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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301-35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三○一、迦旃延经:本经叙述正见就是离开有无之二见,所谓中道,即见「缘生缘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梨聚落,深林之中的待宾舍。
那时,尊者  陀迦旃延,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如世尊所说的正见。甚么叫做正见呢?为甚么世尊会施设正见呢?」
佛陀告诉  陀迦旃延说:「世间有二种依,或者为有,或者为无。大体都被取所触,由于被取所触之故,或者就会依于有,或者会依于无(由于取着之处,而生我、我所之见。我、我所之见所生之处,就会产生有见、无见)。如果没有这个取的话,则心虽然系着于境时,也能使其不取着,不住着,不执计,我之苦生时,即生,苦灭即灭(苦乃由于五受阴之生而生,五受阴之灭而灭。不能为之常,也不是断)。对于此,不疑、不惑,不由于他而能自知,就名叫做正见,也是名叫如来所施设的正见。为甚么呢?因为将世间之集如实而正知正
见的话,就会知道若执世间为无的人,就会不有(不再执为无)。将世间之灭如实而正知正见的话,就会知道,若执世间为有的人,就会无有(不再执为有)。这名叫做离于有无二边,而说中道。所谓此有故,彼会有,此起故,彼会起。也就是所谓缘于无明而有行,…乃至纯大苦聚之汇集。又由于无明之灭之故,而行灭,乃至纯大苦聚之灭。」(执着有的人,并不见到灭之存在,执着无的人,则不知有生。正观为一切都是缘起生灭的,为之中道。)
佛说此经后,尊者  陀迦旃延,听佛所说,就不起诸漏,心得解脱,而成为阿罗汉。


三○二、阿支罗经:本经叙述阿支罗迦叶间若为自作、他作,或无因而作。佛告以应离边而中道。听后起净信而皈依三宝。不久被牛所触,临死时,诸根清净,颜色鲜白。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
那时,世尊,在于朝晨,着衣持铢,离开耆阇崛山,而进入王舍城去乞食。这时,有一位外道,名叫阿支罗迦叶,为了做些小杂事,而出于王舍城,向于耆阇崛山迈进。这时,曾遥见世尊。他看见世尊后,就诣佛所,仰白佛说:「瞿昙!我有问题谘问您。是否有闲暇的时间,可以见到您的回答吗?」
佛陀告诉迦叶说:「现在不是讲论之时,我现在将入城去乞食,回
来时,就是为讲解之时,届时当会为你讲说」。第二次的问答也是同样。第三次又问:「瞿昙!为甚么留难我呢?(指不即为其说法)。瞿昙!我为甚么和别人有异呢?我现在欲有所问,愿为我解说。」
佛陀告诉阿支罗迦叶说:「随汝所问吧?」(佛陀因被其恳求,而答应他的谘问)。阿支罗迦叶白佛而说:「您的意见如何呢?瞿昙!所谓苦,乃是自作的吗?」佛陀告诉阿史罗迦叶说:「苦是否自作,此乃是无记」的。(不能认定,无可奉答。可说是叫他不可作此语)。
迦叶又问:「您的意见如何呢?瞿昙!苦是他作的吗?」佛陀告诉迦叶说:「苦,为他作与否,这也是无记的」。迦叶又问:「苦乃由自他而作的吗?」佛陀告诉迦叶说:「苦,为自他之作与否,这同样也是无记的」。迦叶又问:「您的意见如何呢?瞿昙!苦如果不是自作,也非他作的话,那么,就是无因之作了吗?」佛陀告诉迦叶说:「苦,为非自作、非他作,就是无因之作?这也是无记。」迦叶又问:「怎么了?无因之作也是无记?瞿昙!我问您:苦为自作的吗?你就回答为无记。问为他作与否?问自他之作与否?问非自他之作?为无因之作与否?您都回答为无记。这样说来,现在并没有此『苦』了吗?」佛陀告诉迦叶说:「并不是没有此苦,然而实在是有此苦的」。迦叶白佛说:「善哉!瞿昙!您说:有此苦。那么,就请您为我说法,使我能知苦、见苦」。
佛陀告诉迦叶说:「如果受,即是自受的话,我就应该说苦为自作的。如果为他受的话,他就是受的人,就是属于他作的。如果受,为自受、他受,又与之以苦的话,像如是的就是自他之作,我也不说的。如果不依因于自他,无因而生苦的话,我也是不说的。离开这些边际,而说其中道,就是如来之说法。如来乃说:此有之故,彼会
有,此起之故,彼会起。所谓缘于无明,而有行,…乃至大苦聚之汇集。无明若寂灭,则行会消灭,…乃至纯大苦聚会消灭。」
佛说此经后,阿支罗迦叶,乃远离尘垢,得法眼净。
这时,阿支罗迦叶见法、得法、知法、入法,而度诸狐疑(对佛说的中道之理,已不起疑惑,已能体解)。他已不由他而知,不因他而度,对于正法与正律,其心已得无畏。就合掌而仰白佛说:「世尊!我今已得度。我从今天起,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尽形寿,作为一位优婆塞。愿世尊为我证知!」(南传为闻法出家,修梵行而成为阿罗汉)。
阿支罗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那时,阿支罗迦叶,辞别世尊,去后不久,被护犊(护小牛)的牸牛(母牛)之牛角所触杀、在他命终时,诸根清净,颜色很鲜白。
那时,世尊入城去乞食。这时,有众多的比丘,也入王舍城去乞食。大众都曾听到传说而说:「阿支罗迦叶从世尊处闻法后,辞别世尊不久时,被牛所触杀,在于命终之时,诸根清净,颜色鲜白」等语。诸比丘们乞食后,还回住处,举放衣钵、洗足后,诣世尊之处。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边。大众仰白佛说:「世尊!我们于今天的朝晨,众多的比丘入城去乞食时,曾听到阿支罗迦叶从世尊处闻法与律,然后辞去不久时,被护犊的母牛所触杀。在于命终之时,诸根清净,颜色鲜白。世尊!这位迦叶,到底是往生到何处呢?到甚么地方去受生呢?他到底得到甚么果报呢?」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他已见法、知法、次法(顺次于法)、不受于法(不被法所囚),已经般涅盘(寂灭,解脱生死)了,你们应该去供养其遗身」。
那时,世尊为阿支罗迦叶,授第一记(阿罗汉果)。


三○三、玷牟留经:本经叙述玷牟留外道问苦乐为自作或他作等事,和前经略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世尊在于朝晨,着衣持铢,入王舍城去乞食时,在中途,看见名叫玷牟留的外道的出家人。他为了有些事,将到耆阇崛山去游行。曾遥见世尊,就往诣佛所,到后,乃共相庆慰。共相庆慰后,就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而说:「瞿昙!我欲有所请问,不知有闲暇的时间,为我解说与否呢?」
佛陀告诉玷牟留外道的出家人说:「现在并不是论法之时。因为我须要入城去乞食。如回来时,为你讲说。」第二次的问与答,也是同样。第三次又请问而说:「沙门,瞿昙!是否对我有所留难与否呢?我欲有所问,请为我解说吧!」
佛陀告诉玷牟留外道的出家人说:「随你之意来问好了,当会为你解说的。」玷牟留外道的出家人就请问说:「沙门,瞿昙!苦与乐,是不是自作的呢?」佛陀告诉玷牟留外道的出家人说:「如果说苦与乐,为自作的话,这乃是无记的」。玷牟留又问:「沙门,瞿昙!苦与乐,为他作的吗?」佛陀告诉玷牟留外道的出家人说:「如果说苦与乐为他作的话,此也是无记的。」玷牟留又问:「瞿昙!苦与乐为自他之作的吗?」佛陀告诉玷牟留外道的出家人说:「如果说苦与乐为自他之作的话,这也是无记的」。玷牟留又问:「瞿昙!苦与乐,
不是自己所作,也不是他人所作,那么,为无因而作的吗?」
佛陀告诉玷牟留外道的出家人说:「如果说苦与乐,不是人自作,不是他人所作,为无因而作的话,这也是无记的了」。
广说如上面之阿支罗迦叶经里面所说的,乃至世尊为玷牟留外道的出家人授第一之记(阿罗汉果)。
杂阿含经卷第十二完
   

