后生金就会轻软、光泽,屈伸都不会断,可以随意去作钗、铛、镮、钏等诸庄严之具。
像如是的,以净心而进向的比丘(由禅定而精进的比丘),其粗烦恼之缠,恶不善之业,诸恶邪见等,会渐断而令灭,有如那生金淘去了刚石坚块那样(除身口意之三恶业)。
又次,以净心进向的比丘,其次会陶去粗垢,也就是欲觉(对世上可贪的事物,思量而起欲心),恚觉(对怨憎之事,思量而起瞋心),害觉(生憎嫉心,起恼害他人之念),有如生金除去了粗的沙砾那样。
又次,以净心进向的比丘,其次能除细垢,所谓亲里觉(由亲里而起之诸忆念。如我的故乡是这里等)、人众觉、生天觉。这些思惟之除灭,有如那生金除去了粗垢、细沙、黑土那样。
甚次,以净心进向的比丘,有善法觉(寻求思惟正法之念)之思惟,都除灭,令心清净,有如生金除去了金色相似之垢,使其纯净一样。
又次,比丘于诸三昧(禅定)有行所持(由加行而抑止烦恼后,防护禁戒),犹如池水,其周匝都有岸之护持那样,虽然为法所持,但是不得寂静胜妙,不得息乐,不得尽诸漏。有如那金师、金师的弟子铸炼生金,除诸垢秽,然而却不轻、不软、不发火泽,一旦屈伸,则会告断,不得随意成为庄严之具。
又次,比丘得诸三昧,不被有行所持,能得寂静胜妙,得息乐道,
一心一意,尽诸有漏。有如炼金师,炼金的弟子,铸炼生全,使其轻软,不会断,有光泽,屈伸都能随意。
又次,比丘离诸觉观,乃至得第二、第三、第四等禅。像如是而正受,而纯一清净,而离诸烦恼,而柔软真实而不动。在于彼彼的入处(六入处),想求能够作证,均能得以作证。有如那位金师之铸炼生金,极令其轻软、光泽、不断,不管作那一种庄饰品,都能随意所欲。像如是的,比丘正受于三昧的话,乃至能在于诸入处,均能得证!」
佛说此经后,这时,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七、铸金者经:本经叙述以铸金师为喻,教诸比丘随时思惟止相、举相、舍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之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专心方便,随时思惟三种相。那三种呢?所谓1.随时思惟止相,2.随时思惟举相,3.随时思惟舍相。如果比丘一向都思惟止相的话,就会在于当处,而其心会下劣。如果一向又都思惟举相的话,就会在于当处生起掉乱之心。假若一向又都思惟舍相的话,就会在于当处不能得证正定,不能尽诸有漏。
由于那些比丘能够随时思惟止相,能够随时思惟举相,能够随时思惟舍相之故,其心就会正定而尽诸有漏。有如善巧的金师、金师的弟子,将生金投在于炉中,又随时增火,随时扇韛,随时洒水,随时俱
舍那样。
假若一向都在鼓韛的话,生金就会在于当处焦尽。如果一向都在洒水的活,生金就会在于当处变为坚强。如果一向都在俱舍的话,生金就在于当处不会成熟,就没有所用之处的。因此之故,那些善巧的金师、金师的弟子,对于那些生金,则随时鼓韛,随时洒水,随时两舍(俱舍)。像如是的,那些生金,就能得均等调适,随事有所用处。像如是的,比丘们!如能专心方便,时时思惟,忆念三相的话,乃至能得漏尽。」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八、牧牛者经:以佛与六师喻为摩偈提之贤愚二人之牧牛者。受佛指引的声闻,能入预流,乃至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去世之时摩竭提国里,有一位牧牛的人,其性愚痴而没有智慧,在夏末秋初之时,不善于观察恒河之此岸,也不善于观察恒河之彼岸,而驱逐牛群在于峻岸上上下下,其中间,恒水的水流洄澓(回转)不定,就因之而遇到很多的灾难。
