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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901-95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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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善法建立经:本经叙述一切的善法,都由于内之六入处而
建立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合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世间所作的一切,均依于地而得建立一样,像如是的,一切善法,也均依内六入处而得建立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内六入处那样,像如是的,外六入处,乃至五阴,也如是之说。


九○二、如来第一经:本经叙述如来乃在于一切有情当中之第一人。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所有的众生当中,不管是无足、二足、四足、多足,或者是有色、无色,有想、无想,非想、非非想等,一切的一切,乃以如来为第一,乃至圣戒,也如是之说。」


九○三、离贪法第一经:本经叙述一切法中,以离贪欲为第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世间里的诸众生所作的,那一切均依于地而得建立那样,像如是的,一切之法,不管是有为或无为,乃以离开贪欲之法为最第一的。像如是的广说,……乃至圣戒,也如是之说。」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声闻第一经:本经叙述,一切诸众,乃以声闻众为第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世间的诸众生,他们的一切,都依于地,而得以建立一样。像如是的,一切诸众当中,乃以如来的声闻众最为第一。像如是的广说,乃至圣戒。」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一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九○五、外道经:本经叙述如来灭后,有无后生死,均为无记。然而说色心解脱之故,和有神无神论之不同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尊者舍利弗,都在于耆阇崛山中。
那时,有众多的外道的出家人,诣舍利弗尊者之处,和尊者面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们对尊者舍利弗说:「你的意见如何呢?舍利弗啊!如来到底为有后世之生死与否呢?」
舍利弗说:「诸外道们!世尊曾经说过:此是无记。」(佛所不说的)。又问:「云何呢?舍利弗!如来没有后世之生死吗?」舍利弗回答说 :「诸外道!世尊说过:此是无记。」又问:「舍利弗!如来有后世之生死、无后世之生死吗?」舍利弗回答说:「世尊说过,此是无记。」又问:「舍利弗!如来非有后世之生死、非无后世之生死吗?」舍利弗回答说 :「诸外道!世尊说过,此是无记。」
诸外道的出家人又问尊者舍利弗说:「为甚么呢?为甚么请问:如来有后世之生死?无后世之生死?有后无后?非有后非无后?一切都回答说:『世尊说:此是无记。』到底如何呢?为上座的为甚么都如愚如痴,不善不辩,好像婴儿之自性没有智慧那样呢?」他们作此语
后,就从座站起而去。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和舍利弗尊者,在相去不远之处,各坐在树下,作昼日的禅思。舍利弗尊者知诸外道的出家人离去后,诣尊者摩诃迦叶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就将刚才和诸外道的出家人所论之事,统统讲给摩诃迦叶听,而说:「尊者摩诃迦叶!为甚么因,甚么缘,世尊不记说:后世有生死,后世无生死,后世有生死后世无生死,后世非有非无生死呢?」
摩诃迦叶尊者对舍利弗说:「如果说如来后世有生死的话,就是则为是色。假若说如来没有后世之生死的话,就是则为是色。如果说如来有后世之生死、无后世之生死,就是则为是色。假若说如来非有后世、非无后世之生死的话,就是则为是色。
所谓如来,其色已尽,心善解脱。说有后世之生死的话,此则不然(则是不对的),说无后世之生死,有后无后,非有后非无后之生死,此亦不然(也是不对的)。所谓如来,其色已尽,心善解脱。乃为甚深广大,无量无数,寂灭涅盘之故。
舍利弗!如果说如来有后世之生死的话,是则为之受,为之想、为之行、为之识、为之动、为之虑、为之虚诳、为之有为、为之爱。……乃至非有非无后有,也如是之说。如来者,其爱已尽,心善解脱。因此之故,说后有,就是不然。说后无,说后有无,说后非有非无,就是不然。如来者,爱已尽,心善解脱,甚深广大,无量无数(不得量数),寂灭涅盘。舍利弗!像如是之因,如是之缘之故,如有人问世尊:『如来若有、若无、若有无,若非有、非无后世之生死?』都不可记说。」
这时,二位正士,共论议后,各还其本处。


九○六、法相坏经:迦叶叹昔制戒少,比丘却乐学习,今制戒多,却不被乐受。佛乃说正法之退减、五浊、像法等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于舍卫国之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晡时(申时),从禅觉醒,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到底是甚么因,甚么缘,世尊从前为诸声闻少制戒时(戒条很简单),有好多的比丘,都心乐习学。现在为诸声闻制定好多的规戒,而诸比丘却少乐习学呢?」
佛陀说:「像如是的,迦叶啊!由于命浊(寿命缩短)、烦恼浊(贪瞋痴等诸烦恼盛起)、劫浊(饥馑、疫病、战争等恶业兴起)、众生浊(人间果报渐衰,众生心钝体弱,苦多福少)见浊(邪见恶见盛行)等五浊,而使众生的善法退减之故,大师才会为了诸声闻多制禁戒,然而都很少乐于习学。」
迦叶啊!喻如劫将坏时(世界成立后,会存续一段期间,然后会破灭-坏劫),真宝仍然未灭。然而却有诸相似的伪宝会出现在于世间。伪宝出现后,真宝就会隐没(喻相似的像法出于世间,正法则灭)。像如是的,迦叶啊!如来之正法欲灭之时,就会有了相似的像法(相似于正法的像法)会产生。相似的像法出现于世间后,正法就会灭。喻如大海中之船,如载了太多的珍宝时,就会顿时沉没。如来的正法,则不如是,乃为渐渐的消灭的。如来的正法,不为地界所坏,不为水、火、风等界所坏,乃至恶众生之出世,而乐行诸恶,欲
行诸恶,成就诸恶,将非法说为是法,将法说为是非法,非律为律,律说为非律,以相似之法,句味炽燃之故,如来的正法,乃于此而隐没。
迦叶啊!有五种因缘,能使如来的正法沉没。那五种呢?如果比丘于大师之处,不恭敬、不仰重,不下意供养(态度不恭顺),在大师处,不敬不重,不下意供养后,然而又依猗而住。或者对于法,或者是对于学,或者对于随顺教,或者对于诸梵行-大师所称叹的人,不敬不重,不下意供养,而反依止而住。这名叫做,迦叶啊!由于此五因缘之故,如来的正法,于此而沉没(1.大师,2.法,3.学,4.随顺教,5.所赞之梵行人,都不敬重供养,为之五因缘)。
迦叶啊!有五种因缘,会使如来之法与律不没、不忘、不退。那五种呢?如比丘在于大师处,恭敬尊重,下意供养,依止而住。或者是对于法,或者是学,或者是随顺教,或者诸梵行-大师所称叹的人,都能恭敬尊重,下意供养,依止而住。迦叶-这名叫做五因缘,能使如来法与律不没、不忘、不退。因此之故,迦叶啊!应当要如是而学:在于大师之处,应当修习恭敬尊重,下意供养,依止而住。或者是法,或者是学,或者是随顺教,或者是诸梵行,为大师所赞叹的人,都恭敬尊重,下意供养,依止而住。」
佛说此经后,尊者摩诃迦叶,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七、遮罗周罗经:本经叙述聚落主信歌舞戏笑之功德。佛说乃增贪瞋痴之缚耳,而使其开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名叫遮罗周罗(城中有伎人主,号曰勤发)的那罗聚落主,来诣佛所,面前问讯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瞿昙!我曾经听过古昔的歌舞戏笑的耆年宿士(师中之师),作如是之说:『如果伎儿在于大众中歌舞戏笑,作种种之伎,使那些大众能够欢乐喜笑的话,则能以此业缘,在于身坏命终之时,往生于欢喜天。』对于此,在瞿昙你的佛法中,解说为如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且止!不可问此义。」像如是的经过三次,犹然开口请问佛陀不已。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于我。古昔的这种聚落的众生,都不离开贪欲,都被贪欲之缚所缚。不离开瞋恚,都被瞋恚缚所缚,不离开愚痴,都被愚痴之缚所缚。那些伎儿在于大众的座中,作种种的歌舞伎乐嬉戏,使那些众人欢乐喜笑。聚落主啊!当那些人欢乐喜笑者,岂不是增长其贪、恚、痴等缚了吗?」聚落主白佛说:「如是,瞿昙!」
佛陀说:「聚落主!喻如有人,以绳反缚,有人长夜以恶心欲使此人非义饶益(不利他),使他不安不乐,数数用水浇所缚之绳,此人被缚,岂不是转增息了吗?」聚落主说:「如是,瞿昙!」
佛说:「聚落主!古昔的众生,也是如此的,都不离贪欲、瞋恚、愚痴等缚,由于那些嬉戏欢乐喜笑,而更增其缚!」聚落主说:「实在的,瞿昙!那些伎儿使那些众生欢乐喜笑,转增贪欲、瞋恚、愚痴等缚。由于此因缘,身坏命终之时,会转生善趣,是没有这个道理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说古昔的伎儿能使大众欢乐喜笑,由此
业缘,而生于欢喜天者,就是邪见!如果是邪见的话,就应转生于二趣,如地狱趣,或者是畜生趣的。」
佛陀说此语时,遮罗周罗那罗聚落主,乃悲泣流泪!
那时,世尊告诉聚落主说:「因此之故,我刚才由你的三次谘问都不回答,曾说聚落主:『且止!莫问此义。』」聚落主白佛说:「瞿昙!我并不是以瞿昙之说之故,而悲泣的。我乃自念:古来为甚么被那些愚痴不辨、不善的诸伎儿们之所见所欺诳,说甚么在大众中作诸伎乐,……乃至会往生欢喜天。我现在定思:『为甚么伎儿歌舞嬉戏,能生于欢喜天?』瞿昙!我从今天起,要舍弃那些伎儿恶不善之业。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佛陀说:「善哉!聚落主!此乃为真正实在重要的一件事。」
那时,遮罗周罗-那罗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顶礼佛足后,欢喜而去。


九○八、战斗活经:善斗的猛将问佛:勇悍战斗,则来世会生于箭降伏天?世尊则说教启示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以战斗为生活的聚落主(职业军人兼村长)来诣佛所,恭敬问讯。问讯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听说古昔以战斗为生活的耆年宿士,曾作此言:『如以战斗为生活,身披重铠(战甲),手执利器,为将士的先锋,甚能方便摧伏怨敌。由于此业报,
会往生于箭降伏天。』(箭庄严天)。在瞿昙您的佛法当中,此义到底如何呢?」
佛陀告诉战斗活的聚落主而说:「且止!不可问此义。」像如是的经过三次之谘问,佛陀也三次令止他之问,仍然非问不可。
佛陀终于告诉聚落主而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意回答我。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如以战斗为生活的人,他的身上穿上甲冑,做为战士的先锋,堪能方便的摧伏怨敌。那么,此人岂不是先起伤害之心,欲摄缚枷鏁,斫刺杀害于对方吗?」聚落主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为战斗而活,有三种的恶邪,如身、如口、如意是。由于此三种恶邪的因缘,在他身坏命终之后,会得生于善趣之箭降伏天者,是没有此道理的。」佛陀继续其言,而对聚落主说:「如古昔的以战斗为生活的耆年宿士,作如是之见,作如是之说而说:『如诸战斗活的人,身披甲冑,手执利器,先登于命敌(受命为先锋而在于敌人之最前面),堪能方便摧伏怨敌。由于此因缘,而往生于箭降伏天』,这是邪见啊!如果是邪见的人,应该会转生于二处的。如地狱趣,如畜生趣是。」佛陀说此语时,那位聚落主,乃悲泣而流泪!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由于此义之故,我刚才一再的三次告诉你而说:『且止!不为汝说。』」聚落主白佛说:「我并不是因为瞿昙您所说之语之故而悲泣的。我乃忆念起古昔的诸斗战活的耆年宿士之愚痴,不善不辨,长夜都在欺诳而作此言:「若战斗活,身披甲冑,手执利器,命敌先登,……乃至得生箭降伏天。」因此之故,而悲泣的。我现在定思:诸战斗活,由于恶业的因缘,其身坏命终之后,会往生于箭降伏天者,没有这道理的!瞿昙!我从今天起,要舍弃诸恶
业,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这实在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那时,战斗活的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起,作礼后离去。


