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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阿含经新译 (451-500经) 悟慈长老         自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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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一、界经:本经叙述六根、六境、六识等十八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当会说有关于种种界之事。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到底甚么是种种之界呢?所谓眼界、色界、眼识界。耳界、声界、耳识界。鼻界、香界、鼻识界。舌界、味界、舌识界。身界、触界、身识界。意界、法界、意识界,这就是名叫种种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五二、触经:本经叙述界为精神作用之根本,缘界而生触,而生受,而生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缘于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缘
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受。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爱。甚么叫做种种之界呢?所谓十八界,也就是眼界、色界、眼诫界……乃至意界、法界、意识界,就名叫做种种界。
甚么叫做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乃至甚么叫做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爱呢?所谓缘于眼界而生眼触。缘于眼触,而由于眼触而生受。缘于由眼触而生之受,而由眼触而生爱。缘于耳、鼻、舌、身、意界而生意触。缘于意触而由意触而生受。缘于由意触而生之受,而由意触而生爱。
比丘们!并不是缘于种种之爱而生种种之受。不是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触。不是缘于种种触,而生种种之界。必定要缘于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缘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受。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爱。这名叫做比丘之缘于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缘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受,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镇!


四五三、触经:本经叙述的内容都同于前经。是将前经广说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缘于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缘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受,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爱。甚么叫做种种之界呢?所谓十八界-眼界、色界、眼识界,……乃至意界、法界、意识界,就名叫做种种界。
甚么为缘于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缘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受?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爱呢?所谓缘于眼界而生眼触,并不是缘于眼触而生眼界。唯缘眼界而生眼触耳。缘于眼触而生眼受,并不是缘于眼受而生眼触。但缘于眼触而生眼受耳。缘于眼受而生眼爱,并不是缘于眼爱而生眼受。但缘于眼受而生眼爱耳。像如是的,缘于耳、鼻、舌。身、意界,而生意触,并不是缘于意触而生意界,但缘意界而生意触。缘于意触而生意受,并不是缘于意受而生意触,但缘意触而生意受耳。缘于意受而生意爱,并不是缘于意爱而生意受,但缘于意受而生意爱耳。
因此之故,比丘们!并不是缘于种种爱而生种种受,不是缘于种种受而生种种触,不是缘于种种触而生种种界,但缘于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缘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受,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爱。这就名叫比丘之当善于分别种种之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五四、想经:本经之叙述,乃将前经一再的广说。如界而触,而受,而想,而欲,而觉,而热,而求。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缘于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缘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受。缘于种种之受,而生种种之想。缘于种种之想,而生种种之欲,缘于种种之欲,而生种种之觉,缘于种种之
觉,而生种种之热,缘于种种之热,而生种种之求。
甚么为种种界呢?所谓十入界-眼界……乃至法界是。甚么为缘于种种界而生种种之触?……乃至缘于种种之热,而生种种之求呢?所谓缘于眼界而生眼触,缘于眼触而生眼受,缘于眼受而生眼想,缘于眼想而生眼欲,缘于眼欲而生眼觉,缘于眼觉而生眼热,缘于眼热而生眼求。像如是的,缘于耳、鼻、舌、身、意界,而生意触,缘于意触而生意受,缘于意受而生意想,缘于意想而生意觉,缘于意觉而生意热,缘于意热而生意求,就名叫做比丘之缘于种种界之故,而生种种触,……乃至缘于种种热而生种种求。
比丘们!并不是缘于种种求而生种种热,不是缘于种种热,而生种种觉,不是缘于种种觉而生种种想,不是缘于种种想而生种种受,不是缘于种种受而生种种触,不是缘于种种触而生种种界。但缘于种种界而生种种触,……乃至缘种种热而生种种求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今经卷第十六完


杂阿含经卷第十七

四五五、想经:大正本将此经列在第十七卷之末。本经叙述同于前经,大意为:缘于界之故,而生触、想、欲、觉、热、求。说明的方式次序略有不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缘于界之种种不同而生种种之触。缘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想,缘于种种之想而生种种之欲,缘于种种之欲而生种种之觉。缘于种种之觉而生种种之热,缘于种种之热而生种种之求。
到底是那种种界呢?所谓十八界,也就是眼界……乃至法界是。
甚么叫做缘于种种界而生种种触,到底是甚么……乃至缘于种种之热而生种种之求呢?所谓缘于眼界而生眼触,并不是缘于眼触而生眼界,唯缘眼界而生眼触的。缘于眼触而生眼想,而不是缘于眼想而生眼触,唯缘眼触而生眼想的。缘于眼想而生眼欲,而不是缘于眼欲而生眼想,唯缘眼想而生眼欲的。缘于眼欲而生眼觉,而不是缘于眼觉而生眼欲,唯缘眼欲而生眼觉的。缘于眼觉而生眼热,而不是缘于眼热而生眼觉,唯缘眼觉而生眼热的。缘于眼热而生眼求,而不是缘于眼求而生眼热,唯缘眼热而生眼求的。像如是的,由于那些耳、鼻、
舌、身、意等界之缘,而生意触,……乃至缘于意热而生意求,也像如是之广说。这名叫做比丘缘于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乃至缘于种种之热而生种种之求,而不是缘于种种之求而生种种之热,……乃至并不是缘于种种之触而生种种之界,唯缘种种之界而生种种之触,……乃至缘于种种之热而生种种之求。」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内六入处与外六入处,也像如是之说。


四五六、正受经:本经叙述有光界,乃至有灭界。如何得知?以及如何而得正受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光界(色界二禅天)、净界(色界三禅天)、无量空入处界(无色界天之一)、无量识入处界(无色界天之二)、无所有入处界(无色界天之三)、非想非非想入处界(无色界天之四)。也有灭界(想、受灭界。修灭尽定而得之定报)。」
这时,有一比丘,从其座位站起,礼拜佛陀后,合掌而白佛说:「世尊!那些光界、净界、无量空入处界、无量识入处界、无所有入处界、非想非非想入处界、灭界等,如此之诸界,到底要由于甚么因缘而得以知道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对于光界,则缘于黑闇而可以得知。净界乃缘
于不净之故,而可以知道。无量空入处界,则缘于有色相而可知。无量识入处界,则缘于内之故,而可以得知,无所有入处界,则缘于所有而可以知道,非想非非想入处界,则缘于有第一之故,而可以得知。至于灭界,则缘于有身而可以得知。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那些光界……乃至灭界,要用甚么正受(等至、禅定,精神已完全可以抗制的状态),而可以得达呢?」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那些光界、净界,以及无量空入处界、无量识入处界、无所有入处界等的这些诸界,要自行正受(等至、禅定)而得达其境地。而非想非非想入处界,则要依于第一有的正受(禅定)而得达其境地。至于灭界,则须于有身灭的正受而得以达到其境地。」(南传为:光界、净界、无量空入处界、无量识入处界,无所有入处界之五,乃以想等至而得。非想非非想入处界,是依行无余等至而得。想受灭界是以灭尽定而得)。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五七、说经:本经叙述缘于界之上中下,而思想、言语,也有上中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为那提迦村烧瓦之家。是鸯伽国的长者之女,信佛后,建精舍重层上下各五百室于此)。
那时,世尊在于晡时(午后申时),从禅定醒过来,在于该讲堂的阴中敷座,在于大众之前坐下,曾说优檀那句(法句,所谓无问自说
之法,为十二部经之一),而告诉诸比丘们说:「缘于界之故,才会有说之生起,并不是没有界而能生说的。缘于界而生见,并不是没有界而能生见的。缘于界而生想,并不是没有界而能生想的。缘于下界的话,我就会说其会生下说、下见、下想、下思、下欲、下愿、下士夫、下所作、下施设、下建立、下部分、下显示、下受生。像如是的,缘于中界(就会生中说、中见等)。像如是的缘于胜界的话,我就会说他会生胜说、胜见、胜想、胜思、胜愿、胜士夫、胜所作、胜施设、胜建立、胜部分、胜显示、胜受生」。
这时,有婆迦利比丘,在于佛后,执扇而在吹扇佛陀。他白佛而说:「世尊!假若对于三藐三佛陀(正等正觉),而生起不是三藐三佛陀之见的话,此见是否也是缘于界而生的吗?」
佛陀告诉比丘说:「对于三藐三佛陀生起不是三藐三佛陀之见的话,也是缘于界而生的。为甚么呢?因为凡夫界就是无明界。像我刚才所说的:缘于下界,就会生起下说、下见……乃至下受之生。缘于中界(就会生中说、中见),缘于胜界就会生胜说、胜见,……乃至胜受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五八、因缘经:本经叙述缘欲界,而生欲想等,缘恚界而生恚想等,缘害界而生害想等,为身口意之三业邪恶,现世苦恼,命终会堕恶趣。反之而缘正因缘,则现世乐住,命终后生于善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因缘之故,会生起欲想,并不是没有因而能生起的。有了因而生恚想、害想,并不是没有因的。
由于甚么因缘而生欲想呢?因为缘于欲界之故,而会生欲想、欲欲、欲觉、欲热、欲求。愚痴的凡夫如起欲求的话,则此众生,就会起三处之邪。所谓身口意是。由于如是的邪的因缘之故,就会现法苦住,而有了苦,有了碍,有了恼,有了热。其身坏命终之后,会生于恶趣之中。这就是名叫由于因缘而生欲想。
由于甚么因缘而生恚想、害想呢?所谓害界是也。如果缘于害界的话,就会生害想、害欲、害觉、害熟、害求。愚痴的凡夫如起了害求的话,则此众生就会起了三处邪,所谓身口心是。起三处之邪的因缘之故,就会现法苦住,而有了苦,有了碍,有了恼,有了热。其身坏命终之后,就会生在于恶趣之中。这就是名叫由于因缘而生害想。
诸比丘们!如果诸沙门、婆罗门,像如是的安住于其生,生危崄之想(指欲、恚、害等想),而不求舍离,不省觉、不吐露(歼悔把业消灭)的话,则这些众生就会现法苦住,而会有苦、有碍、有恼、有热。其身坏命终之后,就会生于恶趣之中。喻如离开城邑聚落的不远处,有了旷野,忽然起了大火,他们如果没有能力可以救灭火炎的话,就会知道在那旷野当中的众生,均会被火所害一样。像如是的,这些沙门、婆罗门,安于其生,而生危崄之想的话,则其身坏命终之后,就会生于恶趣当中。
诸比丘们!有了因缘而生起出要之想(欲出离之想),并不是没有因缘而能生起出离之心的。甚么叫做有了因缘而生出要之想呢?所谓出要界是。缘于出要界,而生出要之想、出要之欲、出要之觉、出要之热、出要之求。所谓那些有智慧的人,求出要之时,此众生就会生
起三处之正。所谓身、口、心是。他像如是的生正因缘后,就会于现法乐住,就会不苦、不碍、不恼、不热,其身坏命终之后,就会生于善趣当中。这就是名叫有因缘之故,而生出要之想。
由于甚么因缘而生不恚、不害之想呢?所谓不害界是也。由于不害界之因缘,而生不害之想,不害之欲,不害之觉,不害之热,不害之求。那些有智慧的人,如生不害之求时,此众生的三处,都会生起正的。所谓身、口、心是。其正因缘已生之后,就会于现法乐住,而不会苦、不会碍、不会恼、不会热。其身坏命终之后,就会生于善趣当中。这就是名叫由于有因缘而生不害之想。
如果诸沙门、婆罗门,安住于生,生不害之想而不舍离,不觉、不吐(都守住不害之想)的话,就会于现法乐住,而不苦、不碍、不恼、不热,其身坏命终之后,会生于善趣当中。喻如城邑聚落之边,有了旷野,虽然忽然起了大火,但是有人堪能以手足等去扑灭火的话,就应知道,那些众生,虽依草木之危处,也都不会被火所害。像如是的诸沙门、婆罗门,如安住于生,而生正想而不舍,不觉、不吐(守住不害之想)的话,就会于现法乐住,而不苦、不碍、不恼、不热,其身坏命终之后,就会生于善趣当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五九、本经叙述有位婆罗门主张众生非自作、非他作之无造作之邪见。佛乃告以众生有自作、有他作,不可有边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这时,有一位婆罗门,来诣佛所,和世尊面相慰劳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众生并非自作,也非他作的。」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像作如是之论的人,我是不会和他相见的。你现在自来,而突然对我说众生并不是自作、不是他作吗?」婆罗门说:「您的意见如何呢?瞿昙!您认为众生是自作的呢?还是他作的呢?」。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我今问你,你就随你的意见回答于我。婆罗门啊!你的意见如何呢?有众生的方便界,使诸众生知道作方便与否呢?」婆罗门说:「瞿昙!有众生的方便界,使诸众生知道作诸方便的。」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假若有方便界,使诸众生知道有方便的话,这就是众生自作,就是众生他作。婆罗门!你的意见如何呢?有众生安住界、坚固界、出界、造作界,使那些众生知道有造作吗?」婆罗门白佛说:「有众生安住界、坚固界、出界、造作界,使诸众生知道有造作的。」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如果那安住界、坚固界、出界、造作界,使诸众生知道有造作的话,这就是众生自作,就是众生他作!」
婆罗门白佛说:「我知道有众生自作,有众生他作之事了。瞿昙!世间还有好多的事待办,我现在要告辞了。」
佛陀告诉婆罗门说:「世间还有好多事,应该知道此为辞回之时。」
这时,那位婆罗门,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乃从座起后离去。