诸比丘们!过去世时,在摩竭提国里,有一位牧牛人,其性不愚不痴,有方便的智慧。在夏末秋初时,善能观察恒河的此岸,也能善于观察恒河之彼岸,善能驱度其牛群至于平博的山谷,有好水草的地方。他最初要渡过之时,首先渡那些能领导群牛的大牛,去断其急
流。其次驱逐第二有多力的少牛,随后而渡过。然后,也就是第三才驱逐那些羸小的,随逐而下流,统统依次第安隐而得以渡过。那些新生的犊子,由于爱恋其牛母之故,也就随在于其后面,得以渡过彼岸。
像如是的,比丘们!我说这种譬喻,你们也应知道其义!那位摩竭提国的牧牛者,愚痴而没有智慧之喻,都是喻为那些富兰那等六师们,也是如是。都学习诸邪见,向于邪道。有如那位牧牛的人,愚痴无慧,在于夏末秋初之时,不善于观察此岸与彼岸,也不考虑高峻的山崄,从峻岸而下,又从峻岸而上,那时常遇恒水中间之洄澓的急流,而多生患难。像如是的,那些富兰那等六师,愚痴无慧,不善于观察此岸之所谓此世,不观察彼岸之所谓他世,中间洄澓,就是所谓逆境诸魔,自会遭遇苦难。那些诸见(指邪见外道)的人,修习其所学的,也同样的会遭遇其患难。
那位摩竭堤国的善于牧牛的人,不愚不痴,有方便的智慧,就是所谓如来、应、等正觉。有如牧牛的人,善于观察此岸,也善于观察彼岸,而善能驱渡那些牛群至于平博的山谷那样,首先渡引能领群的大牛,而能横截急流,终于安渡那些牛群于彼岸。像如是的,我的声闻弟子,能尽诸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能横截恶魔-世间的贪流,安隐而渡过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提国的善于牧牛的人,其次引渡第二多力的少牛,截流横渡而过。像如是的,我的诸声闻的弟子,能断五下分结,而得阿那含,在于彼而受生,不再还来此世,终又能断截恶魔贪流,安隐的得以渡过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陀国之善于牧牛的人,驱其第三羸小的少牛,随其下流,而能安隐的得以渡过。像如是的,我的声闻弟子,断其三结,贪、恚、
痴已微薄,而得斯陀含果,再来此世间一次,就能究竟苦边,横截于那恶魔的贪流,而安隐的得以渡过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陀国的善于牧牛的人,新生的犊子(牛子),因爱恋其牛母之故,也能随在后面而得以渡过。像如是的,我的声闻弟子,断除三结,而得须陀洹,而不堕于恶趣,决定正向于三菩提,再七有的天人往生(极七返有,顶多七次往反于天上人间),就能究竟苦边,断截恶魔的贪流,安隐而得以渡过生死的彼岸。」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此世及他世  明智善显现  诸魔得未得  乃至于死魔
一切悉知者  三藐三佛智  断截诸魔流  破坏令消亡
开示甘露门  显现正真道  心常多欣悦  逮得安隐处
(在此世间,以及他世间,善能显现明智之故,那些恶魔之得手或者未得手的,乃至对于死魔,这一切的一切,都能察知的人,就是三藐三佛智〔正等正觉〕!)
