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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1101-115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一一○一、师子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法,恶魔欲来娆乱,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之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来乃为声闻弟子们,作狮子吼而说:『已知!已知!』你们不知如来到底为诸声闻,说对于甚么法已知,已知之故,而作狮子吼的呢?所谓已知苦圣谛、菩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迹圣谛是。」
那时,天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之中,为诸声闻弟子说法,……乃至已知四圣谛。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变化作一年少的人,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何于大众中  无畏师子吼  谓呼无有敌  望调伏一切
(为甚么在于大众当中,无所畏惧,而作狮子吼,而说已没有甚么怨敌,而欲调伏一切众生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如来于一切  甚深正法律  方便狮子吼  于法无所畏
若有知慧者  何故自忧怖
(如来乃在于一切甚深的正法与律当中,方便而作狮子吼,对于法,都无所畏惧。如果为有智慧的话,则为甚么缘故,会自忧怖呢?)
那时,天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二、钵经:佛为五百比丘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魔化牛入五百钵中间,欲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的旷野中,和五百名比丘众,俱在那里时,为他们说法。将五百个钵,放置于中庭。
那时,世尊为诸五百名比丘,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之旷野中,和五百名比丘俱在,……乃至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大牛,往诣佛所,闯入那放有五百个钵的中间。诸比丘们就驱逐该牛,不使牠损坏钵。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不是牛,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色受想行识  非我及我所  若知真实义  于彼无所著
心无所著法  超出色结缚  了达一切处  不住魔境界
(色受想行识等五阴,并不是真我,也不是我所有之物。假如能够知道其真实之义的话,则对于彼,就不会有所执着。心没有所执着之法,乃为超出色等诸结缚,而能了达一切处,而不会住于魔的境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入处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六触入处,恶魔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众多践蹈旷野中,和六百位比丘众俱在那里时,
为诸比丘们说六触入处之集,六触之集,六触之灭等法。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的旷野中,为六百名比丘说六触入处是集法,是灭法。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壮士,大身勇盛,其力能动大地,来诣佛所。
那些比丘遥见壮士之身,大而勇盛,见后生起怖畏之心,身上之毛皆竖立起来。大众共相谓言:「那个人是何等的人物?为甚么其形状会令人可畏呢?」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这是恶魔,是欲来娆乱的!」那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色声香味触  及第六诸法  爱念适可意  世间唯有此
此是最恶贪  能系着凡夫  超越斯等者  是佛圣弟子
度于魔境界  如日无云翳
(色声香味触,以及第六之诸法,都是彼爱念之法,是适可于人人之意的,世间就是唯有此种法而已。这是最恶之贪,乃能系着于凡夫的。如能超越这些法的话,就是佛陀的圣弟子!此人已能度脱恶魔的境界,犹如太阳之无云翳那样!)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波不现。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九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




一一○四、帝释经:本经叙述如能受持七种德行,就能生在帝释天之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能够受持七种之受(七种德行、誓戒)的话,就能由于此因缘,而得往生于帝释之处。所谓天帝释(帝释天),其始初转生为人类时,曾供养父母(孝顺父母),以及家族中的诸尊长们。都和颜软语,也不恶口,不用两舌,都常讲真实之言。在此悭吝的世间里,虽然居在家里,也不会有悭惜的举动,都行解脱之施,精勤之施,常乐于行施,也设布施大会去供养人,平等普施于一切众生。」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供养于父母  及家之尊长  柔和恭逊辞  离粗言两舌
调伏悭吝心  常修真实语  彼三十三天  见行七法者
咸各作是言  当来生此天
(在人类时,曾供养孝顺其父母,以及家族的尊长们。都以柔和、恭逊之辞,而离开粗言之恶口,以及两舌。能调伏其悭吝之心,而常修真实之语。)
(那位三十三天〔帝释天〕的天帝,看见有人行持七法的话,都会这样的说:你们将来定会转生在于此天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五、摩诃利经:本经叙述具有了七德,就能往生于天帝释之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鞞舍离国,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有一位离车(剎帝利种),名叫摩诃利,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丁世尊!您曾经看见过帝释天么?」佛陀回答说:「见过。」离车又问:「世尊!您看见过有一种鬼,好似帝释天之形体吗?」
佛陀告诉离车说:「我知道天帝释,也知道有一种鬼好似天帝释。同时也知道那天帝释之法,乃受持那些法缘之故,而能得生帝释天处的。离车!帝释天,从前为人时,曾经供养父母,……乃至行平等之施舍。」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供养于父母  及家之尊长  柔和恭逊辞  离粗言两舌
调伏悭吝心  常修真实语  彼三十三天  见行七法者
咸各作是言  当来生此天
(能供养于父母,以及家族之尊长等人。讲的是柔和之语,恭逊之辞。离开粗言、两舌。而调伏悭吝之心,常修真实之语。)
(那位三十三天〔帝释天〕,见到人行此七法的话,都会对各人
说:当来定会生在于此天!)
佛说此经后,这时,摩诃利离车,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六、以何因经:本经叙述帝释有种种异名的因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鞞舍离国的弥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有一位比丘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释提桓因,名叫做释提桓因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释提桓因,从前为人类时,都行顿施(恭敬的布施给人)。不管是沙门,是婆罗门,或者是贫穷、困苦的人,或者是为了求生存而行路而乞的人,都布施以饮食、钱财、谷、帛、华香、严具、床卧、灯明等物。由于如此的堪能(有大力)之故,名叫释提桓因。」
比丘又白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之故,释提桓因又名叫做富兰陀罗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释提桓因,从前为人类时,数数行施衣被、饮食……乃至灯明。于此因缘之故,名叫富兰陀罗。」
比丘又白佛说:「由于甚么因,甚么缘之故,又名叫做摩伽婆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释提桓因,从前为人时,名叫摩伽婆之故,释提桓因即以其本名,而名叫摩伽婆。」
比丘又白佛说:「由于甚么因,甚么缘,又名叫做婆娑婆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释提桓因从前为人时,数数(常常)用婆诜和地方之衣,布施供养他人。由于此因缘之故,释提桓因,乃名叫婆娑婆。」
比丘又白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释提桓因又名叫做憍尸迦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释提桓因,从前为人时,乃为憍尸族姓的人。由于此因缘之故,那位释提桓因又名叫做憍尸迦。」
比丘问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那位释提桓因又名叫做舍脂钵低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有一位阿修罗的女儿,名叫舍脂,为天帝释的第一天后,因此之故,名叫做舍脂钵低。」
比丘白佛说:「世尊!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释提桓因又名叫做千眼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释提桓困,从前为人时,非常的聪明而有智慧。在于一坐之间(一瞬之间),能思惟千种之义,能观察其义而称量其义。由于此因缘,那位天帝释又名叫做千眼。」
比丘白佛说:「由于甚么因,甚么缘,那位释提桓因又名做叫因提利呢?」(天之帝)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天帝释在于三十三天,为王为主。由于此因缘之故,那位天帝释才名叫做因提利。」
佛陀并告诉比丘说:「而且那位释提桓因,从前为人之时,曾受持七种受,因此因缘,得往生为天帝释。那七种呢?释提桓因本为人时,供养父母,……乃至平等而行惠施,这叫做七种受。由于此因缘,而为天帝释。」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都如上广说过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七、夜叉经:本经叙述帝释天被恶魔侵夺其座,也不瞋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鞞舍离国的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一位夜叉鬼(勇健、暴恶),长的非常的丑陋而难看。曾在帝释的空座位上坐下来。三十三天的天神们看此夜叉鬼之丑陋恶色,而坐在帝释的空座位上。大家见后,都各起瞋恚之心。诸位天神都像如是的极为瞋恚后,那位夜叉鬼,却因如是如是的随着其瞋恚,而渐渐的端正起来。
那时,三十三天的诸天们,都往诣天帝释,白帝释而说:『憍尸迦!当知有一位异鬼,非常的丑陋恶色,在天王您的空座上坐下来。我们这些诸天,看见那位丑陋恶色的夜叉鬼,坐在天王之座时,都极生瞋恚。然而随着诸天们之瞋恚,而那位夜叉鬼却随之而渐渐的端正起来。』释提桓因就告诉诸三十三天们说:『那是由于瞋恚去对治那夜叉鬼的。』
那时,天帝释就亲自到了那位夜叉鬼之所。曾整他的衣服,偏袒右肩,合掌而三称自己的名字而说:『仁者!我是释提桓因』。由于随着释提桓因如是的恭敬下意,那位夜叉鬼即如是如是的随之而渐渐的丑陋起来,也就实时不再出现。
那时,释提桓因,自已就坐下来,然后说偈而说:
人当莫瞋恚  见瞋莫瞋报  于恶莫生恶  当破坏憍慢
不瞋亦不害  名住贤圣众  恶罪起瞋恚  坚住如石山
盛瞋恚能持  如制逸马车  我说善御士  非谓执绳者
(人应当不可以起瞋恚之心,遇到他人之瞋恚时,不可以用瞋恚去报复他。对于凶恶的,不可以生凶恶之念去对付,应当要破坏憍慢之心。不瞋恚,也不害人,名叫做住于贤圣之众。对于恶罪而起瞋恚,则要坚住如石山那样的不动摇!将盛大的瞋恚,能持住,则如制御奔逸的马车一样。我说善御士,并不是指执绳之人。)
佛陀说到这里,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三十三天,当一位自在之王,都叹说不瞋恚之好处。你们像如是的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该赞叹不瞋恚,也应当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八、得眼经:二位比丘起诤,一骂詈,一默然。后骂者忏悔,另一位不接受。佛为之说帝释行忍辱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夜钵,洗足后,持尼师坛(坐具)着在于右肩上,而至于安陀林。在那里,展开布敷尼师坛,而坐在于一树下,进入于白昼的正受。
那时,在祇桓(祇园精舍)里,有二位比丘正在诤端,一位在骂
詈,另一位则默然不语。那位骂詈之比丘,就因之而对于对方改悔忏谢,而那位比丘却不接受其忏悔。由于不接受忏悔之故,在精舍中的众多比丘,都共相劝谏,而致高声闹乱。
那时,世尊以净天耳过于人耳,而听到祇桓中之高声闹乱事。听后,就由禅定中醒过来,就还回精舍,在于大众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于今天的早晨去乞食,还至安陀林,打坐入昼之正受时,听到精舍中有高声大声,纷纭闹乱,到底是谁在嚣闹的呢?」
比丘们白佛说:「此精舍里,有二位比丘起诤端,一位比丘在骂詈,另一位则默然不语。那时,发骂詈的比丘,寻即向对方忏悔谢过,而对方却不接受。由于不接受之故,有好多人出面劝谏,故致声大,高声闹乱的。」
佛陀告诉比丘说:「到底如何呢?比丘们!那愚痴之人,人家虽向他忏悔谢过,而不接受人家之忏悔?假若人家向其忏谢而不接受的话,就是愚痴的人,当会长夜得不饶益之苦的。诸比丘们!在过去世时,释提桓因,遇有三十三天的天神们共诤时,就说偈教诫而说:
于他无害心  瞋亦不缠结  怀恨不经久  于瞋以不住
虽复瞋恚盛  不发于粗言  不求彼阙节  揭人之虚短
常当自防护  以义内省察  不怒亦不害  常与贤圣俱
若与恶人俱  刚强犹山石  盛恚能自持  如制逸马车
我说为善御  非谓执绳者
(对于他人不要有伤害之心,也不可被瞋恚心所缠结。怀恨应不经久时,于瞋恚心也不止住。虽然瞋恚还是很盛,也不发粗言。不寻求人家之阙节,不揭人之虚短,常常当自防护,应以义去自内省察)
(不起怒,也不损害于人,要常和贤圣之人俱在。假若与恶人俱在
时,其刚强之志,也应如山石那样的不被所动。盛恚能自持,有如制御奔逸之马车一样。我会说他为善御的人,而不是说他为执绳的人。)
佛陀将帝释天之诫偈说完后,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三十三天,当为一位自在之王,常行忍辱,也一再的赞叹行忍辱的人。你们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当行忍辱,赞叹忍辱,应当学此!」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九、得善胜经:帝释天和阿修罗论战,帝释主张行忍,修罗主张暴力,后帝释获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天神和阿修罗对阵欲战,释提桓因对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说:『大家不可以互相杀害。只要以论议,以理去屈伏对方才对。』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说:『假若互相论议,谁能够证知理气之通塞呢?』(谁通谁塞,也就是谁之理对,或谁之理不对)。天帝释说:『诸位天众当中,自有智慧能明白的记识的人。阿修罗众当中,又自有明白而记识的人。』毘摩质多罗阿修罗说:『可尔』(好的)。释提桓因说:『你们可以先立论,然后我当会随后立论,就不会为难的。』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即说偈立论而说:
我若行忍者  于事则有阙  愚痴者当言  怖畏故行忍
(我如果行忍辱的话,则对于事情会有阙点的。因为愚痴的人,当会说:你是一怖畏软弱之人,才会行忍辱的)
释提桓因也说偈回答而说:
正使愚痴者  言恐怖故忍  及其不言者  于理何所伤
但自观其义  亦观于他义  彼我悉获安  斯忍为最上
(假如愚痴的人,说你是恐怖之故,才会行忍辱,以及不谈到其事由,则对于义理来说,有甚么伤损呢?只要自观其义理,也观察他人的义理,而彼我都能获得安隐的话,则这种忍辱就是最上的了!)