杂阿含经卷第十三



三○四、六六经:本经叙述六内处、六外处、六识身、六触身、六受身、六爱身等均非为我。如实而知的话,就是向于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留搜之调牛聚落。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将为你们说法。初、中、后都善。为善的义,善的味,是纯一满净,是梵行清白之法。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有六种的六法。甚么叫做六种之六法呢?所谓六内入处、六外入处、六识身、六触身、六受身、六爱身是。
甚么叫做六内入处呢?所谓眼入处、耳入处、鼻入处、舌入处、身入处、意入处是。甚么叫做六外入处呢?所谓色入处、声入处、香入处、味入处、触入处、法入处是。甚么叫做六识身呢?所谓眼识身、耳识身、鼻识身、舌识身、身识身、意识身是。甚么叫做六触身呢?所谓眼触、耳触、鼻触、舌触、身触、意触是。甚么叫做六受身呢?所谓眼触生之受、耳触生之受、鼻触生之受、舌触生之受、身触生之受、意触生之受是。甚么叫做六爱身呢?所谓眼触生之爱、耳触生之爱、鼻触生之爱、舌触生之爱、身触生之爱、意触生之爱是。
如果有人说『眼就是我』的话,这是不然的(不对的),为甚么呢?因为眼根为有生灭之故。如果说眼就是我的话,我就应该会受生
死的了。因此之故,这并不尽然。像如是的,如果有人说色境,或者是眼识,或者是眼触,或者是眼触生之受,就是我的话,也就统统为不然的。为甚么呢?因为眼触生之受等,均为是有生灭之法之故。如果说眼触生之受是我的话,我又应该要受生死的了。因此之故,说眼触生之受等是我的话,就不尽然的了(不对的了),是故眼触生之受,并不是我。像如是的,耳、鼻、舌、身、意触生之受,统统并不是我。为甚么呢?因为意触生之受等,是有生灭之法之故。如果是我的话,我又应该要受生死的了。因此之故,说意触生之受等是我,那是不尽然的(不对的)。是故意触生之受,并不是我。
像如是的,比丘们!应当要如实而知道眼之所作、智之所作、寂灭之所作的话,就能开发神通,而正向于涅盘。要怎样如实而知见眼之所作,…乃至正向于涅盘呢?要像如是的,比丘们!眼为非我。如由于色境与眼识而为眼触,而由眼触的因缘所生的受-内觉或苦、或乐、不苦不乐(苦受、乐受、舍受),这些都观察为非我。耳、鼻、舌、身、意,也如是之说。这名叫做如实而知见眼所作…,乃至正向于涅盘。这名叫做六六法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五、六入处经:本经叙述由于不如实而知见眼,乃至不苦不乐受,而染着之故,会有生,乃至纯大苦聚之汇集,反之而如实而知见之故,生乃至纯大苦聚会灭,而正道等成满。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留搜的调牛聚落。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会为你们说法,是初、中、后都均为是善的。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所谓六分别、六入处经。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说。
甚么叫做六分别、六入处经呢?所谓对于眼入处,不能如实而知见的话,则对于由于色境与眼根,和眼识而生眼触,而由于眼触的因缘而生受-内觉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等事,不能如实而知见。由于不如实而知见之故,在于眼,会染着。如由于色境与眼根,以及眼识而生眼触,而由于眼触的因缘而生受-内觉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等均会生染着。像如是的耳、鼻、舌、身、意等根,或者与法境,及意识,而生意触。而由于意触的因缘,而生受-内觉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都不能如实而知见。由于不如实而知见之故,就会生染着。像如是的染着的话,就会有其相应(相应于染心的心用。所谓无明之持续的作用),而会有愚闇、顾念,来结缚其心,受长养五受阴,以及当来会有爱、贪、喜等,均会增长。身心会疲恶,身心会烧燃,身心会炽然,身心会狂乱,身会生苦觉。由于彼身生苦觉之故,在于未来世,会有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等,统统会增长。这名叫做纯一大苦阴聚之集。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眼,能如实而知见,如由于色境与眼根,及眼识,而为眼触,而由于眼触的因缘而生受-内觉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等事,能如实而知见的话,则由于如实而知见后,于眼就不会染着。如由色境与眼根与眼识而为眼触,而由于眼触的因缘而生受-内觉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
(舍受)等,都不会被染着。像如是的,由于耳、鼻、舌、身、意等根,与法境,如实而知见。如由于法境与意根,及意识而有意触,而由于意触的因缘,而生受-内觉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都能如实而知见的话,则会由于如实而知见之故,对于意,就不会染着。如果由于法境与意根及意识而为意触,而由于意触的因缘而生受-内觉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等都不染着,就会由于不染着之故,不会相杂(不相应)、不会愚闇、不会顾念、不会系缚,而会损减五受阴。以及对于当来之有的爱、贪、喜,彼彼(各各)染着等事,均会消灭。而身不会疲苦,心不会疲苦,身不烧(不被苦痛燃烧)、心不烧(不被烦恼燃烧)、身不炽然、心不炽然,身会觉得安乐,心会觉得安乐。由于身心会觉得真正安乐之故,对于未来世之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等事,均会消灭。像如是的纯大苦聚阴,会寂灭。
作如是之知,如是之见的话,名叫做正见之修习已满足。而正志、正方便、正念、正定,以及前面曾经说过的正语、正业、正命之清净之修习,都满足。这名叫做修习八圣道清净满足。八圣道修习满足后,四念处也会修习满足。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分,都会修习满足。
如法之应知、应了的,都悉知、悉了。如法之应知、应断的,都悉知、悉断。如法之应知、应作证的,都皆作证。如法之应知、应修习的,都均已修习(以上乃提示知、断、证、修之名目,下文为其目的)。
甚么法为应知、应了,悉知、悉了呢?所谓名色(名为心,指受想行识。色为物,指色身。故名色为身心合一的五阴)。甚么法应知、应断呢?所谓无明及有爱是。甚么法应知、应证呢?所谓明、解脱
是。甚么法应知、应修呢?所谓正观是。
如比丘对于此法,应知、应了的都已悉知、悉了。对于此法应知、应断的,都已悉知、悉断。对于此法,应知、应作证的,都已悉知、悉证。对于此法,应知、应修的,都已悉知、悉修。这就名叫比丘之断爱结缚,正无间等,究竟苦边。诸比丘们!这就是名叫六分别、六入处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六、人经:本经叙述眼、色、识,乃至受想思等之法,名为人。此为无常、有为、思愿缘生,为苦的。如断尽无余,就为涅盘。如此知见为之见法。俱舍廿九卷乃引本经以破我执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独在一静处,专精思惟,而作此念:「当比丘的,应该要怎样知,怎样见,才能得以见法呢?」作此念后,从他的禅坐而起,而往诣佛所,到后行礼如仪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我独自在一静处去专精思惟时,曾作此念:『当比丘的,应该要怎样知,怎样见,才能得以见法呢?』」
那时,世尊告诉那位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解说。有二种法,那二种呢?眼与色就是其二。像如是的广说,…乃至并不是其境界之故。为甚么呢?因为眼根与色境之缘,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为触,触俱而生受、想、思。此四无色阴(识受想
思),和眼,和色(指四大色身),此等之法,就名叫做人。对于此等之法,作为人之想。如众生、那罗(人)、摩  阇(人间)、摩那婆(少年)、士夫、福伽罗(补特伽罗,数取趣、众生)、耆婆(寿命)、禅头(有情)等是(以上均为人的代名词)。
又为如是之说:『我用眼见色,我用耳听声,我用鼻嗅香,我用舌尝味,我用身觉触,我用意识法』。他施设此,而又如是而说:『这位尊者有如是之名,如是之姓,如是而食,如是而受苦乐,如是的长寿,如是的久住,如是而寿分齐』(寿终)。比丘啊!这则为是想,则为是志,则为是言说。这些诸法,均为是无常、有为、思愿缘生。如果是无常、有为、思愿缘生的话,那就是苦的。又次,其苦生,则会有其苦之住,其苦之暂灭,其苦之数数出生(更次不断的生苦),可说是一切皆苦的!
如果那些苦,已断尽无余,已吐尽、已离欲、已灭、已息没的话,余苦就不会再相续,不会再出生,就名叫做寂灭,叫做胜妙。所谓舍弃一切有余、一切爱尽、无欲,灭尽而涅盘。由于耳、鼻、舌、身、意根之对于触境为缘,而生身识,此三事和合而为触,触俱而生受、想、思,此四为无色阴(指身等识、受、想、思之四),身根是色阴,此名叫做人。都如上之说…乃至灭尽而涅盘。缘于意根与法境,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为触。触俱而生受、想、思,此四无色阴(识受想思)及四大,乃为士夫所依,此等之法,就名叫做人。都如上之广说,…乃至灭尽,而涅盘。
如果对于这些法,心随入,而住于解脱不退转的话,则对于彼所起的系着,并没有我的。比丘啊!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就为之见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七、见法经:本经叙述的内容和前经同。唯用偈颂说明,是其异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比丘,独自在一静处,专精思惟,而作此念:「应该要怎样知?怎样见?才名叫做见法呢?他思惟后,从禅坐站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我曾独自在一静处,专精思惟,而作此念:『当一位比丘的,应该要怎样知,怎样见,才能名叫见法呢?现在请问世尊,唯愿为我解说!』」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解说。有二种法,如眼根与色境之缘,而生眼识等,如上面所广说过的。尊者!如果以偈来说,就是这样的:
眼色二种缘  生于心心法  识触及俱生  受想等有因
非我非我所  亦非福伽罗  亦非摩  阇  亦非摩那婆
是则为生灭  苦阴变易法  于斯等作想  施设于众生
那罗摩  阇  及与摩那婆  亦余众多想  皆因苦阴生
诸业爱无明  因积他世阴  余沙门异道  异说二法者
彼但有言说  闻已增痴惑  贪爱息无余  无明没永灭
爱尽众苦息  无上佛明说
(由于眼根与色境之二种缘,而生心与心法。识触及俱的话,就会有产生受想等之因的了。这乃非我,也非我所有,也不是福伽罗〔数
取趣,众生〕,也非摩  阇〔人间〕,亦不是摩那婆〔少年〕。)
(此乃为有生灭,是苦阴变易之法。对于此等之法,作为人之想,而施设,如:众生、那罗〔人〕、摩  阇〔人间〕,以及摩那婆〔少年〕,和其余的众多之想,均为因于苦阴而生的。)
(以诸业爱、无明为因,而积他世之五受阴。其余的沙门、异道,虽异说二种之法,但那不过是有言说而已,令人听后,多会增痴惑耳。)
(如说贪爱息灭而无余,无明落没而永灭,爱尽时,则众苦自会消息,这乃是具有佛的智明所说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八、不染着经:本经叙述若染着于色,乃至法等的话,无常变易时,就会生大苦。如果乃如实而知道色、色集等,故能安隐涅盘。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诸天、世人,对于色,都被染着,都爱乐而住。然而那些色,如果为无常而变易,而灭尽时,那些诸天、世人,就会生大苦。对于声、香、味、触、法,如被染着,而爱乐而住的话,则那些法如变易,而无常,而灭尽时,那些诸天、世人,都会得大苦住。
如来乃对于色、色集、色灭、色味、色恚、色离,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后,对于色就不会再于染着,不会在那里爱乐而住。因
此,那些色如变易、无常、灭尽时,就会生安乐而住。对于声、香、味、触、法、集、灭、味、恚,离,都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后,就不会再于染着,不会爱乐而住在那里。因此,那些色变易、无常。灭尽时,就会生安乐而住。为甚么呢?因为由于眼根与色境之缘而生眼识,此三事和合而为触,由于触之缘而有受-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此三受之集,此受之灭,此受之味,此受之恚,此受之离,如实而知。对于彼色的因缘而生阨碍(塞碍),阨碍尽后,名叫做无上的安隐涅盘。
由于耳、鼻、舌、身、意等根与法境之缘,而生意识,此三事和合而为触。由于触的缘,而生受-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彼之受之集,受之灭,受之味,受之恚,受之离,能如实而知,如实而知后,对于彼法的因缘而生的乡阨碍会尽,阨碍尽后,就名叫做无上安隐的涅盘」。
那时,世尊,曾说偈而说:
于色声香味  触法六境界  一向生喜悦  爱染深乐着
诸天及世人  唯以此为乐  变易灭尽时  彼则生大苦
唯有诸贤圣  见其灭为乐  世间之所乐  观察悉为怨
贤圣见苦者  世间以为荣  世间之所苦  于圣则为乐
甚深难解法  世间疑惑生  大阇所昏没  盲冥无所见
唯有智慧者  发蒙开大明  如是甚深句  非圣孰能知
不还受身者  深达谛明了
(对于色声香味触法之六法界,一向都生喜悦,都爱染,而深深的乐着。)
(诸天,以及世间之人,都唯以此为之快乐。然而当变易灭尽之时,就会生起很大的苦恼!)
(唯有诸位贤圣,见其寂灭为之快乐。因为他们对于世间之人所谓快乐之事物,都观察而为怨家之故。)
(贤圣之人所见为苦的,世间的人都以为是快乐的。而世间之人所苦的,对于贤圣来说,却认为是快乐的。)
(对于那些甚深难解之法,世间之人,都生起疑惑之心。由于被大阇所昏没之故,为盲冥,而没有所见。)
(唯有智慧的人,能将蒙冥拨开,而见大明。像如是的甚深之句,如果不是贤圣者的话,谁能了知呢?不会还来世间受身的人,才能深达于真谛而明了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九、鹿纽经:本经叙述贪乐于色等的话,虽住于空闲处,也名叫第二住。如不贪乐的话,虽处于高楼重阁,也名叫一一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瞻婆国(鸯伽国之首都,十六大国之一),揭伽池(揭伽莲花池)之侧。
那时,尊者鹿纽(比丘),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如世尊所说的,则有二住,和一一住。为甚么叫做第二住?为甚么叫做一一住呢?」
佛陀告诉鹿纽比丘说:「善哉!善哉!鹿纽!能谘问如来,有关于像如是之义」。佛陀就告诉鹿纽而说:「如果用眼根去认识色境时,发见会快乐可爱的,会令人念念不忘于可意的,是会长养于欲的。那
位比丘见到此境后,因之而喜乐、赞叹、系着而住。爱乐、赞叹、系着而住后(被境所缚而胶着),心里就会一转而欢喜。欢喜后,会深乐。深乐后,会贪爱。贪爱后,就会阨碍。这种欢喜、深乐、贪爱、阨碍(塞碍),就名叫做第二住。对于耳、鼻、舌、身、意来说,也是同样之说。
鹿纽啊!如果有如是像类的比丘(像这一类的比丘)的话,就是怎样的独住于闲静处,仍然名叫第二住。为甚么呢?因为他的爱喜之心不断不灭之故。这种爱欲不断、不知的人,诸佛如来,都说其为第二住。
如果有比丘,对于可爱乐,可意念,会长养于欲贪的色,那位比丘看见此境后,已不会喜乐,不会赞叹,不会系着住。不喜乐、不赞叹、不系着住后,就不会起欢喜之心。不欢喜之故,就不会深乐。不深乐之故,就不会贪爱,不贪爱之故,就不会阨碍(塞碍)。这种不会欢喜、深乐、贪爱、阨碍,就名叫做一一住。耳、鼻、舌、身、意,也同样于如是之解说。
鹿纽啊!如是的像类的比丘(像这一类的比丘),正使(假如)其住处在于高楼重阁(繁荣杂音多的地方),仍然叫做一一住。为甚么呢?因为他的贪爱已尽,已如实而知之故。贪爱已尽、已知的人。诸佛如来,都说其名为一一住」。
那时,尊者鹿纽,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而去。