(能断截诸魔如急流,能破坏而使它消亡。同时开示甘露之法门,显现正真的大道。内心都常时充满欣悦,而逮得安隐之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四丸、牧牛者经:本经叙述牧牛者如不成就十一法的话,就不饲育牛群,比丘如不成就十一法,即不会有进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牧牛的人,成就下面的十一法的话,就不能使牛增长,也不能拥护大群之牛,使其同样的得到安乐。那十一法呢?所谓1.不知色,2.不知相,3.不去虫(牛身上之寄身虫卵),4.不能覆护其疮,5.不能起烟,6.不知择路,7.不知择处,8.不知渡处,9.不知食处,10.尽  其乳,11.不善料理领群者(不特别伺养牛群之首),就名叫做十一法成就,这样,即不能党护大群之牛。
像如是的,比丘如果成就十一法的话,就不能自安,也不能安他人。那十一法呢?所谓1.不知色,2.不知相,3.不能除其害虫,4.不能覆护其疮,5.不能起?,6.不知正路,7.不知止处,8.知渡处,9.不知食处,10.尽  其乳,11.如遇有上座多闻的耆旧,久修梵行,是大师所赞叹的人,却不向这些诸有明智,修习梵行的人,称誉其德,悉令宗敬、奉事、供养。
甚么叫做不知色呢?诸所有之色,那些一切地水火风等四大,以及由此四大所造而成的一切,均名叫做色。而不能如实而知其真相,就名叫做不知色。
甚么叫做不知相呢?此事业(业相)是过相(愚),此事业(业相)是慧相(贤),而不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不知相。
甚么叫做不知去虫呢?对于所起的贪欲之觉想,都能安,而不觉知,而不想除灭。对于所起的瞋恚,以及害觉,都能安而不想离,不觉知而不想除灭,就名叫做不去虫(如牛身上之害身之虫卵,不把牠弃净一样)。
甚么叫做不覆疮呢?所谓以眼根看见色相,而随取其形相,不守其眼根,对于世间会引起人家之贪忧,恶不善之法,心都随之而生漏,都不能防护。耳、鼻、舌、身、意根,也是如是,就名叫做不覆护其
疮。
甚么叫做不起烟呢?如所听闻,如所受之法,都不能为他人分别显示,就名叫做不起烟。
甚么叫做不知正道呢?八正道,以及圣法与律,乃名叫正道。而他却不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不知道。
甚么叫做不知止处呢?所谓对于如来所知之法,都不得欢喜、悦乐、胜妙、出离、饶益,就名叫做不知止处。
甚么叫做不知渡处呢?所谓不知修多罗(经)、毘尼(律)、阿毘昙(无比法论),不随时往到其所,去谘问请受:『甚么叫做善?甚么叫做不善?甚么叫做有罪?甚么叫做无罪?作甚么法叫做优胜而非恶法呢?』对于隐密法,都不能开发,对于显露之法,不能广问,对于自己所知的甚深的句义,不能广宣显示,就名叫做不知渡处。
甚么叫做不知放牧处呢?所谓四念处,以及贤圣之法与律,叫做放牧处。而对于此,却不能如实而知,就名叫做不知放牧处。
甚么叫做尽  其乳呢?那些剎帝利、婆罗门长者们,能自在的布施给与衣服、床卧、医药,以及资生的众具,而那些受施的比丘,却不知限量,就名叫做尽  其乳。
甚么叫做上座大德,多闻的耆旧,……乃至不向诸胜智梵行者之所,去称其功德,令其宗重、承事供养,令得悦乐呢?所谓比丘,不称赞那些上座,……乃至令诸智慧梵行者,往诣其所,以随顺身口意业,承望供事,就名不对于上座多闻耆旧……乃至令智慧梵行,往诣其所,承望奉事,令得悦乐。
那位牧牛者,如果成就十一法的话,就能使那些群牛增长,拥护群牛,使其悦乐。甚么叫做十一法呢?所谓如实而知色、知相等,如上面清净之分说,乃至能领群者,随时料理,令得安乐,就名叫做牧牛
者之十一事成就,能使群牛增长拥护,令得安乐。像如是的,比丘如能成就十一法的话,就能自己安乐,也能安乐他人。那十一法呢?所谓知色、知相……乃至十一,如上面之清净分别广说,就名叫做比丘之十一事成就,自安要他。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二五○、那提迦经:佛以出离之乐,乃至等正觉之乐,而不求世间的名闻利乐,以诫诸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萨罗的人间游行,至于一奢能伽罗聚落(村名),而住止于一奢能伽罗林中。
这时,有一位尊者,名叫那提迦,旧住于一奢能伽罗聚落。一奢能伽罗聚落的沙门、婆罗门,听到沙门瞿昙在拘萨罗国人间游行,至于一奢能伽罗聚落,现住于一奢能伽罗的林中。听后,各人曾办一釜食,放着在门边,而作此念:「我要先供养世尊!我要先供养善逝!」各人都高声大声,而唱如是之言!