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又说偈说:
若不制愚痴  愚痴则伤人  犹如凶恶牛  舍走逐触人
执杖而强制  怖畏则调伏  是故坚持杖  折伏彼愚夫
(假若不强制愚痴的人的话,则愚痴的人就会伤害他人,有如凶恶之牛,舍走而逐触人一样。)
(执拿刀杖去强制那些愚痴的人的话,愚痴的人就会由于怖畏而被调伏,因此之故,应坚持刀杖,去折伏那些愚夫!)
帝释又说偈说:
我常观察彼  制彼愚夫者  愚者瞋恚盛  智以静默伏
不瞋亦不害  常与贤圣俱  恶罪起瞋恚  坚住如石山
盛瞋恚能持  如制逸马车  我说善御士  非谓执绳者
(我常常观察那些人,如欲制伏那些愚夫的话,则愚痴的人因为瞋恚很盛之故,有智慧的人要用静默去降伏他。)
(不起瞋恚.,也不伤害人,常和贤圣之人俱在。恶罪之生起,乃在于瞋恚,故应坚持,有如大石之山那样的不动其心。)
(能将炽盛的瞋恚制持的话,则如制御奔逸的马车一样。我说善于
调御的人,而不是说他为执绳者耳。)
那时,在天众当中,有些天,为有智慧者,在阿修罗的大众当中,也有一些有智能的阿修罗。他们就对于此偈思惟称量观察,而作此念:『毘摩质多罗阿修罗所说之偈,其内容乃终竟长夜,都起于斗讼战诤。就应当知!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乃教人应长夜斗讼战诤的。而释提桓因所说之偈,其内容为长夜终竟息止斗讼战诤。就应当知!天帝释乃长夜教人应息止斗讼的。因此而知道!帝释天乃为善论而得胜!」
佛陀最后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乃以善的论议去降伏阿修罗。诸比丘们!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里,当一位自在之王,都立善论,赞叹善论,去教化诸天及神祇。你们这些比丘们,也应如是!你们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以善论,赞叹善论,应常时这样去修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缚系经:本经叙述天与阿修罗战,阿修罗战败,被生擒于门侧,看到帝释时,则骂詈,帝释忍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天帝释,令诸天和诸阿修罗对阵欲战时,释提桓因曾对三十三天的天众们训话而说:『今天你们诸天和阿修罗的军队相战时,诸天如得胜,而阿修罗如不
如意而败战的话,就应生擒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应用五系缚,将他牵引还回天宫来!』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也曾经告诉诸阿修罗众而说:『今天这场诸天和阿修罗之战争如果阿修罗战胜,诸天不如我们的话,就应生擒释提桓因,用五系缚,将他带回阿修罗宫来。』他们这一场战争,乃由诸天得战胜,阿修罗则不如而战败。
那时,诸天们,就捉得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用五系缚,将他牵还天宫,缚在于帝释的断法殿前的门下。帝释天从此门入出之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则在被缚住的门侧骂詈他。
那时,帝释天的御者,看见阿修罗王身被五缚,在于门侧,帝释天出入之时,都辄受其瞋恚骂詈。看此情形后,就便说偈,白帝释天而说:
释今为畏彼  为力不是耶  能忍阿修罗  面前而骂辱
(帝释!您现在是否怖畏他呢?或者是恐力不足呢?为甚么能忍耐阿修罗在您面前的那种骂辱呢?)
帝释即回答而说偈说:
不以畏故忍  亦非力不足  何有黠慧人  而与愚夫对
(不是因为怖畏之故而忍辱,也不是神力不足之故,因为那里有黠慧的人,会和愚夫相对敌呢?)
御者又白言而说:
若但行忍者  于事则有阙  愚痴者当言  畏怖故行忍
是故当苦治  以智制愚痴
(如果只行忍辱的话,对于事,就会有阙欠的。因为愚痴的人,会说对方为畏怖之故,而行忍辱的。因此之故,当治其苦,而以智慧去制伏愚痴。)
帝释回答说:
我常观察彼  制彼愚夫者  见愚者瞋盛  智以静默伏
非力而为力  是彼愚痴力  愚痴违远法  于道则无有
若使有大力  能忍于劣者  是则为上忍  无力何有忍
于他极骂辱  大力者能忍  是则为上忍  无力何所忍
于己及他人  善护大恐怖  知彼瞋恚盛  还自守静默
于二义俱备  自利亦利他  谓言愚夫者  以不见法故
愚夫谓胜忍  重增其恶口  未知忍彼骂  于彼常得胜
于胜己行忍  是名恐怖忍  于等者行忍  是名忍静忍
于劣者行忍  是则为上忍
(我常观察那些愚夫,而制伏那些愚痴的士夫。遇见愚者之瞋恚炽盛时,有智慧的人,都会用静默去制伏他。)
(并没有甚么力量,而说他为有力的,那就是那些愚痴之力。愚痴乃远违正法,对于道来说,是没有可谈的。)
(假若有大力,能够忍耐于卑劣的话,就为之上忍,假如没有力量的话,那里能忍呢?对于他人之极大的骂辱时,有大力的人才能忍受,这是最为上忍的,如没有力量的话,怎么有所忍耐呢?)
(对于自己,以及他人,都要善护大恐怖,知道对方的瞋恚炽盛,就要还自守于静默,对于此二义都俱备的话,就能自利,也能利益他人。)
(所谓愚夫者,乃由于不见正法之故。愚夫所谓之胜于忍,乃一再的增加其恶口而已。并不知道能够忍耐其骂詈,乃是对于他之常得胜者。对于胜已而行忍,就名叫做恐怖忍,对于相等对者之行忍,就名叫做忍静忍,对于劣于自己者而行忍,就是名叫上忍!)
佛陀并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都常行忍辱,赞叹行忍。你们比丘们!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
也应如是的行忍,赞叹于忍,应当要这样的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一、敬佛经:本经叙述帝释天虽为自在王,也恭敬佛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释提桓因欲入园观,那时曾勅令其御者,叫他严驾千马之车,将诣于园观。御者奉其勅,就严驾千马之车,向帝释天禀告说:『唯!俱尸迦!已经严驾马车完毕,唯王知时。』天帝释就下常胜殿,合掌向东礼佛。那时,御者一见,实时心惊而毛竖,致其马鞭落在于地上。
那时,天帝释看见御者心惊毛竖,马鞭落地,即说偈而说:
汝见何忧怖  马鞭落于地
(你到底是看见甚么事而起忧怖,连马鞭也握不住而致落于地呢?)
御者也说偈回禀帝释而说:
见王天帝释  为舍脂之夫  所以生恐怖  马鞭落于地
常见天帝释  一切诸大地  人天大小王  及四护世主
三十三天众  悉皆恭敬礼  何处更有尊  尊于帝释者
而今正东向  合掌修敬礼
(我因看见天王帝释您,乃为舍脂之夫。然而这时的动作,使我剎时生起恐怖惶悚,而将马鞭一时握不住而落于地上的。)
(我常看到天帝释您,乃为一切诸大地,一切人天大小之王,以及护世之四天王、三十三天的天众,都统统恭敬于您,而向您敬礼。到底在甚么地方还更有可以为尊,比帝释您还要尊贵的天吗?为甚么现今正向于束,合掌而修敬礼之仪呢?)
那时,帝释说偈回答而说:
我实于一切  世间大小王  及四护世主  三十三天众
最为其尊主  故悉来恭敬  而复有世间  随顺等正觉
名号满天师  故我稽首礼
(我实在于一切世间里的大小帝王当中,以及四护世的天王〔四天王天〕、三十三天的天众里,可以说是最为其尊的天主。因此之故,大家都来恭敬于我。)
(然而还更有在于世间里,正随顺而成就等正觉的人。其名号叫做满天师〔指佛陀〕,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礼拜他!)
御者又仰白而说:
是必世间胜  故使天王释  恭敬而合掌  东向稽首礼
我今亦当礼  天王所礼者
(这位满天师必定就是所有世间里的最胜者,才能使天王释〔帝释〕您恭敬而向他合掌,而向东行稽首之礼的。那么,我今也应该敬礼那位天王您所敬礼的满天师!)
那时,天帝释舍脂之夫,说如上之偈,敬礼佛陀后,就乘千马之车,往诣园观。」
佛陀说到这里,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帝释天,虽然为三十三天的自在王,尚且恭敬佛陀,又赞叹恭敬于佛陀。你们诸比丘,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该如是的去恭敬佛陀,也应赞叹恭敬佛陀的人,应当要如是去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二、敬法经:本经叙述帝释天虽为自在主,也恭敬佛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其余广说都如上述。有差别的地方就是:「那时,帝释天下常胜殿,向东合掌,敬礼尊法:……。」乃至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二之一、敬法经:本经应另数为一经,唯大正本欠数,故仍依之。内容为敬法与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都如上广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那时,帝释说偈回答御者说:
我实为大地  世间大小王  及四护世主  三十三天众
如是等一切  悉尊重恭敬  然复有净戒  长夜入正受
正信而出家  究竟诸梵行  故我于彼所  尊重恭敬礼
又调伏贪恚  超越愚痴境  修学不放逸  亦恭敬礼彼
贪欲瞋恚痴  悉已永不着  漏尽阿罗汉  复应敬礼彼
若复在居家  奉持于净戒  如法修布萨  亦复应敬礼
(我实在为大地所有世间的大小国王,以及四大护世的天王、三十三天的天众等人天,如是这等一切的一切众生所尊重恭敬的天帝!)
(但是还有修持净戒,长夜都入于正受,由于正信而出家,而究竟诸梵行的人。因此之故,我对于那个地方,尊重而恭敬,而礼拜。)
(又那些调伏贪欲、瞋恚,以及超越于愚痴之境界,而修持不放逸的,我也恭敬礼拜于他。)
(贪欲、瞋恚、愚痴,都已永远不染着,是漏尽的阿罗汉,又应敬礼他。)
(假如在家学法,奉持净戒,如法而修学布萨〔诵戒忏悔业罪〕的话,又应受敬礼!)
御者即白帝释而说:
是必世间胜  故天王敬礼  我亦当如是  随天王恭敬
(这必定是世间最为优胜的,故能受天王〔指帝释天〕您的恭敬礼拜。那么,我也应该如是的随着天王您去恭敬他。
佛陀说到这里,又对诸比丘们说:「诸比丘们!那位天帝释-舍脂之夫,敬礼法与僧,又赞叹那些敬礼法与僧的人。你们已能由于正信而为非家的出家学道,也应如是的敬礼法与僧,又应当赞叹那些恭敬法与僧的人。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三、敬僧经:本经叙述帝释天虽为自在之主,也恭敬僧宝。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天帝释,欲入园观。王(帝释天)曾勅令御者,令他严驾千马之车。御者听受勅命,就将其严驾之车,准备完毕,还白帝释天而说:『千乘之车,已严驾了,唯王知时』(正是出发的时候了)。
那时,帝释天就从常胜殿下来,向四周的诸方,合掌恭敬。
那时,那位御者,见天帝释从常胜殿下来后,住于中庭,而向于四周的诸方,合掌恭敬。他看后,即惊怖,马鞭也由之而落在于地上。他说偈而说:
诸方唯有人  臭秽胞胎生  神处秽死尸  饥渴常燋然
何故憍尸迦  故重于非家  为我说其义  饥渴愿欲闻
(在诸方唯有人,都以臭秽的胞胎而生的〔依身为不净的〕,其神识处在于污秽之死尸,被饥与渴所逼而恒常的在于燋然中。)
(为甚么缘故憍尸迦您,还是尊重那些非家〔指僧众〕的出家人呢?请为我讲说其义吧!我如饥与渴那样的愿意听您的启示!)