三一○、鹿纽经:本经叙述如果眼根看见可爱等色境,而被系着的话,就苦会集,反之,则苦会灭。耳鼻舌身意,也同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瞻婆国的揭伽池之侧。
那时,尊者鹿纽,来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善哉!世尊!请为我说法开示。我听法后,当会独住在一静处,去专精思惟,会安住于不放逸里,…乃至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
佛陀告诉鹿纽说:「善哉!善哉!鹿纽啊!你能启问如来,如是之义。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解说」。(嘉许其有向前迈进之心)。
佛陀就告诉鹿纽说:「如果眼根看见可爱乐,可意、可念,而会长养人之欲望的色境时,一旦看见后,他就会赞叹,而被系着,而欣悦。赞叹、系着后,则欢喜会集,欢喜集后,则苦会集聚。耳、鼻、舌、身、意,也是同样之说。
鹿纽啊!假如有一位比丘,眼根看见可爱乐,可念、可意,会长养于欲望之色时,虽然看见了,也不会欣悦,不会赞叹,不被系着。不欣悦、不赞叹、不系着之故,就不欢喜会集聚,不欢喜之集聚之故,则苦就会灭。耳、鼻、舌、身、意等,对于法,也像如是之说。」
那时,尊者鹿纽,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同时,鹿纽尊者,听佛之说法教诫后,就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住于不放逸里,…乃至得阿罗汉果,而心善解脱。


三一一、富楼那经:本经叙述富楼那听佛说法后,拟到其出生国去传教,佛间其决心,知其为法不惜身命后,就鼓励其前往弘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富楼那(说法第一),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说:「善哉!世尊!请为我说法开示,我听后,会独自一人坐在静处,去专精思惟,住于不放逸里,…乃至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
佛陀告诉富田楼那说:「善哉!善哉!能启问如来如是之义。你要谛听!要善思念!当会为你解说。如果有比丘,眼根看见可爱、可乐、可念、可意,而会长养欲望之色时,看见后,就欣悦、赞叹,而被系着。由于欣悦、赞叹,被系着后,就会生欢喜。欢喜后,就会乐着。乐着后,就会贪爱。贪爱后,就会阨碍。因为欢喜、乐着、贪爱、阨碍之故,离开涅盘就会很远。对于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此之说。
富楼那啊!如果比丘,眼根看见可爱乐,可念、可意,而会长养人之欲念之色时,虽然看见后,也不会欣悦,不会赞叹,不被系着的话,则由于不会欣悦、不会赞叹,不被系着之故,就不会欢喜。不会欢喜之故,就不会深乐。不深乐之故,就不会贪爱,不会贪爱之故,就不会阨碍。由于不欢喜、不深乐、不贪爱、不阨碍之故,就会渐渐的近于涅盘。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之解说。」
佛陀说后,又告诉富楼那而说:「我已略说法要了,你打算到甚么地方去安住呢?」富楼那白佛言:「世尊!我已经承蒙世尊您的略说教诫了。我现在欲往西方的输卢那(富楼那之出生国),在那里的人间游行化度」。佛陀告诉富楼那说:「西方的输卢那的民众,乃为凶
恶、轻躁、弊暴、好骂而有名的。富田楼那啊!你如果听到他们的凶恶、轻躁、弊暴、好骂,而毁辱你时,你当如何去应付呢?」富楼那白佛说:「世尊!如果那些西方输卢那的民众,在我面前,施行凶恶、词骂、毁辱的话,我就会作此念:那些西方输卢那人,很贤善,而有智慧。虽然在我的面前施逞凶恶、弊暴、好骂,而毁辱我,但是犹然尚不见其用手用石来打掷我啊!」
佛陀告诉富楼那说:「那些西方输卢那的民众,如果唯为凶恶、轻躁、弊暴、骂辱你的话,你还可以脱免,但是如果又用手、用石来打掷你时,你当如之何呢?」富楼那白佛说:「世尊!西方输卢那的民众,脱以(假若用)手、用石来加在我的身上时,我当会作此念:输卢那人很贤善,而有智慧,虽然用手、用石来加在我身上,然而并不用刀杖啊!」
佛陀告诉富楼那说:「如果当他们脱以(若用)刀杖来加害你时,你又当如何呢?」富楼那白佛说:「世尊!如果当他们假若用刀杖来加害我时,我当会作此念:那些输卢那的民众,很贤善,而有智慧,虽然用刀杖来加害我,也不见到其杀害我啊!」
佛陀告诉富楼那说:「假如那些人,或者会杀害你的话,你当如何去对付他们呢?」富楼那白佛说:「世尊!假若西方输卢那人,或者会杀我的话,我当会作此念:有诸世尊的弟子,当厌恚其身时,或用刀自杀,或服用毒药,或用绳自系(自吊),或投入于深坑。而那些西方输卢那的民众,很贤善,而有智慧,对于我这朽败之身,用少作方便,便能使我得到解脱。」(指被杀而得解脱,真是功德无量。不免使我走上自杀之途以求解脱之举)。
佛陀说:「善哉!富楼那!你能善学忍辱之行。你现在已堪能在于输庐那的人间,去止住的了。你今应该去度那些未度的,安乐那些未
得安乐的,对于未得涅盘的人,使其得证涅盘!」
那时,富楼那,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当时,尊者富楼那,经过一夜,到了翌日的早晨,乃着衣持铢,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又将出去,就付嘱卧具,持衣钵而去,而将到西方输庐那的人间游行弘化。到达后,就结夏安居,而为五百位优婆塞说法,建立五百间僧伽蓝(寺院)。那些绳床、卧褥,以及供养众僧的物其,都一一备足。经过三个月后,具足了三明(宿命智证明、生死智证明。漏尽智证明。为无学果之位)。然后,就在于那个地方,进入无余涅盘。


三一二、摩罗迦舅经:本经叙述摩罗迦舅闻佛之略说法要后,广解其义,如眼见色而被系着而失正念的话,就会生众苦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摩罗迦舅(比丘)来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善哉!世尊!请为我说法,我闻法后,会独自在一静处,去专精思惟,会住于不放逸里,…乃至不受后有之身为止。」
那时,世尊告诉摩罗迦舅说:「那些诸年轻的,又聪明又利根。他们在我的法与律当中出家未久。而在于我的法与律当中,尚且并没有懈怠过,何况你现在已年老根熟,而欲听我略说的教诫呢?」摩罗迦舅仰白佛说:「世尊!我虽然是年老根熟,但尚欲得听闻世尊略说的教诫。唯愿世尊,为我略说教诫,我听法后,当会独自一人在于静
处,去专精思惟,…乃至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为止。」第二次、第三次,也像这样的请佛说法。
佛陀告诉摩罗迦舅说:「你今且止!」像如是的经过三次,并不为他讲说,(经过三次后),那时,世尊才告诉摩罗迦舅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我吧!」于是
佛陀告诉摩罗迦舅说:「如果眼根未曾见色境时,你当会欲见与否呢?而在于那色境(指未曾见过的色境),会不会起欲、起爱、起念、起染着吗?」回答说:「弗也!世尊!」对于耳与声,鼻与香,舌与味,身与触,意与法,也像如是的问答。
佛陀告诉摩罗迦舅说:「善哉!善哉!摩罗迦舅!见以见为量,闻以闻为量,觉以觉为量,识以识为量!」佛陀并为其说偈而说:
若汝非于彼  彼亦复非此  亦非两中间  是则为苦边
(如果你,并不是他的话,他又不是此(你),同时也不是彼此两者的中间。这就是名叫苦边(脱离苦聚)。
摩罗迦舅仰白佛说:「我已知道了,世尊!已经知道了,善逝!」
佛陀告诉摩罗迦舅说:「你是怎样的在我略说法当中,去广解其义呢?」那时,摩罗迦舅,乃说偈颂,仰白佛陀而说:
若眼已见色  而失于正念  则于所见色  而取爱念相
取爱乐相者  心则常系着  起于种种爱  无量色集生
贪欲恚害觉  令其心退减  长养于众苦  永离于涅盘
见色不取相  其心随正念  不染恶心爱  亦不生系着
不起于诸爱  无量色集生  贪欲恚害觉  不能坏其心
小长养众苦  渐次近涅盘  日种尊所说  离爱般涅盘
若耳闻诸声  心失于正念  而取诸声相  执持而不舍
鼻香舌尝味  身触意念法  忘失于正念  取相亦复然
其心生爱乐  系着坚固住  起种种诸爱  无量法集生
贪欲恚害觉  退减坏其心  长养众苦聚  永离于涅盘
不染于诸法  正智正念住  其心不染污  亦复不乐着
不起于诸爱  无量法集生  贪瞋恚害觉  不退减其心
众苦随损减  渐近般涅盘  爱恚般涅盘  世尊之所说
(如果眼根已经看见过色境,而失去了其正念的话,就会在于所见之色境,取爱念之相。如果取爱乐之相的话,其心就会常于系着,而起种种之爱念,即无量的色相,就会集而生起!这就是贪欲、瞋恚、痴害之觉作用,使其心退减的。会长养了众苦,而永远离开了涅盘。)
(假如见过色境,而不取相的话,则其心就会随之而起正念。不会被恶心之爱所染,也不会生起系着之念,不会生起诸爱。虽有无量之色相之聚集生起,然而贪欲、瞋恚、痴害之觉,也不能毁坏其心。虽然有了少少的众苦之长养,然而也会渐次而近于涅盘。日种的最尊者〔世尊〕所说之教法,乃说离开爱念,就会有了般涅盘〔日种为瞿昙之异称,瞿昙仙人之后裔,也就是世尊之本姓〕。)
(假如以耳根去闻诸声境时,其心就失去了正念,而取着于诸声相,而执持不舍。以鼻根嗅香境,以舌根尝味境,以身根感触于触境,以意根念于法境,而忘失了正念,取相也是这样的话,则其心就会生爱乐而会被系着,而住于坚固,而起种种诸爱念,无量之法,也就聚集而生。这是被贪欲、瞋恚、痴害之觉,所退减,而毁坏其心的。会长养众多的苦聚,而永远离开涅盘。)
(假如不去染着于诸法,而住于正智正念,其心不会染污,又不会乐着的话,就不会生起诸爱念。虽有无量之法之聚集而生,而贪欲、瞋恚、痴害之觉,也不能退减其心。众苦也会随之而损减,而渐渐的
近于涅盘。爱尽就是般涅盘,乃为世尊所说之法!)
这名叫做世尊略说法之中,能广解其义。
佛陀告诉摩罗迦舅说:「你乃真正能够在于我略说之法中,广解其义的了!为甚么我会这么说呢?因为如你所说之偈那样:
「若眼见众色  忘失于正念  则于所见色  而取爱念相。…。」其它都如前广说的。」(也就是佛陀嘉许摩罗迦舅所说之偈为正确的。重出的偈只四句,其它都如上偈。)
那时,尊者摩罗迦舅,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同时,尊者摩罗迦舅,对于世尊略说法中,去广解其义后,就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而住于不放逸里。…乃至成就阿罗汉果,心得解脱。