四六○、瞿师罗经:本经叙述眼界、色界,乃分别存在。此二因缘而生识,三事和合为触。喜触的因缘而生乐受,苦触的因缘而生苦受,不苦不乐的因缘,而生不苦不乐受。耳鼻舌身意之法,亦是同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憍赏弥国,中印度),瞿师罗园(瞿师罗长者所捐建之精舍,世尊曾在此说法数年)。
那时,瞿师罗长者,曾诣尊者阿难之处,到后礼拜于阿难之足下,然后退在一边。他向阿难尊者说:「所说的种种界,到底甚么是种种界呢?」
这时,阿难尊者告诉瞿师罗说:「有眼界之异,有色界之异。如果为喜处的话,则由于此二因缘而生眼识。此眼、色、眼识之三事和合,而生喜触。又由于喜触的因缘,而生乐受。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意与法也同样之解说。
又次,长者!有异的眼界,有异的色界。如果为忧处的话,则由于此二因缘而生识,此眼、色、眼识之三事和合而生苦触。由于苦触的因缘,而生苦受。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意与法,也是同样之解说。
又次,长者!有异的眼界,有异的色界。如果为舍处的话,则由于此二因缘而生识,此眼、色、眼识之三事和合而生不苦不乐之触。由于此不苦不乐的因缘,而生不苦不乐之受。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意与法,也是同样的解说。」
那时,瞿师罗长者,听阿难尊者所说,乃欢喜而随喜,礼拜后,离去。


四六一、三界经:本经叙述欲界、色界、无色界之三界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那时,瞿师罗长者,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礼足后,退住在于一边。他仰白尊者阿难说:「所说的种种界,到底甚么为种种界呢?」阿难尊者告诉瞿师罗长者说:「有三界。那三界呢?所谓欲界、色界、无色界是。」
那时,尊者阿难,就说偈而说:
晓了于欲界  色界亦复然  舍一切有余  得无余寂灭
于身和合界  永尽无余证  三耶三佛说  无忧离垢句
(对于欲界已晓知明了,对于色界也同样的了然。如果能舍离一切有余之界的话,就能得无余的寂灭。)
(对于身之和合之界,如能永尽的话,就能证得无余。三耶三佛陀〔正遍觉,佛十号之一〕)所说的,就是这种没有忧苦,而离开垢秽之句法的!)
阿难尊者说此经后,瞿师罗长者,乃欢喜而随喜,而作礼后离去。


四六二、三界经:本经叙述色界、无色界、灭界之三界等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那时,瞿师罗长者,诣尊者阿难之处,稽首礼足后,退坐在一边。他白尊者阿难说:「所说的种种界,到底甚么是种种界呢?」
尊者阿难告诉瞿师罗长者说:「有三界。所谓色界、无色界、灭界,这名叫做三界。」说后,就说偈而说:
若色界众生  及住无色界  不识灭界者  还后受诸有
若断于色界  不住无色界  灭界心解脱  永离于生死
(如果色界的众生,以及住于无色界的众生,不识寂灭之界的话,就还会受诸有之身。)
(假若断灭色界,以及不住于无色界〔已脱离其界〕的话,就是已达于寂灭之界,而其心已经解脱,已永远离开了生死的了!)
尊者阿难,说此经后,瞿师罗长者,乃欢喜而随喜,礼谢后,离去。


四六三、三界经:本经叙述的大意,乃和前经同,只说明的方式不同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瞿师罗园。
那时,瞿师罗长者,诣尊者阿难之住处,到后稽首其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尊者阿难说:「所说的种种界,到底甚么为之种种界呢?」
尊者阿难回答瞿师罗长者说:「所谓有三种的出界。那三种呢?所
谓从欲界而超出后,就至于色界。从色界超出后,而至于无色界。乃至一切诸行,一切思想之寂灭之界,就名叫做三出界。」阿难尊者并说偈说:
知从欲界出  超踰于色界  一切行寂灭  勤修正方便
断除一切爱  一切行灭尽  知一切有余  不复双还有
(知道从欲界而超出后,又再超踰于色界,而至于一切业行都寂灭,而精勤于修习正方便。)
(断除一切的贪爱的话,所有一切之业行就会灭尽,而知道一切的有余,已不会再回转而为有了。)
尊者阿难,说此经后,瞿师罗长者,乃欢喜而随喜,然后作礼而去。