这时,天帝释说偈回答而说:
我正恭敬彼  能出非家者  自在游诸方  不计其行止
城邑国土色  不能累其心  不畜资生具  一往无欲定
往则无所求  唯无为为乐  言则定善言  不言则寂定
诸天阿修罗  各各共相违  人间自共诤  相违亦如是
唯有出家者  于诸诤无诤  于一切众生  放舍于刀杖
于财离财色  不醉亦不荒  远离一切恶  是故敬礼彼
(我正恭敬他们那些能出家而为非家的人,他们能自在的游行诸方,不计量其行止所在〔指自由自在,无挂无碍〕。)
(不管是甚么城邑国土的行行色色,都不能牵累其心。他们不积畜资生之具,一往都没有欲念必定要甚么〔随缘无执着〕。)
(往前,则并没有所求,唯求得无为为之快乐耳!一旦发言,必定是善言,静默不言时就是在寂定里。)
(而诸天与阿修罗,乃各各都互相违远。以人间〔人类〕来说,也是自相共诤,其相违之处,也是如此。唯有出家之人,对于诸诤议,并不会有甚么相诤之事。对于一切众生,都放舍刀杖等相害之物。对于钱财,则已离开财色,不会饮酒而醉,也不会荒语,可说是远离一切的恶业。因此之故,我要敬礼他。)
这时,御者又说偈说:
天王之所敬  是必世间胜  故我从今日  当礼出家人
(既为天王〔指帝释天〕所敬重的,必定就是所有世间的最优胜的了。因此之故,我从今日起,也当礼拜出家人〔指僧伽〕。)
像如是的问答后,天帝释则敬礼诸方的一切僧伽完毕时,而升于马车,去游观园林。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天帝释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而常恭敬众僧,也常赞叹恭敬僧伽的功德。你们为比丘乃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当像如是的恭敬众僧,也应当赞叹恭敬僧伽的功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四、宿毘梨经:阿修罗攻打三十三天,帝释则派宿毘梨天子与之战。并阐述帝释之精勤,以励比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阿修罗王兴起四种兵,所谓象兵、马兵、车兵、步兵,欲和三十三天斗战。那时,天帝释听到阿修罗王已兴象马车步等四种兵欲来攻战的消息后,就告诉宿毘梨(善勇)天子说:『阿公!你知道吗?现在阿修罗已兴象马车步等四种兵,欲和三十三天起战争。阿公你可勅令三十三天兴象马车步等四种兵,去击退阿修罗之兵。』那时,宿毘罗天子受帝释天之教勅后,就还回自己的天宫,其动作看起来,似乎不在意,而慢缓宽纵,并不勤于方便(不积极努力去兴兵)。
阿修罗众已经出现在道路,帝释天听此消息后,又告诉宿毘罗天子说:「阿公!阿修罗军已出现在道路。阿公可速令起四种兵去迎战阿修罗了。」宿毘罗天子受帝释天之教勅后,即又还回宫,仍然是懈怠宽纵。
这时,阿修罗王的军兵已将垂临。释提桓因听到阿修罗军已在近路,就又告诉宿毘梨天子说:「阿公!你知道吗?阿修罗军已在于近路了!阿公!你应速告诸天兴起四种兵吧!」
这时,宿毘罗天子,即说偈而说:
若有不起处  无为安隐乐  得如是处者  无作亦无忧
当与我是处  令我得安隐
(如果有不起之处〔指最上之境界〕的话,就为之无为安隐之乐处。能得如是之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应当与我如是之处,使我能得安隐无事!)
那时,帝释天说偈回答而说:
若有不起处  无为安隐乐  若得是处者  无作亦无忧
汝得是处者  亦应将我去
(假若有不起之处。就是无为,就是安隐快乐。假如能得那个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你如果能得那种境处的话,也应引我到那个境处去!)
宿毘梨天子又说偈说:
若处无方便  不起安隐乐  若得彼处者  无作亦无忧
当与我是处  令我得安隐
(如果处于无方便〔不免勤劳〕,而不起的话,就是安隐快乐。假若能得那个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当应赐与我这种境处,使我能得安隐快乐。)
这时,天帝释又说偈回答而说:
若处无方便  不起安隐乐  若人得是处  无作亦无忧
汝得是处者  亦应将我去
(假若处于无方便,而不起的话,就是安隐快乐。如果有人能得那种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你如果得到那种境处的话,也应引我到那个地方去!)
宿毘梨天子又说偈说:
若处不放逸  不起安隐乐  若人得是处  无作亦无忧
当与我是处  令我安隐乐
(假若处于不放逸,而不起的话,就是安隐快乐。如果有人得到这种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当应赐与我这种境处,使我能得安隐快乐。)
这时,天帝释又说偈而说:
若处不放逸  不起安隐乐  若人得是处  无作亦无忧
汝得是处者  亦应将我去
(假若处于不放逸,而不起的话,就是安隐快乐。如果有人得到这种境处的话,就是无作,也是没有忧虑。你如果得到那种境处的话,也应引我到那个地方去!)
宿毘梨天子又说偈而说:
懒惰无所起  不知作已作  行欲悉皆会  当与我是处
(懒惰而无所起事,不知应作的都已作,行欲作之事,均能领会,当与我那种境处!)
这时,天帝释又说偈而说:
懒惰无所起  得究竟安乐  汝得彼处者  亦应将我去
(懒惰而无所起事,而能得究竟安乐。你如果得到那种境处的话,也应该将我引导那个地方去!)
宿毘梨天子又说偈说:
无事亦得乐  无作亦无忧  若与我是处  令我得安乐
(没有事也能得快乐,没有做作,也没有忧虑。如果能与我这种境处的话,就能使我得到安乐。)
天帝释又说偈说:
若见若复闻  众生无所作  汝得是处者  亦应将我去
汝若畏所作  不念于有为  但当速净除  涅盘之经路
(如果看到,或听到众生无所事作的话,假若你已得到如是之境处时,也应引我到那边去。你如果怖畏有所作,不思念于有为的话,则只要你能速净除,往生涅盘的径路吧!)
那时,宿毘梨天子就严备象马车步等四兵,和阿修罗战斗,终于摧灭阿修罗的兵众。诸天既得胜后,就还回天宫。」
佛陀讲到这里,就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兴四种兵和阿修罗
战争,由于精勤而得胜。诸比丘们!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之王,都常用精勤方便,也常赞叹精勤之德。你们身为比丘,由于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当应勤于精进,也应赞叹精勤之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五、仙人经:帝释和阿修罗战中,帝释恭敬仙人的故事。佛即劝诸比丘当如是的恭敬诸梵行之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一聚落,有诸仙人住止于那聚落之边的空闲之处。有一时,有诸天和阿修罗,在离开该聚落不远之处,对阵战斗。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曾将身上之五饰除去,脱去天冠,却下伞盖,除却敛刀,屏弃宝拂(尘尾、拂尘),脱去革屣,而到了仙人之住处,进入门内,将四周看视一偏,而不顾巧那些诸仙人,也不向他们问讯。只看了看后,就还从门出来。
这时,有一位仙人遥见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曾除去其身上的五饰而进入园内,但只看望一下,就退出。他看见其情形后,就语诸仙人说:『这是甚么人呢?其容色并不甚么调伏,也不似人形。并没有威仪之法,看起来好似田舍郎。非长者之子,而除去五饰后,进入园门。入内后,高视观看,也不顾眄问讯诸仙人?』有一位仙人回答他而说:『这位是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除去其五饰后,只一观看就出
去。』那位仙人说:『这并不是甚么贤士,不好不善,并不是贤,并不是法,除去五饰后,来入园门,只一观望,就退出,也不顾眄问讯诸仙人。因此之故,当会知道!天众会增长,而阿修罗则会损减。」(指福德有否的问题)。
这时,释提桓因,也除去身上的五饰,而进入仙人的住处。他进入后,就和诸位仙人面相问讯慰劳,然后才退出。又有一位仙人看见帝释天除去五饰后进入园门,周遍的和诸仙人问讯。他看见后,就问诸仙人而说:『这位是甚么人?进入园林时,一看就看出有调伏的容色,有可适人的容色,有威仪的容色,并不是田舍郎,好似为族姓子(贵族),除去五饰后,来入园门内,周遍的和诸仙人问讯,然后回去。』有一位仙人回答说:『这一位是天帝释。除去五饰后,来入园门,周遍的和诸仙人问讯,然后回去。』那位仙人说:『这是贤士,是善好而真实的威仪法。除去五饰后,来入园门,周遍的向诸仙人问讯,然后回去。由此就应当知!天众会增长,阿修罗众会损减。』
这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听到诸仙人称叹诸天之事后,就瞋恚炽盛(非常的瞋怒)。那时,那些住在于空处的仙人们,听闻阿修罗王瞋恚炽盛之事后,即往诣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之处,说偈而说:
仙人故来此  求乞施无畏  汝能施无畏  赐牟尼恩教
(我们这些仙人因有事故,而来到这里,目的就是想乞求你布施无畏的精神给我们。你是否能施无畏,而赐下牟尼寂静的恩教给我们吗?)
毘摩质多罗,也用偈回答而说:
于汝仙人所  无有施无畏  违背阿修罗  习近帝释故
于此诸无畏  当遗以恐怖
(在于你们这些仙人之处,并没有无畏可布施。因为汝们乃违背我
们这些阿修罗,而习近于帝释天之故,对于此诸无畏当中,当遗施以恐怖与你们!)
仙人又说偈说:
随行殖种子  随类果报生  求乞于无畏  遗之以恐怖
当获无尽畏  施畏种子故
(随于行而殖种子的话,就会随于其类而有其果报之产生。我们来乞求你施无畏,你却遗给我们以恐怖之法。你定会获得无尽的怖畏的,因为你乃布施恐畏的种子之故。)
那时,诸仙人们在于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的面前,说出这些咒偈后,就凌驾虚空而逝去。
就在于那个夜间,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三次起心惊,在睡眠中,听到恶声而说:『释提桓因兴四种兵,要和阿修罗战斗!』惊觉后恐怖,思虑一战必定会大败,因此,退走而还回阿修罗宫。
那时,天帝释之敌已退,而得胜后,就往诣那些住于空闲之处的诸仙人。礼诸仙人之足后,退在西面诸仙人之前,东向而坐。
这时,东风吹起,有一仙人就说偈而说:
今此诸牟尼  出家来日久  腋下流汗臭  莫顺坐风下
千眼可移座  此臭难可堪
(现在这些诸位牟尼〔寂静,指仙人〕,出家以来,日子已经很久了,其腋下所流出来之汗,会带有臭气。请不可顺坐在于风吹之下方。千眼〔帝释天〕!可移坐在其它之处,因为此臭气,很难堪以嗅闻的。)
这时,天帝释说偈回答而说:
种种众香华  结以为华鬘  今之所闻香  其香复过是
宁久闻斯香  未曾生厌患
(以种种不同的众香华,结之而为华鬘。而现今所闻之香气,其香气还要超过那众华之香。宁可久长的嗅闻现在的这种香,因为未曾会发生厌患的。)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天帝释,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还是恭敬出家人,也常赞叹出家人,同时也常常赞叹恭敬之德。你们这些比丘,由于正信而为非家的出家学道,常应恭敬那些诸梵行者,也应当赞叹恭敬之德!」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六、灭瞋经:本经叙述帝释天向佛间法,世尊告之以灭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天帝释,在于早晨来诣佛所,稽首佛足,以帝释天的神力,其身上的诸光明,遍照于祇园精舍。
那时,释提桓因说偈问佛而说:
为杀于何等  而得安隐眠  为杀于何等  而得无忧畏
为杀何等法  瞿昙所赞叹
(到底要杀灭〔除灭〕那种法,才能得到安隐的睡眠呢?到底要杀灭那种法,才能得到没有忧愁怖畏呢?到底要杀灭那种法,才是瞿昙您所赞叹的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而说:
害凶恶瞋恚  而得安隐眠  害凶恶瞋恚  心得无忧畏
瞋恚为毒根  灭彼苦种子  灭彼苦种子  而得无忧畏
彼苦种灭故  贤圣所称叹
(害除凶恶的瞋恚的话,就能得到安隐的睡眠。害除凶恶的瞋恚的话,心里就能得到无忧愁与怖畏。)
(瞋恚就是一切的毒根,故应灭除那个苦的种子。如灭除那苦的种子的话,就能得到无忧愁与怖畏。那些苦的种子灭除之故,为之贤圣所称叹的!)