三一三、经法经:本经叙述见色而不起贪觉的人,就是如实而知者。是名有经法-嵩尚经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经法。诸比丘们!如崇向(崇高经法),而对于经法能异于从前之信,异于欲,异于闻,异于思惟,异于见解,谛审而忍住(安住),而正知而说的话,就是: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的了。」
诸比丘们仰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善哉!世尊 !唯愿广说,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比丘们!眼根见色境后,虽然觉知色,但已不觉起对于色之贪欲念。如我先前对于被眼所认识的色境时,会有贪念,而现在对于被眼所认识的色境时,并没有贪念,都如实而知。
当比丘的,他的眼根见到色境后,觉知为色境,而不起对于色境之贪念。觉得我先前之眼的认识,会有贪念,而说:『现在的眼根认识色境时,已没有贪念,已能如实而知』的话,你们诸比丘们!会觉得如何呢?他对于此事为有信、有欲、有闻、有行与思惟、有谛审而忍住(安住于其里面)与否呢?」诸比丘回答说:「如是,世尊!」
佛陀说:「如归于此法的话,是否为如实而正知那些所知所见的吗?」大众回答说:「如是,世尊!」
佛陀说:「对于耳、鼻、舌、身、意等认识法等事,也是同样之说。诸比丘们!这名叫做『有经法』。当比丘的,如果对于此经法崇向,而对于从前之异信、异欲、异闻、异行、异思惟、异见,能谛审而忍住,如实而正知而说的话,就是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的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一四、断欲经:本经叙述如果对于六处能够断欲的话,则于未来世,就永不会再生的了。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要断欲!如果能断除眼欲后,则眼就会已断、已知(指已知道欲念之可怕,而不会再有眼欲之生起)。将其根本断除,则如截断多罗树头一样,在于未来世,永远不会再于生起的了。耳、鼻、舌、身、意,也同样的解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一五、本经叙述眼等若生,则会有苦之生,有老病死之出现,眼等灭时,苦与老病死也就会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眼生、住、转、出的话,则苦会由之而生,病会住于其中,老死会依之而出现。耳、鼻、舌、身、意等,也同样之解说。
如果眼灭、息、没的话,则苦之生,会则时消灭,病会则时息止,老死也会隐没。耳、鼻、舌、身、意等,也同样之解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一六、眼无常经:本经叙述眼等为无常之故,会受苦,不能如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眼为无常的。如果眼是常住的话,就不应该会受逼迫之苦。也应该可以对于眼,能欲使其如是,欲使它不如是(叫它怎样,应该都能如意才对)。然而因为眼是无常之故,因此之故,眼会受逼迫之苦之生起。也因此之故,不得对于眼,欲使它如是,不使它如是(叫它要怎样,叫它不可那样,均不能如意)。耳、鼻、舌、身、意等,也是如是之解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一七、眼苦经:本经叙述眼等为苦,不能如意,如前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眼为苦的。如果眼是乐的话,就不应该会受逼迫之苦,应该得以对于眼,欲令其如是,令其不如是(解同前)。但是因为眼是苦的之故,会受逼迫之苦,不得对于眼,欲令其如是,令其不如是。耳、鼻、舌、身、意等,也同样之解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一八、眼非我经:本经叙述眼为非我之故,会受逼迫之苦,不能如意,如前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眼为非我。如果眼是我的话,就不应该会受逼迫之苦。应得对于眼,欲令其如是,令其不如是(解同前)。但是由于眼乃非我之故,会受逼迫之苦,不得对于眼,欲令其如是,令其不如是。耳、鼻、舌、身、意等,也是同样之解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像以上之内六入处之三经一样,对于外六入处之三经,也如是之说。


三一九、一切经:本经叙述六根、六境就是一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名叫生闻的婆罗门,往诣佛所,和佛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所谓一切者,到底为甚么叫做一切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所谓一切者,就是说十二入处,也就是眼对色,耳对声,鼻对香,舌对味,身对解,意对法,这就是叫做一切。如果又有人说:『这并不是一切。沙门瞿昙所阐说的一切,我今要把它舍弃而不用,要别立其余种类为一切』的话,他唯有言说而已,如
果问他时,他又不知道,只增其疑惑耳。
为甚么呢?因为非其境界之故」。(也就是说除了十二入处-六根、六境之外,就不能正确的指出一切)
那时,生闻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奉行!


三二○、一切有经:本经叙述眼、色、眼识、眼触、眼触因缘而生受,为一切有,耳等也如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名叫生闻的婆罗门,往诣佛所,和佛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瞿昙!我要请问您所谓一切有的事情。到底甚么叫做一切有呢?」
佛陀告诉生闻婆罗门说:「我现在问你,你要随你的意见来回答我。婆罗门啊! 眼是否为有呢?」回答说:「是有啊!沙门瞿昙!」佛陀说:「色是否有呢?」回答说:「是有的,沙门瞿昙!」
佛陀说:「婆罗门!有色境,也有眼根与眼识,而为眼触。由于有眼触的因缘,而生受,所谓若苦(苦受),若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与否呢?」回答说:「是有的,沙门瞿昙!」
佛陀对于耳、鼻、舌、身、意等,也和眼、色等之说法一样。像如是广说,…乃至非其境界故」。
佛说此经后,生闻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站起而去。


三二一、一切经:本经叙述的内容如同前二经,不过由另一角度去说明一切法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名叫生闻的婆罗门,往诣佛所,和佛共相问讯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沙门瞿昙!我要请问您有关于所谓一切法之事。到底甚么叫做一切法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眼根及色境,和眼识而为眼触。由于眼触的因缘而生受,所谓或苦(苦受),或乐(乐受),不苦不乐(舍受)。这就名叫一切法。如果又有人说:『这并不是一切法,沙门瞿昙所讲说的一切法,我今要舍弃,要更立一切法』的话,这唯有其言而已。假如你经过几次的问他,他也说不知道,只增其痴惑而已。为甚么呢?因为并不是其境界之故。」
佛说此经后,生闻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从座站起而去。
如『生闻婆罗门所问的三经』之外,还有『一位比丘所问的三经』,以及『尊者阿难所问的三经』和『世尊为法眼、法根、法依三经』等,均如上说的那样。


三二二、眼内入处经:本经叙述对于六内处、六外处之可见、不可
见、有对、无对之分别讲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如世尊说的:『眼是内入处』。然而世尊只略说,并不广分别。到底为甚么眼是内入处呢?」
佛陀告诉那位比丘说:「眼是内入处,是四大所造的净色,为不可见有对之色。耳、鼻、舌、身,也是内入处,也是同样之解说(色法十一-五根、五境、无表色。此中眼等之五根,以及声香味触之四尘,并不是眼所见的,叫做不可见。根指胜义根,也就是感觉器官本源的要素。故为看不见的。然而为极微所成之故,为之有对色。极微为地水火风四大的极小单位,请参酌劣译俱舍学,以下同)。
比丘又白佛说:「世尊!如世尊所说的:意是内入处,然而并未广大分别的解说。到底为甚么意是内入处呢?」佛陀告诉比丘说:「意为内入处就是指心、意、识。这并不是色境(不是物体),故为不可见无对。就名叫做意内入处」。(心意识为精神现象,是吾人的认识主观,故为不可见,也是无对的-无对碍。对碍即如石会碍手,手会碍石等,自他互为有碍)。
比丘又问:「如世尊说:色为外入处。然而世尊只为略说耳,并不广分别。到底怎么呢?世尊!为甚么色为外入处呢?」佛陀告诉比丘说:「色之所谓外入处,就是说色为四大所造的,是可见、有对的(可以看见,也有质碍)。这叫做色是外入处」。比丘又白佛说:「世尊您说声是外入处,也未广分别。到底为甚么声是外入处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如声为四大所造的,为不可见有对的。如声之解说一样,香、味等也同样的解说」。比丘又问:「世尊说触为外入处,然而未广分别。到底触为甚么是外入处呢?」佛陀告诉比丘说:「触为外入处,就是说触乃四大以及四大所造之色之故,是不可见有对的。这名叫做触为外入处」。比丘又问:「世尊说:法为外入处,然而未广分别。到底法为甚么叫做外入处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法为外入处,就是因为十一入所不摄的,乃为不可见无对的。这名叫做法外入处。」(十一入为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和色声香味触之五境。俱舍论说:法境处乃摄除了五根、五境,及心王外之余法。也就是说无表色、四十六心所、十四不相应法、三无为之六十四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二三、六内入处经:本经叙述有眼等之六内入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内入处。所谓眼内入处,耳、鼻、舌、身、意内入处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二四、六外入处经:本经叙述有色等之六外入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外入处。那六种呢?所谓色是外入处,声、香、味、触、法是外入处。这名叫做六外入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二五、六识身经:本经叙述有眼识身等之六识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识身。那六种呢?所谓眼识身、耳识身、鼻识身、舌识身、身识身、意识身,这名叫做六识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二六、六触身经 本经叙述有眼触身等之六触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触身。甚么叫做六触身呢?
所谓眼触身、耳触身、鼻触身、舌触身、身触身、意触身,这名叫做六触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二七、六受身经:本经叙述有眼触之受等六受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受身。那六种呢?所谓眼触生之受,耳、鼻、舌、身、意触生之受,就名叫做六受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二八、六想身经 本经叙述有眼触生之想等六想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想身。那六种呢?所谓眼触生之想,耳、鼻、舌、身、意触生之想,就是名叫六想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二九、六思身经:本经叙述有眼触生之思等六思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思身。那六种呢?所谓眼触生之思,耳、鼻、舌、身、意触生之思。这名叫做六思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六爱身经:本经叙述眼触生之爱等六爱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爱身。甚么为六爱身呢?所谓眼触生之爱,耳、鼻、舌、身、意触生之爱。这名叫做六爱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一、六顾念经:本经叙述有色顾念等之六顾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顾念。那六种呢?所谓色顾念、声顾念、香顾念、味顾念、触顾念、法顾念。这名叫做六顾念。」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二、六覆经:本经叙述色之有漏,乃至法之有漏,为六覆。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覆。那六种呢?所谓色之有漏,是取心覆藏(有漏之六处,会取着隐覆)。声、香、味、触、法之有漏,是取心覆藏。这叫做六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三、无常经:本经叙述过去、未来、现在之眼等是无常,多闻的圣弟子都向于离欲灭尽。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过去、未来之眼是无常,何况现在之眼!多闻的圣弟子们,作如是的观察的人,就不会回顾过去之眼,
也不欣乐未来之眼。对于现在之眼,会生厌,会向于离欲、灭尽。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之说。」
如无常经那样,像如是的苦、空、非我之经,也如是之说。如内入处之四经,外入处之四经,也如是之说。