九○九、调马经:本经叙述调马聚落主说调马法。世尊即说调伏丈夫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调马的聚落主,来诣于佛所,恭敬问讯后,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调马聚落主说:「调伏马时,有几种方法呢?」聚落主回答说:「瞿昙!有三种法。那三种呢?所谓第一就是用柔软之法,第二就是刚强之法,第三就是柔软刚强兼施之法。」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用此三种法时,该马也不能调伏的话,当如之何呢?」(该怎么办呢?)聚落主说:「便当杀之!」调马士说后,就向佛请教说:「瞿昙!无上的调御丈夫者,当用几种法去调伏那些丈夫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也是用三种法去调御那些丈夫的。那三种呢?第一就是柔软,第二就是刚强,第三就是柔软兼刚强。」聚落主白佛说 :「瞿昙!如果用三种法去调御丈夫时,犹然不能调伏之时,将如何呢?」
佛陀说:「聚落主!如果用此三事犹然不能调伏的话,便当杀之!为甚么呢?因为不可使我之法,有所屈辱之故。」调马聚落主白佛说:「我曾听说瞿昙之法中,杀生者不净。瞿昙之法当中,不应该有杀生,而今却说:『不调伏者,亦当杀之?』」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你所说:『如来法中,杀生者不净,如来不应有杀生。』然而聚落主啊!我用三种法去调御那些丈夫时,如那些人不能被我调伏的话,就不再和他言语,不再教授他,不再教诫他。聚落主啊!若如来调御丈夫,不再与他语,不再教授他,不再教诫他,这岂不是杀他吗?」调马聚落主白佛说:「瞿昙!若调御丈夫不再与语,不再教授他,不再教诫他的话,真正就是杀他的了。因此之故,我从今天起,要舍弃诸恶业,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此为真实要紧事!」
佛说此经后,调马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即从座起,作礼后离去。


九一○、凶恶经:本经叙述凶恶的聚落主,谘问有关于得恶名的因由。佛告:不修八正道就有恶名,修之则没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名凶恶(恶性的)聚落主,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不修甚么法之故,对于他人而会生瞋
恚。由于生起瞋恚之故,就会口说恶言。他人也就为其作恶性的名字呢?」(被人骂为凶恶的人)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不修习正见之故,对于他人就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之故,口就会说恶言。他人就会为其作恶性之名字。不修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之故,对于他人就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之故,口就会说恶言,他人就会为其作恶性的名字。」(取号为凶恶的人)。又问:「世尊!到底要修习甚么法,对于他人才不会起瞋恚。由于不瞋恚之故,就会口说善言,他人也就会为其作一贤善的名字呢?」(怎样修才能被人赞取号为贤善之人)。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修习正见之故,对于他人就不会起瞋恚,不瞋恚之故,就会口说善言,他人就会为其作贤善的名字。修习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之故,对于他人就不会生瞋恚。由于不瞋恚之故,口就会说善言,他人也会为其作一贤善的名字。」
凶恶聚落主白佛说:「奇哉!世尊!善说此言。我由于不修习正见之故,对于他人才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后,口说恶言,他人也为我取一恶性的名字。我由于不修习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命、正定之故,对于他人才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之故,口说恶言,他人也为我作一恶性的名字。因此之故,我现在当舍弃瞋恚、刚强、粗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此乃真实重要的事!」
佛说此经后,凶恶聚落主,欢喜而随喜,作礼而去。


九一一、摩尼珠髻经:本经叙述摩尼珠髻间佛:有关于佛千是否可
畜金银财宝与否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摩尼珠髻(如意珠顶髻)聚落主,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前些日,国王曾经调集诸大臣,共同论议而说:『到底如何呢?沙门释子比丘!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一事,是清净呢?或者为不净呢?』其中有人说:『沙门释子应受畜金银宝物。』又有人说:『不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世尊!那些说沙门释子应该可以自为受畜金银宝物的,是从佛处听过的呢?或者是出于自己的意见的呢?作此语的话,是随顺法吗?或不随顺于法呢?到底是真实之说呢?或者是虚妄之说呢?像如是之说的话,是否能得不堕于被呵责处吗?」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这是妄说,并不是真实之说,也非是法说、非是随顺说,会堕入于呵责处的。为甚么呢?因为沙门释子,如自为受畜金银宝物的话,就是不清净之故。如果自为己,而受畜金银宝物的话,就不是沙门之法,不是释种子之法。」
聚落主白佛说:「奇哉!世尊!沙门释子如受畜金银宝物的话,则不是沙门法,不是释种子之法,此为真实之说!世尊!如作此说的话,就能增长胜妙。我也作此说:「沙门释子,不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沙门释子,自为受畜金银珍宝,而为清净的话,则五欲功德(功能),就统统为之清净的了!」
摩尼珠髻聚落主听佛所说,乃欢喜,而作礼而去。
那时,世尊知道摩尼珠髻聚落主去后,告诉阿难尊者说:「如诸比丘,依止于迦兰陀竹园而住的人,就统统叫他们集合到食堂来。」
那时,尊者阿难,即受佛之教令,就周遍的宣令:依止在于迦兰陀竹园的比丘们,统统集合到食堂!到了比丘都集合后,乃往白世尊而说:「诸比丘们都已集合在于食堂了,惟愿世尊知时!」
那时,世尊就到了食堂,在大众前坐下,坐下后,乃告诉诸比丘们说 :「今天有一位摩尼珠髻聚落主,来诣我所,曾作此言:『前些日子,国王曾诏集诸大臣,作如是之论议:沙门释子,自为受畜金银宝物,为清净与否呢?其中有人说为是清净,有的则说为不清净。现在要请问世尊,所言的清净者,是从佛处所闻的呢?或者为自己作出来的妄说呢?』……如上广说。那位摩尼珠髻聚落主,后来听我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诸比丘们!国王、大臣共集论议,那位摩尼珠髻聚落主,在于大众前面,作狮子吼说:『沙门释种子,不应自为受畜金银宝物。』诸比丘们!你们从今天起,须要木,就取木,须要草就索草,须要车就索车,须要工作的人员时,就索取作人。千万谨慎,不可为自己受取金银等种种的宝物!」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一二、王顶经:本经叙述世尊告诉王顶聚落主,有关于众生所依之二边,及离二边之中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瞻婆国的揭伽池之侧。
这时,有王顶聚落主,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王顶聚落主说:「现在的众生,都依于二边。那二边呢?第一就是乐着于卑下的田舍,为常人凡夫之五欲。第二为自苦而方便(努力)于不正、非义之法,以为饶益。聚落主啊!有三种乐受于欲乐,为卑下的田舍之常人的凡夫。也有三种自苦而方便于不正非义之饶益。
聚落主啊!甚么叫做三种的卑下之田舍,为常人凡夫之乐受欲乐呢?有一种受欲的人,他以非法去滥取,而以自供自己的快乐。并不供养父母,不给足兄弟、妻子、奴婢、眷属、朋友、知识。也不随时供养沙门、婆罗门,去仰求胜处,去求安乐的果报,不求未来的生天,这名叫做世间的第一受欲。
其次,聚落主啊!有一种受欲乐的人,以法与非法,滥取财物,以乐自供,也供养于父母,给足于兄弟、妻子、奴婢、眷属、朋友、知识、而不随时供养沙门、婆罗门,以仰求胜处的安乐之果报,以求未来的生天事,就名叫做第二之受欲乐者。
其次,聚落主啊!有一种受欲乐的人,都依法去求财物,并不会无法而滥取的。他所得的财物,一方面供给自己之乐,也用来供养父母,给足兄弟、妻子、奴婢、眷属、知识。也随时供养沙门、婆罗门,以仰求胜处安乐的果报,祈未来能够往生天界,这名叫做第三受欲乐者。
聚落主啊!我并不一向都说受欲的人都是平等的。我乃说受欲的人,有的其人为卑下的人,我说受欲的人,有的乃为中等的人,我说受欲的人,有的是为优胜的人。
甚么叫做卑下的受欲者呢?所谓非法去滥取,……乃至不仰求胜
处,不求安乐的果报,不求未来能够往生天界,这名叫做:我说卑下的受欲人。
甚么叫做中等人的受欲者呢?所谓受欲的人,或者依法,或者用非法,去求取财物,……乃至不求来生能够往生天界,就是名叫第二种:中等人的受欲者。
甚么叫做我说为胜人的受欲呢?所谓依法而求取财物,……乃至未来往生天界,就名我所说的第三种:胜人的受欲者。
甚么叫做三种虽为自苦,而方便(努力),然而这种苦行乃为非法(不合于真理),是不正确,是非义之饶益呢?有一种人,自苦枯槁活(无益的苦苛自身之法)。最初曾犯戒、污戒。而他乃修习种种的苦行。虽然住于精勤方便的住处(努力于苦行,安住于苦行),但是他乃不能在于现法当中得离炽燃,不得过人之法之胜妙的知见之安乐住。聚落主啊!这名叫做第一种:自苦方便枯槁活。
其次,有一种人自苦方便枯槁活(无益于身心的苦行),开始时不犯戒,不污戒,而修习种种的苦行。然而也不能由此现法当中得离炽燃的苦恼,不能得过人法之胜妙知见的安乐住,就名叫做第二种自苦方便枯槁活。
其次,有一种人自苦方便枯槁活,初始不犯戒,不污戒,然而修习种种的苦行方便,也不能在于现法当中离开炽燃,不能得过人法之胜妙的知见之安乐住,就名叫做第三自苦方便枯槁活。
聚落主啊!我并不说一切自苦方便枯槁活,都是平等(同样),我乃说有一种自苦方便,是属于卑劣之人。也说有一种自苦方便,是属于中等的人,并说有一种自苦方便是属于优胜之人。
甚么叫做自苦方便之卑劣人呢?如果他自苦方便(勤于苦行),初始时犯戒、污戒,……乃至不得胜妙的知见安乐住,就名我说:自苦
方便卑劣人。
甚么叫做自苦方便之中人呢?如果他自苦方便(勤于苦行),初始不犯戒,不污戒,……乃至不得胜妙知见安乐住,就名叫做我说:自苦方便中间人。
甚么叫做自苦方便胜人呢?如果他自苦方便枯槁活(自己苦刻自己的生活,无益的苦行),初始不犯戒,不污戒,……乃至不得胜妙知见安乐住,就名叫做我说:自苦方便胜人。
聚落主啊!这名叫做三种自苦方便,而此苦乃为非法、不正,非义饶益(无益的苦行,不管是如何的精勤方便,也是徒劳而不能得达圣果的。因为这种修行法乃是不正确,不是果之因,不是真理,故不能有所饶益。)
聚落主啊!有一种道,有一种迹,不向于三种受欲,随顺方便,不向于卑下、田舍、常人凡夫。三种自苦方便,乃是以苦、非法、不正、非义饶益(不能有所饶益)。
聚落主啊!甚么叫做道,甚么叫做迹,而不向于三种受欲、三种自苦方便呢?聚落主!因为被欲贪所障阂之故,或者欲自害,或者欲害他,或者俱害(自他俱害),在现法及后世,都得此罪报,心法就会忧苦。被瞋恚、愚痴所障,或者欲自害,或者欲害他,或者欲俱害,在现法及后世,都得此罪报,心法就会忧苦。如果离开贪障,不欲方便自害,不欲害他,不欲自他俱害,不会在现法及后世,均受此罪报,那些心,及心法,都会常受喜乐。像如是的,离开瞋恚、愚痴等障阂,而不欲自害,不欲害他,不欲自他俱害,就不会于现法及后世受此罪报,那些心,及心法,就会常受安乐,在于现法中,就能远离炽燃,不待时节而能亲近涅盘。即于此身,现在缘于自觉而知。聚落主啊!像如是的,于现法当中,永离炽燃,不待时节,而能亲近于涅
盘。即此现身(此生此身),缘于自觉而知者,乃为八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当世尊说此法之时,王顶聚落主,乃远离尘垢,得法眼净。这时,王顶聚落主见法、得法、深入于法,度疑不由于他,于正法与律,得无所畏。就从座起,整衣服,合掌而白佛说:「我今已度(深信而体解真理)。世尊!我愿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从今以后,画形寿,为优婆塞。」
这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而去。