四六四、同法经:本经叙述阿难往诣上座与五百比丘,及佛所,作同一问而得同一回答,故觉大师及诸弟子,皆悉同法、同句、同义、同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的霍师罗园。
那时,尊者阿难,曾往诣上座之处。他往诣名叫上座的地方后,就恭敬而问讯。问讯后,就退坐在一边。他问上座,而向名为上座的比丘说:「假若比丘,在于空闲之处,或树下,或闲房思惟时,应该要以何法而专精思惟呢?」
上座回答说:「尊者阿难!如在空处、树下、闲房思惟的话,就应
该以二法,而专精思惟。所谓止与观是。」阿难尊者又问上座说:「如果修习于止,而认真多多的修习后,当会成就甚么?修习于观,而认真的多多修习于观的话,又会有甚么成就呢?」
上座回答说:「尊者阿难!修习于止的话,终会成就于观。修习于观后,也会成就于止。所谓圣弟子,止、观具修,而得诸解脱界是。」阿难又问上座说:「甚么叫做解脱界呢?」上座回答说:「尊者阿难!如果断界、无欲界、灭界的话,就名叫做诸解脱界。」尊者阿难又问:「甚么叫做断界?……乃至灭界呢?」
上座回答说:「尊者阿难!如果能断除一切业行的话,就名叫做断界。断除爱欲,就是无欲界。一切行都寂灭了,就名叫做灭界。」
这时阿难尊者听上座所说后,欢喜而随喜。他又往诣五百比丘之住处,到后,恭敬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五百比丘们说:「假若比丘,在于空闲之处或者在树下,或者在闲房思惟之时,当以甚么法,而专精思惟呢?」
这时,五百比丘回答阿难尊者说:「当以二法,而专精思惟,……乃至灭界。」都如上座所说的。这时,尊者阿难,听五百比丘所说,乃欢喜而随喜。他又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而说:「世尊!假若比丘,在于空处、树下、闲房思惟时,当以甚么法,而专精思惟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如比丘在于空处、树下、闲房思惟时,当以二法,而专精思惟,……乃至灭界。」都如同五百比丘所说的。这时阿难尊者白佛说:「奇哉!世尊!大师,以及诸弟子们,都均同法、同句、同义、同味。我曾到上座处,向名叫上座的比丘,请问如此之义,也用此义、此句、此味来回答我,都同于现在世尊所说的。我又曾到五百比丘之处,也用此义、此句、此味而问,那些五百名比丘,
也用此义、此句、此味来回答我,都如现在世尊所说的。因此之故,当会知道:大师,以及弟子们,一切都是同法、同义、同句、同味。」
佛陀告诉阿难说:「你是否知道那位上座是那一种比丘吗?」阿难白佛说:「并不知道,世尊!」佛陀告诉阿难说:「那位上座比丘就是阿罗汉。其诸漏已灭尽,已经舍弃了重担,是以正智,而心已善于解脱。那些五百名比丘,也是同样。」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六五、着使经:本经叙述如果见所有的地水火风空识等界,均非为我,不异我、不相在的话,就为无有我、无我所见、无我慢、无系着、无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罗候罗(佛未出家时之子,后出家为密行第一的弟子),往诣世尊之所,到后稽首礼足,而退在于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到底要怎么知,怎么见我的此识身,以及外界的一切相,能得达为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系着,无有使呢?」
佛陀告诉罗候罗说:「你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解说。罗候罗啊!假若比丘,对于所有的地界,不管是过去,不论是未来,或者是现在,或者是内、是外,或者是粗、是细,或者是好、是丑,或者是远、是近,那些一切的一切,均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如
能这样的如实而知,而对于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也是如此的话,则罗候罗啊 !由于比丘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故对于我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都会为没有我、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没有系着、没有使的。罗候罗啊!如果比丘,对于此识身,以及外境的一切相,没有我、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没有系着、没有使的话,就名叫做断爱缚的诸结,断诸爱的正慢,无间等,究竟苦边。」
佛说此经后,尊者罗候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六六、触因经:本经叙述如知见苦等三受,乃以触为因而生的话,就没有我、我所见,乃至没有使。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罗候罗,曾往诣佛所,到后,礼拜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要如何知,如何去见我这个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而能得达没有我,没有我所见,没有我慢,没有系着,没有使呢?」
佛陀告诉罗候罗说:「有三受、所谓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是。而此三受到底是甚么因、甚么集,怎么生,怎么而转的呢?可以说:此三受,乃由触之因、触之集、触之生、触之转的。为彼彼(各各)之触因,而生彼彼(各各)之受。假若彼彼之触消灭的话,则彼彼之受也会消灭,也会休止、清凉、隐没。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见我的此
识,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的话,就能得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系着,无有使!」
佛说此经后,尊者罗候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六七、剑刺经:本经叙述观察乐受,当作苦想,观察苦受当作剑刺之想,观察不苦不乐受当作无常灭想,就为之正见。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罗猴罗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陀说:「世尊!要怎么知,怎么去见我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而能得无有我,无有我所见,无有我慢,无有系着,无有使呢?」
佛陀告诉罗候罗说:「有三受,所谓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是。观察乐受之时,要作苦之想,观察苦受时,要作被剑所刺之想,观察不苦不乐受时,要作无常灭之想。如果当比丘的,观察乐受时,而能作苦想,观察苦受时,能作被剑所刺之想,观察不苦不乐受时,能作无常灭之想的话,就名叫做正见。」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观乐作苦想  苦受同剑刺  于不苦不乐  修无常灭想
是则为比丘  正见成就者  寂灭安乐道  住于最后边
永离诸烦恼  摧伏众魔军
(观察乐受之时,要作受苦之想,观察苦受之时,要作同于被剑所
刺之想,观察不苦不乐之受时,要修无常灭之想,这就是名叫比丘之正见之成就者。)
(这是寂灭安乐之道,乃止住于最后之边,永远离开诸烦恼,而摧伏众魔军哩!)
佛说此经后,尊者罗候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六八、三受经:本经叙述如对于乐受而灭贪使,对于苦受而灭瞋使,对于不苦不乐受时,断痴使,就能得无我、我所之见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罗候罗,往诣佛所后,稽首佛足,而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要怎么知怎么去见我此识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而能得无有我、我所见、我慢、系着、使呢?」
佛陀告诉罗候罗说:「有三受,所谓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是。观察乐受时,乃为了断除乐受的贪使(烦恼)之故,于我所,而修梵行。为了断除苦受的瞋恚之使(烦恼)之故,于我所,而修梵行。为了断除不苦不乐受的痴使之故,于我所,而修梵行。
罗候罗啊!如果当比丘的,其乐受的贪使已断、已知,苦受的恚使已断、已知,不苦不乐受的痴使已断、已知的话,就名叫做比丘之断除爱欲之缚,去诸结慢,是无间等(现观、了达),是究竟苦边!」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乐受所受时  则不知乐受  贪使之所使  不见出要道
苦受所受时  则不知苦受  瞋恚使所使  不见出要道
不苦不乐受  正觉之所说  不善观察者  终不度彼岸
比丘勤精进  正知不动转  如此一切受  慧者能觉知
觉知诸受者  现法尽诸漏  明智者命终  不堕于众数
众数既已断  永处般涅盘
(如果遇到被乐受所受的时候,假如不能完全了知为乐受的话,就会被贪使之所驱使,而不能见到出要之道。)
(假如遇苦受所受之时,而不完全了知苦受的话,就会被瞋恚之使所驱使,而不得见到出要之道)
(对于不苦不乐受时,并不依照正觉之所说的,并不善于观察的话,终究不能度脱而到彼岸。)
(当比丘的,应该勤于精进,要正知而不动转。像如是的,对于一切受,那些有智慧的人的人,都能够觉知。)
(能够觉知诸受的人,就能在于现法,尽诸有漏。有明智的人,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就不会堕入于众数〔不免轮回而为众生之数〕。众数既然都断灭了,就是永处于般涅盘〔寂灭、解脱〕的了)
佛说此经后,尊者罗候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六九、溶崄经:本经叙述大海之深崄,乃贤者所不谈。是以生死为深崄。凡愚都在其中忧悲狂乱啼哭不止,贤圣则不狂乱,不沈于生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大海之深崄(本为断崖绝壁,而此处乃指流急且深之义),乃为世间的愚夫所说的。大海之深崄,并不是贤圣之法与律所谈说的。有关于深崄之事,以世间人所谈说的来说,乃为大水所积聚之数而已。
如果从身,而生诸受,而被众苦所逼迫,或者会恼,或者会死,就名叫做大海之极深崄处。愚痴无闻的凡夫,在于此身,而生诸受,被苦痛所逼迫时,或者会恼,或者会死,会忧悲称怨,会啼哭号呼,会心乱而发狂,会长沦没溺,而无止息之处。
多闻的圣弟子,对于此身,所生的诸受,虽然有时会被苦痛所逼迫,或者会恼,或者会死,但是却不会生忧悲,不会啼哭号呼,心不会生狂乱,不会沦溺于生死,而能得止息之处。」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身生诸苦受  逼迫乃至死  忧悲不息忍  号呼发狂乱
心自生障碍  招集众苦增  永沦生死海  莫知休息处
能舍身诸受  身所生苦恼  切迫乃至死  不起忧悲想
不啼哭号呼  能自忍众苦  心不生障碍  招集众苦增
不沦没生死  永得安隐处
(在身上,生诸苦受。被此苦逼迫,乃至于死亡。因之而忧悲不能息止,不能忍耐,而号呼,而发狂乱的话,其心自会生障碍,而招集众苦之增长,而永沦于生死的苦海,不知其休息的地方。)
(如果能舍弃身上之诸受,以及舍弃由身所生的苦恼的话,则如被苦所切迫,乃至于死亡,也不会生起忧悲之想。由于不会啼哭号呼,善能自忍其众苦之故,其心不会生起障碍,不会招集众苦之增长,不会沦没于生死,会永恒的得到安隐之处。」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七○、箭经:本经叙述不管是凡愚,是贤圣,一旦为人,会受种种之苦,并没有差别。然而凡夫乃有身受与心受之故,会忧恼狂乱,贤圣唯有身受,故其心能泰然。因为凡夫染于五欲之乐之故,生三毒,贤圣则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愚痴无闻的凡夫,会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多闻的圣弟子,也会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诸比丘们!凡夫和圣人,到底有何差别呢?」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善哉!世尊!唯愿为我们广说,诸比丘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愚痴无闻的凡夫,由于身触,而生诸受,而被苦痛逼迫,乃至夺去其生命,而忧愁啼哭,而称怨号呼。」
佛陀并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比丘们!愚痴无闻的凡夫,由于身触而生诸受,而增诸苦痛,乃至被夺其命,而愁忧称怨,啼哭号呼,心生狂乱。当于此时,会增长二受。如身受,如心受是。
喻如士夫,其身被一双毒箭所射,就会极生苦痛。愚痴无闻的凡夫,也是如是。增长身受与心受之二受,而极生苦痛。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愚痴无闻的凡夫,不能了知之故,对诸五欲,而生乐受之触,
也就是受五欲之乐之故。由于受五欲之乐之故,就会为贪使之所驱使。
由于苦受之触之故,就会生瞋恚,由于生瞋恚之故,就会被恚使之所驱使。对于此二受,不管是集,或者是灭,或者是味,或者是患,或者是离,都不能如实而知。由于不如实而知之故,而生不苦不乐之受,而被痴使所驱使。被乐受所系,终究不离,为苦受所系,终究不离,为不苦不乐受所系,而终究不离。被甚么所系呢?所谓为贪瞋痴所系,为生老病死,忧悲恼苦所系是。
多闻的圣弟子,虽然也会由于身触而生苦受,而被大苦所逼迫,乃至被夺命,也不会起忧悲称怨,不会啼哭号呼,心不会发狂乱。因为当于那时,唯生一受,所谓身受,而不生心受之故。
喻如士夫,被一毒箭所射中,而不被第二毒箭所射中。当于那时,唯生一受,所谓身受,而不生心受。虽会有乐受之触,但是并不会被欲乐所染污。由于不染欲乐之故,对于那乐受,不会被贪使所使。对于苦触之受,不会生瞋恚。由于不生瞋恚之故,不会被恚使所使。对于此二使之集、灭、味、患、离,都能如实而知。由于如实而知之故,不会被不苦不乐受之使所使。
对于那乐受已解脱而不会被系,对于苦受,以及不苦不乐受,已经解脱,而不会被系。对于甚么而不被系缚呢?所谓不被贪、恚、痴所系,不被生老病死,忧悲恼苦所系!」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多闻于苦乐  非不受觉知  彼于凡夫人  其实大有闻
乐受不放逸  苦触不增忧  苦乐二俱舍  不顺亦不违
比丘勤方便  正智不倾动  于此一切受  黠慧能了知
了知诸受故  现法尽诸漏  身死不堕数  永处般涅盘
(多闻的圣弟子,对于苦乐受来说,并不是不受其觉知〔也就是同样会有觉触感觉〕。他们比较那些凡夫之人来说,其实是大大的有所觉闻〔大有感觉〕。但是因为对于乐受时,并不会起放逸之心,遇到苦触之时,也不会增忧愁。对于苦与乐之二受,均于以舍离,已不会随顺,也不必违弃。)
(比丘们!应该要勤于方便,要以正智而不倾动。对于这些一切之触受,都以黠慧而能了知。由于了知诸受之故,在于现法,就能尽诸有漏。到了命终身死之后,也不会堕入于众生之数,而永恒的处于般涅盘。)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七一、虚空经:本经叙述如空中有种种风一样,人生会有种种苦乐之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空中之狂风卒起,从四方吹来,有带尘土之风,没有混尘土之风,也有毘湿波风(普遍吹起的风),鞞岚婆风(吹于高空之风),薄的风,厚的风,乃至由风轮所起之风那样,众生身中所受之风,也是如此,也会起种种之受之风。如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乐身受、苦身受、不苦不乐身受、乐心受、苦心受、不苦不乐心受,乐食受、苦食受、不苦不乐食受,乐无食受、苦无食受、不苦不乐无食受,乐贪受、苦贪受、不苦不乐贪
受,乐出要受、苦出要受、不乐不苦出要受是。」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譬如虚空中  种种狂风起  东西南北风  四维亦如是
有尘及无尘  乃至风轮起  如是此身中  诸受起亦然
若乐若苦受  及不苦不乐  有食与无食  贪着不贪着
比丘勤方便  正智不倾动  于此一切受  黠慧能了知
了知诸受故  现法尽诸漏  身死不堕数  永处般涅盘
(喻如在虚空中,有种种之狂风突起一样,会有东西南北之风之吹来,四维(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也是同样。有带着尘沙之风,也有不含尘土之风,乃至由风轮〔成劫之风〕而起之风。)
(像如是的,众生的此身中所受的诸受之生起,也是同样,或者为乐受,或者是苦受,以及不苦不乐之受。如有食,和没有食〔被染、不被染〕,有贪着,或不贪着〔由感受而追求,或厌离〕。)
(当比丘的,应勤于方便,要以正智,不可被倾动!对于这一切之受,以黠慧而能了知。)
(由于了知诸受之故,在现法当中,会尽诸有之漏。其命终身死后,不会堕入于众生之数,会永处于般涅盘〔寂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七二、客舍经:本经叙述如在客舍里有种种杂多之人宿泊在那里那样,人生也有种种的苦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客舍(旅社)里,有种种杂多之人宿泊在那里一样,那些剎帝利(王族)、婆罗门(神职)、长者、居士、野人、猎师、持戒、犯戒、在家、出家等人,都统统住在于里面。众生的此身也是同样的会有种种之受之生起。如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乐身受、苦身受、不苦不乐身受,乐心受、苦心受、不苦不乐心受,乐食受、苦食受、不苦不乐食受,乐无食受、苦无食受、不苦不乐无食受,乐贪着受、苦贪着受、不苦不乐贪着受,乐出要受、苦出要受、不苦不乐出要受等是。」
那时,世尊即说偈说:
譬如客舍中  种种人住止  剎利婆罗门  长者居士等
旃陀罗野人  持戒犯戒者  在家出家人  如是等种种
此身亦如是  种种诸受生  若乐若苦受  及不苦不乐
有食与无食  贪着不贪着  比丘勤方便  正智不倾动
于此一切受  黠慧能了知  了知诸受故  现法尽诸漏
身死不堕数  永处般涅盘
(喻如在客舍〔旅社〕当中,有种种杂多的人物住止于该处一样。那些剎帝利[王族]、婆罗门〔神职人物〕、长者、居士等人,以及旃陀罗〔贱民〕、野人,持戒者、犯戒者,在家人、出家人,像如是等种种杂多之人。)
(众生的此身也是如此,也会有种种诸受之生起。或者是乐受,或者是苦受,以及不苦不乐之受,有食之受与无食之受,贪着之受、不贪着之受等。)
(当比丘的应勤于方便,以正智而不被诸受所倾动。对于此一切受,乃以黠慧而能了知。由于了知诸受之故,在于现法当中,就能灭
尽诸有漏。如果命终而身死之后,则不会堕入于众生之数,会永恒的处在于般涅盘〔寂灭〕!)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七三、禅经:本经叙述苦、乐、不苦不乐之三受,而总说一切皆苦,就是因为一切诸行为无常变易之故。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独自在一静处禅思,而念言说:世尊说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又说诸所有之受,均为是苦的。这到底是甚么意义呢?
这位比丘作此念后,就到佛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然后仰白佛说:「世尊!我在于静处禅思时,曾这样的想过:『世尊说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又说诸所有受,均为是苦的。这到底是甚么意义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我由于了知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之故,一切诸行均为是有变易之法之故,说诸所有之受,均为是苦的。」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知诸行无常  皆是变易法  故说受悉苦  正觉之所知
比丘勤方便  正智不倾动  于诸一切受  黠慧能了知
悉知诸受已  现法尽诸漏  身死不堕数  永处般涅盘
(我了知诸行为无常,均为是有变易之法。因此之故,而说诸受均
为是苦的,这是正觉的人所了知的!)
(当比丘的,应勤于方便,应以正智,而不被诸受所倾动。对于一切之诸受,以黠慧就能够彻底的了知。)
诸所有受均能了知后,就在于现法,能得尽诸有漏。如果命终而身死之后,则不会堕入于众生之数,而永恒的处在于般涅盘。)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七四、止息经:本经叙述诸行为无常,为变易之法,故说一切受皆苦。其次说止息寂灭之法,也就是渐次寂灭、止息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阿难,独自在于一静处禅思,而念言说:「世尊说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而又再说诸所有之受,均为是苦的。这是甚么意义呢?」他作此念后,就从禅思中起,诣世尊之处,到后行礼如仪,然后退住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我独自在一静处禅思时,曾作此念:『如世尊曾说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又说一切诸受均为是苦的。这是甚么意义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我因为了知一切诸行均为是无常之故,一切诸行均为是变易法之故,而说诺所有之受均为是苦的。再者:阿难!我因了知诸行乃渐次而寂灭之故而说,了知诸行乃渐次而止息之故,而说一切诸受均为是苦的。」阿难白佛说:「到底是如何呢?世尊!您说了知诸行为渐次寂灭之故而说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因为到了初禅正受之时,言语都会寂灭,第二禅的正受时,觉观会寂灭,第三禅的正受时,喜心会寂灭,第四禅的正受时,出入息都会寂灭。到了无色界的空入处的正受时,色想会寂灭,识入处的正受时,空入处之想会寂灭,无所有入处的正受时,识入处之想会寂灭,非想非非想入处的正受时,无所有入处之想会寂灭。到了想受灭尽的正受时,想受会寂灭。这就名叫渐次诸行之寂灭。」阿难白佛说:「世尊!甚么叫做渐次诸行之止息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在初禅正受时,其言语会止息,二禅正受时,觉观会止息,三禅正受时,喜心会止息,四禅正受时,出入息会止息,空入处正受时,色想会止息,识入处正受时,空入处想会止息,无所有处正受时,识入处之想会止息,非想非非想入处正受时,无所有入处之想会止息,想受灭正受时,想受会止息,这名叫做渐次诸行之止息。」阿难白佛说:「世尊:这叫做渐次诸行的止息吗?」
佛陀告诉阿难说:「又有胜的止息、奇特止息、上止息、无上止息。像如是的止息,乃其它的止息,不能超过其上的。」阿难白佛说:「甚么叫做胜止息、奇特止息、上止息、无上止息,其它的止息不能超过其上呢?」
佛陀告诉阿难说:「对于贪欲,心不愿乐,而解脱。对于恚、痴心不愿乐,而已解脱。就名叫做胜止息、奇特止息、上止息、无上止息,其它的止息不能超过其上的。」
佛说此经后,尊者阿难,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七五、先知经:本经叙述昆婆户佛观察三受,及其集、灭、集道迹、灭道迹,昧、恚、离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毘婆尸如来在未成佛时,曾独自一人在闲静之处禅思思惟,作如是之观察,而观察诸受:『甚么为受?甚么为受之集?甚么为受之灭?甚么为受之集道迹?甚么为受之灭道迹?甚么为受之味?甚么为受之患?甚么为受之离?』像如是的观察,而知道有三受,所谓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如实而知道触之集,就是受之集,触之灭,就是受之灭。假若对于受而生起爱乐、赞叹、染着、坚住的话,就名叫做受之集道迹。如果对于受不生爱乐、赞叹、染着、坚住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灭道迹。假如由于受的因缘而生乐喜的话,就名叫做受味。如果受为无常变易之法的话,就名叫做受之患。如果对于受,已断其欲贪,已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离。」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毘婆尸佛那样,像如是的,式弃佛、毘湿波浮佛、迦罗迦孙提佛、迦那迦牟尼佛、迦叶佛,以及我释迦丈佛,在未成佛时,其思惟观察诸受的情形,也是如此。