三三四、有因有缘有缚法经:本经叙述六根为业之因,缘缚、业为爱之因,缘缚、爱为无明之因,缘缚无明为不正思惟之因,缘缚不正思惟,乃生于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留搜的调牛聚落。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会为你们说法,为初、中、后都是善,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之法。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所谓有因、有缘、有缚法之经是。甚么叫做有因、有缘、有缚法之经呢?所谓眼,就是有因、有缘、有缚。甚么叫做眼因、眼缘、眼缚呢?就是说:眼就是业之因,业之缘,业之缚。业是有因、有缘、有缚。甚么叫做业因、业缘、业缚呢?所谓业就是爱之因,爱之缘,爱之缚。爱是有因有缘有缚。甚么叫做爱因、爱缘、爱缚呢?所谓爱乃是无明之因,无明之缘,无明之缚。无明是有因、有缘、有缚。甚么叫做无明因、无明缘、无明缚呢?所谓无明就是不正思惟之因,不正思惟之缘,不正思惟之缚。不正思惟是有因、有缘、有缚。甚么是不正思惟因、不正思惟缘、不正思惟缚呢?所谓由于眼与色,而生不正思惟,而生于痴是。
缘于眼与色,而生不正思惟,生于痴,那种痴就是无明。由于痴而求欲,名叫做爱,由于爱所作出来的,就名叫做业。像如是的,比丘!会有不正思惟之因,就是无明,是为了爱,是无明的因爱,为了爱之因,而为业,其业之因,为眼。耳、鼻、舌、身、意,也像如是之说。这就名叫有因、有缘、有缚法之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五、第一义空经:本经叙述六根生时,没有来处,灭时也没有去处,为因缘而起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留搜的调牛聚落。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今当为你们说法。为初、中、后都善之法。也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之法。所谓第一义空经是。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解说。
甚么叫做第一义空经呢?诸比丘们!所谓眼生时,并没有来之处,灭时,也没有去处。像如是的,眼并不是实在而生,一旦生后,也会尽灭。虽然有业报,但是却并没有作者。此阴消灭后,异阴就会相续,除了俗数法(俗谛的因果)者外。耳、鼻、舌、身、意,也像如是之说,也是除了俗数之法。
所谓俗数法,乃谓:此有故,彼会有。此起之故,彼会起。如由于无明之缘,而有行,由于行之缘,而有识,…广说乃至纯大苦聚之集起。又次,此无之故,彼也就无,此灭之故,彼也会灭。所谓由于无
明之灭之故,行也就消灭。行消灭之故,识也就消灭。像如是的广说,乃至纯大苦聚也消灭。比丘们!这就是第一义空法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六、喜行经:本经叙述有六喜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喜行。那六种呢?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果以眼根看见色而会欢喜的话,就会在于那色境之处而行作。以耳听于声,以鼻嗅于香,以舌尝于味,以身触于触,以意认识于法,而起喜的话,就会在于那法境之处而行作。诸比丘们!这名叫做六喜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七、六忧行经:本经叙述有六忧之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的忧行。那六种呢?诸比丘们!如果以眼看见色而会忧的话,就会在于那色境之处而行作。以耳
听于声,以鼻嗅于香,以舌尝于味,以身触于触,以意认识于法,等,如果会起忧的话,就会在于那法境之处而行作。诸比丘们!这叫做六忧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八、六舍行经:本经叙述有六舍之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的舍行。那六种呢?诸比丘们!所谓眼看见色而起舍念(不喜不忧)的话,就会在于那色境之处,而行作。以耳听于声,以鼻嗅于香,以舌尝于味,以身触于触,以意认识于法,等,如果起舍念(不喜不忧)的话,就会在于那法境之处,而行作。这名叫做六舍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三九、六常行经 本经叙述六根对六境时,如果不苦不乐,就为之常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常行。那六种呢?所谓若比丘,以眼看见色时,不苦、不乐,而正念正智,而住于舍心。以耳听
于声,以鼻嗅于香,以舌尝于味,以身触于触,以意认识于法,等,也能起不苦、不乐之舍,而住于正念正智。这就名叫比丘之六常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四○、六常行经:本经叙述六常行成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常行。那六种呢?如果比丘以眼见色时,不会觉苦,不会觉得乐,而舍,其心安住于正念正智。以耳听于声,以鼻嗅于香,以舌尝于味,以身触于触,以意认识于法,而能起不苦,不乐之舍,其心安住于正念正智。(就是六常行)。假若比丘,能成就此六常行的话,乃在于世间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四一、六常行经:本经叙述成就六常行者,应恭敬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常行。那六种呢?假如比丘以眼看见色时,能够起不苦、不乐之舍,其心住于正念正智。以耳听于声,以鼻嗅于香,以舌尝于味,以身触于触,以意认识于法,也能起不苦、不乐之舍,其心安住于正念正智(就是六常行)。假若比丘成就此六常行的话,乃为世间非常难得的事。是大众应承事、恭敬、供养的,也就是可为世间的无上福田。」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四二、六常行经:本经叙述舍利弗等比丘乃成就六常行者,可为无上的福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六种常行,那六种呢?假若比丘,以眼看见色时,能起不苦、不乐之舍,其心安住于正念正智。以耳听于声,以鼻嗅于香,以舌尝于味,以身触于触,以意认识于法,而能不苦、不乐之舍,而心安住于正念正智。(就是六常行)。如比丘能成就此六常行的人,当知就是舍利弗等人。舍利弗比丘,以眼看见色境后,会起不苦、不乐之舍,其心安住于正念正智。以耳听于声,以鼻嗅于香,以舌尝于味,以身触于触,以意认识于法时,都能起不苦、不乐之舍,其心都安住于正念正智。合利弗比丘,乃成就此六常行之故,为世间非常的难得的人。应该是大众所承事、恭敬、供养的。是世间无上的福田」。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十三完
           