九一三、竭昙经:本经叙述竭昙聚落主,向世尊请问苦之因、苦之灭。世尊说:一切苦都以爱欲为根本。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在于力士国的人间游行,到了郁鞞罗住处的鹦鹉阎浮林(未罗族的聚落。末罗为力士,十六大国之一)。
这时,有一位竭昙聚落主,听说沙门瞿昙在力士族的人间游行,已到了郁鞞罗聚落的鹦鹉阁浮林,阐说现法之苦集、苦没等真理。就私自而想 :「我当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如果我拜诣沙门瞿昙的话,他必定会为我阐说现法之苦集、苦没的真理。」就这样的往郁鞞罗聚落,诣于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我听说世尊常为人说现法的苦集、苦没等真理。善哉!世尊!请为我们阐说现法之苦集、苦没的真理!」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如果阐说过去法之苦集、苦没的话,我乃
知道你对于那些会为信,也会不信的。会为欲,会不为欲,会为念,会不念,会为乐,会为不乐等。你现在为苦与否呢?我如果说未来的苦集、苦没的话,也知道你对于那些为信、不信,为欲、不欲,为念、不念,为乐、不乐的。你现在苦与否呢?我现在于此、将说现法之苦集、苦没等事。聚落主啊!如果众生所有之苦的会发生,那些一切均以欲为本的!都由欲而生,由欲而集,由欲而起,以欲为因,以欲为缘,而会有苦之生的!」
聚落主白佛说:「世尊!因为您说的,乃极为简略之说法,并不广为分别解说之故,我乃不能了解。善哉!世尊!唯愿广说,使我们能够了解!」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之意回答。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在此郁鞞罗聚落居住的人,或者将其系缚,或者是打,或者是责,或者是杀时,你的内心,当会生起忧悲恼苦与否呢?」
聚落主白佛说:「世尊!亦不一向(也不一定)。如果在此郁鞞罗聚落而住的人们,对于我有欲、有贪、有受、有念,而都相互习近的人的话,则他如遭人缚,或被打,或被责,或被杀的话,我就会生起忧悲恼苦的。假若那些众生,并没有所欲贪爱念,并不相习近(与我无缘之人)的话,则他如遭人缚,或遭打、遭责、遭杀时,我为甚么要多生忧悲恼苦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因此之故,应当要知道!众生会生种种的苦恼,这一切,均以欲为其根本的。由于欲而生,由于欲而习,由于欲而起,由于欲为因,由于欲为缘,而会生众苦的。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假若你的依父母(指子。子出生后,则被他人扶养),不相见的话,就会生起欲贪、爱念与否呢?」聚落主说:「弗也,世
尊!」(也就是生后则送人,其爱情自然会薄一些)。
佛陀说:「聚落主!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再看到,或再闻到那依父母(被人养育之子)的话,当会起欲、起爱念与否呢?」聚落主说:「如是,世尊!」
佛陀又问:「聚落主啊!你意如何呢?那个依父母(送给人之子),如果无常变异的话,你当会生起忧悲恼苦与否呢?」聚落主说:「如是,世尊!如果依父母(送给人之子)无常变异的话,我或者会邻死(近于死之苦痛)的,岂唯是忧悲恼苦而已呢?」(听到送人扶养的爱子,一旦有变化而死去时,自己就会觉得死去活来-非常痛苦!)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因此之故,应当要知道!如诸众生所有苦恼之产生,一切都是以爱欲为本的。由于欲而生,由于欲而集,由于欲而起,由于欲之因、欲之缘而生苦的!」聚落主说:「奇哉!世尊!善能解说像如此的依父母之譬喻。我也有一个依父母,居在于不同的地方。我每天都遣人送信去问其要与否的问题。我有时也以此为忧苦,何况假如又遇其无常的话,那里不会有忧苦呢?(一定是非常悲痛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因此之故,我说:这些诸众生们所有的忧苦,一切都以欲为根本的。由于欲而生,由于欲而集,欲而起,欲为因,欲为缘,而生忧苦的!」
佛陀并告诉聚落主而说:「假若有四种爱念,而遇无常变异的话,则四种忧苦,会由之而生。假若有三种、二种,或一种爱念而遇无常变异的话,就会有一种忧苦会发生。聚落主啊!假若都没有爱念的话,就没有忧苦尘劳的!」
佛陀说后,即说偈而说:
若无世间爱念者  则无忧苦尘劳患
一切忧苦消灭尽  犹如莲花不着水
(假若没有世间的爱念的话,就不会有忧苦尘劳之灾患。一切忧苦都消灭迨尽之事,有如莲花之不会被水所著一样!)
当世尊说此法之时,竭昙聚落主,则远尘离垢,得法眼净。而见法、得法,深入于法,度脱诸狐疑,不由于他人。不由他度,而能对于正法与律,都得无所畏。他从座而起,整一整其衣服,合掌白佛而说:「我已得度(对于道有正确的认识),世尊!我由是而有超越的见解。我从今日起,愿皈依佛、皈依法,贩依比丘僧,尽有寿命,都为优婆塞。唯愿能忆持(惠顾)于我!」
佛说此经后,竭昙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一四、刀师氏经:饥馑之年,世尊在人间行乞。尼犍子派他的弟子-刀师氏聚落主,欲论伏佛陀,反而随喜佛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在于摩竭提国的人间游行。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一千位优婆塞,五百位乞残食的人,从一个城,至于另一个城,从一个聚落,至于另外一个聚落,在人间游化,而到了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园(卖迭园)中。
那时,有一位姓刀师氏的聚落主,是一位尼犍子的弟子,往诣于尼犍之处,礼拜尼犍之足后,退坐在一边。
这时,尼犍曾对于刀师氏聚落主说:「你是否能够和沙门瞿昙作蒺
藜论(诡辩),使沙门瞿昙不得语(没有话说,不能辩),不得不语(忍耐不住,不得不发言)吗?」(蒺藜为一野生之草,多刺,其果实附着人物时,不容易离开,故形容为诡辩)
聚落主说:「阿梨(师父)!我到底须立甚么论当作蒺藜论,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呢?」尼犍告诉聚落主说:「你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对他作此之问而说:『瞿昙!你是否常愿欲使诸家(众生)能得福利具足而增长吗?你曾作如是之愿,如是之说与否呢?』如果他回答你而说:『弗也(不是)』的话,你就当问而说:『沙门瞿昙!你和愚夫有甚么不同呢?』他若说:『有此愿,有此说』的话,你就又再问他而说:『沙门瞿昙!你如果有如是之愿,有如是之说的话,现在为甚么在饥馑之世之时,游行于人间,率领大众-千二百五十名比丘、千名优婆塞、五百名乞残食之人,由一个城市,再经过另一个城市,由一个乡村,至于另一个乡村,而损费世间,有如大雨(降)雹雨之后,乃会减损人物,而不是增益众生之福利那样呢?瞿昙你所说的,实在不相应(言与行不一致),是不类不似(不伦不类),前后都相违。』像如是的,聚落主啊!这名叫做蒺藜论,可使那位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
那时刀师氏聚落主受尼犍的劝教后,往诣佛所,恭敬问讯。恭敬问讯后,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瞿昙!你是否常欲愿使大家都得福利增长与否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来乃长夜欲使大家都得福利增长,也常作如此之说。」聚落主说:「假若是这样的话,为甚么?瞿昙!在此饥馑之世的人间去乞食,将诸大众(带领大众)……乃至不似不类,前后相违呢?」(如上文所指的这样将是大雹雨,会打损人物,而不是甚么福利等语,省略不载耳)。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忆起从九十一劫之久远前以来,不曾见过有一人布施一位比丘,而致有尽有减的。聚落主啊!我看今天有的人家为大富,多钱财、多眷属、多仆从的原因,当知其家乃由于长夜好施,真实寂止之故,致有如此的福利的。聚落主啊!有八种的因缘,会使人只损减福利,而不增长。那八种呢?1.为王所逼,2.被贼所劫,3.被火所焚,4.大水所漂,5.藏自消灭,6.抵债不还,7.怨憎残破,8.恶子费用。有了这八种的话,则钱财就很难聚集。聚落主啊!我说无常为第九句(连上八难,为第九难)。像如是的,聚落主啊!你放弃了九因九缘,而说:『沙门瞿昙破坏他家』。你不舍恶言,不放弃恶见,乃如铁枪投入于水那样,在身坏命终后,会生于地狱中的。」
这时,刀师氏聚落主,心生恐怖,身毛皆坚,而白佛说:「世尊!我今悔过!要悔过我的如愚如痴,不善不辩,而在于瞿昙之处,不实而欺诳,而虚说妄语。」
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后,从座起而去。


九一五、刀师氏经:刀师氏受尼犍之命诘问佛:为何为一种人说法,不为另一种人说?佛用三田、三器答之,使他听后悔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罗聚落,好衣庵罗园中。
这时,有一位刀师氏聚落主,先前为尼犍的弟子,往诣尼犍之处,稽首礼拜尼犍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那时,尼犍对聚落主说:「你
能和沙门瞿昙作疾藜论,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吗?」
聚落主竹尼犍说:「阿梨(师父)!甚么蒺藜论,能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呢?」
尼犍对聚落主说:「你到沙门瞿昙之处,作如此之言:『瞿昙!你不常欲安慰一切众生,赞叹安慰一切众生吗?』如果说:『弗也』的话,就应和他说:『瞿昙和凡人愚夫有甚么差异呢?』假如说:『常欲安慰一切众生,赞叹安慰一切众生』的话,你就再问他:『如欲安慰一切众生的话,为甚么缘故,或为一种人说法?或者不为一种人说法呢?』作如此之问,就名叫做蒺藜论,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
这时,聚落主受尼犍之劝进后,就往诣佛所,恭敬问讯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瞿昙!你是否欲常安慰一切众生,叹说安慰一切众生吗?」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来长夜都慈愍安慰一切众生,也常叹说安慰一切众生。」聚落主白佛说:「如果是这样,如来为甚么缘故,为一种人说法?又不再为某一种人说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意回答我。聚落主啊!譬如有三种田:一种为沃壤肥泽,第二种田为中等的,第三种田为塉薄的,你的意见如何?聚落主!那位田主会由那一种田先于耕治下种呢?」聚落主说:「瞿昙!定会在于最为沃壤肥泽之田先耕下种的。」
佛陀说:「聚落主啊!又会在于那一种,为次耕下种呢?」聚落主说:「当会在于中等之田,次耕下种的。」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又会在于何种田,其次耕下种呢?」聚落主说:「当会在于最下塉薄之田,次耕下种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为甚么如此呢?」聚落主说:「因为不欲在于废田存种而已。」(下田只存种之用,不使其为废田)。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也是如是的。像那些沃壤肥泽之田来说,即我的诸比丘、比丘尼,也是如是的。我常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他们听法后,依靠于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常用净眼,观我而住,而作如是之念:『佛所说法,我都受持,使我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
聚落主啊!如那些中等的田,即我的弟子当中的优婆塞、优婆夷,也是如是的。我也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为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发显示。他们听法后,都依于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都常用净眼,观察我而住,而作此念:『世尊所说之法,我悉受持,使我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
聚落主啊!如那些田家最下之田,即如我为诸外道异学尼健子之辈,也为之说法,初中后都善,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然而他们如少闻法的话,也为其说,多闻法者,也为其说。然而那些人在于我的善说法中,得一句法,而知其义的话,也会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那时,聚落主白佛说:「甚奇哉!世尊!善说如是三种的田喻。」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你听我更说譬类吧!譬如士夫,有三个畜水之器,第一器为不穿不坏,也不会津漏(很完好)的。第二器也是不穿不坏,然而会有些津漏。第三器为有穿有坏,会津漏的。你的意见如何呢?聚落主啊!那位士夫,在于其三种器当中,常持净水,放在于那种器中呢?」聚落主说:「瞿昙!当会用那一种不穿不坏、不漏津之器,会先将其拿来盛水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其次应该要用那一种器去盛水呢?」聚落主说:「瞿昙!应当执持那个不穿不坏,然而会津漏之器,次第使用盛水。」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那些器物盛满后,又应用何器,为最后去盛水之用呢?」聚落主说:「要用那个有穿孔破坏,而又会津漏之器,为最后盛水之器。为其么呢?因为可在须臾之间,供给小用之故。」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那些士夫之用不穿不坏,不津漏之器那样,我的诸弟子之比丘、比丘尼,也是如是。我都常为他们演说正法,……乃至长夜,都以义饶益,使他们安隐乐住。如第二器之不穿不坏,然而有津漏,就如我弟子当中的优婆塞、优婆夷,也是如此。我都常为他们演说正法,……乃至长夜,以义饶益,使他们安隐乐住。如第三类之器那种穿坏津漏的,那些外道异学,诸尼犍之革,也是如是。我也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多也为说,少也为说。他们如果在于我所说的一句法当中,能够知其义时,也能得长夜安隐乐住。」
这时,刀师氏聚落主,听佛所说,心大恐怖,身毛都竖立起来,向前礼拜佛足而悔过说:「世尊!我乃如愚如痴,不善不辩,在于世尊之处,不能谛解真实,而虚伪妄说。」
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双足后离去。