那时,释提桓因,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一七、月八日经:帝释天未得解脱,所说的八支斋法并不是善法。阿罗汉则已得解脱,故所说之法皆为善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于每月之初八日,四大天王会勅遣大臣,察案而游行于世间:到底有那些人供养尊重父母、沙门、婆罗门、宗亲,而作诸福德?又见今世之恶,畏后世之罪报,而行布施作福,而受持斋戒,于每月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以及神变月(四天王等下界,视察人间善恶之月。为正、五、九月),是否受持斋戒布萨?至十四日时,则遣太子降下世间,观察世间里,到底有了那些人供养尊重父母,…乃至受戒布萨与否?至十五日时,四大天王则亲自降下世间,观察众生:到底有那些人供养尊重父母,…乃至受戒布萨与否?诸比丘们!那时,在世间里如果没有多人供养父母,…
乃至没有多人受戒布萨的话,那时,四天王就会往诣三十三天的集法讲堂,去白天帝释而说:『天王当知!现今在诸世间里,并没有多人供养父母,…乃至受戒布萨。』」那时,三十三天众,听此报告,就会不喜,就会转相告语而说:『现今在于世间的人,都不贤不善,不好不类,并没有真实之行,不供养父母,…乃至不受戒布萨。由于此罪业之故,诸天众会愈来愈减少,阿修罗众当会渐渐的增广。』
佛陀讲到这里,又告诉大众说:「诸比丘们!那时,在世间里,如果反之而有多人供养父母,…乃至受戒布萨的话,四天王就会到了三十三天的集法讲堂,白天帝释而说:『天王当知!现今在于世间里,有好多的人民供养父母,…乃至受戒布萨。』那时,三十三天的天众,就会心皆欢喜,就会转相告语而说:『现今在于诸世间里,都为贤圣,而真实如法,多有人民供养父母,…乃至受戒布萨。由于此福德,阿修罗众会减少,诸天天众会愈来愈增广。』
这时,天帝释知道诸天众皆大欢喜后,即说偈而说:
若人月八日  十四十五日  及神变之月  受持八支斋
如我所修行  彼亦如是修
(如果有人在于每月之初八、十四、十五等曰,以及神变之月,能受持八支斋〔八关斋戒〕的话,则会如我所修行那样,那个人也是如是而修的!)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天帝释所说之偈:
若人月八日  十四十五日  及神变之月  受持八支斋
如我所修行  彼亦如是修
如由他所说出之此偈,就不是善说。为甚么呢?因为那位天帝释,自己还有贪欲、瞋恚、愚痴之过患,并不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之故。
假若为阿罗汉比丘的话,则已尽诸漏,所作已作,离诸重担,断诸有结,心善解脱。因此,如同样的说此偈而说:
若人月八日  十四十五日  及神变之月  受持八支斋
如我所修行  彼亦如是修
像如是之说,就为之善说。为甚么呢?因为阿罗汉比丘已离开贪欲、瞋恚、愚痴,已脱离生老病死,忧悲恼苦,因此之故,由他说出的此偈就为之善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八、病经:本经叙述帝释为正直之故,常被阿修罗王所欺。而告诫不可学如阿修罗之幻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毘摩质多阿修罗王,因疾病困笃,而往诣释提桓因之处,告诉释提桓因说:『憍尸迦!当知!我现在因疾病困笃。请替我疗治,使我能得安隐!』释提桓因对毘摩质多罗阿修罗说:『你当传授我幻法(幻术),我当会疗治你的病,使你得到安隐。』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对帝释说:『我应回去问诸阿修罗众。如大家听许我的话,当会传授阿修罗的幻术给帝释您!』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往至诸阿修罗众当中,对诸阿修罗们说:『大家当知:我现在疾病困笃,曾往诣释提桓因处,求他治疗
我的疾病。他曾告诉我而说:你如果能传授阿修罗的幻术给我的话,当会疗治你的疾病,使你得到安隐。因此,我现在拟往帝释之处,去说阿修罗的幻法(幻术)。』
那时,有一位诈伪的阿修罗,对毘摩质多罗阿修罗说:『那位天帝释,是一位质直好信,不虚伪的天王,你只要对他说:天王!此阿修罗的幻法,如果学习的话,会使人堕入地狱,会受罪无量百千岁。那位天帝释必定会息止其学幻术的意念,不再求你要学。当会这样的对你说:你回去吧!我已使你的疾病瘥愈,你可得安隐了!』
那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又往帝释之处,就说偈而说:
千眼尊天王  阿修罗幻术  皆是虚诳法  令人堕地狱
无量百千岁  受苦无休息
(千眼〔帝释〕尊天王!阿修罗的幻术,均为是虚诳之法,学它,就会使人堕落地狱,必须经过无量的百千岁,去受诸苦恼,并没有休息!)
那时,天帝释听后,就对毘摩质多阿修罗王说:「止!止!像如是的幻术,并不是我所须要的。你且回去,会使你身上的疾病寂灭休息,得力安隐!」」
佛陀最后又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长夜真实,不幻不伪,贤善而质直。你们诸位比丘们,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也应如是的不幻不伪,贤善而质直,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一九、婆稚经:本经叙述佛陀为帝释和阿修罗王阐述精进与忍辱之重要性。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当时,有天帝释,以及鞞卢阇那子婆稚阿修罗王,他们都有绝妙的容貌。在于早晨时,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那时,天帝释,以及鞞卢阇那子婆稚阿修罗王,他们身上的诸光明,都普照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鞞卢阇那阿修罗王,曾说偈白佛而说:
人当勤方便  必令利满足  是利满足已  何须复方便
(人应该要精勤方便,必定会使利益满足。此利益既满足后,那里有须要一再的方便呢?)
那时,天帝释又说偈说:
若人勤方便  必令利满足  是利满足已  修忍无过上
(假若人们能够精勤方便的话,就必定使其利益满足。此利益满足后,再修忍辱行的话,就不会有人能比得过上的了。)
说此偈后,他们都俱白佛说:『世尊!到底是那一种为善说呢?』世尊告诉他们说:『你们所说的此二说,均为是善!』然而现在你们又应听我说:
一切众生类  悉皆求己利  彼彼诸众生  各自求所应
世间诸和合  及与第一义  当知世和合  则为非常法
若人勤方便  必令利满足  是利满足已  修忍无过上
(一切的众生之类,均是在追求自己的利益。彼彼〔各类〕诸众生,都各自求自己所应的。)
(然而世间之所谓诸和合,以及第一义走甚么?当知!世间为众缘所和合的,就是非常〔无常〕,而有变易之法。假若人精勤而方便的话,必定会使其利益满足。此利益满足后,则应修忍辱,为没有比这
还过上之法!)
那时,天帝释,以及鞞卢阇那子婆稚阿修罗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作礼后,离去。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释提桓因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也在修行忍辱,赞叹忍辱。你们诸位比丘,由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也应如是的修行忍辱,赞叹忍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誓约经:帝释天受戒,阿修罗却扰乱,而被帝释所缚。由誓约不作乱,才把它放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在过去世时,有天帝释,曾白佛说:『世尊!我现在要受如是这般的戒律,乃至佛法住世,尽其形寿的期间内,如果有人来恼害我,我也不会反报而加恼于对方。』这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听闻天帝释受如是之戒,乃至佛法住世,尽其形寿,假若有人来恼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反报而加恼于对方。他听后,就执持利剑,逆道而来。
那时,天帝释遥见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手里执持利剑,逆道而来,就遥告他而说:『阿修罗!你给我停住下来!我要缚汝,你勿动!』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不得动,就对帝释而说:『你现在岂不是曾经受过如是之戒吗?你不是说:若佛法住世,尽形寿的期间,有
人来恼我时,必定不会还报吗?』天帝释说:『我实在受过如是之戒。但是你乃自住而受缚耳。』阿修罗说:『你现在且放我吧!』帝释回答说:『你假若约誓不作乱的话,然后就会放你!』阿修罗说:『你如放我后,我就会如法而作。』帝释回答说:『你应先如法而作,然后才会放你的!』
这时,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就说偈而说:
贪欲之所趣  及瞋恚所趣  妄语之所趣  谤毁贤圣趣
我若娆乱者  趣同彼趣趣
(贪欲的果报所趣的,以及起瞋恚心所趣的,和作妄语之所趣的,暨诽谤贤圣之所趣,都是恶趣的一途。我从今以后,如果再娆乱您的话,就会趣同于那些恶趣之趣!)
释提桓因又告诉他说:『我现在放你,使你能回去,随你的所安吧!』
那时,天帝释使阿修罗王作约誓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在于佛前受如是之戒,乃至佛法住世,尽其形寿,如有恼我的话,我并不会反报。而毘摩质多罗阿修罗王,听到我受戒之后,就手执利剑,随路而来。我遥见后,对他说:阿修罗!住!住!缚汝勿动!那位阿修罗说:你不是曾受过如是之戒吗?我就回答说:我实在受过如是戒。现在你且住停下来,要缚你,使你不能动。他就向我求饶,求我放他。我就告诉他说:你如果约誓,从今以后不作乱的话,当会使你解脱。阿修罗就说:且当放我,当会说约誓。我就告诉他:先说约誓,然后放你。他就说偈,作约誓而说:
贪欲之所趣  及瞋恚所趣  妄语之所趣  谤疑贤圣趣
我若作娆乱  趣向彼趣趣
像如是,世尊!我要那位阿修罗王誓约,到底是如法吗?那位阿修罗会再作乱吗?』
佛陀告诉天帝释说:『善哉!善哉!你要他约誓,乃为如法不违,他也不再敢作娆乱了。』
那时,天帝释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那位天帝释,在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并不作娆乱,也常赞叹不娆乱之法。你们诸位比丘,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也应该如是的去行不娆乱,也应常赞叹不扰乱之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一




一一二一、释氏经:佛教诫释迦族人在法斋日、神足月,应持斋戒。富者不能常享乐,修法则能享受永恒之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之尼拘律陀园。
那时,有众多的释氏,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释氏们说:「你们诸位瞿昙!在于法斋之日(八关斋。遇此日时,应持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不涂饰香鬘不观听歌舞、不坐眠于高广的?座、不非时食),以及神足之月(正、五、九月为长斋月。诸天于此三个月中,以神足巡行四天下,故为神足月,或神变月),是否受持斋戒,修学功德吗?」
诸释氏白佛说:「世尊!我们在于诸斋之日,有时得受斋戒,但有时却不得受。在于神足之月,有时也曾经受持斋戒,修诸功德,但是有时却不得受持斋戒。」
佛陀告诉诸释氏们说:「瞿昙!你们这样做,是不能获得善利!你们可说就是憍慢者!也是烦恼之人,忧悲之人,恼苦之人。你们为甚么在于诸斋戒之日,或得斋戒,或不得斋戒呢?在于神足月,同样的或得斋戒,作诸功德,或不得斋戒而不作诸功德呢?诸瞿昙们!譬喻有人,为了求利,就日日都应增长。如一天为一钱,二天就为两钱,
而三天积为四钱,四天积八钱,五天积十六钱,六日积三十二钱。像如是的,一位士夫,其日常增长其金钱,至于八日、九日,乃至一个月,其钱财是不是会转为增广了吗?」有一位长者,就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诸瞿昙们!像如是的士夫,其钱财转增,当得自然的钱财之增广,是不会错的。然又欲使我在于十年当中,一向都能喜乐,心意喜乐,多住于禅定,这宁得以否呢?」(一向能觉受安乐而住吗?)