杂阿含经卷第十四



三四三、浮弥经:本经叙述众外道间尊者浮弥,有关于苦、乐为谁所作的问题。浮弥答为从缘而起,众外道不悦。后尊者请教舍利弗,舍利弗说其为如法而说。尊者阿难乃将二尊者的问答具白于佛:佛即印可其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浮弥比丘,乃住于耆阇崛山。
这时,有众多的外道的出家人,诣于尊者浮弥之住处。到后,共相问讯,而互道庆慰。共相问讯庆慰后,就退坐在一边。他们对尊者浮弥而说:「我们欲有所请问,您是否有闲暇的时间回答我们吗?」
尊者浮弥回答诸外道的出家人说:「随你们之问,当会为你们解答的」。那时,诸外道的出家人问尊者浮弥说:「苦与乐,是否为自作的吗?」
尊者浮弥回答而说:「诸外道的出家人们!如果说苦乐为自作的话,这乃世尊所说的:此是无记。」(苦与乐等果,均为是因缘所生,此乃为业力所招引,故并没有作者。而众生都误执为有我、有作者,故佛说为无记)。
诸外道又问:「苦与乐,是否为他作的吗?」回答说:「苦与乐是他作?这也是世尊所说的无记。」又问:「苦与乐为自他共作的吗?」回答说:「苦与乐为自他而作?这也是世尊所说的无记」。又
问:「苦与乐非自非他,无因而作的吗(无因而生起的吗)?」回答说:「苦与乐非自非他无因而作者,也是世尊所说的:此是无记。」
诸外道的出家人又问:「到底如何呢?尊者浮弥啊!我们问你:苦乐是自作与否?你说此为无记。问你:苦乐是他作的吗?你也说是无记。问你:苦乐是否自他而作的?你也说为无记。问你苦乐非自非他、无因而作的与否?你也说言是无记。那么,我再问您!沙门瞿昙说苦乐到底是怎么生起的呢?」
尊者浮弥回答说:「诸外道的出家人们!世尊乃说:苦与乐,是从因缘起而生的。」 (由因缘而生起的)」。这时,诸外道的出家人,听尊者浮弥所说的,心里觉得不喜悦,乃呵责几声后,离开那里。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和浮弥相离不远的地方,坐在一树下。尊者浮弥知道外道的出家人们,已离开后,就往诣尊者舍利弗之处。到后,曾和舍利弗面相庆慰一番。庆慰后,就将与诸外道的出家人的问答事,具白尊者舍利弗而说:「我作这种回答,是否谤毁世尊之如说而说吗?是否为不如法而说吗?此是否顺随于法而行于法吗?能得不被其它的因于其余的论议的学者来难诘呵责的理由吗?」
尊者舍利弗说:「尊者浮弥!你所说之语,并不诽谤如来,你乃如说而说,也是如法而说,是遵照法去行,依法去说的。不会被因于其余的论义之人来难诘呵责的。为甚么呢?因为世尊说过苦乐均从因缘而生起之故。尊者浮弥!那些沙门、婆罗门所问的『苦乐自作』与否?这也是从因缘而生起的。如果说不从因缘而生起者,绝对没有这个道理。至于所问的苦乐他作?苦乐自他作?非自非他无因而作之说等,统统都是由于因缘而生起的。如果说不从因缘而生的话,那是没有这个道理的!尊者浮弥!那些沙门、婆罗门所说的苦乐自作与否,
也是缘于触而生的(而感受到的)。假如说不从触而生的话,是没有这个道理的了(也就是除了感触以外,就不会产生苦受、乐受等事)。至于苦乐他作与否?自他而作与否?非自他无因而作与否等,都由于感触而起的。如果说不缘于触而会生起的话,就没有这个道理的了(眼根、色境之缘而生识,由于眼根、色境、眼识之三事和合为之触。一切苦乐均由于触而得以生起的。所谓六根六境之缘而生六识,由于此三事和合而生触。由于因缘而感受苦乐等是。)
那时,尊者阿难,在于离开舍利弗不远的地方,坐在于一树下。因此,能听到尊者舍利弗和尊者浮弥所论说之事。他听后,就从座位站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就将尊者浮弥与尊者舍利弗共论之说,一五一十的具向世尊禀报。
佛陀告诉阿难说:「善哉!善哉!阿难!尊者舍利弗,乃遇有来问的人,就能随时的回答。善哉!舍利弗!他有应时之智之故,有人来问时,能作随时之回答。如果为我的声闻弟子的话,应该在遇随时来问的人,就应作随时之回答,有如舍利弗所说的才对!
阿难!我在于往昔之时,住在于王舍城的山中之仙人住处时,有诸外道的出家人,也用像如是之义,如是之味,来问过我。我为了他们而以如是之义,如是之句,如是之时,而为之记说,都和尊者舍利弗所说的。
阿难!如果有诸沙门、婆罗门,说苦乐为自作的话,我就会到他那里去反问而说:『你实在作此说,说苦乐为自作的吗?』他如回答我而说:『如是』的话,我就会再问他:『你能坚执而持此义而说此为真实,其余的都是愚痴的,那是我所不许诺之事。为甚么呢?因为我所说的苦乐所生起之事,乃和此不同之故』。他如果问我而说:『为甚么瞿昙你所说的苦乐所起,乃异与此呢?』我当会回答而说:『因
为从其因缘而生起苦乐之故』。像如是的如果有人说苦乐是他作,或者说是自他之作,或者说是非自非他无因而作的话,我也会到那里去说如上之说」。
阿难仰白佛说:「如世尊所说之义,我已经解知了。如有生之故,就会有老死。并不是缘于其它的。如有生之故,而会有老死,…乃至有无明之故,才会有行,并不是缘于其它的。有了无明之故,才有了行,则无明若消灭时,行也就会消灭,…乃至生若消灭,则老、病、死、忧、悲、恼、苦,也会消灭。像如是的纯大苦聚都会消灭。」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三四四、拘絺罗经:本经叙述摩诃拘絺罗向舍利弗问法,一再的追问。舍利弗最后乃说只要断无明而生明,无须更求。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诃拘絺罗,都住在于耆阇崛山。这时,尊者摩诃拘絺罗,在于晡时(下午申时)从禅定中醒起,乃往诣尊者舍利弗之住处,到后,共相庆慰。共相庆慰后,退坐在一边。他向尊者舍利弗说:「想请问您,不知有闲暇的时间,见到你的回答与否吗?」尊者舍利弗对尊者摩诃拘絺罗说:「仁者,但问无妨,我所知的,当会回答你」。
尊者摩诃拘絺罗对尊者舍利弗说:「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法与
律,要成就甚么法,才能名叫见具足、直见成就、成就于佛之不坏净,来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呢?」尊者舍利弗对尊者摩诃拘絺罗说:「多闻的圣弟子,对于不善之法,能如实而知,不善之根,能如实而知。对于善法,能如实而知,对于善根,能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不善之法,能如实而知呢?如不善的身业、口业、意业,就是名叫不善之法。像如是的不善之法,能如实而知是。甚么叫做不善根,能如实而知呢?所谓三不善根-贪不善根、恚不善根、痴不善根,就是名叫不善根。像如是之不善根,能如实而知是。
甚么叫做善法,能如实而知呢?所谓善的身业、口业、意业,就名叫做善法。像如是的善法,能如实而知是。甚么叫做善根能如实而知呢?所谓三善根-无贪、无恚、无痴,就是名叫三善根,像如是的善根能如实而知是。
尊者摩诃拘絺罗!如是多闻的圣弟子,对于不善之法,能如实而知,不善之根,能如实而知,善法能如实而知,善根能如实而知。因此之故,对于此法与律,能正见具足,直见成就,对于佛所说之不坏净成就,来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
尊者摩诃拘絺罗对尊者舍利弗说:「是的!确实是这样。然而还有其它的吗?」尊者舍利弗说:「有的。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对于食,能如实而知,对于食之集,食之灭,食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食,如实而知呢?所谓四食是。那四种呢?第一为粗抟之食(段食),第二为细触食(触食),第三为意思食(思食),第四为识食。这名叫做食。像如是之食,能如实而知。(1.粗抟食:为日常荼饭等饮食。所食的都是物质的食粮。可分为多少餐次段落,叫做段食。凡是能资益增长吾人的身心作用的,都可名叫食。2.细触食:就是由于根、境、识之三,和合而生之诸触,对其所取之境,而
生喜乐等受,可摄益心、心所,因此而长养诸根、四大。3.意思食:意欲思愿之食。也就是思心所相应的意欲。这对于有情的生命延续,有强大的作用。4.识食:执取身心与染爱相应之识,众生的生命才能维持。人死了,即此识就不会再执取人体。是有取识之食)。
甚么叫做食之集,如实而知呢?所谓当来之有,都俱有了爱喜贪,乐着于彼彼(各处)的话,就名叫做食之集。像如是的,对于食之集,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食之灭,如实而知呢?如果当来有了有(再生),俱有了爱喜贪,乐着于彼彼(各处),而对于这些,均已无余存,已断舍、吐尽、离欲、灭息而没,就名叫做食灭。像如是的食灭,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食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这名叫做食灭道迹。像如是的食灭道迹,如实而知。
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食,能如实而知,对于食集能如实而知,对于食灭能如实而知,对于食灭道迹,能如实而知的话,即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正法与律,都能正见具足,都能直见成就。对于佛的不坏净,能够成就,来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
尊者摩诃拘絺罗又问尊者舍利弗说:「确实有此事,然而更有其余的吗?」尊者杳利弗说:「尊者摩诃拘絺罗!还有其它啊!如多闻的圣弟子,对于病,能如实而知,对于病之集,能如实而知,病之灭,如实而知,病之灭道迹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有病,能如实而知呢?所谓三病-欲病、有病、无明病是。这叫做病。像如是之病,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病之集,能如实而知呢?无明之集就是病之集,此名叫做对于病之集,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对于病之灭,能如实而知呢?无明之灭,就是病之灭。像如是的对于病之灭,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病之灭道迹,能如实而
知呢?所谓八正道-如前面所说的。像如是的对于病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如果多闻的圣弟子,对于病能如实而知,对病之集,能如实而知,对于病之灭,能如实而知,对于病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的话,即因此之故,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法与律,能正见具足,…乃至悟此正法。」
尊者摩诃拘絺罗,问尊者舍利弗说:「确实有这些事。然而更有其它的吗?」尊者舍利弗对尊者摩诃拘絺罗说:「还有其余的。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苦,能如实而知,对于苦之集,能如实而知,对于苦之灭,能如实而知,对于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苦,如实而知呢?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恩爱别苦、怨憎会苦、所欲不得苦,像如是的,如果略说的话,就是五受阴之苦。这名叫做苦,像如是之苦,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苦之集,如实而知呢?所谓当来之有,而具有了爱喜贪,都在于彼彼(各各)集着,就名叫做苦之集,像如是的,对于苦之集,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苦之灭,如实而知呢?如果当来有了有,而俱有了爱喜贪,彼彼(各处)都染着,对于这些均已断除无余,…乃至息没,就名叫做苦之灭。像如是的,对于苦之灭,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苦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入圣道,如上面所说的。就名叫做苦之灭道迹。像如是的,对于苦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
多闻的圣弟子,像如是的,对于苦,能如实而知,对于苦之集、苦之灭,苦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的话,即如是的圣弟子,对于我之法与律,具足了正见,直见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成就,来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
又问尊者舍利弗而说:「确实有此法,然而还有其余的吗?」尊者舍利弗说:「还有其余的。所谓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老死能如实而
知,对于老死之集,能如实而知,老死之灭,能如实而知,老死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等事,都如前面之分别经里所说的。
甚么叫做老死之集,能如实而知呢?所谓生之集,就是老死之集,生之灭,就是老死之灭,老死之灭道迹,就是所谓八正道,如前述。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老死,能如实而知,乃至对于老死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的话,即像如是的圣弟子,对于我之法与律,都正见具足,直见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成就,来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像如是的,对于这些生、有、取、爱、受、触、六入处、名色、识、行,等,圣弟子,对于此行,能如实而知,对于行之集、行之灭,行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
甚么叫做对于行,能如实而知呢?行有三种。所谓身行、口行、意行是。像如是的,如实而知道行。甚么叫做行之集,如实而知呢?无明之集,就是行之集,像如是的行之集,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行之灭,如实而知呢?无明之灭,就是行之灭。像如是的行之灭,能如实而知。甚么叫做行之灭道迹,如实而知呢?所谓八圣道,如前述。摩诃拘絺罗!这名叫做圣弟子对于行,能如实而知,行之集、行之灭,行之灭道迹,能如实而知。这样,即对于我之法与律,能正见具足,直见成就。对于佛不坏净成就,来入于正法,得此正法,悟此正法。」
摩诃拘絺罗又问尊者舍利弗说:「唯此法,更有其余的吗?」
舍利弗回答说:「摩诃拘絺罗!你为甚么这样的逐一寻问呢?你到头来不能究竟诸论,而得其边际的。如果圣弟子,能断除无明而生明的话,还有甚么须要更求的吗?」
这时,二正士共论议后,各还本处。