九一六、刀师氏经:刀师氏转述尼犍所说之恶业堕狱之法。佛陀纠正而说正说,终于皈依为优婆塞。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园中。
那时,有刀师氏聚落主,为尼犍的弟子,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聚落主说:「你欲所论(有甚么话要说)呢?尼犍若提子(聚落主的师父)交带你要说甚么话呢?」聚落主说:「我们的那位尼犍子说:『如果杀生,则一切均会堕落于泥梨(地狱)当中。因为多行之故,才会将堕入于那个地方。像如是的,偷盗、邪媱、妄语,皆会堕入于泥梨中,因为多行之故,就将会到那个地方去。』」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像尼犍若提子所说的『杀生者会随落于泥犁中,由于多行之故,而会转生于那个地方』,这样,就并没有众生会堕落于泥犁之中的了。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到底那一种众生会在于一切时当中,都有心杀生呢?又在于何时有心不杀生呢?乃至何时有心妄语?何时有心不妄语呢?」
聚落主白佛说:「世尊!人在于昼夜当中,少些的时间,有心杀生,……乃至少时有心妄语,而比较多时没有心杀生,乃至妄语。」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没有人会堕落于泥犁中了吗?如尼犍所说的:『有人杀生的话,则一切都会堕入于泥犁中,因为多习行之故,将会转生于那个地方,……乃至妄语,也是如是。』聚落主啊!那位大师兴起而出现于世间,由于觉想、筹量,入于觉想地而住。在于凡夫地,而自辩其所说,随意而筹量,为诸弟子们作如是之说法而说:『杀生者,一切皆会堕入于泥犁当中,多习行的人将会转生于彼处,乃至妄语,也是如此。』他的那些诸弟子们,如信其说就会说:『我的大师乃知其所知,见其所见,能为诸弟子们
作如是之说:如杀生的人,一切都会随落于泥梨中,由于多习行之故,将会转生于那个地方。我本有心杀生、偷盗、邪媱、妄语。当会堕入于泥犁中』。他得如此之见解,乃至不舍弃此见解,不厌弃其业,不觉其悔,在于未来世,还是不舍弃杀生,乃至不舍弃妄语,他之意解脱不满足,慧解脱也不满足。由于意解脱不满足,慧解脱不满足之故,就会为谤圣的邪见。由于邪见的因缘之故,身坏命终,而转生于恶趣之泥犁当中。像如是的,聚落主啊!有因有缘,众生才会生烦恼,有因有缘,众生才会作业与烦恼。
聚落主啊!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之出现兴起于世间,都常为众生呵责杀生,赞叹不杀生。呵责偷盗、邪淫、妄语,赞叹不盗、不淫、不妄语。都常用此法,去化诸声闻,使他们念乐信重而说:『我们的大师,知其所知,见其所见,而呵责杀生,赞叹不杀,……乃至呵责妄语,赞叹不妄语。我从往昔以来,由于愚痴无慧,而有心杀生。我乃由此因缘之故,现在自于悔责。』虽然不能使他之业不为,且能因此悔责之故,在于未来世,能得离开杀生,……乃至能得离开盗、媱、妄语,也能得以满足正意解脱,满足慧解脱。意解脱与慧解脱满足后,得能不谤贤圣,而正见成就。由于正见的因缘之故,得生天上的善趣。像如是的,聚落主啊!由于有因有缘,众生的业烦恼才会清净。
聚落主啊!那些多闻的圣弟子们,都作如是而学:昼夜都随时观察所起的内心当中,有少许的杀生之念,有很多的不杀生之心念。在此里面,如果为有杀生之心起时,则当自悔责,不以为是,不以为类。假若没有杀生之生起时,则无怨无憎,而心生随喜。随喜后,心就会猗息。心猗息后。心就会受乐,心受乐后,则心会定,心定后,则圣
弟子之心会与慈俱,会无怨无嫉,没有瞋恚,广大无量,满于一方,正受而住(以慈爱摄取之心,弘满于一方而住)。二方、三方,乃至四方,四维(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一切的世间,其心都与慈俱,而无怨无嫉,没有瞋恚,广大无量,善能修习充满于诸方,具足正受而住(由慈心而充满之故,能在于南西北方,四维上下,都不会有怨嫉瞋恚,而能融摄一切,而能安心到处得住。)」
那时!世尊,用爪甲(指甲)抄少许之土,然后告诉刀师氏聚落主说:「你的意见如何呢?聚落主啊!我的爪甲中之土为多呢?或者是大地之土为多呢!」聚落主白佛说:「世尊!爪甲中之土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若论大地之土,乃为无量无数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甲上之土乃为甚少;:而大地之土其数为无量。像如是的,心和慈俱,修习而多多的修习的话,则诸有量业(恶业),乃如甲上之土,不能将去,将来不能堕入地狱,不能令住。像如是的,对于偷盗,则用悲心,对于邪淫,则用喜心,对于妄语,则用舍心的话,就不能得以为比的。」(也就是慈悲喜舍之心,广大无量,杀、盗、淫、妄,乃少的连比字都谈不上)。
佛陀说此语时,刀师氏聚落主乃远离尘垢,而得法眼净。聚落主由于见法、得法、觉法、知法、深入于法,离诸狐疑,乃不由于他,不随于他,对于正法与律,乃得无所畏。由此,从座而起,整衣服,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而说:「我已得度(深深的了解真理),世尊!我已超越,世尊!我现在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第一皈依),尽其寿命,当为一位优婆塞。世尊!譬如士夫,欲求灯火之光明,而执取马尾,作为灯炷(灯心),欲吹其炷,使其燃明,然而终究不能得到光明,唯徒自疲劳而已,灯究竟都燃不起来!我也是如是,虽然欲求明智,然而却在于诸愚痴的尼揵子之处,去习近于愚
痴,去和合于愚痴,去奉事于愚痴,唯有徒自劳苦,而不得明智。因此之故,我今重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第二皈依)。从今以后,对于那位愚痴、不善、不辩者的尼揵之处,就是少许之信、少许之敬、少许之爱、少许之念,我今也要远离。因此之故,我今再次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第三皈依。完了三皈依竟),乃至尽形寿,都愿作为优婆塞,以自净其心。」
那时,刀师氏聚落主,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一七、三种调马经:佛说调马有三种,声闻也有解脱、辩才、名利等三种之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调马之法。那三种呢?有一种马为捷疾具足(行步骏疾快速),而色不具足(毛色不好),形体也不具足(其身不甚壮健)。有一种马,其色具足(毛色鲜丽),捷疾具足(驰速善行),而形体不具足(身形不健美)。有一种马,捷疾具足(行步骏疾),色也具足(有好色),形体也具足(身壮体健)。像如是的,也有三种的调御的士夫之相中那三种呢?有一种士夫,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具足。有一种士夫,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有一种士夫,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
比丘们!甚么叫做调御士夫虽为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
具足呢?有一种士夫,对于此苦,能如实而知,此苦集、此苦灭、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像如是的观察的话,就能断除身见、戒取、疑等三结。此三结断除的话,就得须陀洹果(预流果),已不会堕入于恶趣法,已决定正趣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顶多人天各七次来往转生),就得究竟苦边。这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非色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时,不能具足句味,不能次第随顺,不能为人具足解说,就名叫做色不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并不是名闻的大德,不能感化而致有衣被、饮食、床卧、汤药、众具(其德不够,得不到人家自动的恭敬供养)。这名叫做士夫之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不具足。
甚么叫做捷疾具足、色具足、而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士夫。对于此苦,能如实而知,对于此苦集、此苦灭、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乃至究竟苦边,就是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有人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乃至能为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并不是名闻的大德,不能感致衣被、饮食、卧具、汤药,就名叫做士夫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
甚么叫做士夫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士夫,对于此苦,能如实而知,此苦集、此苦灭、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乃至究竟苦边,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乃至能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具足呢?如大德名闻,……乃至卧具、汤药,就名叫做形体具足。也是名叫士夫捷疾具足、色具足、形体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一八、顺良马经: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三种良马,以及三种善男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良马。那三种呢?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而色却不具足,形体也非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却非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对于正法与律,也有三种的善男子。那三种呢?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而色却非具足,形体也非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却非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不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苦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苦集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苦灭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苦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作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而断除五下分结。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是。断此五下分结后,得生般涅盘之阿那舍(往生于色界而得阿罗汉之不还果),已不再还生于此世,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不具足呢?如问他有关于阿毘昙(对法、论)与律时,不能解了句味,不能次第顺便而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不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并不是名闻的大德,不能感化他人以财利供养,以及衣被、饮食、随病汤药等之供养,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具足。
甚么叫做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
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得生般涅盘阿那含(往生色界而得涅盘的不还果),不再还生于此世间,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有人来请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时,能以次第句味,随顺决定,为他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不是名闻的大德,不能感致人家财利的供养,以及衣被、饮食、随病的汤药的供养,就名叫做善男子捷疾具足,色具足,而非形体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得阿那含生般涅盘,不再还生于此世间,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戒律),……乃至能为之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具足呢?所谓名闻的大德,能感致财利,……乃至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形体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具足、形体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二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九一九、良马经:本经叙述三种乘马,以喻比丘之兼备解脱、辩才、名利之三与否而有差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良马。那三种呢?所谓有一种马,为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非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有一种马,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像如是的,在于此法与律当中,也有三种的善男子。那三种呢?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不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有一种善男子,乃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而色非具足,形体也非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就得欲有漏心解脱、有有漏心解脱、无明有漏心解脱。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非具足呢?如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律,
……乃至不能为作决定的解说,就名叫做色不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不是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形体不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子之捷疾具足、而色不具足,形体也不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色具足呢?所谓若有人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非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不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如若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不具足呢?所谓非名闻的大德,……乃至不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而形体非具足。
甚么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也具足,形体也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甚么叫做色具足呢?所谓善男子,若有人来问阿毘昙(对法,论)与毘尼(律),……乃至能为决定解说,就名叫做色具足。甚么叫做形体具足呢?所谓善男子,名闻大德,……乃至能感致汤药、众具,就名叫做形体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之捷疾具足、色具足、形体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三经:本经以具足速疾、力、色之王的良马,喻戒、勤、解脱之三具足的三种比丘与良福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三种的良马,乃为王所服乘的。那三种呢?所谓良马,乃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像如是的,对于正法与律,也有三种的善男子,为世人所奉事、供养、恭敬,是为无上的福田。那三种呢?所谓善男子,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是。
甚么叫做色具足呢?所谓善男子,住于净戒(具持净戒),对于波罗提木叉善能护持,很有律仪威仪,行处具足(往返出入,都其诸威仪),见微细罪(小罪),也能生怖畏,受持学戒(严持禁戒),就名叫做色具足。
甚么叫做力具足呢?对于已生起之恶不善之法,使其断灭,而生欲(祈望断恶),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未生起之恶不善之法,令其不起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未生起之善法,使其生起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对于已生起的善法,安住而不忘而生欲,而精勤方便,而摄受增长,就名叫做力具足。
甚么叫做捷疾具足呢?所谓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乃至得阿罗汉,不受后有,就名叫做捷疾具足。这名叫做善男子之色具足、力具足、捷疾具足。」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一、四经:本经叙述如良马之具备四德那样,比丘也成就戒、定、慧、解脱之四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良马,四能都具足。当知此良马,乃为国王所服乘的。那四能呢?所谓贤善、捷疾、堪能、调柔是。像如是的,善男子,如果四德成就的话,就会被世人所宗重,所承事供养,而为无上的福田。那四德呢?所谓善男子成就无学的戒身,无学的定身,无学的慧身,无学的解脱身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二、鞭影经:本经叙述如乘马有四种利钝,比丘也有利钝之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四种良马。有一种良马,可以驾御而平乘。只顾鞭影,就能善于驰驶。也就是善能观察御者的形势,而迟速左右,都能随着御者之心。比丘啊!这就是名叫世间的良
马之第一之德。
其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虽不能顾影而自惊察,但是如以鞭杖去触其毛尾,就能惊怖,而速察御者之心。而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这叫做第二种良马。
其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虽不能顾影,以及触皮毛,就能随御者之心,但是如以鞭杖小侵皮肉,就能惊察,就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比丘啊!这名叫做第三种良马。
又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不能顾其影鞭,以及触其皮毛,和小侵其肤肉,乃以铁锥刺身,彻肤伤骨,然后才会惊怖,才会牵车就路,而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这名叫做世间的第四种良马。
像如是的,对于正法与律。也有四种的善男子。那四种呢?所谓善男子,只听到别个地方的聚落,有男子、或女人,因疾病而苦恼,乃至死亡,听后,就能生恐怖,而依正思惟,(厌离生死,而修善),有如那只良马,只顾鞭影,就能顺调,就名叫做第一善男子,对于正法与律,能自调伏。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只听到别个聚落的或者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怖畏之心,而就去依正思惟。然而亲眼看到别个聚落之男人或女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怖畏之心,而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之触其毛尾,就能捷速的调伏,而能顺御者之心那样,这名叫做第二善男子,对于正法与律,能自调伏。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由于听到、看到别个地方的聚落中的男子、女人之老、病、死等苦,而生怖畏,而去依正思惟。然而看见别聚落城邑有善知识,以及所亲近的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起怖畏,就能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触其肤肉,然后才能调伏,而随顺御者之心那样,就名叫做第三之善男子,对于圣法与律,而能自调
伏一样。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由于听、见别聚落中的男子、女人,以及所亲近的人之老、病、死等苦,而生怖畏之心,而去依正思惟。然而由于对于自身之老病死等苦,而能生厌离怖畏,而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由于侵肌彻骨,然后乃能调伏,乃能随顺御者之心那样,就名叫做第四之善男子,对于圣法与律,能自调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三、只尸经:调马师以柔软、粗重、柔软粗重之三法,如不能调,就杀之。佛以三方便教人,如不能化,就不与语。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调马师,名叫只尸,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我观察世间,觉得非常的轻贱,犹如群羊那样。世尊!唯我堪能调伏乘马。如狂逸的恶马,我也能用方便,须臾之间,能使其病态(个性、毛病)统统显露,我就随其病态,而方便调伏。」
佛陀告诉调马师聚落主说:「你用几种方便,去调伏马匹的呢?」马师白佛说:「我用的,有三种法,去调伏恶马的。那三种呢?第一就是柔软,第二就是粗涩,第三就是柔软粗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你用三种方便去调马,如果仍然不调伏的话,当如之何?」(将怎么办呢?)马师白佛说:「如还究竟不能调
伏的话,便当把牠杀掉。为甚么呢?因为不使其辱我之故。」调马师说后,也请教佛陀说:「世尊是无上的调御丈夫。是用几种方便去调御丈夫的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也用三种方便,去调御丈夫。那三种呢?第一就是一向软柔,第二就是一向粗涩,第三就是兼施柔软粗涩。」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所谓一向柔软者,就是如所说的:这种法就是身的善行,这就是身的善行之报,此是口与意之善行,此是口与意之善行之报。就名叫做天,叫做人,叫做善趣化生,叫做涅盘。这就是柔软之法。所谓粗涩,就是如所说的:这是身的恶行,这是身的恶行之报。这是口、意之恶行,这是口、意的恶行之报,就名叫做地狱,叫做畜生,叫做饿鬼,叫做恶趣,叫做堕恶趣。就名叫做如来之粗涩教。
至于那柔软粗涩都俱,则所谓如来有时说身之善行,有时说身之善行之报,有时说口、意之善行,有时说口、意之善行之报。而有时则说身之恶行,有时说身之恶行之报,有时说口、意之恶行,有时说口、意之恶行之报。像如是的就名叫做天,像如是的就名叫做人,像如是的就名叫善趣,像如是的就名叫涅盘。而像如是的就名叫地狱,像如是的就名叫畜生、饿鬼,像如是的就名叫做恶趣,像如是的就名叫做堕恶趣。这名叫做如来之柔软粗涩之教。」
调马师白佛说:「世尊!如果用三种方便去调伏众生时,遇有不能调伏的话,当如之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也当把他杀掉。为甚么呢?因为,不可使他辱我之教之故。」调马师白佛说:「如杀生的话,在世尊之教法当中,为不清净之法。世尊的教法当中,也不杀生,而现在却说应把他杀掉,其义到底如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是!如是!在如来之法当中,杀生乃为不清净的,如来法中,也没有杀生。然而在如来法中,用三种方便教授,仍然不调伏的话,就不会再与论,不再教他,不再诫他。聚落主啊!你的意见如何呢?在如来法中不再与语,不教,不诫,岂不是宣告死亡一样吗?」调马师说:「实在啊!世尊!不再与语,永不教、诫,真正就是死亡一样的了。世尊!因为是这样,我从今天起,要离开诸恶不善之业。」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善哉!所说!」
这时,调马师聚落主──只尸,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后,离去。