诸释氏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说:「是否能得九年、八年、七年、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或一年之间,能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
释氏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们说:「且弃置年岁不讲,宁得十月、九月、八月,乃至一个月的期间,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又暂置一个月不说,宁得十日、九日、八日,乃至一日一夜的时间,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
释氏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们说:「我现在告诉你们。在我的声闻弟子当中,有直心的人,都不谄不幻(不迷)。我对于那些人,用十年的期间去教化他们,由于此因缘,这些人则能百千万岁的期间,一向都觉受喜乐而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是有此理的!又暂置十年不论,或者为九年、八年,乃至一年,或者是十月、九月、乃至一个月,或者是十天、九天,乃至一日一夜,受我的教化,到了明旦,则能使他胜进。在早晨教化他,而到了日暮时,能使他胜进。由于此因缘,而得百千
万岁,一向都觉受喜乐而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成就二果,所谓斯陀含果(一来,二果阿罗汉),或者为阿那含果(不还,三果阿罗汉)。因为那位士夫已先得须陀洹果(预流,初果阿罗汉)之故。」
释氏白佛说:「善哉!世尊!我从今天,对于诸斋日当会修持斋戒,乃至八支(八关斋戒)1.对于神足月,要受持斋戒,随着力量而惠施与人,修诸功德。」
佛陀告诉释氏说:「善哉!瞿昙(释氏)!为真实重要的!」
佛说此经后,那时,诸释种们,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二二、疾病经:世尊看问居士们之疾病,而教诫如何为患疾的在家男女居士,时得安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众多的释氏集论议堂,作如是之论议,这时,有释氏对释氏难提而说:「我有时得诣如来,而恭敬供养他,有时却不得。有时得亲近供养诸知识比丘们,有时却不得。其次又不知有诸智慧的优婆塞,如遇着有余智慧的优婆塞,有智慧的优婆夷们之罹患疾病困苦时,又不知如何去教化、教诫、说法,使他们能够安隐。现在应当一同往诣世尊之处,去请问这些教义,如世尊启示,就当信受奉行。」
那时,难提与诸释氏们,都俱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诺释氏们集在论议堂,曾作如是之论议。有诸
释氏对我说:『难提!我们有时得以拜见如来,恭敬供养,有时却不得去拜见。有时得往拜见诸知识比丘,亲近供养他们,有时却不得如此去做。像如是的广说,…乃至如佛有所教诫时,当会信受奉行。』我们今天,要请问世尊:如果有智慧的优婆塞,遇着有余智慧的优婆塞、优婆夷们,罹有疾病困苦时,到底要如何去教化、教诫、说法呢?」
佛陀告诉难提说:「如果有智慧的优婆塞的话,就应当往诣那些有余智慧的优婆塞、优婆夷之罹患疾病困苦者之处,用三种稣息处(呼吸之法,可获得元气之法。如净信三宝时,也可获得精神之力,故云)去教授而说:『仁者!你当成就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用此三种稣息处,而教授后,当又问而说:『你顾恋父母吗?』他如果有顾恋父母的话,当教使他舍弃,当语他而说:『你顾恋父母,而能得活下去的话,就可以顾恋耳。既不由顾恋而得活下去的话,则用顾恋干甚么?』他如果说不顾恋父母的话,当应赞叹:好的!而随喜。当又再问:『你对于妻子、奴仆、钱财等诸物,有顾念吗?』他如果说顾念的话,当教使他舍弃,如舍弃顾恋父母之法那样。假若说不顾念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当又问而说:『你对于人门的五欲,会顾念与否呢?』如果说会顾念的话,就当为他说:『人间的五欲,乃为恶露不净,为败坏的臭处,不如天上之胜妙的五欲。』在病中如恋着于父母妻子奴仆财物的话,就会失去心里的平静,反而会增长病患。要教令他舍离人间的五欲,教令他志愿天上的五欲。如果他又说:心已远离人间的五欲,先前已顾念天上的胜妙之五欲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又语他而说:『天上的妙欲为无常、苦、空、变坏之法。在诸天上里,有身胜天(具有身体当中,非常优胜之天)的五欲。』如果他说又舍弃顾念天之五欲,而顾念有身胜天
之欲的话,就叹善而随喜。当又教他而说……『有身之欲,也是无常、变坏之法。有诸行消灭,而涅盘,而出离之乐,你应当舍离有身之顾念,应愿乐于涅盘寂灭之乐为上,为胜。』那位圣弟子,已能舍离有身之顾念,而喜乐于涅盘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
像如是的,难提!对于那些圣弟子,要像这样的先后次第的教诫、教授他们,使他得不起烦恼欲染,而证得涅盘。犹如一位比丘,以百年的寿命,而解脱,而证涅盘一样。」
佛说此经后,释氏难提等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如被世欲之乐夺其心,而恐惧死的来临的话,就会失去心里的平静。深信死后有天上之胜乐的话,心里自会极为思慕而有了勇气)



一一二三、菩提经:本经叙述并不是出生为佛之亲属之故,而得善利。净信佛法僧,具足圣戒,才能得善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一位姓释的,名叫菩提,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善哉!世尊!我们非常幸运,而能快得善利,得为世尊的亲属(能得出生为佛的亲戚)。
佛陀告诉菩提说:「你不可以这样子说:『我得善利。因为一出生就得和世尊为亲属之故。』菩提!所谓善利,乃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才是。因此之故,菩提!应当要这样的
学习:我应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要成就圣戒。」
佛说此经后,释氏菩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二四、往生经:如对佛法僧起净信,及圣戒成就,就能由此因缘,诸天必在天上为之记说:定会来生天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老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圣弟子能得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这时,如果诸位天神,已于先前就得对于佛不坏净,圣戒成就的因缘之故,而往生于天上界的诸天们,就会皆大欢喜,就会赞叹而说:『我由于得到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因缘之故,来生在于此善趣-天上界。那位圣弟子,现在已得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由此因缘,又当会来生于此善趣-天上界当中。』对于法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也是如此。」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五、须陀洹经:本经叙述对于须陀洹果有法益之四种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须陀洹之道分。所谓亲近善男子、听正法、内正思惟、法次法向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六、须陀洹经:本经叙述须陀洹果必具的条件就是四不坏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须陀洹分。那四种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是,就名叫做须陀洹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七、四法经:本经叙述如成就四不坏净的话,就是须陀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人成就四法的话,就应当知!此人就是须陀洹。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
坏净,以及圣戒成就,就名叫做四法成就者。当知!这就是须陀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不分别那类之说那样,如果把他分别的话,则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尼(学法女)、沙弥(勤策)、沙弥尼(勤策女)、优婆塞(近事男、居士)、优婆夷(近事女、女居士)等学佛的人,如果成就四法的话,当知!就是须陀洹(预流,初果阿罗汉)。这一一之经,均如上述那样。



一一二八、四果经:本经叙述如专心学佛的话,就会应其受持的程度而得四种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沙门(勤息)之果报。那四种呢?所谓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九、四果经:本经叙述的内容为四沙门果的详细之说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沙门果。那四种呢?所谓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是。甚么叫做须陀洹果呢?所谓三结之断(1.身结:我见。2.戒取结:行邪戒。3.疑结:怀疑正理。)就名叫做须陀洹果。甚么为斯陀含果呢?所谓三结断,而贪恚痴也已微薄,就名叫做斯陀含果。甚么叫做阿那含果呢?所谓五下分结(贪、瞋、有身见、戒禁取见、疑)之断,就名叫做阿那含果。甚么叫做阿罗汉果呢?如果他对于那些贪欲已永尽,瞋恚已永尽,愚痴已永尽,一切烦恼已永尽的话,就名叫做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经行处经:本经叙述比丘如在于其处,得四沙门果中之一果的话,则尽形寿,常念彼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在于某一个地方,有一位比丘,经行在于那个地方,得证四沙门果中的任何一果的话,则那位比丘,心会欢喜,而尽形寿,常念该地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经行处经那样,像如是的住处、坐处、卧处,也如是之说。像如是的比丘,如是的比丘尼、式叉摩那尼、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等,一一之四经,也如上之说。



一一三一、四食经:如四大以四食为长养那样,四不坏净会润泽众生之福德,为长养安乐之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四种食对于四大会有滋养那样,得此四食,即众生会安立,会饶益摄受。那四种呢?所谓抟食、触食、意思食、识食是。像如是的,也有四种,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是安乐之食。那四种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是安乐之食。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二、润泽经:本经叙述对于四不坏净成就的话,其福德会润泽而为善法长养之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所说的,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就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
对于法不坏净,对于诸所闻之法,要可意而爱念(等于对于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也是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三、润泽经:本经叙述对于佛法僧起不坏的净信,而以平等心而施的话,就会福德滋润,安乐长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成就对于佛不坏净的话,就会有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而为安乐之食。不管是对于法,或者是悭垢,虽为缠缚众生之所在,但是其心定会离其悭垢,而有众多的安住(说明对于法不坏净)。会行解脱施,会常施而乐于舍,会以平等心而行施(对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的话,则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四、润泽经:本经叙述对于佛法僧起不坏的净信,圣戒成就,福德无量,会成为大功德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像如是的四种,乃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那些圣弟子的功德果报,乃为不可称量。会得尔所之福、尔所的果报!当然那些多福,乃会汇堕而入于大功德积聚之数,如同前述之『五河譬经』(八四一经)里所说的,乃至该经所说之偈。」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五、四十天子经:本经叙述四十位天子,乃至八万天子至佛所:依四不坏净的因缘,身坏命终,生为天子,各自于佛前记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四十位天子,有极妙之色,在夜过而到晨朝时,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天子们说:「善哉!善哉!诸天子们!你们已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之不坏净,对于圣戒已成就了吗?」
这时,诸天子们,就从座起,整一整衣服,稽首佛足,合掌而白佛说:「世尊!我们已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缘于此功德,在于身坏命终,于现在才能生于此天上界的。」
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法,不坏净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现在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又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僧,不坏净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今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又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圣戒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今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这时,四十位天子们,各位都在于佛前自己记说为须陀洹果后,实时隐没不现。
如此四十位天子那样,像如是的四百位天子,八百位天子、十千天子、二千天子、三十千天子,四十千天子、五十千天子、六十千天子、七十千天子、八十千天子,各于佛前自己记为须陀洹果后,都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三六、月譬经:本经叙述如月之行于空那样,比丘应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入于他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要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月光柔和,不着、不缚、不染而行于空中)。如新学的比丘那样,惭愧软下(底心下气)敛形,而入于他人之家。犹如明眼的士夫之临深渊,登高峰时,须收摄其心,谨慎其行动(摄心敛形),难以快速前进那样。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也如新学之人那样的惭愧软下,御心敛形,而入于他人之家。
那位迦叶比丘,即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也如新学之人之惭愧
软下,没有诸高慢,能御心控形而入于他人之家。有如明眼的士夫之临深渊、登高峰那样的御心控形,正观而进。」
佛陀讲后,而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要有那一种像类,始应入于他人之家呢?」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为我们广说!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们解说。假若有比丘,入于他家时,其心不缚着贪乐。对于他人有所得利,他人所作的功德,要为之欣喜如自己之事那样,不生起嫉妒之想,亦不自抬举,也不轻视他人,像如是的像类的比丘,应可进入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曾用其手,扪摸虚空,然后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的此手,是否着于空、缚着空,染着空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比丘之法,常应如是。是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而进入他人之家的。唯有迦叶比丘,能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而进入他人之家。对于他之有所得利,以及功德,都欣喜如自己之事。并不生嫉妒之想,也不自抬举,不轻视他人。所以说,那只有迦叶比丘,始应入于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又用手们摸虚空,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我现在的此手,是否着于空、缚着空、染于空了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那唯有迦叶比丘,其心常如是,用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进入于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又问诸比丘们说:「那一种像类的比丘,应(合乎)清净说法呢?」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
唯愿为我们讲说!诸比丘们如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们解说。假若有比丘作如是之心,去为人说法:『到底那些人,对于我,会起清净的信心,为本已(这本来已经)当得供养我的衣服、饮食、卧具、汤药,不是吗?』像如是而去为人说法的话,名叫不清净的说法。
如果又有比丘,为人说法,曾作此念:『世尊显现正法与律,离开诸炽燃,不等待甚么时节,即缘于此现身,而自觉知,正向于涅盘。而诸众生乃沉溺于老病死,忧悲恼苦里。如这些众生来听正法的话,就应以义饶益,使其长夜能得安乐。』由于此正法的因缘,而以慈心、悲心、哀愍心,欲使正法久住之心,而为人说法,这名叫清净的说法。唯有迦叶比丘,有如是的清净心,去为人说法。以如来正法与律,…乃至今法久住心,而为人说法。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如是而说法,对于如来的正法与律,…乃至令法久住心,去为人说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七、施与经:比丘入施主家,如遇不施、渐施、少施、陋施、缓施时,都不应心生屈辱,或生障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有比丘,欲入他家时,而作如是之念:『他应当布施给我,不可使其不布施。要使其顿施,而不是
渐施,多施而不是少施,胜施而不是陋施,速施而不是缓施。』如是之心而至于他家时,假若他不施…乃至缓施时,这位比丘之心,就会受屈辱。由于此因缘,其心就会退没,会自生障阂。
如果又有比丘,欲入他人之家时,曾作如是之念:『出家之人,卒然(忽然)到了他人之家,以何理由必得人家之布施,而不是不布施?顿施而非渐施?多施而不是少施?胜施而不是陋施?速施而不是缓施呢?』作如是之念,而到了他人之家时,如果施主不布施给您,…乃至缓施的话,则这位比丘之心,不会受屈辱,也不会退没,不会生障碍。唯有迦叶比丘,能作如是之念,而入于他人之家而已。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应该要作如是之念而进入于他人之家:『出家之人,忽然到了他人之家,有甚么理由必得人家之布施,而不是不布施呢?乃至速施,而非缓施呢?』」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八、胜经:佛劝迦叶说法。迦叶答现在比丘都互竞多闻,故难以教授。佛招互竞多闻二比丘,对之教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这时,摩诃迦叶,在于晡时,从禅觉来,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尊者摩诃迦叶说:「你应当去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
该要这样。」摩诃迦叶尊者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难以教授。也有比丘,不忍听说的!」
佛陀告诉摩诃迦叶说:「你为甚么缘故,而作如是之说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我曾看见有两位比丘,一名盘稠,是阿难的弟子,第二位名叫阿浮毘,是摩诃目揵连的弟子。他们二人都共诤为多闻,他们都说:『你来!当共论议。到底谁所知的为多,谁所知的为胜?』」
这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佛后,用扇在扇佛。他对尊者摩诃迦叶说:「且止!尊者摩诃迦叶!且忍!尊者迦叶!因为这些年轻的比丘,乃为少智、恶智之故!」尊者摩诃迦叶对尊者阿难说:「你且默然!不可使我在于僧中问你之事。」这时,尊者阿难,就默然而住。
那时,世尊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到了那位盘稠比丘,以及阿浮毘比丘之处,去作此言:『大师有话要对你说。』
那时,那位比丘就受佛的教令,而到了盘稠比丘,和阿浮毘比丘之处,而作此言:「大师语汝。」那时,盘稠比丘和阿浮毘比丘回答而说:「奉教」(连命)。就俱往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二人,实共诤论,而各出发言:『你来!试共论议。看看谁为多闻?谁为优胜』吗?」二位比丘白佛说:「实在讲过的,世尊!」
佛陀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持我所说的修多罗(契经)、祇夜(重颂)、受记(记说、授记)、伽陀(讽颂)、优陀那(自说)、尼陀那(因缘)、阿波陀那(譬喻)、伊帝目多伽(本事)、阇多伽(本生)、毘富罗(方广)、阿浮多达摩(未曾有法)、优波提舍(论议)等法,而共诤论,各人说:『你来!试共论议,谁多谁胜』吗?」二比丘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二比丘说:「你们不用我所说的修多罗…乃至优波提舍,去自调伏,去自止息,去自求涅盘吗?」二比丘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知道我所说的修多罗…乃至优波提舍的话,你这些愚痴人,为甚么共相论诤:『谁为多闻,谁为优胜』呢?」这时,二位比丘向前去礼拜佛足,重白佛说:「悔过!世尊!悔过!善逝!我们为愚,我们为痴!不善、不辩,才会共相诤论。」(律有悔过法。允许忏悔自净而灭罪,故二人于佛前悔过)
佛陀告诉二比丘说:「你们真正知罪,而悔过你们的愚痴,为不善不辩,而共相诤论。现在既已自知罪,自见罪,知见而悔过,则在于未来世,会有律仪之戒之生。我现在接受你们,怜愍你们之故,使你们的善法增长,终不退减。为甚么呢?因为若有人自知罪,自见自己之罪,由于知见而悔过的话,则在于未来世之律仪戒会生起,终不会有退减的。」
这时,二比丘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三九、无信经:本经叙述佛命迦叶说法教诫比丘,迦叶告以无信等与有信等之差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过来,就往诣世尊之处,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应当教授教诫诸比丘们。要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该如此去作!」尊者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很难对他们说法。如果说法的话,当会有比丘不能忍耐,不会欢喜的。」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看到甚么缘故,而说这种话的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如果有比丘对于诸善法,并没有信敬之心的话,则如听人说法,他就会退没的。假若为恶智之人的话,则对于诸善法并不会有精进、惭愧、智慧,因此,虽然听人说法,也会退没的。如人为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惑,而身行傲暴、忿恨失念、不定无智的话,则听闻说法,也会退没的。世尊!像如是的诸恶人,尚且不能使其心安住于善法,更何况又增进?当知此辈等人,乃随着其日夜,善法会退减,不能增长。
世尊!假若有士夫,对于诸善法,信心清净的话,这就是不退!对于诸善法,有精进、惭愧、智慧的话,这则是不退。不贪、不恚、不睡眠、不掉悔、不疑惑的话,就是不退。身不弊恶,心不染污,不忿、不恨,定心、正念、智慧的话,就是不退。像如是等人,对于诸善法,会日夜增长,何况心住!此种人,乃日夜常求胜进,终不退减!」
佛陀告诉迦叶说:「如是!如是!对于诸善法没有信心的话,就是退减,其它也如迦叶次第广说的。」
这时,尊者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作礼而去。



一一四○、佛为根本经:佛陀明解迦叶不说法之因:从前如有人求学则欢迎。今则看在名财之面,使年轻比丘堕落。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之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醒过来,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摩诃迦叶说:「你当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该照样去做。」尊者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难可以说法教诫、教授。因为有诸比丘,听闻所说之法,会不忍、不喜的。」
佛陀告诉摩诃迦叶说:「你到底是以甚么缘故,而说如此之语的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世尊为诸比丘们说法,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迦叶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解说。」佛陀于是对迦叶详说而说:「往昔之时,阿练若的比丘(住闲静处),在于阿练若比丘之处,叹说阿练若之法。在于行乞食的比丘之处,叹说乞食的功德,在于穿粪扫衣的比丘之处,叹说穿粪扫衣的功德。如果少欲知足,修行远离,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智慧漏尽,已自知身作证的比丘之处,会随其所行,而赞叹称说。
迦叶啊!如果在于阿练若之处,叹说阿练若之法,…乃至在于漏尽的比丘之处,叹说漏尽而自知身已作证。假若看到其人,就应和他谈说,随宜而慰劳,而说:『善来!你叫做甚么名?是谁的弟子呢?』同时要让座给他坐下,而叹其贤善,如其法之像类,而说:『是的!