四七六、禅思经:本经叙述的内容和前经略同。是由一比丘和佛陀的问答方式记下来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有一位比丘独自一人在静处禅思。曾作如是的观察诸受:「到底甚么为受?甚么为受之集?甚么为受之灭?甚么为受之集道迹?甚么为受之灭道迹?甚么为受之味?甚么为受之患?甚么为受之离?」
那时,这位比丘从禅思觉醒后,就诣世尊之所,行礼如仪后退住在一边。他白佛而说:「世尊!我曾独自一人在静处禅思去观察诸受:『甚么为受?甚么为受之集?甚么为受之灭?甚么为受之集道迹?甚么为受之灭道迹?甚么为受之味?甚么为受之患?甚么为受之离?』」
佛陀告诉比丘说:「有三受。所谓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是。触之集就是受之集。触之灭就是受之灭。如果对于受,生起爱乐、赞叹、染着、坚住的话,就名叫做受之集道迹。如果对于受,不爱乐、赞叹、染着、坚住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灭道迹。如果由于受的因缘而生乐喜的话,就名叫做受之味。假如受为无常变易之法的话,就名叫做受之患。假若对于受,已断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离。」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七七、阿难所问经:本经的叙述和前经同,只列阿难名,而说如前经耳。


如异比丘所问之经,也就是禅思经,尊者阿难所问之经,也是如此。


四七八、比丘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和前经同,乃由佛告诉诸比丘为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甚么为受?甚么为受之集?甚么为受之灭?甚么为受之集道迹?甚么为受之灭道迹?」诸比丘们白佛言:「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善哉!世尊!唯愿广说,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要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当会为你们讲说。」佛陀继之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有三受,所谓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触之集就是受之集,触之灭就是受之灭。假若对于受,生起爱乐、赞叹、染着、坚住的话,就名叫做受之集道迹,假若对于受,不爱乐、赞叹、染着、坚着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灭道迹。假若由于受的因缘而生乐喜的话,就名叫做受之味。如果受为无常变易的话,就名叫做受之患,如果对于受,已断其欲贪,超越其欲贪的话,就名叫做受之离」。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七九、解脱经:本经叙述佛若不能如实而知诸受、受之集,乃至受之离的话,就不能得证无上正觉。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我对于诸受不能如实而知,对于受之集,受之灭,受之集道迹,受之灭道迹,受之味,受之患,受之离,不能如实而知的话,我就在于诸天世间、魔、梵、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众中,不能得到解脱、出离,以及脱离诺颠倒,不能得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无上正遍)。由于我对于诸受,受之集,受之灭,受之集道迹,受之灭道迹,受之味,受之患,受之离,能如实而知之故,在于诸天世间、魔、梵、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众中,为脱、为出、为脱诸颠倒,而得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八○、沙门婆罗门经:本经叙述如不能如实而知受,乃至受之离的话,就不是沙门婆罗门,反之即为真沙门婆罗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诸受不能如实而知,对于受之集,受之灭,受之集道迹,受之灭道迹,受之味,
受之患,受之离不能如实而知的话,就不是沙门、婆罗门,就不同于沙门,不同于婆罗门,不是沙门之义,不是婆罗门之义,不是现法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诸受能如实而知,对于受之集,受之灭,受之集道迹,受之灭道迹,受之味、受之患、受之离,能如实而知的话,他就是沙门中之沙门,婆罗门中之婆罗门。是同于沙门,同于婆罗门。是沙门之义,婆罗门之义。在于现法当中,能够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沙门、非沙门之经那样,像如是的沙门之数、非沙门之数,也是如此之说。


四八一、壹奢能伽罗经:本经叙述受乃有因缘而生,如果不知缘缘,乃至缘缘灭道迹的话,就不是真沙门婆罗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壹奢能伽罗国的壹奢能伽罗林中(又译为伊车能伽罗,为国名)。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欲在于这里坐禅半个月。诸比丘们!切勿再游行于他处,唯除去乞食,以及布萨(说戒。每半个月集至于布萨堂,也就是说戒堂,说戒、纤悔等。以增长善法及功德)者外。」佛陀说后,就这样的在那里进入禅堂,不再游行到外处,唯除乞食,以及布萨者外。
那时,世尊,经过半个月后,就敷坐具,在大众之前坐下来,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以前初成佛时,所思惟的禅法的少许的禅分,在于现在半个月之间,思惟而作此念:『诸所有的众生,所生之受,均为是有因缘的,并不是没有因缘的。到底是甚么因缘呢?所谓欲,就是其因缘,觉就是其因缘,触就是其因缘。
诸比丘们!如果对于欲不寂灭,对于觉不寂灭,对于触不寂灭的话,就会由于这些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不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如果那个欲已寂灭,然而觉却不寂灭,触也不寂灭的话,则会由那些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不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如果那个欲已寂灭,觉也已寂灭,然而触却不寂灭,由于此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不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如果那个欲已寂灭,觉也已寂灭,触也已寂灭,但是会由于那个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那些已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邪见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邪见不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邪志、邪语、邪业、邪命、邪方便、邪念、邪定、邪解脱、邪智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邪智不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正见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正见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正解脱、正智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由于正智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如果那些欲不得者能得,欲不获者都能获,欲不证者能证生的话,就会由于那些因缘之故,而众生会生受。由于那些寂灭的因缘之故,众生会生受。这就名叫做不寂灭因缘,而众生生受,寂灭的因缘,而众生生受。
如果沙门、婆罗门,像如是的缘缘,缘缘之集,缘缘之灭,缘缘之集道迹,缘缘之灭道迹,不能如实而知的话,则他并不是沙门中之沙
门,不是婆罗门中之婆罗门。不同于沙门中之沙门,不同于婆罗门中之婆罗门。不是沙门之义,不是婆罗门之义。不是现法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如果沙门、婆罗门,对于此缘缘、缘缘之集,缘缘之灭,缘缘之集道迹,缘缘之灭道迹,能够如实而知的话,就应当知!就是沙门中之沙门,婆罗门中之婆罗门,同于沙门,同于婆罗门。以沙门义、婆罗门义,而能现法自知作证,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八二、喜乐经:本经叙述给孤独长者供养佛及僧伽,三个月之衣、食、汤药等,佛为之授记,于未来世得安乐果报。佛并告之当学远离喜乐,现世作证。舍利弗听佛言,心生欢喜,说出自己的体验。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结夏安居之时。
那时,给孤独长者,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佛陀为之说法,示教照喜。佛说种种法,示教照喜后,长者乃从座而起,整齐其衣服,为佛作礼,然后合起双掌而仰白佛说:「唯愿世尊,和诸大众,纳受我三个月间的衣被、饮食、应病的汤药等供养」。
那时,世尊默然而许允他的恳请。这时给孤独长者知佛默然纳受其请愿后,就从座而起,回到自己的府上去。经过三个月后,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佛陀就告诉给孤独长者说:「善哉!长者!这三个月以来,你供养大众的衣被、饮食、应病的汤药!你由于这种庄严净治上道的因缘,在于未来世,当会获得安乐的果报。然而你现在不可默然的乐受已得此法(不可乐着于来世安乐的果报)。你应当精勤,要时时学习远离喜乐,要具足而在现在之自身,自作证悟才好!」
这时,给孤独长者,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就从座位站起,礼谢佛陀后离去。
那时,舍利弗尊者也坐在于众人当中。他知道给孤独长者去后,就仰白佛说:「奇哉!世尊!善能为给孤独长者说法,善能劝励给孤独长者而说:『你已三个月,具足供养如来与大众。以此净治的上道,在于未来世当中,当会受乐报。然而你不可默然而乐着于此福份。你应当时时学习远离喜乐,要具足功德,以便在现在之自身作证悟。』世尊!如果使圣弟子们学习远离喜乐,具足功德,自身作证的话,就能得远离五法,而修满五法。远离甚么五法呢?所谓断欲所长养之喜,断欲所长养之忧,断欲所长养之舍,断不善所长养之喜,断不善所长养之忧,就名叫做五法之远离。修满甚么五法呢?所谓随喜、欢喜、椅息、乐、一心是。」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是!如是!如果圣弟子修学远离喜乐,具足现身已作证的话,就能远离五法,修满五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八三、无食乐经:本经叙述修禅的深义,乃视其对于物质,以及精神的纯化,而有喜、乐、舍、解脱等阶段之差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食念的人(不只指食物,乃广指物质。所谓由烦恼而求之物),有无食念的人,有无食无食念的人,有食乐的人、无食乐的人,有无食无食乐的人,有食舍的人,有无食舍的人,有无食无食舍的人,有食解脱的人,有无食解脱的人,有无食无食解脱的人。
甚么叫做食念呢?所谓由于五欲的因缘而生念。甚么叫做无食念呢?所谓比丘之离欲、离恶不善之法,离开有觉有观,而生喜乐,初禅已具足而住,就名叫做无食念。甚么叫做无食无食念呢?所谓比丘之有觉有观已经息止,内净一心,已无觉无观,由于定而生起喜乐,第1,禅已具足而住,就名叫做无食无食念。
甚么叫做有食乐呢?所谓由于五欲的因缘而生乐、生喜,就名叫做有食乐。甚么叫做无食乐呢?所谓息止有觉有观,内净一心,已无觉无观,由禅定而生喜乐,就名叫做无食乐。甚么叫做无食无食乐呢?所谓比丘离开喜、贪、舍之心而住,正念正知,而安乐的在于那圣者所说之舍而住,就名叫做无食无食乐。
甚么叫做有食舍呢?所谓由于五欲的因缘而生舍,就名叫做令舍。甚么叫做无食舍呢?所谓那位比丘离开喜、贪、舍之心,而住,正念正知而安乐的住于那圣者所说之舍,第三禅具足而住,就名叫做无食舍。甚么叫做无食无食舍呢?所谓比丘离开苦,息灭乐,忧喜已先于离开,而不苦不乐-舍,净念一心,第四禅具足而住,就名叫做无食无食舍。
甚么叫做有食解脱呢?所谓色,俱行。甚么叫做无食解脱呢?所谓
无色,俱行。甚么叫做无食无食解脱呢?所谓那位比丘之不被贪欲所染而解脱,不被瞋恚、愚痴之心所染而解脱,就名叫做无食无食解脱。」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八四、跋陀罗经:本经叙述珂难将见第一等法,试问跋陀罗,而纠正其错误。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跋陀罗比丘,以及尊者阿难,俱住于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阿难尊者曾往诣跋陀罗尊者之处,共相问讯慰劳后,住于一边。这时,阿难尊者,问跋陀罗比丘而说:「甚么叫做见第一?甚么叫做闻第一?甚么叫做乐第一?甚么叫做想第一?.甚么叫做有第一呢?」
跋陀罗尊者回答阿难尊者说:「有梵天,能自在造作,能如意的化造一切,为世间之父。如果见到那梵天的话,就名叫做见第一。
阿难!有众生,已离观感,而生喜乐,处处都润泽,处处都敷悦,举身都充满,并没有不满之处。所谓离开观感而生喜乐。他从三昧而出后,举声而唱说,而遍造诸大众说:『极为寂静的,就是离开观感而生之喜乐。极为快乐的,就是离开观感而生之喜乐。』诸有听闻到其声音的人,就是名叫闻第一。又次,阿难!有众生,在于此身,被离喜之乐所润泽,处处都润泽,敷悦充满,举身都充满,没有不满之
处,所谓离喜之乐,就名叫做乐第一。
甚么为想第一呢?阿难!有众生,已度一切识入处,而无所有,已在无所有入处具足而住。如果起那种想的话,就名叫做想第一。
甚么叫做有第一呢?又次,阿难!有众生,已度一切无所有入处,已在非想非非想入处具足而住。假若起那种有的话,就名叫做有第一。」
阿难尊者听后,对跋陀罗比丘说:「有好多人,都作如是之见解,如是之说,你也和他们一样,有甚么差别呢?我现在作一方便,来问你。你要谛听,当会为你讲说。如其所观,次第而尽诸有漏,就是见第一。如其所闻,次第而尽诸有漏,就名叫做闻第一。如所生之乐,次第而尽诸有漏的话,就名叫做乐第一。如其所想,次第而尽诸有漏的话,就名叫做想第一。如实而观察,次第而尽诸有漏的话,就名叫做有第一。」
这时,二位正士,共同论说后,从座而起,而离开其处。