九二四、有过经:本经叙述佛为诸比丘详说恶马之八态,以及恶丈夫之八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之马,有八种态。那八种呢?所谓恶马临驾车时,后脚呛人,前脚跪地,奋头而啮人,就名世间之马的第一种态。其次,恶马就于驾车时,会低头振轭,就名世间之恶马之第二种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于驾车时,下道而去,或者又偏而厉车,使其翻覆,就名第三种之态。其次,世间恶马就驾车时,仰头而却行,就名世间的恶马的第四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车时,小得鞭杖时,(被人小鞭杖)会断缰折勒,纵横而驰走,就名第五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车时,会举前的两足,而作像人之
站立一样,就名叫做第六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之时,加之鞭杖(鞭杖牠时),就安住不动,就名第七种之态。其次,世间的恶马就驾之时,丛聚四脚,伏地不起,就名第八种之态。
像如是的,世间的恶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也有八种的罪过。那八种呢?若诸比丘,诸梵行的人,由于见闻的疑罪,而被发举(检举)时,他就会起瞋恚心,反而会呵责那一个人而说:『你很愚痴!不辩不善(不善于辨别)。他人立举你,你为甚么举发我呢?』好像那恶马后脚双跄,前脚脆地,而断鞅折轭那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而疑其有冒犯戒律的罪过,而被举发时,却反而举出他人之罪。犹如恶马怒项而折轭一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罪而被举发时,却不用正答,而横说余事,而瞋恚憍慢,隐覆嫌恨,不能忍耐他人之举罪,由是而无所作,如那恶马,不由正路,仗车翻覆那样,就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三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之疑罪而被举发,而欲使他忆念其事,而却作此言而说:『我不忆念!』而抵不伏,有如那恶马却缩转退,就名叫做丈夫之对于正法与律之第四种过恶。
又次,比丘!诸梵行者,由见闻被疑而被举发时,则轻蔑不数(教,不畏忌,不尊敬,不当做一回事),其人不数(教)僧,而摄持衣钵,随意而去。有如那恶马,加以鞭杖,就纵横驰走(乱奔乱跑),就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五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而被举发时,就自处高床,和诸上座共诤曲直,有如那恶马,举前双脚,如人站立那样,就名丈
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六种之过恶。
其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而被人举发时,即默然不应,因此而恼乱大众,有如那恶马被加其鞭杖就兀然不动那样,就名叫做丈夫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七之过恶。
又次,比丘!诸梵行者,由于见闻被疑举时,就便舍戒,自生退没,到了寺门而作此言说:『你默然而快喜安住吧!我自舍戒而退没了。』有如那恶马丛聚四足,伏地而不动那样,就名叫做丈夫于正法与律之第八之过恶。这名叫做比丘之对于正法与律,有入种丈夫之过恶。」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五、八种德经:本经叙述良马乃成就八种之德。而比丘如成就八德的话,就会随着其行地而升进。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的良马,有成就八种德的,就会随人之所欲,而取道之多少。那八种呢?出产在于良马的故乡,就名良马第一之德。其次,体性温良,不会惊恐人,就名良马之第二种之德。又次,良马不撰择饮食,就名良马之第三之德。其次,良马厌恶不净,择地而卧,就名良马之第四种之德。其次,良马的诸情态,很快就会为调马师显现,马师调习,就会速舍其态,就名良马之第五种之德。其次,良马安于驾乘,不顾余马,能随其轻重,而能尽其
力。就名良马之第六种之德。其次,良马常随正路,不随非道,就名良马之第七种之德。其次,良马若病,或者是老,都勉力驾乘,不厌不倦,就名良马之第八种之德。
像如是的,一位丈夫对于正法与律,如能成就八种德的话,当知就是贤的士夫。那八种呢?所谓贤士夫住于正戒,波罗提木叉、律仪、威仪行处都具足,见微细之罪,也能生怖畏,而受持学戒,就名丈夫之对于正法与律之第一种之德。又次,丈夫,其性自贤善,善调而善住,不恼、不怖诸梵行的话,就名丈夫第二种之德。又次,丈夫次第行乞食,随其所得,不管是粗,或者是细(饮食之好坏)其心都平等,都不嫌厌、不执着,就名叫做丈夫之第三种之德。其次,丈夫心生厌离,对于身之恶业,和口、意之恶业,恶不善之法,以及诸烦恼,重受诸有的炽燃的苦报,则在于未来世之生老病死,忧悲恼苦,都会增加其厌离之心,就名丈夫之第四种之德。又次,丈夫若有为沙门之过,或谄曲不实的话,都速告大师,以及善知识,大师说法时,就会则时除断。就名丈夫之第五种之德。又次,丈夫学心具足,而作此念:假如余人学或不学,我都应该要学,就名丈夫之第六种之德。又次,丈夫行八正道,不行非道,就名丈夫之第七种之德。又次,丈夫乃至尽寿,都精勤方便,不厌不倦,就名丈夫之第八种之德。像如是的,丈夫如八德或就的话,就能随其行地,而能速升进。」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六、诜陀迦旃延经:佛告诜陀迦旃延:比丘应不贪欲,如实修持出离,如良马之不贪粮食,唯念驾乘之事那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梨聚落的深谷精舍。
那时,世尊告诉诜陀迦旃延说:「当修真实之禅,不可修习强良之禅(此禅如恶马之根散)。如强良之马(恶马),则只顾系着于槽枥上(唯念水草)。因为此种马,并不思念:我所应作,所不应作,但念谷草而已。像如是的,丈夫都对于贪欲之缠,而多所修习之故,就以贪欲心而思惟。对于出离之道,不能如实而知,其心都常驰骋,都随着贪欲之缠,而求正受。也对于瞋恚、睡眠、掉悔、疑等,多修习之故,对于出离之道,不能如实而知,都以疑盖之心而思惟,以求正受。
诜陀!如果是真生之马(良马)的话,则虽系槽枥于马上,也不会念水草,但作此念:驾乘之事。像如是的,一位丈夫不念贪欲之缠,而安住于出离,如实而知,不用贪欲之缠去求正受,也不会念瞋恚、睡眠、掉悔、疑缠,而多住于出离。对于瞋恚、睡眠、掉悔、疑缠,都能如实而知,而不以疑缠去求正受。
像如是的,诜陀!一位比丘像如是之禅的话,则不依于地去修禅(不系于地),不依水、火、风,空、识、无所有、非想非非想而修禅(不是四大四无色等所系)。不依此世、不依他世,非日、非月,非见、闻、觉、识,非得、非求,非随觉、非随观,而修禅的。
诜陀!比丘像如是的去修习禅定的话,则诸天主,如伊湿波罗(自在天)、波阇波提(生主)等,都会恭敬合掌,都会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依何而禅定
(首先得皈命于大士夫您!皈命于您这位所有士夫之上的人!因为
我们不能知道您是依凭那一种法则去修这种甚深的禅定的呢?)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跋迦利,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这时,跋迦利白佛说:「世尊!若一位比丘,要怎样才能入于禅定,而不依地水火风,乃至觉观,而去修习禅定呢?为甚么比丘入此禅定时,伊湿波罗、波阇波提等诸天主们,都会合掌恭敬,而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依何而禅定
(语译如前)
佛陀告诉跋迦利说:「比丘在于地想,而能伏地想,在于水火风想,在于无量空入处想、识入处想、无所有入处想、非想非非想入处想,在于此世、他世,在于日、月,见、闻、觉、识,在于若得若求,在于若觉若观。均能伏其想。跋迦利!比丘们像如是之禅定,乃不依地水火风,……乃至不依觉不依观而修习禅定。跋迦利!比丘像如是之禅定的话,则诸天主、伊湿波罗(自在天)、波阇波提(生主)等,都会恭敬合掌,都会稽首作礼,而说偈说:
南无大士夫  南无士之上  以我不能知  何所依而禅
(语译如前)
佛说此经时,诜陀迦旃延比丘,乃远尘离垢,而得法眼。跋迦利比丘,则不起诸漏,心已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 ,跋迦利比丘,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二七、优婆塞经:本经叙述佛陀为释氏摩诃男讲说优婆塞之道。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有一位释种,名叫摩诃男(后来继治迦圈号罗卫国之王),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要怎样做,才能名叫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在家清自而修习净住,成就男相,而作此言:『我从今以后,尽形寿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为一优婆塞,愿佛证知我!』就名叫做优婆塞。」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名叫优婆塞之信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者,在于如来之处,以正信为本,坚固而不动摇。不被诸沙门、婆罗门、诸天、魔、梵,以及其余的世间,所不能破坏的。摩诃男!这样就是名叫优婆塞之信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要怎样做,才能名叫优婆塞之戒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乃离开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语、饮酒,都不乐作这些事。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戒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才是优婆塞之闻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之闻具足,就是闻后则能持,闻后则积集其闻。如佛所说之初中后善,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等法,均能受持。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闻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名叫优婆塞之舍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之舍具足,就是:如被悭垢所缠的人,其心则应离开其悭垢。要住于非家(没有家庭牵累之出家处),去修习解脱施、勤施、常施。要乐舍财物,平等布施。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舍具足。」摩诃男白佛说:「世尊!怎样叫做优婆塞之智慧具足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智慧具足,就是所谓此苦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谛能如实而知。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智慧具足。」
那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作礼而去。