那时,世尊听到园林内有好多人作高声大声之音,就对尊者那提迦说:「是甚么因,甚么缘,在园林内有众多之人高声大声,在唱说之声音呢?」
那提迦尊者白佛说:「世尊在这一奢能伽罗聚落里的诸剎帝利、婆罗门、长者们,听到世尊住在于此林中的消息后,就各作一釜食,放置在于园林内,然后,各自唱言:『我要先供养世尊!我要先供养善
逝!因此之故,在于此林中,好多人作高声大声,而唱说之声音就会远闻到这里的。唯愿世尊,当受他们所奉献之食。』」
佛陀告诉那提迦说:「不可想有利益于我,我乃不求世间之利益的。不可想称我,我乃不求世间之称誉的。那提迦!如果对于如来,像如是的便得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的话,就对于他们所起之利乐,有所味着,或有所求的了(对于出离,乃至寂灭、等正觉之真正安乐之佛陀来说,则对于那些世间的名闻利养等快乐,并不会去贪求的)。
那提迦!唯我在于此像类当中,能得想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就能不求而得,就能不苦而得。为甚么需要在于彼彼所起的利乐,或者去味着,或者去求取呢?(没必要!)
那提迦!你们对于如是之像类之色相当中,不能得达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之故,不能得证不求而得之乐,也不能达到不苦而得之乐。
那提迦!天也不得如是像类之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不求而得之乐,不苦而得之乐。唯有我,得如是像类之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不求而得之乐、不苦而得之乐。为甚么会对于他们所起之利乐,或者去味着,或者去贪求呢?」(不会的!也不需要的!)
那提迦白佛说:「世尊!我现在欲说譬喻,不知可否?」佛陀告诉那提迦说:「宜知是时。」(可以的,正是时候!)
那提迦白佛说:「世尊!譬喻天降大雨,其水流会顺向于下一样,其彼彼而随着的世尊的住处,则于彼彼之处之剎帝利、婆罗门、长者们,信敬奉事,都由于世尊之清净戒德,正见真直之故,我现在作如是之说:唯愿世尊,哀受他们之请!」
佛陀告诉那提迦说:「不可想以利与我,我乃不求于世利的,……乃至为甚么于彼彼所起之利乐,而会有味着,有追求呢?那提迦!我看见比丘吃好食后,仰腹而卧,急喘长息。我看见后,曾作此思惟:『像如走之长老,乃不得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也不能得达不求而得之乐、不苦而得之乐。』」
又次,那提迦!我看见这里有二位比丘吃好食后,饱腹喘息,偃阐而行,我曾作此念:并不是像这些长老们所能得到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也不能得不求而得之乐、不苦而得之乐。
那提迦!我看见众多的比丘吃好食后,从园到园,从房到房,从人到人,从群聚至于群聚。我看见后,曾作此念:『像如是的这位长老,并不能得到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不求之乐、不苦之乐的。我乃得如是像类的出要、远离、寂灭、等正觉之乐、不求之乐、不苦之乐。』
又次,那提迦!我有一个时候,随道而行,看见有比丘,于前面远远而去。又有一位比丘,于后面而来,也是很远的。我在于那时,闲静无为,也没有便利之劳。为甚么呢?因为依于食饮,而乐着于滋味之故,才会有便利的。这则为之依。观察五受阴之有生灭,而厌离于住,这则为之依。对于六触入处而观察其集灭,厌离而住,这则为之依。对于群聚之乐,而勤习于群聚,而厌于远离,这就是依。乐修远离,则勤于远离,厌离于群聚,这就是依。因此之故,那提迦!应当要如是而学:对于五受阴观察其有生灭,对于六触入处观察其为集灭,而乐于远离,精勤远离,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尊者那提迦,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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