四八五、优陀夷经:本经叙述频婆婆罗王坚持世尊说二受,优陀夷则坚执佛说三受,因此而问世尊。佛说由于情况不同而说种种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瓶沙王(频婆娑罗王,中印度摩揭陀国王)诣优陀夷尊者(出现,度众第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这时,瓶沙王仰自优陀夷尊者说:「甚么是世尊所说的诸受呢?」
优陀夷说:「大王!世尊曾说三受,所谓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瓶沙王自优陀夷尊者说:「不可作此说。不可说:『世尊说三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正确应为有二受-乐受、苦受。如果说不苦不乐受的话,那就是寂灭。」像如是的经过三次都这样说,也就是说,优陀夷不能为王立三受之说,王也不能立二受之说。因此,就一同到了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住在一边。
这时,优陀夷尊者,将刚才所说的,详细的向世尊说:「我也不能立(不能坚执)三受,王也不能立(不能坚持)二受。因此之故,现在同来诣问世尊,如此之义,到底必定是有几受呢?」
佛陀告诉优陀夷说:「我有时曾说一受,有时曾说二受,或者曾说三、四、五、六、十八、三十六……乃至一百零八受,有时也曾说无量受。
甚么为我所说的一受呢?如说所有之受,均为是苦的,这就名叫做一受。甚么为我所说的二受呢?我说身受、心受,就名叫做二受。甚么为三受呢?为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甚么为四受呢?所谓欲界系受、色界系受、无色界系受,以及不系受。甚么为我所说的五受呢?所谓乐根、喜根、苦根、忧根、舍根,就名叫做五受。甚么为我所说的六受呢?所谓眼触生之受,耳、鼻、舌、身、意触生之受。甚么为我所说的十八受呢?所谓随六喜行、随六忧行、随六舍行之受,就名叫做十八受。甚么为三十六受呢?依于六贪着之喜,依于六离贪着之喜,依于六贪着之忧,依于六离贪着之忧,依于六贪着之舍,依于六离贪着之舍,就名叫做三十六受。为甚么说一百零八受呢?所谓三十六受,过去有三十六,未来有三十六,现在有三十六,就名叫做一百零八受。为甚么说无量受呢?如说此受、彼受等。比丘!像如是的有无量之名之说,就名叫做无量受。
优陀夷!我乃如是的说种种之受的如实之义,因为世间的人不能了解之故,会有相互之诤论,会有共相违反之说,到头来,不得我之法与律当中的真实之义,以自息止其论。优陀夷!如果对于我这里所说的种种受之义,能如实而解知的话,就不会起诤论,不会共相有违反之见解。如起,或未起诤论,都能以法与律,止令其休息其诤论。
然而,优陀夷!有二受,为欲受与离欲受。甚么叫做欲受呢?由于五欲的功德的因缘而生的受,名叫欲受。甚么叫做离欲受呢?所谓比丘之离开欲、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之离而生的喜乐,初禅具足而住就名叫做离欲受。
假若有人说:『众生之依此初禅,为唯一之乐,并没有其它』的话,此乃不尽然的。为甚么呢?因为更有胜乐超过于此的缘故。到底是甚么?所谓比丘离开有觉有观,内净,由定而生喜乐,第二禅具足而住,是名胜乐。像如是的,……乃至非想非非想入处,展转而胜说。
假若有人说:『唯有此处(这个道理),乃至非想非非想,为之极乐,并没有其它』的话,也是不尽然的。为甚么呢?因为更有胜乐超过于此之故。到底是甚么呢?所谓比丘,度脱一切非想非非想入处,而想受已灭。现身已作证,而具足而住,这名叫胜乐超过于他!
如果有异学的出家人,曾作此言而说:『沙门释种之子,唯说想受之灭,名叫做至乐』的话,这乃不应该的。为甚么呢?因为应该要这么说:『并不是世尊所说的受乐之数的。世尊所说的受乐之数,乃如是之说的,优陀夷啊!世尊说有四种之乐啊!那四种呢?所谓离欲之乐,远离之乐,寂灭之乐,菩提之乐。』」
佛说此经后,尊者优陀夷,以及瓶沙王,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八六、一法经:本经叙述如果对于一法,乃至十法,生正厌离、不乐、背舍的话,就能得尽诸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对于一法,生正厌离,不乐、背舍的话,就能得尽诸漏,所谓一切众生都由于食而得以存在(食之一法,食指一切物质,为人体最需要者)。
又有二法,为名,以及色。又有三法,所谓三受。又有四法,所谓四食。又有五法,所谓五受阴。又有六法,所谓六内外入处。又有七法,所谓七识住(七神识止住处)。又有八法,所谓世间之八法(称、毁、讥、誉,利、衰、苦、乐)。又有九法,所谓九众生居(九地、九有)。又有十法,所谓十业迹(十恶业)。如果对于此十法,生正厌离、不乐、背舍的话,就能得尽诸有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识住:又名七识处,是三界中七神识止住之处。1.身异想异识住,2.身异想一识住,3.身一想异识住,4.身一想一识住,5.空无边识住,6.识无边识住,7.无所有处识住。
九众生居就是九地,或九有。欲界之1.五趣杂居地,2.色界之离生喜乐地,3.定生喜乐地,4.离喜妙乐地,5.舍念清净地。无色界之6.空无边处地,7.识无边处地,8.无所有处地,9.非想非非想处地。
十业迹:为十恶业。1.杀,2.盗,3.淫,4.恶口,5.妄言,6.绮语,7.两舌,8.贪,9.瞋,10.痴。


四八七、一法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和前经同。唯末句等有些更动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对于一法,能生正厌离、不乐、背舍的话,就能究竟苦边,解脱一切苦恼。所谓一切众生,均由食而存之故(食之一法,指对于一切物质之享受)。
又有二法,所谓名(精神),以及色(物质)。又有三法,所谓三受。又有四法,所谓四食。又有五法,所谓五受阴。又有六法,所谓六内外入处。又有七法,所谓七识住。又有八法,所谓世间之八法。又有九法,所谓九众生之居。又有十法,所谓十业迹。假如对于此十法,能生正厌离、不乐、背舍的话,就能究竟苦边,就能解脱一切苦恼。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八八、一法经:本经叙述如对于一法乃至十法,观察为无常变易,而离欲、灭、舍离的话,就能得尽诸漏。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对于一法,能观察为无常,观
察为有变易,观察离欲,观察其灭,观察舍离的话,就能得尽诸漏。所谓一切众生,乃由于食而得以生存之故。又有二法,就是名,以及色。又有三法,所谓三受。又有四法,所谓四食。又有五法,所谓五受阴。又有六法,所谓六内外入处。又有七法,所谓七识住。又有八法,所谓世间的八法。又有九法,所谓九众生居。又有十法,所谓十业迹。假如对于此十法,能正观察为无常,观察为变易,观察为离欲,观察为灭,观察舍离的话,就能得尽诸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八九、一法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同于前经。唯未句等,有些更变耳。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对于一法,能观察为无常,观察为变易,观察离欲,观察灭,观察舍离的话,就能究竟苦边,就能解脱一切苦恼。所谓一切众生,均由于食而得以生存之故。又有二法,就是名,以及色。又有三法,所谓三受。又有四法,所谓四食。又有五法,所谓五受阴。又有六法,所谓六内外入处。又有七法,所谓七识住。又有八法,所谓世间的八法。又有九法,所谓九众生居。又有十法,所谓十业迹。如果对于此十业迹观察为无常,观察为变易,观察而离欲,观察而灭,观察而舍离的话,就能究竟苦边,就能解脱一切苦恼。」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十七完