九二八、深妙功德经:本经叙述世尊为摩诃男说明在家学佛的三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和五百位优婆塞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者,在家而净住,……乃至画形寿皈依三宝,为一优婆塞。愿证知我!」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须陀洹呢?」(预流果,初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须陀洹,乃三结已断已知,所谓身见、戒取、疑是。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须陀洹。」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斯陀含呢?」(一来果,二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斯陀含,乃三结已断已知,贪恚痴也已微薄。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斯陀含。」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之阿那含呢?」(不还果,三果)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优婆塞之阿那含,乃为五下分结已断已知,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是。摩诃男!这名叫做优婆塞之阿
那含。」
这时,摩诃男释氏,顾视五百优婆塞,而作此言:「奇哉!诸优婆塞!在家清白而修的话,乃能得如是的深妙的功德。」
这时,摩诃男优婆塞,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作礼后离去。


九二九、一切事经:本经叙述佛为摩诃男说明优婆塞所应具足的十六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国的尼拘律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优婆塞,就是在家清白,……乃至,我愿尽形寿皈依三宝,而为优婆塞,愿佛证知我!」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满足优婆塞之事呢?」(当一位在家信徒,最为圆满,最为适称之人)。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一位优婆塞,有信而没有戒的话,就是不具足。应当要精勤方便,而达到净戒之具足。但是如只具足信与戒,而不布施的话,也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就应精勤方便,去修习布施,使布施能够具足圆满。信、戒、施等行,虽然已圆满,然而如不能随时往诣沙门,去听受正法的话,还是不具足。由于不具足之故,应当精勤方便,随时往诣塔寺。但是拜见沙门后,不专心一
意的听受正法,也是不具足。信、戒、施、闻等,都修习满足,但是如听后不受持,还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应当要精勤方便,随时往诣沙门,去专心一意的听法,听后则应能受持。但是如不能观察诸法的深义的话,也是不具足的。因为不具足之故,应精勤方便。信、戒、施、闻,闻则能受持,受持后,能观察甚深的妙义,但是如不随顺而知法次法向(不依法去修行)的话,也是不具足。因为不具足之故,应该要精勤方便。信、戒、施、闻,受持、观察、了达深义,而能随顺而行法次法向的话,摩诃男啊!这就名叫满足一切种之优婆塞之事。」
摩诃男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优婆塞能自安慰,而不安慰他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优婆塞1.能自己立信,而不能使他人立于正信。2.自己能持净戒,而不能使他人持戒具足。3.自己能行布施,而不能以布施建立于他人(不能使人布施)。4.自己能诣塔寺去拜见沙门,而不能劝化他人,使他人也常诣塔寺去看见沙门。5.自己能专心听法,而不能劝化他人喜乐听正法。6.自己能闻法后受持,而不能使他人受持正法。7.自己虽然能够观察甚深的妙义,但却不能劝人而使其观察妙义。8.自已能知深法,能随顺而依法次法向去行,然而却不能劝他人,使其随顺而行法次法向。摩诃男啊!像如是之八法都成就的人,就名叫做优婆塞能自安慰,而不安慰他人。」
摩诃男白佛说:「世尊!优婆塞要成就几法,而自安,也安慰他人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优婆塞成就十六法的话,就名叫做优婆塞之自安要他。那十六法呢?摩诃男啊!如果优婆塞1.具足了正信,2.也建立他人,3.自持净戒,4.也用净戒去建立他人,5.自行布施,
6.也教人布施,7.自诣塔寺去见诸沙门,8.也教人往见诸沙门,9.自己专精一意的听法,10.也教人这样的听法。11.自己受持正法,12.也教人受持正法,13.自己观察深义,14.也教人观察深义,15.自知深义,而随顺而行法次法向,16.又能教人解了深义,使人能随顺而修行法次法向。摩诃男!像如是的十六法成就的人,就名叫做优婆塞之能自安慰,也安慰他人。
摩诃男!如优婆塞成就如是的十六法的话,则那些大众定会悉诣其处。所谓婆罗门众、剎帝利众、长者众、沙门众等,会在于这些诸大众当中,威德显曜。喻如日轮(太阳),初、中,以及后(也就是始终),都光明显照一样。像如是的,如优婆塞成就此十六法的话,则初、中,以及后(始终,从头到尾),都是威德显照。像如是的,摩诃男!假若优婆塞能成就如是之十六法的话,乃为世间非常的难得之事!」
佛说此经后,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起,作礼后离去。


九三○、自恐经:本经叙述摩诃男请示自己死后之生处,佛用大树为喻,告诉他定会生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世尊!此迦毘罗卫国里,都很安隐豊乐,人民非常的炽盛。在我每
次出入的时候,都有众多的人翼从于我。也有狂象、狂人、狂乘,常与这些人物俱同在一起。我自己很恐惶和这些狂人等俱生俱死,而忘去了念佛、念法、念比丘僧之事。我曾自己这样的思惟:『我如命终之时,到底会转生于何处呢?』」(愿世尊为我启示:因为在临终时,如无念佛,该会怎么样?)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千万不可恐惧!不可惶怖!你命终之后,绝对不会转生于恶趣的,终究也并没有恶之故。喻如大树那样,乃为顺于下,顺于注,顺于输的。假若截断其根本时,当会堕于何处呢?」摩诃男白佛说:「会随于彼,而顺于下,顺于注,顺于输的。」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也是如是。如果命终之时,定不会转生恶趣,终究也没有恶。为甚么呢?因为你已长夜修习念佛、念法、念僧之故,如果命终之时,不管此身或用火燃(火葬),或者弃置在冢间,任其风飘日曜(日曝),年久而成为尘未,然而你的心意识,在久远长夜的岁月里,已为正信所熏,已被戒、施、闻、慧所熏,因此,神识会上升,会向安乐之处,未来会往生天上界!」
这时,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三一、修习住经:如在学地而求生上地时,则应修习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如果比丘在于学地(有学地-预流果至不还果),而欲求还未得到的,也就是欲上升进道,安隐涅盘(阿罗汉果)。世尊!这时,他应当要如何去修习,去多多的修习而住?对于此法与律,要怎样才能得诸漏之灭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而在于现在当中,能自知已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之身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如果比丘在于学地,欲求还未得到的,也就是欲上升进道,安隐涅盘的话,则他在于那时,应当要修习六念,乃至进而得证涅盘。喻如饥饿的人,其身体虽然为羸瘦,但是得美味而食之故,身体就得肥泽一样。像如是的,比丘住在于学地,而欲求所未得的-上升进道,安隐涅盘,而修习六随念的话,乃至就能疾得安隐涅盘。
那六念呢?所谓圣弟子念如来之事,也就是念为如来、应、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圣弟子作如是之念时,不起贪欲之缠,不起瞋恚、愚痴之心,而其心正直,而得如来之义,而得如来之正法。对于如来的正法,在于如来之处,而得随喜之心。随喜之心后,心会欢悦,心欢悦后,身会猗息(轻安),身猗息后,就会觉受安乐,觉受安乐后,其心就会定,其心定后,那位圣弟子,则在于凶崄的众生中,就不会有诸罣阂,会入于法水之流,乃至证得涅盘。
又次,圣弟子,念法之事:世尊所说的法与律,在于现法当中,能离生死之炽燃,不待时节,而能通达,缘于现法,而能自觉知。圣弟子作如是之念的话,则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由于念法所熏,而升进于涅盘。
又次,圣弟子,念于僧之事:世尊的诸弟子,一向都是善向、正向、直向、诚向,而行随顺之法。有向于须陀洹(须陀洹向)、得须陀洹果(预流)。向于斯陀含(斯陀含向)、得斯陀含果(一来)。向于阿那含(阿那含向)、得阿那含果(不还),向于阿罗汉(阿罗汉向)、得阿罗汉果(应,无生)。这就是四双八辈的贤圣(通常为四向四果。而至于须陀洹向为之贤,须陀洹果后,就为之圣),是名世尊的弟子僧。是净戒具足、三昧具足、智慧具足、解脱具足、解脱知见具足。是所应奉迎,承事供养,为良福田。圣弟子像如是的念僧之事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由于念僧所熏,而得升进于涅盘。
又次,圣弟子,自念净戒。所谓不坏戒、不缺戒、不污戒、不杂戒、不他取戒、善护戒、明者称誉戒、智者不厌戒。圣弟子像如是的念戒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念戒所熏,而得升进于涅盘。
又次,圣弟子,自念布施之事。所谓我已得善利!我能在于悭吝垢秽的众生当中,而能得离开悭垢之处。在于非家之处,而行解脱的布施,常自亲手献施,喜乐实行舍法,具足平等之施。圣弟子像如是的念施时,不起贪欲、瞋恚、愚痴,……乃至念施所熏,而得升进于涅盘。
又次,圣弟子,念诸天之事。所谓有四大天王,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假若有正信之心的话,即在于此命终之后,会生于那些诸天。我也当行此正信。所谓彼得清净的戒、施、闻、舍、慧的话,则在于此处命终后,得生于那些天界。我现在也应该行此戒、施、闻、慧。圣弟子,如果像这样的念天之事的话,就不会起贪欲、瞋恚、愚痍。其心正直,而缘于那些天界。那圣
弟子如果像如是之正直心的话,就能得深法利,得深法义,而会得那些诸天之饶益而随喜。随喜后,会生欣悦。欣悦后,身会有息。身猗息后,会觉受乐,觉受乐后,就会得心定,心定后,则那位圣弟子虽处在于凶险的众生中,也没有诸罣阂,而入于法水之流。由于此念天所熏之故,而能升进于涅盘。(上面所列的诸天,为之六欲天,是印度民间的信仰所列的诸天。大家都相信如行善,则死后会生于这些天处。佛教乃以解脱三界为宗旨,故为世尊仿举民间的信仰,以便引导于正信之一种措施耳)。
佛陀皈结而说:「摩诃男!如果比丘住于学地,欲求上升至于安乐的涅盘,而像如是的多多修习,而想疾得涅盘的话,则对于法与律,会速尽诸漏,会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悟。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二、十一经:佛将远行,摩诃男不舍,佛为之说应依信、戒、闻、施、慧等之五法,及念佛法僧戒施天等六念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集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闻众多的比丘集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乃因世尊将于不久,在此二一个月的结夏安居完了时,作衣后,就会持衣
钵,再到其它地方去游化于人间。他听此消息后,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的四体不摄(不自在),迷惑四方(悲苦的不知方向),听法后,统统忘记。这次,听闻众多的比丘聚集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世尊将于不久,在结夏安居终了时,缝作衣服完毕后,就会再执持衣钵,在于人间的其它地方去游化。因此之故,我现在乃这样的思惟:不知甚么时候当会再得见到世尊,以及诸知识的比丘?」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假如看到世尊,或不看到世尊,看到诸知识比丘,和看不到,都应认为无所为。你只要系念于五法,精勤去修习就是。摩诃男啊!你当以正信为主,不可以不正信。要戒具足、闻具足、施具足、慧具足,以此为本,不可以没有智慧。像如是的,摩诃男!要依此五法,去修习六念处。那六念处呢?你这位摩诃男啊!1.要念如来,应当如是的念:如来、应、等正觉,……乃至佛、世尊。应当2.念法,3.念僧,4.念戒,5.念施,6.念天等事,乃至自行得智慧。像如是的,摩诃男啊!圣弟子成就此十一法的话,则为学迹,终不会腐败,堪任于知见,堪任于决定,住于甘露门,而近于甘露(不死之药,喻为涅盘)。不能一切都能疾得甘露涅盘的。
喻如伏鸡之伏其卵那样。或者为五,或者为十,随时消息,爱护牠、将养牠(保养牠)。正使其中间有放逸的,犹能用爪、用口去啄其卵,而得生其子。为甚么呢?因为那只鸡母,自一开始,就随时消息,善于爱护之故。像如是的,圣弟子如成就十一法的话,则为住于学迹,终不腐败,……乃至一切都能疾得甘露涅盘。」
佛说此经后,摩诃男释氏,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九三三、十二经:摩诃男悲伤别离,佛为之说信戒施闻空慧,以及念佛法僧戒施天等之十二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聚集于食堂,为世尊缝衣。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诸比丘集合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世尊则在于不久之后,在于结夏安居完了,作衣完毕后,会持衣钵,到另一个人间之处去游化。他听后,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现在四体不摄(不自在),迷惑四方(悲苦得不知方向),先前所闻之法,现在都已忘失。由于听闻众多的比丘集合在于食堂,为世尊缝衣,乃至世尊将到他处的人间去游化。我就作此念:不知甚么时候再能拜见世尊,以及诸知识比丘呢?」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你看到如来,或不看到如来,以及看到比丘,或不看到比丘,都暂且放置一边,你只要常于勤修六法。那六法呢?要以正信为根本,要以戒、施、闻、空、慧为根本,并不是以不是智慧等为本。因此之故,摩诃男!依此六法后,于此上面,再增修六随念。所谓念如来之事,……乃至念天之事(如前经所述)。像如是的十二种念成就的话,则那位圣弟子的诸恶会退减,不会增长,会消灭不起。会离开尘垢,不会增尘垢。会舍离而不取,而由于不取之故,不会执着,以不取不着之故,会由之而自证涅盘。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作礼后离去。