三四五、集生经:本经叙述世尊用倡间舍利弗,舍利弗乃善为解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尊者舍利弗说:「我所说的,乃如波罗廷那(彼岸道,为经集之一品名)的阿逸多(一学童之名)所问之偈那样:
若得诸法数  若复种种学  具威仪及行  为我分别说
(那些或者得诸法数〔了解法的人们,指解脱的无学〕的圣者,或者还有种种之学〔有学〕的人们,这些人所具有的威仪,以及他们的德行,请为我分别详细的解说。)
舍利弗啊!甚么叫做有学(向解脱迈进的行者,见道以上的圣者)?甚么叫做法数(解脱的无学)呢?」
这时,尊者舍利弗,乃默然不回答。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如此,都默然不作回答。
佛陀说:「是真正事实的吗?舍利弗啊!」(指现前是否真实?)舍利弗白佛说:「是真实的,世尊!当比丘的,如果能见真实的话,就会讨厌,就会离开欲贪,而向于灭尽。如食集之生起时,那位比丘会知道由于以食之故而生,故会讨厌,而离开欲贪,而向于灭尽的话,彼食之集就会消灭。将此真实之灭觉知后,那位比丘,就会讨厌,而离开欲贪,而向于灭尽。这名叫做学」(有学)。
佛陀又说:「其次,是否真实吗?舍利弗啊!」舍利弗白佛说:「是真实啊!世尊!如果比丘,见真实的话,就会厌,就会离欲,就
会灭尽,就会不起诸漏,而心善解脱。彼乃从食集而生,如果觉知真实即是灭尽的话,即觉知此后,比丘即对于灭法,而生厌,而离欲,而灭尽,而不起诸漏,而心善解脱,这叫做法数(悟法的人)。」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是!如是!如你所说的。当比丘的,对于真实,而生厌、离欲、灭尽的话,就叫做法数」。作如是之说后,世尊即站起,而进入室内去坐禅。
那时,尊者舍利弗知道世尊离去后,不久,就语诸比丘们说:「诸尊们!我不能辩答世尊之初问,因此之故,我就默然而住。世尊须臾又为我发出喜问,我就能开解如此之义。假如世尊一日一夜的时间,乃至七夜之久,用异句异味来问此义的话,我也均能回答。乃至七夜之久,也能用异句、异味,而将其解说。」
这时,有一位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尊者舍利弗,曾经作奇特未曾有之说。曾经在于大众当中,一向作狮子吼而说:『我在于世尊的初问时,都不能辩答,乃至经过世尊三次垂问,都默然无答。世尊须臾又发出喜问,我即开解。即使世尊经过一日一夜,乃至七夜之久,用异句、异味来问斯义的话,我也均能回答。乃至七夜之久,也能用异句、异味,去解说。』」
佛陀告诉比丘说:「那位舍利弗比丘,实在能够在我一日一夜,乃至以异句异义,经过七夜所问吾义中,均能回答。乃至七夜,以异句、异味,而能解说。为甚么呢?因为舍利弗比丘,乃善入法界之故。」
佛说此经后,那位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四六、本经叙述佛以十种三法,为诸比丘说法。1.老病死,2.贪
恚痴,3.身见、戒取、疑,4.不正思惟、习近邪道、懈怠心,5.失念、不正知、乱心,6.掉、不律仪、不学戒,7.不信、难教、懈怠,8.不欲见圣、不欲闻法、常求人短,9.不恭敬、戾语、习恶知识,1○.无惭、无愧、放逸。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种法,乃为世间人所不爱、不念、不可意的。那三种呢?所谓老、病、死是。世间假如没有此三法不可爱、不可念、不可意的话,则如来、应(供)、等正觉,就不会出现于世间。世间之人也不知有如来、应、等正觉具有了正知正见,而说正法与律。由于世间有老、病、死之三决,乃不可爱、不可念、不可意之故,是故如来、应、等正觉才会出现于世间,世间的人,才会知道有如来、应、等正觉,以其所见而说正法与律。
因为三法不断之故,才不能堪以离开老、病、死。那三法呢?所谓贪、恚、痴是。又有三法不断之故,不能堪以离开贪、恚、痴。那三法呢?所谓身见(对于自身,执为实我)。戒取见(戒禁取见。迷取非理之戒,为戒禁之邪见)、疑(对于真理怀不决定)是。又有三法不断之故,不能堪以离开身见、戒取见、疑。那三法呢?所谓不正思惟、习近邪道,以及懈怠心是。
又有三法不断之故,不能堪以离开不正思惟、习近邪道,及懈怠心。那三法呢?所谓失念、不正知、乱心是。又有三法不断之故,不能堪以离开失念、不正知、乱心。那三法呢?所谓掉(掉举,使心高举,不安静之烦恼)、不律仪(恶法)、不学戒是。又有三法不断之
故,不能堪以离开掉举、不律仪、不学戒。那三法呢?所谓不信、难教、懈怠是。又有三法不断之故,不能堪以离开不信、难教、懒堕(懒惰,不务精进)。那三法呢?所谓不欲见圣、不欲闻法、常求人短是。又有三法不断之故,不能堪以离开不欲见圣、不欲闻法、常求人短。那三法呢?所谓不恭敬、戾语、习恶知识是。又有三法不断之故,不能堪以离开不恭敬、戾语、习恶知识。那三法呢?所谓无惭、无愧、放逸是。此三法不断之故,不能堪以离开不恭敬、戾语、习恶知识。
为甚么呢?因为由于无渐、无愧之故,就会放逸,放逸之故,就会不恭敬。不恭敬之故,就会习恶知识。习恶知识之故,就不欲见圣、不欲闻法,而常求人之短处。常求人的短处之故,就不会有信心,是难以教导,戾于语、而懒惰。由于懒惰之故,心会掉举,而不律仪、不学戒律。不学戒律之故,就会失念、不正知、乱心。由于乱心之故,不能正思惟,而习近邪道,而起懈怠之心。由于懈怠心之故,执着身见、戒禁取见,而常为疑心不决定。由于怀疑之故,就不能离开贪、恚、痴。由于不离贪、恚、痴之故,不能堪以离开老、病、死。
而由于断三法之故,就堪能离开老、病、死。那三法呢?所谓贪、恚、痴是。此三法断灭后,就堪能离开老、病、死。又三法断故,堪能离开贪恚痴。那三法呢?所谓身见、戒禁取见、疑是。此三法断灭之故,堪能离开贪、恚、痴。又有三法断故,堪能离开身见、戒禁取见、疑。那三法呢?所谓不正思惟、习近邪道、起懈怠心是。此三法断故,堪能离开身见、戒禁取见、疑。又有三法断故,堪能离开不正思惟、习近邪道,以及懈怠心。那三法呢?所谓失念心、不正知、乱心是。此三法断故,堪能离开不正思惟、习近圣道,以及心懈怠。又有三法断故,堪能离开失念心、不正知、乱心。那三法呢?所谓掉
举、不律仪、犯戒是。此三法断故,堪能离开失念心、不正知、乱心。此三法断故,堪能离开掉举、不律仪、犯戒。那三法呢?所谓不信、难教、懒堕。此三法断故,堪能离开掉举、不律仪、犯戒。又有三法断故,堪能离开不信、难教、癞堕。那三法呢?所谓不欲见圣、不乐闻法、好求人短是。此三法断故,堪能离开不信、难教、懒堕。又有三法断故,堪能离开不欲见圣、不欲闻法、好求人短。那三法呢?所谓不恭敬、戾语、习恶知识是。此三法断故,堪能离开不欲见圣不欲闻法、好求人短。又有三法断故,堪能离开不恭敬、戾语、习恶知识。那三法呢?所谓无惭、无愧、放逸是。
为甚么呢?因为由于惭愧之故,就不会放逸,不放逸之故,就会恭敬顺语,而为善知识。为善知识之故,乐见贤圣、乐闻正法、不求人短。由于不求人短之故,会生信、顺语、精进。由精进之故,不会掉举,会安住于律仪,会学戒律。由于学戒之故,不会失念,而正知,而住于不乱心。由于不乱心之故,会正思惟,会习近正道,心不懈怠。心不懈怠之故,不会着于身见,不着于戒禁取见,而会度疑惑。由于不疑之故,不会起贪、恚、痴。由于离开贪、恚、痴之故,堪能断除老、病、死」。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四七、须深经:本经叙述因皈依佛法僧者多,许多外道就由之而穷于衣食。欲遣名叫须深的外道去盗佛的教法,为世间宣说,以计人家能回复对于其衣食之供养。然而他却还而皈依佛教。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不管是大王,或大臣,不论是婆罗门,或者是长者、居士,以及其它的世人,佛陀都被他们所共同恭敬、尊重、供养。佛陀以及诸声闻众,都大得大家所供养的衣被、饮食、卧具、汤药。而大家却不恭敬、尊重、供养那些邪异外道之衣被、饮食、卧具、汤药。
那时,众多的异道,都聚会在于未曾讲堂。他们作如是之论而说:「我们自往昔以来,都常被国王、大臣、长者、居士,以及其它一切的民众所奉事、恭敬。他们都供养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给我们。现在都已断绝,都只恭敬供养沙门瞿昙,以及其声闻大众的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现今在此大众当中,到底那一个人有智慧,有大力,堪能暗中往诣那位沙门瞿昙之众当中去出家,去听他们之法后,回来广说。我们应当再以他所听来之法,去化诸国王、大臣、长者、居士等人,使他们能够信乐,可得回复到从前对我们之供养!」
这时,有人说:「有一位年轻的,名叫须深(须尸摩,后为成就本业第一的比丘),非常的聪明而有黠慧,堪能密往沙门瞿昙之大众当中去出家。如听他们之法后,定能回来复说」。
这时,诸外道们乃诣须深之处,而作此言说:「我们今天聚集大众在于未曾讲堂,曾作此论:『我们从来为诸国王、大臣、长者、居士,以及诸世人之所恭敬奉事。都供养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给我们,而现在却一概断绝。国王、大臣、长者、居士,以及诸世间,都一概事奉沙门瞿昙,以及他的声闻大众。我们这些大众当中,谁具有了黠慧,堪能密往沙门瞿昙之大众当中去出家学道。去听其法后,回来复说,以便化诸国王、大臣、长者、居士。使我们的大众,能得被恭敬、尊重、供养?』其中有人说:『唯有须深这位年少的,很聪明
而有黠慧,堪能密往沙门瞿昙法中,去出家学道,去听他们之说法。他一定悉能受持,回来再宣说』。因此之故,我们大家现在来邀请你。仁者应当可行!」这时,那位年轻的须深,就默然接受大家之邀请,而往诣王舍城迦兰陀竹园。
这时,众多的比丘,都出房舍之外,在露地经行用功。那时,须深即诣众多的比丘,而作此言说:「诸尊!我现在可否得以在于正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而修习梵行吗?」
这时,众多的比丘,就带那位须深去诣世尊之处。到后,都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他们白佛说:「世尊!现在这位须深外道,欲求在于正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修习梵行」。
那时,世尊知道须深外道之内心的意念,就告诉诸比丘说:「你们应当度这位须深外道,使他能得以出家。」这时,诸比丘都愿度须深外道。须深在佛门出家后,已经半个月。有一位比丘告诉须深说:「须深,当知!我们的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应作的都已作过,自知不受后有之身了」。这时,那位须深对比丘说:「尊者!您到底是否学那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有觉有观,而离生喜乐(离开欲念而生之乐,初禅的境地),而具足初禅,心善解脱的吗?」比丘回答说:「弗也,须深!」
须深又问:「你是否学那离开有觉有观,内净一心,而无觉无观,而为定生喜乐(由禅定而生的喜乐,二禅的境地),而具足了第二禅,而不起诸漏,心善解脱的吗?」比丘回答说:「弗也,须深!」
须深又问:「尊者!您是否学离喜而舍心,而住于正念正智,而身心受乐,以圣说以及舍,而具足了第三禅,而不起诸漏,心善解脱的吗?」(离喜妙乐地,第三禅的境地)。比丘回答说:「弗也,须深!」
须深又问:「尊者!您是否学离苦息乐,忧喜先于断灭,而为不苦不乐之舍,而净念一心,具足了第四禅,而不起诸漏,心善解脱的吗?」(舍念清净地,第四禅的境地)。比丘回答说:「弗也,须深!」
须深又问:「或者又寂静而解脱,而起色、无色,而身作证,具足而住,不起诸漏,心善解脱吗?」比丘回答说:「弗也,须深!」
须深又问:「到底如何呢?尊者您所说的都不同,前后都相违?为甚么不得禅定,而又能记说(预记)呢?」比丘回答说:「我是慧解脱哩!」(解脱分为心解脱与慧解脱。由定力而断除烦恼的为得心解脱,由慧力而断除烦恼的,就为之慧解脱。如得心解脱与慧解脱的话,就名叫做俱解脱)。
作此说后,众多的比丘们,都各从其座位而起,而离开现场。
那时,须深,知道众多的比丘去后,曾作此思惟:「此诸尊者们所说的都不同,都前后相违。他们说不得正受,而又记说(预记)自知已作证果」。他作此思惟后,即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而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那些众多的比丘,在于我的面前,曾记说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我就问那位尊者说:『得离欲,离恶不善法…‥乃至身作证,而不起诸漏,而心善解脱吗?』他曾回答我说:『弗也,须深!』我就问说:『你们所说的都不同,都前后相违。你说不入正受(指四禅),而又记说,说自知已作证』。他就回答我说:『已得慧解脱。』作这些语后,就各人都从其座位站起而去。我现在请问世尊您:『为甚么他所说的为不同,是前后相违。不得正受,而又说言,自知作证呢?』」
佛陀告诉须深说:「他乃先知法住(法住智)-,知涅盘(涅盘
智)。那些诸善男子们,都独自于一静处,专一精神去思惟,而安住于不放逸里,而离开我见,不起诸漏,心善解脱」。(知法住就是法住智。由此智而能知晓一切世间的因果道理。知涅盘即为涅盘智。由此智,而能觉了涅盘寂灭的真理)。
须深白佛说:「我现在并不知道所谓『先知法住,后知涅盘。那些诸善男子,独自在于一静处,去专精思惟,住于不放逸里,而离开我见,不起诸漏,心善解脱』等事。」
佛陀告诉须深说:「不管你是知或不知。你就且自先知法住,后知涅盘。那些诸善男子乃独自在一静处,去专精思惟,而安住于不放逸里,而离开我见,心善解脱。」须深白佛说:「唯愿世尊为我说法,使我能够得知法住智,得见法住智。」
佛陀告诉须深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须深啊!你的意见如何呢?有了生之故,就会有了老死。而离开了生,而有老死与否呢?」须深回答说:「如是,世尊!」(无生就没有老死)。
佛陀又说:「有生之故,而有老死,离开了生,就不会有老死。像如是的有了生、有、取、爱、受、触、六入处、名色、识、行、无明。有了无明之故,而有行,而离开了无明,还会有行吗?」须深白佛说:「如是,世尊!有了无明之故,而有了行,离开无明就不会有了行」。
佛陀告诉须深说:「无生之故,无有老死。离开生之灭的话。那老死不会灭吗?」须深自佛言:「如是,世尊!没有生之故,就没有老死,离开了生之灭,则没有老死之灭」。佛陀说:「像如是的:乃至没有无明之故,就没有行,离开无明之灭,即行不会灭吗?」须深白佛说:「如是,世尊!没有无明之故,就没有行,离开无明之灭,即没有行之灭」。
佛陀告诉须深说:「如果作如是之知,如是之见的话,为有离欲,离恶不善之法,…乃至身作证具足住与否呢?」须深白佛说:「弗也,世尊!」(指不见身证具足住)。
佛陀告诉须深说:「这名叫做先知法住,后知涅盘。那些诸善男子们,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专精思惟,而住于不放逸,而离开我见,不起诸漏,善解脱」。
佛说此经后,尊者须深,远尘离垢,得法眼净。
那时,须深见法、得法,觉法而度疑,都不由他信,不由他度。在于正法中,心得无畏。他稽首佛足,而白佛说:「世尊!我现在要忏悔我之罪过!我在于正法当中,想盗法,而秘密为出家人。因此之故,要忏悔我的过错!」
佛陀告诉须深说:「你是怎样的在于正法当中,盗密而为出家人呢?」须深白佛说:「世尊!有好多的外道来诣我所。他们对我说:『须深,当知!我们古来就被国王、大臣、长者、居士,以及其它世人所恭敬供养的。而现在却被断绝,都去供养沙门瞿昙,以及其声闻大众。你现在要秘密的到了沙门瞿昙、声闻众中去出家受法。得到他们之法后,即皈回来为我们宣说。当会以你所闻之法去教化世间,使他们恭敬供养我们,如从前那样』。因此之故,世尊!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乃欲盗法而秘密为出家人。我今天要悔过!唯愿世尊听许我的悔过,由于哀愍我之故」。
佛陀告诉须深说:「我接受你的悔过。你应当其说:『我往昔因为愚痴、不善、无智之故,对于正法与律,欲盗法,而秘密出家。今日要悔过。我自见罪、自知罪。在于当来世,定会律仪成就,功德增长,终不退减』。为甚么呢?因为凡人有罪,自见、自知而悔过的话,就能在于当来世,会律仪成就、功德增长,终不退减之故」。
佛陀并告知须深说:「现在要作譬喻,有智慧的人,都以譬喻而得以了解的。喻如国王,有防逻(巡查)之人,曾捉捕盗贼后,把他缚送至王所。而禀白国王说:『大王!此人为劫盗(劫匪),请王定他之罪!』国王说:『将罪人带去反缚他的两只手,用恶声宣令,周遍在于国内,然后带他到城外的刑罚罪人之处,将他的全身四体,都  (刺)以百次利矛。』那位典刑的人受王的勅令,就将囚送那位罪人。首先把他的两手反缚,其次乃恶声宣唱他的罪名,周遍于都市。然后带他出城外刑罚罪人之处,遍身四体,用利矛  他百次。在中午时,国王曾问说:『罪人还活吗?』臣白言说:『还活的』。王又勅令臣说:『再  他百次矛。』到了日晡(下午申时)时,又  以百矛,他仍然还不死。」
佛陀讲喻后,又对须深说:「那位国王之治罪人,以矛  他三百次后,那罪人的身体,是否还有完肤如手掌吗?」须深白佛说:「没有啊!世尊!」又问须深而说:「这时那位罪人,被三百矛所  ,其所受之苦,为极苦之剧吗?」须深白佛说:「是极苦啊!世尊!假如  以一矛,就会苦痛难堪,更何况三百矛,怎么能堪忍呢?」
佛陀告诉须深说:「这事尚且还可以的。如果对于正法与律,欲偷盗而秘密出家,而盗受持法,然后去为人宣说,当受的苦痛,乃倍加于那劫匪之刑哩!」
佛说此法时,外道须深,即漏已尽,意已解脱。佛说此经后,尊者须深,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四八、十力经:本经叙述有无明之故,而有行,乃至有老死。无明灭故,行,乃至苦聚之灭。比丘如精勤,即必有乐、有果,供养者
也会得福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来乃成就十种之力,得四种的无畏。知道先佛的住处,能够转梵轮(清净之法如车轮之摧辗邪法),在于大众当中,能震狮子吼而说:『此有之故,彼会有,此起之故,彼会起。所谓缘于无明而有行,…广说乃至纯大苦聚之集…纯大苦聚之灭』。诸比丘们!这乃是真实的教法。如显现时,则断生死之流,…乃至其人,均能善于显现。像如是的真实之教法显现而断生死流的话,则足以使那些善男子起正信,而出家,而方便修习,安住于不放逸里。对于正法与律,精勤而苦行,到了皮筋骨都立显,血肉都枯竭时,如果他还未得到所当得的话,还是不应舍弃其殷懃精进,还应方便,而坚固,堪能作事。为甚么呢?因为如懈怠的话,就会住于苦,会生种种恶不善之法。当来有之结缚会炽燃,会增长在于未来世时的生、老、病、死等苦报。因为退其大义之故。如果精进,而乐于独住的话,就不会生种种恶不善之法,不会有当来之有结之烧燃的苦报。不会在于未来世增长生、老、病、死等苦报。大义会满足,会得成第一教法之场。所谓在于大师的面前,亲承说法,寂灭涅盘,菩提正向、善逝、正觉。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观察自利、利他,自他俱利,而精勤修学。要思惟:我现在出家,不愚不惑,有果有乐!那些供养衣服、饮食、卧具、汤药等人,均能得大果报、大福德、大法利。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十种力:为如来的十种智力。1.处非处智力:如实而能了知一切之理与非理之力。2.业异熟智力:如实而了知三世之业与果报的因果关系之力。3.静处、解脱、等持、等至智力:如实了知一切禅定或三昧之顺序、深浅之力。4.根上下智力:如实了知众生能力或性质胜劣之力。5.种种胜解智力:如实了知众生之了解与判断之力。6.种种界智力:如实了知众生之本性、素质、行为等之力。7.遍趣行智力:如实了知趣行人天等诸世界的因果之力。8.宿住随念智力:如实了知过去世种种事之力。9.死生智力:如实了知众生死生之时与未来生的善恶世界之力。1○.漏尽智力:自知断尽一切烦恼,次知不受后有,或知他人断烦恼与否之力。
四无畏:如来之四无所畏:1.一切智无所畏:世尊于大众中作狮子吼:我为一切正智之人,并无怖心。2.漏尽无所畏:世尊在大众中狮子吼说:我断尽一切烦恼,并无怖心。3.说障道无所畏:世尊在大众中狮子吼说:障害佛道之法,并无怖心。4.说尽苦道无所畏:世尊在于大众当中作狮子吼说:尽苦道,并无怖心。)


