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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论原始佛教的语言----季羡林(重点摘录)
古莲子发表于 2011-08-06 02:31
anto pappoti vipula? sukha?|?????
  驴唇体残卷A′2(p.201):?
  apramadi pramodi′ama gami radi ?abhamu|?
  apramato hi jayadu vi?e?a adhikachadi|??
  把两首诗拿来一比,就可以发现两者基本上是一首诗,但是字句又不完全一样。两者的关系同上面举的那几个例子是一样的。?
  这样的例子在佛经里面真是俯拾即是。为什么有这样的现象呢?可能有两个解释:第一,从印度语言的发展上来看,巴利文早于所谓混合梵文和其它俗语;因此,巴利文的本子很可能就是原本,而混合梵文的本子以及其它俗语的本子是从巴利文里抄来的。佛教梵文更是比较晚的,在解释上,不致发生困难。第二,混合梵文的本子、其它俗语的本子,以及梵文本子,都不是从巴利文抄来的。它们(包括巴利文)都来自同源,都是从一个地方抄来的。在抄的时候,巴利文本子“巴利化”,混合梵文本子“梵文化”,俗语的本子“俗语化”;从同一个来源出发,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演化,结果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究竟哪一个解释是正确的。如果抛开别的现象不谈,专从语言的发展上来看,巴利文的确是最老的,它有资格做其它本子的父亲;因此,第一个解释就对了。但是,如果再进一步加以仔细的分析,把其它现象也考虑进来,就会觉得,第一个解释是说不通的。在混合梵文和其它俗语里面,间或有一些语法形式与巴利文相冲突,而这种冲突又不能用后来的演变来解释。这就说明,它们不是从巴利文里面借来的,而是从其它一种可能更古的语言里演变出来的;例如Suttanipāta 431的a?umattena是具格单数,在Lalitavistara里与它相当的字anumātra?是业格单数,在Mahāvastu里anumātraih,是具格复数。在这里,巴利文显然不会是共同的来源。根据吕德斯的意见,这三个字都是从一个最古的本子转译过来,而且是转译错了的。原文大概是a?umatte hi,字尾 -e?在这里是体格单数,这种语法现象为后来的译者所不解,因而发生了错误。
  同样的情况也表现在第二个例子和第三个例子上。把巴利文的Dīgha Nikāya拿来同Mahāvastu仔细比较,或者把巴利文的《法句经》同驴唇体残卷拿来仔细比较,我们就会发现,在基本上一致之中,终究还有不一致的地方。这也说明巴利文不会是来源。两者有一个共同的更古的来源。
  因此,我们必须承认第二个解释是正确的,必须假定在过去确实有过一个原始佛典。其它比较晚出的佛典,不管是用巴利文写成的,用其它印度中世俗语写成的,用混合梵文写成的,还是用梵文写成的,都来自同一部原始佛典。只有这样,上面提到的那种现象才能解释得通。
  这一部原始佛典是用什么语言写成的呢?揣情度理,它应该是一种东部方言。因为佛陀自己是生在印度东部,他一生游行说教也是在印度东部,他的许多大弟子也都是生在这一带。尽管当时还不可能有书面的记录;但是他们宣传教义必须用一种语言做为工具,而这一种语言又必须是他们自己掌握的同时又是当地老百姓所能够了解的。合乎这个条件的只有当时东部的方言。不这样,是无法理解的。
  据我们现在的推测,佛典形成的过程大概应该是这样的:佛陀本人不会有什么著作,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但是他却不可能没有一些常说的话,佛典里面有关十二因缘的那一段经文可能就属于这一类。当时没有书籍,学习经典都是师傅口授,弟子口学。最初口授口学的一定就是佛陀经常所说的一些话;因为这些话一听再听,一传再传,就比较牢固地印在徒弟们的记忆里,时间一长,就形成了佛典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随着时代的推移,一代一代的师傅和徒弟逐渐增添上一些新的东西,到了编纂写定的时候,已经是一部比较大的书了。
  既然佛陀本人,以及佛教初期那些大师都是东部人,说的是东部的话,最初这一部佛典,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原始佛典,也就应该是用东部方言写成的。不这样,是无法理解的。
  也许有人会说,这只是毫无根据的幻想。我们说,不是这样。多少年来许多国家的梵文学者的研究结果给我们提供了颠扑不灭的铁证。我们现在就先从印度古代语言的发展方向,从方言的分布方面来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古代印度东部主要的俗语是摩揭陀语(Māgadhī)。印度古代俗语语法学家酰摩战达罗(Hemacandra,寒月)在他的《俗语文法》里列举了摩揭陀语的特点:阳性体格单数字尾是-e(Ⅳ,287),r>1(Ⅳ,288),s>?(Ⅳ,288)。这一些语法现象在别的语法书里也可以找到。此外,他还提出了下面两条规则:
  sa?o? sa?yoge so ’grī?me(Ⅳ,289)
  s和?,在一组辅音之前,就变为s, grī?ma是例外。
  ??a??hayo? ??ah(Ⅳ, 290)
  ??a和??ha变为s?a。
  这两条是别的书里面找不到的,我们不拿来做为讨论的依据。
  语法学家提出的摩揭陀语的这些特点在古代碑刻里得到了证实。我们拿阿育王碑来做一个例子。阳类以-a作尾声的字体格单数的语尾,在东部碑刻(K.,D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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