有此沙门义,有此沙门欲。』应如是的赞叹!这时,若和他同样之安住,同样之游行的话,就要决定随顺他的行动,不久当会和他同其所欲。」
佛陀并告诉迦叶说:「如果这位年轻的比丘,看到那位阿练若比丘之来到,而赞叹阿练若法,…乃至漏尽,身已作证等时,那位年轻的比丘应该起立出去迎接,要恭敬礼拜问讯,乃至和他同样之安住的话,不久当得自义饶益。像如是的恭敬的话,长夜当得安乐饶益。」
佛陀继之而告诉迦叶说:「现在的比丘,看见有人来时,觉得对方为知见大德,定能感受其财利、衣被、饮食、?卧、汤药等,就会和他共语(打招呼),会恭敬问讯,会叹言而说:『善来!你的名字德号叫做甚么?是谁的弟子呢?』会叹其福德,能感大利,如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等是。如果和尊者相习近的话,也当会丰足其衣被、饮食、卧具、汤药之故。如果又有年轻的比丘,看到这样的人物到来,觉得对方为大智大德,能感受其财利、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的话,就会疾起而出迎,会恭敬问讯,会叹言:『善来!』因为对于大智大德,能感受其大利,如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等是。迦叶!像如是的年轻的比丘,长夜当得非义,不饶益之苦。
像如是的,迦叶!这一类的比丘,会为沙门之患,会为梵行之溺,会为大映障,是恶不善之法。可说是烦恼之患,会重受诸有,炽然生死,未来苦报,所谓生老病死,忧悲苦恼是。因此之故,迦叶!应当要如是而学:为了修阿练若之行而在于阿练若处,就称誉赞叹。对于穿粪扫衣,行乞食,少欲知足,修行远离,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正智漏尽,而自知身已作证的人,也应称誉赞叹。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尊者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阿练若译为闲静处、林住。为十二头陀行之一。北方为十二条,南方有十三条。1.粪扫衣,2.唯三衣,3.常乞食,4.次第乞食,5.一坐食(日一斋),6.节量食(钵食),7.时后不食(过午不食),8.住阿练若处,9.树下坐,10.露地住,11.冢间住,12.随所住(随处住),13.常坐不卧。)



一一四一、极老经:佛以迦叶年耆,叫他穿轻衣,他仍穿粪扫衣.说他不舍阿练若二义-粪扫衣、乞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醒,往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摩诃迦叶说:「你现在已老了,已年耆而根熟。你所穿的粪扫衣非常的重,我穿的衣比较轻而好穿。你现在可住于僧中,穿着居士的坏色之轻衣。」
迦叶白佛说:「世尊!我已长夜习惯于阿练若之行,赞叹阿练若,而穿粪扫衣,而常行乞食」。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观察几种义。而学习阿练若,赞叹阿练若,而穿着粪扫衣,常行乞食,赞叹粪扫衣,赞叹乞食法呢?」
迦叶白佛说:「世尊!我观察二种义。所谓在于现法,能得安乐住之义。又为未来的众生,能作为大明。未来世的众生,当会起如是之念:『过去的上座之有六神通,乃因出家日久,梵行纯熟,为世尊所
称叹,为有智慧梵行者之所奉事。他乃在于长夜修习阿练若,赞叹阿练若,穿粪扫衣,常行乞食,赞叹粪扫衣、乞食法。诸有听闻的人,都会净心而随喜,长夜皆得安乐饶益!」
佛陀告诉迦叶说:「善哉!善哉!迦叶!你就是长夜多所饶益,安乐众生,哀愍世间,安乐天人!」.
佛陀并告诉迦叶说:「如果有毁呰头陀法的话,就是毁呰我。假若有人称叹头陀法的话,就是称叹我一样。为甚么呢?因为头陀法乃为我长夜称誉赞叹的。因此之故,迦叶,阿练若的行者,应当称叹阿练若。而修持穿粪扫衣、乞食的人,当应称叹粪扫衣、乞食之法。」
佛说此经后,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二、衲衣重经:大迦叶长须发,穿弊衣,诸比丘起轻蔑。佛知而让半座给迦叶,也赞其所得的广大殊胜的功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久住于舍卫国,阿练若?坐之处,留着长的须发,穿着弊衲衣,来诣佛所。那时,世尊被无数的大众围绕正在说法。
这时,诸比丘们看见摩诃迦叶从远处而来,看后,则对于尊者摩诃迦叶其人,起轻慢之心,而说:「这位是甚么比丘?穿的衣服为粗陋,并没有甚么仪容而来,衣服佯佯而来(假装)。」
那时,世尊知道比丘们之心之所念,乃告诉摩诃迦叶说:「善来!
迦叶!来坐在这半座。我现在要究竟知道谁先出家之事。是你呢?或者是我呢?」
那些诸比丘们看到此情形,心生恐怖,身毛都为之皆竖,并相互谓言:「奇哉!尊者!那位尊者摩诃迦叶,乃为大德大力的尊者!身为大师的弟子,却被大师以半座让请于他坐!」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合掌白佛说:「世尊!佛是我的师父,我是佛的弟子!」
佛陀告诉迦叶说:「如是!如是!我为大师,你是弟子。你现在可随其所安,且坐下来。」尊者摩诃迦叶,乃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又想警悟诸比丘们,乃又将尊者摩诃迦叶乃同于佛陀自己所得的殊胜的广大的功德,为诸大众示现之故,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已离欲、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具足初禅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不论是日夜。摩诃迦叶也是如我之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具足初禅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不论是日夜。我欲入于第二、第三、第四禅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摩诃迦叶也能如是,…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我能随所欲,而慈悲喜舍,空入处、识入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入处,神通境界,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智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这位迦叶比丘也能如是,…乃至漏尽智具足而住,不管是自天,是夜间,是日夜。」
那时,世尊在于无量的大众当中,称叹摩诃迦叶,同于佛自己的广大胜妙的功德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四三、是时经:大迦叶与阿难共至比丘尼精舍,迦叶先说法,
有比丘尼不悦而出恶语。由迦叶月譬等经而知佛很重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乃住于耆阇崛山。
那时,尊者阿难,诣尊者摩诃迦叶之处,对尊者摩诃迦叶说:「现在可以共出耆阇崛山,进入王舍城去乞食。」
摩诃迦叶尊者乃默然表示许允。这时,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都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尊者阿难对尊者摩诃迦叶说:「现在时间太早,暂时可以同到比丘尼精舍。」就这样的暂时往尼精舍。
那时,诸比丘尼遥见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从远处而来,就快敷?座,诸他们就坐。这时,诸比丘尼礼尊者摩诃迦叶、阿难之足后,就退坐在一边。
尊者摩诃迦叶为诸比丘尼说种种法,示教照喜她们。示教照喜后,那时,有一位偷罗难陀比丘尼,听后不喜悦,曾说如是之恶语而说:「为甚么阿梨(圣者)摩诃迦叶,在于阿梨阿难-这位鞞提诃牟尼(圣者。东洲大林的圣者。被尼众尊为第二之世尊并之前,为比丘尼说法呢?犹如贩针的人,到了针师之家中去卖针一样,阿梨摩诃迦叶也是如此之人,敢在于阿梨阿难,也就是鞞提诃牟尼(指阿难)之前,为诸比丘尼说法?」
摩诃迦叶尊者听闻偷罗难陀比丘尼,其心不悦,口出恶言,听后,对尊者阿难说:「你看!这位偷罗难陀比丘尼,心不喜悦,口出恶言。到底如何呢?阿难!我是贩卖缝针的人,你是针师,在你的面前贩卖的吗?」
阿难尊者对摩诃迦叶尊者说:「且止!当忍!因为这位愚痴的老妪,是智慧薄少,不曾修习之故。」摩诃迦叶尊者说:「阿难!你岂不闻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曾在于大众当中宣布月譬经(一一三六经),而教诫、教授而说:『比丘!当如月譬而安住。要常如新学的态度。』像如是广说而为大众说。阿难啊!你是否如月譬经,常如新学那样的态度吗?」(指不染不缚,摄心敛形,惭愧软下而入他家去乞食的横范)。阿难回答说:「弗也,尊者摩诃迦叶!」
摩诃迦叶又说:「阿难!你闻世-如来、应供、等正觉,以他所知所见,而说言说:『比丘!当如月譬而安住,常如新学那样的惭愧软下,其唯摩诃迦叶比丘!』是吗?(佛赞唯有迦叶比丘始能作得到)
阿难回答说:「如是,尊者摩诃迦叶!」迦叶又说:「阿难!你曾经被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在于大众当中,请你来坐在其一半之座吗?又是否被世尊,说你乃同于他老人那样之广大之德,而称叹你:『阿难离欲,恶不善法,…乃至漏尽通。』那样的被称叹过吗?」回答说:「弗也,尊者摩诃迦叶。」
迦叶又说:「如是,阿难!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曾在于无量的大众当中,亲自说言:『善来摩诃迦叶!请你就半座。』又在于大众当中,以同于他自己的广大的功德,离欲、恶不善法,…乃至漏尽通,而称叹摩诃迦叶吗?」阿难回答说:「如是,尊者摩诃迦叶!」