杂阿含经卷第十八



四九○、阎浮车经:本经叙述出家难,出家而乐道难。有八正道,修之,就能得漏尽。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摩竭提国,那罗聚落(舍利弗的出生地)。
那时,尊者舍利弗,也在于摩竭提国的那罗聚落。
这时,有一位由外道出家,名叫阎浮车的人,是舍利弗的旧善知识(南传注为舍利弗之甥),来诣舍利弗。他向舍利弗问讯,共相慰劳后,就退坐在一边。他曾请问舍利弗说:「在贤圣之法与律当中,甚么最为难事呢?」
舍利弗告诉阇浮车说:「唯有出家为难事」。阇浮车问说:「为甚么出家为难事呢?」舍利弗回答说:「因为爱乐出家的生活是一件难事」。阎浮车问说:「为甚么喜爱出家的生活很难呢?」舍利弗回答说:「因为喜爱常修善法为难事。」阎浮车又问说:「舍利弗!是否有甚么道,有甚么指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依此而常修的话,善法就能增长吗?」
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就是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阎浮车说:「舍利弗!您所说
的,确实是善道,确实是善向。如果修习,而多多的修习的话,则依此而能对于诸善法常修习增长。舍利弗!出家而常修此八正道的话,不久就能疾得尽诸有漏。」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就各从座位站起而离去。
像如是的,和阎浮车所问的同比类的经,序说为四十经(实收为三十六经,可见有脱落之处)。
2.阎浮车经(在于世间的善说法者,和正向者,及善逝者是甚么?答谓:八正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甚么为善说法的人?甚么为之世间的正向?为甚么名叫世间的善逝呢?」
舍利弗说:「如果说法而能调伏欲贪,调伏瞋恚,调伏愚痴的话,就名叫做世间的善说法者。如果向于调伏欲贪,向于调伏瞋恚,向于调伏愚痴的话,就名叫做正向。如果贪欲已灭尽而无余,己如实而知断,瞋恚瞋恚、愚痴也已尽而无余,已如实而知断的话,就名叫做善逝。」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道,有向,可以依之而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生起善断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3.阎浮车经(贪瞋痴之灭尽,就是涅盘。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涅盘,到底甚么叫做涅盘呢?」
舍利弗说:「所谓涅盘,就是将贪欲永远灭尽,瞋恚永远灭尽,愚痴永远灭尽,一切诸烦恼都永远灭尽,就名叫做涅盘。」又问:「舍利弗!是否有一种道,有一种正向,可依之而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涅盘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4.阎浮车经(问有关于出家在世尊前修梵行的理由。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为甚么缘故,投在于沙门瞿昙那里去出家,去修梵行呢?」
舍利弗说:「为了断灭贪欲之故,为了断灭瞋恚之故,为了断灭愚痴之故,才会投在于沙门瞿昙之处,去出家修梵行的。」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一种道,有一种向,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则能得以断除贪欲、瞋恚、愚痴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5.阎浮车经(说明八正道为灭有漏之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有漏之灭尽,到底甚么是有漏之灭尽呢?」
舍利弗说:「有漏就是三种有漏:(1)欲有漏(2)有有漏(3)无明有漏。对于此三种有漏之欲,如果灭尽无余的话,就名叫做有漏之灭尽(无漏)。」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以依之而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到漏尽吗?」舍利弗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就各从其座起而去。
6.阎浮车经(贪瞋痴灭尽为阿罗汉,八正道为向其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阿罗汉,到底甚么名叫阿罗汉呢?」
舍利弗说:「如果贪欲已断除无余,瞋恚已断除无余,愚痴已断除无余,名叫阿罗汉。」阇浮车又问:「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到阿罗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就各从其座起而去。
7.阎浮车经(内容和前经同,只将已断,改为永尽耳。
阎浮车间舍利弗说:「所谓阿罗汉者,到底为甚么名叫阿罗汉者呢?」
舍利弗说:「如果贪欲永远灭尽而无余遗,瞋恚、愚痴,永远灭尽芜余遗的话,就名叫阿罗汉者。」阎浮车又问:「到底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能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的话,就能得到阿罗汉者呢?」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论议后,就各从座起而去。
8.阎浮车经(有关于无明,与灭除无明之道,皈于八正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无明,到底甚么叫做无明呢?」
舍利弗说:「所谓无明者,就是对于前际无知,对于后际无知,对于前、后、中等际都无知。对于佛法僧三宝无知,对于苦集灭道也无知。对于善、不善,无记都无知。对于内无知,对于外也无知。如果像这样的,对于彼彼事(各种事情)无知,而闇障的话,就名叫做无明。」阎浮车告诉舍利弗说:「这就是大闇之积聚。」然后又问:「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除无明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议论后,就各从座起而去。
9.阎浮车经(说明为有关于有漏,略说如前述。
阎浮车又问舍利弗尊者说:「所谓有漏,甚么叫做有漏呢?」如前面(第四)所说的!
10.阎浮车经(说明有就是欲、色、无色之三有。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有,到底甚么为有呢?」
舍利弗说:「有就是所谓三有,也就是欲有、色有、无色有」。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1.阎浮车经(说明有身就是五受阴。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有身,到底甚么是有身呢?」
舍利弗说:「有身者就是五受阴。甚么叫做五受阴呢?所谓色受阴,受、想、行、识受阴。」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一种道,有一种向,可使人断此有身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互相议论后,各从座起而去。
12.阎浮车经(说明生苦等菩,以八正道可断之。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苦者,到底甚么为苦呢?」
舍利弗说:「苦者,就是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恩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所求不得苦。略说为之五受阴苦,就名叫做苦。」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断此苦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3.阇浮车经(说明欲流、有流、见流、无明流,仍以八正道可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流者,甚么叫做流呢?」
舍利弗说:「流者,所谓欲流、有流、见流、无明流。」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
习,而能断此流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4.阎浮车经(简述所谓扼,而指和前经同。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扼者,到底甚么为扼呢?」
舍利弗说:「扼者,乃如在流之处所说的。」
15.阎浮宰经(说明有欲、我、见、戒之四取,以八正道可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取者,到底甚么为取呢?」
舍利弗说:「取者,就是四取。所谓,欲取、我取、见取、戒取」。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取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6.阎浮车经(说明欲贪、瞋恚、戒取、我见之四缚。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缚者,甚么叫做缚呢?」
舍利弗说:「缚者,就是四缚,所谓贪欲缚、瞋恚缚、戒取缚、我见缚。」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缚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7.阎浮车经(说明爱、恚、慢、无明、见、他取、疑、嫉、悭之九结。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结者,甚么叫做结呢?」
舍利弗说:「结者,就是九结。所谓爱结、恚结、慢结、无明结、见结、他取结、疑结、嫉结、悭结。」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
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结的吗?」
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8.阎浮车经(说明贪、瞋、有爱、慢、无明、见、疑之七使。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使者,甚么叫做使呢?」
舍利弗说:「使者,就是七使。所谓贪欲使、瞋恚使、有爱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使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19.阎浮车经(可爱之色等五欲,唯可觉想思惟,而非可欲。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欲,甚么叫做欲呢?」
舍利弗说:「欲者,所谓被眼所识之色,觉得可爱乐而念念不忘,也就是染着于色。至于被耳所识之声,被鼻所识之香,被舌所识之味,被身所识之触,都认为可爱乐,而念念不忘,而染着于触等。阎浮车!此功德(为对境之义。所谓对于五尘之德性、性质),并不是欲(欲不在于尘境,乃在于心),唯可以觉想思惟耳。」
这时,舍利弗,即说偈说:
非彼爱欲使  世间种种色  唯有觉想者  是则士夫欲
彼诸种种色  常在于世间  调伏爱欲心  是则黠慧者
(所谓欲,并不是在于外面的对境里,乃在于内心的爱欲,也就是心随境而生烦恼〔使〕。对于世间的种种色境,惟有觉想,就是士夫之欲)
(那些种种的色境,都常在于世间,在诱惑人。如能调伏吾人的爱欲之心的话,就是所谓有黠慧的人!)
阎浮车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欲的吗?」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0.阎浮车经(说明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等五盖。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盖者,甚么叫做盖呢?」
舍利弗说:「盖者有五盖。所谓贪欲盖、瞋恚盖、睡眠盖、掉悔盖、疑盖。」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五盖的吗?」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1.阎浮车经(说明断除三结为之苏息。以八正道能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苏息者,甚么叫做苏息呢?」
舍利弗说:「苏息者,所谓断三结。」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断此三结的吗?」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2.阎浮车经(和前经同,所谓断二百扣名叫得苏息。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苏息者,甚么叫做得苏息呢?」
舍利弗说:「得苏息者,所谓三结已断尽,已如实而知。」又问:「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断此结的吗?」舍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3.阎浮车经(说明永尽贪、瞋、痴为之得上苏息。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上苏息,到底甚么为之得上苏息
呢?」
舍利弗回答说:「得上苏息者,所谓贪欲永尽,瞋恚、愚痴永尽,就名叫做得上苏息。」又问:「舍利弗!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到上苏息吗?」令利弗回答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4.阎浮车经(说明贪、瞋、痴永尽无余,为之得上苏息处。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上苏息处,到底甚么叫做得上苏息处呢?」
舍利弗说:「得上苏息处者,就是贪欲已断灭,已如实而知,已永尽无余。瞋恚、愚痴也已断灭,已如实而知,己永尽无余。这就是得上苏息处。」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到上苏息处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5.阎浮车经(说明断尽五下分结为之清凉。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清凉,到底甚么叫做清凉呢?」
舍利弗说:「清凉者,就是五下分结巴灭尽之义。所谓身见、戒取见、疑、贪欲、瞋恚。」又问:「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而断此五下分结,而得清凉的吗?」
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6.阎浮车经(说明已知五下分结永尽,就名叫清凉。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清凉,到底要怎么才能得清凉呢?」
舍利弗说:「五下分结巴灭尽,已如实而知,就名叫做得清凉。」
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修习,多多的修习,就能得清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7.阎浮车经(贪瞋痴永尽,一切烦恼永尽无余,为上清凉。
阎浮宰问舍利弗说:「所谓上清凉者,甚么叫做上清凉呢?」
舍利弗说:「上清凉者,所谓贪欲永尽无余,瞋恚志、愚痴永尽无余,一切烦恼永尽无余,就名叫做上清凉。」又问:「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得此上清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8.阎浮车经(贪瞋痴永尽,如实而知己断诸烦恼,为得上清凉。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得上清凉,到底甚么名叫得上清凉呢?」
舍利弗说:「得上清凉者,所谓贪欲永尽无余,已经断灭,巴如实而知。瞋恚、愚痴也永尽无余,已经断灭,已经如实而知,就名叫做得上清凉。」又问:「舍利弗!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使人得此上清凉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29.阇浮车经(欲爱、色爱、无色爱,仍以八正道可断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爱者,甚么叫做爱呢?」
舍利弗说:「有三种爱。所谓欲爱、色爱、无色爱」。又问:「是否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以断此三爱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30.阎浮车经(杀生等为十不善业迹,以入正道可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业迹,到底甚么叫做业迹(业道)呢?」
舍利弗说:「业迹者,就是十不善业迹。所谓杀生、偷盗、邪淫、妄语、而舌、恶口、绮语、贪欲、瞋恚、邪见。」又问:「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种道,有那一种向,可使人断此十业迹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31.阎浮车经(贪、瞋、痴等三秽,以八正道可断。
阎浮车问舍利弗说:「所谓秽者,到底甚么叫做秽呢?」
舍利弗说:「秽者,所谓三秽-贪欲秽、瞋恚秽、愚痴秽。」又问:「舍利弗!到底有那一种道,那一种向,可以断此三秽的吗?」舍利弗说:「有的,所谓八正道,也就是正见,乃至正定。」
这时,二位正士相互论议后,各从座起而去。
如问秽之经那样,像如是的有关于32.垢、33.腻、34.剌、35.恋、36.缚等,也是像如是之说。


四九一、沙门出家所问经:本经之说明,同于上面阎浮车所问之经。


如阎浮车所问之经那样,沙门出家所问之经,也同样之说。


四九二、泥水经:本经叙述虽得无量三昧,但如不乐于有身灭之涅盘的话,就像胶着于手,而执树枝那样,终不得彻底之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舍利弗,也在那里。
这时,舍利弗尊者对诸比丘们说:「假若有一位比丘,他已得无量三昧,自身已作证,已具足而住,然而对于有身之灭之涅盘,其心并不乐着,而顾念着有身(个体)的话,则喻如士夫,将胶着在于手,而执树枝那样,手就会着在于树,而不能得以脱离。为甚么呢?因为胶着在于手之故。比丘们!虽得无量的三摩提,自身已作证,然而不乐着于有身灭-涅盘,而顾念有身的话,终不能得脱离,不得于现法当中随顺于法教,乃至命终后,也没有所得,还会再来生此世界,终不能得破灭痴冥。喻如聚落的旁边有泥土之池,其泥虽极为深溺,但是既久旱而不下雨,则池水自会干消,其地就会破裂一样。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果不得见法,不得随顺于法教的话,乃至命终,也不会有所得,来生当然还会堕在于此界。
假若有比丘,得无量三昧,自身已作证悟,已具足而住,而对于有身灭-涅盘,其心能生信乐,不顾念有身的话,则如士夫,用干净的手去执持树枝一样,其手就不会被树胶着。为甚么呢?因为由于其手乃干净之故。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果得无量三昧,自身作证,具足而住,对于有身灭-涅盘,其心也能生信乐,而不顾念有身,在于现法当中能随顺法教,乃至命终后,也不会再来生于此世界。因此之故,比丘们!应当勤于方便,破坏无明。喻如聚落之旁边有泥池,自
四方有水之流入,以及屡次天空之降雨,水都常入于池中,其水乃盈溢,而把秽恶都流出,其池自会非常的清净一样。像如是的,均能得在现法当中,随顺于法教,乃至命终,也不会再还生于此世界。因此之故,比丘们!当勤方便,破坏无明!」
尊者舍利弗,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都欢喜奉行!