九三四、解脱经:世尊病愈未久,摩诃男来问有关于正受与解脱事。阿难代佛和其问答,使得善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释氏摩诃男,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白佛说:「世尊!如我所了解佛陀所说的,乃谓:由于正受之故,而得解脱,并不是非正受而能得解脱的。请问世尊,到底是如何呢?是否首先要正受,然后才能得解脱呢?或者先解脱,然后正受呢?或者是正受与解脱,都不分前,不分后,一时俱生呢?」
那时,世尊默然而住。像如是的,摩诃男乃经第二次、第三次请问,佛陀也再三默然而住。
那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佛后,正在执扇扇佛。尊者阿难曾作此念:『释氏摩诃男以此深义,来请问世尊,世尊疾病瘥愈还不久,我应该说其余之事,以引导他之问语。』因此,就发言而说:「摩诃男!有学之人也有戒,无学之人也有戒。有学之人有三昧(正定),无学之人也有三昧。学人有智慧,无学之人也有智慧,学人有解脱,无学之人也有解脱。」
摩诃男听后,乃问阿难尊者而说:「甚么叫做学人之戒?甚么叫做无学之人之戒?甚么为学人之三昧?甚么为无学之人之三昧?甚么为学人之智慧?甚么为无学之人之智慧?甚么为学人之解脱?甚么为无学人之解脱呢?」
阿难尊者对摩诃男说:「此圣弟子乃住于戒波罗提木叉律仪,威仪行处,而受持学戒。受持学戒具足后,而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像如是的三昧具足后,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此苦集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谛,能如实而知,此苦灭道迹,能如实而知。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后,则已了知五下分结已断除。所谓身见、戒取、疑、贪欲、瞋恚是。此五下分结断除后,就会在那个地方受生,而得般涅盘阿那含(不还果),已不再还生于此世间。他就在于当尔之时(当时),成就学戒、学三昧、学慧、学解脱。又在于余时,尽诸有漏,而得无漏解脱、慧解脱,而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他就当在于此时,成就无学之戒、无学的三昧、无学之慧、无学的解脱。像如是的,摩诃男!这名叫做世尊所说之学戒、学三昧、学慧、学解脱,以及无学戒、无学三昧、无学慧、无学解脱。」
那时,释氏摩诃男,听阿难尊者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从座起,礼佛后,离去。
那时,世尊知道摩诃男已离开,在其去了不久之时,就对尊者阿难说:「迦毘罗卫城的释氏,乃能和诸比丘共论深义吗?」阿难白佛说:「唯然(是的),世尊!迦毘罗卫城的释氏,乃能和诸比丘共论深义的。」
佛陀告诉阿难说:「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快得善利了。因为堪能对于甚深的佛法,贤圣的慧眼,而得深入之故。」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五、沙陀经:本经叙述摩诃男与沙陀论议得须陀洹是依三法,
或四法?由于未决而请示佛。佛说:依四不坏净成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一位释氏,名叫沙陀,对释氏摩诃男说:「世尊所说的得证须陀洹果(预流果),要成就几种法呢?」摩诃男回答说:「世尊说须陀洹要成就四法。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虔诚信仰佛法僧,绝对不会退减),以及对于圣戒之成就,就名叫做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
释氏沙陀对释氏摩诃男说:「不可以这么说。不可以说世尊乃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然而乃说以三法而成就须陀洹。那三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不坏净,对于僧不坏净。以如是之三法,而成就须陀洹。」像如是的论议,经过第三次说。释氏摩诃男仍然不能使沙陀接受四法之说。释氏沙陀,也仍然不能使摩诃男接受三法之说。因此,而共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释氏摩诃男白佛说:「世尊!释氏沙陀到了我所,曾问我而说:『世尊到底说修习几种法,可以得须陀洹果?』我就回答说:『世尊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果的。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以如是之四法,而得须陀洹果。』释氏沙陀作此言而说:『释氏摩诃男!不可以说这种话!不可以说世尊说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但学三法,就能成就须陀洹。那三法呢?所谓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之不坏净,对于僧之不坏净。世尊说以如是之三法,而能成就须陀洹果。』像如是的经过论议三次,我也不能使释氏沙陀接受四法之说,释氏沙陀也不能使我接受三法之说,因
此之故,俱来参诣世尊之所。现在请问世尊,到底须陀洹果要学几法才能成就呢?」
这时,沙陀释氏从坐而起,为佛作礼,合掌白佛而说:「世尊!如果有如走之像类之法之起的话,也就是一为世尊,一为比丘僧。这时我宁愿随顺世尊,不愿随顺比丘僧。或者有如是之像类之法之起的话,也就是一者世尊,一者比丘尼僧,或者是优婆塞、优婆夷、或者是天、是魔、是梵,或者是沙门、婆罗门、诸天、世人,我乃宁愿随顺世尊,不随顺余众。」
那时,世尊告诉释氏摩诃男说:「摩诃男!如释氏沙陀作如是之论那样,你的意见如何呢?」摩诃男白佛说:「世尊!这位释氏沙陀作如此之论。我当然又知应说之语的了。我唯能说为善,唯言他所说的为实!」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因此之故,当知以四法而成就须陀洹之果的。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圣戒成就。要如是的去受持。」
这时,释氏摩诃男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六、百手经:释氏百手虽被记说为须陀洹,但诸释氏看他犯饮酒戒,故疑而问佛。佛说声闻的境地有种种阶段。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集合在于供养堂,作如是之论议
而请问摩诃男说:「为甚么为最后之记说呢?(是否为矛盾吗?)那位百手释氏(姓释迦,名百手)命终之后,世尊记说他乃得须陀洹,已不会堕落于恶道之法,决定正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人天来往各七次)之后,就会究竟苦边呢?然而那位百手释氏,乃犯饮酒之戒,而世尊却又记他得须陀洹果,……乃至会究竟苦边。摩诃男!你应该往诣问佛,如佛所说的话,我们定会奉持!
那时,摩诃男,就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这些迦毘罗卫城的诸释氏们,曾集合在于供养堂,而作如是之论议:『摩诃男!为甚么为最后之记说呢?此中有一位名叫百手的释氏命终之时,世尊曾记说他已得须陀洹果,……乃至会究竟苦边。你现在应该往诣重问世尊,如世尊所说的,我们当会奉持!』因此,我现在要请示佛陀您,唯愿为我们解说!」
佛陀告诉摩诃男说:「所谓善逝大师,善逝大师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善逝,而心则正念直见,悉入于善逝的正法与律。正法与律者,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正法,发心而正念直见,悉入于正法,而善向于僧。善向于僧者,就是圣弟子所说的。口说善向,发心而正念直见,而悉入于善向。
像如是的,摩诃男!圣弟子对于佛,一向净信,对于法与僧,一向净信,对于法之利智、出智、决定智,具足八解脱,于身作证,以智慧见而知有漏之断灭。像如是的圣弟子,已不趣于地狱、畜生、饿鬼,不堕于恶趣,称说为阿罗汉之『俱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虽然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但是不得八解脱于身作证,不得具足而住。不过他乃知见有漏之断,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慧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
智慧,而八解脱身作证具足而住,而不见有漏断,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身证』。
又次,摩诃男!若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而不得八解脱身作证,不得具足而住。然而对于正法与律,能如实而知见,就名叫做圣弟子不堕恶趣,乃至『见到』。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一向对于佛有清净之信,……乃至有决定之智慧,对于正法与律,能如实而知见,而不得见到,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信解脱』。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深信佛陀,言说清净,深信法,深信僧,言说清净,于五法,以增上智慧,去审谛堪忍。所谓信、精进、念、定、慧之五法是,这名叫做圣弟子不堕恶趣,乃至『随法行』。
又次,摩诃男!圣弟子深信于佛,言说清净,深信于法,深信于僧,言说清净,乃至于五法,以少慧,去审谛堪忍。所谓信、精进、念、定、慧是。这名叫做圣弟子之不堕恶趣,乃至『随信行』。
摩诃男!在此园申的坚固树,说它对于我所说的,能知道个中的意义,那是没有的事! (为无知的植物故。)假若它也能知道我所说之义的话,我就会为之记说,更何况又是百手释氏,怎么不记说他为得须陀洹果呢?摩诃男啊!百手释氏在于临命终之时,受持净戒,舍离饮酒,然后才命终。因此,我曾记说他已得须陀洹,乃至会究竟苦边。」(里面的名辞,均在劣译俱舍学里,得以了解)。
摩诃男释氏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而起后,作礼而去。