那时,摩诃迦叶,在于比丘尼的大众当中,作狮子吼后,离去。



一一四四、众减少经:佛涅盘不久,阿难率众至南印,三十年轻比
丘还俗,迦叶说为童子,有比丘尼不悦,后被阿难纠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都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为世尊涅盘未久之时,遇世饥馑,乞食难得。
那时,尊者阿难,和众多的年少比丘俱。他们不能善摄诸根,食又不知其量,不能在于初夜、后夜,去精懃禅思。都乐着于睡眠,常求世利。阿难乃率他们在人间游行,到了南天竺,有三十位的年少的弟子于中途舍戒还俗,其余的多为是童子。这时,尊者阿难在于南山国土游行,以少徒众还回王舍城。那时,阿难尊者举放衣钵,洗足后,到了摩诃迦叶尊者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这时,尊者摩诃迦叶,问阿难尊者说:「你从甚么地方回来?徒众为甚么这么的甚少?」阿难回答说:「从南山的国土,人间游行时,年少的比丘三十人舍戒还俗,徒众因此而损减。又现在残余的多为是童子。」摩诃迦叶尊者对阿难说:「有几种福利,为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听许三人以上制群食呢?」阿难回答说:「为二事之受之故。那二事呢?第一为贫小之家,第二为多诸恶人,以为伴党,相破坏之故。为了不使恶人在于僧中而住,而受众名,而映障大众,别为二部,互相嫌诤。」
尊者迦叶对阿难说:「你知此义,为甚么在饥馑之时,和众多年少的弟子到南山国土去游行,致三十人舍戒还俗,徒众为之损减,残余的多为童子呢?阿难!如你的徒众会消减之事看来,你还是一位童子耳。你实在不知筹量!」阿难回答说:「为甚么呢?尊者摩诃迦叶!我的头发已经变为二色了,还说我是一童子呢?」
摩诃迦叶尊者说:「你在饥馑之世,和诸年少的弟子,在人间游行,致令三十位弟子舍戒还俗,其残余的又多是童子,是徒众消减,不知筹量之故,而说:『宿士众坏,阿难之众也就极坏。』阿难!你真正就是一位童子耳!因为不知筹量之故!」
这时,低舍比丘尼听闻摩诃迦叶尊者,用童子之号,责尊者阿难-毘提诃的牟尼,听后,非常的不满,而作此恶言:「为甚么阿梨摩诃迦叶,本为外道的门徒,而以童子呵责阿梨阿难-毘提诃的牟尼,使他变成为童子之名,流行于世呢?」
摩诃迦叶尊者,以天耳听到低舍比丘尼因心不欢喜,而口出恶言之事。他听后,对尊者阿难说:「你看!那位低合比丘尼,心不欢喜,而口出恶语,而说:『摩诃迦叶本门为外道,却责阿梨阿难-毘提柯牟尼,使他成为童子之名,流行于世。』」
尊者阿难回答说:「且止!尊者摩诃迦叶!忍之!尊者摩诃迦叶!这位愚痴的老妪,并没有自性智!」
摩诃迦叶尊者对阿难说:「我自出家以来,都不知道有异师,唯有如来、应、等正觉耳(只皈依世尊)。我在未出家之时,常念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知道在家时有好多的事务(荒务),好多的烦恼。如出家,则很空闲,难可作为俗人(不可再以俗家为是),处于非家(出家),一向鲜洁,尽其形寿的期间,均为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应当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将值百千金的贵价之衣,把它割截为一段一段,而缝为僧伽梨(大衣、袈裟)。我想如果在世间里,为之阿罗汉的话,我若听后,定会从其出家。我出家后,在于王舍城与那罗聚落之中间的多子塔(中印度,毗舍离城之西)之处,遇值世尊,正在正身端坐,相好奇特,诸根寂静,第一息灭,犹如金山。
我在此时看到后,曾作此念:『这位是我师!这位是世尊!这位是阿罗汉!这位是等正觉!』我于是就专心一意的合掌敬礼,而白佛说:『您是我的大师!我是您的弟子。』
当时佛陀告诉我说:『如是,迦叶!我是你的师甫,你是我的弟子。迦叶!你现在成就如是的真实的净心。所应恭敬的人如果为不知而说为知,不见而说为见,实在不是阿罗汉,而说他为阿罗汉,不是等正觉,而说为是等正觉。这样,应当自然的身碎为七分。
迦叶!我现在如实而知之故,而言知,如实而见之故,而言见,真正的阿罗汉之故,而言为阿罗汉,真正的等正觉,而言为等正觉。迦叶!我现在有因缘之故,为声闻说法,并不是没有因缘。依而不是非依,有神力而不是没有神力。因此之故,迦叶!如果欲闻法的话,就应如是而学:如果欲闻法时,就应以义而饶益,当应专一其心。要恭敬尊重,专心的侧听,而作此念:『我应该正观察五阴之生灭,六触入处之集起与灭没,对于四念处正念乐住,修习七觉分、八解脱,而身自作证。应该常念其身,未尝断绝,应离开无惭愧心,在于大师之处,以及梵行的大德之处,常住于惭愧!应当要如是而学。』
那时,世尊为我说法,示教照喜与我。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去。我也随之而去,都向于住处。我乃以价直百千之金之衣,割截为僧伽梨,四襵而为座。那时,世尊知道我的至心(虔诚心),就处处都下道,我就敷衣,做为佛陀的坐具,请佛坐在其上。世尊就坐下来,用手摩衣,感叹而说:『迦叶!此衣轻细,此衣柔软。』我于那时白佛说:『如是,世尊!此衣轻细,此衣柔软,唯愿世尊受我此衣!』佛陀告诉迦叶说:『你当接受我的粪扫衣,我当会接受你所奉献的僧伽梨。』佛陀就亲手授我以粪扫衲衣,我即奉佛以僧伽梨。像如是的渐渐教授我。我就在于八日当中,学法而受持乞食之法,到了
第九日,已超脱而为无学。
阿难!若有人正问起而说:『谁是世尊的法子?谁从佛之口而生,从法所化生,付以法财,而正受诸禅、解脱、三昧』的话,应回答就是我,这就是正说。譬喻转轮圣王的第一长子,当以灌顶,而就于王位时,则会受王的五欲,不劳苦方便,自然能得那样。我也是如是,为佛的法子,从佛之口而生,从法而化生,得到法的余财,对于法之禅、解脱、三昧、正受,则不苦劳方便,自然而能得到。譬如转轮圣王的宝象,其高有七八肘,然而如有一多罗叶,就能映障它一样,像如是的我所成就的六神通智,则可以映障它。假若有人对于神通境界的智证,有所疑惑的话,我均能为之分别记说。对于天耳、他心通、宿命智、生死智、漏尽作证智通,有疑惑的话,我都能够为之分别记说,使他能得决定。」
尊者阿难向尊者摩诃迦叶说:「如是!如是!摩诃迦叶!如转轮圣王的宝象,高有七八肘,欲以一多罗叶,能映障那样,尊者摩诃迦叶的六神通智,则可以映障。假若有人对于神通境界作证智,…乃至漏尽作证智,有疑惑的话,尊者摩诃迦叶,能为之记说,能使其决定。我会在于长夜敬信尊重尊者摩诃迦叶,乃因为您有如是的大德神力之故!」
尊者摩诃迦叶说此语之时,尊者阿难,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一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二




一一四五、应施经:本经叙述佛陀为波斯匿王说良福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应该要布施甚么人呢?」
佛陀说:「大王!随心所愿乐之处就是!」波斯匿王又白佛说:「应该布施何处,就能得大果报呢?」
佛陀说:「大王!这是异问。所问的『应施何处?』此间就是有异。又问『施何处,应得大果?』此问也是有异。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我。大王!譬如这个国家和他国,临阵战斗,而集诸战士,里面有一位婆罗门(净裔,神职人物)之子,从东方而来。是一位年少而幼稚,柔弱而端正,肤白而发黑,不曾练习武艺,不学习术策,恐怖而退弱,不能自安。观看敌人在前,却不忍心,不敢刺他,或射他。因为没有方便,而不能伤杀敌人。你的意见如何呢?大王!像如此的士夫,大王你会赏他吗?」王白佛说:「不会赏他的,世尊!」
佛陀说:像如是的,大王!有剎帝利(王种)的童子,从南方而来,鞞舍(商工农等平民,第三阶级)的童子从西方而来,首陀罗
(奴仆,第四阶级)的重子从北方而来。这些人均没有伎术,都和东方的婆罗门之子一样的软弱。那么,大王你会赏他们吗?」王白佛说:「不会赏他们的,世尊!」
佛陀告诉大王说:「这个国家召集军兵,临阵战斗之时,有婆罗门的童子,从东方而来。年少而端正,肤白而发黑。善于学习武艺,知道斗术之法,勇健而无畏,和敌人苦战也不退却,安住而谛观,运其干戈而能伤杀对方,终于能破巨敌。你的意见如何呢?大王!像如是的战士,是否应加赏吗?」王白佛说:「应该要重赏的,世尊!」
佛陀说:「像如是的,剎帝利的童子从南方而来,鞞舍的童子从西方而来,首舵罗的童子从北方而来,这些人都是年少而端正,都善于诸术艺,勇健而堪能,苦战而却敌。都如由东方而来的婆罗门之子一样。像如是的战士,大王会赏他们吗?」王白佛说:「会重偿他们的,世尊!」
佛陀说:「大王!有如是的沙门、婆罗门,他们已远离五支,成就五支,则为之建立福田!布施此田的话,就会得大福利,得大果报的。甚么叫做舍离五支呢?所谓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盖,都已断已知,就名叫做舍离五支。甚么叫做成就五支呢?所谓无学戒身成就,无学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等已成就,就名叫做成就五支。大王!像如是的舍离五支,成就五支的话,就是已建立福田。布施此田的人,就会得大果报的。」(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
那时,世尊又说偈说:
运戈猛战斗  堪能勇士夫  为其战斗故  随功重加赏  不赏名族冑
怯劣无勇者  忍辱修贤良  见谛建福田  贤圣律仪备  成就深妙智
族冑虽卑微  堪为施福田  衣食钱财宝  床卧等众具  悉应以敬施
为持净戒故  人表林野际  穿井给行人  溪涧施桥梁  迥路造房舍
戒德多闻众  行路得止息  譬如重云起  雷电声振耀  普雨于壤土
百卉悉扶    禽兽皆欢喜  田夫并欣乐  如是净信心  闻慧舍悭垢
钱财丰饮食  常施良福田  高唱增欢爱  如雷雨良田  功德注流泽
沾洽施主心  财富名称流  及涅盘大果
(挥运干戈而勇猛于战斗的人,就是堪能为之勇敢的士夫。由于其善为战斗之故,随着其功勋而重重的加以赏赐。而不会赏赐那些有名的望族之后裔之怯劣,而无勇敢的人。)
(行忍辱,而修贤良,而见真谛,以建立福田,贤圣之律仪都具备,而成就深妙之智的话,则其族冑虽然为卑贱,也堪能为布施的福田。将衣服、饮食、钱财、珍宝、床卧等众具,都应用来敬施于此种人。因为他已守持净戒之故!)