四九三、乘船逆流经:本经叙述如疏于自省的话,就会生爱欲,而违于远离。反之而严于反省而精进的话,就能远离五欲,得正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这时,舍利弗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阿练若(在树林闲静处修行者)比丘,或在于空闲之地,或在于林中,或在于树下时,应当要作如是而学,要内自观察而思惟:『心中自觉,有欲之想与否?』假若不觉得的话,当会在于境界,或者对于净相,而生起爱欲时,就会违背于远离的了。喻如士夫用力乘船,逆着水流而上时,其身如果有些疲怠的话,其船就会倒退而还,会顺流而下。像如是的,比丘们!思惟净想之时,还而会生爱欲,会违于远离。这是因为这位比丘在学习时,修习下方便,其行不淳净,因此之故,还会被爱欲所漂,不能得到法力,心不寂静,其心不能专一,在于那静相,随生爱欲之念,而流注、而浚输,违背于远离。当知这位比丘,不敢自己记说:对于五欲的功德已经离欲解脱。
如果比丘,或者在于空地、林中、树下,作如此的思惟:『我内心
中,到底是离开欲念了吗?』这位比丘应当对于境界,或者会取于净相。如果觉得其心对于那些相已远离,就顺趣而浚注。喻如鸟翮,入于火中的话,就会缩卷,而不可能舒展一样。像如是的,比丘如果取于净相的话,即顺于远离,不可流注浚输。(慎防深陷)。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知,对于方便行,心不懈怠,而得法寂静,而止于寂,息灭于乐,淳净一心。所谓我思惟后,对于净相顺于远离,随顺于修道,就能堪任自记:对五欲的功德已经离欲解脱。」
舍利弗尊者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四、枯树经:本经叙述舍利弗见大枯树,而告诸比丘,修得神通力,即可令枯树成为地水火风金银等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这时,舍利弗尊者,乃住在于耆阇崛山中。
那时,舍利弗尊者,在于朝晨,着衣持钵,步出耆阇崛山,进入于王舍城去乞食。在于路边见一株大枯树,就在于树下敷其坐具,敛身而正坐。他对诸比丘们说:「如果有比丘,修习禅思,而得神通力,而心得自在的话,则欲使此枯树成为地时,就会则时为地。为甚么呢?因为此枯树当中有地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如果得神通力,心作地之解时,即会成为地,不会有错的!
如果有比丘,得神通力,已自在如意的话,则欲使此树成为水、火、风、金、银等物,均能成就而不会有错的。为甚么呢?因为此枯
树有水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们!由于禅思而得神通力,而自在如意的话,即欲使此枯树成为金时,实时成为金,不会有异,以及其它种种诸物,均能成就,不会有异。为甚么呢?因为那枯树有种种之界之故。因此之故,比丘们!由于禅思而得神通力,而自在如意的话,欲为种种之物,均能成就不异。比丘当知!比丘的禅思、神通的境界,乃为不可思议的。因此之故,比丘!当勤禅思,学诸神通。」
舍利弗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五、戒经:本经叙述犯戒者,即如树之坏根,不得成就花果。持戒者即反之而如树根不坏,得成就花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这时,舍利弗尊者,乃住在于老阇崛山中。
那时,舍利弗尊者告诉诸比丘们说:「所谓犯戒者,就是由于破戒之故。其所依的都会退减(基础已破灭),心则不会乐住。由于不乐住之故,就会失去了喜、息乐、寂静的三昧,以及如实而知见、厌离、离欲、解脱。已永不能得到无余的涅盘。有如树根已损坏,枝叶华果均不能成就那样。犯戒的比丘,也是如此,其功德既退减,则心已不乐住。由于不信乐,就失去了喜、息乐、寂静三昧、如实知见、厌离、离欲、解脱。失去了解脱后,就永不能得到无余涅盘。
反之而持戒的比丘,则根本具足,所依也具足,心能得信乐。得信乐后,心就能得欢喜、息乐、寂静三昧、如实知见、厌离、离欲,而
解脱。得解脱后,就均能疾得无余的涅盘。喻如树根不损坏,则枝叶华果,均能成就。持戒的比丘,也是如此,其根本具足,所依也成就的话,心就能得信乐。由于得信乐后,心就会欢喜、息乐、寂静三昧、如实知见、厌离、离欲,而解脱,而疾得无余涅盘。」
舍利弗尊者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六、静经:本经叙述如犯罪的比丘,不正于反省,而举发的比丘,也不正于反省,而只顾摘发嫌责时,就只有转增诤讼而无益,故两者均应正于反省而不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舍利弗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诸比丘们有诤议,故起相诤而说:『有犯罪的比丘,也有举罪的比丘』。他如果不依正思惟去自己省察的话,当然会知道,那比丘,会长夜强梁,其诤讼只会转增,互相违反,结恨会愈来愈深。对于所举起之罪,不能用正法与律,止令其休息。如果比丘,虽有这种已起的诤讼,然而如果犯罪的比丘,与举罪的比丘,均依正思惟,自己去省察,去克责的话,当会知道,那些比丘,并不是长夜强梁,不相互违反,结恨也不会转增,对于所起之罪,能用正法与律,止令休息。
怎样叫做比丘之正思惟,自己省察呢?比丘应该要作如是之思惟:『我乃不是、不类的人,不应该作这种罪业,使他看到我之不是。如果我不作此罪的话,他就不会看见。他乃看到我之罪而不喜,而嫌
责,因此之故,而举发耳。其它的比丘,听到此事后,也应当会嫌责。因此之故,长夜而诤讼,强梁而转增:诤讼而互相发言说:『对于所起之罪,不能以正法与律,令其休息。』我从今天,当自知之,如自己输税一样。这名叫做比丘对于所起之罪,能自观察。
甚么叫做举罪的比丘,能自省察呢?举罪的比丘,应该要作如是之念:「那位长老比丘,作不类之罪,使我看见。如果他不作此不类之罪业的话,我就不会看见。我看到其罪,不喜之故,而举发,其它的比丘见之,也当会不喜之故,而举发,使长夜诤讼,转增不息。不能以正法与律,止住其所起之罪,使其休息。我从今天,当自把它放弃,好像自己输税一样。像如是的,举罪的比丘,善能依正思惟,而内自观察。
因此之故,诸比丘们!有罪,以及举罪之人,应当要依正思惟,而内自观察,不使长夜强梁增长。诸比丘们!像这样的,得不诤讼,所起之诤,都能以正法与律,止令其休息。」
舍利弗尊者,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后,欢喜奉行!