九三七、血经:为波梨耶聚落四十名比丘说生死以来所流之血,过于四大海水,故劝求解脱,而说五阴为无常、苦、空、非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的猕猴池侧之重阁讲堂。
这时,有四十位的比丘,住在于波梨耶聚落(在波婆国)。他们一切均修阿练若行,都穿粪扫衣,贯彻乞食之行(衣食住均为头陀行,也就是最简易耐苦的生活)。这些比丘还是有学之位,并未离欲。他们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此四十位比丘都住在于波梨耶聚落,均修阿练若之行,穿粪扫衣、行乞食,为有学之人,并未离欲。我现在当为之说法,使他们即在于此生里,不起诸漏,心得解脱。
那时,世尊告诉波梨耶聚落的四十位比丘们说:「众生自无始的生死以来,都被无明所盖,被贪爱系其颈,长夜(永恒)生死轮转,不知道苦的本际。诸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水的洪流,都趣于大海,在此中间的恒河之水为多呢?或者是你们本来在于长夜生死轮转里,破坏的身体,所流出之血为多呢?」
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之义的话,则我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为非常的多,多于恒水百千万倍。」
佛陀告诉比丘说:「且置此恒水不谈,来谈谈比此水大的,乃至四大海水,是海水为多呢?或者是你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为多呢?」
诸比丘白佛说:「如我们了解世尊所说之义,则我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其身破坏所流出之血乃非常的多,乃踰于四大海水的。」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在长夜轮转于生死,所流
出的身血,乃为甚多无数,是超过于恒水,以及四大海水的。为甚么呢?因为你们在于长夜,曾转生为大象当中,或者被截耳,被断鼻、断头、断尾、断四足,其所流出之血,乃为无量。或者转生而受马身、驼身、驴身、牛身、犬身等诸禽兽类时,被截断其耳、鼻、头、足等四体,其流出的血为无量。你们在长夜或被贼盗,或被他人所害,被截断头、足、耳、鼻,分离四体,其血也无量。你们在长夜身坏命终,被弃置于冢间,其尸体脓坏所流之血,其数也是无量。或者堕入地狱、畜生、饿鬼,身坏命终,其流出的血,也是无量。」
佛陀继之而问比丘们说:「色到底是常呢?是非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的话,是否为苦呢?」比丘们白佛说:「是苦啊!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那么,圣弟子宁又在于其中,见为是我,异于我(他之我),相在(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与否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受想行识,也像如是之问答。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若所有色,不管是过去,是未来,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麤、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彼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像如是的如实而知。受、想、行、识,也是如此。圣弟子如是而观察,而对于色生厌离,对于受想行识生厌离,厌离后,则不喜乐,不喜乐后,就已解脱、解脱知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法时,住于波梨耶聚落的这些四十位比丘,都不起诸漏,都心得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八、泪经:无始以来的生死所流出之泪,乃胜过于四大海,故应早求出离,并说五阴无常乃至无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的生死,于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佛陀并垂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河的流水,乃至四大海里面之水为多呢?或者你们于长夜轮转的生死当中所流出之泪为多呢?」
诸比丘们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的意义时,则我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流出之泪为非常的多,乃超过于恒水,以及四大海水哩!」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于长夜的轮转生死当中所流出之泪,乃非常的多。并不是那些恒水,以及四大海之量耳。为甚么呢?因为你们于长夜(久来)丧失的父母、兄弟、姊妹、宗亲、知识,以及丧失钱财等物,而为之流出之泪,乃为非常的多,是无量的。你们都于长夜,被弃置于冢间,脓血流出,以及转生于地狱、畜生、饿鬼等处。诸比丘们!你们从无始的生死以来,长夜轮转,其身血泪,乃非常的多,是没有量!」
佛陀并垂问诸比丘们说:「色为常呢?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无常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的话,是否为苦的吗?」比丘们
白佛说:「是苦的,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如果为无常,为苦的话,就是变易之法。多闻的圣弟子,宁在于其中见为是我,是异我,是相在的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受想行识,也像如是之问答。
佛陀说:「诸比丘们!圣弟子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的话,……乃至对于色会解脱,对于受想行识会解脱,会解脱生老病死,忧悲恼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三九、母乳经:无始的生死以来所饮的母乳,多于四大海水,当求出离,而说五阴之无常乃至无我。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自无始的生死以来,被无明所盖,贪爱系其颈,于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
佛陀垂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恒河的流水,以及四大海,其水为多呢?或者你们于长夜轮转于生死,所饮过的母乳为多呢?」比丘白佛说:「如我们所了解世尊所说的意义,则我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饮的母乳,乃多于恒河,以及四大海水的!」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于长夜轮转生死,所饮的母乳,乃多于恒河,以及四大海之水。为甚么呢?因为你们于长夜(久远以来),或转生为象当中,所饮的母乳,乃为无量无数。或者
转生为驼、马、牛、驴等诸禽兽类,所饮的母乳,其数为无量。你们于长夜被弃置于冢间,脓血流出,也是无量。或者堕入地狱、畜生、饿鬼,髓血流出,也是如此的。比丘们!你们于无始的生死轮转以来,乃不知苦之本际的。我来问你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啊!色为常呢?或者为无常呢?」比丘们白佛说:「是非常的,世尊!」
佛陀说:「……乃至圣弟子,如对于五受阴观察为非我、非我所的话,则对于诸世间就不会有所取,由于不取之故,就不会有所执着。所谓: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三完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四



九四○、草木经:本经叙述无始以来的生死之父母,乃多于大地草木,应精进,而求得出离生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都在生死,都如长夜永恒的轮转,不知苦之本际。诸比丘们!你们的意见如何呢?如此大地上的一切草木,以四指之量,把它斩断而作为筹,以数你们长夜(恒久)以来输转于生死里所依投的父母,而所用的筹器都已数尽,而其诸父母的数量,仍然还数不尽。诸比丘们!像如是的无始以来的生死,长夜的轮转,都不知苦之本际。因此之故,比丘们!应该要如是而学:当勤精进,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一、土丸粒经:本经叙述将大地均为土丸,也不能数尽无始以来的父母。生死的本际实为难知,当勤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都在生死,都如长夜的轮转,不知苦之本际。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们!将此大地的土泥,均作为土丸,如婆罗果(如枣核之大),以数你们长夜生死以来依投的父母时,土丸都已尽,而所依投的父母,其数量还不数尽。比丘们!众生无始以来,都在生死,都如长夜之轮转,不知苦之本际,其数量(久远的程度)也是如是。因此之故,比丘们!当勤方便,断除诸有,莫令增长,当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二、安乐经:本经叙述如看见他人之喜乐,也应思起生死轮回无穷,而应求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都在生死,都如长夜之轮转,不知苦之本际。诸比丘们:你们如见诸众生有些安隐快乐时,也应作如是之念:『我们长夜轮转生死,也曾经受过这些快乐,其趣为无量(数次不能算得出之多)。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我们自无始以来,都在生死,都如长夜的轮转,不知苦之本际。由此,当勤精进,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三、苦恼经:本经叙述看见他人之受苦,应思自己的生死无边,当勤精进,以求脱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自无始以来,都在生死,都长夜轮转,并不知苦的本际。诸比丘们!如看见众生受诸苦恼时,当作此念:『我在于长夜轮转,生死以来,也曾更受过如是之苦,其数乃为无量。因此,当勤方便,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四、恐怖经:本经叙述如看见他人生恐怖时,当思自己无始的罪业,力求断除诸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都在生死,都长夜轮转,并不知道苦之本际。诸比丘们!你们看见那些众生们,如在生起恐布战栗,衣毛都倒竖起来时,就当作此念:『我们过去必定也是曾经杀生过,为伤害者,为恶知识!对于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不
知苦际。』诸比丘们!当作如是而学:要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五、爱念经:本经叙述如看见他人之爱念欢喜的话,则思生死长夜之父母,而勤于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无始以来的生死,长夜的轮转,不知苦之本际。诸比丘们!如果看见众生,爱念欢喜的人的话,就当作如是之念:像如是的众生,在于过去世时,必定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妻子、亲属、师友、知识,像如是的长夜生死轮转,被无明所盖,贪爱系其颈,故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际。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当应如是而学:要精勤方便,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六、恒河经:一婆罗门初闻有算不尽的未来佛,而感亲切。后又闻过去佛也无量,而悟有佛而难遇,故皈佛而成阿罗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一位婆罗门来诣佛所。到后,恭敬问讯,问讯完毕,则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在于未来之世,当会有几位佛陀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未来的佛陀,有如无量的恒河沙那么的多。」
那时,那位婆罗门曾作此念:在未来世当中,当会有如无量的恒河沙那么多的三藐三佛陀(正等觉者)。那么,我就应跟从那些佛陀去修诸梵行为是。
那时,那位婆罗门听佛所说,乃欢喜而随喜,就从座位站起后,离去。
这时,婆罗门,在回皈的道路上,曾经这样的思惟:我现在唯问沙门瞿昙,有关于未来的诸佛之事,但是并不问起过去之事。因此,随顺该路而还回祇园精舍。又问世尊而说:「您的意见如何呢?瞿昙!在过去之世时,到底又有几位佛陀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过去世之佛陀,也是和无量的恒河沙数同样(也就是有无量的诸佛)。」
这时,婆罗门即作此念:在过去世当中,有和无量的恒河沙等量的诸佛世尊,我都不曾习近,假如未来世,有如无量的恒河沙等量的三藐三佛陀,也是同样的不会去习近而得安乐。我现在应当在于沙门瞿昙之处,修行梵行才对。即便合掌而仰白佛说:「唯愿听许我,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修习梵行。」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听许你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修习梵行,而得为比丘的身分。」
那时,婆罗门即出家受具足戒。出家后,曾独自一人在于静处思惟:所以善男子,由于正信,而为非家,而出家学道,…乃至得阿罗
汉果。


九四七、累骨经:如一人一劫中所积的遗骨,即如富罗山。如实而知四圣谛,就能断生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富罗山(围绕王舍城的五山之一)。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一个人,在于一劫当中,生死轮转的期间,所累积的自骨,如果不腐坏的话,就如毘富罗山那么的高又广。假若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苦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此苦集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此苦灭圣谛,能如实而知,对于此菩灭道迹圣谛,能如实而知的话,则他由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能断灭三结。所谓身见、戒取、疑是。断此三结,则能得须陀洹,而不堕于恶趣法。会决定正向于三菩提,七有天人往生(极七返有,往生于人天各七次)后,就会究竟苦边(证涅盘而得阿罗汉果)。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一人一劫中  积聚其身骨  常积不腐坏  如毘富罗山  若诸圣弟子
正智见真谛  此苦及苦因  离苦得寂灭  修习八道迹  正向般涅盘
极至于七有  天人来往生  尽一切诸结  究竟于苦边
(一个人在于一劫当中,所积聚的他的遗身之骨骸,如果常积而不腐不坏的话,就会积成为如毘富罗山的了。)
(假若一位圣弟子,以正智而彻见真谛的话,就会将此苦,以及苦因,统统离开其苦边,而证得寂灭涅盘。)
(如果修习八道迹〔八圣道〕,而正向于般涅盘的话,则会极至〔最多〕于七有〔七次〕,来往而生于天与人当中〔最多人天各七次-须陀洹果〕。然后,会灭尽一切的诸结缚烦恼,而究竟于苦边〔证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八、城经:本经叙述佛为一比丘说一劫之长久,并劝他出离生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在于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而不知苦的本际。」
那时,有一位比丘从他的座位站起,整一整他的衣服,偏袒着其右肩,为佛作礼。然后右膝着在地上,合掌而仰白佛说:「世尊!劫的长久为如何呢?(一劫有多长久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我能为你解说的,可是你很难知道的。」那位比丘白佛说:「是否可用譬喻解说呢?」
佛陀说:「可以喻说的,比丘!譬喻一个铁城,四方各一由旬(约为十余公里),高下也同样的为一由旬。在此城中,都充满芥子。有人经过一百年之久,取其中的一粒芥子,一直到里面的芥子都取尽后,一劫的期间仍还未完了的。像如是的,比丘们!其一劫,就是如是之久长的。像如是的长劫,至于百千万亿那么的久,都大苦相续,
白骨都已成丘,血脓都已成流,而有了地狱、畜生、饿鬼等恶趣。比丘啊!这名叫做在于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而不知苦之本际。因此之故,比丘啊!应当要如是而学: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四九、山经:以大石山喻一劫之久,说用细软布,经一百年拂一次,石山磨尽,一劫还未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在于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而不知苦的本际。」
那时,有一位比丘从座而起,整一整衣服,为佛作礼,右膝着地,合掌白佛:「世尊!劫长久如?」(一劫有多长久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我能为你解说,但是你却难以得知。」比丘白佛说:「是否可以用譬喻来解说呢?」
佛说:「可以的,比丘!喻如一个大石山,不断不坏(非常的完整),四方都有一由旬。假若有一位大夫用迦尸刧贝(迦尸国产的细软衣),每百年把它拂一次,拂之又拂,拂到了该石山都已磨尽了,而一劫还未终了。比丘!众生就是在如是的长久之劫,经过百千万亿劫受诸苦恼,…乃至诸比丘!当如是而学:要勤于断除诸有,莫令增长!」(不可以再使它增长存在)。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九五○、过去经:本经叙述过去的劫数无量,都长夜受苦,应求出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众生自无始以来,都在生死当中,长夜的轮转,不知道苦的本际。」
那时,有一位比丘从座起,整衣服,为佛作礼,右膝着地,合掌白佛:「世尊!过去有几劫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我均能为你解说,你要知道,却为很难之事。」比丘白佛说:「可以用譬喻来提示吗?」
佛陀说:「可以的,譬喻来说,比丘啊!有一位士夫活到百岁,早晨忆念三百千劫,白天忆念三百千劫,日暮时也忆念三百千劫,像如是的每天都在忆念劫数,到了百年命终之时,也不能忆念劫数之边际的。
比丘当知!过去的劫数之无量的程度就是如是的。众生在过去无量的劫数里,长夜受苦,所积的骨骸已成山,髓血都成河流,乃至堕入地狱、畜生、饿鬼等恶趣。像如是的,比丘啊!无始的生死,长夜的轮转,不知苦的本际。因此之故,比丘啊!应当要如是而学:要断除诸有,莫令增长!」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