(在村人外的林野之际,穿井给来往的行人使用,在溪涧施埔桥梁,在迥路建造房舍,则有戒德多闻的大众,行路时,得以安心而止息。)
(譬喻一层一层的黑云之起,雷电之声振耀,而普遍的降雨于土壤的话,则百卉均会得以扶  ,贪兽也皆大欢喜,田夫统统会欣乐那样。)
(像如是的以净信心而闻慧,则会舍离悭垢会将丰富的钱财饮食,常施于良好的福田。高唱而增欢爱之事,有如雷雨之降下良田一样。其功德会注流于福泽,会沾洽施主之心。财富、名称会流及于涅盘的大果!)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六、明冥经:本经叙述佛为波斯匿王讲说人由身口意三业之善恶而有四种的轮回转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到底如何呢?世尊!如婆罗门死后,会还生为自姓的婆罗门家吗?剎帝利、鞞舍、首陀罗之死,也还生为自姓之家吗?」
佛陀说:「大王!怎么会得如此呢?大王当知!有四种人。那四种呢?有一种人,1.从冥而入冥(自冥暗之处而至于另外一个冥暗之处。有一种人,2.从冥而入于明(自冥暗之处,而入于另外一个光明之处)。有一种人,3.从明而入于冥(自光明之处,而至于另外一个冥暗之处)。有一种人,4.从明而入于明(自光明之处,而入于另外一个光明之处。)
大王!甚么叫做有一种人,1.从冥而入于冥呢?所谓有一种人出生于卑姓之家,如生为旃陀罗家、鱼猎之家、竹作之家,车师之家,以及其余种种下级工巧业之家,贫穷的活过其命,其形体燋悴,而又学习卑贱之业,又为他人使用的下贱之业,就名叫做冥。处在于此暗冥之中,又行身的恶行,行口的恶行,行意的恶行。由于此因缘,身坏命终之后,当会转生于恶趣,而堕入于泥梨(地狱)之中。犹如有人,从闇处而进入于闇处,从厕所而入于厕所,以血去洗血,舍弃恶,而又受恶那样,从冥入冥,也就是如此,因此之故,名叫从冥入冥。
甚么叫做2.从冥而入于明呢?所谓有世人,出生于卑姓之家,……乃至为人作诸鄙陋业,就名叫做冥。然而此人虽出生在于暗冥之中,却会行身之善行,行口之善行,行意之善行。由于此因缘,其身坏命
终之后,往生于善趣,而受天的化生。譬如有人,登床而跨马,从马而升象那样。从冥而入于明,也是如是。就名叫做有人从冥入明。
甚么叫做有人3.从明而入于冥呢?所谓世人出生在于富乐的家庭,或者生为剎帝利大姓,或者是婆罗门大姓之家、长者大姓之家,以及生在于其余种种富乐之家庭,而有多诸钱财、奴婢、客使。而广集知识,受身又端正,又聪明黠慧,就名叫做明。然而在于此明中,却行身的恶行,行口的恶行,行意的恶行。由于此因缘,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恶趣,堕在于泥犁当中。喻如有人,从高楼下乘于大象,下象而乘马,下马而乘轝,下举而坐床,下床而堕地,从地而落入于深坑那样,从明而入冥,也是如此。
甚么叫做4.从明而入明呢?所谓世人,生在于富乐的家庭,……乃至其形相端严,就名叫做明。在于此明当中,又行身的善行,行口的善行,行意的善行,由于此因缘,身坏命终之后,往生于善趣,受天的化生。喻如有人,从楼观至于楼观,如是,……乃至从床而床,从明而入于明,也是如此。就名叫做有人从明而入于明。」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贫穷困苦者  不信增瞋恨  悭贪恶邪想  痴惑不恭敬  见沙门道士
持戒多闻者  毁呰而不誉  障他施及受  如斯等士夫  从此至他世
当堕泥梨中  从冥入于冥  若有贫穷人  信心劣瞋恨  常生惭愧心
惠施离悭垢  见沙门梵志  持戒多闻者  谦虚而问讯  随宜善供给
劝人令施与  数施及受者  如是修善人  从此至他世  善趣上生天
从冥而入明  有富乐士夫  不信多瞋恨  悭贪嫉恶想  邪惑不恭敬
见沙门梵志  毁呰而不誉  障他人施惠  亦断受施者  如是恶士夫
从此至他世  当生苦地狱  从明入冥中  若有富士夫  信心不瞋恨
常起惭愧心  惠施离瞋垢  见沙门梵志  持戒多闻者  先奉迎问讯
随宜给所须  劝人令供养  欢施及受者  如是等士夫  从此至他世
生三十三天  从明而入明
(生在于贫穷困苦之家,不信因果,而增其瞋恨。为悭贪恶邪之想所痴惑,而不知恭敬。看见沙门有道之士,持戒而多闻的人,却会毁呰而不称誉,会障碍他人之信施及受施。像如此之等类的士夫,会从此世间而至于他世间时,当会堕落于泥梨〔地狱〕之中。这叫做从暗冥而入于暗冥。)
(假若生为贫穷之人,然而有信心而劣瞋恨,常生惭愧之心,会惠施于人,会离开悭垢。看见沙门梵志之持戒多闻的人时,会谦虚而问讯,会随宜而善于供给他。又会劝人布施,使人兴起布施。同时也赞叹布施之人,以及受施之人。像如是的修善的人,从此世间至于他世间时,会生于善趣,会上生天界,这叫做从暗冥而入于光明。)
(出生虽为有富乐的士夫,然而却不信而多有瞋恨,被悭贪嫉恶之想所邪惑,而不恭敬那些贤圣之人。看见沙门梵志时,则会毁呰而不称誉。会障碍他人之施惠,也会断灭受施的人。像如是的恶士夫,如从此世间至于他世间时,当会转生在苦痛的地狱中。这叫做从明而入于暗冥之中。)
(假若生为有富乐的士夫,有信心,而又不瞋恨,常起惭愧之心。会惠施于人,而离开瞋恨垢秽。看见沙门梵志,有持戒多闻的话,就会首先奉迎问讯,会随宜给与其所须,会劝人去供养,会赞叹布施,以及受施的人。像如是等类的士夫,从此世间而至于他世时,会往生于三十三天。这叫做从明而入于明。)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七、石山经:为波斯匿王说恶劫、老病死,有如石山之四方磨地而来。王力也不能防,故应修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在于白天身蒙尘土,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佛陀说:「大王!你从那里来的呢?」波斯匿王白佛说:「世尊!那些灌顶王之法,乃在于人中为自在,而精勤方便。王即领有大地,而统理王事,周行而观察而来到这里的。」
佛陀告诉大王说:「我现在问大王你,你就随意回答我。喻如有人,从东方来。此人为可信赖,而有缘故的人,并未曾说过虚妄的人。他白王而说:『我从东方而来,看见一座石山,方广都极大,不能穿,不能坏,也没有缺坏,磨地而来(在地上辗转而来)经过的地方,一切众生草木之类的,均被磨而碎。』从南、西、北方也有人来,也是可信赖缘故者,也不会虚妄。他们也白大王说:『我看见一座石山,方广都高大,不能断,不能坏,也没有缺坏,磨地而来。其所经过的地方的众生、草木,均被磨碎。』大王!你的意见如何呢?像如是的像貌确实大恐怖之事,乃为崄恶而相杀。众生的命运已尽,人道已难得。到这时,应当作甚么打算呢?」
王白佛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更没有其它之道可计了,唯有修习善业,对于佛法与律,专心方便(努力)而已。」
佛陀告诉大王说:「何故说言(为甚么这么说?):『这些崄恶恐怖之事,在于世间忽然发起的话,就是众生之命运己尽,人身已难
栖,唯当行法、行义、行福,对于佛法之教诫,专精去方便。』为甚么不说:『灌顶王之位,乃为众人之首,堪能自在。大王乃于大地当中,事务(统理)众人,故应须要营理』呢?」
王白佛说:「世尊!又要说闲时之言:『灌顶王之位,乃为众人之首。王对于大地的一切,虽多所经营,但如以言而斗言,以财而斗财,以象而斗象,以车而斗车,以步而斗步,等事之起时,王于那时,就不会有自在,有时会胜,有时却会降伏。』因此之故,我说:『崄恶恐布卒起之时,就是众生的命运已尽,人身已难以得依,已没有余计可施,唯有行义、行法、行福,对于佛法之教诫,专心皈依耳!』」
佛陀告诉大王说:「如是!如是!经常会磨迮的。所谓恶劫、老病死,在磨迮众生。当作甚么打算呢?正当修义、修法、修福、修善、修慈。在于佛法当中精勤方便。」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如有大石山  高广无缺坏  周遍四方来  磨迮此大地  非兵马咒术
力所能防御  恶劫老病死  常磨迮众生  四种大族姓  栴陀罗猎师
在家及出家  持戒犯戒者  一切皆磨迮  无能救护者  是故慧士夫
观察自己利  建立清净信  信佛法僧宝  身口心清净  随顺于正法
现在名称流  终则生天上
(如有大石山,极高极广,并没有缺坏,由四方而来磨迮此大地。这并不是任何兵马咒术之力,所能防御的。)
(众生都在恶劫里,常被老病死所磨迮。四种的大族姓,栴陀罗种姓之猎师,在家的,以及山家的,持戒的。犯戒的,一切的一切都被磨迮,没有人能救护。)
(因此之故,有智慧的士夫,首先都观察自己之福利,而建立清净
之信心,深信佛法僧三宝。身口意清净,随顺于正法。在现在之时,名称会流行,命终则会往住于天上。)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八、阇祇罗经:本经叙述见外道,误为阿罗汉,而恭敬之。佛告以应观其戒行,久久才能知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这时,有七名尼干子(离系外道),七名阇祇罗(结发外道),七名一舍罗(一衣外道),他们的身形都很粗大,彷徉(来去不定),行住于祇洹门外。
那时波斯匿王曾遥见他们在门外彷徉,就从坐起,到了他们的面前,合掌而问讯,自称自己之名三次而说:「我是波斯匿王,是拘萨罗之王。」
那时,世尊告诉波斯匿王说:「你现在为甚么恭敬他们,而三称自己的姓名,而合掌问讯呢?」王白佛说:「我曾作此念:在世间里,如有阿罗汉的话,他们就是!」
佛陀告诉波斯匿王说:「你现在应该且止此念。你并不知道真正是阿罗汉,或者不是阿罗汉。因为你并不得到他心智之故。你要暂时亲近他,去观察他们的戒行如何。日子一久,就会知道,不可速自决定!要审谛观察,不可以只顾洛慕(思幕),应当要用智慧,不可用
不智。要经诸苦难。而堪能自辨。要交契、计挍,分明其真伪,要了知明白其见解与解说。久而久之,则会知道其真象,不可卒然而说认识。因此,须思惟,用智慧去观察!」
王白佛说:「奇哉!世尊!善说这些真义:『说须作久长的相习近,观察其戒行,…乃至须知道明白其见解与解说。』我有家人,也曾出家,作这些形相,周流于他国。后来又回来,而舍弃其被服.去受世间的五欲。因此之故,当知世尊乃为善说。应该要和他们同于止住,去观察他们的戒行,…乃至知解其言说,以智慧去察知。」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不以见形相  知人之善恶  不应暂相见  而与同心志  有现身口密
俗心不敛摄  犹如  石铜  涂以真金色  内怀鄙杂心  外现圣威仪
游行诸国土  欺诳于世人
(不可以看到其形相,就说已知其人之善恶。不应该暂时的相见,就与之以同心志。)
(有人现露身口严密,然而其俗心并不敛摄,犹如将  石铜,涂有真金之色一样。)
(内心怀着鄙杂之心,外貌假现圣威仪,而游行于诸国土,处处都在欺诳世人。)
佛说此经后,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九、七王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等七王,论五欲中,以何为第一而未决,而往访世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以波斯匿王为首,并有七位国王,以及诸大臣,都共同集会,而作如是之论议:「五欲之中,到底是那个欲为第一呢?」有一人说:「色最为第一。」又有人称说声、香、味、触为第一的。其中有人说:「我们各人都说第一,终究都不能判定何者为第一。我们当诣世尊,去请问此义。如果世尊说,我们就应该忆持。」
那时,以波斯匿王为首,和七国王、大臣、眷属,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们七王,和诸大臣们,曾作如是之论议:『五欲的功德,到底是那一欲为胜呢?』其中有人说:色为胜。也有人说:声胜。有的说:香胜。有人说:味胜。更有人说:触为胜。终究不能定论。因此之故,来问世尊,到底那一欲为最胜呢?」
佛陀告诉诸王说:「各人随着其适意,我都有余说。由于此因缘,我说五欲的功德。然而自有人对于色很适意,只爱此一色境,就能满其所愿。假如有比诸色还要优胜之欲,然而并不是其所爱乐之故,就不去感触,不去顾视,说他所爱的正是最为第一,没有比这,能超过其上的了。如喜爱色境那样,对于声、香、味、触等境之欲,也是如是之解说。当其所爱时,辄言最为优胜,欢喜乐着,虽然更有胜过其上的,但是既非其所欲,自然的不会去触,不会去视,唯我所喜爱的,为最胜最妙,无比无上。」
那时,在座当中,有一位优婆塞,名叫栴檀,从座而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善说!世尊!善说!善逝!」
佛陀告诉优婆塞说:「善说!栴檀!快说!栴檀!」
那时,栴檀优婆塞,即说偈而说:
央伽族姓王  服珠璎珞铠  摩竭众庆集  如来出其国  名闻普流布
犹如雪山王  如净水莲华  清净无瑕秽  随日光开敷  芬香熏其国
央耆国明显  犹如空中日  观如来慧力  如夜然炬火  为眼为大明
来者为决疑
(央伽族姓之王,乃服宝珠的璎珞铠。摩竭陀国的民众,都庆欣而聚集,都说如来乃出于其国家〔成道在此地〕佛陀的名闻之普遍流布,有如雪山王。如净水中之莲华,清净而没有瑕秽。随着日光而开敷,其芬香会熏其国家。)
(央耆国之明显,有如空中的太阳。观察如来智慧之神力,有如夜间之点燃炬火一样。乃作为眼目,作为大明,为来启问的人,决断其疑惑!)
那时,诸国王都赞叹而说:「善说!栴檀优婆塞!」那时,七王都脱弃其身上的七宝上衣,奉献于该优婆塞。
这时,那七位国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而去。
那时,栴檀优婆塞,知诸王已回去后,就从座而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现在七位国王送我七领上衣,唯愿世尊受七衣,由于哀愍之故!」
那时,世尊为了哀愍之故,接受其七衣。栴檀优婆塞则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五○、喘息经:本经叙述波斯匿王的身体因肥胖而苦。佛陀则教其节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波斯匿王,其身体因肥大,而有举体全身都流汗之苦。他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气息长喘。
那时,世尊告诉婆斯匿王说:「大王你的身体极为肥盛!」大王白佛说:「如是,世尊!我乃患着这种肥大之身之苦,常以此身极肥大之故,而惭耻而厌苦。」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人当自系念  每食知节量  是则诸受薄  要消而保寿
(人应该自己常系念注意,每次的饮食都知而节减其量。这样,则诸所受的自会微薄,会安稳消息而确保寿命。)
那时,有一位少年,名叫郁多罗,坐在于会中,波斯匿王于此时,就告诉他说:「你能纳受从世尊刚才所说之偈,每至饮食时,替我诵出吗?假若能够这样的话,就会赐金钱十万给你,也常会给你食物。」郁多罗白王说:「我会奉教,当会依时讽诵!」
这时波斯匿王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当时,郁多罗知道大王去后,就至于世尊前,领受世尊所说之偈,在于大王将食,也就是每次饮食时,为之讽诵,而白大王说:「如佛陀世尊,也就是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的,曾说此偈:
人当自系念  每令知节量  是则诸受薄  要消而保寿
(语译如前)
像如是的,波斯匿王由于此节食,渐渐的到了后时,其身体变为  细,容貌又很端正,处在于楼阁上之时,向佛所处的地方,合掌恭敬,右膝着地,三说如是之言:「南无敬礼世尊,如来、应、等正觉!南无敬礼世尊,如来、应、等正觉!能给与我现法之利益、后世
之利益、现法后世之利益。由于教我在饮食时,叫我知节量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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