四九七、举罪经:本经叙述举他人之罪的人,与被举罪者之自安其心之法,及令犯罪者悔改之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舍利弗尊者曾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们问佛说:「世尊!如果举罪的比丘,欲举他人之罪时,其心须安住于那几种
法,才能得举他人之罪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果比丘,使其心安住于五法,才能得举他人之罪。那五种法呢?第一为实非不实(事情之实在性),第二为时不非时(时间),第三为义饶益,非非义饶益(使人由之而得法益),第四为柔软不粗涩(不用粗暴),第五为慈心莫令瞋恚(出于慈悲心)。舍利弗!举罪的比丘,具有此五法的话,则可举他人之罪。舍利弗白佛说:「世尊!被检举的比丘,又须用那些法去自安其心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被举发的比丘,也应当用五法,使心自安。要念而说:『他在甚么地方得此消息的呢?1.为实在性,并不是不实在性的。2.他说的时间很适合,并不是没有其时间性。3.此为以义饶益于我,不是非义饶益。4.他用柔软,不用粗涩之法。5.我应以慈心来应付,不可使瞋恚心之生起。舍利弗!被检举的比丘,应当具此五法,以自安其心。」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我曾看见举发他人之罪的,并不是有实据,并没有时间性,并不是真正以义饶益对方,都用粗涩之法,并不怀柔,是起自瞋恚心,而不是以慈心为出发点的。世尊!像如是,以不实在的事去检举他人之罪的比丘,应当要用那些法,去使其改悔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以没有实据去举发他人之罪的比丘,应当要用五法去饶益他,使他改悔。应当这样的对他说:『长老!你现在所举发之罪,不实在,并不是有实在性的。应当要改悔。不是时,并不是适于时宜,是非义饶益,并不是以义饶益的。是粗涩,并不是怀柔的,是含有瞋恚,而不是慈心,故你应当要改悔。』舍利弗!没有实据而举发他人之罪的比丘,应当要用此五法去饶益他,使他能改悔。
也可使在于当来之世的比丘,不会为了不实在,而乱举发他人之罪。」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那些被人举发不实之罪的比丘,又须用那些法,去使其不变悔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被人举发不实之罪的比丘,应当用五法,使其不变悔。他应该要作此念:『那位比丘以不实而举罪,这并不是实在的,是非时,而不是时,非义饶益,并不是以义饶益的,是粗涩,并不是柔软,是以瞋恚,而不是慈心的。我可真正不变悔的。』被举发不实之罪的比丘,应当要此五法,去自安其心,不自变悔。」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有比丘,举发人罪,乃为实在,不是不实在。是时,不是非时。是以义饶益,并不是非以义饶益。是柔软而不粗涩,是以慈心,而不是以瞋恚心的话,则以实在而举人之罪的比丘,应当要以那些法去饶益,去使其不变悔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以事实而举发人之罪的比丘,应当以五法饶益,使其不变悔。应当作此言而说:『长老!你乃如实而举发罪,并不是不实在。是时,而不是非时。是以义饶益,而不是非义之饶益。是柔软而不粗涩。是慈心,而不是瞋志。』舍利弗!以事实去举他人之罪的比丘,应当以此五法之义,去饶益他,使他不变悔,也可令当来世之以事实举人罪的比丘,不会变悔。」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被人以事实而举罪的比丘,当以那些法去饶益他,使他不变悔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被举罪的比丘,应当以五法去饶益,使其不变悔。应当作此言:『那位比丘,乃以实事举罪,并不是不实在,你不可变悔。是时,并不是非时。是以义饶益,而不是非义饶益。是柔软,而不是粗涩。是慈心而不是瞋恚。你不可变悔』。」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我曾看见由于实事而被人举罪的比丘,有瞋恚的。世尊!由于实事而被人举罪,而起瞋恚心的比丘,应当要用那些法,去使其瞋恨能自开解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由实事而被人举罪,而起瞋恚的比丘,应当要用五法,使他自己开解,当对他而说:『长老!那位比丘以实事举发你之罪,并不是不实在,你不要起瞋恨心,乃至,他乃以慈心,而不是以瞋恚来举发你的,你不可瞋恨才好。」舍利弗:对于那位由于实事而被举罪,而起瞋恚的比丘,应当要用此五法,使他的瞋恚心,得以开解。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果有实在,或不实在,而举发我之罪的人,对于此二人,我应当自安其心。假若事实的话,我应当自知。如果不实在的话,当自开解而说:『此乃不是事实,我今自知,没有此法。』世尊!我应当要如是。要像世尊在『解材譬经』里所说的,教诸沙门那样:『如果有贼盗来执你,用锯要解你的身体时,你们对于盗贼如起恶念恶言的话,就会自生障碍。因此之故,比丘!如果用锯要来解你的身体时,你应当对于他不可起恶心变易,以及起恶言而自作障碍。对于那个人之处,应当要生慈心,要无怨无恨。对于四方的境界,都应慈心正受具足而住,应当如是而学!』因此之故,世尊!我应当如是,应当像世尊所说的,如遇解身之苦,也当自安忍。更何况又是小苦、小谤,怎么可以不安忍呢?沙门之利、沙门之欲,在于欲断不善之法,欲修善法。对于此不善之法应当要断,对于善法应当要修,要精勤方便,善自防护。要系念思惟,对于不放逸之行,应当要学!」
舍利弗又继续仰白佛而说:「世尊!我如果举发那些比丘之罪,是属实事,而不是不实在。是时,而不是非时。以义饶益,而不是非以
义饶益。以柔软而不是粗涩。以慈心,而不是瞋恚心。然而那些被举发的比丘,也有怀瞋恚的」。
佛陀问舍利弗说:「那些像类的比丘,听闻人家之检举其罪,而会生瞋恚吗?」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果那位比丘,乃为一谄曲、幻伪,是欺诳而不信,是无惭无愧,是懈怠失念,没有正定,是恶慧,是慢缓而违背于远离,是不尊敬戒律、不顾念沙门的身份,不勤于修学、不自省察、为了生命而出家(为生存),不求涅盘。像如是等人,听我举发其罪,就会生瞋恚。」
佛问舍利弗:「那些像类的比丘,听你的举罪,而不会瞋恨吗?」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如果有比丘,并不谄曲、不幻伪、不欺诳、有信、惭愧、精勤正念、正定智慧、不慢缓、不舍弃远离、深敬戒律、都回顾沙门之行,尊崇涅盘,为法而出家、并不为了生命而出家。像如是的比丘,听我举发其罪时,就会欢喜而顶受,而如饮甘露那样。」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如果遇到那些比丘,为一谄曲而幻伪,而欺诳、不信、无惭无愧、懈怠失念、没有定力而恶慧,是慢缓、违于远离、不尊敬戒律、不顾念沙门,不求涅盘,是为活命而出家。像如是的比丘,就不应教授他,不应和他共语。为甚么呢?因为这些比丘已破梵行之故。假若那些比丘并不谄曲,不幻伪,不欺诳,有信心,有惭愧,精勤正念,有正定的智慧,不慢缓、心在远离,深敬戒律,顾念沙门之行,其志崇尚于涅盘,为了法而出家的话。则像如是的比丘,应当要教授他。为甚么呢?因为像如是的比丘,能修梵行,能自建立之故。」
佛说此经后,尊者舍利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八、那罗揵陀经:本经叙述舍利弗赞叹菩堤之超绝,并说其因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罗揵陀,卖衣者的庵罗园(中印度,摩竭陀国)。
那时,舍利弗诣世尊之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他仰白佛说:「世尊!我非常的深信世尊您。不管是过去,不论是当来,或者于今现在,诸沙门、婆罗门所有的智慧,都没有能和世尊的菩提相等的,更何况能超过其上呢?」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善哉!善哉!舍利弗!你所说的很对,是第一之说。能在于大众当中作狮子吼。你能自言深信世尊而说:『不管是过去,不论是当来,或者是于今现在的沙门、婆罗门所有的智慧,都不能和佛的菩提相等者,更何况超其上呢?』」佛陀并问舍利弗说:「你是否能够审知过去的三藐三佛陀(正等正觉),所有的增上戒吗?」舍利弗白佛说:「不知啊!世尊!」
又问:「舍利弗:你知道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脱,如是之住与否呢?」舍利弗白佛说:「不知啊!世尊!」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你又能否知道未来的三藐三佛陀(正等正觉)的所有增上戒,像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脱,如是之住吗?」舍利弗白佛说:「不知的,世尊!」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你又能知道于今现在的佛陀所有的增上戒,像如是之法,如是之慧,如是之明,如是之解脱,如是之住与否吗?」舍利弗白佛说:「不知啊!世尊!」
佛陀告诉舍利弗说:「你如果不知过去、未来,以及于今现在的诸佛世尊的心中所有的诸法的话,为甚么能如是的赞叹?在于大众当中能作狮子吼,而说:『我深信世尊,不管是过去、当来的诸沙门、婆罗门所有的智慧,都没有能和世尊的菩提相等者,更何况能超过其上呢?」」
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我虽然不能知道过去、当来,以及于今现在的诸佛世尊之心之分齐(心之作用),然而我能和诸佛世尊之法之分齐(法次第作用)。我听世尊之说法,转转而深,转转而胜,转转而上,转转而妙。我听世尊之说法,知一法,即断一法,知一法则证一法,知一法即修习一法,究竟于法,在于大师所得的净信,而心得净。
世尊!此等正觉的世尊,乃喻如国王之有边城,城的周匝(四围)都方直,非常的牢固坚密,只有一个门,并没有第二个门。此门立有守门的人,人民的出入均从此门经过。不管是入,或者是出,那位守门的人虽然不知其出入的人数之多少,但是总而知道人民唯从此门出入,更没有他处可出入。像如是的,我知道过去诸佛、如来、应、等正觉,均断五盖(贪、瞋、睡眠、掉悔、疑)的烦恼心,使那些慧力羸弱,堕于障碍品,不向于涅盘的人,能够住于四念处,知道修习七觉分,而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无上正遍知)。」
佛陀听后对舍利弗说:「如是!如是!舍利弗!过去、未来,以及于今现在的佛陀,均断五盖的烦恼心,使那些慧力羸弱,堕于障碍品,不向于涅盘的人,能安住于四念处,知道修习七觉分,而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
佛说此经后,尊者舍利弗,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九九。石柱经:本经叙述喻如大石山,四方风来,不能倾动。若比丘善修心者,亦能离贪瞋痴,得正解脱。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那时,尊者舍利弗,乃住在于耆阇崛山中。
这时,有一位名叫月子的比丘,是堤婆达多(佛的堂弟,出家为佛弟子,后以叛逆的身份出现而有名)的弟子。曾诣舍利弗,共相问讯慰劳后,退住在一边。退住在一边后,舍利弗尊者曾问月子比丘说:「提婆达多比丘为诸比丘说法吗?」月子比丘回答说:「说法啊!」
舍利弗尊者问月子比丘说:「提婆达多是说甚么法呢?」月子比丘回答舍利弗尊者说:「那位提婆达多乃如是的说法而说:『比丘!将心为法,而修心的话,则此比丘就能自记而说:『我已离欲,已解脱五欲的功德。』」
舍利弗对月子比丘说:「你的提婆达多为甚么不说法而说:『比丘!将心为法,而善修心的话,就能离开欲心,能离开瞋恚心,能离开愚痴心,而能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而不会转还于欲有、色有、无色有之法。至此,那些比丘,则能自记而说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呢?」月子比丘说:「他乃不能的,尊者舍利弗啊!」
那时,尊者舍利弗对月子比丘说:「如果有比丘,将心为法,善于修心的话,就能离开贪欲心、瞋恚心、愚痴心,能得无贪之法、无恚、无痴之法。这位比丘能自记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
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村邑之附近有大石山,不能断、不能坏、不能穿,非常的厚密。纵使东方之风次来,实不能令他动摇,也不能使它被吹过而至于西方。像如是的南、西、北方、四维之风之吹来,都不能倾动它,也不能移过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为法,而善修心的话,就能离开贪欲心,离开瞋恚心,离开愚痴心,而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这位比丘能自记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因陀之铜铁,以及铜柱,深入于地中,筑令坚密的话,则四方之风之吹来,也不能倾动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为法,而善修心后,就能离开贪欲心、离开瞋恚心,离开愚痴心,而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这位比丘,能自记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石柱,其长有十六肘,八肘入地中,则四方之风吹来,也不能倾动它。像如是的,比丘,以心为法,善修于心后,均能离开贪欲心,离开瞋恚心,离开愚痴心,而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能自记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喻如以火燃烧那未燃烧的一样,既烧后,就不会再烧。像如是的,比丘,以心为法,而修心后,就能离开贪欲心,离开瞋恚心,离开愚痴心,而得无贪之法,无恚之法,无痴之法,能自记而说:『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舍利弗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五○○、净口经:本经叙述佛的弟子,乃依净命自活,不依邪命而求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这时,尊者舍利弗,也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尊者舍利弗,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王舍城去乞食。乞食后,在于一树下而食。
这时,有净口外道的出家的尼师,从王舍城出来,作些少事情。她看见舍利弗坐在一树下,正在吃食,看后,就问说:「沙门!你在吃食吗?」
舍利弗尊者回答说:「是的,在吃食。」又问:「为甚么?沙门都下口(脸朝下)而吃食物呢?」舍利弗回答说:「弗也,姐妹!」又问:「是仰口(抬头)而食吗?」舍利弗回答说:「弗也,姐妹!」又问:「怎么呢?是方口(脸朝四方)而食吗?」舍利弗回答说:「弗也,姐妹!」又问:「四维口(脸朝四维而张望)而食吗?」舍利弗回答说:「弗也,姐妹!」又问:「我问沙门您在食吗?您曾回答我而说:『食』。我问您是否仰口而食吗?您回答我说:『不是』。下口而食吗?也回答我说:『不是』。方口而食吗?也答我说:『不是』。四维口而食吗?也回答我说:『不是』。像如是之说,到底有甚么含义吗?」
舍利弗尊者回答说:「姐妹!诸所有沙门、婆罗门,如以『明于事者』(所谓事明,为低级的知识的人,如造葫芦等物,以谋生活)。『明于横法』(有歪脑筋),而以这种『邪命求食者』(以不正当的
方法去求取生活所需的食物,也就是不是出家人应行的生活方式)。像如是的沙门、婆罗门,就是所谓『下口食』的了(口转义为脸,将脸向下食物。虽然如是,但下口食乃为佛门所谓的四邪命之一。是指不托钵乞食,而自耕作营生。因为为了食的问题,而伤脑筋,即会将用功精勤的时间占了一大部份之故。)
如果沙门、婆罗门,『仰视星历。』(观察星宿而卜吉凶),而以这种邪命去求食的话,则这种沙门、婆罗门,就是『仰口食』的了。(仰脸,也就是抬头为仰口食。转义为四邪命食之一。由于仰视星宿、日月、风雨、雷电、霹雳等术,去求食,而自活命故)。
如果诸沙门、婆罗门,为他使命(专门受托于人,也就是代人去办事),以此邪命去求食的话,则像如是的沙门、婆罗门,就是方口食的(方口食为将脸东望西望,向四方顾望而食。方口食也是四邪命之一。指出家人曲媚显贵,通使于四方,以巧言令色而求活命)。
如果有沙门、婆罗门,为诸医方,种种治病,以此邪命,而求食的话(医方为医学,虽为有益于人,然而出家人之首务在于解脱。有了功行心得才能度人,如把时间用在他事,则精勤的时效己失,不能完成果证,故仍然属于不是出家人当做的邪命)。
像如是的沙门、婆罗门,就是四维口食(四维口食就是脸朝向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之四面去张望。也是四邪命之一,即指学种种咒术;观察男女体相,卜算吉凶,以营生活者)。姐妹!我并不堕入于此四种邪命而求食。然而我,姐妹!唯为了法,而求食,以自活命的,因此之故,我说:『不为四种食。』』
这时,净口外道的出家尼师,听舍利弗尊者所说,就欢喜而随喜,然后离开那个地方。
这时,净口外道的出家尼师,在于王舍城的里巷,四衢之处(交通
要处)赞叹而说:「沙门释子,乃以净命而自活(以正当的方式营生),极为以净命而自活。如果诸位有愿布施的话,应该要布施沙门释种子。假如想要有福的话,就应该在于沙门释子处去作福(供养求福)。」
这时,有诸外道的出家人,听净口外道的出家尼师在赞叹沙门释子之声,而由于嫉妒之心之故,就杀害那位净口外道的出家尼师。她命终之后,生于兜率天(第四天),因为在于舍利弗尊者处生起信仰心之故。