三四九、圣处经:本经叙述如解得缘起之法,就能得生圣处,诸根具足,也堪能了解如来之说法。故当自利、利他、自他俱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善来!比丘们:如果善于出家,善得已利的话,就能于旷世时时都得生在于圣处,诸根都能具足而不
愚、不痴。不须比手而语,对于好说或恶说,堪以了解其义!我今在于此世间作佛,成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而说法,而寂灭涅盘,而正向于菩堤,而为善逝、等正觉。所谓此有之故,彼会有,此起之故,彼会起,也就是说,缘于无明而有行,缘于行而有识,…乃至纯大苦聚之汇集。而无明若灭的话,就行会灭,乃至纯大苦聚都会灭。
诸比丘们!如果难得之处,已于得到的话,就能生在于圣处,诸根都能具足:…乃至纯大苦聚之集,…纯大苦聚之灭。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要自利、利他、自他俱利。像如是之出家的话,就不会愚、不会痴,定会有果有乐,也就是有安乐的果报。而那些供养衣服、饮食、卧具、汤药等人,均能得到大果、大福、大利。因此之故,比丘们!应
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五○、圣弟子经:本经叙述多闻的圣弟子们都能了知缘起之法,而无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多闻的圣弟子,都不会作此念:有甚么之故,此才会有?起甚么之故,此才会起?没有甚么之故,此才会没有?灭甚么之故,此才会灭?然而这些多闻的圣弟子们,都了知
所谓此有之故,彼会有,此起之故,彼会起。也就是说,所谓缘于无明而有行,…乃至纯九苦聚之集。由于无明之灭之故,行就会灭,…乃至纯大苦聚会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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